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實協(xié)調：數智時代高校圖書館空間優(yōu)化策略

[分類號]G258.6

伴隨著信息技術的革新，虛實融合的智慧圖書館正在成為未來圖書館建設的新業(yè)態(tài)1。在圖書館服務智慧化進程中，空間的作用日益顯著，尤其是在物聯(lián)網、數字孿生、混合現實、人工智能等數智技術賦能下，虛擬空間、數實融合空間等新型空間概念開始受到關注。如何順應數智化趨勢，構建迎合用戶沉浸式參與需求的多元化虛實服務空間，已成為圖書館界一項重要議題。但目前虛實空間融合研究多關注新技術背景下圖書館空間認識轉向和內涵演變[2-4，，對于圖書館實體空間及其用戶的關注較少。

數智時代，圖書館虛擬空間的生命力不僅取決于技術和內容，更源于對現實的映射，而實體空間也不應成為虛擬空間發(fā)展的拘囿。“虛實并舉”是現代圖書館必由之路5]。筆者結合圖書館空間的時代特征，通過對高校圖書館用戶的調研分析，探討高校圖書館虛擬和實體空間的協(xié)調策略，旨在為現代圖書館的空間優(yōu)化和服務創(chuàng)新提供參考。

1" 圖書館空間的時代特征

1.1實體空間：重組與感知

從數字圖書館時代起，在數字化閱讀、學習理論、認知理論等多視角理念變革下，關于圖書館空間“重組”的研究一直保持較高熱度。理念、技術、用戶影響著圖書館的服務方式，促推圖書館舊有空間布局、功能的重組與拓展。常見的空間重組方式一是對原建筑空間區(qū)劃進行重新組織，通過改造和再分配，形成新的空間層次體系。如從空間功能劃分角度出發(fā)，縮小服務空間，增加被服務空間的做法-8]。二是對服務資源的重新配給。如在不同功能分區(qū)投放新的網絡設施、自助終端、支持館員等，在不進行大量空間改造的情況下，通過增設數智應用和服務鏈接，提升空間服務水平。

數智時代，圖書館實體空間的“感知力”備受關注。宏觀戰(zhàn)略層面的空間感知體現在設計者在構建空間之初，對用戶多層次空間服務需求的感知和回應，如將環(huán)境、文化、心理等因素與實體空間相疊加與融合。一方面，圖書館傾向于參考建構主義、環(huán)境認知、具身認知等理論，通過對實體空間的區(qū)位、色彩、陳設、氛圍及服務場景進行設計營造，增強用戶對圖書館空間的感知。另一方面，從技術應用角度出發(fā)，基于數智化的智慧空間探索[10-，從物理層賦予圖書館實體空間更敏銳的感知能力。RFID、紅外感應等物聯(lián)網技術在圖書館建筑智能化改造中的應用，實質是通過技術手段為實體空間“賦智”，增強圖書館空間與其用戶、管理者的交互性能。如通過建筑信息模型集成，監(jiān)控圖書館內照明、溫控、安防等子系統(tǒng)，提高能源管控及診斷排障效率，提升用戶體驗。

許多學者將虛擬空間視為圖書館概念的延伸。即便是在數字化應用隨處可見、智慧化應用快步入場的數智時代，實體空間對用戶精神世界的影響仍被一再強調。圖書館提倡通過環(huán)境要素、文化氛圍、場所精神等的營造和虛實空間服務的結合、重組，來強化空間與用戶的聯(lián)結。

1.2虛擬空間：泛在知識協(xié)同

21世紀，圖書館資源與服務的數字化進程提速，虛擬空間概念被提出。早期學者將圖書館虛擬空間定義為“數字化的信息資源在網上的無限存儲空間環(huán)境\"[12]。隨著技術進步與理念變遷，信息共享空間、虛擬學習社區(qū)、虛擬圖書館、智慧空間等概念的興起進一步加速了圖書館實體空間虛擬化的轉向[13]

學界對圖書館虛擬空間開展了諸多研究。如王會梅認為虛擬空間能夠促進隱性知識與用戶社區(qū)深度關聯(lián)[14；吳運明等認為虛擬空間的靈活調整特性能夠增強用戶對空間的感知[5；喬華認為圖書館虛擬空間以游戲、互動等方式促進了非正式學習；彭松林等認為網絡環(huán)境下的虛擬空間是人們表達訴求、學習知識、尋求情感歸屬的重要場所，圖書館虛擬空間閱讀推廣應強化雙向互動、技術輔助與社交媒體融合；胡伶霞認為虛擬知識空間是泛在知識環(huán)境在高校圖書館的顯性表達，通過知識交互和團隊協(xié)作的方式促進知識創(chuàng)新[18]。可以看出，圖書館虛擬空間已擺脫了資源、技術層面的單一界定，從最初集成和獲取資源的數字化平臺，向著形態(tài)多樣、內涵多元的泛在知識服務環(huán)境演變。其中，虛擬空間的共享性、交互性、多元化、個性化被多次強調，知識服務情境創(chuàng)設受到關注。

圖書館虛擬空間在數智時代得到了新的發(fā)展方案：數字孿生技術實現了虛擬空間對真實世界的精準映射；人工智能、大數據為虛擬空間賦予智能；混合現實技術、3D數字人增強了虛擬世界的沉浸式體驗和人機交互性能。數智技術的應用，為圖書館逐步創(chuàng)設出一個更擬真、更靈活、更聰明、更多元的虛擬空間，為用戶、知識和圖書館的協(xié)同提供豐富的泛在化支持。

1.3智慧空間：虛實融生

實體空間和虛擬空間的聯(lián)通與交互是圖書館空間發(fā)展變革的大趨勢。20世紀90年代以來，國內外高校圖書館關于信息共享空間、學習共享空間的設想與實踐，將場館、設備、人員等實體空間資源與提供數字化信息資源存取的虛擬空間有機結合，構成了虛實聯(lián)通、協(xié)作共享的空間概念。當下，數智技術的整合運用將促進圖書館虛實空間的融合，從而構建智慧空間[19]。

“智慧 + ”概念期待借助物聯(lián)網感知層、互聯(lián)網通信層、云計算數據層的融合，實現智慧化空間管理，其核心在于物理設施與信息資源的融通。智慧圖書館作為感知智慧化和服務智慧化的綜合[2%，為圖書館虛實空間的關系奠定了融合共生的主基調。元宇宙概念的爆火助推智慧圖書館場景進一步豐富。作為具有強烈沉浸感與交互色彩的空間概念，元宇宙很快被推崇為智慧圖書館的解決方案[21-23]和高階形態(tài)。

目前關于圖書館智慧空間的研究集中在新技術應用下的虛擬空間進階和虛實聯(lián)通方面。雖然學界對圖書館不可“脫實向虛”的態(tài)度較為明確，但在理論研究中卻呈現“重虛輕實”的傾向，欠缺對實體空間的關注和對于虛實空間協(xié)調策略的現實指導。

2 數智時代高校圖書館用戶空間行為特征

為調研高校圖書館用戶使用圖書館實體空間的頻率、主要目的、可能發(fā)生的伴隨活動及對圖書館虛實空間發(fā)展的態(tài)度等，筆者針對高校師生設計、發(fā)放了調研問卷，共收回問卷921份，總體信度0.927。

2.1實體空間用戶行為模式

調查結果顯示，用戶使用高校圖書館實體空間的主要目的以自習、查閱文獻居多，選項普及率分別約為 84% 、69% ；尋求“第三空間”辦理業(yè)務手續(xù)的選項普及率分別約為 42%40% ；研討交流、參加活動的選項普及率分別約為31%.30% ；參觀體驗、社交的選項普及率分別約為 17% 、16% 。這表明，自習、查閱文獻、尋求“第三空間”辦理業(yè)務手續(xù)等是用戶前往高校圖書館實體空間的主要目的或期許，選項占比相對較低的研討交流、參加活動、參觀體驗、社交，以及實驗、創(chuàng)作、藝術相關等其他目的，則反映出高校圖書館實體空間用戶行為的多元化傾向。結合“最可能伴隨主要目的發(fā)生的其他活動\"類型、普及率和用戶虛實空間行為傾向性數據，可以構建出高校圖書館用戶空間行為網絡（見圖1），3類主要用戶行為及伴隨活動分別以不同深度的顏色標識，圓圈大小代表該活動發(fā)生頻率的高低，由虛線圍成的圓圈則表示用戶更希望該活動發(fā)生在虛擬空間。

在高校圖書館空間用戶的自習、查閱文獻、尋求第三空間等主要行為模式中，信息檢索與文獻閱覽、借還圖書、參觀與氛圍體驗、社交等伴隨活動均占有較高比例。這表明用戶對圖書館實體空間的學習和體驗類公共文化功能的認知程度較高。同時，即便在文獻服務趨于線上化的今天，用戶對于在圖書館實體空間開展文獻查閱活動仍具有相當程度的期待。相比之下，用戶更希望“辦理圖書借還、參考咨詢、意見反饋、證件管理等業(yè)務手續(xù)”“參加各類主題活動”“開展團隊協(xié)作”等目標在虛擬空間達成。

2.2虛擬空間介入下的用戶需求

關于用戶在高校圖書館虛實空間開展活動的傾向性調查結果顯示，除了“自習”“閱讀圖書\"外，用戶在實體空間開展的其他活動占比均低于 50% 。其中，“觀察和體驗文化氛圍、學習氛圍\"“體驗和使用圖書館場館、設施、技術工具”“多元交流、互動、交友等社交活動”“參加各類主題活動\"選項普及率分別約為 45%45%.26%.14% 。超過半數受訪者認為，設施、環(huán)境、技術、資源等的支持度低是妨礙其選擇利用實體空間的主要原因，其他普及率超過 30% 的原因包括缺乏私人空間、空間規(guī)劃設計欠佳、缺少合適的社交活動場所或拓展社交關系的契機等。

關于用戶對高校圖書館實體空間虛擬化的態(tài)度調查結果顯示，超過 33% 的受訪者認為數字化技術沖擊下的部分實體空間仍難以替代；超過 47% 的受訪者認為虛擬空間的介入對圖書館實體空間的體驗性、氛圍感、舒適度等提出了更高要求。

關于圖書館實體空間使用期待的調查結果顯示，約84% 的受訪者對圖書館實體空間的沉浸式交互體驗潛力持積極態(tài)度；約 86% 的受訪者認同“比起虛擬空間，圖書館的實體空間能讓我在學習、工作時更加沉靜和全神貫注”；超過 75% 的受訪者希望在圖書館實體空間中嵌入虛擬展廳、智能導航、VR/XR體驗等虛擬空間服務；約 80% 的受訪者希望圖書館虛擬空間建立與實體空間的有效映射；超過79% 的受訪者認為圖書館虛實空間應彼此融通、相互促進。

調查結果表明數智賦能下，圖書館虛實空間服務領域持續(xù)拓展，較好地迎合了用戶的多元化需求。虛擬空間沉浸式體驗、交互性能的提升，推動了圖書館用戶參觀體驗、互動社交等傳統(tǒng)線下行為的\"線上化”。線上化程度越高的活動，其相關實體空間越可能面臨功能轉型。同時，對于開始追求體驗感的用戶而言，其對實體空間的棄用可能更在于空間資源配給的不足，而非需求本身。這意味著，若在一定的條件下，如空間資源、特色、氛圍等的提升和塑造，用戶行為“線下化\"的意愿仍能得到強化。

實體空間的使用狀態(tài)會因虛擬空間的介入受到影響[24。根據實體空間受影響程度，結合用戶需求調查情況，可以將高校圖書館實體空間劃分為3類：（1）因原設功能被虛擬服務大量替代，實體空間利用率大幅減少，亟待轉型的輔助型空間，如參考咨詢服務臺等；（2）功能被虛擬空間部分替代，能夠通過優(yōu)化調整激發(fā)用戶體驗意愿，與虛擬空間形成互補的體驗型空間，如研討室等；（3）出于特定用戶行為或用戶意愿，難以被虛擬空間替代的自發(fā)參與型空間，如自習空間等。針對上述3類空間進行優(yōu)化，能夠更好地協(xié)調高校圖書館虛實空間，構建虛實融生的體驗環(huán)境，促進空間與用戶需求的協(xié)同發(fā)展。

3 高校圖書館虛實空間協(xié)調策略

3.1虛擬輔助型空間的重組轉型

用戶活動的線上化趨勢，使原本發(fā)生在實體空間的部分活動向虛擬空間轉移，這類實體空間開始轉向特定線上服務的線下輔助。如網絡環(huán)境的便捷性和匿名性吸引用戶在虛擬空間進行交流與反饋，而非親自前往參考咨詢服務臺；在帶寬、算力提升及虛擬專用網、聯(lián)邦身份認證、資源共享框架等支持下，作為設備更新相對遲緩、服務區(qū)位受限的電子閱覽室，其核心功能正向用戶終端分散。用戶活動的遷離導致這類空間利用率下降，面對原設功能的弱化和空間資源的閑置，空間轉型在所難免。復蘇空間活力的落腳點不在于恢復其舊的功能，而是如何充分利用某些空間中既有的、已經得到認可的活動“線上化”趨勢，來幫助該空間進行合理虛擬化，實現功能轉型[24]。

因此，對于虛擬輔助型空間，可通過空間功能的合并、重組或拓展，縮減被線上偏好取代功能的資源投人，轉型為虛擬活動的線下輔助和補充。例如，將電子閱覽和信息檢索空間的部署從密集型轉為分布式，按用戶細分目標并人學習、閱覽空間以實現書自查詢?yōu)橹鞯牡退懔^(qū)，并入科研、實驗空間以實現數據分析、編程制圖等為主的高算力區(qū)等，并通過差異化的管理措施和更新計劃增強便利性、經濟性；針對參考咨詢空間，可通過設置高頻問答集、優(yōu)化人機交互界面、訓練人工智能模型等，實現參考咨詢服務的人機分流和定向引流，縮減實體空間人工投放量，一定程度規(guī)避特設空間服務效率低下或無人問津的問題。此外，原空間因功能整合或輔助化轉向產生的盈余空間資源，應納入圖書館空間資源體系統(tǒng)籌。

3.2體驗主導型空間的虛實交融

即便在虛擬空間持續(xù)介入用戶生活的當下，仍有一些以體驗性目的為主導的實體空間很難被線上活動完全替代。如紙質圖書借還處、實體書庫和閱覽室等，用戶在期待線上服務便捷性的同時，又向往徜徉在靜謐書海的實境感。從體驗經濟角度出發(fā)，空間狹小、秩序混亂、設施薄弱以及服務效率和環(huán)境氛圍的缺乏，會極大地影響用戶的空間體驗，給用戶留下不好的回憶，削減其使用實體空間的積極性。因此，為用戶提供豐富的體驗和價值獲得感，進而提升和實現圖書館空間價值的問題愈發(fā)重要。體驗主導型空間的建設目的就是要通過有形的空間設施與無形的服務資源的配合，為用戶提供愉悅、舒適、值得回憶的活動體驗。

在數智技術支持下，可構建虛擬和現實融合的圖書館空間服務新形態(tài)。例如，紙質圖書借閱服務主體的虛擬集聚，使用戶的借書活動不再限于“入館一檢索區(qū)檢索一藏書區(qū)查詢一服務臺辦理手續(xù)一離館\"的固定流程，而可經線上查詢、預約一體辦理，分時段線下查驗取書、館方配送或無感借閱系統(tǒng)實現。將用戶線上化傾向較高的活動進行虛擬集聚，可減少其對非意愿空間的感知、操作和留滯，避免因流程復雜、找書困難、排隊擁擠等帶來不佳體驗。又如，有自習需求的用戶常受到圖書館席位、秩序、插座和光照等因素困擾，除了通過設計規(guī)劃和增加資源投入以提升空間舒適度外，還可構建區(qū)位情景靈活可調、場景氛圍同步關聯(lián)的沉浸式虛擬自習室，為遠程用戶提供實時模擬圖書館真實空間的混合式學習環(huán)境，從而使其無需到館即可獲得在公共空間與他人共同學習的體驗感。此外，在圖書館實體空間融入智能書架、AR導航、VR展館等混合現實接口，可以為用戶提供更專業(yè)、安全的虛實交互空間，使其在實體空間享有更多元化的定向或隨機的知識發(fā)現方式。當然，在從技術層面實現用戶對服務方式革新的期盼之余，圖書館仍需關注對用戶需求的發(fā)掘，融貫教育、文化、審美、休閑等多角度預設不同空間的體驗主題，幫助在圖書館空間內活動、逗留的用戶拓展體驗需求、創(chuàng)造體驗價值。

3.3自覺自發(fā)參與型空間的活力激發(fā)

數智時代，虛擬空間憑借沉浸式交互體驗將用戶的注意力從實體空間割裂。即便是更受用戶青睞的自習室等實體空間，也面臨虛擬現實技術的挑戰(zhàn)。對高校圖書館而言，用戶線上參與傾向較弱，憑自愿自覺前往的實體空間構成了參與型空間。參與型空間關注個人進人群體的狀態(tài)，包括自發(fā)性群體（如自習、閱覽空間用戶群體）和組織性群體（如圖書館講座、展覽等活動及用戶服務團隊的組織和參與者）。用戶參與度將直接影響空間資源配置效率。

無論是數字技術代替了實體的部分功能，還是數智賦能下的實體復興，都刷新著用戶對實體世界的期望。這為激發(fā)圖書館參與型空間的活力提供了思路。一方面，圖書館應加強空間建設以提振用戶參與意愿，重點包括增加用戶需求空間的靈活供給，完善空間功能；整合空間服務資源，針對用戶參與目標提供針對性支持；發(fā)揮用戶的參與主體作用，以價值共創(chuàng)增強空間持續(xù)發(fā)展活力。具體方式如追蹤用戶動線，將報告廳、展覽區(qū)、留言板等參與型空間嵌入圖書館內用戶行動軌跡高重疊度點位，提升空間“曝光度”，放大用戶自發(fā)參與其中的機會；按用戶主要目標與伴隨活動關聯(lián)設置參與型空間，如在考研自習室設置圖書漂流、捐贈空間等。另一方面，可通過促進互動機制、輔助合作與社交等，為用戶的空間參與提供成就感和鏈接附加價值。以社交促進為例，虛擬空間的\"零距離\"交互能夠促進自發(fā)性社交活動的形成和向線下延伸。可以通過線上社交系統(tǒng)引導線下社交活動的發(fā)生，以及憑借虛擬介人促進實體空間的功能完善，實現積極社交的目的2。具體方式如利用社交媒體、個性化推薦服務聚集虛擬空間用戶社群（如備考目標相同的學習者、科研方向互補的合作者、靈感跨界碰撞的創(chuàng)作者等）;開辟實體社交活動場所，為用戶預設促進社交的契機（如學習經驗交流、科學實驗協(xié)作、跨界創(chuàng)意對談等）；將虛擬社群向線下引流，并發(fā)揮參與型實體空間的臨場感、氛圍感、實用性和舒適度優(yōu)勢，吸引用戶持續(xù)參與。

此外，除了空間本身，對空間價值的推廣、個性化的體驗邀請、用戶反饋與激勵等，也是提升用戶空間參與度的措施，而這些措施的有效性還將有賴于虛實空間感知和智能的增強。

4結語

以虛實融合共生、人機共享智慧為特征的“數智\"理念與技術，為高校圖書館的虛擬和實體空間建設帶來了新的挑戰(zhàn)和思路。筆者在梳理圖書館空間時代特征的基礎上，通過高校圖書館用戶空間活動調研，分析了實體空間用戶行為模式和虛擬介入下的用戶空間需求，根據用戶活動空間虛擬化趨勢和實體空間服務的虛擬化替代程度，將高校圖書館空間歸為虛擬活動輔助型空間、體驗主導型空間、用戶自覺自發(fā)參與型空間3類，并探討了各類型空間的虛實協(xié)調策略，為高校圖書館空間優(yōu)化提供了虛實協(xié)調的思路。希望未來的研究能夠保持技術理性，回歸圖書館精神，更多地關注用戶空間行為和深層需求發(fā)掘，推動切合用戶需求、受到用戶推崇、虛實融生的圖書館空間服務完善與創(chuàng)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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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小龍男，1990年生。碩士，館員。研究方向：圖書館空間重塑與服務創(chuàng)新。

（收稿日期：2023-12-26；責編：呂曉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