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維數據融合的學者影響力評價指標體系研究

中圖分類號：G25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4-5450（2025）04-0084-07

人文社會科學是研究人類社會、文化、思想、行為等非自然現象的一門學科。人文學科不僅肩負著傳承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歷史使命，也是提升我國文化主體性、推動人類文明交流互鑒的\"壓艙石\"[1]。近年來，黨和國家高度重視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傳承與弘揚工作，人文學科的價值和影響力日益受到關注。然而，人文社會科學及其研究成果有其特有的屬性，與以客觀性、規律性、實用性、確定性驗證為評價特征的自然科學成果有很大的不同。人文社會科學長期受到“學術評價體系不夠科學”的困擾，學者影響力的評價同樣受到許多不確定性的質疑和阻礙，尤其是評價主體對評估體系靈活性不足的擔憂。政府根據新形勢新需求出臺了一系列深化評價改革的導向性文件[2-4]，提出學術評價要轉向綜合、多元和代表性成果，轉向質量、原創價值和對經濟社會發展的實際貢獻，重點考核論文、著作、決策咨詢報告等代表性成果的政治立場、理論創新、學術貢獻和社會影響[3]。學者影響力評價是一個復雜且多元的體系，人文社會科學學者成果影響力評價尤其具有挑戰性，評價的標準、方法隨著學術環境和社會對人才需求的變化而不停改變。探索一個契合人文社會科學特性的學者影響力評價指標體系，是高校人文社會科學人才培養迫切需要解決的課題。

一、人文社會科學學者成果影響力評價研究概述

學者的影響力主要通過其科研成果來體現，影響力的形成是通過利益相關者對成果的接受與認可機制達成的。一個人的科研成果只有被他人感知了，并且以別人愿意接受的方式去改變他們的想法或行為了，才能說該成果對別人產生了影響力。目前，“影響力\"尚無清晰且被廣泛接受的定義，加拿大人文與社會科學聯合會政策分析員彼得·塞弗林森（PeterSeverin-son）通過案例分析，將“影響力\"描述為學術性和創造性探索給社會帶來的有意的或無意的、即時的或延遲的廣泛影響[5]。學術界對學術成果影響力的內涵各有各的解釋，普遍認為是科研主體學術成果被學術界或同行認知、認可和利用的程度[6-7]

目前，國內對人文社會科學的評價多聚焦于評價的機理、路徑、維度、導向等方面，對學者學術成果影響力的評價客觀表現形式為研究成果的數量、學術質量及被引用情況等，常以發文量、學術引用量、論文H指數、媒體刊載情況、論文所載期刊影響力大小等指標來表征。林琳等認為，判斷學術影響力既可以依據學術主體的科研能力、學術水平、地位及科研管理水平等指標來進行，亦可以通過學術主體的學術專著、論文、獲得科研項目的數量與質量來衡量。趙蓉英等提出，學術影響力的評價指標不能僅僅依靠引文，也要把Altmetrics納入評價指標體系之中[8]；周美汐等認為，學術影響力可以通過科研主體的科研產出力（論文發表的數量）科研承接力（承擔科研項目的能力）科研影響力（學術成果被他人引用的情況）等維度來體現與考核[9；高江勇基于期刊論文發文量、被引頻次、下載量、H指數等文獻計量指標考核與評價農林院校大學校長的學術影響力[0]。王妍等認為，學術影響力可以從引文方式和Altmetrics指標方式兩個角度進行評價[11]，引文方式的影響力評價指標有總被引頻次、篇均被引頻次、H指數、AuthorRank、標準化影響因子等;Altmetrics中常用的影響力評價指標有點擊量、下載量、圖片瀏覽量、全文瀏覽量、館藏量、書簽數、微博數、評論數等20多種。社會科學院從核心期刊發文量、轉載論文量，參加學術會議數量及層次，公開出版學術專著、會議論文集、研究報告的數量來測度學術影響力[12]33

國外對學者學術成果評價關注的主題涵蓋引文評價、用文獻計量進行補充評價、對同行評議方法的改進、對同行評議結果的評價，以及將人工智能技術用于學術論文內容識別等方面[13]。杜向民等比較了英國RAE和REF兩種體系下人文社科科研成果評價制度與方法的不同，將科學研究的社會影響力納入科研評價框架體系，并建議我國借鑒其“以成果質量為核心”的“事后評價\"和“以同行評議為主、以科學計量為輔\"的評價體系[14]。荷蘭的《標準評估框架（2015—2021）》明確了研究質量、社會相關性與可行性3個標準，關注研究的質量、對科學知識的貢獻、研究成果的規模、在經濟、社會或文化、政策建議、公共輿論等方面貢獻的質量、規模和影響等[15125-54。美國的 NEH通過資助個人和組織開展高質量的人文領域研究工作，采用獨立的外部評審專家來審查項目申請，促進美國人文科學卓越發展[1。國外關于科研影響力評價的機構還有“歐盟地平線2020評估\"\"瑞典FOKUS框架\"“澳大利亞EI框架”蘭德公司的“DECISIVE框架\"等，這些評價框架從不同角度提出了科學研究成果影響力的評價做法[15]。在具體成果的影響力評價方面，Garfield提出了一個基于引文密度測試學術論文影響力的方法，從反向角度分析一篇論文對其他論文所產生的影響[17]。Millstone探討了科技創新項目監測和評估方法的優化方式[18]。馬茹梳理總結了美國、英國、新西蘭人文社會科學評價的實踐及經驗，指出學術成果質量和成果轉化產生的經濟社會價值越來越成為學術評價的重點[19]。

國內學者從不同視角探討了人文社會科學成果的價值和影響力，但主要是關注學者科研成果的學術影響力，且以論文數量和引用數量為核心指標，對學者的社會影響力關注不夠，融合的數據略顯簡單，缺少對成果影響軌跡數據的全面梳理。鑒于此，本研究試圖從多源數據融合的角度，借鑒國外對人文社科成果影響力評價的成果，構建契合人文社會科學屬性和研究特征的學者影響力綜合評價指標體系。

二、人文社會科學學者影響力評價要素分析

（一）人文社會科學研究成果的自身特性

學術成果作為學術影響力的物質載體，是學術價值和水平的重要體現。人文社會科學研究成果具有以下明顯特征。其一，人文社會科學是以人和人類社會為研究對象，它的大部分成果是一種理論上的思辨研究，偏重個人論點和獨創性思想，主體性強，個性化的觀點較難獲得同行的廣泛認可，引文數據形成具有統計意義的時間較長，學術水平和價值的判斷需要更長的時間。其二，人文社會科學研究提出的新思想、新方法在短期內往往無法發揮其作用、體現其價值，成果不易產生直接的經濟效益。也就是說，成果的傳播與應用具有明顯的影響延時性、轉化模糊性、價值體驗性等特征。其三，人文社會科學成果的產出形式復雜多樣，科研論證過程不易被計量，同行評議的作用越發突顯。成果質量、創新性、實用性，研究的問題意識、理論水平、前瞻性，項目可能產生的影響、成果的可用性及社會反響等內容需要通過同行專家進行評議。杜向民構建了人文社會科學類成果同行評議的指標體系并探索了權重分配[20]。定量評價是對同行評議的重要補充，是綜合評價人才成果不可或缺的部分。

（二）人文社會科學學者影響力定量評價要素調研

不同的評價指標展示、表征不同的評價結果，合理科學的評估指標是確保人文社會科學評價有效開展的基礎。人文社會科學產出的多樣性決定了其影響力評價指標的多元豐富性，指標需涵蓋成果的形式、內容、效用等角度。通過對國家評價政策文件的調研，融合現有研究成果采用的評價指標，課題組設計了人文社科成果影響力評價指標要素調研表。2023年9月，課題組將問卷借助一個全國性會議群發送問卷星鏈接，共收到省內外有效問卷117份，分析調研結果，得出人文社會科學學者影響力評價的測評要素認同結果（見表1）。

從表1中看出，學術論文、學術著作、科研項目、研究報告、學術獲獎、成果質量、成果創新性、高被引論文數量等要素得到大部分同行的廣泛認可。人文社會科學學科特性決定了中文學術論文是人文社會科學學者科研活動重要的階段性知識形態成果。學術著作是人文社科學術活動和研究成果的一種重要呈現載體，具有專業性強、信息量大、學術影響力持久等特點，能夠比較系統地體現學科領域當時的研究水平[21]19。基金項目研究產出的成果導向性和示范性作用明顯，影響力較大。學術獎勵經過前瞻性、理論性、原創性、實用性、創新性、效益性等條件和標準的審核，能夠較好地映射出研究成果的水平和價值。研究報告（智庫專報）被采納的范圍、程度，能夠反映出成果對社會的作用和影響情況。網絡文章、案例等形式的成果也進人評價主體的視野，社交媒體對成果的關注度被納入影響力評價體系。

表1人文社會科學學者影響力測評指標調查情況

三、人文社會科學學者影響力評價指標體系構建

（一）人文社會科學學者影響力評價維度設計

課題組綜合人文社會科學領域專家反饋意見，結合已有研究成果中關于人文社會科學成果影響力評價維度、方法或體系等的分析，本文借鑒塞弗林森對影響力的定義，結合文獻資料分析和專家訪談咨詢，將學術影響力設計為學術影響力和社會影響力二個維度。對上述評價要素進行分類、歸并，形成圖1的人文社會科學成果影響力評價指標層。

學術影響力是指在某一時期，學者個人學術成果對其學術領域內其他個人及其學術活動的影響廣度和深度[22]。這里主要探討成果被

傳播、認知、認可和利用反映出的學術活躍度、輻射度和認可度，其客觀表現形式為研究成果的數量、質量及被引用、下載、保存情況等。代表性成果的遴選可以借助論文引證標準化指數（PCSI），成果的質量和創新性通過同行評議加以評價。由于論文引用數指標存在滯后、片面和不穩定的缺陷，需要更快、更具包容性的替代性指標來體現科研成果在社交媒體上的熱度、公眾互動量和關注度與補充成果的社會價值和公眾價值。社會影響力是指學者的研究成果為經濟、社會、文化、公共政策、公共服務、環境或生活品質等帶來的影響或效益，表現為媒體對學術成果的下載量、提及量、評論量、轉發量、點贊量、分享量等社會擴散情況和公眾滿意度情況[23]。隨著社交網絡與研究成果開放存取的普及與發展，影響力評價對體現成果關注度和知名度的社會影響力更加重視，學者共享的研究數據、學術研討的視頻、會議的PPT、撰寫的學術博客、發表的學術意見、對公眾的科普等內容都被納入表征成果的社會活躍度、社會認可度等被社會關注情況。

（二）人文社會科學學者影響力評價指標體系構建

根據圖1設計的評價維度，本文將學術活躍度、學術輻射力和學術認可度設為學者學術影響力的二級指標，將社會活躍度和社會認可度設為學者社會影響力的二級指標。將二級指標考核點細化為23個三級指標，以構建人文社科學者研究成果的影響力定量評價指標體系。該指標體系評價因素涵蓋科研產出、學術水平、成果影響等方面，既強調學者學術影響力的重要性，也強化學者成果的社會影響與價值。通過設置不同權重的方式，綜合評價學者的影響力。

由于人文社會科學的復雜多樣性，指標體系中涉及的成果類型、級別分類各不相同，尤其是三級指標，有的指標可能需要再細分出多個級別，這給指標的賦權增加了極大的難度。為了明確各指標在評價體系中的位置，本研究運用Santy1～9標度法對指標體系進行逐層評價要素兩兩間的比較標注，確定因素間兩兩重要性的比值，建立各級指標判斷矩陣。通過矩陣計算各指標特征值和一致性指標值，求得每個層次各指標的權重，具體見表2～5。

表2判斷矩陣標度的含義

表3人文社會科學成果影響力評價一級指標判斷矩陣

表4人文社會科學成果學術影響力評價二級指標判斷矩陣

最大特征值 =3.003695，CI=0.001847，RI=0.52，CR=0.00355. 2CR lt;0.1 ，通過一致性檢驗

表5人文社會科學成果社會影響力評價二級指標判斷矩陣

不同學科專家對指標的權重賦值存在學科差異，本課題組能邀請到的專家有限，在與兩位學術評價領域的專家深度訪談之后，課題組根據專家建議給出了一級指標和二級指標的權重（為方便細分，二級指標中的學術影響力指標權重保留一位小數點，如0.188取0.2，0.094取0.1），三級指標參考二級指標權重值給出粗略的區分值，建議評價主體在實踐中針對評價學科和評價目標不同進行更為精確的賦值。表6是本文構建的人文社會科學學者成果影響力評價指標體系。

表6中三級指標“學術獎勵與榮譽\"存在不同獎勵層次和不同獎次的區分，具體評價中要根據評價目的細化。獎勵層次可分為國家級、省部級、廳局級及其他級別，每一級獎勵又可分為特等獎、一等獎、二等獎等獎級。評價主體可以根據需要設定其中一個獎級的權重系數，其他層級的權重根據學科特征、獎勵內涵等具體情況進行相應的比率折算。

表6人文社會科學學者成果影響力評價指標體系

四、人文社會科學學者影響力評價指標體系實施建議

成果影響力是一個知識轉移與轉化的過程，影響力評價也是發展變化的，評價方法要隨著學術環境的變化擴展，評價體系需在實踐中發現不足并不斷優化完善。在學者影響力評價實踐中建議注意以下方面。

（一）評價指標和指標權重要區分學科

區分人文學科和社會科學研究內容、研究方法和產出形成的不同，注意文、史、哲、經、管、法等各門學科的特點，調整不同類別不同學科的評價指標及其權重。人文學科是以人的情感、價值、觀念、精神、信仰、文化等作為研究對象，研究人本身或與精神相關的文化世界，知識之間高度關聯、交叉，具有復雜性、開放性、非線性與整體性等特點。對人文學科成果的評價要著重考核成果在基礎理論研究與創新、知識體系構建與傳播、學科體系傳承與建設等方面的貢獻[25]。社會科學研究人對社會世界的理解、闡釋和構成性關系，主要表現為社會的規則體系和價值態度，成果較為抽象，具有強烈的實踐性。因此，對社會科學成果的評價應該著重考核其在咨政建言、指導社會實踐、輔助宏觀決策等方面的貢獻[24]。

（二）評價維度和評價數據要多元

知識交融、數智傳播、效用綜合等特點使人文社會科學成果的范疇、評價領域、評價方法逐步多樣化，影響力評價的維度和數據更加多元化。科學研究在經濟、社會、政策領域的成果資源分布廣泛，評價實踐日益關注科學研究非學術影響力，一些難以量化的指標，如學術大會主題發言、主持制定國家標準、學術組織重要職務、社交媒體應用、科技成果轉化評價等，也被納入學術成果社會影響力的評價內容。有些社會影響力的評價數據獲取難度較大，如智庫專報，由于其保密性特點，無法公開獲取用于大范圍實證研究。在遵守一定的保密條件下，二級單位可向相關部門獲取本單位員工的成果數據用于實證。從數據庫和平臺爬取的所有評價數據必須權威，由于網絡隨時更新，數據選取的時長要符合人文社科特性。

（三）共性指標和個性指標結合使用

隨著知識形態、知識生產方式和學術交流方式的變化，人文社科成果的表現形式更加多樣化和多層次，成果的學術影響力和社會影響力內涵更加豐富多元，不同成果間的比較更加復雜、困難。例如，如何衡量獲得領導批示的智庫要報、耕耘多年的學術專著、發現某項理論的期刊論文，并判斷三者孰輕孰重。引文索引作為文獻計量學分析工具，它分析的對象只是研究成果中的一部分。自前，引文索引被引數據存在嚴重的滯后性，已經無法滿足影響力評價的要求，反而是推特、博客等社交媒體獲取學術文獻的傳播數據更新和反饋都比較快，可以及時了解學術文獻對非專業讀者的影響力，較好地展示成果的社會影響情況。成果形式和分析工具的拓展，使得影響力評價的指標需要及時調整。

（四）融合應用多種評價方法

人文社會科學的研究成果形式多樣且不同成果間的比較非常復雜。關于成果影響力評價，主要有基于引文計量、替代計量的評價，基于成果內容、媒體傳播的評價，基于案例、同行的評價等。同行的評價是國家提倡的代表作評價的核心，但要有配套的環境予以支持，既要通過定量方法加以輔助，又要注意專家的定性評價，避免受量化指標數據的干擾。應該將信息計量、替代計量的定量評價和同行評議的定性方法結合起來使用。定量評價中應合理使用絕對量化指標、相對量化指標和歸一化指標，降低定量評價指標之間的強關聯性，增加指標體系的豐富性；妥善解決他引自引比例、國際化的引用傳播范圍、規范化引文影響力等指標的關聯困擾，保證評價結果的客觀性和科學性。

（五）多元評價主體共同決策優化評價結果

人文社會科學成果的影響力評價涉及學術活躍度、學術輻射力、學術認可度、社會活躍度、社會認可度等方面，要將各種載體、各種形態存在的各類動態、靜態學術活動數據深度聚合，并進行語義層面的關聯分析，這絕非單一主體能夠獨立完成，尤其是獲取社會影響力和經濟影響力指標數據較為困難，且推廣應用和成果轉化數據需要相關主管部門提供支持才能落到實處。建議由學術科研機構、社科研究機構、事業企業單位、社會組織等多方主體組成人文社會科學科研成果評價組，相應機構提供不同指標項數據，再通過專項研討會及時糾正評價誤差，保證最終給出的評價結論具有較高的信度和效度[25]

五、結語

學者影響力的評價是一個需要綜合考慮多種因素和采用多元方法的復雜過程。本文從論文的發文量、引用量、H指數、轉載量，基金項目的支持量、產出成果，學術獎勵的層次、級別，學術的合作與交流、社會認可情況等多維影響因子，遴選各類體現學者成果影響力的多源科研軌跡數據，構建覆蓋科研產出、學術價值、經濟社會影響等不同維度的評價指標體系，分析學者成果在實際運用中被認可的程度、傳播的活躍度和成果輻射力。當然，這只是一個初始評價體系，畢竟通過專家咨詢的定性指標篩選方法存在一定的主觀性。在學者影響力評價實踐中必須將定性方法與定量方法有效結合，兼顧人文社會科學學科和研究的特殊性，廣泛定義其研究成果的影響力。該評價體系可為績效考核、學術價值評估、同行認可，以及單位對學術資源分配、人才引進與選拔等方面起導向或規范作用，方便個人或團隊進行自我評價與各級科研管理部門進行成果影響力測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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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Evaluation Indicator SystemofScholarImpactbased onMulti-dimensional Data Fusion

Zhang Fangl， Cheng Lulu2，Nan Gang3

（1. Library， China University of Petroleum（East China）， Shandong Qingdao 266580; 2. Collge of Foreign Studies， China University of Petroleum（East China），Shandong Qingdao 266580; 3.Shanghai Academy of Educational Science， Shanghai ）

Abstract：Research achievements in 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s inherently possess complexity and diversity，and the connotation of their impact has expanded with evolving academic environments.Based on an analysis of evaluation elements，this studyselects multi-dimensional scholarly impactdata from journal articles， academic monographs，research projects，scientific awards，and think tank reports.From the perspectives of activity in dissemination and application，radiativeinfluence，andrecognition level，weconstruct aquantitativeevaluation indicator system framework for assessing the impact of 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s achievements.The Analytic Hierarchy Process（AHP）is employed to determine the weight coeffcients of evaluation indicators.Practical recommendations for applying this system are proposed.This framework can guide or standardize performance assessments，academic value evaluations，peer recognition，institutional resource alocation，talent recruitment，and individual/team self-evaluations.It also facilitates impact assessments by research management departments at all levels.

Key words： 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s; impact evaluation; indicator system; data fus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