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俊艷
摘要:語文是一門應用性很強的學科,在初中語文教學中,培養學生的語感顯得尤為重要。在語文教學中要充分利用優越的母語環境,讓學生廣泛接觸并積累言語材料,憑借記憶的檢索功能形成直覺思維,在語言習得中培養良好的語感。
關鍵詞:初中語文教學;語感;培養
語文是一門應用性很強的學科,在初中語文教學中,培養學生的語感顯得尤為重要。那么,在初中語文教學中究竟應該如何訓練學生的直覺思維,以培養他們較強的語感呢?筆者認為,目前應該主要進行下列兩個方面的工作。
一、重視語言積累,加強語言習得
在語文教學中要充分利用這種優越的母語環境,讓學生廣泛接觸并積累言語材料,憑借記憶的檢索功能形成直覺思維,在語言習得中培養良好的語感。積累言語材料、理解語言知識的主要途徑是多聽、多閱讀。聽話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要調動各種手段讓學生多聽、會聽普通話。在對普通話語音材料的反復聽的實踐中,學生會逐步將抽繹出來的母語的口語規律以知識的形式內化,轉換為自己的“內在模式”。
廣泛閱讀更是積累語言經驗、知識的一個重要途徑。閱讀同時涵蓋了無聲默讀與出聲朗讀兩個方面。有的人將閱讀僅僅理解為無聲默讀,造成語文課堂只能見到學生埋頭看書的身影,而聽不到瑯瑯讀書聲。重閱輕讀乃至只閱不讀的片面做法應該摒棄,提倡閱覽與誦讀并重。
閱覽是手、眼、腦等感官協調活動的過程,是直覺體悟語言的基本方式之一。在抓好精讀的基礎上引導學生速讀廣覽,這是訓練直覺思維的有效途徑。一目十行的速讀,得魚忘筌,得意忘言,主體所感知的不是孤立零碎的單個文字符號,而是由字、詞、句、段所構成的篇章整體及其意義整體。陶淵明“好讀書,不求甚解,每有會意,則欣然忘食”,其“不求甚解”實際上就是指簡化了的閱覽過程,“有會意”則是對篇章整體及其意義整體的準確把握。所以,主體在進行速讀時,有時不必逐個破譯每個文字符合代碼,而利用與直覺思維密切相關的預見、猜測、期待等手段簡化閱覽過程,從而迅速敏銳地把握作品實質。跳讀、翻讀、猜讀、倒讀等往往是預見、猜測、期待的外在表現,可以活躍主體的直覺思維。有了速讀作基礎,廣覽也就好辦了。廣泛瀏覽,轉益多師,能拓展閱讀范圍,擴大學生視野,豐富其感知對象,增加其詞匯、句式的儲備,厚積薄發,促進其語言經驗、知識向語言能力轉化,從而形成語言直覺。
吟詠誦讀可以使學生領悟作文之道。古代私塾中的傳統語文教育,主要是通過吟哦朗詠、誦讀背誦讓學生直覺體悟言語規律從而達到語言運用的階段。我們未對這種民族化的傳統語文教育經驗加以整理、繼承與發揚,而是簡單斥之為“死記硬背”,棄置一旁。要改變目前語文教學效率不高的局面,萬萬不可對誦讀掉以輕心、等閑視之。
二、強化語言訓練,突出語言學得
語言學得是學生在教師指導下掌握語言以形成言語能力的,母語的書面語學習大都采用學得方式。學生在語言學得中,“不僅接觸經過專家精心選定的話語材料,而且接觸各種語言知識,并有各種各樣的實踐訓練”(李宇明:《語感簡論》)。因此,語言學得與語言訓練之間存在著一致性。學以致用,在語言學得中必須加強語言訓練,使學生通過科學規范的練習將語言知識、規律內化以形成語言直覺,形成較強的語感。訓,指教師的訓導與啟迪,練,是學生的練習與操練。訓練是教師正確指導下的科學練習,反映著師生之間的雙向關系。
要讓學生練,必須有教師的訓。但有的人將訓簡單地等同于“講”,于是學堂變講堂,教師大講特講,一講到底。這種違背訓示規律的“講”,一者表現為逐字逐句的“串講”,二者表現為過分執著于逐層逐段的“講析”,為講而講。“串講”以層層剝筍的形式將完整的課文肢解為孤立零碎的文字符號與失去意義聯系的單個詞語,“講析”用所謂的條分縷析的方法將渾然一體的作品割裂為抽象干癟的段落大意、中心思想與寫作特點。“串講”、“講析”往往是見字不同詞、見詞不見句、見句不見段、見段不見篇,好端端的一篇文章被碎尸萬段,忽略學生對整體作品的感知與直覺體悟。對于一般人來說,應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而對于語文教師來說應是知有不言、言有不盡。知有不言指學生已懂的不講,與教學目標無關的不講,暫時不需要理解的不講;言有不盡則是點到為止,給想象力騰出自由的場地。這才是講的藝術,才是真正地將訓理解為講。
另外一個方面,就是有的人將訓視為所謂“啟發式的問”。無思維訓練深度的“是非問”和在提問之前“保證”學生答不上來的“刁難問”,是無益于學生的語言練習的。提問不應存在什么固定模式,只有啟發性。“不憤不啟,不悱不發”(《論語·述而》),“善問者如攻堅木,先其易者,后其節目”(《禮記·學記》),這才是啟發性提問教學原則的精髓所在。而有的教師在語文課堂上時時問、事事問、字字問、句句問、段段問、篇篇問,為問而問,并形成了由十幾個乃至幾十個“什么?”“為什么?”拼湊起來的問的操作模式,問得學生暈頭轉向、坐臥不安,完全步入了問的誤區。
漢語不同于西洋的“法治”的語言,是一種“人治”的語言(王力語),“偏重心理,略于形式”(黎錦熙語),其各級語言單位的組合、形成不依靠形態的變化,是一種非形態語言。因而,母語學得中更主要的是依靠主體的心理因素和對語言的敏銳的直覺感受。語言訓練的終極目的是使學生具備語言運用的能力,“以神遇而不以目視”(《莊子·養生主》),“作者得于心,覽者會于意,殆難指陳以言也”(歐陽修《六一詩話》,引梅堯臣語)。所謂“神遇”、“意會”,是使作者與讀者、說者與聽者通過語言文字以溝通、構筑“同見”、“同感”,形成語感。因而,要重視學生對語言直覺感受的豐富性與多元性,設計出科學合理、能發展學生思維個性的練習,使其成為在教師正確啟發引導之下以直覺思維活動為媒介、以培養語感為目的的語言訓練。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