勞動審美：語文學科融合勞動教育的新視角

語文學習是以文本為載體，學生在教師的指導下，走進文本，理解文本，完成文本意義的自主建構的過程。文本意義的自主建構包括內容意義的理解和形式意義的體悟，最終指向生命意義的不斷完善。那么，生命意義是什么？是指經歷豐富的勞動實踐，創造豐厚的勞動財富，服務社會，完善并不斷超越于此。2022年版課標完善了培養目標，指出：“全面落實習近平總書記關于培養擔當民族復興大任時代新人的要求，結合義務教育性質及課程定位，從有理想、有本領、有擔當三個方面，明確義務教育階段時代新人培養的具體要求。\"在“指導思想\"部分，也旗幟鮮明地提出了“落實勞動教育\"的學科擔當。由此，筆者大膽提出一個觀點：語文學習需要關注并融合勞動教育。勞動審美是基于語文立場實施勞動教育的。語文學科如何在新時代唱響勞動審美的主旋律？由此，我們以“勞動審美”為紐帶著力融合語文學科與勞動教育于一體。那么，語文學科與勞動教育融合又有哪些可行的樣態呢？

一、在語文學習中理解：生命的詩意棲居是勞動的豐厚饋贈

勞動是具體的，也是抽象的。語文學科的勞動教育顯然不指向具體的勞動技能，它用文字組織內容，訴說一個個關于勞動的故事，故事背后承載著生命發展需要的勞動意識、勞動態度、勞動觀念、勞動精神、勞動意志和品質等。學生在豐富的語文實踐活動中，理解勞動的豐富內涵：勞動完善生活，勞動改造世界，勞動推動文明，勞動實現生命的詩意追求。對于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個體來講，生活不只眼前的辛苦“勞動”，還有詩和遠方。或者還可以更清晰地表達為要想收獲“詩和遠方”，必然得經歷眼前的辛苦“勞動”。

1.與自然對話：理解勞動的詩意美

人類“在改造自然之中也改造了自己\"，他們以勞動為途徑實現與自然的對話，在對話中嘗試改造自然，突顯自然給予人類的精神觀照與詩意熏陶。統編本各冊教材選文中就有不少文本表達了這樣的觀點。

如，二年級下冊童話故事《青蛙賣泥塘》，一只青蛙住在一個不怎么樣的爛泥塘里，他想賣掉泥塘。后來，青蛙聽從了老牛、野鴨、小鳥等小動物的建議，在泥塘周圍種草，給泥塘引水，還栽了樹，種了花，修了路，蓋了房子…于是，泥塘就變成了一個“多好的地方！有樹，有花，有草，有水塘”。顯然，勞動可以打造自然環境的詩意，在這樣的環境里，你可以看蝴蝶在花叢中飛舞，聽小鳥在樹上唱歌。你可以在水里盡情游泳，躺在草地上曬太陽\"這是勞動饋贈給勞動者的浪漫享受。兒童在故事里認識了追求美好而努力付出的青蛙形象，也在朗讀與故事復述等言語實踐活動中樹立起深刻的勞動意識：生活的美好和詩意必然是勞動贈予的。

再如，五年級上冊略讀課文《小島》講述了一群可愛的守島戰士與他們將軍的故事。這是一座小島，遠望就像一片飄浮在海天相接處的云，在島上轉一圈也用不了10分鐘。這是一座孤島，離大陸的距離比較遠，從大陸運來的蔬菜還沒上島就會爛掉一大半。這是一座苦島，環境艱苦，沒有樹，沒有草，甚至沒有土;戰士生活很苦，常年吃罐頭，吃不上新鮮的蔬菜。這更是一座希望之島，因為戰士們努力用拳拳赤子之心，改造小島，他們用勞動表達了對守護著的小島深沉的愛，對祖國真摯的愛。以愛和喜歡為底色的改造自然的勞動，自然回饋的必然是極具審美意味的愉悅享受。

2.與自我對話：理解勞動的生命美

勞動是生命成長的標識，也是生命發展的途徑。“在認識和改造世界的過程中，人作為自由的個體實現了自我，發現了自己生存的意義。\"他們在勞動中開拓認識視野，完善知識建構，實現能力提升，同時完成心靈的救贖和精神的慰藉。中國歷史上不乏宗師大家，其中有不少曾經歷勞動，在親近土地的過程中完成自我的救贖，獲得生命的發展。“種豆南山下\"卻“草盛豆苗稀”，陶淵明雖不擅長農事，但在對勞動事件的描述中表達了他對勞動過程的享受；而“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則是浸透著詩人對生命理解的詩化表達。宋代大文豪蘇軾的生命轉折與文學創作突破，也與他親近土地的勞動行為有著密切的關系。在遭受牢獄之災后，他在黃州的一塊朝東的坡地里，拾起了生命存放的自尊，在勞動中完成了從“子瞻\"到“東坡”的生命高度的超越。土地以及土地上生存的人們，留給中國文學史多少樸素而華麗的經典，無論是詩歌、神話、民間故事，還是小說、散文，都曾記載著人們在勞動中經歷自我對話的生命成長。現行教材選文中就有不少課文是表現人以勞動為途徑，在自我對話中獲得生命成長的。

如六年級下冊《魯濱遜漂流記（節選）》，學生閱讀梗概，了解小說的主要內容;閱讀節選，品味人物的鮮明形象。魯濱遜的人物形象是在改造荒島的勞動事件中塑造起來的，我們可以引領學生在魯濱遜改造荒島的具體情節的設計順序中，深度思考生命成長的需要。生命成長需要依次滿足食物保障、安全需求、社交歸屬，最終實現自我超越的發展過程。“由于勞動，人與現實之間真正形成了人類學的關系。\"魯濱遜在荒島的28年就是以不斷地追求這些需求，通過自己的勞動滿足這些需求，才最終實現了自已的生命意義。

3.與故土對話：理解勞動的鄉愁美

中國的文明是在土地上滋長和綿延的，故土永遠是深藏在中國人心中的鄉愁源頭。對故土的眷戀里，除了風物、風俗，還有人情。風物是勞動的物化，風俗是這一方土地約定的勞動態度和特殊的勞動儀式，而人情則一定是由勞動維系起來的。統編本教材選編了不少表現“鄉愁\"文化的文本。如四年級上冊《走月亮》，四年級下冊《鄉下人家》，五年級上冊《搭石》《桂花雨》等，都可以引領學生在語言實踐活動中品味濃濃的鄉土氣息，感受在勞動中建立起來的鄉愁根脈。

4.與文明對話：理解勞動的創造美

文字承載著文化，傳遞著文明。學生走進文字的過程，就是嘗試與社會對話理解勞動創造文化和文明的過程。如，二年級下冊第八單元圍繞“世界之初”這個主題安排了3篇選文，分別是《祖先的搖籃》羿射九日》黃帝的傳說》，每一篇選文都暗含“勞動創造世界\"母題。童詩《祖先的搖籃》用兒童的遐想大膽探索世界的起源和文明的產生；《羿射九日》和《黃帝的傳說》則以神話故事體裁，帶領兒童認識遠古時期人們挑戰未知的勇敢和改造世界的睿智，從遠古時期開始，人們就堅信“勞動\"是創造美好世界的關鍵通途。

再如，四年級下冊略讀課文《挑山工》一文，記錄了泰山上的一位普通挑山工。雖然今天挑山工這個勞動群體日趨減少，但是從他們身上折射出來的勞動智慧、勞動態度和勞動精神，卻是一個社會公民在參與社會生活中必須具備的品格。

二、在語文學習中體悟：言語的獨特形式是勞動的深刻體驗

語文學科的勞動審美在豐富的語言形式中表現，所以，語文學科的勞動體驗不只是內容的理解，還得關注語言的表現形式，在語言表現中發現勞動的豐富意義，并完成生命的悅納和內化，完成個體生命成長的自主積極建構。

1.體悟語詞里的“勞動”魅力

語詞是意義表達的最小單位，語詞的選用、詞序的安排等都為意義的表現服務，所以無論是哪種形態、層面、角度的勞動意義都可以借語詞傳遞發聲。如四年級下冊《挑山工》中關于挑山工的勞動表現，作者是這樣敘述的：

登山的時候，他們一條胳膊搭在扁擔上，另一條胳膊隨著步子有節奏地一甩一甩，使身體保持平衡。他們走的路線是折尺形的，從臺階左側起步，斜行向上，登上七八級，到了臺階右側，就轉過身子，反方向斜行，到了左側再轉回來。每轉一次身，扁擔換一次肩。

語段中的\"搭\"\"一甩一甩\"\"起步\"\"斜行\"\"登上\"\"轉過身子\"“再轉回來\"\"換一次肩\"等動作都是對挑山工擔重物上山這一勞動行為最質樸的真實表達。從這些動詞中，我們發現挑山工的勞動行為單調、重復。展開想象，我們體悟到，挑山工就是如此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在泰山上從事如此單調而重復的勞動。這是樸素、堅韌而執著的勞動品質，我們的社會生活需要這樣的勞動品質，即在重復的勞動中創造不簡單的社會價值。

一位青年教師體悟到文本中語詞的意義表現價值，和學生在課堂中展開了如下對話：

師：挑山工這一勞動群體現在已經不多見，但是我們今天為什么還要學習這一篇課文呢？我們來還原挑山工的勞動現場。請大家找到表現挑山工登山的語句，讀一讀，再圈出相關的表示動作的詞。

（生讀文，畫句，圈詞。）

師：我請一位同學來讀一讀挑山工登山的勞動場景。

（一生讀句子）

師：說說圈出來的表示挑山工行為的動詞。（生說，略。）

師：這短短三句話，作者用了9個動詞。而這些動詞都表達了同一個意思，那就是一一（出示）

挑山工挑著重物，一步一步地往上走。

師：課文能否直接這樣表達？

生：這樣寫，感受不到挑山工的辛苦。

生：我覺得感受不到挑山工擔物上山的從容。

生：也感受不到挑山工走山路的步步堅定。

師：是啊，簡單的行動中包含著一個勞動者的辛苦，重復的勞動中隱藏著一個勞動者的堅韌。請同學們用上這些動詞，向大家描述挑山工在不同情境下的辛苦勞動。（引讀）早晨，太陽剛露出頭，他們就開始登山。

生：登山的時候，他們一條胳膊搭在扁擔上…每轉一次身，扁擔換一次肩。

師：中午，烈日下，他們依然在登山生：登山的時候，他們一條胳膊搭在扁擔上…每轉一次身，扁擔換一次肩。

師：冬天，大雪飛揚，他們開始登山了生：登山的時候，他們一條胳膊搭在扁擔上每轉一次身，扁擔換一次肩。

師：同學們，泰山的挑山工就如大家所講的那樣，365天，不論刮風下雨都這樣行走著。他們身上有一種品質深深地感動著我們。誰來說說，是怎樣的一種品質？

生：吃苦耐勞、樸素堅韌。

以上案例，教師抓住文本中語詞的表現張力，引領學生在讀一讀、圈一圈、品一品、想一想的豐富語言實踐中，發現勞動品質并獲得深刻的內在體悟。

2.欣賞語句間的“勞動”意義

語句的組織形式是文本意義表現的關鍵元素。漢語言文字句子的組織形式豐富、復雜、多變，使用這一種形式，而不使用另一種形式，往往是由意義表達的需要決定的。如六年級下冊《北京的春節》中有這樣的句子：

這種特制的粥是祭祖祭神的，可是細一想，它倒是農業社會一種自傲的表現——這種粥是用各種米，各種豆，與各種干果（杏仁、核桃仁、瓜子、荔枝肉、蓮子、花生米、葡萄干、菱角米）熬成的。這不是粥，而是小型的農業產品展覽會。

以上兩個句子，第一個長句子表達了臘八粥用料的豐富，它在句子內用了兩個特殊的標點符號組織語詞：破折號后面反復用上“各種\"來修飾米、豆與干果，具體說明臘八粥的用料;再用括號補充干果的種類之多，表現的就是人們生活的富足，強調了人們在新春來臨時，為用勞動創造出富足的物質生活而生出的驕傲之情。所以，緊接著作者在后一句中用\"不是而是…”這一關聯詞，在否定與肯定的情緒轉換中，“臘八粥”成為“小型農業產品展覽會”，再一次表現了人們在享受勞動成果時迎接新春的喜悅之情。

“修辭\"在語句的意義表現中起著非常重要的作用。小學階段常用的修辭有比喻、擬人、排比、夸張、反問、設問等。雖然每一種修辭格式都有其通用的意義表現特點，但是放在具體的語言情境中，我們還得學會欣賞各種修辭的個性表現。如四年級下冊《鄉下人家》一文中，有這樣的句子：

天邊的紅霞，向晚的微風，頭上飛過的歸巢的鳥兒，都是他們的好友。它們和鄉下人家一起，繪成了一幅自然、和諧的田園風景畫。

這個句子用了“列錦\"修辭。什么是\"列錦\"？譚永祥先生在《修辭新格》中說：“古典詩歌作品里面，有一種頗為奇特的句式，即以名詞或以名詞為中心的定名結構組成，里面沒有形容詞謂語，卻能寫景抒情;沒有動詞謂語，卻能敘事述懷，這種語言現象我們把它叫作‘列錦’。”現代文學作品向古典文學致敬，也有頗多的運用\"列錦\"修辭的作品，如《鄉下人家》除上文的這一句外，還有：“青、紅的瓜，碧綠的藤和葉，構成了一道別有風趣的裝飾，比那高樓門前蹲著一對石獅子或是豎著兩根大旗桿，可愛多了。\"“還有些人家，在屋后種幾十枝竹，綠的葉，青的竿，投下一片濃濃的綠蔭。\"這些句子以“…的…\"詞組格式鋪陳，簡練的語詞、跳躍的思維，卻能勾起讀者豐富的想象，使讀者眼前浮現出一幅幅有聲有色、有形有狀、有動有靜的生動畫面。《鄉下人家》表現的是勞動者的詩意家園、浪漫鄉土，經歷了一天的勞作，在斜陽下、晚風里，和著歸鳥的鳴叫，在一起聊聊今天的辛苦、明天的憧憬，說說家長里短，在畫面中彌漫著由鄉間土地升騰起的一抹溫馨與愜意。這又何嘗不是勞動帶給人們的愉悅體驗，勞動帶給生命的存在意義！人類一直在努力用勞動呵護生活的美好，創造生活的美好。

3.思辨語篇中的“勞動”內涵

由詞而成句，由句而成篇。由詞句組織而成的語篇，有文本整體的語境，有文本組織的結構與順序，有文本內容的細節與呼應，有文本表現的轉換與鋪墊等。文本語篇是語言組織的復雜綜合體，語篇為表達意義服務，所以語篇中的“勞動”意義確實是需要引領學生作一番多角度、多層面的思辨才會有深刻的體悟。

如二年級下冊《千人糕》一文，由人物的對話推動內容的呈現，主要表達了普通的米糕是由許多勞動人民共同勞作而制成的美食，滲透在文本中的意義則是勞動創造了物質，勞動創造了世界，勞動也創造了人的生命價值;勞動是光榮的，我們要尊重勞動者，也要珍惜經由辛苦的勞動而生產出來的任何物質。

如果抽取人物對話，我們會發現，文本就是一篇說明文，說明米糕的成分及生產、銷售過程：

千人糕就是平常吃的米糕。

米糕是怎么做成的呢？是把大米磨成粉做的，還加了糖。

大米是用農民種的稻子加工出來的，農民種稻子需要種子、農具、肥料、水糖呢，是用甘蔗汁或者甜菜汁熬出來的。甘蔗、甜菜也要有人種。熬糖的時候，要有工具，還得有火就算米糕做好了，還得要人包裝、送貨、銷售，這些又需要很多人的勞動。

一塊平平常常的糕，經過很多很多人的勞動，才能擺在人們面前，所以人們又稱它為“千人糕”。

但是，文本為什么要設定爸爸和“我”這兩個人物角色？比較兩個文本，我們不難發現課文文本更為有趣。原來語篇如此表達是為了讓枯燥的知識與抽象的意義表現得更形象、更生動，更貼近兒童的學習實際。所以，教師就可以借助文本情境，在對話中引領兒童尋找與探究由“米糕”而聯系起來的勞動世界。

三、在語文學習中表達：言語的硬核輸出是勞動的審美需要

“語文課程是一門學習國家通用語言文字運用的綜合性、實踐性課程。\"完成從“學習\"運用語言文字到“學會\"運用語言文字的轉化，是這門課程的艱巨任務。“運用語言\"是人類生命存在的需要，人類以“勞作”為途徑與世界展開多樣態的積極對話，“運用語言”表達對這個勞動世界個性化的思考。如范成大的《四時田園雜興（其一）》：“晝出耘田夜績麻，村莊兒女各當家。童孫未解供耕織，也傍桑陰學種瓜。\"詩人在鄉間看到了村民從白天到夜晚的勞動時長，看到了耘田、績麻、當家、種瓜的勞動辛苦，也看到了村莊兒女與童孫的勞動快樂與勞動影響，或者詩人本身也參與了這樣的辛苦勞作。但是我們在他的敘述中，不只看到了勞動的辛苦與忙碌，還看到了勞動的幸福與美好。詩中有豐富的勞作活動，但是詩中彌漫的是鄉野生活的靜謐與安寧、和諧與溫馨。這是詩人的勞動態度，也是詩人的勞動愿景一一用雙手的勞動編織祥和而簡單的鄉村生活。因此，言語的硬核輸出可以實現勞動審美的生命需要。那么，我們需要引領學生在文本學習中欣賞審美的勞動世界，也需要引領學生在真實的勞動生活中提升勞動的審美能力并學習表達。

如在學習《千人糕》后，基于文本中的詞語“菜農、蔗農、糧農”，在生活中尋找形形色色的勞動者，這樣既認識了勞動者，也完成了詞語的豐富積累。

如學習《桂花雨》，在感受搖花樂后，讓學生交流快樂的勞動場景，用一兩句話寫一寫快樂的勞動體驗。

以上是基于教材學習的勞動生活的表達，我們還可以基于真實生活充分感受勞動的愉悅體驗，引領學生觀察勞動、認識勞動、理解勞動、體驗勞動，最后書寫勞動，在言語的學習運用中樹立勞動意識，提升勞動審美能力。如，我們可以設計跨學科主題學習“我最愛的一道美食”，安排“嘗一嘗美食\"\"做一做美食\"\"畫一畫美食”“講一講美食背后的故事\"等系列活動，在綜合性實踐活動中，感受勞動創造美的愉悅體驗，并把這份愉快的體驗記錄下來，與他人進行交流。

勞動“既創造物質價值，又創造審美價值，勞動對美的創造和勞動中對美的體驗\"，都是生命存在的需要，我們用語言表達勞動的美，從而建構積極的生命意義。

參考文獻：

[1]朱光潛.談美書簡[M].浙江：浙江文藝出版社，2006：30.

[2]本刊編輯部.以勞育美：勞動審美性的教育啟示[J].福建教育，2021（3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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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彭迪．重視勞動審美[J].美術觀察，2007（05）：05.

（作者單位：浙江紹興市樹人小學）

責任編輯 郭艷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