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召將
摘 要:從流動性角度兼業農民可分為三類,在城鄉一體化發展的趨勢下面臨分化。以“三化”同步為特征的新型城鎮化為兼業農民分化奠定了制度基礎;農業向現代化轉型存在著農業勞動力供需結構上的不平衡,既是制約因素,也為兼業農民提供了獲利機會,吸引兼業農民回流農村與農業;基于勞動力的競爭,各地城市落實兼業農民“市民化”政策目標直接引發兼業農民在不同區域或城鄉之間的就業與創業選擇;地方政府通過改善公共服務、投資人力資本能夠促進兼業農民的自然、合理與有序分化,有利于“三化”同步開展和經濟社會協調發展。
關鍵詞:兼業農民;新型城鎮化;就業創業;分化
中圖分類號:F323.6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8-2697(2015)06-0028-06
兼業農民指的是既從事農業生產,又從事非農業活動而獲得收入的農民。由于農業生產的周期性與季節性,部分農民在農閑季節到城市打工,額外增加家庭收入;之后,農村經濟的市場化,農業生產采用機械作業,農村剩余勞動力涌現;與此同時,城市的擴張及第二、第三產業的發展對勞動需求快速增加,農村剩余勞動力有組織或者自發地流向城市,東部沿海及內陸省會城市成為主要的勞務輸入地。然而,他們雖然在城市就業,但與市民不同,身份仍然是“農民”,因此又被稱作“農民工”①。
農民工的普遍存在改變了農村家庭收入結構,統計數據顯示工資性收入自2004年以來增長迅速,成為農民增收的一大支柱;2009年非農收入超過農業收入,其中工資性收入占比40.0%,經營性收入比重下降趨勢仍在延續;2013年工資性收入超過農業家庭經營性收入,成為農村家庭第一位收入來源,占比45.2% [1]。
農村勞動力向城市轉移就業并非一帆風順,利弊兼有,最直接的問題就是農民工市民化緩慢與農村“空心化”大量產生所帶來的城鄉社會矛盾,其次是農業轉型以及糧食安全保障風險,即“誰來種地、怎樣種地?”新型城鎮化被認為是當前經濟發展的重要引擎、社會現代化的必由之路、解決“三農”問題的主要途徑。《國家新型城鎮化規劃(2014-2020)》指出了農民工市民化與“三農”問題解決的目標及手段,其核心是推動城鄉公共服務均等化,在城鄉一體化的思路下打破二元結構,工業化向城鎮化轉移(李揚,2014)[2]。“三化”同步推進已成為社會共識,在此背景下龐大兼業農民的流動群體必然面臨返鄉就業還是進城務工的分化。
一、兼業農民的類別、特征及分化的制度因素
(一)類別及特征
從流動性角度,兼業農民可分為三類,第一類是準城市化的兼業農民,他們常年在城市工作和生活,積累了某項工作的技能,職業和收入較為穩定,享有企業提供的保險和福利,但不具有城市戶口,在住房、醫療、教育等公共服務和社會保障上仍不能獲得市民待遇;第二類是進城創業的兼業農民,進城之前就主要從事非農產業,積累了資金和管理經驗,或以家庭為單位或組織幾個同鄉勞動力從事城市餐飲、建筑、環保等方面的小型服務,主要聚集在城郊區、城中村等,由于該細分行業進入壁壘較低,市場競爭壓力大,收入不穩定,且與第一類兼業農民相似,不能獲得市民待遇,不同之處在于第二類兼業農民更有經濟實力在城郊置業,因此市民化要求更為強烈;第三類是候鳥式的流動農民工,隨城市勞動力需求變化而往返于異地異城甚至異業,哪里收入高就去哪里,自發的無組織流動特征明顯。恰恰是過度流動性使他們既不能像第一類兼業農民那樣積累工作技能,也不能像第二類兼業農民那樣獲得較高的年度收入,而是往往從事簡單的、短期的、高強度的體力勞動。由于務工時間沒有保障,不存在對市民化的奢望。
從數量分布來看,從多到少依次是第三類、第一類、第二類,這個排序可由統計數據而推測出來。據《2013年全國農民工監測調查報告》,全國農民工數量26894萬人,比上年增長2.4%,其中舉家外出農民工3525萬人,占比13.1%;非舉家外出農民工是主流。從農民工居住情況分析,單位宿舍居住形式占比28.6%,務工地自購房占比0.9%,獨立租賃住房占比18.2%,其他形式居住是主要方式。從農民工簽訂勞動合同狀況來看,僅有24.1%的農民工與雇主或單位簽訂一年及一年以上勞動合同,雇主或單位為農民工繳納養老保險、工傷保險、醫療保險、失業保險、生育保險的比例分別為15.7%、28.5%、17.6%、9.1%、6.6%[3]。以上多個角度的抽查統計數據不難驗證三類群體兼業農民的分布狀況。
(二)分化的制度因素
2014年政府工作報告提出,到2020年要解決“三個一億人”的問題:約一億人進城常住的農民工落戶城鎮,約一億人口的城鎮戶棚區和城中村改造,約一億人口在中西部地區的城鎮化[4]。本文認為,第一個一億人主要對應本文中的第二類、第一類兼業農民,解決他們的落戶與市民化待遇問題;第三個一億人主要指第三類兼業農民,主要用于促進中西部地區的農村剩余勞動力就地就近就業;第二個一億人更多地指向改善城市郊區失地農民以及外來農民工的生活、居住環境。“三個一億人”的政策體現出新型城鎮化以人為本、“三化”同步的特征。
然而,農業現代化的進程受阻于農地流轉不暢,在城鄉一體化框架下“推進農村新型產業組織的發展、確立農民土地產權、建立新型的土地市場”是其內在要求,在此基礎上農民和市民的相對比較利益必然發生變化,“農民進城干什么?農民為什么還要當市民?”[5]因此,“三化”同步的推進影響著兼業農民今后的就業與創業選擇,兼業農民的分化是必然趨勢,“農民工拐點”的到來就存在很大可能性,但這是解決長期以來城鄉二元結構、收入差距大、公共服務不均等的必經之路。
二、農業轉型與兼業農民分化
劉守英(2014)總結了當前我國農業處于轉型時期的四個表現,一是農業份額下降到國際農業現代化的轉折點(占比10%以下)、農戶對農業經營收入依賴下降(從以家庭經營性收入為主向以工資性收入為主轉變)、農業投入方式發生重大變化(從勞動投入為主向以機械投入為主的方式轉型)、農業發展模式發生歷史性轉變(從以提高土地產出率向以提高勞動生產率為主的模式轉型)[6] 。
農業轉型的結果之一就是農業勞動生產率快速提升、與非農產業勞動生產率的差距縮小,內涵著農地的適度規模經營、農業經營組織的多樣化。實踐中,農民專業合作社、專業大戶、農業企業是兼業農民所承包農地轉入的主體,同時新興的家庭農場、城市工商資本越來越多地介入農地流轉與農業經營,響應了“工業反哺農業、城市支持農村”的政策取向。與此趨勢相適應,農業現代化對農業勞動力的需求結構發生了較大變化,與農業勞動力供給的結構性矛盾凸顯。
(一)供需總量上的矛盾
從2008年至2013年,農村勞動力轉移年均增長3.21%②,其中中西部地區農民轉移增速快于東部,且以外出務工形式為主,在性別和年齡結構上,男性占比66.4%,21-40歲青壯年勞動力占比54.4%[7]。中西部地區是我國農業主產區,尤其是糧食主產區,21-40歲青壯年勞動力則是提升農業勞動產出率的主要群體,該地區農業主要勞動力的逐年增長的轉移趨勢必然影響到農業產出與農業競爭力。此外,新生代農民工對農村、農業的排斥與對融入城市生活的渴望,很難指望他們回流農村務農,潛在地造成未來農業勞動力結構的老齡化甚至勞動力供給的斷層,繼“誰來種地?”之后的問題就是糧食安全保障風險。
(二)供需質量上的矛盾
留守農村與農業的部分農民隨著種養經驗與市場意識的積累,成長為種養能手、專業大戶,他們往往有一定的教育經歷和經營頭腦;與他們不同,很大部分受過較多教育的勞動力到城市就業或者創業,轉化為第一類或者第二類兼業農民,屬于政策中優先市民化的對象,但也不是全部的市民化,未被市民化的兼業農民因能在農村發現更好的機會而“城歸”,有利于改善農業勞動力的供給質量;第三類兼業農民倒是農業轉型中最有可能的勞動力供給來源,但他們在受教育層次、年齡結構、技能可塑性上都處于相對劣勢,既不是新型城鎮化規劃中的優先市民化對象,也不能夠完全匹配農業現代化所需要的勞動力結構,最有可能的去向就是受雇于家庭農場或者農業產業化企業,少部分通過接受農業知識與技能培訓轉化為管理人員或技能型人員,類似于城市第二、第三產業工人,獲得在農業務工的工資性收入,可稱之為職業農民;大部分第三類兼業農民仍不能擺脫候鳥式的不穩定就業狀態,但隨著年齡的增長不得不就近城鎮就業,直至退守農村務農兼養老③。
(三)向兼業農民人力資本投資
市場經濟下資本報酬率或收益率是決定生產要素流向的關鍵因素,舒爾茨使用收入流價格解釋了傳統農業不能成為經濟增長源泉的根本原因是在于資本收益率低下,即生產要素價格過高,改造傳統農業出路在于尋找和引進現代農業生產要素——技術變化,以提升農業的資本報酬率[8]。類似于工商業的投資,技術進步是其規模經濟和產品創新的主要貢獻因素,但分散的農業生產者自身并不能成為現代生產要素的需求者,原因在于制度的約束、自身人力資本匱乏、風險偏好和獲得收入的動機等,因此他們寧肯進程務工獲得工資性收入而不愿留在農村經營農業。必須通過制度改革改變農產品和生產要素價格、保障農地產權激勵農民向農業投入資本,供給現代生產要素,提升資本收益率。
農業自身特性是影響資本投資取向的又一因素,一般來說,農業比工商業更具有生產周期性、季節性,農產品價格需求彈性小,農業生產受自然風險和市場風險的雙重約束,勞動過程監督難,采用家庭承包經營更為合適,因此具有適度規模的家庭農場和專業大戶更值得鼓勵,在此基礎上,以合作社+專業交易市場推進技術應用和標準化生產,以龍頭企業帶動產業鏈價值增值,促進傳統農業向現代化轉型。顯然這一轉型過程不僅需要資金回流農業、農地的規模流轉,而且還需要向農民人力資本投資,培養具有現代科學知識、能運用新生產要素(農業機械、自動化設備等)的管理者和生產者。這類似于兼業農民成功轉業為城市工業、服務業的產業工人,離不開企業的培訓和教育投資,使得人力資本獲得積累和提升,適應現代工商業生產和服務流程。
三、城鎮化與兼業農民分化
(一)新型城鎮化特征
此前的城鎮化是以工業化形式推動城市空間的擴張和農村勞動力的吸納,但后續的城市病癥和城鄉二元結構等問題突出,戶籍制度抑制了農民的市民化,兼業農民長期背井離鄉仍不能在城市安居樂業,給勞動密集型產業的可持續發展造成波動。反思過度依賴工業化的政策,國家制定了新型城鎮化規劃,突出以農民市民化和城鄉一體化的公共服務為核心,轉變經濟增長方式,“三化”同步推進,解決經濟社會與資源之間的不協調問題。但是,城市發展中地方政府對“土地財政”的依賴由來已久,城鄉二元結構下的戶籍制度改革又需要政府持續投入公共服務,二者之間的矛盾決定了新型城鎮化的長期性和漸進性。
(二)區域間勞動力競爭
各級城市尤其是外來務工人口較多的城市陸續出臺入戶積分制度和子女教育、住房、醫療等社會保障制度,與過去相比較地方政策發生了轉變。國家新型城鎮化規劃中區分了大中小城市解決農民工、失地農民市民化的次序,中小城市未來就是市民化的重點,尤其鼓勵中西部地區的中小城市,旨在解決區域間發展的不平衡和中西部地區城鎮化滯后問題,體現出國家鼓勵兼業農民就近市民化的導向。東部沿海城市如長三角、珠三角區域面臨著產業結構轉型與升級的壓力,只有提高農民工待遇才能避免“招工難”,高企的房價和生活成本是其主要障礙,與中西部地區相比并不具有競爭優勢,“人口紅利”在地區之間的轉移面臨拐點。與此同時,中西部中小城市必須改變過去空間上的城鎮化思路,轉向新型城鎮化,否則并不一定取得后發競爭優勢。
區域間的城市競爭為兼業農民的就業和創業選擇創造了良機和空間,不可否認,第一類和第二類兼業農民群體將是最大的受益者,第三類兼業農民將因受益程度不等出現分化,其中一部分向第一、第二類轉移,其他的或者選擇本地務工或者繼續頻繁流動于城市間,但從整體上將促進他們的就業穩定性。其次,隨著農業資本報酬率的提升,具有較多獲利機會的農村及小城鎮對外出務工的兼業農民吸引力增強,不僅第二類兼業農民具有返鄉創業的意愿,而且第一類兼業農民亦有從雇工升級為雇主身份的需求,這必將分流出一部分兼業農民。至于分流比例則取決于他們在城市與農村及小城鎮之間的綜合收益比較。農村公共服務的快速改善,農業向現代化的快速轉型,無疑將創造更多的獲利機會,都將有助于兼業農民向農村地區的回流進程。
(三)提升勞動產出率
城鄉一體化框架下的新型城鎮化,給未來的農村勞動力轉移速度和方向帶來了很大的不確定性。城市的空間擴張將逐漸放緩,各類人才流動改變著各地區之間發展的不平衡程度,向人力資本投資已不僅僅是實現產業轉型和升級的必然要求,也是轉變當前區域間經濟發展水平差距過大、城鄉收入差距過大的必然路徑,只有這樣才能發揮我國人力資源大國的比較優勢。
投資人力資本旨在提升勞動產出率,與經濟發達國家相比我國勞動產出率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人口紅利在數量上雖然面臨拐點,但在質量上并未消失,教育強國是轉變經濟增長方式的必然。現實中我國只是教育大國,教育方式的改革滯后于經濟社會的發展,應以經濟社會發展的人才需求為導向重視職業教育和素質教育,引導高校、職業院校、民間培訓機構等整合教育資源,推進校企之間的協同,短期培訓和長期教育有機結合,提高我國勞動產出率。針對農民工及農民的教育資源不僅量少而且脫離實踐,必須由“就農業論農業、就農村抓農村”的功利主義轉向“培訓農民、提高農民、轉移農民”的人力資本投資理念,使他們成為具有較高文化素質和某項專業技能的新型農民。
國家新型城鎮化規劃中專門列出《農民工職業技能提升計劃》,契合了農民工人力資本投資、促進在城市就業創業的需求,但未能涵蓋新型農民的培養需求,更多強調了城市科技、金融、民間資本等支持農村農業發展,鼓勵和引導工商資本向農村農業注入現代生產要素[9],忽略了城市教育資源向農村地區的延伸,建立健全新型農民教育培訓體系的實施辦法還有待細化。
四、公共服務與兼業農民就業創業選擇
兼業農民就業和創業集中在第三產業、中小企業和勞動密集型產業,并且正從總量的壓力向“兩難”的結構性矛盾突出轉變,反映出農民工供給的有限性和高級技能人才的短缺性[10],其中原因既包括勞動力成本的上升導致農民工的工資期望值高、技能人才培訓不足的原因之外,還與就業市場信息服務不到位、勞動權益維權難、就業環境差等原因直接相關。
南京安德門民工市場是華東地區農民工最大集散地,農民工及雇主不愿意進入市場內求職和招聘,卻選擇“馬路交易”,職業介紹服務費竟是關鍵原因[11]。“馬路交易”之后的就業風險對雙方都是不言而喻的。在城市基層就業服務平臺中,面向城鎮失業人員的就業服務是免費的,但外來農民工并沒有被納入免費范圍。人為的制度因素使不同層次的勞動力處于分割狀態,農民工市場與城市的人才市場服務差異顯著[12],前者交易不規范,工資拖欠、勞動糾紛等對于異鄉來的弱勢群體都是難以自我解決的問題,不少城市社會治安事件由此而生。即使市民能夠理解農民工的難處,但必然會影響到農民工的形象,進而影響到對他們融入社會的接納。
兼業農民輸出與輸入兩地的政府都有責任提供公共就業信息服務和勞動權益保護服務,使自發的、無序的移民流動有序、有組織展開,讓社會弱勢群體切實感受到政府的扶持和社會的溫暖。這既能減少農民工的就業交易成本,又能降低社會治安事件的發生,輸入與輸出地區皆能分享兼業農民穩定就業的人口紅利和社會和諧。
農民工就業難題解決之后,其中積極的影響之一就是完成返鄉創業所需資金的原始積累。年齡的增長必然影響兼業農民的就業意愿,不愿或不能在就業城市安家落戶的就有可能返鄉創業或回歸農業,但并不會造成“民工荒”,這是自然的新舊勞動力更替過程,就同他們起初選擇進城務工一樣是基于綜合收益的比較而決定的。
五、研究結論
20世紀80年代以來至今的農村勞動力轉移大潮為我國城市經濟增長供給了第二、第三產業勞動力,在城鄉二元制度結構下,兼業農民問題到了一個新的階段,一是表現為總量增速上遞減,面臨“農民工拐點;”二是城鄉一體化框架下的新型城鎮化政策的實施,面臨兼業農民的分化。
本文將兼業農民劃分為三類,第一類以技能型為主,第二類以在城市創業者為主,第三類以體力勞動工人為主,并且數量最多,流動性最強。以市民化和城鄉公共服務均等化為核心的新型城鎮化在形式上“三化”同步,農業現代化的推進創造了新型職業農民的需求,與農村公共服務的改善共同吸引部分兼業農民返鄉創業或者轉為新型職業農民;各個城市之間的勞動力競爭有利于兼業農民的市民化進程,使他們落戶城市,獲得市民待遇,這是城市間勞動力競爭的重要砝碼;“三個一億人”的政策目標使得兼業農民的分化成為必然,第一、第二類的部分兼業農民將優先成為就業或者創業城市的市民,但同時存在由東部向中心部城市轉移的分流現象,這是地區之間的分化,有利于緩解地區發展不平衡的張力。
此外,政府積極提供公共就業信息服務既是關懷弱勢群體的社會責任,也是解決兼業農民無序、無組織頻繁流動在城市間的必要路徑,具有促進社會和諧的重要意義。兼業農民獲得就業權益保障之后,在國家技能培訓計劃的協同作用下,將進入一個新的就業創業選擇階段,但這是一個自然的、基于生命周期的綜合收益比較的結果,并不會沖擊產業工人的供給,反而有利于三次產業的可持續性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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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陳 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