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川國際慢城可持續發展研究

何慕萱

[提要] 隨著信息技術更替速度的加快及城市規模的不斷擴大，城市生活節奏越來越快，低壓力、慢節奏的慢城模式逐漸為人們所推崇。富川瑤族自治縣作為中國第四個、廣西第一個被官方認證的國際慢城，在鄉村振興戰略背景下具有強大的持續發展潛力。本文通過實地考察與文獻研讀，從市場、規劃、文化、游客等四個角度探究限制慢城發展的主要原因，結合英美韓及國內椏溪、曲阜五個具有代表性的國際慢城，借鑒他們的建設經驗，對富川慢城的設施、文化、項目建設與宣傳工作分別提出針對性建議。

關鍵詞：富川;國際慢城;可持續發展

中圖分類號：F592.7 文獻標識碼：A

收錄日期：2019年10月29日

20世紀，全球化與城市化進程的快速推進給社會提供很多便利的同時，也引發一系列負面問題。城市發展同質化、城市環境惡化、城市居民生活節奏過快等不良社會問題，嚴重影響了居民的生活質量。人們意識到“快”城市進程的危害，并開始尋求一種生活節奏慢、生活質量高、合理運用城市空間以享受悠閑生活的新型城市發展模式。

一、國際慢城的起源與發展

（一）慢城的起源。慢城這一概念最初源自慢餐運動，它是慢餐運動的衍生與拓展。1986年，意大利記者卡洛·佩特里尼發現由經濟全球化帶來的美國快餐文化深深地滲透到了意大利居民的日常飲食之中，為了制止不良的快餐文化繼續沖擊本地飲食文化，他成立了“國際慢餐協會”，并發起慢餐運動。慢餐運動主要倡導Meal（精致的美食）、Menu（精美的菜單）、Music（優美的音樂）、Manner（優雅的禮儀）、Mood（溫馨的氣氛）、Meeting（愉悅的會面），即一種以放松愉悅的心態慢慢品味與享受美食的精致生活理念。這種生活理念與快餐文化完全對立并發生激烈的碰撞，使許多當地民眾陷入自我反思之中，人們開始逐漸意識到被快餐便捷性所掩蓋的悠閑享受美食的樂趣。部分意大利民眾主動發聲，強烈抵制以快餐為主的飲食現狀，呼吁食用本地生產的健康美食，而非從外地運進、經過多次人工處理的速食食品。慢餐文化在意大利迅速盛行并傳播至全球各地，越來越多的國家和地區效仿意大利，將慢餐文化融入到日常生活中。截至目前，國際慢食協會已包含160個國家，擁有10萬名的協會成員，以及100萬擁護者。

隨著慢餐運動的蓬勃發展，人們根據同一生活理念探索與發明了慢城模式。慢城，即指1999年從意大利奧爾維耶托市產生并逐漸在全球興起的一種新型城市模式，它發展的核心理論緊緊圍繞著“慢”字。在慢城模式下，城市具有獨一無二的地方特色，擁有美食、健康的自然生態環境，鼓勵發展農業與可持續的綠色經濟。城市里的居民生活節奏悠閑舒適，生活氛圍友好。慢城的發展模式與當今信息科技高速發展的時代節奏逆向而行，提倡慢游、慢食、慢學、慢養等慢節奏生活，旨在改善人們急于求成、為物質奔波的生活現狀，期望人們能夠在繁雜、充滿誘惑的社會里將心沉淀下來，充分享受身邊美好的事物，豐富精神生活。為了向全球傳達這種慢城理念，意大利基亞文納等四個小城的市長經過討論、決策后立即聯合舉辦了慢城運動，他們清晰地定義了“慢城”并決定將慢城模式運用到城市建設與生活實踐之中。

（二）國際慢城建設概況。從1999年到2019年的20年間，慢城運動以意大利為發源地不斷向外擴展，受到許多地區的認同與擁護。目前，在全球30個國家及地區已建設有262個國際慢城，主要集中分布在歐洲地區。亞洲已開創國際慢城的地區僅有4個，分別為中國、韓國、日本和中國臺灣。

慢城的建設在全球越來越受到重視，不少國家逐漸加大對慢城建設投入力度。中國內地打造慢城的工作也愈發積極，2014年開始每年都會有新的城鎮加入到國際慢城聯盟，至今已創設12個國際慢城。國內外慢城建設的特征具有普遍性，均有優美的自然生態環境，獨特的城鎮文化，別具一格的特色產業，并將當地的優勢產業與服務業結合創建休閑旅游。但國內外慢城建設的發展基礎有所不同，國外城鎮化的總體水平高于國內，中國仍處于城鎮結構二元化向城鎮一體化靠近的發展過程中。這也在一定程度上決定了國內外慢城建設目的的差異，國外建設慢城更傾向于在快速前進的城市步伐中尋找能夠讓人靜下來的慢生活勝地，建設地點城市、鄉鎮都有。而國內建設慢城更注重于如何將現代化元素與傳統農業或自然生態融合，利用新型特色產業帶動當地的發展，以求縮短城鎮距離，實現一體化，建設地點皆為鄉村。盡管建設側重點上有些許不同，但總體而言國際慢城的建設模式、方向是基本相似的。由于慢城標準較為嚴格，一些城鎮十分支持慢城理念卻一直無法達到標準，慢城聯盟為此還另設了“慢城支持者”類別，使他們能夠通過支持者的身份加入慢城網絡中，大大增加慢城聯盟的規模。

二、富川國際慢城建設現狀

（一）富川國際慢城建設概況。富川國際慢城，位于廣西壯族自治區富川瑤族自治縣福利鎮。2015年福利鎮憑借美麗的自然環境、濃厚的瑤族文化、樸素的民俗民風與緩慢的生活節奏被世界慢城組織授予“國際慢城”稱號，成為廣西城鎮中建設國際慢城的先驅。富川慢城計劃建設規模為3.2萬畝，總建筑面積18.6萬平方米，包括橫塘水庫、立新農場、神仙湖花海與石林景區、香草坪社區以及鐵耕村、毛家村、花坪村等13個村落。整個慢城建設主要以瑤文化為亮點，以生態美景為依托，以休閑旅游為目的，建成集文化、農旅、康養生活于一體的全域慢城。如今富川慢城大部分區域仍在規劃與開發新項目，努力優化建設之中。

（二）富川國際慢城建設特色。富川國際慢城的建設主要表現為生態農業綜合休閑旅游，把傳統農業現代化并與二三產業融合，發展高效有機農業、體驗農業、創意農業、觀光旅游業等多種新型特色產業，打造獨特的古村落。在產業融合方面，慢城實現了“農業+加工業”、“農業+服務業”的融合，現代農業與傳統農業的結合，并積極引入高科技使得農產品產量增加、質量提高，農業產業形式豐富多樣化。以下是目前富川慢城建設完善且較具代表性的特色產業：

1、集科普觀光體驗為一體的生態高值農業科技示范園。農業科技示范園位于富川鐵耕村與神仙湖景區的交匯范圍內。顧名思義，該示范園區展示的是充分運用高新技術的“生態、高值、循環、創新”的現代先進農業。園區總規模為870畝，分為1號、2號、3號、4號大棚與生態餐廳，如今兩個大棚與生態餐廳已完成主體建設，暫時只有1號、2號新品種展示廳對外開放。展示廳內主要用于種植各種新穎奇特的雜交蔬菜與水果，如：巨人南瓜、水果冬瓜、日本瀧井迷你番茄、荷蘭安莎水果黃瓜等。這些雜交蔬菜水果品質優良，連續坐果能力強，口感也比普通蔬菜水果更鮮美。展廳為游客提供免費品嘗活動，以及少量的自由采摘活動，利用這種方式來推銷蔬菜水果并增大名氣。正在建造中的生態餐廳是示范園目前最核心的項目，它以綠色景觀植物為主要裝飾品，蔬菜、水果、花草為輔助搭配，為游客提供一個全方位、健康、綠色、休閑舒適的進食環境。生態高值農業科技示范園將先進的雜交技術、全自動灌溉技術、大棚種植技術與觀光體驗旅游、慢食充分結合，促使人們在采摘體驗與品嘗綠色農產品過程中又能夠認識到高超的種植培育技術，推廣并帶動了生態科技農業。

2、以休閑養生度假為主題的神仙湖&神劍石林景區。神仙湖景區是慢城重點開發的景區之一，它擁有慢城兩個高人氣項目，“四季花海”與光影水秀。“四季花海”處于神仙湖景區的生態農業觀光園區域內，總規模約660畝，于2015年正式開園。園區內鮮花品種眾多，有矢車菊、硫華菊、格桑花、醉蝶花等。無數種鮮艷的花色連成一片，形成景色優美的多彩花海。唯一的弊端是鮮花具有花期，未在花期的花海景區將迎來長時間的旅游淡季，對推動經濟有阻礙影響;另一個項目水秀是慢城近幾年投入的新項目。光影水秀以瑤族文化為演出主題，每晚利用神仙湖湖水、五彩燈光與虛擬特效技術演繹傳統瑤族故事——《錦歌仙娘》，為游客呈現一場震撼、具有民族氣息的視聽盛宴。

神劍石林橫跨福利鎮大面山村、牛壩村兩個村落，是按照4A級景區建設要求而規劃的旅游景區，現仍處于開發建設中。神劍山所處區域為典型的喀斯特地貌，山上形狀各異的石頭為景區帶來了先天景觀優勢。天然奇異石林加上修建的玻璃棧道使風景區別具特色，成為游客悠閑漫步的觀景圣地。目前，景區正在規劃興建服務、商業、停車場、休閑廣場等七個專項功能區，立志在未來將神劍石林建設成為能夠與5A級景區媲美的旅游項目點。

3、以少數民族民居為特色的茅草屋民宿。茅草屋民宿位于富川慢城的現代特色農業核心區域。它把農村老房改造成精品民宿示范區，保留了農村傳統房屋的建筑特色，鄉土氣息濃郁。民宿內部設備齊全，空調、電視等現代電器都具備。瑤族傳統建筑與現代家具完美融合，成為茅草屋民宿的一大亮點。茅草屋民宿與小區的建設布局類似，里面設有娛樂設施、農產品采摘體驗園，分成了住宅區、餐飲區、休閑娛樂區三大塊。在茅草屋民宿內既能享受舒適輕松的自然環境，又能親身體驗采摘農產品的樂趣，為度假宜居之地。

4、以3D彩繪為特色的虎頭七彩漁村。虎頭村最初是富川縣富陽鎮一個小小的貧困村，60多口農戶依靠農田與外出打工維持生計。為幫助虎頭村脫貧致富，地方政府增加投入力度，將虎頭村69棟農民舊住房全部重新改造成七彩樓，在舊房的外墻上運用3D彩繪的藝術手法美化鄉村。每棟樓房的圖案都不同，主要分為夢里水鄉、龍宮幻影、瑤文雅韻、遠近家園四個主題板塊，色彩濃艷，圖案富有童趣，是游客觀賞拍照的樂園。七彩虎頭村毗鄰富川著名的龜石國家濕地公園，擁有優美的自然風光。龜石水庫面積很大，是廣西修建的第三大水庫。為了便于游客欣賞龜石水庫和七彩虎頭村的美景，地政府還專門建設了特色觀景臺，登上臺頂即可觀賞到四周的全部景色。七彩虎頭村以艷麗的色彩、可愛的圖案、3D視覺特效為特色，讓人們改變農村破舊、大部分都是綠色與土色的乏味印象，使整個村落看起來明艷有趣，增添了幾分生機。

三、富川國際慢城建設面臨的主要問題

如今富川國際慢城大部分地區仍在開發建設中，盡管已經擁有不少的特色產業、特色旅游點且優勢較突出，但整體區域在后續發展過程中還存在著很多問題。

（一）規劃定位高，實際建設難度大。慢城后續規劃發展面積達21平方公里，范圍大，建設壓力和建設難度隨之增大。若是想要把慢城區域內的所有點全部運行、調動起來，所需要財力、物力的量將會很龐大，耗費的時間也將十分漫長。富川慢城規劃書內容很完整，對各個方面都進行了透徹分析，也很明確地指出了慢城發展的優勢與劣勢。它從空間上將慢城劃分為幾個核心建設發展區域，如立新臍橙莊園、高陽田園風光區、橫塘濕地公園等，對每個區域都作出詳盡的規劃設計。但慢城實際建設現狀并不是很理想，基礎設施建設、生態環境優化、農舍舊房改造等各個方面都需要較大的彌補與改動。再加上富川慢城包含的12個村落未開發前都屬于貧困村，農村發展基礎較差。在艱苦的環境下大部分有工作能力的村民都會選擇外出打工，留老人、婦女和小孩在家，從而造成“空心村”現狀，對農村經濟等各方面發展起到負面影響。因此，在建設鄉村區域時，政府必然需要投入龐大的資金與吸引大量優秀人才。盡管建設規劃設計定位完美，但實際操作中的制約因素頗多，建設工程推進緩慢且困難。

（二）慢城知名度小，投資效益低。投入的經濟效益低一直是地方政府在慢城建設上難以攻克的問題之一。當前，慢城大面積開發建設尚未完成，許多項目、產業才剛剛起步，急需當地政府不斷地籌資與投資。已建設成功的景區與項目游客量又不穩定，全年旅游淡季大于旺季，入不敷出，無法抵消當地政府的支出，從而導致慢城的投入效益低。

慢城這種經濟效益小的現象主要由于富川慢城的知名度不夠大，市場沒有打開，對外地游客吸引力低。很多外地游客根本不知道這個旅游地的存在，或者是看到過推送卻從未點擊進入并作深入了解。而且現階段慢城建設中仍存在著部分阻礙市場打開的不良因素：（1）慢城大多數地區處于開發狀態，已建景點分布零散，無法形成一條完整的旅游線路。對于游客來說，游玩形式較為走馬觀花。（2）現有景點仍存在許多問題。如：神仙湖花海景區部分設備過于簡陋，存在安全隱患;鐵耕村部分房屋建筑突兀，影響視覺感;七彩虎頭村正門處環境臟亂，使村莊形象丑化。這些小問題聚集起來，就會在一定程度上對游客的體驗感產生消極影響。

（三）項目類型單一，游客回頭率低。慢城現存項目基本以生態農業、休閑觀光旅游為主，旅游形式普遍為觀賞型，項目形式與其他新農村發展模式基本相同。且慢城建設還未完成，對游客的吸引力極小。游客總體情況為外地回頭客少，本地游客節假日前來游玩散步的占絕大多數。然而，本地游客對慢城發展的促進作用小，無法有力帶動慢城的旅游業及經濟發展，如何吸引外來游客則成為慢城可持續發展的重要問題之一。

（四）與地方特色文化的融合發展有待于提高。富川瑤族自治縣整體古跡甚多，共有19處人文資源。較為聞名的有秀水狀元村、瀟賀古道、風雨橋等。雖然國際慢城所處的區域旅游資源豐富，但歷史文化資源相對稀少，主要的原因是，它不處于富川縣的歷史文化主脈上。古時瀟賀古道富川段按照所處時期不同，共分為秦漢時期及隋唐以后兩條，這兩條線路恰好任何一條都沒經過慢城區域。且后期慢城建設時對文化塑造的關注度、力度小，導致地方特色文化不突出。

四、國內外優秀慢城建設經驗及啟示

（一）國外優秀的慢城建設項目

1、美國索諾瑪小縣。索諾瑪縣是加利福尼亞州北部著名的葡萄酒產區，被稱為加州葡萄酒的搖籃地。該縣根據不同的葡萄品種分別創建13個葡萄栽培區域進行分片種植，每個區域都有自己獨特的土壤、環境和種植方法，適合每一特定品種的生長。小縣主要因酒莊而聞名，在它僅僅100萬平方英里的土地上就開設有190個酒莊，各個酒莊都洋溢著愉悅悠然的美好氣氛，吸引大量的游客來到此地，展開輕松休閑的“美酒之旅”。在教育文化方面，當地政府成立了索諾瑪谷教育基金會（SVEF），利用社會群眾的力量積聚資金，還成立了索諾瑪社區活動中心，用于定期開展豐富多樣的社區文化活動。

2、英國勒德洛小鎮。英國的勒德洛鎮位于英格蘭中部，在文化、手工業、烹飪方面上都享有盛名。小鎮歷史悠久，保留了獨具特色的黑白相間的都鐸式建筑風格，擁有著名的勒德洛古堡和圣羅倫斯教堂，鎮內完好保存了500座國家級文物，是英國一座歷史文化重鎮。

勒德洛鎮素以手工業為主，著重發展工坊、工藝商鋪等手工產業。在被授予“慢城”稱號及當地政府積極宣傳后，更是有大量的木匠、手工紡織者、鐵匠、工匠、園藝師等慕名而來并在此地開業，大力推動了該鎮手工業的發展。經過長年創業與改革，勒德洛鎮在手工業發展模式上形成出獨特的方法技巧。一是租賃小型店鋪，根據客戶喜好提供個性化定制服務;二是設立集市，以展銷當地特色手工藝品;三是在市中心建設一座傳統式的麥稈房，用于供游客觀賞并使其進一步了解當地傳統的建筑方式。

3、韓國新安曾島。新安曾島位于全羅南道新安郡境內，是被世界慢城組織承認的首個亞洲國際慢城。它素以盛產海鹽聞名，擁有韓國最大的單一鹽田——太平鹽田，鹽田面積達462萬平方米，每年可生產15，000噸海鹽。曾島慢城充分利用盛產海鹽這一資源優勢，開設了著名的鹽博物館。博物館由過去保存海鹽的倉庫改造而成，向游客展示與鹽相關的大量資料，詳細介紹多種鹽的具體制作過程，并通過各種圖片、鹽制模型等描述海鹽的歷史。為使游客對曾島鹽田了解得更加清楚、體驗感更加強烈，博物館還特地開展了面向游客的鹽田親身體驗活動，活動內容為觀覽鹽博物館、漫步鹽田沙灘路、鹽田生活體驗、參觀鹽倉、游覽鹽田濕地、到訪鹽銷售場等。

（二）國內優秀的慢城建設項目

1、南京椏溪國際慢城。椏溪慢城位于游子山國家4A級森林公園東麓。作為中國首個開發建設的國際慢城，椏溪巧妙地將優越的生態環境、悠久的吳楚歷史、傳統綠色農業與休閑觀光旅游相整合，形成集生態、文化、農業、旅游為一體的多元素綜合小鎮。

為避免慢城發展趨于獨立與散亂，防止游客產生走馬觀花式的體驗感，椏溪主要采取“一帶、一心、四區、多點”的發展格局。一帶指椏溪“生態之旅”，其觀光道路全長達48公里，沿線自然、人文景觀優美;一心指慢城小鎮，整個開發線路以小鎮為中心向四周擴展;四區為生態慢城、文化慢城、農業慢城、健康慢城，四個區域慢城有序地分布在“生態之旅”風光帶上，每個區域建設發展的著重點不同，具有專門性，各具特色;多點則是各個旅游景點與設施點。椏溪獨特的慢城發展格局從面到點，從粗略到細節，形成了一個完整詳細、目標明確的發展體系。為了吸引游客并使其對慢城的景點線路更加了解，椏溪慢城還設立了專屬官網，官網上定期推出特色旅游線路，分別為親子線路、歷史文化線路、永遠18歲主題線路。三個線路完全地覆蓋了所有年齡群體，無論是小孩、年輕人、中年人還是老年人都可以根據自己的喜好選擇線路，擴大了慢城的游客市場，增加游客對慢城的好感度。此外，椏溪每個季度會專門設計順應當代潮流的多種娛樂主題，大大減少了旅游淡季發生的概率。

在產業經濟方面，椏溪產業主要有生態有機農業、觀光體驗旅游業以及一些休閑娛樂項目，當地農民的財富則來源于各種綠色有機農產品與旅游業分支下的吃、住、行三方面產業。椏溪慢城整體主張以農興游、以游帶鎮的經濟發展模式。

2、山東曲阜“九仙山-石門山”片區。曲阜文化國際慢城以其深厚的儒家文化聞名，它將儒家思想與慢城市化理念相融合，倡導當地居民與游客在儒學文化的熏陶中體驗慢食、慢行、慢生活、慢運動。曲阜與儒學聯系頗深，它是儒家始祖孔子的故里，區內從古至今深受儒文化的影響，久而久之形成了講孝道、重禮儀的良好文化氛圍。又因為大量古代著名的文人學士都曾來到此地游歷或隱居，它還被稱為“東方圣城”。當地許多傳統習俗、節日保留完好，至今仍在延續，如國際孔子文化節、臘八節等。近來，慢城還開展了“百姓儒學”主題活動，舉辦水餃宴、鄰里茶話會及祭孔誦經典等“百姓儒學節”社區活動，持續傳播與推廣儒學文化，使儒文化走進百姓生活，提高當地居民的文化基礎與豐富他們的文化生活。

曲阜慢城按“儒文化+生態+農業+旅游”的發展模式，結合現代化元素，打造以文化為魂的休閑旅游勝地。它現已建設的娛樂體驗項目有孔子生跡園、曲阜石門高爾夫俱樂部、曲阜杏壇劇場、孔子六藝城燕樂宮等，既展現了儒學魅力又具有趣味性，充分滿足了游客在慢生活狀態中的娛樂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