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析秘魯智庫的發展現狀

【摘 要】 本文試就秘魯智庫的發展現狀和代表智庫進行了初步的研析，將其與世界上主要發達國家、拉美地區大國智庫進行整體比較，旨在為下一階段中秘智庫深化合作交流的途徑提供堅實可靠的理論基礎。

【關鍵詞】 秘魯；智庫；發展現狀；代表智庫

一、智庫的概念

在我們按照國別區分的維度來精確研究某個國家和地區的智庫之前，有必要首先搞清楚“什么是智庫”。自“智庫”的概念誕生之日起，國內外專家學者對其進行了全方位的詮釋。大凡可歸納為兩種，有些學者認為，智庫（Think Tank）也稱腦庫、思想庫，智庫一般指獨立于政府和企業之外，從事公共政策研究的非營利性學術機構。[1]他們往往更強調智庫在組織結構、日常管理、運作方式、項目設定和資金籌集等方面的獨立性和非營利性。另一些學者認為，不應將與政府、政黨、企業等關系密切與否視為判定標準，具有“相對獨立性的”從事公共政策分析的研究機構均可納入智庫的范疇。聯合國開發計劃署（UNDP）將智庫定義為“長期從事與公共政策相關的研究與倡導的組織，在現代民主國家是知識與權力之間的橋梁”。[2]

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國際關系研究計劃的“智庫與公民社會項目”，每年出版一本全球智庫權威排名——《全球智庫調查報告》，領導該項目的詹姆斯·邁克甘教授（James G. McGann）就“什么是智庫”給出了以下定義：“智庫是從事公共政策研究分析并受聘于此的組織，在國內外問題上提供具有政策導向性的研究、分析和建議，使決策者和公眾能夠就公共政策作出明智的決定。智庫可能是獨立的或非獨立的機構，以常設機構的形式存在，但并非特設委員會。這些機構通常充當了學術界與決策群體之間的橋梁、政府與公民社會之間的橋梁，為公共利益發出獨立的聲音，把基礎研究和應用研究轉化為一種使決策者和公眾能夠接受通俗易懂、值得信賴、具有可行性的語言。”[3]

總的來講，盡管全球各個國家和地區智庫的生存狀態各有不同，但以上定義基本上可以將世界上大多數形態各異的智庫涵蓋其中，因此得到了學界和公眾的廣泛認同。

二、秘魯智庫的發展現狀

1、在全球范圍內，秘魯智庫整體發展水平偏低，數量和質量都尚待提高

根據最新發布的《2016年全球智庫指數報告》數據顯示，全世界各地超過2543名大學教師、管理者、記者、決策者、捐助者、智庫專家和高管，以及超過900名來自各個領域的專家（2015年，報告參與人數為4750名）參加了2016年“全球智庫指數”（GGTTI）的遴選過程。經過復雜的程序和數月的努力，《報告》最終評選出了2016年度全球智庫排行榜。

據《2016年全球智庫指數報告》的統計顯示，截止2015年底，拉丁美洲共有智庫835個（中南美洲共有774個，墨西哥有61個，在《報告》中被計入北美洲），占全球智庫總數的12.2%，在全球七大地區排名居中，處于第四位。我們可以看到，拉丁美洲智庫的集中度較高，在拉美地區政治、經濟、社會、文化具有較大影響力的國家，同時也占據了該地區智庫排名的前列。拉美地區智庫最多的前十個國家擁有599個，占該地區智庫總量的72%。2015年，拉丁美洲地區智庫數量排名靠前的國家依次是：阿根廷（138個）、巴西（89個）、墨西哥（61個）、玻利維亞（59個）、智利（44個）、哥倫比亞（40個）、哥斯達黎加（37個）、秘魯（33個）、多米尼加共和國（31個）、巴拉圭（27個）、烏拉圭（21個）、委內瑞拉（20個）、古巴（19個）。

據《報告》統計的“全球頂級智庫排名”顯示，在排名前175的全球智庫中，拉丁美洲占據了十席；在全球頂級智庫排名（非美國）中，該地區有14家智庫入選（往年表現突出的巴西智庫，囿于國內政治經濟困局，在榜單中已不見蹤影）。阿根廷國際關系委員會（CARI），智利自由與發展基金會（LyD），墨西哥國際事務委員會（COMEXI）等代表了拉丁美洲近年來智庫發展的最高水平。然而，我們卻難以從榜單中覓得秘魯智庫。這意味著，就智庫的個體質量而言，論及其領導力、影響力、研究能力等，秘魯智庫的整體發展水平較低。在全球范圍內進行比較，秘魯智庫距全球頂級智庫還有一定距離，其整體發展水平尚待進一步提高。

2、在拉丁美洲范圍內，秘魯智庫處于第二集團，與拉美智庫強國尚有差距

在拉丁美洲范圍內進行比較，秘魯智庫的發展水平處于第二集團。我們從上述排名中看到，在拉丁美洲地區，除了阿根廷、智利、墨西哥幾個智庫強國外，委內瑞拉、哥斯達黎加、哥倫比亞、厄瓜多爾均有智庫入選“全球頂級智庫175強”，然而，秘魯沒有一家智庫入選該排名。放眼整個拉美地區，盡管秘魯智庫的數量已經居于前列，秘魯的高校智庫、科研院所、獨立機構等在本國政府決策的第一線發揮了相當作用，但在整體發展水平上，仍與拉美地區智庫強國存在一定差距。

3、在秘魯國內，作為公民和政府之間的橋梁，秘魯智庫發揮了重要的作用，為政治、經濟、外交、社會等政策的制定提供智力支持

盡管從國際權威的智庫排名上來看，秘魯智庫的整體水平偏低，但卻不能否認其在整個秘魯社會進程中發揮的重要作用。秘魯的智庫可謂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從資本構成和隸屬的角度看，智庫可以分為官方智庫、高校智庫和民間智庫等。秘魯的智庫以私人資金出資的民間智庫居多，幾所著名秘魯高校智庫近年來的研究成果也產生了一定影響。

受英國雜志《Prospect》的啟發，從2013年開始，英國智庫On Think Tanks與秘魯國內的《Poder》雜志強強聯手，開始評選“Poder年度智庫大獎”（PODER Think Tank of the Year Awadrs），旨在表彰秘魯國內為社會作出突出貢獻的智庫和政策研究機構，力求和傳播秘魯智庫最具原創性、影響力和嚴謹性的研究成果。我們可以從獎項名稱上一窺秘魯智庫類型的全貌，社會政策智庫、公共管理政策智庫、金融與經濟政策智庫、自然資源與環境政策智庫、科技與創新應用智庫、地區智庫等構成了秘魯智庫“民辦為主，小而俱全”的基本格局。近年來，秘魯智庫在國家政治的舞臺上扮演了一個不可或缺的角色，不僅為國家的發展獻言獻策，還成為了公共決策的重要環節。

三、秘魯代表智庫

1、發展分析小組（GRADE）[4]

根據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智庫與公民社會項目”最新發布的《2016年全球智庫指數報告》數據顯示，在“全球最佳智庫（拉丁美洲地區）”的排名中，秘魯發展分析小組（GRADE）排名第14位，在所有上榜的秘魯智庫中排名第1。

1980年成立于秘魯利馬的發展分析小組（GRADE），是一家不以盈利為目的、沒有任何黨派傾向的私人研究機構，著重發展應用型研究，致力于進一步激勵和豐富公共政策的制定、設計和討論，關注的議題主要包括經濟、教育、環境和社會等，力求在相關領域促進秘魯和其他拉美國家的發展，尋求在政策制定者和普通公眾之間傳播其研究成果。

近年來，該機構致力于追求卓越的學術研究，通過創建多樣化的運行機制，努力架構學術研究和公共行為之間的橋梁。經過數十年的發展，GRADE已成為秘魯和拉美地區最重要的社會科學研究機構之一。

發展分析小組的最高權力機構是會員大會，會員大會決定了GRADE的研究方向、發展策略并保證其獨立性。會員大會負責遴選出一個執行委員會，每一屆任期為兩年，負責監管就任期間的所有機構活動。行政領導機構和研究領導機構負責所有的項目和活動，包括研究、出版和宣傳方針。

GRADE的研究團隊致力于公共服務和學術著作研究，所有研究人員均積極參與國內外的學術活動，發表了大量的研究著作，包括書籍、研究報告和國際期刊，大部分研究人員在利馬和秘魯各省的大學擔任教職。此外，通過豐富多樣的形式，研究人員參與公共事務活動，比如，與其研究領域相關的領導機構、咨詢委員會、談話會議和國會商談，旨在將其經驗和知識充分運用于公共問題研究。在某些情況下，發展分析小組的研究人員會擔任短期的政府公職。

2、民主與自由研究所（ILD）[5]

根據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智庫與公民社會項目”最新發布的《2016年全球智庫指數報告》數據顯示，在“全球最佳智庫（拉丁美洲地區）”的排名中，民主與自由研究所（ILD）排名第24位，在所有上榜的秘魯智庫中排名第2。

1979年，秘魯民主與自由研究所的創始人，埃爾南多·德·索托（Hernando de Soto）在秘魯首都利馬經營小型礦業公司。1981年，索托和他的同事們決定組建一個非營利組織來調查秘魯的“影子經濟”，他們一致同意將其命名為“自由與民主研究所（ILD）”。

近年來，民主與自由研究所為秘魯的政治、經濟、社會等領域做出了突出的貢獻，例如，行政程序簡化、決策程序改革、起源于90年代的秘魯宏觀經濟新政策、1992年藤森政變之后的崛起、在秘魯打擊毒品走私等關系國計民生的重大議題方面取得了重大進展。

此外，在長期與國內外政府、組織和研究機構（如美國援助署、世界銀行、美洲開發銀行、中國政府、俄羅斯政府、加納政府、南非政府、印度政府、泰國政府等）等合作的過程中，民主與自由研究所建立了較高的國際聲望，以下簡述幾個成功案例：

（1）美國援助署和世界銀行。在20世紀90年代，美國國際開發署和世界銀行的外商投資咨詢服務（FIAS）制定了“投資者路線圖”計劃，此后它成為了監測發展中國家商業環境的熱門工具。“路線圖”這一概念實質上是對特定國家的政策推行和行政壁壘進行診斷研究，“路線圖”這一概念則是源于受到了德·索托處女作《另一條道路》的啟發。

（2）中國。2005年5月，德·索托受邀在第十屆上海中國論壇上發言，當時的介紹中他被冠以“中國農村改革之父”之名，對此他本人感到十分驚訝。由此，索托很快意識到，自己關于農村土地改革的想法已被中國政府高層接納。2006年，新的土地法草案被交由全國人大討論，中國政府前總理溫家寶在之后的記者招待會上曾表示：“中國農民的中心問題就是土地問題，我們將保證農民土地的長期權益。”2007年5月，中國最高立法機構通過了新的土地法。

（3）俄羅斯。2001年，俄羅斯總統普京會見了索托，并就俄羅斯高犯罪率和貧困率不斷增長的問題進行了討論，但之后的幾年中，克林姆林宮并未同民主與自由研究所建立正式的合作關系。

2007年，索托受邀在俄羅斯國家論壇上發言，該論壇的成員主要為俄羅斯的創業公司和中型企業的負責人。在那次訪問中，索托再次收到克林姆林宮邀請，同時任第一副總理的舒瓦洛夫（Igor Ivanovich Shuvalov）在內的多位政府高級顧問會面，舒瓦洛夫在國情咨文中曾提及，總統普京宣布啟動俄羅斯版ILD計劃。

（4）印度。近幾年，自由與民主研究所也逐漸開始影響受困于高貧困率的新興經濟體。2007年11月，《印度商業標準報》的一篇文章以“為何資本主義在西方成功卻在其他地方失敗？”文章開頭，作者提出這是“秘魯經濟學家索托提出的著名問題”。文章將問題的癥結之一歸結于失敗的土地制度，并講述了印度三個邦在賈瓦哈拉爾·尼赫魯國家城市現代化計劃（JNNURM）的資助下如何進行土地改革。

3、秘魯研究院（IEP）[6]

根據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智庫與公民社會項目”最新發布的《2016年全球智庫指數報告》數據顯示，在“全球最佳智庫（拉丁美洲地區）”的排名中，秘魯研究院（IEP）排名第28位，在所有上榜的秘魯智庫中排名第3。

秘魯研究院（IEP）是一個致力于在秘魯和拉丁美洲的社會科學領域進行多樣性、多學科、獨立研究的研究機構。該研究院成立于1964年2月7日，擁有超過50年的經驗，被認為是秘魯和拉丁美洲最重要的智庫之一。

自建立之日起，秘魯研究院在社會研究領域取得了一系列重大成果，積極推動國家發展，力促關于國家基本利益的議題取得重大進展。IEP主要從事和傳播關于秘魯和拉美地區其他國家的社會研究，目的是為了尋求經濟社會平等發展、民主制度鞏固和使得安第斯文化的多樣性獲得認可。

秘魯研究院堅持從廣闊的視野出發關注國家的政治、經濟、社會、歷史和文化等方面的議題，力求獲得對現實國情的準確研判。通過深入研究，歸納出對秘魯社會的可持續發展造成阻礙的因素，并提出相應的解決機制。目前，秘魯研究院從事的主要領域有：社會變革和不公平；權力、民主和公民權利；公共政策和改革；歷史和文化等。

過去十年間，秘魯研究院著眼于國家結構、政治制度危機、貧困問題、不斷嚴重的不平等現象的研究，并將它們作為探尋排斥問題和民主政體的脆弱性問題的關鍵。如今，秘魯研究院致力于幫助國家提高應對世界危機和改善社會公平的能力。

秘魯研究院各項研究和活動的開展均有賴于其多元化的資金來源，在其資助名單中，既有致力于研究和發展的私人基金、外國使領館和國際合作組織，又有來自秘魯國內的公共和私人機構。此外，秘魯研究院面向世界多個地區的組織和機構開展咨詢以獲取資金支持，使得研究院能夠向其目標努力邁進。其中，包括來自聯合國、秘魯、美國、加拿大、歐洲、日本、新加坡等國家和地區的著名機構和組織，比如，世界銀行。美洲開發銀行、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秘魯天主教大學、美國國際開發署、哈佛大學、加拿大全球事務部、英國國際發展部、法國安第斯研究所、德國國際合作機構、日本區域研究中心、新加坡互聯網研究中心等。

4、秘魯太平洋大學研究中心（CIUP）[7]

1972年，秘魯太平洋大學研究中心（CIUP）正式宣告成立。近年來，該研究中心已發展成為秘魯最具影響力的高校智庫之一。CIUP將利用知識促進國際經濟與社會發展視作目標，匯聚了太平洋大學各個學科的頂尖科研人才，力求運用創新的研究方法，積極倡導跨學科的高質量研究，傳播解決社會重大難題的研究成果。此外，通過實習生和研究助理項目培養人才。

成立至今，CIUP通過太平洋大學出版社出版書籍近2000本，舉辦了大量學術交流活動。目前，中心的主要研究領域擴大至7個，包括宏觀經濟學與經濟政治學，社會政治學，社會與發展，公共服務、基礎設施與合理競爭，自然與環境資源，經濟、貿易和國際關系，藝術與人文，其中對公共管理、私營企業和國際組織的研究貢獻尤為突出。

5、政治自由研究所（IPL-PER?）[8]

政治自由研究所的本部設在秘魯首都利馬，致力于在尊重自由、民主和法制的基礎上，為秘魯和拉美地區的發展獻計獻策，宣揚民主和自由的價值觀，努力成為秘魯、整個拉美地區乃至全世界自由價值觀的倡導者與捍衛者。目前，該研究所的分支機構已覆蓋秘魯國內19個以上的城市，其工作的側重點在于維護秘魯青年的政治權利和公民權利。在秘魯青年人群中積極宣傳民主思想，鼓勵秘魯青年人積極參與國家政治，發揮他們的領導作用和主觀能動性，以期他們推動整個秘魯的改變。

6、秘魯環境權利協會（SPDA）[9]

秘魯環境權利協會成立于1986年，作為非政府組織，長期致力于推動秘魯環境政策和法律法規的制定，是拉丁美洲該領域最著名的社會組織之一。

環境權利協會努力促進環境政策的制定與實施，積極參加科技和政治對話，捍衛公民的正當權利。為了實現對公共和私人環境問題的治理，提出不同的規劃和具體的管理方法，資助相關的教育與培訓項目；推動企業和社會其他團體的環境與社會責任感；堅持圍繞可持續發展的三個方面：環境可持續發展、經濟可持續發展、社會可持續發展。

7、秘魯企業金融研究院（IEE）[10]

作為新興的秘魯企業金融研究院秉承“讓所有客戶滿意”的原則，提供企業服務和社會經濟發展服務。自成立之日起，IEE努力成為一家充滿活力與凝聚力，兼具國內外影響力的金融服務咨詢機構，幫助其提高中小型和微型企業的競爭力，幫助制定商業、營銷、成本、財務計劃，提高公共部門的競爭力，幫助其提供公共管理效率，實現項目周期管理，評估企業績效等。

8、公民建議聯盟（GPC）[11]

公民建議聯盟是非政府組織的秘魯智庫戰略聯盟，旗下擁有ALTERNATIVA協會、ARARIWA協會、安第斯地區研究中心（CBC）、區域發展研究中心（CEDER） 發展促進和研究中心（DESCO）、秘魯社會研究中心（CEPES）、農村促進和研究中心（CIPCAEs）、世界促進和社會活動中心（CEDEPAS）、北方參與和發展研究中心（CEDEP）和秘魯研究院（IEP）等秘魯國內一流研究機構。聯盟致力于推動社會、城市、農村組織乃至區域和地方政府在地方分權和區域發展建設等方面的作用；在國家轉型、地區發展方面，聯盟注重透過區域性的視角參與相關公共政策的討論和制定，是秘魯公共政策領域公認的專家；同時，在提升社會公眾參與度、構建新的民主發展模式的過程中，聯盟發揮了可靠的作用，努力踐行秘魯社會公平與正義的捍衛者。

四、總結與啟示

盡管秘魯智庫的國際影響力有限，但智庫建設、管理和運行等層面的一些經驗對我國“建設中國特色智庫”具有一定借鑒意義。有必要向秘魯“小而全”的智庫格局認真取經，我國應逐步構建具有創新型研究能力、兼具管理力和影響力、多元化平衡發展的智庫格局體系，促進官方智庫、高校智庫和民間智庫“三位一體、協調發展”，三者形成更大的合力，建立健全決策咨詢制度。和秘魯民間智庫一枝獨秀不同，我國智庫發展并不平衡，一直存在“官大民小高校夾中間”的狀況。一方面，官方智庫的地位強勢，可謂一家獨大，資金雄厚，人才濟濟，涉獵廣泛，規模龐大。因此，目前國內具有綜合實力和國際影響力的智庫基本帶有官方色彩，但是，官方智庫面臨機構管理機制僵化、政策導向過于明顯、思想產品缺乏兼具獨立性和創新性等問題。另一方面，民間智庫卻不得不在夾縫中不斷摸索前進，資金來源不穩、咨政渠道不暢、合法地位不保等問題持續困擾其發展，難以發揮其專業化、社會化和市場化的優勢。此外，高校智庫在資金、人才、制度、科研能力、獨立性、創新性等方面的優劣勢介于前兩者之間。三者之間各有優劣，恰恰可以互補長短，形成良性競爭。鑒于此，我們必須從大局出發，打造官方智庫、民間智庫和高校智庫健康、均衡、長遠發展的空間，構建“百花齊放、百家爭鳴、國家最大”的智庫格局。

【注 釋】

[1] 金芳 等著：《西方學者論智庫》，上海：上海社會科學院出版社，2010（6）1.

[2] 陳英霞，劉昊：《美國一流高校智庫人員配置與管理模式研究——以斯坦福大學胡佛研究所為例》，《比較研究教育》，2014（2）66.

[3] James McGann： 2015 Global Go To Think Tank Index Report， February 9， 2016， p. 6（訪問日期：2016-7-31）.

[4] 資料來源：http：//www.grade.org.pe/.

[5] 資料來源：https：//www.ild.org.pe/.

[6] 資料來源：http：//iep.org.pe/.

[7] 資料來源：http：//www.up.edu.pe/investigacion-centros/ciup.

[8] 資料來源：http：//www.iplperu.org/.

[9] 資料來源：http：//www.spda.org.pe/.

[10] 資料來源：http：//www.iee.edu.pe/new/.

[11] 資料來源：http：//propuestaciudadana.org.pe/.

【參考文獻】

[1] James G. McGann， 2016 Global Go To Think Tank Index Report， February 6 of 2017.

[2] 鄭秉文.拉丁美洲智庫概覽.中國社會科學報，2011-12-13（013）.

[3] 謝文澤.巴西經濟研究所成就世界知名智庫.中國社會科學報，2016-4-14（002）.

[4] 周志偉.金磚國家政策中心——快速發展的巴西智庫.中國社會科學報，2012-12-19（B05）.

[5] 陳菲.外交型智庫與巴西外交政策.拉丁美洲研究，2016.10（5）75-87.

[6] 楊卓穎.拉美智庫特點及啟示.中國社會科學評價，2016（4）113-124.

【作者簡介】

周谷馨（1989.12-），四川威遠人，西南科技大學拉美研究中心，助教，研究方向：西班牙語語言學、拉美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