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根才
摘 要:新時代社會主要矛盾的轉化,給社會治理提出了新課題。新時代要構建社會治理新格局,須緊扣“治什么”、“誰來治”、“怎么治”的治理邏輯,準確把握新時代社會治理的內涵,找準新時代社會治理的問題,探索出適合自身實際的社會治理路徑,推進社會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
關鍵詞:新時代;社會治理;問題意識;治理結構;治理方式
四十年改革開放取得了舉世矚目的成就,但也承受著快速工業化與城鎮化的雙重壓力,以及消費社會、信息化、全球化乃至逆全球化的巨大沖擊與挑戰,社會治理的艱巨性也因此越來越凸顯。[1]新時代隨著社會主要矛盾的轉化,打造共建共治共享的社會治理格局就具有必要性和緊迫性。
一、新時代社會治理的內涵
社會治理是國家治理的重要領域,社會治理現代化是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題中應有之義。社會治理是指黨組織、政府、社會組織、公民等多元主體以實現和維護公共利益為核心,依法運用各種資源和多種手段解決(處理)社會生活和公共事務問題(關系)的過程。從實踐維度上,需要做好三個方面事情:治什么?誰來治?怎么治?
治什么?就是要明晰新時代社會生活和社會事務中需要解決的問題的類型、性質、特征、程度等。誰來治?要高效解決這些問題需要明晰依靠的核心、主導、協調和參與力量是哪些,即新時代社會治理結構優化問題。怎么治?要在法治的框架下如何創新社會治理方式,就是要采取什么樣的體制機制、手段方式、選擇怎樣的路徑來有效處理社會生活和社會事務中不順暢的關系。
二、新時代社會治理面臨的問題
近年來,社會治理在宏觀制度結構和中觀政策設計上有許多重大改革創新,但從微觀實踐來看,其社會治理機制的改革創新才剛剛開始起步。[2]這種不協調的存在,使基層社會治理在實踐中面臨著一些深層次問題。
(一)家底不清,問題不明,沒有解決好“治什么”的問題。社會治理從本質上講就是要解決社會生活和公共事務中存在的問題或者說把不順暢的社會關系理順,首先表現在社會治理過程中沒有全面掌握服務對象的需求狀況,其次表現在對服務對象的需求中矛盾主次關系不明,再次表現在沒有把問題類型弄清楚,沒有把問題程度、問題原因等搞清楚,找不對問題癥結,不能對癥下藥。
(二)治理結構不合理,協作困難,沒有解決好“誰來治”的問題。當前,社會治理結構不合理、協作困難的現象仍然比較嚴重。
(三)方式不科學,過程不民主。一是多元治理模式中政府與社會之間缺乏良性互動機制。在治理實踐中,政府治理所強調的是縱向秩序整合機制,這套機制在實踐運行中常常與社會治理所借助的橫向秩序協調機制相互抵牾、相互矛盾,并在各自運作的領域中自發地排斥另一套機制的涉入,實踐過程中,政府治理與社會自我調節之間的互動常常處于脫節狀態。[3]二是公共性建設缺乏有效的支持機制。社會治理實踐中,一些地方的多元主體關系往往呈現個體化狀態,基層治理部門往往難以塑造實質性的公共性,以致于多元治理缺乏持久、穩定的向心力,民主協商往往流于形式。三是社會活力的深層激發缺乏系統性的制度安排。社會組織發展并未與社區治理的結構形成深層次對接,各部門在購買服務時也常常“各自為政”,導致統一的公共服務外包市場難以成型,社會組織之間難以形成有效的競爭機制。這樣,社會治理活力的充分釋放所需要的制度條件仍顯不足。[4]
三、不斷探索新時代社會治理的新路徑
(一)摸清家底,合理規劃,解決好“治什么”的問題。摸清家底是解決好“治什么”的基礎條件,其基本路徑可以是“望聞問切”,即,從群眾的喜怒哀樂中看出問題、看出需求,傾聽群眾心聲,找尋群眾訴求真意,問需于民、問政于民、問計于民,找準社會治理中的難點和突破點,切中問題要害。其次,需要合理規劃。社會治理是一項復雜的系統的社會工程,需要進行精心設計、科學規劃。可以把“頂天立地,繼往開來”作為其基本要求,即,規劃既要具有科學性、前瞻性、戰略性;又要立足自身實際,切忌好高騖遠;同時還要借鑒各地社會治理經驗;以及遵循社會治理規律,使規劃具有可持續性。
(二)優化治理結構,構建一核多元融合共治體系,解決好“誰來治”的問題。社會治理應該是一個不同層級治理結構構成的有機整體,其中黨委是決策層、政府是施政層、社會和公眾是受眾層。中國社會治理必須堅持“一核多元”的治理結構,必須堅持黨的領導這個核心。在這個前提條件下,推動社會治理結構層級的無縫銜接,實現多元主體的融合共治。
(三)治理方式科學化,治理過程民主化,解決好“怎么治”的問題。其一,須推行精細精準化治理,實現簡約高效。要建立健全多元主體良性互動機制,須加強黨建對社會治理轉型的引領與戰略統籌功能。黨建是保障政府治理與社會調節、居民自治良性互動的一種最重要的組織機制,也是確保基層公共部門逐步向社會“賦權”的同時能夠有效實施秩序“把關”作用的重要組織機制。[5]其二,須加強基層社會公共性建設,夯實“善治”社會基礎。公共性建設需要黨組織來引領方向,需要進一步探索服務型政府建設的機制,要充分發揮民主,廣泛聽取基層群眾的意見建議,凝聚基層社會組織和群眾的智慧,達成廣泛的共識,夯實“善治”社會基礎。其三,須動員社會廣泛參與,激發社會內生力。激發社會活力需要系統性的制度安排,首先要推進黨建引領和吸納多元主體參與社會治理。在推動協同治理方面,需要充分發揮黨的制度整合力。其次,充分運用信息化技術,將“互聯網+”作為鏈接社會組織和公眾參與社會治理的新平臺。再次,完善“三社”聯動機制。建立健全以社區為平臺,以社會組織為支撐,以社工為主體的合作機制。形成“橫向協調機制”與“縱向協作機制”相貫通的聯動機制。以此來提高其貼近公眾需求、提供公共服務、表達社會利益訴求的主動性,推動形成“三社聯動”發展的新格局。[5]
參考文獻
[1][2][4][5]李友梅.中國社會治理的新內涵與新作為[J].社會學研究,2017(6).
[3]李友梅.中國社會管理新格局下遭遇的問題——一種基于中觀機制分析的視角[J].學術月刊,2012(7).
[6]孫濤,敬志偉.以“三社聯動”創新基層社會治理[N].學習時報,2016-10-27.
(作者單位:長豐縣委黨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