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為進一步提高辦刊質量,百年潮雜志社于6月份推出了讀者問卷調查活動。此舉得到廣大讀者的熱情支持,許多讀者不僅寄回了讀者調查問卷,而且附信對本刊進行詳細點評,提出建議和希望;部分讀者還寄來稿件,提供采訪線索。我們對此深表感謝。限于篇幅,本期摘登兩位讀者的來信。
從反饋的讀者調查問卷和信件來看,讀者對本刊的內容、版式、校對、印制、郵遞情況普遍認可,滿意和基本滿意的占90%以上。讀者普遍反映,本刊內容厚重,每期總有一些優秀的重頭文章,文風樸實,校對質量好;同時也有一些需要加強和改進的地方,包括多搶救挖掘老同志的“活資料”、增加改革開放內容的報道、加強對時事熱點問題的解析、提高裝訂質量等。
對廣大讀者的熱情支持,雜志社同仁非常感動,一致表示要認真聽取讀者的意見和建議,繼續努力,使刊物越辦越好。
下期本刊將登出50位獲獎讀者名單,敬請留意。
黑龍江哈爾濱讀者閻德喜:我是自費訂閱《百年潮》的讀者。自掏腰包購買書刊,大都是經過認真選擇,隨意性較小;而且買來以后是要認真閱讀的,用來充實自己。
《百年潮》是一本嚴肅的、值得信賴的雜志,2006年第6期我從頭至尾仔細看了一遍。因為“問卷”篇幅有限,有些意見和建議沒有說透,寫此信再談一下。
第6期的內容非常好,給人以厚重之感。《兩院院士潘家錚專訪》、《二十世紀國際共運史的一樁公案(一)》、《中英香港問題談判親歷記(二)》等都是重頭文章,讀后受益匪淺。文風也好。當年,在三峽工程是否上馬問題上,兩派意見分歧很大,爭論相當激烈。在《專訪》中,潘家錚院士持論公允,評價客觀,態度平和,對反對派黃萬里先生表示了應有的尊重。對此我很感動。這才是科學家的胸懷和作風,和時下的一些爭論動不動就大光其火,就罵人,大不同也。校對總體上也比較認真。以上看法發自我的內心,絕非溢美之詞。我深知,虛假的贊美對工作毫無好處,是很庸俗的。
下面談談我認為的幾點不足之處:第一,有的標題欠推敲,比如《一張珍貴的合影照》,應將“照”字去掉,“合影”就是合影照片的意思,再加“照”字就多余了。第二,有的文章不夠精煉,欠刪削,比如《電影李雙雙誕生記》一文,最后兩段是講電影《李雙雙》在“文化大革命”中的遭遇,這就純屬多余了。因為題目是“誕生記”,講完誕生便可戛然而止,文章盡顯干凈利落也。第三,校對也有不細之處,比如第37頁倒數第14行:“大原料人民生活、工農生產……”,應在“大原料”后面加上“,是”,這樣句子才通順。
廣西柳州讀者王學山:欣接2006年6月份貴刊,一片新氣象來臨。湖北大學教授田子渝文章《史料頗豐的中共創建史研究》,不僅在精神上理直氣壯,也是少見的文采斐然、才華橫溢,我一連看了三四遍。北大教授蕭超然答記者問中有些理論,如“南陳北李”相約建黨說,我也深表贊賞。
貴刊多年來辛苦努力,每期總有比較好的文章,每年都可以看到高質量的文章,難能可貴。我很滿足,并因此對貴刊產生了深厚的感情,連續訂閱貴刊。
貴刊的調查問卷,我已完成。其中第19項“您認為本刊在哪些地方需要加強和改進”,我作為一名普通的忠實讀者,匯報如下:
第一,希望貴刊堅持并發揚創刊以來的優良傳統,堅持原則,面向社會,聯系群眾。
第二,貴刊同所有的專業期刊一樣,提高與普及并重,才有發展前途。
第三,貴刊以往偏重縱向的資料多些,非常欠缺的是橫向比較的資料。
第四,盡可能滿足讀者對刊物的評價和要求。
御風而行行更遠
文/雷電
每每看到風子的書、畫、印作,都能生出既驚奇意外又舒服暢快的感覺。在藝術家林立、后來者無窮無盡的藝壇上,能如此者的確不多。搞藝術一定要有天分和才情,一定要借先天發展后天,只有這樣,方能做出好活,讓別人欽佩,依此話驗證風子的作品,實在不謬。
先看風子的畫。風子擅長山水,他的畫如他做人一樣:崇尚自由,不事雕琢。他的畫中山水總流出文人畫的真髓:意境淡雅,襟懷坦白。風子的畫構圖放浪不羈,險中求勝。他的山水云樹常常只是寥寥幾筆,卻在刪繁就簡中傳神達意。一般畫家繪事中所力求的“按理出牌”,到了風子這里,往往成了旁門左道不足師法。余曾見其畫作中,山間石階憑空而起,看似無理卻又合情合理;江上水波粗筆大線如同寫字,但入畫中卻顯波瀾壯闊、煙波浩渺。風子作畫用筆用線之險峻奇絕,異乎常人,其畫作之迅疾快速,更讓人瞠目。四尺斗方山水,在風子筆下,幾乎可用一揮而就來形容。若問何來如此修為?答曰:天賦頗厚、用功極勤。
一年到頭,風子常有一半時間游歷名山大川。西蜀風光、巴山夜雨、峨嵋云海,是他藝術的靈感和源泉;皖南青山秀水、黃山松濤奇峰、湘西鳳凰苗寨、承德山林寺廟,是他多次光臨而永不厭倦的勝境。在自然的懷抱里,風子在尋覓和思索著,實踐并耕耘著。他的畫野趣撲面,難以看出路數。野趣是因為他師法自然、崇尚心靈自由,難看出路數是因為他從未囿于門戶之見。刪繁就簡、亂中取勝就是他作畫的特點和路數,重藝術感覺超過對技法的追求乃是他成功的最大奧秘。
再看風子的篆刻,真可用荒原野馬隨心所欲來形容。篆刻行中人常以篆法、刀法、章法來衡量一個人作品之高下。以此來衡量風子的篆刻,其篆法直法陶文印和漢將軍章;其刀法隨心所欲來形容卻不逾矩,方寸中儼然有鏗鏘之聲,非胸中有激情者不能為之,尚若細觀,他在夸張變形中,每一刀每一點畫又皆有所據,斷非肆意妄為;他的章法更是在自由散漫中尋找駕馭全局能力。故風子的篆刻作品中,白文尤勝朱文。正如陳四益先生所言:“他的印章,給人的感覺,有如斷碣殘碑,由于年代久遠,字跡漫漶,石面斑駁于蒼勁之外,另添幾許滄桑之感。”
說到他的書法,僅舉一例。1998年1月,中國美術館“世界華人書畫展”上,獲獎作品中有一副風子的行書對聯,生拙古奧,筆力千鈞。當時書法界流行搞拼貼、玩形式、用色等小伎倆來引人注意,風子的這十數字對聯寫在白宣紙上,那種素面朝天、不事雕琢的自信絕不是能裝出來的。流行書風是當今書壇一股清新而又不可小視的存在,幾乎所有與此有關的集子、選本,以及活動與筆會中,絕對都會有風子作品被選入或者本人被邀出席。
在風子的所有藝術作品中心,無羈絆和師法造化是最大特色,而這也正是一個好的藝術家所必需具備的素質。心靈中對藝術的執著和永不停歇的創造和探索精神,是他這么多年來一直前行的動力。莊子在其所著《逍遙游》一篇中談道:“夫列子御風而行,泠然善也,旬有五日而后反。彼于致富者,未數數然也。”列子能駕御風行而免徒步,世界上已經極其罕見了,而莊子的悟道卻更加深遠:“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氣之辨,以游無窮者,彼且惡乎待哉!故曰:至人無己,神人無功,圣人無名。”莊子所明白的是,憑借自然的本性,順應天地的規律,這樣的生命既受駕御而服從規律,又放任而超脫凡俗,真正達到了至樂的化境了。相信風子也會明白這一點來提高自己的藝事的。風子的畫、印、書法幾方面都有的才情和靈性以及取得的成果,實在讓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在同儕中如此,在目前的書畫界中也不例外。以他正當其時的年華,在加上卓異的稟賦和辛勤的勞作,假以時日,必會有更大的作為讓藝壇驚奇和意外。
愿風子飛得更高,行得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