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珩瑤
摘 要 互聯網的深入發展使媒介形式日益豐富,作為傳統優秀文化的傳播平臺和展示窗口,博物館的發展日益引人矚目。新媒體技術推動了博物館傳播模式的創新,也為博物館的傳播機制注入了新的活力。文章旨在探討新媒體環境下,傳統博物館在信息傳播路徑上的轉變以及所帶來的傳播效果的更新。
關鍵詞 新媒體;博物館;傳播
中圖分類號 G2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2096-0360(2018)11-0012-02
2017年12月開播的大型文博探索類節目《國家寶藏》,讓國內九大博物館成為“網紅”。博物館是展示和傳播文化的場所,是一個國家和民族文化的濃縮和精神的堡壘,肩負著收藏、引領傳統文明和文化的重要職責。“互聯網+”時代的到來,使傳統傳播形式的生命周期嚴重縮水,傳統傳播模式已經不能很好地滿足博物館的傳播需求。為了更好地發揮博物館的文化傳播影響力,新媒體時代博物館信息傳播路徑的轉變勢在必行。
1 新媒體下的博物館
1)發展現狀。近年來,國內外各大博物館的新媒體建設方興未艾,2016年下半年,騰訊和故宮博物院共同制作的作品《穿越故宮來看你》在各大社交網站掀起了一股刷屏風,在各大媒體平臺上持續走紅,這在一定程度上宣告傳統的博物館傳播模式正逐漸變革。當下我國大部分省市的各大博物館也不斷基于新媒體平臺進行傳播模式的創新。可以預見,博物館的信息傳播與新媒體相結合轉向數字化及智慧化的傳播,將會成為未來博物館信息傳播重要的發展方向。
2)新媒體技術在博物館中的應用。相比過去較為單一的陳列方式,新媒體作為新興的媒介方式融入當代博物館中,極大拓寬了其展示方式,讓展品與觀眾之間的交互體驗更為豐富。在以往展臺、展板的陳列基礎上增加數字化技術,形成了文物在展示形式上的新面貌和新特征。讓原本嚴肅“高冷”的文物變得“活起來”。如2017年12月國家博物館國博典藏《乾隆南巡圖》長卷數字展覽通過數字化技術處理,將原作放大制作成配以動畫的聲效場景和巨屏畫面,構筑出人在畫中的體驗。
2 傳播路徑轉變的必要性
1)傳統傳播形式單一。傳統博物館將文物的實物展出,文字介紹、畫冊圖像、導游講解、語音導覽作為主要的傳播途徑。信息的傳播方式固態化,傳達渠道單一、無法與受眾達成“有效溝通”。在當前新媒體技術日新月異的傳播環境下,傳統簡單的物品陳列不能滿足人們的需求,也不能有效抓取觀眾的目光。這讓博物館信息傳播模式的升級改造成為了必然需求。博物館應改變傳統的陳展方式和信息組織手段,利用新穎直觀的新媒體技術手段,使其展示意義更加有價值[1]。
2)受眾觀的轉變。博物館的觀眾是博物館信息的傳播的接收者和傳播對象,也是行為主體。如果缺少了這個主體,傳播就沒有傳播對象,也就喪失了傳播的意義。早期的博物館對于廣大普通大眾而言,是不可企及的神秘殿堂,觀眾以被動的地位接受高雅藝術的教育和灌輸。
大眾文化的崛起讓受眾的地位日益提高,博物館要在日益激烈的傳播競爭中謀求一席之地,就必須改變過去“等客上門”的模式。因此博物館信息傳播的受眾不再限于精英階層,而是更加注重爭取普通大眾。隨著傳播技術的發展,越來越多的博物館將宣傳手段從報紙、雜志、海報等傳統媒體,拓展到“兩微一端”等自媒體,受眾群體在不斷蔓延擴大。相比以傳者為中心的思維模式逐漸轉變為以受眾為中心。
3 博物館傳播路徑的轉變
1)新媒體傳播應用。新媒體帶來的改變蕩滌了博物館的傳播觀念,即用新媒體技術承擔博物館文化傳播所具有的功能。主要的方式是微博、微信、社交網站、以及目前最流行的智能手機應用(App)等方式。以故宮博物院為例,故宮博物院在2011年正式推出官方微博賬號,后又推出微信公眾號等,共同組成一個故宮社交平臺。并開發了6個不同主題的App:十二美人圖、紫禁城祥瑞、皇帝的一天、韓熙載夜宴圖、每日故宮、清朝皇帝服飾[2]。
此外,AR、VR技術是目前各個機構都大力引入發展的項目,故宮博物院早在21世紀初就引入VR技術對故宮古建筑進行數據采集,并衍生了6部介紹典型建筑及其歷史的VR作品。當下國內一些省市級的重點博物館以AR、VR技術為支撐開發手機App,并打造以AR、VR技術為支撐的大型數字文物藏品藝術展,極大地突破了傳統意義上的看展形式。
2)跨界傳播。跨界傳播表現為博物館與眾多學科互相交融,開辟合作傳播的新道路。博物館的信息傳播搭上“跨界”這趟順風車后創造出的價值遠大于其原有職能。
博物館借助電視媒體,可以拍攝故事片與紀錄片,宣傳文物及文物背后深厚的文化底蘊,如2016年走紅的三集紀錄片《我在故宮修文物》。2017年12月,《國家寶藏》以一場關于9大博物館、27件鎮館之寶的“前世今生”,帶領觀眾開啟了一場奇妙的文博探索之旅。這些紀錄片和電視節目借助第三方新媒體網絡平臺,迅速獲得大量點擊率,進而成為全民關注的熱門話題,在為觀眾奉獻上一場文化盛宴的同時,拓寬了博物館文化信息的傳播渠道。
新媒體與文化產業相結合也促進了各文博單位文化產品的開發。伴隨用戶不斷向移動端遷移,博物館文創產品有效借助網上商城等電商平臺,實現與移動互聯網電商入口的無縫鏈接,電子商務與網絡社區合作共贏的模式今后也將應用于文博行業中。
4 傳播路徑轉變下的博物館傳播效果
1)擺脫了時間與空間的限制。故宮博物院院長單霽翔直言:“博物館館所雖然宏大,但是70%的區域都是非開放區;博物館雖然藏品多,但是99%的藏品都在庫房里。”現如今,隨著各大博物館新媒體應用紛紛上線,打造虛擬數字化博物館,將館藏上百萬件文物藏品容納其中。觀眾可主動找到博物館的網站,數字化博物館,關注博物館官方微信公眾號、微博賬號,訂閱瀏覽相關信息。將各類博物館中的各類文物藏品“一覽無余”,進行完全自主化的參觀,最大化地使觀賞需求得以滿足。
2)虛擬的、沉浸式的體驗方式。博物館利用AR、VR技術來模擬展品的原始面貌,或模擬事件發生的歷史背景和空間環境進行“場景再現”。這種新媒體協同作用的發揮不僅可以開拓觀眾的想象空間,還能增加人們參觀時的沉浸感,加強參觀者對博物館文化和內涵的體驗和理解。同時,多媒體技術促使展品在其展示形態上進行更新,參觀者的視覺、聽覺、觸覺等感官被全方位地調動起來,展品不再是“冷冰冰”的文物,從而讓觀眾實現與文物的溝通、與歷史的對話、與先人的情感交流。正如陜西歷史博物館館長強躍所說,“我們的目的就是要讓文物背后的故事走出來,讓文物活起來,讓廣大的人民群眾把文化帶回家,把博物館帶回家。”
3)受眾參與程度提高,擴大了受眾階層范圍。新媒體視域下博物館所面對的不再是“被動”的參觀者,受眾熱衷于“分享”,分享的內容涉及博物館各方面的資訊、參觀攻略以及評價,這些內容構成了博物館的“第三方評價”。博物館的各類新媒體應用鼓勵觀眾將自己參觀經歷和感受通過網絡分享,疏通了觀眾自由發表評價意見的渠道[3]。
早期博物館的傳播倡導精英主義,傳播過程中注重信息的科學性和準確性,因此傳播者憑借其權威性灌輸給受眾的信息具有強制性。當下,“用戶”一詞代替了“接受者”。博物館的受眾范圍在新媒體環境下有所擴大,除了親歷現場的觀眾,在新媒體應用上欣賞虛擬藏品的觀眾,以及在新媒體一端的文物愛好者、歷史愛好者等任何與博物館相關的外延群眾。總而言之,基于博物館對受眾參與程度的重視,觀眾的范圍已經擴大到“公眾”層面。
5 結論
新媒體技術的出現使博物館信息的傳播更加便捷,同時為當代博物館的建設與發展謀求了新的出路。利用新媒體的媒介傳播方式不僅能更好的適應觀眾進行宣傳引導,也能促使博物館本身適應時代發展需求而變化。但不容忽視的是,博物館利用新媒體發展自身的同時,不能一味地依賴新媒體的作用,過度技術化反而掩蓋了文物原本的生命力。各個博物館建設者要結合自身情況合理轉型,適度創新,更重要的是要充分重視觀眾在精神與感情上的需要,從人文精神的角度出發運用技術,從而讓觀眾真正地認識展品,認識博物館。
參考文獻
[1]劉璐.新媒體技術在當代博物館中的運用[J].大眾文藝,2017(3):60-61.
[2]馮乃恩.博物館數字化建設理念與實踐綜述——以數字故宮社區為例[J].故宮博物院院刊,2017(1):108-123.
[3]楊潔.新媒體視域下博物館的傳播路徑轉變[J].新聞傳播,2016(12):40-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