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 一
(福建師范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福州 350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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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國家政治認同的內在邏輯
張一
(福建師范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福州 350108)
[摘要]政治認同是人們對政治共同體的一種態度,它主要探討的是一種統治與服從的關系,即公民對政治權威合法性統治的服從性問題。西方國家尋求政治認同的內在邏輯主要表征為遵循政治合法性的準則、滿足維權護利的訴求、彰顯公民教育的價值和強化民族歸屬感的意義等。關照西方國家政治認同的理論和實踐,給當代中國的政治認同的啟示是:政治回應堅持照章辦事;公民權利需要官民共擁;公民教育強調隱顯結合;民族情懷影響政治訴求。
[關鍵詞]政治認同;內在邏輯;批判
在西方學術界,“盡管政治認同這一術語直到晚近才得以提出,但有關政治認同的思想則伴隨著政治而生。”[1]然而,系統的政治認同理論則肇始于20世紀50年代中期,西方政治學者對政治文化的探究使政治認同理論逐步走向了成熟。即便如此,西方所謂的民主政治的演進并非順風順水,政治回應也不停地就認同危機而做修復,久而久之,便積累了豐富的經驗。多年來,西方尋求政治認同的邏輯理路主要表現在政治合法性的準則、維權護利的訴求、公民教育的價值和民族歸屬感意義等維度。
一、遵循政治合法性的準則
西方學者在關注政治合法性時,多少都與政治認同話題保持著聯系。合法性是政治認同的基礎,而且,“政治合法性機制的目標在于建立對統治權利的承認”。[2]30正因為如此,合法性就成了政治取信于民的準則,西方國家的回應也非常重視這一準則。
首先,慎待合法民意。合法性原則是西方政治變革和推進的根本動力。無論何時,官員都應該丟掉壓制手段,盡力傾聽公民的合法意見,讓政治合法性始終成為公民認同的依據。政治行為的過分介入會弱化民意的功用,尤其是自作主張的作風,已徹底將民意排斥在了政治立場之外。不僅如此,政府在執行過程中還可能凌駕于法律之上,合法性的民意都未得到尊重,其結果就難于換取公民的認同感。事實上,真正的好感源自官民之間的良性互動,以形成一致意見。“政治究竟應該將何種價值作為自己所推動的目標,處于統治地位的人和處于服從地位的人應該就這一點達成一致,也只有在這個時候,統治才成為一種權利行為”。[2]19一種權利行為的產生,也必須建立在民意的基礎之上。經驗已經表明,壓制手段往往是官方一意孤行的選擇,是官民矛盾升級的原因,嚴重時還將爆發認同危機,與之相反,政治系統的合法性才是公民順從的依據。“一種統治規則的合法性乃是那些隸屬于該統治的人對其合法性的相信來衡量”。[3]對合法民意的慎重對待,保證了公民需求與政府服務之間的平衡性,提升了公民對政治的認同感,也降低或消除了沖突現象。
其次,執行法律要求。在西方的政治進程中,法律內容越來越完善,而且,任何一項法律的頒布,都盡可能地考慮了方方面面的問題。更為重要的是,執法的強度則是更為重要的環節。政治體系要獲得公民的認同或支持,應讓合法行為自始至終都貫穿于實踐過程之中,這也是維護法律尊嚴的需要。無論如何,法律都不能作為一種花瓶而做擺設,否則,關于“政治系統使人們產生和堅持現存政治制度是社會的最適宜制度之信仰的能力”[4]就會喪失。同時,包括政治家在內,在應對各種社會事務時,也不能越過法律的界限,或者借助各種理由來違背法律意愿,從而就形式工作大做文章。“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任何“繞道”行使的現象都是在制造社會麻煩,法律永遠是公民迎合的標準。“為了使合法律性在合法性的進程中發揮作用,即是說,為了使與法律的一致性成為法治的標志,那么法律就必須要和那些被統治者所承認的價值協調一致”。[2]30從嚴規范社會行為,是有效防止形式主義的有力保證,西方政治認同的理路正是在這種合法性的實踐中構建起來的。
最后,內化制度價值。在西方學者看來,任何一項制度都必須同時見證正義價值,因為“正義是社會制度的首要價值……某些法律和制度,不管它們如何有效率和有條理,只要它們不正義,就必須加以改造或廢除。”[5]法律不能達到正義的價值,它就得不到公民的維護。與之相應,正義是法律的對應物,也是最容易得到認同的價值和理念。長期以來,西方國家對政治正義性的關注始終沒有中斷,事實一再證明,法律應伴隨著一切政治行為而存在,如果其中的正義價值被矮化或忽略,政治就無所謂認同的邏輯,更不可能與合法性準則沾邊。另一方面,為了達到政治認同的效果,在正義價值的驅動下,公民則需從“心”領會制度體系,以達到內化的效果。“認同盡管能夠從支配性的制度中產生,但只有在社會行動者將之內在化,并圍繞這種內在化過程構建其意義的時候,它才能夠成為認同”。[6]一個完整的制度體系,能在實踐活動中經受各種考驗,但要將其內化才能促使政治認同邏輯的生成。政治的正義價值是公民擁護的前提,是內化制度體系必不可少的價值。
二、滿足維權護利的訴求
在西方學術界,公民權利是政治認同理路的又一指標。長期以來,在維權護利的過程中,是“公民權造就了高度的政治忠誠和政治紐帶”,[7]120各種維權護利的訴求活動就格外引人注目。只有推動民主政治的運行,才能更好地實現公民權利,也只有實現了公民的合法權利,才能使公民更好地贊同于政府的所作所為。
首先,公民權說一就是一。在西方政治思想史中,公民權一直都是個高頻用語,也是官民博弈的焦點。無論何時,也不管碰上什么事情,“權利原則上沒有商量的余地。”[8]在法律規定的范圍中,公民權毫無二話可言。要讓政治認同如期實現,就應確保公民權利不被侵害,倘若政府忽略于此,各種示威游行活動就可能隨之而來。對政府和公民來講,維權護利都是一條普遍適用的真理,公民權一旦被界定出來,就不存在退讓或討價還價的余地,是“我(們)”的(權利)就不應被共享或剝奪。
我國建筑行業隨著經濟和科學技術的不斷發展,其管理模式已經逐漸從傳統管理模式向著信息化轉變,在建筑工程造價管理中應用BIM技術。建筑工程從設計階段到施工階段,BIM技術都能夠提供可靠的技術支持,為確保工程造價的合理性,建筑企業也借助BIM技術對工程施工的各階段進行工程造價管理,有效地控制了建筑工程施工成本,確保了企業的自身利益,也推動著建筑行業整體的進步發展。
其次,公民權人人平等。公民權不存在分割點,政府也不能因為某些問題的出現而“開小灶”。“人人生而平等”是法律賦予每個公民應有的權利,在天平秤的兩端,特權現象不得以任何緣由“越墻”。在實際生活中,公民權并不存在排他現象,若要達到想要的利益,“不分主體民族還是少數民族、尊重所有成員平等權利的多民族公民國家,需要一種更高的認同,所有公民共同擁有的認同”,[7]183政府一視同仁地對待公民權,也是為了更好地達到政治認同的目的。失去了公民權,民主的根基當然會動搖。
再次,公民權應顧及文化差異。公民權是個人利益的合法保障。在政治話語中,公民的理性思考與個人利益緊密相連,而政府對公民利益的關心,也將獲得對方的信任和支持。問題則在于,行為主體之間的文化往往表現出一定的差異性,唯有尊重不同的文化才能保證對公民權的尊重。在西方國家,移民、膚色、性別、信仰和語言等方面的權利,演變至今已表明差異性的存在是相互尊重的結果。“由于存在各種不同的方式,人們以這些不同的方式參與到一個現代的、多元的、多種族的、多本體論的社會中,他們已然產生于認同與自我認同之間……在這種新的認同政治中……擁有形塑自己生活的機會,能夠享受……自我發展的本體論資源。”[9]公民權顧及了不同行為主體的需求,不同文化的共生還見證了各自的利益訴求。鑒于此,西方學者便指出,“公民權在這里創造了一種新的認同,一種與族屬意識、族籍身份分離的政治認同,它是多元文化的一把政治保護傘”。[7]32反過來,公民也將因此而提升政治激情并積極支持它。
最后,公民權要讓利益相關者受益。在西方國家,公民的利益表達是政治回應的基本問題。無論是被動回應還是主動回應,都與公民需求之間存在著一定的矛盾,甚至還會遇上防不勝防的后果。通常情況下,“那些大聲呼喊要面包的人,往往并不需要面包。”[10]好多人“只不過是想要更好的飲食和更體面的衣飾”。[11]……無論是哪一種呻吟或“呼救”之聲,確實需要看對方是否鬧得合理或尚缺什么,有的人也可能是為了同一階層的人而喊冤,也不乏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者,尤其是弱勢群體的表達之聲,如此等等,這些現象都將直接影響到西方政治資源分配的均衡性。在政治回應過程中,當然離不開對相關群體的關心,不僅如此,利益表達還會延續下去,即便他們能夠分享或兌現的時間尚未到來,但這些因素都將成為公民支持與否的標準,各種利益表達之聲“也反映了在一個日益受到龐大而遙遠力量控制的世界中,對能夠讓人安定的政治認同的向往”。[12]401如果利益表達得到了兌現,政治好感就會逐步上升。
三、凸顯公民教育的價值
公民教育同樣可以換取西方公民對政治的忠誠度。多年以來,公民教育使廣大公民對民主政治產生了不同的理想,包括公民的政治素質也得到了提升。具體而言,公民教育又主要存在以下做法:
首先,闡述民主價值。公民教育能夠有效地宣講民主價值,增加公民的信心。在西方國家,公民教育的意義在于對民主價值的闡述,它能夠讓公民理解并贊同所在國家的民主原則,進而肯定官方意識。公民教育提升了公民對西方或本國民主價值的信仰,讓公民覺得他們所接受的是最好的政治價值,其結果便增強了他們在政治實踐過程中的認同感。西方國家對民主價值的闡述,就是為了實現認同的目的,或讓對方與之產生一條心。“我挺好,你也會很好,只要我們同意一起喝點迷魂湯就成。”[13]
其次,培養公民品德。積極向上的公民道德是公民教育的轉向,西方各個國家在公民教育的過程中,都未放棄對公民品德的培育。公民也會認為,這樣做不僅能提升自身素質或品德,也只有與官方弘揚的道德保持一致,才會產生相互尊重的效應。多年來,西方人的成長與他們所接受的民主的理念密不可分,而公民教育則是深層次的影響,它“可以通過培養公民德行、訓練公民自治、促成對更大政治單元的忠誠而有利于民主自治”。[12]405同時,隨著公民道德的提升,可讓公民更加堅信政治忠誠感源于公民教育。
再次,樹立政治責任感。公民教育的意義還在于,它能夠釋放出另一種積極的信號,即培育公民的政治責任感。西方國家的政治秩序并不穩定,公民經常與政局形成對峙,對此,公民教育則會讓公民對現實政治的擁護或認定,以提升參政議政的水平,并盡可能地增加政治責任感,一種忠誠于共同體的責任感。在公民教育活動中,“忠誠與忠誠的教育二者都產生推動繁榮的共同體和歸屬其中的個人”,[14]49因此,公民教育可以促進對政治體系的贊同,并在政治參與過程中樹立模范作用和政治責任感。
最后,實現政治社會化。公民教育的最終目的,當然是要實現政治社會化的環節。西方國家普遍認為,“不論一個國家的社會道德的或政治、經濟制度的情況如何,政治社會化曾經是今后仍然是一切教育制度的主要職能”。[15]公民教育是為了培育公民的政治意識,在社會發展的進程中,還要將大家都教育成“政治人”。為讓公民對政治充滿信心,實現政治社會化的努力就是西方堅持不懈的工作。很顯然,政治社會化的本質“旨在為公民參與有意識的社會再生產做準備,而有意識的社會再生產不僅是民主教育的理想,而且也是民主政治的理想”。[16]作為政治共同體中的公民,借助公民教育可以提升其政治認知水平,以實現社會化的歷程。
四、強化民族歸屬感的意義
在西方,民族歸屬感側重于對共同體的認同。“‘民族’的意義從一種前政治的整體變成對一個民主政體之公民的政治認同來說具有構成性意義的特征”。[14]29民族歸屬能夠產生政治情懷,其意義還有更為寬廣之處。
首先,不讓輝煌史褪色。西方公民的民族歸屬感,多以輝煌的文化來做招牌,比如,“意大利人為他們的歷史而感到驕傲:不僅僅因為意大利的政治、社會或宗教歷史,而且因為包括但丁、彼特拉克和文藝復興時代的偉大畫家們……這才是我的意大利,我所認同的意大利,而且使我為自己作為意大利人而感到驕傲的意大利。”[17]可以看出,對過去成就的弘揚,同樣可以得到大家的支持,而且,還將對現實政治產生認同感。輝煌的歷史包括了政治思想在內的多重文化,有時,還會因昔日的美好而順理成章地得出今天同樣很美好的結果。在千百年的社會進程中,國家的輝煌成就代代相傳,使公民產生了對民族的忠誠感。長此以往,對于生活在一國之內的公民而言,更加相信所處的政治環境也不錯。“無論如何,由多數人所構成的民族肯定會宣稱自己處于正常的政治秩序中”。[18]98
其次,擴大歸屬符號的影響范圍。通常情況下,民族歸屬感能夠產生“集體認同的情感符號,如國歌、國旗、儀式、禮節和犧牲的英雄的紀念碑”。[18]94這些歸屬符號是公民支持國家文化的重要指標,在不同的時期,這些符號的影響意義都未削弱。正如研究所指,“‘團結在國旗周圍’的作用或許會奏效:政治人物、媒體、普通民眾都會暫時中止他們的懷疑和批評,并且會給政府以支持。”[19]因此,借助屬于“我們的”“我國的”歸屬符號,公民自然會找到相應的歸屬或選擇方式,在此基礎上,也將產生對政治的認同感。西方國家已認識到,要真正擁有群眾基礎,還必須采取諸如歸屬符號之類的隱性培育方式,以實現官民站到同一隊列中。
最后,鼓勵公民的犧牲意識。民族國家往往不僅是所屬范圍的劃定,由此而產生的歸屬感已表明,“民族情感和認同是非常具有活力的,在危急關頭,被政治訴求激活,民族團結更加緊密。”[7]23民族國家自始至終都與個人命運相連,公民可以在國家需要的時候挺身而出,在民族國家的進程中,這也體現出公民理應在人生價值中釋放出“正能量”。民族歸屬感產生了一種至高的情懷,公民可以為了民族的需要而犧牲自己。“對大多數來自任何一個階級的一般人而言……民族可以要求(成員的)犧牲”。[20]公民的英雄氣概被民族歸屬感所鼓動,這樣做既是國家發展的需要,也是個人忠誠于國家、為政治效勞的舉動。
五、批判與借鑒
多年來,西方國家為了挽救政治認同危機,盡管在政治合法性的原則、維權護利的訴求、公民教育的價值和民族歸屬感的意義等方面已取得巨大的影響,但是,西方政治認同理論也暴露出了相關問題。
首先,西方政治進程在認同與不認同之間搖擺。雖然西方政治認同的理論路徑,在不同的時期都產生過積極的作用,但這種現象似乎沒有“生命力”。公民的判斷就像鐘擺一樣,此時此刻可能處于認同的刻度上,接下來又可能擺向了不認同的刻度,周而復始,以至于西方政治總未走出認同危機的怪圈。在現實生活中,認同理論確實對政治行為產生了有效的影響,但官民之間的矛盾并未因此而消除。
其次,西方民主政治具有欺騙性。雖然西方國家不斷向公民灌輸所謂的民主政治的價值,其中,仍不乏以公民教育的形式來讓大家支持或熱心于政治活動,即便在許多人看來都是一種可行的手段,但西方政治系統往往因黨派選舉而很少有人過問,政治家往往就是最大的撒謊者,政治諾言明顯具有欺騙性。因此,西方世界所宣稱的民主也不是想象的民主,難怪有學者指出,“民主的存在并不是建立在民眾擁護民主觀念的基礎之上的”。[21]西方民主是在鼓吹中成長起來的,哪怕民主教育確實奏效,但連最起碼的支持關系都未建立起來。很多時候,認同理論都陷入了難以自圓其說的處境中。
再次,西方政治存在著意識形態上的分歧。在自由主義和保守主義的爭論中,政治問題往往就在是非之間徘徊,一方認同一方反對的結果,將會在雙方之間出現爭論不休的局面,其實,認同與否都是單方面的信息。同時,“無政府主義”在西方也是一個影響因素。因為,“無政府主義,是以其核心信仰——各種形式的政治權威都是邪惡和沒有必要的——來加以界定的一種意識形態”。[22]可見,政治意識形態是西方普遍存在的現象,“同床不同夢”,政治責任感就不盡相同。
最后,西方政治認同理論只注重常識研究。多年來,盡管西方政治認同理論已取得豐碩的成果,但是,“在西方學者中,比較突出的是對政治認同的一般理論的研究”,[23]換句話說,強調一般性“原理”而缺乏對具體層次的探究,也忽略了一些個案或特殊問題。因而,西方諸多實際層面的認同危機仍有待解決,甚至越陷越深。
西方國家的政治認同理路為西方國家的政治發展提供了動力,也為他國的理論研究提供了經驗。對國內政治認同研究而言,可從以下方面加以借鑒。
首先,政治回應堅持照章辦事。與政治回應相對的是公民需求,為了保證兩者之間的協調性,政治回應必須依法執行,這不僅讓公民對法律的威嚴產生了服從感,對政治系統的認同感也將呈現出來。政治合法性指出了合法民意是政治回應的參考值,任何為所欲為的現象都沒有商量的余地。為了讓政治系統的合法性得以建立或保留,政治回應必須按規定處理好“供求”關系。
其次,公民權利需要官民共擁。自從憲法誕生以來,公民權利在法律面前神圣不可侵犯,就成了大家所信奉的行為準則。從政治回應的立場來看,法律既然規定了公民應有的權利,官方就應該努力讓這些權利不被踐踏;另一方面,從公民需求來看,公民保護自己的合法權利完全是天經地義之事,而且,為使權利得到很好的體現,有時還需自己去爭取,以防在行政執行過程中被輕視或忽略,政府也必須支持或配合。政治認同與行政行為相關,尤其是公民表達成為可能時更值得回應。
再次,公民教育強調隱顯結合。西方國家公民教育的形式,包括顯性教育和隱性教育兩種。顯性教育主要以學校、教堂等為教學培訓地,通過講授公民教育課本,或者宣講公民教育讀物,這樣可以直接讓接受教育的對象接受政治思維。隱性教育主要以某些符號,諸如X國精神、偉人形象、國家優勢等方式,來塑造公民的政治認同感,或以相關符號來論證本國的發展得益于政治的引導。
最后,民族情懷影響政治訴求。西方國家往往將國家忠誠度與利益相關者的偏好串聯起來。通常情況下,只要是本國人,“你們的”需求就是“我們的”工作,雖然政治訴求與民族情懷之間不一定存在正相關的關系,但西方已經習慣于采取種種措施來強化共同的民族感,不論來自哪一個國家,也不管有何差異,居住在這個國家就等于接受了所有的行為方式,政治訴求也必須以之為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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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馮勝利〕
[中圖分類號]D08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0-8284(2016)04-0066-05
[作者簡介]張一(1976-),女,河南南陽人,講師,碩士研究生導師,博士,從事當代中國主流意識形態話語權研究。
[基金項目]陜西省社會科學基金重點項目“多元文化語境下當代中國主流意識形態話語權建構研究”(2014ZD04);福建省中青年教師教育科研項目重點項目“價值多元語境下大學生主流意識形態認同教育研究”(JAS150158)
[收稿日期]2016-01-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