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立芳
(山東省濱州市惠民縣第一實驗學校)
青春的年齡走上教師崗位,陌生中的欣喜還是那么清晰地刻在記憶中,四年時光,青春遠離中,熟悉教師工作的同時,原本應該是與青春的逐步遠離,但是一屆一屆學生的輪回中,卻又一次次與青春相遇。那些多彩的面孔、絢麗的青春,相同,但是卻又真實的那么不同。
懷念——憧憬交織,坎坷悄然而至
2015年的9月,懷著一份模棱兩可的心走進一個既陌生又
熟悉的班級。還是那間教室,還是那些課桌,還是我離任時的鐘表,但是已不是那些天天跟你一塊嬉戲的孩子,不是隨時問你是否感冒的孩子,不是那些喜歡粘膩在你身邊的孩子,不是那些體貼溫暖的天使。和同齡人交流,大家都有相同的認識,自己帶的第一屆學生可能是留給自己的一生中最真摯的回憶。現在的我就是這樣,一邊是對上一屆孩子的思念,一邊是重新做初二六班的“后娘”。滿眼里看到的是歪斜的拖把,亂糟糟的桌椅,一雙雙或惶恐,或無所謂的眼睛,就那么陌生地審視、打量著我——初二六班班主任,膽子大的竊竊議論:“新老班來了,很瘦弱的樣子喲!”懷念與憧憬交織的時候最是迷茫,“調整好心態,整裝出發”,我給自己暗暗鼓勁兒。
雖然自己已經漸漸擺正心態,但是,當“后媽”的滋味并不好受。初一時的班主任梁老師,溫柔,漂亮,與他們年齡相當,能夠相處得很融洽。而我相比之下,第一,沒有那么溫柔可人;第二,確實不夠漂亮;第三,與他們有一定的認知代溝,他們的世界我有時會搞不懂。自然,一開始,很坎坷。雖然,自己很明白,但是有些事情出乎意料。
開學第一周,“老師,我們班王××和王××打起來了。”學生向我報告,這一仗打破了所有的平靜。以前從梁×那里了解到王××這個同學,確實挺不受同學們待見,但同班同學之間的戰爭著實讓人氣惱。可是沒想到,這一場風波還沒有平息,下一場風波竟又悄然而至,還是這個王××同學,晚自習之前的時間出逃了。雖然,開學第一節課,我與大家一起分享了我自己與上一個七班的故事,雖然,我也在很努力地與孩子們相處、交流,制定各項行為規范、班規,但是,他們的一系列表現典型的就是,不拿后媽當班主任,表面上“裝”的很聽話,但是,內里卻是“暗流涌動”。
真誠治班——用心靈贏得心靈
記得,開學初,我一直從早上到課間,到放學,學生上晚自習之前,我一直都是盯著孩子,但是我這兩次被他們氣得灰飛煙滅。慢慢地發現自己在費力不討好,真是快要瘋了,崩潰的“崩”。可是,等自己靜下來再次重新思考問題出在哪里,漸漸的,一個名詞躍入我的腦海“理想化治班。”往往是這樣,我們把自己的班級放在一個自己想象的狀況中,然后就朝著這個方向去經營,當偏離這個軌道時,就覺得周圍的一切與自己格格不入,拋卻自己管理班級的初衷來考慮,自己到底有多少出發點是能夠讓他們理解的,事實證明,沒有與孩子們太多的溝通,孩子們到底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他們喜歡用哪種方式相處?我不能研究透徹的時候,一切所謂的為孩子們好都是徒勞無功。交流就是選擇一個恰當的時機,不顯山、不露水,自然地進行才是恰到好處。幾天后,恰逢班內大班長過生日,帶著一份祝福,帶著一份期待與誠意,與班里的46名學生進行了第一次心靈溝通,共同分享生日蛋糕的同時,自己也用語言去感化他們,“謝謝你,最近你為班級所做的一切,謝謝你們,為班級做的努力”。學生亮晶晶的眼神告訴我,這是奏效的一招,因為成人也好,孩子也罷,大多都是“互相”做事,別人尊敬自己,自己也會尊重別人。果然,學生很快就暢快地和我說:“老師,你的課確實講得挺好,班級與以前相比,也好轉了很多,但是,大家都感覺你挺嚴厲,所以,你在的日子里,我們看似老實,但是不在的日子里過得很逍遙,其實大家感覺你也挺好的。背道而馳與和諧共榮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局面,變化其實也沒有那么難,往往就在于大家一個共同的轉身。當我和學生開始慢慢關心的不僅僅是表面的成績和紀律,更多的是轉向學生內心的想法時,我和學生商定建立個人反思反饋表,每次看著孩子內心的想法,我都認真批閱,那些簡單的話語,透出真誠的時候,我和孩子們的情感融合也就水到渠成。
慢慢的我看著孩子在我上自習的時候總是站在一邊與你聊天:“老師,你喝水吧?”“老師,你最近怎么樣?”“你寶寶多大了?”“這一周,你值班嗎?”“你qq號是多少?”當然,我們還可以通過班級一系列的活動進行交流:我們給梁×準備新婚禮物,我們一起玩大冒險,我們……慢慢的,我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記得我們班級的日志有一篇是《老班,不在家》,其中有這樣一段話“老班,不在家,雖然,我們看似自由了,猴子們會逍遙呢,但是,事實不是這樣的,我們比平時更認真,更懂事,因為我們彼此相惜,我們和老班永遠在一起!”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雖不能至,然心向往之。”青春匆匆,與孩子們相處的日子已經不足兩年,但是,我相信孩子都有自己獨特的旋律,縱然不同,但那樣的合奏絕對是一種值得回憶的溫馨。兩年守夢心,行有跡,心在先,且行且珍惜!
編輯 李建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