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治理下本科生導師制數智化轉型路徑探索

Abstract：Asanimportantcomponent of Chinese-stylemodernization，the Chinese modernizationof highereducationplays thekeyroleinimprovingpopulationqualityenhancingtalentdividend，andcultivatingqualifiedsuccesorsofChinesesocialism. UndertheframeworkofChinesemodemnizationofhighereducation，theaplicationofdigitaltechnologies，suchasbigdata， interetofthings，cloudcomputing，andartificialinteligence，hasrapidlystablishedtheuniversitydigitalgovernance，and consequentlyrshapedducationalinfomatiozaionintellgentteachingandeucationindividualizationInthispaper，westudy thedigital-inteligence-transformationofundergraduateutorialsystemunderuniversitydigitalgovernance.Withabriefreviewof developmenthistoryofundergraduatetutorialsysteminChineseuniversities，wecarryonanalysisofexistingproblemsincurret system.Finall，ithapplicationofdigitaltcholoieswepropseedigitalintellgecetransforationstratetosolvethe existing problemsunderuniversity digital governance in thecontext of Chinese-stylemodernizationof higher education.

Keywords：Chinesemodermizationofeducation；universitydigitalgovernance；digitalinteligence;undergraduatetutorial system; higher education

中國式教育現代化是中國式現代化的重要組成部分，是我國教育在一定歷史時期的整體轉化過程，體現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對教育內部要素和外延體系的深刻影響，是在公平均衡和共同富裕導向下促使中國教育走向世界先進水平的動態發展過程，為解決世界教育現代化難題提供了“中國經驗\"[I-3]。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教育法》，我國教育階段劃分為學前教育、初等教育、中等教育和高等教育四個階段。作為最高教育階段，高等教育承擔著人才培養、科學研究、社會服務、文化傳承與創新等重要功能。隨著我國社會進人數字時代，借助于數字技術的不斷發展和廣泛應用，數字治理成為高校教育治理現代化的戰略選擇和驅動力量，并通過高等教育基本功能的現代化轉向，實現中國式高等教育現代化[4-]。

目前，已有學者基于數字治理的新范式，指出“數智化”正在不斷重塑經濟社會和高等教育的形態，為高等教育現代化的推進提供了重要機遇和動力；提出大學應當緊跟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新趨勢，積極推動人工智能、大數據、移動互聯等現代信息技術與各學科教育深入融合，推進人才培養與教學研究范式的創新，統籌建設一體化智能化教學、管理與服務平臺；針對具體課程，將數字治理與經典教學內容相結合，拓寬傳統學科內容與應用空間，從理論思維能力、實務能力和操作水平等多個環節，提升課程教學質量]。

結合高等教育的實踐，我們認識到數字時代高等教育現代化能否順利推進，除了課堂教學的技術性改造，也在很大程度上取決于高等教育各個教育層次導師制的運行效率。但是，已有文獻缺乏對中國高等教育現代化視角下數智化導師制的理論研究，也缺乏對數智化導師制實踐路徑的探討。相對于碩士研究生導師制和博士研究生導師制，本科生導師制的重要性常常被忽視。本科教育是從中等教育到高等教育過渡的“接口”階段，在此期間學生要經歷多方面的轉變，包括心智上的成熟、價值觀的確立、生活上的獨立自主、學習上由“接受教的客體\"轉向“主動學的主體”等，需要本科生導師提供“導航\"服務[10]。本文旨在深入討論高等教育階段本科生導師制的發展歷程、時代特征、實踐邏輯和創新策略，希冀為實現我國高等教育現代化提出合理建議。

一 本科生導師制的發展歷程和時代特征

（一）本科生導師制的發展歷程

導師制起源于14世紀的英國牛津大學，先后經歷了原始導師制時期、古典導師制時期、現代導師制時期三個階段。到19世紀末，現代導師制成為比較程序化的制度，這是以培養科研能力為目標，在自由教育理念下，通過正式或非正式的個別輔導和小組討論，在師生思想交流中引導學生心智成熟、發展批判性思維和個性化自主學習[1-I2]。因此，本科生導師制被視為最值得信賴和最有成效的教學制度。隨著時代的變化，本科生導師制被賦予新的意義，在與本科生學分制結合的基礎上，其形式不斷演進變遷，也逐漸被其他英美大學效仿，如劍橋大學、哈佛大學、耶魯大學和普林斯頓大學等。本科生導師制在我國被接納推行始于1938年，浙江大學將學分制與導師制融合，構建了本科人才培養的教育方案。這種制度上的創新被當時的國內高校相繼效仿，但是后來被學年制取代[13]。2004年左右，我國各大高校開始重新實施本科生導師制，包括北京大學、清華大學、浙江大學等，主要類型包括全程導師制、低年級導師制、高年級導師制、英才導師制和學生宿舍導師制[14-I5]。至今本科生導師制在我國已經持續實行了接近20年，形成了與輔導員和班主任并行的學生工作體系。然而，我國本科生導師制的實際效果不盡如人意，這引起高等教育界的重視，有關學者指出其根源在于我國高等教育傳統的中斷、缺失，以及“考試文化\"和“應職文化\"的影響，導致本科生導師制的形式化和虛無化[13，1]。

（二）本科生導師制的時代特征

在數智融合的新時代下，新興數字技術被廣泛應用于高等教育領域。一方面，結合實踐經驗，眾多學者對數智化本科課程建設、人才培養模式、教學評價等方面進行了比較深入的研究，提出了創新的課程設計、人才培養、評價方案[17-20]。回顧技術進步對教育的影響和持續改造，廣播、電視、電腦和互聯網等都曾經被技術專家聲稱可以提高教育效率、縮小教育差距，從而促進教育公平，但是Hansen和Reich2的研究表明，事實并非如此。對于被廣泛采用的在線教育，其效果也受到硬件設施、同伴效益、個體差異等因素影響，無法實現絕對的教育公平[22-23]。因此，如何兼顧教育效率與教育公平是數智時代必須深思的時代命題。

另一方面，除了以技術驅動為特色的教育硬件改造和方法改革之外，已有文獻也從現代數字文明的角度分析了高校數字治理的現代性困囿，強調失去控制的數字權力和數據倫理風險可能導致“效益悖反\"和“數字負能\"24；中國式現代化以“復合\"為取向的現代性范式，為紓解高校數字治理現代性困囿提供了中國方案2；通過優化頂層設計將數字治理嵌入教育治理的戰略規劃、構建公開且可追溯的數字監測系統、以“循證”為基礎提升治理決策的科學化[25]。

相對而言，學術界對本科生導師制的數智化轉型尚未進行充分討論，也未開展規模化的教育實踐。在本科教育階段，學生面臨從中等教育到高等教育的轉換，在學習、生活、社交等多方面均需要逐步調整，尤其需要本科生導師幫助其適應從中學到大學學習方法和思維方式的轉變，從而避免數字鴻溝、促進教育公平、提高教育效率，以高校治理的現代性理論為指導，探索一條本科教育現代化的中國道路。

二 本科生導師制的實踐邏輯

作為本科學分制的配套制度，本科生導師制的實施有邏輯必然性，即通過導師的指點和引領，避免學生在功利主義和實用主義思想的驅使下混學分、湊學分，從而幫助學生根據個性化教育需求和專業培養要求構建合理的知識結構、安排合適的學習進程、達成必要的學業成就[10，16]。因此，在數智化轉型的過程中，本科生導師制的基本功能應當被保留并進一步優化。一方面，通過技術賦能形成以雙向選擇為基礎的師生良性互動，貫徹“以學生為中心”的教育理念，滿足個性化、多元化和智能化的教育需求，尊重學生和導師雙方的人才成長規律，達成師生雙方共同成長的目標。另一方面，逐步完成從傳統文明向數字文明的過渡，將數字倫理與道德倫理相結合，大力落實“以本為本”，推進“四個回歸”，為提高本科生導師制的教育質量提供系統性支持，向國際一流高等教育水平看齊。

此外，本科教育階段是學生從青春期走向成人期的重要時期，不同年級的學生對導師的需求差異很大，即大一新生普遍對專業認識比較模糊，需要導師對學習方法、課程選擇、專業分流等方面提供建議；大二和大三學生有能力關注于科研課題和學術競賽，需要導師引領接觸相關專業的科研前沿；大四學生面臨繼續深造或實習就業等事項，需要導師針對個體分析在學術界和業界發展的適配度、利弊等2。因此，我們考慮借鑒美國文理學院的新生導師和專業導師結構[10，1，創新適合于我國高等教育現代化的本科生導師制工作標準[27]。

最后，科學、精準、高效的監督和評價體系是提升本科生導師制實施效果的重要保障。現行的高等教育評價體系按照評價主體劃分主要包括學生評價、同行評價、督導評價，進而根據指標體系和權重獲得綜合評價結果[28-30]。這種評價體系面臨制度性困境和技術性困境，導致評價結果的質量受到質疑，已有學者從評價主體、評價方式、評價內容等方面提出改良建議[31-32]。但是，這些建議受到技術局限，無法徹底克服現行評價體系的缺點。近年來，各國和開展大規模教育測評的國際組織正在探索如何利用技術，打破傳統評價的盲區，構建以學習者為中心的教育評價新生態[33]。基于高等教育數字化轉型的“數字循證評價\"體系可以通過分析實時全量數據，形成教師和學生的數字畫像，開展客觀的過程性評價，降低對終結性評價的依賴，也避免主觀評價的內在流弊[28.34-36]。因此，我們擬將“數字循證評價\"引人本科生導師的監督和評價環節，建立公平有效的獎懲機制，形成良性循環，促進本科生導師制高質量發展。

三本科生導師制的創新策略

根據中國式高等教育現代化的國家戰略和數字時代的技術特征，在數智校園建設基礎上，我們對本科生導師制提出以下創新策略。

其一，依據中國式高等教育現代化的社會主義辦學方向，輔導員、班主任、導師三位一體的學生工作體系應該從不同側面引導學生形成正確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其中，以年級為單位的輔導員制主要負責從心理健康教育、道德教育、法治教育方面開展工作；以班級為單位的班主任制主要負責從日常生活、人生規劃、職業生涯設計方面開展工作；導師主要負責從課程選擇、專業方向選擇、學習方法、科研活動和校內外競賽等方面開展工作，以達成因材施教的教育目標。在學校和學院層面，應該對輔導員、班主任、導師的職責進行清晰劃分，避免交叉重疊或者邊界模糊；也應該對輔導員、班主任、導師進行持續性的在職培訓，提升師風師德和專業能力。

其二，依據中國式高等教育現代化培養拔尖創新人才的要求，在充分考慮學科差異的前提下，應該適當限制每位導師指導學生的數量，明確各個年級導師的工作職責，避免“一刀切\"式的學生數量要求和工作內容要求。同時，考慮到各個年級學生的差異化需求，在數智化資源的輔助下，合理安排師生的雙向選擇和指導方式。具體而言，對于大一和大四學生，在開展數字素養培訓的基礎上，由數智系統滿足單純的信息需求，由導師提供個性化咨詢服務，這樣可以提高導師的工作效率和學生的滿意度；可以按照專業方向配置導師，主要幫助學生了解各個專業的培養方案、學習方法、就業前景和研究生教育選擇等。對于大二和大三學生，由數智系統依據學生基本信息、生源情況、培養過程、競賽科研經驗和學業預警等對學生進行畫像，依據導師基本信息、研究方向、教學情況、科研成果和獲獎情況等對導師進行畫像；然后，基于數字畫像實行師生互選，每位導師只能同時指導不超過三個課題組，每組三至五名學生，可以包括研究生和本科生，這樣有利于學生之間形成互相協助的“傳幫帶\"模式；導師主要負責擬定研究計劃、討論項目進展、開發學生的學習興趣、培育學生的科研能力等。

其三，依據中國式高等教育現代化對完善治理體系和提升治理能力的要求，在高校特色發展的辦學宗旨下，應用“數字循證評價\"方法對導師進行科學、精準、高效的監督和評價[25，35.37]。對于不同年級的學生設計不同的反饋機制、評優機制、預警機制等，依據差異化的導師職責設計評價內容、評價周期、評價途徑等，同時參考管理人員的意見，以建立并持續完善制度框架；通過數智系統搜集和分析時間尺度密集、空間尺度多樣、價值尺度多元的海量教育數據，剔除冗余和缺失數據，挖掘多源異構數據的交互關聯關系，設計并篩選差異性、生成性的定性和定量指標；在制度框架下，應用教育數據和評價方法生成評價結果，進而診斷學生和導師的狀況，并基于證據智能化指導本科生導師的工作實踐；借助于“循證”監測系統的自動化特色和可追溯性，強化對師生雙方的全流程保護，形成技術倫理與道德倫理的雙向促進，持續提高師生的數字素養、道德素養、學術素養，提升數字文明，凈化高等教育系統的校園環境。

四 結束語

在數字技術的驅動下，數字治理是我國高校教育治理現代化的戰略選擇，為實現我國高等教育現代化提供了技術保障和創新范式。在堅持社會主義辦學方向的前提下，為了更好地推動文化傳承、增強文化自信、培養拔尖創新人才，本科生導師制的數智化轉型勢在必行。本文結合高等教育的工作經驗提出了探索性思考，并期望在數智校園建設的基礎上開展相關實踐，從實證分析的角度開展延續研究，探討體現中國特色、服務中國發展、具有技術優勢的本科生導師制創新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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