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析“形式服從功能”在界面設計中的應用

高茜　王如

摘 要：隨著電子產品的高速更新換代，數字應用類產品的普及，界面設計也伴隨著計算機技術的革新在不斷地更新以適應用戶越來越高的需求。扁平化風格的流行使得曾經風靡一時的擬物化風格慢慢淡出人們的視野。但是不論形式風格如何變換交替，始終不變的是：優秀的設計必須以滿足用戶需求為出發點。這種以功能為導向的設計，與現代主義的設計原則“形式服從功能”不謀而合。

關鍵詞：形式服從功能；界面設計；用戶需求

0 引言

數字時代的產品，以各種移動終端作為平臺，隨著數字應用類產品的普及，互聯網進入移動互聯網時代，眾多企業與個人開發者希望從中掘金。在這樣的背景下，軟件界面設計、用戶研究、用戶需求分析等成為應運而生的熱門職業和話題。大家在分析界面設計，交互設計和視覺設計時候有這樣一個比喻，利用建筑設計行業的一套說法：建筑設計對應的是界面設計，結構師對應交互設計，建筑外觀設計師則是視覺設計。當設計師設計一棟建筑時，最主要的作用是發揮功能的作用，在功能的基礎上做好外觀的設計。這個比喻讓我想到了在20世紀初期的建筑設計領域，有一個非常有影響力的設計原則。自從美國芝加哥建筑派的領軍人物路易斯·沙利文（Louis Sullivan，18561924）提出“形式服從功能”的設計口號以后，該口號影響了整個現代主義設計。在路易斯·沙利文看來，自然界的形態與機能是恰當而又自然地融合在一起，那么我們所做的設計也應該如此。沙利文并不反對裝飾，他曾表示：只要裝飾部分與本體部分融為一體，那么它比看起來像貼上去的裝飾要美得多。這個原則應用在界面設計也非常的恰當。

1 “形式服從功能”原則在界面設計中的體現

1.1 界面設計首先需要做到符合人們的期待

人們總是喜歡符合自己期待的行為。當人、事物或者軟件的行為始終符合我們的期望時，我們會感到與之關系良好，這也是界面設計應該做到的。在實踐中，這意味著用戶只要看一眼就可以明白接下來將會有什么的反應，如果它看上去像個按鈕，那么它就應該具備按鈕的功能。設計師不應該在基本的交互問題上做過多的“創新”，要在更高層次的問題上發揮創造力。

1.2 可用性是設計的基礎

在設計領域，界面設計成功的要素就是有用戶使用它。例如，一個應用軟件，雖然界面漂亮美觀，但是功能不全，不夠實用，那么用戶不會選擇使用它，它也就是失敗的設計。界面設計僅僅能夠滿足其設計者的虛榮心是不夠的，它必須要有用。蘋果的設計之所以精彩，連中老年的用戶都能夠很快入手，其中的一個重要原因是蘋果在處理設計的樣式以及優先級方面非常成功，設計師在設計的過程中一定是非常有魄力的砍掉多余的元素，從而讓重點的變的更突出，讓功能變得更明確。

1.3 設計師要摒棄盲目的外觀崇拜，減少非功能性的多余裝飾

設計師比較容易陷入盲目的外觀即“形式”崇拜中，設計人員甚至是用戶都有可能受到誘惑，去盲目崇拜功能或者設計的復雜性。人們總是希望購買價格最高，功能最全的產品。他們需要這么復雜的產品嗎？不，他們不需要！他們真正用到的功能并不多。很多時候人們因為產品過于復雜，頁面設計過于花哨，導致使用的時候無從下手。以擬物化設計為代表的設計風格方便了用戶的使用，增強用戶體驗，但是在其發展過程中，擬物也漸漸地展現出一些不如人意的地方。從界面設計來看，以蘋果的數字產品界面為例，它常常使用精致的機理效果來模仿金屬、皮革等質感，在造型上過于注重美感表達，較大的視覺空間里卻只能表現少量的信息，信息的傳遞效率較低。為了視覺效果，用戶需要增加與產品的交互步驟，延長了交互的流程。原本簡潔的界面變成復雜的視覺元素間的堆砌，擬物那種老少咸宜易用性的初衷已經喪失掉了。

2 案例分析

在我接觸到的工作中，由于新的工作任務需求還未出來，所以一開始同事們只是修改視覺方面，不修改交互。由于沒有方向性，我們設計的視頻會議軟件的界面風格變得“像霧像雨又像風”。這個過程中，返工增多，工作效率也嚴重下降。如果那個時候有正確的出發點的話，不只關注產品外觀也注意用戶整個體驗的小細節，或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痛苦的過程。

為了方便深入分析，我需要再次借用關于蘋果iOS7的案例——蘋果在iOS7的官方主頁最顯眼的位置寫道：“When something is designed to work beautifully，it tends to look that way，too。用起來漂亮的和看起來漂亮的，總是不謀而合”意思是：當某種東西是為了讓運行更加完美而設計的，那它就是最恰當的設計。我想蘋果的意思可能是，更簡潔的扁平化設計，令整個界面可以容納更多的信息、更多的功能、更容易使用，所以它就是最好的。顯然蘋果希望避開iOS7美丑的爭論，好用和功能才是他們希望強調的。蘋果的官方主頁聲稱，一切新的設計都是為了更好用。似乎他們已經預知了iOS7界面上的改變太大：模仿代替了創新，扁平化設計代替了立體化設計，會讓“果粉”心情難受，甚至覺得新的丑，所以干脆說，形式不是重點，重點是功能更好用。那么對于產品，究竟是“用起來漂亮的”重要，還是“看起來漂亮的”更重要？

2.1 “用起來漂亮的”——功能與可用性優先

正如前面案例描述中所提到的該軟件（用于視頻會議）是先專注于提升產品的視覺愉悅性，然后再考慮人機交互、操作邏輯等用戶體驗的交互性，尤其在新需求提出的這個階段，設計理念與用戶需求總有不符的時候，盡管兩者都是以人為本的，為用戶能在體驗過程中更加愉悅而設計，但要有所取舍，比如新需求文檔中有要求類似QQ等即時通信產品 “入會時，視音頻會議直接與文字討論窗口合并，并且支持合并拆分”，后來之所以暫時不實現，是因為我們認為視頻會議軟件不能為了文字討論窗口，而把視音頻窗口設計得很大，必須嚴格按照顯示分辨率，找到人們最舒適的操作使用，使它最終成為一個切實可用的產品。

為了讓產品更加實用，我們增加了更有價值的更多功能，其設計過程也讓我想到了“形式服從功能”這句話，在設計的過程中，設計師有計劃去落實更多的想法，實現更多有意思的功能，但同時也做好了將其中大部分可能扔掉砍掉的準備，其成本確實高，但卻是極為需要的。從長期的角度來看，這樣的方式可以幫助我們打造出用戶真正需要的產品。出于這些原因，我個人傾向于功能與可用性優先的方式，不過這種通過理性分析入手的設計思路或多或少會讓設計師失去一些在創意上實現突破的機會，但是對于任何界面來說，保證產品功能和可用性都是最重要的前提。無論我們的實踐方式從哪個角度出發，有一點是無疑的：任何一個好的設計方案都必須以產品功能的可行、可用、可靠為基礎。產品是給人使用的，是給目標用戶帶來最佳體驗，不是只當做裝飾、藝術品，所以我認為，作為設計師，我們設計產品過程中最需要關注的是產品功能如何運作，而不僅僅是考慮視覺呈現方面的問題。

2.2 “看起來漂亮的”——視覺設計提升產品體驗的愉悅性

我們都知道第一印象的重要性，不可否認，人們確實會以貌取物，精心雕琢的界面可以在最短時間內給用戶帶來視覺上的沖擊。一個好的產品，看起來賞心悅目又有藝術感，將會讓用戶在使用過程中更加愉悅，這就如同家具，功能固然重要，然而設計的好看仍然是你相中一款家具的最重要原因，不然誰愿意從早到晚都使用枯燥單調的界面？

近兩年來，在設計領域中，我們聽到最多的就是“扁平化設計”了，關鍵是，你是否將扁平化設計視作是一種模仿和跟風。最早開始扁平化設計是微Windows Phone、安卓4.0智能手機和Google+社交網站，基于有限的屏幕要容納更多的信息，簡潔和一目了然的扁平化設計當然會大行其道，iOS7也好，整個業界也罷，它們設計的扁平化只是響應了這個無可阻擋的設計潮流。也正因如此，同樣基于扁平化設計的產品有了更多的相似性。iOS7的設計并沒有給我們太多新意，但是我覺得iOS7與同樣采用扁平化視覺風格的其他產品或多或少有所區別，因為其結合產品的具體需求來創建或維持更加定制化的特色，在一些細節有注入能夠讓用戶在使用上為之吸引的元素，比如設備的傾斜會使系統界面產生隨之輕微傾斜的視覺效果，背景圖片朝著設備水平位置較高的一個側面進行簡單的移動，雖然這是不足以改變業界的重大視覺效果，但可以取悅用戶，也從中隱約感受到其設計團隊付出的心血。

3 總結

如果說交互的方式和界面的風格屬于“形式”，那么用戶需求就是最根本的“功能”。隨著用戶體驗設計的不斷深入研究，我們發現有很多問題最終都會歸結到用戶需求上面來。只有對用戶體驗的各個階段、渠道和接觸點進行全面的研究與分析，去了解目標用戶的需求、行為和想法，才能提供最適合的解決方案。用戶體驗設計的質量很大程度上取決于我們對目標用戶的了解程度有多深，而不是界面的交互或視覺設計形式有多贊。該論文研究的創新點也在于此。僅僅專注于界面夠不夠漂亮，或者僅僅為了滿足用戶需求所設計出的產品都不會是最好的作品。文章并沒有抨擊擬物化或者過度褒獎扁平化的意思，擬物化風格為了更好地體貼用戶所做出的努力是我們有目共睹的，設計師在使界面更為仿真，更具震撼的視覺效果上執著的追求也令我很感動。在這個追求創新和快速消費的年代，需要設計出更效率，更新穎、更有個性的作品，設計師也應該不斷調整自己的眼光以適應環境的變化。最后，我認為好的產品，美觀又不失功能性；好的設計，能為用戶的需求而設計，提高質量，并且實用，經得起時間的考驗；好的設計師，能知道如何處理好形式與功能之間的平衡，并解決產品中的實質問題。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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