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省與自覺：城市文化軟實力建設的哲學審視

反省與自覺：城市文化軟實力建設的哲學審視 [基金項目]本文系上海市哲學社會科學基金青年項目“價值規范視角下的空間正義范式研究：基于中國城市社會語境”的階段性成果。

[提要] 文化軟實力建設需要大力繁榮發展文化，增強文化的影響力、感召力與凝聚力。城市是文化繁榮與發展的中心。城市文化軟實力是文化軟實力的具體形態和微觀基礎。發展城市文化與文化軟實力建設之間具有內在的一致性。我們必須提升城市發展的價值，自覺擔當起文化軟實力建設的使命與意識。未來我國文化軟實力建設，在于自覺發揮城市的文化功能，走城市文化軟實力建設之路。

[關鍵詞] 城市；城市文化；文化軟實力

[作者簡介] 任政：上海社會科學院哲學研究所助理研究員、哲學博士。研究方向為馬克思主義哲學、城市哲學。

當前，提升國家文化軟實力成為中國發展的深層走向與必然選擇。然而，如何生成軟實力，軟實力提升的著力點和基礎何在，這是理論界和現實中都要面臨的重大課題，亟需我們挖掘軟實力資源，拓展軟實力建設的基礎，尋求軟實力建設的多元渠道與途徑，從而實現軟實力建設的自覺。“軟實力”理論的創立者約瑟夫·奈指出，“軟實力”主要是“指一種常常源于文化和價值觀念并在太多情況下被忽略的吸引力”。[美]約瑟夫·奈.硬實力與軟實力[M].門洪華譯.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5：7.而且，“一國的軟實力主要依賴于三種基本資源：它的文化、它的政治價值觀以及它的對外政策”。

[美]約瑟夫·奈.權力大未來[M].王吉美譯.北京：中信出版社，2012：120.國內研究文化軟實力問題的著名學者張國祚教授認為，實際上，約瑟夫·奈是“把軟實力確定為三個方面的內容：一是文化吸引力，二是制度吸引力，三是掌握國際話語權的能力”。張國祚.關于中國文化軟實力建設的幾點思考[J].毛澤東鄧小平理論研究，2012，（7）.他還結合中國實際，對“軟實力”概念進行了深化和拓展：“‘軟實力是相對于‘硬實力而言的。一切可以量化為物質力量的實力都是‘硬實力；而一切不可以量化、卻可以轉化為精神力量的實力都是‘軟實力”。張國祚.中國文化軟實力建設自覺、自信、自強之路[J].中國產業，2011，（12）.他進一步指出“文化”在軟實力建設中的重要性，“文化軟實力是貫穿軟實力的經緯，是維系軟實力的靈魂”。張國祚主編.中國文化軟實力研究報告2010[M].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1：2.文化軟實力是軟實力的核心因素與實質。軟實力的提升一方面要鞏固意識形態，增強意識形態的吸引力，另一方面要推進文化建設，大力繁榮發展文化，增強文化的凝聚力、向心力與吸引力。

當今是一個城市時代。城市首先是一種文化現象。城市是文化發展的主陣地，也是文化發展的主要場所。在約翰里德（John Reader）看來，“城市就是人類文明的明確產物。人類所有的成就和失敗，都微縮進它的物質和社會結構——物質上的體現是建筑，而在文化上則體現了它的社會生活”；[英]約翰·里德.城市[M].郝笑叢譯.北京：清華大學出版社，2010：8.在英格爾斯（Alex Inkeles）看來，“城市展示出一種不同于鄉村的精神，城市是引進新觀念和新行事方法的主要力量和主要場所”。[美]阿歷克斯·英格爾斯.從傳統到現代人[M].顧昕譯.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1992 ：321.城市學家伊利爾·沙里寧（Eliel Saarinen）甚至提出：“讓我看看你的城市，我就能說出這個城市的居民在文化上追求什么。”[美]伊利爾·里寧.城市，它的發展、衰敗和未來[M].北京：中國建筑工業出版社，1986：302.可見，城市是文化的表征。城市具有重要的文化地位和文化功能。甚至可以說，沒有城市，就沒有文化。城市文化是時代精神精華的集中體現。城市理論家芒福德（Lewis Mumford）提出，城市文化歸根到底是人類文化的高級體現。因此，城市的文化地位與文化功能決定了城市必然在文化軟實力建設中扮演重要的角色和發揮重要的作用。“區域文化軟實力的發展是我國文化軟實力發展的基礎”。張國祚.提升我國文化軟實力的戰略思考[J].紅旗文稿，2011（8）. 沒有好的城市文化，就不會有好的文化軟實力。文化軟實力的生成和發揮離不開城市文化功能的發揮。城市文化軟實力建設必將開辟文化軟實力建設的新天地。為此，從城市的文化地位和功能出發，審視城市文化軟實力的生成與發展，探討城市文化軟實力建設何以可能，開拓城市文化軟實力研究新的范式，推進城市文化軟實力建設，就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

一 城市的文化功能與城市

文化軟實力的生成

文化軟實力建設必須依靠文化的具體場所、載體。城市是文化的場所與載體。文化的產生與貯存、傳承與交流、創新與發展，都離不開城市。正如芒福德所言，“城市有包含各種文化的能力”，“貯存文化、流傳文化和創造文化，這大約就是城市的三個基本使命了。”

[美]劉易斯·芒福德.城市發展史——起源、演變和前景[M].宋俊嶺，倪文彥譯.北京：中國建筑工業出版社， 2005：14.

（一）城市的文化貯存、記憶與傳遞能力

城市的文化貯存、記憶具有傳遞能力。城市首先是一個文化貯藏的場所、容器。在芒福德看來，“城市主要地還是一種貯藏庫，一個保管者和積攢者”，

同③104.“城市是文化的容器，文化記錄并推動城市發展”。譚仲池.城市發展新論[M].北京：中國經濟出版社，2006：98.作為文化的容器，城市形態相對固定，功能完善，可以促進文化發展成果的保存與記憶。同時，城市還是文化傳承的載體，具有文化傳遞功能，能夠持續地積累與傳遞文化，有助于實現對自己和別人優秀文化成果的繼承。“城市通過它的許多儲存設施（建筑物、保管庫、檔案、紀念性建筑、石碑、書籍），能夠把它復雜的文化一代一代地往下傳，因為它不但集中了傳遞和擴大這一遺產所需的物質手段，而且也集中了人的智慧和力量。這一點一直是城市給我們的最大的貢獻。”同③580.可見，城市是對歷史文化的承接，承載著人類的文明。城市在人類文化記憶與傳遞過程中有著積極的作用。

（二）城市的文化聚集、進化與傳播能力

城市的文化聚集、進化具有傳播能力。城市是歷史的結晶，文化的結晶。城市是人類文明要素的聚集地。城市的文化資源異常豐富。城市幾乎集中了人類歷史發展的全部文化成果。芒福德指出，“古希臘人在短短幾個世紀里對自然界和人類潛在能力所作的發現，超過了古埃及人或蘇美爾人在長長幾千年中的成就。所有這些成就都集中在希臘城邦里，尤其集中在這些城市中最大的雅典城”。同③132. “城市不只是建筑物的群體，……不單是權力的集中，更是文化的歸極。”同③91.馬克思、恩格斯也指出，“城市已經表明了人口、生產工具、資本、享樂和需求的集中這個事實”。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104.城市的文化聚集必然會產生巨大的文化集聚效應，有助于增強文化的輻射力和影響力。

城市是文化進化的容器，也是文化發展的加速器。城市的文化聚集還具有極大的能動作用，推動文化的加速發展。列寧指出，“城市的發展要比鄉村迅速得多，城市是經濟、政治和人民的精神生活的中心，是前進的主要動力”。列寧全集（第2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0：358.約翰·里德也指出，“從城市建立之初，其物質和文化的高度集中使得人類活動的范圍更加擴大，每天的生活腳步也加快了”。[英]約翰·里德.城市[M].郝笑叢譯.北京：清華大學出版社，2010：8.城市在文化進化發展方面扮演著重要的角色，發揮著十分重要的功能。

城市是多元文化交流與互動的中心。城市文化是差異性的流動文化。首先，城市人口具有流動性和差異性。城市的主體是多極差異主體。其次，城市的生活方式具有多樣性。因而，城市文化資源具有多樣性、豐富性。文化差異性又導致城市文化具有巨大的張力和互補性。城市文化交往發達，其最高功能是“作為一個傳播者和流傳者的功能”。[美]劉易斯·芒福德.城市發展史——起源、演變和前景[M].宋俊嶺，倪文彥譯.北京：中國建筑工業出版社， 2005：104.由此，城市便產生了多元異質文化的交融與碰撞。城市成為先進文化交流中心、文化傳播中心。城市的文化交流地位和功能，提高了文化傳播能力，增強了文化的魅力和吸引力。

（三）城市的文化選擇、整合與創新能力

城市的文化選擇、整合具有創新能力。城市也是文化整合創新的主要源頭。在科特金（Joel Kotkin）看來，“城市表達和釋放著人類的創造性欲望。”

[美]喬爾·科特金.全球城市史[M].王旭譯.北京： 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6：3.芒福德也指出，“城市的主要功能是化力為形，化能量為文化，化死的東西為活的藝術形象，化生物的繁衍為社會創造力”。同①582.城市是文化選擇、整合與創新的中心地。以往“城市是文化的容器”的功能定位，只是表明了城市具有儲存、記憶與傳承文化的功能。但是，城市更為深層、更為本質的功能是文化的加工廠、文化的整合體。文化在城市中生成、進化與選擇。城市對文化的儲存、記憶與傳遞，不是簡單的復制，單一的傳遞，而是具有選擇性、整合性與創造性的。城市對文化具有再生、創造與整合的能力。

城市是文明要素的整合體。文化是在多元因素相互作用、相互碰撞中產生的。城市文化聚集成為文化創造的主要力量。城市的差異性、多元性、自由性、交往性與共享性使城市成為文化創造的沃土。正因為如此，斯賓格勒指出，“一個結論性的事實——但迄今還沒有人認識到——就是：所有偉大的文化都是城鎮文化。……民族、國家、政治、宗教、所有的藝術以及所有的科學，全都有賴于一種原初的人類現象，那就是城鎮”。[德]奧斯瓦爾德·斯賓格勒.西方的沒落（第二卷）[M].吳瓊譯.上海：上海三聯書店，2006：79.城市文化的多元共生帶來了文化的創新。

（四）城市的文化功能是文化軟實力生成的前提和基礎

首先，文化軟實力是一種文化生命力、延續力與更新力。因此，文化要形成軟實力，必須具有旺盛的生命力，能夠實現自我更新，具備自我保存、自我延續的能力。城市的文化貯藏、記憶與傳遞能力能夠提高文化的生命力，推動文化的持續性發展。

其次，文化軟實力是一種文化凝聚力、吸引力與向心力。文化軟實力就其本質而言是由于文化的聚集和傳播而產生的文化凝聚力、吸引力與向心力。城市是文化的磁體，具有豐富的文化魅力。因此，文化軟實力的形成離不開城市的文化集聚、交融與互動。城市文化的聚集與交融，必然會產生文化的凝聚力，從而提高其吸引力和向心力。

再次，文化軟實力是一種文化影響力、感召力與創造力。城市文化蘊含著豐富的能量，最具有活力。城市文化是時代精神的表征，是當代精神文明最高成就的集中體現。城市文化的選擇、整合與創新能力有助于增強文化的影響力和感召力，推動文化更新換代。

總之，城市文化的地位和文化功能決定了發展城市文化與文化軟實力建設之間具有內在的一致性，它們是互為前提、彼此塑造、相輔相成的。

二 城市文化軟實力在文化軟實力

建設中的地位與作用

在文化軟實力建設中，我們必須準確把握文化軟實力與城市文化軟實力之間的內在關系，充分肯定城市文化軟實力的地位和作用。

（一）城市文化軟實力是文化軟實力的主要形態

城市文化軟實力是文化軟實力的具體形態和微觀基礎。城市文化軟實力是一種重要的文化軟實力。雖然，城市文化軟實力只是文化軟實力建設中的一部分，但是城市文化的地位和功能決定了城市文化軟實力是文化軟實力建設的主要形態。“新全球化時代，就是都市文化創新的時代。”任平.時尚與沖突——城市文化結構與功能新論[M].南京：東南大學出版社，2000：147.城市文化代表了時代精神的精華，是當今時代最具有吸引力、凝聚力和生命力的文化。城市文化是文化軟實力的主要來源。可以這樣說，一個國家的文化軟實力的集中體現就是這個國家的城市文化軟實力。“縱觀世界各國名城的精氣神，無不以其特殊的歷史文化為底蘊。”張國祚.論城市的精氣神[J].中國國情國力，2009（1）.放眼全球，當今世界各個文化軟實力大國其主要魅力就在于城市文化軟實力。美國的文化軟實力集中體現在美國的都市消費文化和娛樂文化，具體表現為好萊塢的電影文化，麥當勞、可口可樂為代表的快餐文化，迪斯尼的游樂文化，NBA的體育競技文化等。韓國的文化軟實力則主要表現在“韓國電視劇”和“韓國傳統服飾”。日本的文化軟實力中最具有代表性的是日本的“動漫產業”文化。此外，音樂之都維也納，國際金融中心倫敦，時裝之都巴黎，這些世界性大都市，無一不是城市文化軟實力的典型代表。雖然“近年來，無錫、南昌、九江、青島、邯鄲、蚌埠、淮安、欽州、湛江、重慶、深圳、武漢等幾十座大中城市，相繼提出增強自身軟實力的思路或決策，還有一批城市如北京、上海、 杭州、南京、長沙等，制訂了各自的城市文化發展規劃”。張國祚.提升我國文化軟實力的戰略思考[J].紅旗文稿，2011（8）.但是，正如張國祚教授所言，“我國文化軟實力建設領域存在不少薄弱環節”。同②. “在文化軟實力方面，中國確實還有很大差距”。中國目前大部分城市的文化軟實力建設還處于起步階段，城市文化軟實力建設仍然任重而道遠。

（二）城市文化軟實力是文化軟實力生成和發展的具體路徑

城市文化軟實力是文化軟實力建設的必然選擇和具體路徑。城市是文化產生和發展的主要場所、載體，具有文化整合、再生和創造的能力。城市在文化的進化和發展過程中發揮著重要的作用和功能。同樣，在文化軟實力生成過程中，城市也具有優先性。城市高度的流動性、差異性、聚集性和交互性為文化資源向文化軟實力的轉變提供了充分的動力機制。可見，文化軟實力建設不能脫離城市。城市文化軟實力建設是文化軟實力建設的主陣地，關系到文化軟實力建設能否產生好的效果，獲得好的反響。張國祚教授指出，“沒有局部，就沒有總體；沒有區域和行業的文化軟實力提升，就沒有國家總體文化軟實力的提升。因此，區域文化軟實力的發展是我國文化軟實力發展的基礎”。同②.我們不能低估城市對文化軟實力的作用。因此，在城市發展進程中，我們必須從城市本性出發，發揮城市的文化功能，營造文化氛圍，自覺承擔文化軟實力建設的責任，積極主動地建設城市文化軟實力。

（三）城市文化軟實力建設對城市具有重要的塑造作用

城市文化軟實力是城市的吸引力和向心力的根源。城市與文化軟實力彼此同構、互相塑造。城市生成文化軟實力，文化軟實力改造城市，城市與文化軟實力之間具有內在的一致性。城市文化軟實力是城市的靈魂，是一個城市的精氣神。“城市的精氣神是由城市軟實力發展狀況和硬實力發展中的軟實力因素決定的，是城市物質文明、精神文明、政治文明、社會文明、生態文明的凝練和升華”。同①.因此，城市發展是多重建構的，“一個城市的級別和價值在很大程度上就取決于這種功能發揮的程度”。譚仲池.城市發展新論[M].北京：中國經濟出版社，2006：98.建設城市文化軟實力是城市發展走向深層的必然選擇。從城市結構功能主義角度來講，城市文化軟實力建設可以幫助調整和優化城市結構，完善城市功能，促進城市結構由失衡到均衡、由無序到有序、由沖突到協調，實現城市功能由單一到多元、由簡單到復雜、由低級到高級、由傳統到現代的提升。從科學發展角度而言，城市文化軟實力建設必然造就城市的個性化和多樣化，增強城市發展之間的互補性和整體效應，激發城市發展活力，從而推動城市全面、協調、可持續發展。從意義和價值角度來講，城市文化軟實力建設，能積極促進建構城市的意義，提升城市的價值，凸顯城市的特色，增添城市的魅力，增強城市的競爭力。總之，城市文化軟實力是城市的魅力所在。只有擁有強大的文化軟實力的城市，才是魅力無窮、活力無限的城市。

三 實現城市發展的文化自覺，

推進城市文化軟實力建設

城市發展與城市文化軟實力建設是并行不悖的。但是，城市發展對文化軟實力建設的作用不會自然生成，必須通過城市科學發展才能實現。因此，我們要促進發揮城市的文化功能，實現城市發展的文化自覺，積極主動地推進文化軟實力的整體建設。

（一）提高城市發展的文化軟實力使命與意識，實現城市的文化功能自覺

文化軟實力建設需要合理確定城市的文化職責與功能。意識是行動的先導、方向和指南。推動城市文化軟實力建設，必須提高城市的文化功能意識。城市不是一般的空間實體。城市的功能也不僅僅是簡單的生產、消費。城市的本性決定了城市的功能應該是多元的、復雜的、高級的。城市還具有創造文化和傳承文明的文化功能。城市文化功能的提升既是城市發展的必然要求，也是城市發展的合理內涵。因此，我們要重新理解與定位城市發展，充分認識城市對文化的擔當與作用，準確把握城市與文化、城市文化與文化軟實力之間的內在關系，推進城市文化軟實力的建設發展。

（二）推動城市的包容性、開放性發展，激發城市的文化活力

文化軟實力建設需要不同城市文化之間的相互溝通、取長補短、吸收借鑒。文化封閉、盲目自大，只能導致文化衰落，甚至滅亡，無法形成文化軟實力。只有通過包容性、開放性的發展，城市才更具活力、更具創造力。這樣，城市才能為文化發展注入新鮮活力，激活文化發展的內生動力，推動文化持續發展，實現文化更新升級與整合創新。城市是一個差異性的城市，沒有差異性就沒有城市。包容應該是城市的核心價值。城市的包容性、開放性發展就是要主張和諧、崇尚自由、尊重差異、包容多樣、兼收并蓄，充分發揮一切文化活力，吸收一切有益的文化元素，推動多元文化之間平等交流、互動與碰撞，實現文化的融合與互補，選擇與進化。總之，我們要在堅持包容性、開放性發展的基礎上，進一步豐富城市文化的內涵，拓展城市文化的內容，提升城市文化的層次，推動城市文化的發展創新。

（三）塑造城市精神，打造城市文化共同體

城市精神是一座城市的核心和靈魂，是城市文化的表征，它凝聚了一座城市的文化傳統、文化觀念與文化價值，規范和影響著城市文化未來的發展。“城市，無非是聚集的人、群體的人、組合的人、大寫的人，同樣要有精氣神。沒有精氣神，城市就會灰暗破舊、士氣低迷、秩序散亂、世風沉淪，城市就會喪失魅力。有了精氣神，城市就會清新別致、朝氣蓬勃、秩序井然、昂揚向上，就會充滿魅力”。張國祚.論城市的精氣神[J].中國國情國力，2009（1）.我們要塑造和引導城市精神，彰顯時代特色，增強城市文化的魅力，將之轉化為現實的文化軟實力。城市文化共同體是城市的精神紐帶，它能增強群體之間的價值與身份認同，營造共同的文化記憶，引導共同的精神價值追求，塑造共同的精神家園。我們要通過打造城市文化共同體，提高市民的精神境界與文化素養，形成真正的文化軟實力建設的共同體，為文化軟實力建設提供精神動力和智力支撐。

城市文化軟實力是文化軟實力的主要展現形式。城市的文化地位與功能決定了城市在文化軟實力建設中具有重要地位。在文化軟實力建設中，我們必須充分認識和肯定城市文化軟實力的地位和作用，提高城市發展的文化軟實力使命與意識，通過城市的包容性、開放性發展，塑造城市精神，打造城市文化共同體，提升城市發展的價值，實現城市發展的文化功能自覺，全面提升城市文化軟實力，開創我國文化軟實力建設的新局面。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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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美]約瑟夫·奈.權力大未來[M].王吉美譯.北京：中信出版社，2012.

[3] 張國祚主編.中國文化軟實力研究報告2010[M].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1.

[4] 張國祚.論城市的精氣神[J].中國國情國力，2009，（1）

[5] [美]伊利爾·沙里寧.城市，它的發展、衰敗和未來[M].北京：中國建筑工業出版社，1986.

[6] [美]劉易斯·芒福德.城市發展史——起源、演變和前景[M].宋俊嶺、倪文彥譯.北京：中國建筑工業出版社， 2005.

[7] 任平.時尚與沖突——城市文化結構與功能新論[M].南京：東南大學出版社，2000.

（編輯：燕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