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勝連 趙晨 張麗穎
[提 要]促進原中央蘇區經濟發展,改善居民生活水平,應該提升貧困戶的脫貧能力。從脫貧能力角度出發,采用二元logistic回歸模型分析方法對所調查的問卷數據進行系統剖析,探尋與脫貧能力存在顯著相關關系的影響因素,得出結論:貧困戶居住地點、健康程度、脫貧意識及區域文化水平四個因素對脫貧能力的提升存在著顯著相關性,而性別、年齡、教育水平等因素影響不顯著。因此,建議地方政府在解決脫貧問題過程中,應重點關注居住地點、健康水平、脫貧意識和區域文化發展水平等方面。
[關鍵詞]脫貧能力;影響因素;提升策略
2017年中央扶貧開發工作會議上,“深度貧困”的表述引人注目,彰顯了新時期國家領導人治理貧困的決心,也為老區治貧方針的制定提供了政策導向。在經濟下行壓力下,貧困人口就業和增收困難,一些農民因喪失工作重新陷入貧困。因而,掌握貧困現狀、找準扶貧方位,才能把握脫貧航向。長期以來,由于資源、文化、關系、制度等方面的缺失造成了扶貧對象缺乏維持最基本生活需求的能力,從而陷入貧困。可見,扶貧對象能力的穩步提升將是擺脫貧困的核心,分析扶貧對象的脫貧能力是破題的關鍵。
一、文獻評述
課題組使用“貧困人口脫貧能力”、“扶貧對象脫貧能力”篇名在中國知網(CNKI)平臺進行檢索,沒有發現相關記錄。較多的文獻聚焦企業成長能力(計東亞,2012;李站峰,2013;楊楠,2014;朱海花,2015;吳雅云,2015)和大學生成長能力(孫翠玲,2007;白若微,2014)。因而,課題組搜索了與“脫貧能力”含義相近的“發展能力”的相關文獻。關于發展能力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三個方面:①貧困人口發展能力的影響因素。楊科(2009)指出農村貧困地區的社會成員之所以貧困主要在于自我發展能力的低下[1];劉七軍(2016)研究表明貧困農戶基本發展能力不夠、投資能力脆弱、學習能力欠缺、溝通交際能力缺乏及經營管理能力不強,是造成農戶發展能力低下的原因[2];李蕓霞(2014)認為發展意識是直接影響農戶發展能力的首要因素[3];朱凱、姚驛虹(2012)指出后天及外部的輔助在培育發展能力的過程中更為重要[4]。②貧困人口發展能力評價指標體系。段君(2015)從自我發展能力、發展意識和社會公共空間等方面構建發展能力的指標體系[3];王志敏、曲緯(2016)從自然資產、人力資產、物質資產、社會資產、金融資產等方面構建農戶家庭風險抵御能力評價指標體系[5]。③發展能力評價方法。孔繁榮(2013)采用列聯分析和方差檢驗分析發現,與男性相比,女性處于能力更貧困狀態[6];Amartya Sen的“能力貧困”理論強調貧困人口在發展過程中的主體性與創造性,避免貧困人口對福利政策的過分依賴,為我國扶貧脫貧工作提供了新的方向[7]。根據前沿研究基礎,本文將以贛南等原中央蘇區為例進行實證調查,以考察影響扶貧對象脫貧能力的主要因素,為地方政府制定有效決策提供依據。
二、調查方案的設計
(一)樣本數據
本課題組于2017年11月份進行了一次對贛南等原中央蘇區貧困農民脫貧能力的問卷調查,主要是采用深度走訪的形式發放問卷,調查所覆蓋的地區,包括廣東、福建及江西的部分蘇區,本問卷調查對象主要是針對貧困農民家庭。以脫貧能力強度為因變量,以調查對象的個體特征(性別、教育水平、年齡、居住地點、所在片區、健康程度、脫貧意識程度、收入來源)、家庭特征(家庭子女個數、家庭勞動力個數、家庭需要贍養老人個數、家庭社會關系)及區域特征(自然環境狀況、基礎設施狀況、政策扶貧狀況、經濟發展水平、區域文化發展水平)為自變量,探索因變量與自變量之間的相關性。本次問卷調查共獲得了220份問卷調查,回收率為100%。但剔除了無效問卷后得到的有限問卷為215份,有效率為97.72%。
(二)方法
在社會科學中,Logistic回歸應用非常廣泛,該方法主要用于對定性變量的分析。根據因變量的取值類別不同分為二項logistic回歸模型和多元logistic回歸模型。本研究主要采用的是二項logistic回歸模型,研究影響贛南等原中央蘇區扶貧對象主觀脫貧能力強度的影響因素。
(三)結果與分析
通過二元logistic回歸模型來分析贛南等原中央蘇區扶貧對象的脫貧能力強度的影響因素,模型的參數結果如圖所示,表明模型的擬合優度尚可。從logistic模型分析的運行結果來看,對脫貧能力強度有顯著影響的因素有:居住地點、健康程度、脫貧意識程度、本地區區域文化發展水平。同時,其他各影響因素的影響度存在著差異。具體數據如下表1所示:
(1)居住地點的B值為-0.776,反映了在其他影響因素不變的條件下,居住地點不同的人,其脫貧能力上的差異,居住地點在鄉鎮的人比山區的人使得LogitP平均增長0.776個單位,故居住在鄉鎮的人其脫貧能力會更強。
(2)在健康程度上,B值為0.543,反映了在其他影響因素不變的條件下,健康程度不同的人,其脫貧能力上的差異。因此,健康狀況好的人比健康狀況差的人使得LogitP平均增長0.543個單位,故健康狀況好的人其脫貧能力會更強。
(3)在脫貧意識程度上,B值為0.817,反映了在其他影響因素不變的條件下,脫貧意識程度不同的人,其脫貧能力上的差異。因此,脫貧意識程度強的人比脫貧意識程度弱的人使得LogitP平均增長0.817個單位,故脫貧意識強的人其脫貧能力也會更強。
(4)在本地區區域文化發展水平上,B值為0.671,反映了在其他影響因素不變的條件下,本地區區域文化發展水平不同的人,其脫貧能力上的差異。因此,本地區區域文化水平高的人比低的人使得LogitP平均增長0.671個單位,故本地區區域文化水平高的人其脫貧能力也會更強。
綜上所述,居住地點、健康狀況、脫貧意識程度、本地區區域文化程度呈現顯著的相關性,其他影響因素呈現不顯著的相關性。
三、扶貧對象脫貧能力提升策略分析
通過以上分析,我們認為贛南等原中央蘇區的脫貧能力的提升可以從以下幾方面著手:
(一)強化扶貧地區硬件建設,提供硬幫扶
政府應該促進山區的經濟發展,可以通過完善山區的基礎設施建設,實現水路電順暢的基本目標;引入互聯網,使得他們不再是“歸隱者”,能夠運用智能手機、電腦等通信設備,對外界信息有更多的了解;引進部分優勢產業,因地制宜,充分利用好有限的資源,比如森林礦產資源、中草藥和動物資源等等,盡可能實現產業集群的發展。
(二)進一步完善貧困地區扶貧對象社會保障體系
由于貧困地區的醫療資源嚴重匱乏,公共衛生事業發展不足,存在著看病難、看病貴等問題,要解決這些問題,必須建立健全覆蓋城鄉居民的基本醫療衛生制度,提高農村合作醫療保障水平,完善新農村合作醫療,為農戶提供保障。與此同時,政府應該積極開展全民健身運動,改善百姓居住環境,比如增加一些公園,并安裝多種健身設施等,倡導健康的生活方式,積極運動,提高身體素質。
(三)強化扶貧對象內生脫貧能力建設
政府部門應該通過多種方式進行幫扶,除資金幫扶外,還可以通過醫療、教育、就業、產業等方面的幫扶,讓他們學會自己“造血”,能夠自己尋找脫貧之路。在對貧困戶幫扶的同時,要對其行為進行監督,改變某些貧困戶懶散、混沌的生活狀態,激勵他們努力學習、提高綜合素質。
[參考文獻]
[1]楊科.論農村貧困人口的自我發展能力[J]. 湖北社會科學,2009,(4).
[2]劉七軍,李昭楠.精準扶貧視角下連片特困區貧困農戶自我發展能力提升研究[J].北方民族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6,(4).
[3]楊國濤,李蕓霞,段君.六盤山連片特困地區農戶發展能力影響因素分析[J].寧夏大學學報(自然科學版),2016,(4).
[4]朱凱,姚驛虹.對自我發展能力理論的規范性研究[J].成都理工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2,(1).
[5]王志敏,曲瑋.貧困地區農戶家庭風險抵御能力實證分析——以甘肅省隴南市、定西市為例[J]. 西北人口,2016,(1).
[6]孔繁榮,盧紅霞.性別因素對農戶應對大病風險發生的民間借貸的影響[J].湖北第二師范學院學報,2016,(9).
[7]阿瑪蒂亞·森.社會選擇與社會福利[J].南風窗,2014,(25).
[責任編輯:上官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