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等職業教育技能人才培養：需求、困境與策略

摘 要 中等職業教育在我國職業教育體系建設中發揮著基礎性作用，發展中等職業教育是輸送國家產業建設大軍新生力量的基礎工程，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進程的時代要求，對于現代化經濟體系建設、提高保障和改善民生等都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然而，當前對于中職教育還能走多遠的議論持續不斷。從國家需求、現代化建設的角度來說，中等職業教育在我國經濟社會發展中仍將發揮重要地位和作用。針對當前中等職業教育的發展困境，建議從穩定中等職業教育培養規模、夯實中等職業教育辦學基礎條件、提升中等職業教育培養動力、提高中等職業教育培養實力四個方面，全面增強中職教育。

關鍵詞 中等職業教育;技能人才;人才培養

中圖分類號 G718.3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8-3219（2018）34-0025-06

黨的十九大明確在深化供給側結構性改革中，要建設包括技能型在內的勞動者大軍，要求完善職業教育和培訓體系，深化產教融合、校企合作。中等職業教育在我國職業教育體系建設中發揮著基礎性作用，發展中等職業教育是輸送國家產業建設大軍新生力量的基礎工程，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進程的時代要求，對于現代化經濟體系建設、提高保障和改善民生等都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然而，當前對于中等職業教育還能走多遠的議論持續不斷，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對中等職業教育的發展還存在困惑和疑慮，在如何看待中等職業教育的問題上，還需要進一步理清認識。

一、發展中等職業教育是國家需求

技能人才是我國人才隊伍的組成部分，是我國經濟社會發展的重要力量，是人才資源強國戰略的基礎環節。中等職業教育是培養技能人才的重要力量，是我國職業教育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

（一）技能人才培養是國家意志和國家要求

國家始終高度重視職業教育發展，重視技能人才在人才結構體系中的地位和作用，將技能人才培養擺在國家戰略層面。2010年4月，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印發《國家中長期人才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年）》提出，要實施“國家高技能人才振興計劃”，“高技能人才占技能勞動者的比例達到28%”。2013年11月，《中共中央關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要求，要“培養高素質勞動者和技能型人才”。2013年12月，《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進一步加強人才工作的決定》再次明確，要“加快高技能人才培養”。2016年3月，中共中央印發《關于深化人才發展體制機制改革的意見》中強調，要“建立產教融合、校企合作的技術技能人才培養模式。大力培養支撐中國制造、中國創造的技術技能人才隊伍”。2017年10月，黨的十九報告指出，要建設知識型、技能型、創新型勞動者大軍。

（二）技能人才培養是國家發展戰略需求

新中國成立以來，中等職業教育始終承擔著培養在生產和服務等領域崗位一線，掌握專門知識和技術，具備一定的操作技能，并在工作實踐中能夠運用自身技術和能力進行實際操作的技能人員的重任。歷屆“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五年規劃”均對職業教育，尤其是中等職業教育發展提出要求，見表1。

“十三五”期間，經濟新常態、供給側改革、中國制造2025、互聯網+、健康中國建設、一帶一路建設、京津冀協同發展、長江經濟帶發展等國家重大戰略要求加大、加強技能人才的培養。2011年12月，《國務院關于印發工業轉型升級規劃（2011—2015年）的通知》強調，要“加強創新型人才和技能人才隊伍建設”。2013年2月《國務院關于加快發展服務業的若干意見》明確，要“抓緊培訓一批適應市場需求的技能型人才”。2015年5月，國務院《中國制造2025》要求，“加快培養制造業發展急需的專業技術人才、經營管理人才、技能人才”，“加大專業技術人才、經營管理人才和技能人才培養力度”。2015年8月，《國務院關于印發促進大數據發展行動綱要的通知》提出，要“加強職業技能人才實踐培養”。2016年4月，《國務院辦公廳關于印發貫徹實施質量發展綱要2016年行動計劃的通知》提出，要“大力提高勞動者職業技能和質量素養。實施國家高技能人才振興計劃。促進培養高級技能人才”。2016年5月，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國家創新驅動發展戰略綱要》要求，“在各行各業大規模培養高級技師、技術工人等高技能人才”，“完善高端創新人才和產業技能人才‘二元支撐的人才培養體系”。技能人才及其結構作為推動產業結構轉型升級的重要因素，在提高企業競爭力、推動技術創新和科技成果轉化等方面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

（三）發展中等職業教育是新時代的新要求

中等職業教育作為推進教育現代化的重要組成部分，是基本公共教育均衡發展的重要內容，也是鞏固提高九年義務教育、促進高等教育大眾化的重要保障。發展中等職業教育有助于豐富人才培養類型，完善教育層次結構，提高教育質量，加快推進教育現代化，將人口大國轉化為人力資源強國，形成具有競爭力的人才優勢。

我國已經建成世界上規模最大的職業教育體系，截至2017年底，中等職業學校共有1.07萬所，在校生1592.50萬人，占高中階段教育在校生總數的40.10%，占職業院校在校生總數的59.04%。據統計，目前我國擁有1.65億技能勞動者，占就業人員總量的21.3%，高技能人才4791萬人，占就業人員總量的6.2%[1];在現代產業和領域，如現代制造業、戰略性新興產業和和現代服務業等領域，一線新增人員中70%以上來自于職業院校的畢業生。

（四）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建設要求強化中等職業教育

1.發展中等職業教育是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建設的必然要求

中等職業教育是現代職業教育體系的基座，是系統培養高素質技能型人才的基礎支撐。2011年，《教育部關于推進中等和高等職業教育協調發展的指導意見》（教職成[2011]9號）專章強調“實施銜接，系統培養高素質技能型人才”，鼓勵“探索中等和高等職業教育貫通的人才培養模式”，“增加中等職業學校畢業生進入高等職業學校繼續學習的比例”。2014年，《國務院關于加快發展現代職業教育的決定》（國發[2014]19號）再次明確要“系統培養、多樣成才”，提出“推進中等和高等職業教育緊密銜接，發揮中等職業教育在發展現代職業教育中的基礎性作用”，強調要適度提高專科高等職業院校招收中等職業學校畢業生的比例、本科高等學校招收職業院校畢業生的比例。《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建設規劃（2014-2020年）》明確提出，中等職業教育在現代職業教育體系中具有基礎作用，到2015年中高等職業教育全面銜接，系統構建從中職、專科、本科到專業學位研究生的培養體系。

由此看出，發展中等職業教育是現代職業教育層次結構的最基礎要求，“中等職業教育在現代職業教育體系中具有基礎作用”不可動搖。高等職業教育發展要由主要招收高中畢業生向依靠中等職業教育畢業生的方向轉變，建立和完善以中等職業教育升入高等職業教育的通道，擴大中等職業教育學生升入高等職業教育的比例，形成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內的上升通道。因此，要做強中等職業教育，發揮中等職業教育的基礎保障，建立具有職業教育特征的、系統培養的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做好技能人才成長通道的首次銜接——中高職銜接。

2.地方探索建立中高職銜接的實踐表明中等職業教育發展具有潛力

2012年，浙江省實施《推進中高職一體化人才培養模式改革工作方案》提出，到2015年中等職業教育畢業生升入高一級學校的比例達到30%左右，并啟動“五年一貫制”試點。2013年，浙江省35所高職院校、1所本科院校的93個專業點開展了“五年一貫制”試點，招生8 556人。2014年，《江蘇省政府關于加快推進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建設的實施意見》中提出，職業教育體系內部貫通培養，完善中職高職“3+3”、中職本科“3+4”、高職本科“3+2”等培養模式，到2020年本科院校招收中高職畢業生比例達30%左右，高職院校招收中職畢業生比例達50%左右。2014年初，江蘇省正式啟動中高等職業教育銜接課程體系建設，要求到2015年所有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建設試點項目建立起中高等職業教育相銜接的課程體系，形成完整的人才培養方案;到2020年全省中高等職業教育對應專業基本建立起相互銜接的課程體系，提供“一條龍”式的教育服務。

目前，中高職銜接多種模式共同發展，“對口招生”和“五年一貫制”、“3+2”均從90年代未開始實行。近年來，有省份開始探索試點“3+3”。以江蘇省為例，2012年江蘇開始試點中高職銜接“3+3”分段培養，要求試點項目必須有利于促進中、高職協調發展，探索高素質技能型人才培養新途徑，在職教體系內通過專業、課程的有機銜接，為中、高職畢業生繼續發展提供通道;試點專業必須是試點學校的優勢專業或特色專業，是中職或高職單獨培養不能滿足需要，必須采取中高職聯合培養才能更好地滿足市場需求。試點項目從2012年的12項增加到2017年的456項，試點院校從2012年的10余所增加到2017年的近200所，試點專業從2012年的1個增加到2017年的近100個，試點招收學生人數從2012年的550人增加到2017年的17675人，見表2。

二、現代化建設對中等職業教育提出了強勁需求

近年來，大力推進的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倒逼了需求端人才結構的優化。從勞動力市場觀察看，企業對一線普工的需求在下降，對技術型、專業型研發人才的需求卻在大幅增加。但總體而言，技能人才總量嚴重不足、結構問題突出、人才斷檔等現象依然嚴重。

（一）技能人才數量還不能滿足產業發展需要

加快轉變經濟發展方式，建設創新型國家，迫切需要一大批適應技術進步、生產方式變革和社會公共服務要求的技能人才。當前，我國已經初步形成了一支規模日益壯大、結構日益優化、素質逐步提高的高技能人才隊伍，但無論總量還是比例仍與經濟高質量發展提出的要求有相當差距[2]。據預測，2020年技能勞動者需求將比2009年的2631萬人增加近3290萬人（不含存量缺口930萬人），其中，高技能人才需求將增加約990萬人（不含存量缺口440萬人），加強技能人才的培養是我國經濟快速發展道路上的一項艱巨任務[3]。

相關研究顯示，在1996-2010年期間，我國高技能型人才需求量呈拋物線形態增長，影響高技能人才需求變化的主要因素是國內生產總值、固定資產投資和就業人數等，同時對高技能人才的需求趨勢呈現逐年遞增的線性關系增長[4]。以山西省為例，山西省2004-2013年期間，只有2004年和2010年高技能人才數量基本能夠滿足需求，其余8年高技能人才一直處于緊缺狀態。2015-2020年，山西省高技能人才的需求量呈現逐漸上升趨勢，2020年山西省高技能人才需求數量預計將達到81522人，6年增長8519人，與2013年的存量相比，仍存在17429的人才缺口;2015-2020年山西省累積高技能人才需求量為458122人，與山西省高技能人才隊伍建設中長期規劃所提到的截止2020年累積高技能人才需求約為50多萬人還存在一定的差距，仍然有增長的空間，上述表明了隨著全省的經濟轉型發展逐漸深入，產業結構的不斷優化升級，全省越來越迫切需要一大批集深厚專業理論知識和精湛突出的技藝于一身的高技能人才的涌現，對高技能人才的需求量也必將與日俱增[5]。

（二）中專以下學歷技能人才在市場上仍供不應求

從《全國部分省市人才服務機構市場供求情況分析報告》統計看，2012-2015年第二季度全國43～57個省市政府所屬人才服務機構市場供求分析數據顯示，用人單位所需中專學歷占比平均保持在15.42%，求職人員中專學歷占比平均持續在12.11%。從市場供需看，近年來，技能勞動者的求人倍率（崗位數與求職人數的比）一直在1.5∶1以上，高級技工的求人倍率甚至達到2∶1以上，供需矛盾仍十分突出。

《2018年第一季度部分城市公共就業服務機構市場供求狀況分析》顯示，在供求對比上，各技術等級或者專業技術職稱的崗位空缺與求職人數的比率均大于1.65。其中，高級技能等級、高級技師與求職人數的比率分別為2.39、2.24。在供給側上，市場中具有各類技術等級和專業技術職稱的求職人員數量均有所減少，下降幅度較大的為高級技師。在需求側上，市場對初級技能、中級技能、高級技能勞動者的用人需求均有所增長。

（三）中等職業學校畢業生就業持續向好

中等職業教育堅持產教融合、校企合作，調動了行業企業參與職業教育的積極性，增強了職業教育的針對性和適應性，使學生的文化素養、職業道德、職業技能和就業創業能力大大提高。自2010年以來，中職畢業生就業率連續保持在95%以上，技術技能人才培養質量穩步提升。2017年，全國中等職業學校畢業生人數為354.34萬（不包括技工學校數據），就業人數為341.52萬，就業率為96.38%，對口就業率為72.95%;就業月起薪超過2000元的占直接就業人數的2/3，起薪超過3000元的占22.65%，對就業表示“滿意”和“非常滿意”的分別占40.71%和22.98%[6]。

中職學生就業改善了勞動力就業結構和供求矛盾，緩解了社會就業壓力。中等職業教育不僅是“找飯碗”的教育，更成為“造飯碗”的教育。

三、中等職業教育發展的困境

（一）生源現狀還不容樂觀

1.生源數量不足的趨勢還在持續

從全國總體情況來看，2005年《國務院關于大力發展職業教育的決定》頒布以后，2005-2010年，中等職業教育得到快速發展，招生規模逐漸上升，2010年達到870.42萬人，為歷史最高點。其后，隨著高中階段學齡人口逐年下降，中等職業教育招生規模逐年減少，2017年為582.43萬人，見圖1。

中等職業教育在高中階段教育中招生規模持續下降。2010年，招生職普比最高為51.1∶48.9。其后，隨著高中階段學齡人口逐年下降，2017年，職普比為40.1∶59.9。保持高中階段教育職普比大體相當的壓力越來越大，中職招生占比低于45%的省份呈逐年增多趨勢。

2.生源質量不高的現象仍未改善

目前，中等職業學校注冊入學，中職學校學生來源主要包括初中畢業生、應屆和往屆初高中畢業生等，沒有最低錄取分數線的要求，生源一直位于中考成績的最低端，生涯質量普遍不高。中職學校學生入校后，由于文化基礎薄弱，教學組織難度很大，教學質量受到影響;同時就業創業能力特別是可持續發展能力不強。

（二）辦學條件還不能滿足事業發展需求

1. 辦學基本條件需要持續提升

職業教育發展要基于資源要素的支撐。但中等職業教育培養條件與事業發展要求還存在差距。近年來，針對這一問題，不少省份制定措施加強基礎條件提升，天津市“十二五”時期進行了中等職業教育布局結構調整和基礎能力建設，“十三五”時期實施了辦學能力提升項目;湖南省2015年實施卓越職業院校建設計劃，計劃到2020年，建設40所卓越中等職業學校和20所卓越高等職業技術學院;河北省組織實施職業教育質量提升工程，推進20所精品學校、90所名牌學校、10所特色學校建設，改善中等職業學校辦學條件;《廣西教育提升三年行動計劃（2018—2020年）》提出，全面改善職業院校辦學條件，根據實際情況支持改擴建一批中等職業學校，支持新建、改擴建一批高等職業院校，推動中等職業學校和高等職業院校辦學條件達到國家標準;著力打造100所自治區示范特色中等職業學校，重點支持創建10所國內一流職業院校。

2.師資隊伍建設滯后

中職學校在師資隊伍建設上還存在教師數量總體不足、“雙師型”教師短缺、教師專業實踐和教學能力不足、兼職教師政策支持力度不夠、教師培養與補充機制不暢等問題。2017年，全國生師比未達到20∶1的省份15個，占比46.88%。據統計，截至2014年，全國生師比未達標學校占41.97%;雙師型教師比例未達標學校占42.52%;兼職教師占專任教師比例未達標學校占76.69%。

3.信息化建設水平不平衡

受制于區域經濟社會發展水平等多種因素，有的地區已大力推進教育信息化應用并嘗試融合創新，還有部分地區基礎設施建設任務仍未完成。統計顯示，全國職業院校校園互聯網接入率88.14%，主干帶寬達到10000M的比例只有9.81%，百兆桌面比例47.92%，無線校園覆蓋比例66.60%，學校可上網教室占所有教室（含普通教室、多媒體室、實驗室、實訓室、多功能報告廳等）的比例55.49%。職業教育優質數字資源數量不多，遠不能滿足職業教育教學的需求。只有5.21%的學校提供的在線課程數量占學校所有課程超過50%。還有相當一部分職業學校教師，存在基礎應用能力不足、水平不高的問題，高水平運用信息技術的教師數量不多，嚴重影響信息技術與教育教學的全面深度融合[7]。

四、中等職業教育走出困境的策略

（一）保持高中階段普通高中與中等職業學校招生規模大體相當，穩定中等職業教育培養規模

要堅持落實《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年）》和《國務院關于加快發展現代職業教育的決定》（國發[2014]19號）提出的總體保持普通高中和中等職業學校招生規模大體相當的要求。一是切實落實各級政府和部門履行發展職業教育責任，把普及高中階段教育的增量主要用于發展職業教育，各地將高中階段教育職普招生規模大體相當和發展職業教育的任務保障措施納入本地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十三五”規劃，作為政府和部門工作考核指標。二是按照《國務院關于加快發展現代職業教育的決定》提出的“完善面向農民、農村轉移勞動力、在職職工、失業人員、殘疾人、退役士兵等接受職業教育和培訓的資助補貼政策，積極推行以直補個人為主的支付辦法”的要求，進一步健全完善中等職業學校招收應屆初中畢業生特別是招收大齡應屆初中畢業生接受非全日制中等職業教育的資助補貼政策，加大對這項惠民政策的落實力度，鼓勵更多的農村青壯年、下崗職工、退役士兵接受中等職業教育。三是推進高中階段教育招生制度改革，加強對高中階段教育招生統籌管理，建立統一的高中階段學校招生工作平臺，從制訂招生計劃、發布招生信息、組織招生宣傳、招生報名、實施錄取等方面，切實保障普通高中和中等職業學校招生機會公平、程序公正。四是擴大招生范圍，拓寬服務面向，在大力招收應屆初中畢業生的同時，積極招收非應屆初中畢業生（含往屆初中畢業生、未升學高中畢業生、農村青年、農民工、退役士兵等）。

（二）推進中等職業學校基本辦學條件達標，夯實中等職業教育辦學基礎條件

落實《國務院關于加快發展現代職業教育的決定》（國發[2014]19號）提出要“分類制定中等職業學校、高等職業院校辦學標準，到2020年實現基本達標”“重點支持中等職業學校改善基本辦學條件”“鼓勵優質學校通過兼并、托管、合作辦學等形式，整合辦學資源，優化中等職業教育布局結構”。

建立健全國家部委頂層設計、省級統籌推進、地方為主實施三級工作推進體系，根據普及高中階段教育和職普協調發展以及經濟社會發展的需要，確定中等職業教育的辦學規模并進行中等職業學校的布局結構調整，重點落在空置學校轉型、優質學校對薄弱學校的領辦和托管、以縣為單位的職教中心統籌發展、中等職業學校專業設置與地方產業發展對接的論證研究。各省要將中等職業學校的布局結構調整列入各級政府和主管部門工作目標，并對此項目標實行年度考核。

（三）增強中等職業教育辦學活力，提升中等職業教育培養動力

落實《國務院關于加快發展現代職業教育的決定》（國發[2014]19號）提出要“激發職業教育辦學活力”，內容包含健全企業參與制度、加強行業指導評價和服務、完善現代職業學校制度、鼓勵多元主體組建職業教育集團等。一是以修訂、頒布和實施新的《職業教育法》為契機，研究完善促進職業教育改革發展的重大法規、政策制度，為職業教育發展提供更加完善的制度保障。制定管辦評分離政策的實施細則，通過第三方對中等職業學校的辦學水平和投入費效比的客觀評價，促其提升和完善管理機制。各省應制定促進校企合作辦學的法規，制定實施政府購買實習實訓崗位的專項政策，制定和實施促進校企合作共享優質職業教育資源的辦法，推進校企合作制度化。二是擴大學校辦學自主權，改革激勵機制。改革中等職業教育管理方式，擴大中等職業學校在專業設置和調整、人事管理、教師評聘、收入分配、校企合作、經費使用等方面的自主權，增強其自主辦學和自主發展能力。調整績效工資制度，允許學校將開展培訓和技術服務等事業收入納入績效分配并制定職業院校教師承擔培訓等任務合理報酬標準，根據教師課堂教學質量進行績效設計，鼓勵教師進行教學改革，提高辦學質量。三是深化產教融合、校企合作。組建覆蓋國民經濟各個門類的行業職業教育教學指導委員會，制定產教融合專項政策，推進職業教育與產業融合發展。鼓勵優質企業與中等職業學校共同開發和舉辦新專業，實行新型“訂單式培養”;各級政府應將本級社會培訓工作向本地區具備條件的中等職業學校集中，建立職教培訓中心，實行市場化管理;各校應將其承擔企業培訓的內容與課堂教學標準打通，在提升自身社會服務水平的同時優化專業教學標準;鼓勵集團化辦學，明確企業參與職業教育的法定職責、權利義務，進一步激發企業參與職業教育的活力。

（四）保障中等職業教育經費足額到位，提高中等職業教育培養實力

落實《國務院關于加快發展現代職業教育的決定》（國發[2014]19號）提出的“各級人民政府要建立與辦學規模和培養要求相適應的財政投入制度，地方人民政府要依法制定并落實職業院校生均經費標準或公用經費標準，改善職業院校基本辦學條件”。支持省級統籌，強化各省級人民政府的落實責任，明確其在國家規定的框架內，制定本地區職業學校生平均經費標準。督促地方人民政府依法落實職業院校生均經費標準，職業學校舉辦者要按照學生人數平均經費標準足額撥付職業教育經費。教育部、財政部等部門聯合開展職業學校生均經費標準年度檢查，每年委托研究機構、高等學校或者其他組織編制《全國職業學校生均經費標準實施情況年度報告》，并向社會發布。各省級教育、財政等部門組織編制并發布本區域內《職業學校生均經費標準實施情況年度報告》。

參 考 文 獻

[1]中國高技能人才僅占6.2% 今后“技術藍領”會更吃香 [EB/OL].（2018-01-25）[2018-08-13].http：//www.sohu.com/a/218807823_379902.

[2]技能人才培養成全世界關注焦點 轉型升級人才必先行[EB/OL].（2017-06-17）[2018-09-11].http：//www.ce.cn/xwzx/gnsz/gdxw/201706/17/t20170617_23677559.shtml.

[3]高技能人才隊伍建設中長期規劃（2010-2020年）[EB/OL].（2011-09-05）[2018-08-16].http：//jnjd.mca.gov.cn/article/zyjd/zcwj/201109/20110900179107.shtml.

[4]何文章，張學英，等.經濟發展對高技能人才需求規律及趨勢研究[J].中國高教研究，2012（7）：96-98.

[5]苗海艷.山西省高技能人才需求預測研究[D].太原：太原理工大學，2015：67.

[6]2016年中職畢業生就業率達96.72%[EB/OL].（2017-04-21）[2018-09-03].http：//www.moe.gov.cn/jyb_xwfb/gzdt_gzdt/s5987/201704/t20170421_303035.html.

[7]耿潔，劉宏杰等.職業教育互聯網學習的現狀與對策研究——基于全國職業院校互聯網學習專項調研的分析[J].中國電化教育，2017（6）：30-34，136.

Skilled Talents Training in Secondary Vocational Education： Demand， Predicaments and Strategies

Geng Jie

Abstract? Secondary vocational education plays a fundamental role in the construction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system. Developing secondary vocational education is the basic project to transport the new forces of the national industrial construction army， and is the era requirement of the new era of socialism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It is very important for modern economic system construction， improving security and improving people's livelihood. However， the current discussion on how far the secondary vocational education can go is continuous. This paper describes the status and role of secondary vocational education from the development of the needs of the country for secondary vocational education， the strong demand for skilled personnel in modernization. It is necessary to improve the training conditions of secondary vocational education. It is recommended to comprehensively enhance secondary vocational education from stabilizing the scale， consolidating the basic conditions， promoting the motivation and improve the training strength of secondary vocational education.

Key words? secondary vocational education; skilled personnel; talents training

Author? Geng Jie， researcher of Tianjin Educational Science Academy （Tianjin 30019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