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企業檔案文化建設現狀看其研究的發展方向

陳智慧 吳建華

摘要：近年來，各公司在企業檔案文化建設方面動作頻頻、表現非凡，但也暴露出理論研究與實踐相脫節、未能回應實踐需求、研究滯后等問題。通過梳理國內外企業檔案文化建設理論研究的主要內容和以IBM、東京電力公司、江蘇省電力系統為代表的實踐工作現狀，文章立足該主題下理論研究與實踐工作的辯證關系，分析當前二者存在矛盾的原因，并據此展望企業檔案文化建設的理論研究前景。

關鍵詞：企業文化；檔案文化；理論研究；實踐；矛盾；不足

分類號：F272.9；G275.9

Exploring the Development Direction of the Research from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Corporate Archives Culture Construction

Chen Zhihui， Wu Jianhua

（School of Information Management of Nanjing University， Nanjing， Jiangsu， 210023）

Abstract：In recent years， the companies have made frequent and remarkable actions on the construction of enterprise archives culture，but they also expose some problems， such as disconnection of theoretical research and practice， failure in responding to practical needs and lagging behind in research. By sorting out the main contents of the theoretical research on the construction of enterprise archives culture at home and abroad and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the practical work represented by IBM， Tokyo Electric Power Company and Jiangsu Electric Power System， this paper bases on the dialectical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oretical research and practical work under this theme， analyses the reasons for the contradiction between them， and accordingly looks forward to the prospect of theoretical research on construction of enterprise archives culture.

Keywords：Enterprise Culture；Archival Culture；Theoretical Research；Practice；Contradiction；Deficiency

由于企業文化在凝心聚力、規范導向等方面發揮著突出的作用，越來越多的公司將企業文化建設提升至戰略的高度。而企業檔案文化作為其文化建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業已引起檔案部門的重視，一些檔案基礎扎實的企業開始探索檔案工作新的增長點。企業檔案文化建設由此如火如荼地開展起來。但是與此同時，理論界尚未體察到實踐層面的變化，有些學者甚至將企業檔案文化與市場文化、黨群管理文化等概念相提并論，忽略它的獨特性，認為企業檔案文化是一個“偽概念”。該主題下理論研究與實踐發展的“錯位”，使得企業檔案文化建設缺乏理論指導，在實踐過程中出現內容不夠系統、工作不夠深入等問題。本文在梳理企業檔案文化建設理論與實踐現狀的基礎上，分析兩者矛盾之處，探討企業檔案文化建設理論研究的必要性和緊迫性，展望企業檔案文化建設研究的前景。

1企業檔案文化建設研究的主要內容與成果

1.1企業檔案文化建設研究的主要內容

國外對于該主題的研究集中在企業檔案和檔案文化方面，針對企業檔案文化及其建設進行理論探討的文章很少。其中，Gary在研究成果“Developing the corporate memory：the potential of business archives”中將其與企業記憶構建相聯系，主張發掘企業檔案的潛在價值，具有一定的代表性[1]。自2010年起，為協調與交流企業檔案問題，由國際檔案理事會下設的企業與勞工檔案處（SBL，后更名為“企業檔案處”）每年主持企業檔案國際研討會。在以“企業歷史——有效的管理工具”等為主題的會議中，來自全球各個知名企業的檔案從業者們分享了各自的工作理念，利用檔案促進企業文化發展，其中以聯合利華公司的“檔案增加聯合利華的價值”和IBM公司的“我們不僅滿足于過去，我們為未來提供價值”的案例最為典型。在2017年的國際檔案理事會企業檔案處斯德哥爾摩年會上，與會各方就“企業檔案的未來角色”這一命題進行了熱烈討論，圍繞檔案工作對外宣傳對于品牌建設的重要作用，呼吁企業努力克服對檔案公開的恐懼，“向公眾宣傳企業歷史檔案”。雀巢公司內外兩套“公司史”的做法得到了大家普遍的認同。上述國際會議的主題和內容都彰顯著企業檔案文化建設的重要價值。

國內學界和業界針對企業檔案文化及其建設開展的研究大致可以分為1989年到2010年的緩慢發展階段，以及2010年至今的快速發展階段。

在緩慢發展時期，每年有10篇以下的文獻對該議題進行探討，但這些理論探討既沒有針對性也不夠深入。首先，此階段沒有學者專門提出企業檔案文化的概念，而是分別界定了企業檔案與企業文化的概念[2][3][4]：這些文章并沒有把企業檔案文化當作一個特定的概念來進行研究，反而是將“利用檔案為企業文化建設”等同于“企業檔案文化建設”，這導致學界在理解企業檔案文化概念與內涵上形成了一定困惑。其次，企業檔案與企業文化之間的關系是此階段企業檔案文化研究的重要內容：陳智為[5]認為前者是后者不可分割的子系統；張斌[6]認為檔案是企業文化建設的直接借鑒和依據。這一類文章都在強調企業檔案對于企業文化的重要性，但表述上流于常態，未從理論的高度對企業檔案與企業文化之間的關系進行深層次的討論與概括。

2010年左右，隨著檔案文化成為檔案學研究的熱點，企業檔案文化的研究也進入了快速發展時期。此階段的文獻數量較上一階段有明顯增長，研究內容也更加深入，比較有代表性的是企業檔案文化概念的提出。學者們對此概念進行了界定和探討，例如向立文[7]認為企業檔案文化是企業文化的綜合反映及外在表現，將其概括為精神文明與物質文化的總和；田德賢[8]將其歸納為檔案工作人員表現出的精神特征；白盈霖[9]則將其劃分為物質、行為、制度及精神層面。除此之外，更多的學者在研究中肯定了企業檔案文化建設的重要意義，例如，郭瑩[10]認為企業檔案文化具有激勵、約束、凝聚、導向、輻射的作用。雖然這一階段學者們開始將企業檔案文化作為一個單獨的研究對象，但是關于企業檔案文化的概念與內涵仍未形成共識，企業檔案文化建設的內容也仍未確定。

1.2企業檔案文化建設的實踐成果

國外非常重視企業文化建設，在實踐中也逐漸形成了豐碩且有代表性的企業檔案文化建設成果。為展示企業檔案文化，他們充分利用文字、視頻、音頻、圖片等形式，開發多樣化的檔案文化產品，既有年鑒、大事記等編研成果，也有企業檔案文化相關的影像制品，還有刊物、報紙等等衍生品。IBM為慶祝誕辰100年，利用小電影、案例集錦等多種企業檔案文化產品展現IBM百年歷史[11]；東京電力公司針對福島事故形成了專題記憶，用報告、視頻等形式重現事故發生的原因、情景和處理情況[12]；美國通用電氣用視頻呈現公司發展歷程，建立“GE”新聞室展示企業檔案文化。國外企業通過這些方式不僅增進了員工對企業歷史的了解和對企業精神的理解，還打響了企業知名度，提升了企業的社會效益和經濟效益。

國內很多行業同樣嘗試開展企業檔案文化建設，目前已小有成就。在石油行業，中石油的檔案工作已經與企業文化融合，“石油人物”“圖說石油·歷史印記”“發展歷程”等都展現了企業文化、彰顯了企業精神[13]；在煙草行業，檔案室被開創為展現企業形象的重要平臺[14]；在鋼鐵行業，開灤集團建立了開灤國家礦山公園，以博物館和地下探秘的形式展現百年奮斗歷史檔案，并形成公司特有的文化元素，同時通過檔案編纂記錄企業成長歷程[15]；在電力行業，南瑞集團把“共享檔案，分享歷史”融入企業文化建設，開展檔案編研、征集、展示、新媒體傳播的工作，改造檔案館展廳，舉辦“南瑞記憶”展，為企業文化建設服務[16]。

為深入了解基層企業檔案文化建設現狀，筆者以江蘇省電力系統為調研對象，采用問卷發放和實地走訪相結合的方式，充分地考察了系統內檔案文化建設的現狀。國網江蘇省電力有限公司計劃在全省范圍內推動電力系統企業檔案文化建設，并已經著手擬定《國網江蘇省電力有限公司珍貴檔案評選辦法》和《國網江蘇省電力企業檔案文化建設目標管理辦法》，向全省電力公司及個人征集珍貴檔案，遴選出的符合標準的珍貴檔案將在鎮江市的江蘇電力歷史博物館展出。除博物館建設外，90%省市電力公司建立了內容豐富、設計合理、能夠展現企業文化的檔案陳列室。并且為了配合地方志的編寫，各市縣公司兩次編纂《電力工業志》，利用檔案信息資源構建企業記憶。除了全省性的企業檔案文化建設工作，部分縣市級電力公司也形成了一些自己的企業檔案文化建設成果。

可以看到，現有企業檔案文化建設內容多樣、成果形式豐富，能夠充分展現企業形象與企業文化。就整體工作而言，零散的企業檔案文化產品開發工作開展得較好。雖然有部分企業采取了編纂等手段構建專題性的企業記憶，但是很少有企業為企業檔案文化建設成果的展示和傳播建立宣傳路徑和展示平臺，企業也未能根據自身的檔案文化特征，形成企業特有的檔案文化標志。各個企業對于自身的企業檔案文化建設有著自己的理解，方式方法不盡相同，尚未形成體系。

2企業檔案文化建設研究滯后于實踐工作的問題分析

從現有研究的主要內容和成果可知，企業檔案文化建設在實踐工作方面已卓有成效；相較而言，國內外對企業檔案文化及其建設的理論研究仍缺乏關注，其研究還存在著一系列的問題。

2.1理論與實踐脫節，各自在不同的體系中展開

首先，從各自內容上看，理論研究與實踐工作脫節。一方面，現有企業檔案文化建設的理論研究止步于對檔案與文化的關系、建設意義等的探討上，未能系統性地為企業檔案文化建設實踐提供相應的工作方案、理論指導；另一方面，隨著實踐工作的快速發展，產生了越來越多的問題，對理論研究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要求理論研究可以為建立企業檔案文化建設體系、構建企業檔案文化建設路徑提供指導，為檔案工作人員的工作提供新的思路。雖然企業檔案文化建設的實踐超前于理論研究，但實踐中仍存在諸多問題，例如認識不同、未成體系、深度不足等。這些問題的解決既要依靠企業的努力，也有賴于理論的指導。而由于理論研究與實踐工作脫節，理論研究并沒有起到指導的作用。

其次，從對該主題的重視程度上看，與快速發展的企業檔案文化建設實踐工作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理論研究缺乏有力支持。學界沒有將其作為一個專門的課題進行研究，沒有形成系列的研究成果，導致現有研究的水平較低，缺乏代表性的研究成果。企業檔案基層工作者更關注企業檔案文化建設的理論支持是什么、具體包括什么工作、應該如何做、如何對成果進行評估、如何進行產品推廣，而學界對于這些問題并未予以回應。理論研究的重點與實踐工作的重點并不吻合，導致一些研究成果顯得“牛頭不對馬嘴”。

2.2理論研究滯后

首先，企業檔案文化建設的理論研究沒有跟上檔案學理論發展的腳步。隨著后保管時代檔案學科的完善，檔案學理論有了新的發展和探索；信息化、數字化、大數據等的變革也促使了學界對傳統檔案學理論進行修正和拓展。然而，學者們在從理論層面探討企業檔案文化建設時，卻沒有把握現實的變化，沒有學者運用檔案學或其他相關學科的新方法對企業檔案文化建設進行理論層次的剖析，更談不上探索企業檔案文化建設的理論基礎。

其次，企業檔案文化建設的理論探討不夠深入、系統。一方面，理論研究內容仍比較單一，僅僅探討概念及價值定位并不能很好地指導實踐工作，缺乏對企業檔案文化建設宏觀制度架構和標準化管理的關注，不足以承擔規范實踐工作和為實踐提供目標指引的任務。現有的理論探討還是以企業檔案文化建設實踐為導向，源于解決實踐中出現的問題，卻對企業檔案文化建設沒有一個準確的定位，建設的具體內容仍比較模糊。理論研究的定位不清、邊界模糊導致此概念并沒有得到廣泛的認同。另一方面，由于對該研究主題的關注不夠，無論是國外還是國內，企業檔案文化研究都沒有形成一個理論體系，研究內容比較零散，且沒有學者對此進行有效的整合。

2.3理論研究與實踐工作的矛盾分析

綜上，企業檔案文化理論研究與實踐工作之間存在著一定的矛盾：在相關概念、理論基礎還不是非常明確的基礎上，企業檔案文化建設已經被檔案業界所關注，并開始實踐。這一矛盾導致了企業檔案文化建設的廣度、深度、方式方法滿足不了企業的需求。

（1）理論研究與實踐工作的辯證關系

企業檔案文化建設的理論與實踐應遵循馬克思主義哲學的辯證統一規律。

首先，實踐是理論的基礎，企業檔案文化建設的理論研究是由實踐推動的。隨著企業檔案工作的發展，傳統的檔案工作已無法滿足一些檔案部門對自身發展和績效考核的需求，他們開始探索新的工作內容，例如開展一些相對簡單的檔案編纂工作，將企業檔案工作與企業文化建設進行對接。企業檔案工作實踐的變化是學界著手研究企業檔案文化建設的一大因素。

其次，理論反作用于實踐。明確概念可以更好地認清企業檔案文化建設的工作內容，指導實踐工作的開展；明晰價值可以吸引更多的企業關注檔案文化建設工作，重視塑造企業檔案文化以配合企業文化建設工作；探索策略與路徑可以對企業檔案工作進行針對性指導，是企業檔案文化建設實踐的指南。

第三，理論與實踐缺一不可。理論和實踐對于企業檔案文化建設的發展而言同樣重要，但目前兩者卻處在一個失衡的狀態——在實踐上企業檔案文化被業界廣泛關注并已經產生了一系列的成果，在理論上卻并沒有被當作一個重要的課題進行研究。理論研究的嚴重滯后導致了企業檔案文化建設實踐也陷入泥淖。

（2）矛盾產生的原因

第一，是由企業檔案文化建設研究所處的階段決定的。企業檔案文化建設是檔案部門在其工作擁有良好基礎上探索的檔案工作新層次。因此，目前開展企業檔案文化建設的主力往往是一些大型國企或者效益好、有能力的私營企業。盡管蓬勃發展的企業檔案文化建設實踐逐步獲得了業界的重視與認同，但客觀上企業檔案文化建設研究仍處于起步階段，還處在為建立邏輯完整、系統化的企業檔案文化建設理論體系而努力的時期。在這個階段，實踐工作正“倒逼”理論研究，理論研究的主要目標是要著力解決實踐中存在的問題。隨著時間的推進，企業檔案文化建設的理論研究也將會更加多元化、前沿化，更加具有理論高度。

第二，是學界角色的缺失。開展企業檔案文化建設相關研究的作者所屬機構的構成比較復雜，既有高校等研究機構、檔案部門，也有各種類型的企業。其中，核心研究機構以高校與企業為主，但是從整體的數量上而言，企業在全部的研究機構中占比很大（87%，參見圖1），學界角色相對而言是缺失的。這種作者來源的構成形式導致企業檔案文化建設的研究集中在對企業檔案工作的介紹上，研究的深度不夠，造成了實踐與理論研究的矛盾。

第三，一些學者沒有認識到企業檔案工作的變化，學界與業界的分離導致對于企業檔案實踐工作變化的反應遲鈍。我們既要看到企業檔案工作中仍然存在一些基礎標準和業務方式等方面的問題，認識到企業檔案工作仍需改進，也應該肯定一些基礎工作扎實的企業進行的新探索。

第四，是對檔案文化研究的偏見，缺乏檔案文化自信。對于檔案文化的研究是檔案界從政治到文化的理念突破，是對檔案文化價值和屬性的重新認識。但檔案文化研究的火熱卻掩蓋不了現有研究中的某些悖論[17]，例如將檔案文化等同于檔案的文化價值等。除此之外，檔案文化研究的似是而非也導致了檔案界對檔案文化缺乏自信，這也是企業檔案文化研究沒有得到重視的一大原因。

第五，是對企業檔案文化的錯誤認識。企業檔案文化不是企業與檔案文化、檔案與企業文化的一個簡單疊加，其建設是一項體系化、系統性的工程。企業檔案文化建設可以將零碎的企業記憶構建、企業檔案文化產品開發、檔案宣傳等工作整合起來，避免了企業檔案工作的重復和繁瑣。但有些學者將企業檔案文化與質量管理文化、黨群管理文化等并列，質疑其存在的必要性；還有部分學者錯誤地將檔案編研等工作等同于企業檔案文化建設，均是由于他們沒有正確認識企業檔案文化的內涵和價值，對此產生了錯誤認知。學界對于“企業檔案文化”這一新生概念的理解存在分歧，對于這樣一項實踐中已經廣泛開展的工作，學界卻對其望而卻步，沒有體現出學術自信。

3企業檔案文化建設研究的發展方向

3.1轉變思路，加強理論研究工作

無論是對于公共檔案部門還是企業檔案部門而言，檔案文化都是不能忽視的研究主題。企業檔案文化建設對于提高企業的文化建設層次、人才管理水平、經濟社會效益等均有著重要的意義，這些應用層次的意義決定了理論研究的必要性和緊迫性。企業檔案文化絕非一些學者所言的“偽概念”，企業檔案文化建設也絕非一文不值、毫無用處。作為新時代的研究者，我們要能找到問題、聚焦問題、轉變思路，而非墨守成規、踽踽獨行。關注企業檔案基礎工作，解決其中凸顯的問題固然重要，了解并研究新工作、新發展也同樣重要。學界應該對企業檔案文化建設呼喚理論指導的訴求予以回應，加強企業檔案文化建設的理論研究，深入挖掘理論依據，規范內容，更好地指導實踐工作。

3.2了解實際，把握理論研究方向

檔案學作為一門實踐性非常強的學科，要求研究者對檔案工作實際情況有深刻的了解。我們既要看到企業檔案工作仍存在一些問題，也要看到基層檔案工作者對檔案工作的創新，不能一味地沉溺于對檔案工作的狹隘理解當中，對企業檔案工作的創新視而不見。只有深入企業、接觸實際工作，積極與檔案工作者進行探討，了解基層檔案工作動態，才能協調好理論研究與實踐工作的關系，讓理論研究能夠反映實踐發展、回應實踐需求、指導實踐發展。企業檔案文化建設作為一些檔案基礎扎實企業的工作重點，已經得到了基層工作者的廣泛關注，是企業檔案工作的新現象，理應得到學界的一定關注。我們應該看到，企業檔案文化建設已取得的成果形式多樣、類型豐富，既有檔案文創產品，也有專題記憶成果，多樣化的成果使企業檔案文化建設的實踐工作豐富多彩，也體現了企業的文化內涵。但是企業檔案文化建設在實踐中還存在著高效工作體系尚未形成、工作內容仍未確定、成果宣傳平臺尚未建立等問題，這些都應該成為企業檔案文化的研究重點。

3.3明確內容，指導實踐工作發展

明確企業檔案文化建設內容是當前理論研究與實踐需要解決的重要問題。當前，各企業對企業檔案文化建設缺乏一個統一的認識：有的企業簡單地將檔案編纂看作檔案文化建設；有的企業進一步看到了開發企業檔案文化產品的重要性；有的企業將企業檔案文化看作企業文化建設的重要組成部分，將其拔高到企業戰略的層次上……這些實踐的亂象導致企業檔案文化建設并沒有得到廣泛的認同，也沒有納入企業檔案工作考評體系。此問題的解決亟需依靠理論界對企業檔案文化建設的概念、內涵、組成部分等進行準確的界定，明確工作內容，匡正工作外延。

筆者認為，企業檔案文化建設區別于檔案收集、鑒定、整理等傳統的檔案工作，是企業檔案工作人員從企業文化的角度出發，利用檔案信息資源進行的檔案工作的創新，是檔案工作的一個新的層次。企業檔案文化建設的內容應當包括企業檔案文化產品開發、企業記憶構建以及企業檔案文化展示與傳承，形成一個從產品開發到企業記憶構建再到成果展示的完整體系，才能推動企業檔案文化的創新與傳承，真正融入到企業文化建設中去。

4結語

企業檔案文化建設的出現對于學界和業界而言既是機遇也是挑戰：對于學界而言，夯實理論基礎，指導實踐工作應是其研究的重點；對于業界而言，如何將工作做好、做新、做完善應是其追求的目標。但由于種種原因，理論研究還嚴重滯后于實踐工作，沒有能夠很好地指導實踐工作，產生了理論與實踐的矛盾。我們應該看到實踐的變化，認識到企業檔案文化建設的重要性，對其進行深層次的研究，為企業檔案工作開辟出一條新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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