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本文基于“內卷化”概念的警示意義,通過以《哪吒之魔童降世》為研究對象,梳理出關于國產電影創作在符號形象、敘事習慣、受眾印象三方面可推陳出新的創新路徑。
關鍵詞:內卷化;《哪吒之魔童降世》;創新路徑
由美國人類文化學家利福德·蓋爾茨基于長期性的簡單層次上的自我重復現象所提出的“內卷化”概念,對于現實生活中的創造活動極具警示意義。當下,伴隨著我國電影市場的迅猛發展,增量但質平的現象被放大于電影創作的審視結果中。受眾在傳播內容量產化的市場環境下,對于量的需求大大減弱,對于質的需求不斷攀升。提質便需要創新,創新便意味著要打破簡單的重復創作現狀。那么對于國產電影而言如何創新提質呢?本文便針對此現實問題,通過將“內卷化”概念引入到傳播領域研究的審視視角中,以國產動畫電影為研究范疇,以國產動畫電影的創新范本《哪吒之魔童降世》為例,以點帶面式的思考國產電影的創新路徑。
一、改變舊的符號形象,建立新的符號形象
創新不是絕對的無中生有,而是一種創造性的轉化行為?,F代意義上的創造意指在人的主觀能動性發揮下的舊的符號系統的改變與新的符號系統的建立。通過對于創造行為的細化理解,創新的產生可以從改變舊的符號形象,建立新的符號形象的創造點中發展而來。哪吒作為我國傳統神話故事中的經典形象,其腳踏風火輪、手持火尖槍、三頭六臂等仙化符號已然深深烙印在該形象上。但《哪吒之魔童降世》正是通過對其固化的符號形象的顛覆,才產生出了反差下的視覺刺激與首尾對比效果。濃濃的黑眼圈、呆萌的齊劉海、懶散的著裝打扮等都使這個哪吒與眾不同,他掙脫了傳統哪吒符號形象的影子,以全新的符號形象創造了一個走進受眾內心的“新哪吒”。除此之外,影片中太乙真人、申公豹、敖丙等人物都突破了舊的符號形象的束縛,以全新的符號形象實現著傳播中的個性詮釋,令受眾耳目一新,從而激發起了受眾對該影片的關注欲望。
二、改變舊的敘事習慣,建立新的敘事邏輯
清華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的尹鴻教授在談到《哪吒之魔童降世》的成功原因時指出:“其實傳統文化中有很多封建糟粕,過去我們所講的“忠孝節義”“仁義禮智信”當中,它包含了非常強的封建等級、封建秩序觀念,這需要我們鑒別與取舍。同時這些傳統文化中又存在一些非常精華的精神,這些精神怎么跟當代人的生活與精神之間發生聯系,其實這就是我們創新性發展與轉化要解決的問題。《哪吒之魔童降世》在這一點上就做的很好?!笨v觀該影片的敘事,它改變了有關于哪吒的傳統神話故事的敘事框架,在借鑒和吸收了傳統敘事框架的起承轉合的精華的基礎上,另行建構了一個敘事內容。這個創新性的敘事內容中,哪吒不再存活于傳統的“逆天改命不可為”的禁錮下,他是建立于當下的全新社會價值觀念之下,經由“我命由我不由天”的精神內核轉化而來。他帶有著前所未有的精神實質,具有現代人的價值觀描摹。在這種現代正向價值觀的引入中,該影片建構起了由一個個具有現代屬性的神話人物去衍生矛盾、發展矛盾、解決矛盾的符合現代接受習慣的敘事邏輯。這種邏輯是對以往局限于傳統故事文本的敘事習慣的突破,也更契合著現代受眾的接受需要。
三、改變舊的受眾印象,建立新的傳播標準
過去的電影傳播,其對于受眾群體的細化與指向傳播是十分明顯的。懷舊題材電影就主要針對有舊事情結的老年群體接受習慣而創作、懸疑題材電影就主要針對好奇心強的青年群體接受習慣而創作、動畫題材電影就主要針對理解層面簡單的少兒群體接受習慣而創作等。這種傳統的電影傳播對于受眾群所產生的比較固定、概括而籠統的看法,引發出了對于受眾群的刻板印象,基于這種刻板印象的傳播放在當下的受眾市場上顯然存在著片面性與狹窄化等問題。當下的受眾在接受內容極大豐富的情況下,對于接受內容的要求變得高質量且要有綜合性。他們不再希望受題材限制選擇,他們希望在興致高漲、情緒波動、身心疲憊等多種情況下,想要以觀看電影為抒發途徑的時候,其所選擇的每一部影片都具有極大的全面性與兼容性。因為他們可能是老人、可能是青年、可能是孩子、可能三五成群、可能一家出行、可能獨身一身等,但是他們都是受眾,他們的需求作為傳播方都應該盡最大努力去覆蓋式的滿足,這樣才能收獲大基數受眾的認可。因此,傳播方需要以此為新標準審視創作行為,這樣才能做到“眾口皆可調”。
四、結語
《哪吒之魔童降世》作為2019年國產電影市場中的一匹黑馬,以50.07億的票房收入讓電影行業的從業者看到了提質創新后的電影所能引發的巨大價值與能量。本文以該影片為例證,通過其對于電影行業“內卷化”現象打破所具象呈現出的創新路徑剖析,提出了關于國產電影創新路徑打造的三點思考,希望可以為國產電影的創新創作提供借鑒價值。
參考文獻:
[1]劉起.《哪吒之魔童降世》:鏡像結構與文化重構[J].電影藝術,2019(5):46-49.
作者簡介:張志勇(1994-),男,漢族,河北唐山人,北華大學文學院,2018級研究生,廣播電視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