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枸杞對外出口面臨的問題與發展策略

胡美玲

摘 要：近年來，我國枸杞產品總體出口貿易規模顯著提升，品種也趨于多元化。但是，枸杞產能過剩、產品同質化嚴重、農藥殘留以及市場集中等問題也相對阻礙了我國枸杞的出口與產業發展。鑒于此，本文從產業創新、標準化體系與銷售體系構建等方面提出了促進出口的對策，并基于國內外未來產業發展趨勢的視角，提出枸杞規模化生產、品牌建設與消費文化塑造等產業優化路徑。

關鍵詞：枸杞出口；面臨的問題；應對策略

作為一種公認的養生佳品，枸杞的果實含有多種營養成分，既可以做食物，也可以作為藥物成分，是我國傳統的藥食同源食品之一，也是我國對外出口的特色產品之一。近年來，隨著我國枸杞產品出口貿易規模的顯著提升，枸杞產業的發展也逐漸引起政府、相關企業以及種植戶等多方的關注。特別是作為產區主要集中于寧夏、青海等西北地區的典型產品之一，枸杞及其深加工產品在國內外市場的推廣與銷售，為我國產業扶貧、精準扶貧戰略提供了解決思路，也為我國消費結構的轉型以及健康產業的發展提供了可持續發展的道路。但是，受國際市場供過于求、國外技術壁壘加重、國內價格上漲等多重因素的影響，我國枸杞的出口也面臨著各種問題，亟待產業的轉型升級。

一、我國枸杞對外出口的現狀

（一）枸杞產品出口貿易規模顯著提升，但增幅略有波動

隨著中國加入WTO，國際間交往與合作也不斷擴大和加深，我國枸杞產品的總體出口貿易規模在不斷提升。如2009-2017年，我國枸杞出口量由5838.76噸上升到1.22萬噸，出口金額由2931.68萬美元上升到9968.69萬美元，年均增長率分別為9.60%、16.53%。從我國枸杞出口貿易的發展趨勢來看，由于枸杞屬于種植產品，生產過程中受自然災害、人工等影響較大，且在對外出口中需要經過一定的檢驗檢疫標準和有機認證才能進入國外市場，這導致我國枸杞的出口出現一定的波動。2009年-2010年我國枸杞出口呈現上升態勢，但是2011年歐美等國抬高枸杞的有機認證門檻，導致當年枸杞出口量由2010年的6191.29噸銳減到了4421.44噸，同比下降了28.59%，出口金額也由4072.50萬美元下降到3734.85萬美元。但是隨著枸杞產品在國外的風靡，甚至在網絡上“走紅”，導致其后幾年我國枸杞的出口量與出口金額不斷增長，直到2014年達到了階段性的新高——1.23萬噸，出口金額也突破了1億美元。不過，由于國外需求的急劇增加導致國內枸杞生產商持續擴張產能，出口企業也不斷增加，加之行業內競爭和成本上升因素的影響，導致2014年之后，我國枸杞的出口量、出口金額均出現一定波動。2015年，我國枸杞出口量為9799.41噸，同比下降了20.19%，雖然2016年又上漲了28.84%，并再次創歷史新高——1.26萬噸，但2017年又略有下降，出口量為1.216萬噸，同比下降了3.71%。與此同此，伴隨著2014年之后國外枸杞市場的消費需求增長緩慢，在國內枸杞產出數量不斷增長的情況下，國際市場上枸杞出口的價格不斷震蕩走低，這導致我國枸杞出口金額出現一定的下滑態勢，2015-2017年我國枸杞出口金額的同比增幅分別為-12.11%、2.20%、-9.35%，自2014年峰值的1.22億美元下降到2017年的1億美元以下，其出口均價也由2015年的10.98美元/千克降低到2017年的8.2美元/千克。枸杞出口量與出口金額均呈現波動的情況下，說明我國枸杞出口到了亟待轉型升級的階段。

（二）歐美等國家及“一帶一路”沿線成熱點

亞洲和歐洲是我國枸杞出口的主要地區，特別是東南亞地區，作為華裔人口聚集比較多的地區，一直是我國枸杞出口的傳統地區。但是，隨著歐美等國對枸杞的不斷了解，其豐富的營養價值以及獨特的醫藥保健功效逐步被西方主流消費群體所認可，甚至被稱為“超級水果”，得到廣泛歡迎。在此條件下，枸杞出口也逐步拓展到歐盟、美國等國。據海關數據統計，2013年，我國枸杞出口金額前五位國家與地區分別為香港、美國、荷蘭、馬來西亞、德國，占比分別為18%、15%、9%、9%、5%；2017年前五位則為香港、荷蘭、美國、馬來西亞、臺灣地區，占比分別為20%、14%、6%、5%、4%，香港、荷蘭、美國是我國枸杞出口的主要市場，但是總體占比逐漸下滑。2017年，我國枸杞出口香港、荷蘭、美國的金額及其同比增幅分別為2043.12萬美元（40.34%）、1138.02萬美元（25.61%）、1098.30萬美元（-19.37%）。由于歐美等國近年來的技術性貿易壁壘逐漸嚴苛，再加上“一帶一路”戰略的推進，我國枸杞出口美國的份額不斷減少，出口“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的數量和金額不斷增多。2017年，新加坡、越南等國家進入總出口額的前十位，其出口額均突破200萬美元，同比增長了7.38%、170.90%，越南的增幅在1倍以上。

（三）國內枸杞出口主要產地在寧夏、青海

在國內枸杞生產地區上，寧夏長期是我國枸杞產量最大省份，近年來被青海有所趕超，但在出口總量與金額上仍保持第一位，以寧夏為核心，青海、新疆、內蒙等地也是我國枸杞的主要產區。據寧夏林業廳統計，截至2017年底，全區枸杞干果總產量18萬噸，年綜合產值150億元，枸杞及產品出口量與出口額分別達到7305.5噸和6105.6萬美元，均占我國枸杞出口量與金額的40%左右，其中中寧枸杞是國內乃至世界枸杞的知名品牌。青海是我國枸杞另一大產區，據青海省農牧廳數據顯示，2017年全省枸杞種植面積達到50.14萬畝、產量8.5萬噸，出口量在875噸左右，金額達731.28萬美元。青海枸杞主要生產區域在柴達木盆地，由于其獨特的高原環境，日照時間長、晝夜溫差大、無污染等，有機枸杞的認證面積和產量均居全國首位，并陸續獲得歐盟、美日等國家與地區認證，有機枸杞出口占全國百分之九十以上。除此之外，新疆、甘肅、內蒙等地的枸杞產量也超過萬噸。據前瞻研究院報告顯示，2016年寧夏、青海、甘肅、新疆、內蒙五地的合計枸杞種植面積占國內總種植面積的93.8%，遠超全國其他產區。但是在出口方面，山東、遼寧依靠收購主要產區枸杞向外出口，一直分列枸杞出口的第二、三位，年出口枸杞數量在1千噸以上，分別占國內枸杞出口總量的20%、10%以上。

（四）國內枸杞出口品種增多

在出口品種上，我國由過去只出口枸杞干果變為現在的干果、枸杞原汁、速凍枸杞、枸杞籽油、枸杞保健酒等多個品種。枸杞種植與生產也從傳統的分散農耕種植和肩挑背扛的原始干果銷售，拓展到現代規模化種植、標準化生產、現代化營銷；枸杞及其制品已經發展到干果、飲品、酒類、果醬、籽油、芽茶、保健品（糖肽）、功能性（特膳）食品、化妝品、藥品等產品。以我國枸杞出口大省——寧夏為例，2015年提出了“再造寧夏枸杞產業新優勢”戰略，制定了5年規劃，精深加工成為帶動產業發展的突破口，枸杞糖肽、枸杞特膳、枸杞黃酮、花青素等功能性產品產業化實現了新突破，寧夏枸杞及其制品已達10大類100余種，加工轉化率由2013年的15%上升到2017年的25%，2017年寧夏枸杞產業綜合產值達150億元，比2016年增加50億元。作為國內枸杞出口龍頭企業——寧夏沃福百瑞公司，是枸杞深加工生產技術水平最高、出口量最大的企業，旗下的產品以枸杞加工產品為主，包括枸杞原汁、枸杞鮮果汁飲料、枸杞籽油、凍干枸杞全粉、枸杞多糖、有機枸杞干果等， 2018年又研制出枸杞啤酒、枸杞面膜等新產品，將枸杞由食品、藥物制品升級到符合健康消費潮流的產品，有效地帶動了我國出口枸杞產品向深加工、高端產品轉型。

二、我國出口枸杞面臨的問題

（一）產業不斷擴張，導致出口產能過剩

近幾年，隨著我國老齡化趨勢的加大，國內居民消費的升級，對保健類食品藥品的消費需求增加，以及國外對枸杞產品的不斷關注甚至喜愛，枸杞的市場需求量在不斷加大，帶動了國內枸杞生產的持續擴張。除了我國枸杞生產大省——寧夏以外，甘肅、新疆、青海、內蒙等周邊枸杞主要生產地區紛紛加大了枸杞產業的擴張，枸杞種植面積持續增加，且種植精細程度也隨之提高，進入旺果期的枸杞果樹愈來愈多，導致枸杞出現產能過剩情況。據智研咨詢發布報告顯示，2010年我國枸杞種植面積約為30萬畝，而據2018年寧夏枸杞產業博覽會發布報告以及青海農牧廳發布數據顯示，這兩個地區的枸杞2017年種植面積就已到達150萬畝以上，漲幅驚人。而據中藥材天地網實地調研以及各級政府發布報告顯示，目前寧夏、青海產區總產量已在10萬噸以上，新疆產區3萬噸左右，甘肅、內蒙產區在1萬以上，保守估計2017年全國總產量已超過30萬噸。而國內枸杞需求量在20萬噸以上，2016年的出口量在1.23萬噸左右，2017年將小幅下滑，在此基礎上，國內枸杞的庫存結余將有8萬余噸，2017-2018年大多果樹將到達盛果期，產能過剩情況較為嚴重。

（二）出口枸杞同質化問題嚴重

目前我國枸杞的加工轉化率仍然較低，枸杞產業較發達的寧夏也不過25%的轉化率，同時，枸杞加工產品多為初級產品，接近80%的枸杞仍以干果銷售為主，高附加值的枸杞精深加工主導產品少。據寧夏林業廳統計，2017年寧夏共有枸杞企業276家，其中，生產企業79家，加工企業36家，流通企業55家，生產、加工、流通混合型企業106家，單純以加工為主的企業進展13.04%，雖然混合型企業有106家，但由于此類企業兼顧生產、流通，很難將主要精力用于產品深加工上。另外，在這些企業中有效出口資質企業48家，通過美國FDA認可認證的枸杞企業為11家，高品質枸杞出口企業僅占25%。相比較于寧夏，在出口方面，還有沃福百瑞、樂杞生物等深加工枸杞龍頭企業地帶動，而青海、甘肅等地產業化龍頭企業較少，枸杞規模化生產、深加工產品開發鏈條尚不完善，導致國內枸杞出口同質化問題的嚴重。由于大多數枸杞出口的同質化，各企業為爭奪市場，惡意壓價，低價成交，擾亂價格，壓級壓價競爭現象突出，影響了枸杞出口效益的提升，近幾年我國枸杞出口價格的波動也與此有關。

（三）農藥殘留問題成出口阻礙

枸杞作為食藥兩用產品，在出口時需面臨境外監管部門的認證、檢驗檢疫等流程，同時不同國家還有不同的產品標準及其對包裝、標簽的規定等等，這些都對我國枸杞出口造成了一定的貿易障礙，形成技術性貿易壁壘。目前，枸杞出口所遭遇的主要貿易壁壘就是農藥殘留問題。2010年以來，我國枸杞出口產品先后被美國、中國臺灣、歐盟、韓國、日本、澳大利亞、新加坡等國家與地區進行官方通報，就是出口枸杞中包含啶蟲脒、毒死蜱等25種農藥殘留。目前，歐盟等國農藥殘留要求愈加苛刻，歐盟對枸杞農殘要求共計476余項，美國有87項，且這些要求均是針對枸杞鮮果的，他們并不區分枸杞干果與鮮果的剛相比問題，以鮮果農殘限量對干果進行要求。另外，韓國、中國臺灣等地對枸杞的農殘要求分別有34、139項，在這些數量較多且要求較高的農殘標準下，我國原料農殘超標時有發生，很容易造成出口產品被通報。2017年7月，德國通過RASFF通報我國出歐的一批枸杞被檢出沙門氏菌；2017年11月，荷蘭通過RASFF通報我國出口兩批次枸杞檢出歐盟禁用農藥-克螨特和己唑醇；2018年4月，荷蘭再次通過RASFF通報我國出口一批次枸杞克百威、克螨特超標，上述產品均直接被召回。除了農藥殘留問題導致的出口受阻外，在認證方面，2010、2011年德美兩國分別禁止了在我國開展枸杞認證的賽瑞斯、OCIA等認證機構，導致2011年枸杞出口量同比下降了28.59%，說明了國外貿易壁壘對我國枸杞出口的重大影響。

（四）需要以高端產品拓展市場

枸杞在國際市場屬小眾產品，其消費群體帶有一定的偏好性與消費習慣，幾年來，我國枸杞出口的主要市場就是香港、美國、荷蘭以及馬來西亞，他們長期位居我國枸杞出口總量與金額的前四位，據海關數據統計，2017年出口該地區和國家的總量占我國枸杞出口總量的50%以上，由此說明我國枸杞出口的市場集中度較大。除此之外，臺灣地區、韓國、德國、日本等市場也是長期的主要出口市場，這三個國家的出口總量占比在20%左右。綜合看來，我國枸杞出口主要集中在亞歐的部分國家以及美國，而這些地區均有各種較為嚴格的貿易壁壘，一旦發生問題很容易對出口產生較大影響。如2006年，日本實施食品農殘的肯定列表制度，導致當年對日本出口的大幅下滑。幾年來，隨著“一帶一路”建設的實施，我國枸杞出口企業也加大了向沿線國家與地區的枸杞出口力度。據統計，2017年全年，我國對中東的中藥材及飲片出口量同比增長了10倍以上，這其中對沙特出口增長較快，出口商品主要是枸杞等。另外，2017年對新加坡、越南的出口量也持續增加，但是相比較于“一帶一路”沿線60多個國家與地區，市場拓展程度還待進一步加強，特別是在北歐等地。鑒于枸杞本身的特性，并非必需消費品且消費群體比較固定，因此，更需要我國枸杞出口企業聚焦產品深加工，積極開發出果汁、酒、油等高附加值產品，甚至啤酒、面膜等新興消費產品，拓展海外市場。

（五）整體產業鏈體系不成熟，技術創新能力較低

從全產業鏈的角度來看，我國整體的枸杞出口產業鏈體系尚不成熟，產業鏈附加值不高，表現在：一方面枸杞出口的產業鏈各環節規模化、集約化經營程度不高，另一方面，枸杞出口的技術創新能力不足，大多數枸杞生產地的加工技術薄弱，產品創新、技術研發、國際貿易人才缺乏。上述問題使得我國枸杞出口的各環節均有不同程度的問題，在生產環節，規模化種植、產業化經營不夠，大多數家庭農戶式的分散化經營，導致了枸杞生產質量在一開始就很難保證；在加工環節，許多種植戶對枸杞加工的認知能力低，或者缺乏相應技術，枸杞出口流通企業經營分散，缺少主導加工產品，目前國內外對枸杞的主要認知仍停留在枸杞子上面就是一個明證；在貿易環節，缺乏出口產品創新、國際貿易經營人才，即便是寧夏大多數企業，對從事企枸杞產品創新人才的資本投入不足，70%以上員工都未經過專門的培訓，創新能力比較薄弱、知識老化，而對產品質量管理與技術檢測的能力不夠，使得枸杞頻頻遭遇綠色貿易壁壘。另外，在對外貿易上，品牌化、現代化營銷人才不足，導致枸杞出口的品牌與宣傳不夠，在部分產品的銷售上，仍以粗暴式的廣告宣傳文化轟炸為主，缺少從枸杞產品的深度與廣度、國外市場消費特點來進行出口營銷戰略。

三、促進我國枸杞出口與產業優化的發展策略

（一）加強科學生產與創新驅動，推動產業轉型升級

根據枸杞自身特點，對國內外目標消費市場進行細分，探索科學的生產方式與差異化的產品體系。一方面，在生產種植過程中，國內枸杞生產企業與種植農戶要考慮水資源保障和節水灌溉的合理布局，在種植過程中鼓勵高標準枸杞產業示范園、“企業+基地+農戶”等方式，避免無視本地環境，追求短期利潤的過度擴張；另一方面，要大力促進產業創新，做好枸杞新品種培育、新產品研發、新技術推廣應用等工作，枸杞產業較為落后的生產區域，要通過引進國內外新設備、新工藝，實現枸杞產品從粗加工向精深加工的重大轉變。地方政府要做好合理規劃，根據國內外市場的消費需求預期，調整種植面積與產能，防止枸杞進一步的產能過剩，以及在銷售或出口過程中，產品的同質化，惡意競爭、打壓價格等行為，積極推動枸杞產業向精深加工轉型升級。

（二）加快標準體系構建與檢測能力，提升出口產品質量

枸杞產業出口若要實現更大突破，產品標準問題亟待解決，尤其是枸杞的農藥殘留標準。目前國內關于枸杞的標準尚不完善，僅有寧夏地方的《枸杞干果中農藥最大殘留限量標準》，但是該標準涉及農藥僅有10種，與歐美等國的標準差距較大。因此，在制定枸杞產品自身的比較全面、并能夠與國際標準對接的國家農殘限量標準，并推動其成為國際法典而努力，從而為枸杞出口所面臨的貿易壁壘提供合理應對與風險預警起到重要作用。另外，也要加強國家級枸杞重點實驗室的建設，通過研究國際枸杞相關標準以及與國際機構合作，來推動檢測能力與國際接軌，從而能夠使得本國枸杞檢測標準達到世界水平，以實現不同國家間檢測機構的能力互認，降低枸杞出口的檢測次數與認證成本，為應對枸杞出口貿易壁壘提供強有力的技術支持。

（三）加快完善出口銷售體系，提升國際競爭力與品牌影響力

積極通過展銷會、枸杞博覽會、網絡等各種渠道加大枸杞的推廣力度，強化營銷網絡建設和物流配送，幫助企業逐步建立與國外中間商甚至終端用戶的直接聯系。支持主要枸杞產區建立和發展大型枸杞出口經銷商，加強出口枸杞質量安全示范區的建設，積極拓展國際市場營銷渠道，比如利用跨境電商平臺，開發國外市場，提高我國枸杞產品在國際市場的占有率和市場競爭力。目前，寧夏、新疆等省市借助“一帶一路”戰略，上線了“絲路購”、“阿力麻里絲路購”跨境電商平臺，均有在售枸杞及其產品，包括中寧、百瑞源、青海柴旦木等多種品牌。塑造高端枸杞出口品牌影響力，目前我國的寧夏枸杞、中寧枸杞以及出口龍頭企業——沃福百瑞、樂杞生物等都已在國際市場上塑造了良好品牌，并構建了枸杞原汁、速凍枸杞、枸杞籽油、枸杞保健酒等多層次、高附加值產業鏈條。但相對而言，我國出口龍頭企業與知名品牌仍然不夠多。這就需要我國枸杞主要產區的地方政府，通過財稅政策等大力扶持一些具有潛力的龍頭企業，通過產品研發與自主創新，獲取更多的國際市場，并進行綠色食品、有機枸杞認證，讓更多的企業獲得出口資質，形成品牌效應。

（四）加快產業融合發展，構建枸杞優質產業鏈

除了出口大省寧夏、青海以外，我國新疆、甘肅等枸杞主要產區的生產仍然存在較多的農戶小規模或家庭農場式經營，這些經營方式一方面在種植與加工上的質量難以保證，另一方面在枸杞銷售或出口中容易追求短期利潤，甚至為此打壓價格、惡意競爭。加快枸杞的產業融合，實現規模化經營是枸杞實現高端發展的必由之路，通過一定規模的企業與基地、合作社的規模化種植、一體化經營，才能保證枸杞品種、病蟲害防治、先進栽培技術應用、產品深加工與對外出口的質量保證，實現出口產品的成本與價格優勢，從而創造枸杞出口的高效益。因此，各枸杞生產地區，尤其是落后地區，加大本地枸杞龍頭企業的扶持與建設，通過整合行業協會，規范管理，實現企業與農戶的有效結合，積極推進枸杞產業融合發展。積極培養專門的枸杞生產技術人員，并多多與高效合作，加大創新人才的培養力度，加大對枸杞病蟲害統防統治、投入品規范管理、農民培訓、品牌培育、市場開拓等方面的專項經費支持力度，從生產、流通、貿易等多個環節構建枸杞出口的優質產業鏈。

（五）順應國內外健康產業發展潮流，打造枸杞消費文化

對于枸杞而言，產品自身的文化屬性遠大于消費屬性，表現在國內民眾對枸杞的消費需求不在于其口感有多好，而在于枸杞本身所賦予的“健康、養生”理念。在國內人口老齡化趨勢的加大，居民消費結構的升級，以枸杞為代表的保健滋補產品，逐漸成為市場消費的一種主流文化，而在全球一體化的趨勢帶動下，國內的消費也間接影響了國外消費文化。在此背景下，促進我國枸杞出口與產業優化，實現可持續發展，關鍵在于打造枸杞特有的消費習慣與消費文化。一方面，在產品上注重枸杞的衍生產品與個性化發展，以干果為基礎，實現枸杞酒、飲料、籽油、芽茶等等一系列健康產品體系，通過區域內的枸杞產業集群與聯合開發模式，做大做強品牌企業，提升國內外消費者對枸杞品類與品牌的認同感，形成健康消費理念。另一方面，在宣傳上以枸杞文化為切入點，舉辦國際性的枸杞產業博覽會或文化節，并借助書籍、網絡、影視劇等方式，深入挖掘枸杞在藥理、養生、吉祥等方面的內涵文化，用文化引領枸杞消費。尤其是與旅游、精準扶貧結合，引領寧夏等特色產地的枸杞民俗文化、鄉村旅游發展，實現枸杞產業向文化產業的升級，從而全面帶動國內外的消費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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