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就是培養“完整的人”
——對克里希拉穆提《一生的學習》的解讀

鄭國桂，鄭國鳳（ 1.貴州師范大學 教育科學學院，貴州 貴陽 550001；2.貴州航天職業技術學院 基礎科學系，貴州 遵義 56000；.遵義師范學院 南白分院，貴州 遵義 560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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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就是培養“完整的人”
——對克里希拉穆提《一生的學習》的解讀

鄭國桂1，2，鄭國鳳3
（ 1.貴州師范大學 教育科學學院，貴州 貴陽 550001；2.貴州航天職業技術學院 基礎科學系，貴州 遵義 563000；3.遵義師范學院 南白分院，貴州 遵義 563000 ）

摘 要：克里希拉穆提是印度著名的教育家，他的著作《一生的學習》是一部影響世界的教育學名著，在書中克氏倡導“完整人”的教育觀。其教育思想中的教育目標、教學內容、實施途徑構成了一套系統的“完整人”培養體系。研究其“完整人”的教育觀，對我國高職院校人才培養方向有重大的借鑒和啟示意義。

關鍵詞：克里希拉穆提； 完整人； 教育思想； 高職教育

鄭國鳳（1976-），女，漢族，貴州遵義人，教育學碩士，副教授，研究方向：教育學原理。

克里希拉穆提（J.Krishnamuti 1895～1986）是印度著名教育家、哲學家。其教育著作《一生的學習》不囿于任何一個教育學說和學派，從哲學和智慧的角度對教育做出了一種深入的、根本性的闡釋，帶領人們從智慧和心靈的高度來理解教育，對教育的本質和內涵重新認識和定位。在該書中克里希拉穆提提出了一套系統的“完整人”培養方案，對我國當前高職教育的人才培養過程中重術輕學、重物輕人等現象具有重大的啟示作用。當前雖然涌現出一些對克里希拉穆提教育思想研究的文章，但多數較為零散，其“完整人”的教育觀并未引起學者的廣泛關注。因此，研究克里希拉穆提的“完整人”教育觀，具有重大的理論價值和現實意義。

一、克里希拉穆提“完整人”教育思想產生的根源

任何思想觀念的產生都是當時時代和現實環境共同作用的結果。克里希拉穆提教育思想的產生也不例外。克里希拉穆提教育思想是他的哲學思想和宗教思想在教育上的具體表現。克里希拉穆提的思想理論完全是自成體系的，沒有其他理論基礎和依據，也不屬于任何宗教或流派。通過梳理克里希拉穆提的生平，可以看出克氏傳奇而富有神秘色彩的一生經歷是他教育思想形成的根源。年幼時的克里希拉穆提由于體弱的原因，沒有接受正規的、系統的學校教育，虔誠印度教徒的母親就成了他幼年時的導師，使他從小接受了印度傳統文化的熏陶。青年時期的克里希拉穆提被選中成為未來的“世界導師”，從古老的東方國度印度，來到英國留學，這成為他內心革命旅程的開端。在這其間，克里希拉穆提見證了第一次世界大戰中人們所經歷的恐懼、暴力與不幸，開始質疑科技進步帶來的后果并開始反思技術進步與戰爭、恐懼、不幸之間的內在聯系。幾年后弟弟病逝，使他失去了生命中的至親，對他后來思想的形成產生了無法言喻的影響。他摒棄了以前堅守的生命哲學，開始轉向對生命真諦的領悟。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之后，技術世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人們的的意識形態也發生了根本性的轉變。面對世界的動亂，人類的自相殘殺，克氏感到刺骨的哀傷，開始更為超然冷靜的深思。擁有敏感認知力的克里希拉穆提開始探尋宇宙間萬事萬物的內在聯系，并致力于學校以及教育問題的探索，企圖找到一種真正的教誨方式。克里希拉穆提90多年的生命歷程中，有三分之二的時間都是在世界各地旅行和演講。在他有限的生命中，這位20世紀最偉大的哲學家、思想家憑借自身的超然智慧，對生命的真諦進行了深入地思考，對教育問題進行了深刻地反思，對事物間的聯系進行了系統地追尋。他用自身的感悟，用悲憫的心懷，為世界留下了一筆寶貴的財富。

二、克里希拉穆提“完整人”教育思想體系的內容及構成

在《一生的學習》一書中，克里希拉穆提并沒有開辟具體的篇章或章節來論述他的“完整人”教育思想，但是通讀全書之后，讀者會發現“完整人”的教育理念貫徹于全書之中。圍繞“完整人”的培養目標，克里希拉穆提凝練出了“完整人”應具備的素質，明確了“完整人”培養的具體內容和方法，形成了系統的“完整人”培養體系。

（一）克里希拉穆提的教育目標：培養“完整人”

關于教育，克里希拉穆提認為現行的教育制度“正促使我們變得卑屈，變得機械化，變得毫不思考，雖然教育喚醒我們的智力，然而，它使我們的內心殘缺不全、矛盾、沒有創造力”［1］。因而教育的目的“并非制造學者、專家、尋找工作的人，而是培養完整的男男女女”［1］。教育的功用在于“培養完整的人，因而是具有智慧的人［1］。教育的最大任務“在于產生一個完整的人，能將生活加以完整地處理”［1］。教育還應使得因某種特定類型發展而導致紛亂與矛盾的分離實體完整合一［1］。從這些字里行間可以看出，克里希拉穆提的教育目標就是要培養“完整人”。

那么，“完整人”應該具備什么樣的素質呢？什么樣的人才能算得上克里希拉穆提所認為的“完整人”呢？作者在書中并沒有給出明確的答案，沒有對“完整人”進行明確地勾畫或界定。但是讀者可以通過其對教育的領悟和論述，理會出克氏眼中的“完整人”的大致輪廓：首先，“完整人”是明了自己的人，是明白自己整個心理過程的人，因為“整個教育生活匯聚于我們每個人的身心”［1］；其次，“完整人”是充滿智慧的人，這種智慧不等同與平常人們所說的智力或知識，而是一種全新的個人創造性的智慧，是“對于根本事物、現在存在的事物的了解能力”［1］；再次，“完整人”是內心沒有恐懼的人，因為智慧和恐懼無法并存，一旦人的內心有了恐懼，智慧就不可能存在，恐懼會敗壞智慧，并且還會扭曲對整個生活的看法；最后，“完整人”是對生活有整體性了解的人。每一個人最大的需要和最迫切的問題，就是要對生活要有整體的了解，這可以解決內心的壓力和心理的沖突，使人能夠坦然面對生活中、社會中日益增加的、錯綜復雜的各類問題。

（二）克里希拉穆提培養“完整人”的教育內容——喚醒智慧、培育完整生活

智慧是人類社會最嬌艷的鮮花，是人類社會文明積淀的結晶，是人類社會得以進步和發展的源泉。教育的真諦在于將知識轉化為智慧，使文明積淀成人格［2］。在克里希拉穆提看來，“正確的教育，意指喚醒智慧，培育一種完整的生活，唯有這種教育才能創造出一種新的文化和一個和平的世界”［1］。 克氏并不否認知識與技能在教育體系中的意義與價值，但他認為當前存在的教育過于強調知識、效率與技術，由此導致混亂、恐懼與種種不幸。因而正確的教育要著眼于喚醒人的智慧且幫助學生對生活加以完整地認識，其內容應是廣泛寬闊、指向人的內心和自我本質的［3］。基于此，愛與美、自由、生命與死亡、生活與秩序等命題都應是教育的內容［3］。愛、美、自由是喚醒人智慧的根本途徑，生命、死亡、生活、秩序是構成人完整生活的基本要素。克氏認為現代教育提供了越來越多的理論和事實來發展人們的智力，卻沒有教人形成智慧，也沒有啟發學生對人生整體過程加以了解，因此造成了眾多狡詐的具有高智力的人。在追求知識的過程中，在貪得無厭的欲望中失去了愛，磨損了對美的感受，日漸膚淺，生活日漸空洞而不和諧。克氏還對智力、知識和智慧三者之間的關系進行了論述。克氏認為“智力是思想脫離情感而獨自發生作用，而智慧則是感情和理智合一的能力。知識不是智慧，智慧無法在書中尋獲，無法加以聚集、背誦或存儲。知識是必須的，但是無法替代智慧。只有智慧才能讓人從痛苦中解脫。”［1］

（三）克里希拉穆提培養“完整人”的實施路徑

1.心中有愛是“完整人”教育的基本前提

克里希拉穆提認為“唯有愛才能觸發對他人的了解。有了愛，才會和別人在同一層次、同一時間及時地溝通。”［1］因此，“正確的教育，在于了解真實的兒童（the child as he is）而不是將我們認為的他‘應該如何’加諸在他身上。”［3］這就要求教育者花足夠的時間去觀察孩子，研究孩子的傾向、性情和他的特性；而不是通過理想的幕布去看待孩子，讓他們按照教育者的意愿成為這樣一種人或那樣一種人。如果教育者心中沒有愛，就會把孩子的教育和生活的方針拱手讓給政府和學者。而正確的教育卻不能以任何學說為基礎，因為按照學說的的理論框架來培養的孩子僅僅擁有“一顆被訓練來接受知識的心，無法面對生活中的種種變化與奧妙，以及生活中的深淵與峻嶺”［1］。“遵循理論的教師無法了解他的學生，無法明智地處理他們的問題。對這種教師來說，未來的理論‘應該如何’遠比眼前的孩子更為重要”［4］。而政府需要的則是有效率的專家而非“人”，因為任何具有完整和獨立思想的“人”都會對政府和組織化的宗教構成威脅。真正的教育也不應該遵循某種固定的模式，而是“幫助個人成熟、自由、綻放于愛與善良之中”［1］。如果教育者心中沒有愛，就無法充分了解學生，就極有可能將學生納入某種固定的模式之中加以培養而不自覺。教育是聳入云霄的高樓，而愛則是構建此樓的基石。基石不堅固終將導致高樓的傾塌。鑒于此，愛是教育的前提和基礎，任何教育唯有以愛作為出發點，才能成為真正的教育，才能培養出充滿智慧、了解整體生活過程的“完整人”。

2.心靈自由是培養“完整人”的內在需求

“教育就是解放人的心靈”這是克里希拉穆提對教育做出的精辟概述［5］。真正的自由起于自我認識，是個人的心靈超越了因渴望自我安全而制造出來的種種障礙時的一種超然狀態。因此在教育的過程中，要讓孩子了解人生，克服恐懼，使心靈從附和順從和要求報償的欲望中解脫，達到內心的真正自由。因為“唯有自由，才能帶來與整體、人群的真正合作。”［1］只有心靈自由的學生才是永遠警覺、留意、自動自發的“完整人”，而非只會按照方法和公式操作的“機器人”。

3.正確的觀念是培養“完整人”的先決條件

縱觀當今教育中出現的種種問題，均是由“我們和他人、財物、觀念之間的錯誤價值觀所致”［1］。在當今的教育中，迷信權威，對領導人產生依賴，聽從于政府對教育的管理，教育為了培育順應經濟社會發展的各類高級職員、工程師、專家、工廠經理、技術人員而存在；而非是為了喚醒人內心的智慧和和促進個人的自我覺醒而存在。如果失去社會這個“指揮棒”，教育將不知何去何從。［6］教育淪為經濟社會發展的“奴婢”，教師成為知識的“搬運工”和“傳聲筒”，“教育只是像模具來塑造各種標準樣式的人”［6］。因此，要實現真正的教育，就必須打破人們現存的種種錯誤觀念，將教育本質回歸到注重、關注“人”的成長而非“人才”的培養。

4.合格的教育者是“完整人”培養的根本保障

正如克里希拉穆提所說：“教育上的真正問題是教育者［1］；正確的教育始于教育者［1］”。那么，怎樣才能算是一名合格的教育者呢？克里希拉穆提眼中的教育者具備什么樣的優良品質呢？

首先，教育內容并非進行簡單地傳授知識，而是要傳授指向真理、指向智慧的東西以促成人內心的覺醒；其次，在與他人的關系上，教育者要打破權威的束縛，與校長、學生擁有平等的關系，對學生關心、充滿愛心并且要與同事進行無界限的合作；最后，對教育者自身而言，要將教育視為天職，對教育事業懷有熱忱，致力于教育事業。從世俗的事務中解脫，對學生及教育事業有敏銳的警覺，了解自己所從事的工作，內心充實、沒有野心，對個人的私利毫無所求；不被某種理想、某種信仰、某個國家所束縛，要隨時觀察自己，密切注意自己的思維和情感，自己所受的限制方式，自己的種種活動和反應，最重要的是，要致力于個人的自由和完整［7］。

5.明智的社會結構是“完整人”培養的搖籃

教育的順利實施依賴于社會環境的支撐，反過來正確的教育有助于明智社會結構的建立。可以說，教育與社會發展之間存在著相輔相成，相互依存的辯證統一關系。當前社會之中存在的種種畸形的價值觀，以及當前社會的殘酷競爭性、對立性，都是教育存在種種問題的根源。因此，只有在社會上形成正確的價值觀，創建明智的社會結構，才能對教育加以正確的引導，才能真正改變當前的教育現狀；而真正的教育一旦形成，也會加快明智社會結構的創建進程。

三、克里希拉穆提“完整人”教育觀對我國高職教育的啟示

克里希拉穆提將“人”作為其教育思想的起點和核心，關注人的完整發展和人類的解放，用犀利精準的語言對當前教育中所存在的問題進行了深刻地批判，指出了當前教育所存在問題的本質。在其對教育的論述中無一不流露出他對人性的理解，對人的尊重和對“完整人”的渴盼。克里希拉穆提的教育思想雖然存在著理想化、無視教育和社會、經濟發展的聯系等缺陷，但是對正處于改革和發展中的我國高職教育來說，無疑是一劑良藥，具有重大的啟示意義和現實價值。

（一）打破高職教育“職業觀”和“技能觀”的統治地位，樹立“完整人”的教育觀。

克里希拉穆提的教育思想，歸根結底就是要培養一種具有完整人格的人，這正是當前高職教育所缺失的重要內容。英國著名哲學家、教育理論家艾爾弗雷德·諾斯·懷特海在《教育的目的》開篇中就這樣寫道：“我們的目標是，要塑造既有廣泛的文化修養又在某個特殊方面有專業知識的人才，他們的專業知識可以給他們進步、騰飛的基礎，而他們所具有的廣泛的文化使他們有哲學般深邃，又有藝術般高雅”［8］。這和克里希拉穆提所倡導的“教育應該培養完整的人”這一觀點不謀而合。反觀當前的高職教育，在“以就業為導向”的驅使下，廣大高職院校過重強調了學生職業性和技能性的培養，忽略了學生作為“人”本身的個體發展需求，因而造就了許許多多擁有精湛技藝，但人格缺失的“工具人”或“半人”。人們對高職教育的認識，更多傾向于獲得某種技能、學習某種職業，為將來謀生之準備。將教育過程視為知識的傳授和技能的習得過程，接受教育的目的就是為將來過上“完滿生活”做準備。對利益、金錢、權利、地位的追求成了人生中重要的事情，而將個人人格的完善和促進人的全面發展排除在了教育目的之外。學生認為只有和將來工作相關的專業知識和技能才是值得學習的，閱讀其他有關歷史、人文、哲學、文學、科學等方面的書籍都是在浪費時間，因而造成學生缺乏基本的人文素養，沒有藝術鑒賞能力，沒有文學欣賞能力，沒有理想，道德水平低下，不能正確地處理人際關系等種種問題。這種功利主義教育目的指導下的教育，導致人們對教育觀念的異化，造成許許多多的的“工具人”，“完全割裂了作為一個完整的人的精神和肉體的統一性。”［9］甚至有人把高職院校當成技能培訓所，這顯然是不對的。我國的高職教育雖然以專科層次的高職院校為主，但在國家的法律法規中已經明文規定高職教育屬于高等教育的一部分，因而高職教育也應遵循高等教育的人才培養規律，不能僅僅作為技能培訓所，而應重視學生的整體發展，為培養適應現代社會所要求的“完整人”而努力。此外，當前世界職業教育已呈現出“專業本位——能力本位——人格本位”的發展總趨勢，因此高職教育應樹立從關注學生生存需求，培養操作技能，到關注學生精神需求，實現自我超越的“全人教育”觀［10］。正如學者侯長林所說：“高職教育必須超越技術技能教育，上升到培養人的智慧、活躍人的思維、豐富人的想象、安頓人的心靈的高度，才能接近教育的本質”［11］。

（二）明確高職教育的邏輯起點，撥正主體需求與客體需求的錯位現象

教育具有兩種形式的價值，即個人價值和社會價值。所謂社會價值就是指教育在推動社會經濟發展中所發揮出來的功能，個人價值則是教育促進個體成長發展時所起的作用。自從高等教育第三大職能“為社會服務”提出以來，當前教育就將 “為社會服務”功能凌駕于促進人的發展功能之上，更多的是從社會發展、經濟發展的角度出發來看待教育，過分強調了教育的社會服務性，高職教育更是如此。在教育過程中，人是接受教育的主體，因此，有關個人的成長和發展的知識、技能、素質等需求是主體需求；而主體以外的涉及為社會、經濟服務等方面的需求則為客體需求。毫無疑問，教育的首要任務就是要滿足主體的發展需要，為造就獨立、完整的個人而努力。然而，在當前的高職教育中，為了迎合市場需求，學校在人才培養過程中過分強調職業和技能的重要性，忽略學生綜合素質的培養，強調了教育對社會、經濟發展所起的促進作用，滿足國家、社會、經濟、政治等種種客體的需求在教育中占統治地位；而作為生命個體的人的需求卻被忽略，造成人本需求與社會需求之間的錯位。教育的本質是滿足人的需求、促進人的發展，因此，高職教育的也應將促進人的全面發展作為根本的邏輯起點與立足點。

（三）將技術教育上升到技術文化教育

克里希拉穆提教育思想的另一中心就是培育完整生活，要對事物進行全面、深入、根本性地了解。對于將技術和職業視為生存之根本的高職教育來說，怎樣才能算得上是培育了學生的完整生活？這就需要注重學生的全面發展和長遠發展。因此，僅僅對學生進行技能培訓和職業知識的灌輸是遠遠不夠的，廣大高職院校不能僅僅停留在對學生進行技術教育的層面上；而應上升到對學生進行技術文化教育的層面上，形成對由技術而衍生出來技術教育以及技術文化教育整個體系的完整了解。所謂技術文化，簡言之，就是由技術為本體或“源”所形成和發展起來的文化聯系［12］，其中包括三個層面：第一層面是由具體的、有形的機械、工具等人造物所形成的器物層的文化；第二層面是由知識、原理、技能、行為規范等制度層的文化；第三層面是由技術思想、技術方法和人的價值觀、思維方式、心理定勢和道德倫理規范等構成的觀念層的文化［13］。而當前的眾多高職院校對學生的教育僅停留在了第一和第二層面上，對于第三層面卻極少觸及。殊不知，觀念文化更為重要。這是因為觀念層面的文化才是技術文化的核心和靈魂，只有將技術教育上升到技術文化教育的觀念層面，才能使高職教育從人的全面發展和長遠發展來把握方向，從而體現高職教育的根本價值。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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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段培燕.克里希拉穆提教育思想研究［D］.長沙：湖南師范大學，2012：28.

［6］盧寧寧，張龍革.感悟智慧教育——克里希拉穆提教育思想解讀［J］.高教研究與實踐，2012，（3）：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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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英）懷特海.教育的目的［M］.莊蓮平，譯注.上海：文匯出版社，20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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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馮莉.論高職教育的全人教育觀［J］.哈爾濱學院學報，2011，（6）.

［11］侯長林.高職教育也該充滿想象力［N］.光明日報，2015-10-4.

［12］李亞青.試論技術文化［J］.中外科技信息，2008，（6）：9.

［13］羅靜.高職院校人才培養的價值取向及對策［J］.教育與職業，2012，（8）：167-168.

（責任編輯 王小聰）（責任校對 張鳳祥）（英文編輯 田興斌）

Education is to Cultivate “Holistic Person”——An Interpretation of J.Krishnamuti’s Lifelong Learning

ZHENG guogui1，2， ZHENG Guofeng3
（ 1.School of Educational Science， Guizhou Normal University， Guiyang， Guizhou 550001， China；2.Department of Basic Science， Guizhou Aerospace Vocational and Technical College， Zunyi， Guizhou 563000， China；3.Nanbai Branch of Zunyi Normal University， Zunyi， Guizhou 563000， China ）

Abstract:J·Krishnamuti was a renowned Indian educationist.His famous work， Lifelong Learning， wields a great impact on global education， in which he promoted a kind of holistic education.His teaching objectives，teaching contents and teaching approaches of his educational thoughts constitute a complete cultivation system of “holistic person”.Studying his holistic educational thoughts has a great significance and can work as a reference on the talents cultivation in Chinese higher vocational and technical colleges.

Key words:J.Krishnamuti， holistic person， educational thoughts， higher vocational education

中圖分類號：B351.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3-9639 （2016） 02-0101-05

收稿日期：2015-11-27

作者簡介：鄭國桂（1982-），女，漢族，貴州遵義人，碩士研究生，講師，研究方向：高等教育管理，英語教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