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真平 王志華
[摘要]文章闡述了鄉村產業融合的內涵和融合主體的形成動因,分析了鄉村產業融合主體培育的必然性和可能性,并針對鄉村產業融合主體培育存在的頂層設計缺失、分類培育失焦、外生動力溢出、內生動力不足的實踐困境,提出通過加強頂層設計、分類精準培育、有序引導轉化、激發內生動力四個職業教育支持策略,積極促進鄉村產業融合主體培育工作。
[關鍵詞]鄉村產業融合主體;一二三產業融合;職業教育
[作者簡介]田真平(1977- ),男,江蘇常州人,江蘇理工學院商學院,副教授;王志華(1972- ),男,內蒙古包頭人,江蘇理工學院商學院,教授,博士。(江蘇? 常州? 213001)
[中圖分類號]G710? ? [文獻標識碼]A? ? [文章編號]1004-3985(2020)10-0068-06
2018年,《國家鄉村振興戰略規劃(2018—2022年)》明確提出,推進農村產業深度融合,讓農村一二三產業在融合發展中同步升級、同步增值、同步受益。當前我國農村一二三產業融合發展在部分區域和領域有很多亮點,但總體上仍處于初級階段,存在農村產業“空心化”、要素流通不暢、主體競爭力不足、利益聯結機制不完善等問題,其中,缺乏有競爭力的鄉村產業融合主體是阻礙農村一二三產業進一步融合發展的關鍵問題。因此,必須大力培育具有產業融合意愿和產業融合能力的各類鄉村產業融合主體。
2019年,《國家職業教育改革實施方案》提出,職業教育要服務鄉村振興戰略,為廣大農村培養以新型職業農民為主體的農村實用人才。鄉村產業融合主體的培育基礎就是新型職業農民,因此,有必要探究鄉村產業融合主體培育過程中的職業教育支持策略,努力提升職業教育為農服務能力,推進農村一二三產業融合發展。
一、鄉村產業融合的內涵和融合主體的形成動因
1.鄉村產業融合的內涵。產業融合始于產業之間的技術關聯,模糊了原有的產業邊界,從而導致產業的延伸、交叉和整合。日本學者今村奈良臣提出了“六次產業”理念,強調延伸農業產業鏈,拓展農業產業范圍,促進農村一二三產業融合發展,凸顯產業融合的加法效應和乘法效應。近年來,我國學者對鄉村產業融合進行了大量研究,對其內涵已形成基本共識。鄭風田等學者認為,鄉村產業融合是圍繞農業進行產業整合、延伸、交叉和滲透,依托新業態、新模式、新載體形成產業融合聯合體。
鄉村產業融合的主體是農村一二三產業融合發展的運行載體,鄉村產業融合要強化主體支撐。黨的十九大報告明確指出,農民是農業農村發展的主體。因此,在鄉村產業融合過程中,必須堅持農民的融合主體地位,通過職業教育支持培育農民成為各類鄉村產業融合主體。
2.鄉村產業融合主體的類型。鄉村產業融合主體是指新型農業經營主體,主要包括專業大戶、家庭農場、農民合作社、農業產業化經營企業等類型,不同主體在鄉村產業融合中有不同的功能,普通農戶是鄉村產業融合主體的培育基礎。
專業大戶是應用先進農業生產技術、使用科學農業生產管理方式、種植或養殖生產達到適度規模的專業化農戶。專業大戶沒有全國統一的認定標準,因地區而異,對當地普通農戶具有示范引領效應。
家庭農場是以家庭成員為勞動力開展農業生產,有適度規模和較好組織的商品化經營,經營收入主要來源于農業。專業大戶發展到一定階段在工商管理部門登記注冊就形成了家庭農場,也沒有全國統一的認定標準。
農民合作社是主要從事農業生產活動的農戶自愿參加、合作經營、共同所有的一種互助經濟組織,主要功能有生產資料采購、基礎設施建設、生產技術咨詢服務、信息咨詢服務、產品統一銷售等。農民合作社是普通農戶、專業大戶、家庭農場與市場對接的中介組織,也是鄉村產業融合中第一產業與第二、第三產業融合的聯接點。
農業產業化經營企業是以農業產業鏈延伸為依托,以訂單合同或股份為利益聯結,從事農產品加工和流通,具有較大規模和較強示范引領作用的涉農企業。此類企業有助于化解農業生產風險、提升農業技術研發應用能力、增加農民收入。
鄉村產業融合主體依據形成動因的內外區別可以分為內源型融合主體與外生型融合主體。內源型主體是主動把握發展機會、收益預期、科技研發、人力資本等要素開展融合的主體,來自本土鄉村的專業大戶、家庭農場和農民合作社往往是內源型主體。外生型主體是被動依靠政策推動、市場拉動、示范效應等外部因素開展融合的主體,下鄉工商資本興辦的涉農企業和缺乏主動性的鄉村經營主體通常是外生型主體。
3.鄉村產業融合主體的形成動因。內源型融合主體的形成動因主要來自于農業農村系統內部,一般包括科技研發、人力資本和資源配置等因素,但其中最關鍵的因素是主體的收益預期。如果融合主體能充分認識到參與鄉村產業融合可以獲得更多收益以及更大發展機會,就會更加積極主動地參與產業融合,成為鄉村產業融合堅實的主體支撐。因此,有必要創造條件培育更多的內源型融合主體,促進鄉村產業融合。
外生型融合主體的形成動因主要來自于農業農村系統外部,一般包括政策推動、市場拉動、示范效應、其他主體融合要求等因素。外生型融合主體往往被動參與產業融合,主動融合意識不強,利益訴求不清晰。因此,有必要創造條件促使部分外生型融合主體轉變為內源型融合主體,增加參與鄉村產業融合的主動性力量。
二、鄉村產業融合主體培育的必然性和可能性
鄉村產業融合主體培育在產業融合與主體支撐方面具有必然性,在外生動力與內生動力方面具有可能性。
1.產業融合:基于產業結構理論的鄉村產業融合是鄉村產業發展的必然選擇。產業結構理論是以產業間的技術經濟聯系和聯系方式為研究對象。著名的配第—克拉克定理指出,隨著人均國民收入水平的提高,勞動力向高收入的產業轉移,轉移順序依次為第一產業、第二產業、第三產業。我國產業發展也符合上述規律,大量農村剩余勞動力向城市中的第二、第三產業轉移,但隨著第二產業的產能過剩、第三產業的勞動力需求減少,農村剩余勞動力又開始回流鄉村,鄉村產業融合成為鄉村產業發展的必然選擇。具體原因有三個:一是資源環境約束加劇制約鄉村第一產業發展。我國人口眾多、水土資源相對短缺,特別是第二產業發展產生集聚效應,進一步加劇了水土資源短缺現象,對鄉村第一產業的發展約束較大。二是鄉村第一產業附加值不高,無法有效提高農民收入。鄉村第一產業長期存在規模小、效率低、附加值低、收入低等問題,僅依靠第一產業發展難以提高農民收入,不能有效集聚高素質的農村剩余勞動力資源。三是農業多功能性促進鄉村產業融合。農業除了經濟功能以外,還具有生態功能、文化功能、社會功能等,挖掘農業功能的多樣性可以成為鄉村產業融合的聯接點。鄉村產業融合將激發鄉村產業發展的新動能,從而吸納更多的剩余勞動力資源回流鄉村。
2.主體支撐:鄉村產業融合必然需要融合主體發揮重要的支撐引領作用。鄉村產業融合關鍵在于融合主體,也就是各類新型農業經營主體。融合主體在追逐自身利益持續增加的過程中,為了獲得規模效應和范圍經濟,會出現相互合作的現象,形成利益聯結共同體,共同推進鄉村產業融合發展。以江蘇省宜興市楊巷鎮特色稻米產業融合發展先導區為例,區域內3480戶農戶、7家大米加工企業、1個專業批發市場、1家專業銷售公司、1家農業產業化龍頭企業,共同構成了鄉村產業融合的主體支撐,實現了種植農戶、村級集體、加工企業、鎮級財政、農村社會多方得益的產業融合。因此,鄉村產業融合需要融合主體發揮重要的支撐引領作用,具體表現在三個方面:一是支撐作用。參與鄉村產業融合的主體數量決定了融合的廣度,參與鄉村產業融合的主體質量決定了融合的深度。二是示范作用。鄉村社會是典型的以血緣、親緣關系為紐帶的熟人社會,融合主體參與鄉村產業融合的成功范例會激發更多主體參與產業融合的熱情,產生輻射示范效應。三是利益聯結作用。鄉村融合主體作為產業融合的利益聯結點,可以有效保證農民獲得更多的產業融合增值收益。
3.外生動力:政策推動、市場拉動促進鄉村產業融合主體的形成。我國政府高度重視鄉村產業融合,出臺了多個政策推動鄉村產業融合發展,指明了鄉村產業融合主體培育的方向。一是明確產業融合主體培育基礎。鼓勵返鄉下鄉人員創業創新,將先進技術、管理經驗、人力資源與傳統農業融合,促進鄉村產業融合發展;鼓勵從返鄉下鄉人員中培育產業融合主體,主要包括返鄉農民工、返鄉大中專學生、返鄉退役軍人、下鄉科技工作者、下鄉駐村干部、下鄉企業家等。二是構建產業融合主體利益聯結機制。提倡采取訂單合作、股份分紅、合作經營等形式,形成“公司+農戶”“公司+中介組織+農戶”“股份合作制”等利益分享模式,激發普通農戶作為產業融合主體參與產業融合的積極性。三是實施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培育工程和鄉村復合型人才支撐計劃。培育一批參與鄉村產業融合、適度規模、經營多樣的新型農業經營主體,落實“財政+金融+土地+信息”的組合式支持政策,通過職業教育支持為鄉村培養一批復合型實用人才。此外,隨著我國消費者對生態綠色農產品、精加工特色農產品、鄉村文化旅游產品等需求日益增長,市場需求的新趨勢倒逼鄉村產業融合發展,不斷促進了鄉村產業融合主體的形成。
4.內生動力:發展機會、收益預期促進鄉村產業融合主體的形成。鄉村產業融合發展的出發點和落腳點都是促進鄉村產業振興、提升農民收入水平,因此農民必然是鄉村產業融合的參與主體,而農民參與鄉村產業融合、成為產業融合主體的內生動力主要是在產業融合過程中能獲得更多發展機會和收益。一方面,農民在參與產業融合過程中,可以獲得其他強勢融合主體的資金、技術、管理經驗支持,有機會發展成為專業大戶、家庭農場經營者、合作社帶頭人,甚至在下鄉工商資本的扶持下成為農業企業經營者。另一方面,農民通過股份分紅、訂單合作等方式獲取產業融合的增值收益,可以改變第一產業低附加值、低收益的處境,激發農民參與鄉村產業融合的積極性。
三、鄉村產業融合主體培育面臨的實踐困境
1.頂層設計缺失,職業教育支持產業融合主體培育體系尚不健全。一是頂層設計缺失。我國政府出臺的推進鄉村產業融合的各項政策,沒有從職業教育支持層面闡述如何開展鄉村產業融合主體的培育,尚無詳細的培育計劃和培育路徑,鄉村產業融合主體培育的職業教育支持策略不明確。二是職業教育支持產業融合主體培育體系不健全。縱觀相關政策文件以及培育實踐,職業教育支持產業融合主體培育主要以短期培訓方式為主,缺少長期培育和產教融合方式;支持資源主要以中等職業教育資源為主,缺少高層次的職業教育支持資源;培訓內容以行業和產業分類,缺少第一、第二、第三產業聯接融合的創新性內容。三是職業教育支持產業融合主體培育覆蓋面不廣。培育對象主要集中在新型經營主體的經營者和帶頭人、新型職業農民、返鄉下鄉人員等,缺少傳統農戶和聯接第一、第二、第三產業的中介服務組織。
2.分類培育失焦,職業教育支持產業融合主體培育缺乏針對性。鄉村產業融合主體包括專業大戶、家庭農場、農民合作社和農業產業化經營企業等不同類型,不同主體在生產經營、融資方式、利益獲取等方面存在顯著差異,在參與鄉村產業融合過程中發揮著不同作用。因此,對不同類型的鄉村產業融合主體應采取差異化培育方式。目前,職業教育支持鄉村產業融合主體培育并未采取分類培育方式,具體表現在三個方面:一是遴選標準相同。遴選培育對象的標準一般為具有一定產業基礎及從業能力、學歷較高的在鄉返鄉下鄉人員,沒有充分考慮不同類型主體的資源、能力、學歷等差異。二是培訓方式相似。不同主體采用的培訓方式基本相似,都是以傳統課堂理論知識講授為主,安排在農場、農企開展的實踐教學往往流于形式,針對性不強。三是培訓內容雷同。不同主體的培訓內容沒有體現出差異性,基本以農業生產經營、創業指導、扶持政策等內容為主,缺少產業融合相關內容。
3.外生動力溢出,政策紅利、示范效應等導致外生型產業融合主體泛濫。我國政府已出臺多個政策積極推動鄉村產業融合發展。市場環境變化給予參與鄉村產業融合的主體更多經濟利益,進而拉動了產業融合主體的形成。鄉村能人積極參與鄉村產業融合的成功范例起到很好的示范效應,從而帶動一大批傳統農戶主動參與鄉村產業融合。因此,政策紅利、市場環境變化、示范效應等外部動因,促進了外生型產業融合主體的形成。在我國鄉村絕大部分地區,產業融合主體形成的外部動因往往強于或多于內部動因,導致在鄉村產業融合過程中外生型融合主體要多于內源型融合主體。但是,外生型產業融合主體被動等待政策、被動等待其他主體的融合要求和積極性不高,會在一定程度上影響鄉村產業融合質量,阻礙鄉村產業融合進程。以江蘇省蘇州市震澤鎮蠶桑產業融合發展先導區為例,融合主體包括436家專業大戶、家庭農場、專業合作社,8家規模以上絲綢企業,2家農業產業化龍頭企業,但其中絕大部分是外生型產業融合主體,參與產業融合的主動意識不強,從而影響了該區域的產業融合進程。
4.內生動力不足,利益聯結機制異化制約內源型產業融合主體形成。鄉村產業融合發展過程就是一個利益協調的過程,需要聯結融合各方利益實現共贏,但在實踐過程中往往出現融合各方利益聯結機制的異化現象,總體來說更偏向企業主體利益。以合同制利益聯結機制為例,由于企業在資金、技術、信息等方面處于優勢地位,在與農戶訂立合同時掌握著主動權,可以通過合同的部分嚴苛條款保護自身利益,從而損害農戶利益。再以股份制利益聯結機制為例,農戶將土地經營權、技術等要素入股,成為企業股東,利益獲得以股份分紅為主,這種利益聯結機制更能保護農戶利益,但也存在農戶股東由于股份額較小、自身素質不高等因素,難以對企業管理層進行制衡等問題。綜上所述,由于利益聯結機制異化,難以保障普通農戶、專業大戶、家庭農場、農民合作社等融合主體的收益預期,從而削弱了融合主體參與鄉村產業融合的內生動力,制約了內源型產業融合主體的形成。
四、鄉村產業融合主體培育的職業教育支持策略
1.加強頂層設計,構建“三位一體”產業融合主體培育體系。第一層是主體層,政府部門、職業院校、涉農企業要共同參與培育,構建共建、共治、共享的“三位一體”產業融合主體培育體系。培育鄉村產業融合主體是一項復雜的系統工程,涉及產業、教育、政策、資金、技術、土地、信息等要素,僅僅依靠職業教育支持資源是遠遠不夠的。具體來說,政府部門需要提供扶持政策、補貼資金等要素支持;職業院校需要提供師資、專業、課程、設施等要素支持;涉農企業則需要提供管理經驗、技術研發等要素支持。
第二層是執行層,短期培訓、長期培育和產教融合三種方式要結合使用。第一,短期培訓方式是政府部門牽頭培育鄉村產業融合主體最常用的方式,其優勢是時間短、見效快、易接受,缺點則是缺乏長效機制、效果易反復、培育主體穩定性欠佳。因此,短期培訓應與長期培育相結合,重點培育專業大戶、家庭農場經營者等基礎型產業融合主體。第二,長期培育方式應集聚中等和高等職教資源,緊密結合高職擴招政策,招收農民工、退役軍人、新型職業農民等社會考生,精心設計培養方案,注重產教融合,重點培育農民合作社帶頭人、鄉村企業經營者等高層次的產業融合主體。第三,產教融合方式是涉農企業參與鄉村產業融合主體培育的常用方式,要充分發揮企業參與培育的技術和管理經驗優勢,以及職業院校參與培育的專業優勢,重點培育技能型產業融合主體。
2.分類精準培育,實施“一類一策”產業融合主體精準培育模式,針對專業大戶、家庭農場、農民合作社、農業產業化經營企業的不同特點,分類制訂培育措施。第一類,專業大戶主體培育。此類主體應采取短期培訓為主、產教融合為輔的培育模式。政府部門牽頭組織針對種養殖技能型人才的短期培訓班,由縣域職教中心負責具體實施,并采取“分段式”培訓方式避開農忙時段,與涉農企業開展產教融合,由企業提供技術支持和市場對接服務,共同完成從種養殖技能型人才到專業大戶的培育工作。
第二類,家庭農場主體培育。此類主體培育模式與專業大戶基本相似,但對青年農場主的培育可以采取長期培育方式。青年農場主由職業院校從返鄉大中專學生、退役軍人中招收,年齡不超過30周歲。培養方案要充分考慮區域資源和鄉村產業特色,找到家庭農場的鄉村產業融合切入點,培育具有創新性和引領性的青年農場主。
第三類,農民合作社主體培育。此類主體應采取短期培訓和長期培育相結合的培育模式。短期培訓主要針對農民合作社帶頭人,要側重管理經驗和市場對接的培訓,以幫助他們理順農民合作社內部組織關系,找準在鄉村產業融合中的定位。長期培育主要針對青年農場主、青年專業大戶等,培養方案側重于新技術、新模式、新業態的掌握應用,以培育新興農民合作社帶頭人,使其成為鄉村產業融合的關鍵聯接點。
第四類,農業產業化經營企業主體。此類主體應采取長短結合、產教結合的培育模式。對于下鄉工商資本興辦的涉農企業經營者可以開展短期培訓,側重于鏈接本土鄉村產業和構建利益聯結機制,引導他們讓利于鄉村普通農戶、專業大戶、家庭農場等,最終實現共贏。對于潛在的本土鄉村涉農企業經營者,可以開展產教結合的長期培育方式,從青年農場主、青年專業大戶、青年農民合作社帶頭人中遴選人才,培養方案側重于企業創立、企業運營、產業融合等方面的能力提升,并開展與農業產業化龍頭企業的產教融合,學習這些企業的先進管理經驗和成熟運作模式,培育具有本土氣息和國際視野的農業產業化經營企業經營者。
3.有序引導轉化,建立產業融合主體培育轉化服務跟蹤制度。在鄉村產業融合發展的初級階段,由于政策推動、市場拉動和示范效應,會出現許多“等、靠、要”的外生型融合主體,從而延緩鄉村產業融合進程。因此,有必要建立產業融合主體培育轉化服務跟蹤制度,推動外生型主體轉化為內源型主體,增加參與鄉村產業融合的主動性力量。一是建立培育主體長期聯系機制。職業院校要主動建立培育對象的基礎性資料,在培育結束后定期回訪,通過網絡遠程方式推送政策信息和科技信息,幫助培育對象發掘產業融合發展機會,增加收益預期,不斷累積產業融合主體形成的內部動因,推動外生型主體向內源型主體轉變。二是放大鄉村能人示范效應。職業院校要積極開展成功案例教學,并通過網絡遠程方式主動宣傳鄉村能人參與鄉村產業融合的成功案例,改變部分融合主體被動等待政策、被動等待其他融合主體合作要求等思想誤區,積極主動作為。三是建立創業導師制度。職業院校要為有創業意愿的青年培育主體配置“1對1”的創業導師,注重分析產業融合帶來的鄉村發展新動能,以引導青年培育主體逐步發展成為內源型融合主體。
4.激發內生動力,理順產業融合主體利益聯結機制,積極培育內源型融合主體。鄉村產業融合的主體利益聯結機制是決定產業融合成效的關鍵。鄉村產業融合產生的增值收益只有更多地留在鄉村、留給農民,才能激發農民參與產業融合的內生動力,培育更多的內源型融合主體。一是培育鄉村產教融合型企業。職業院校要結合國家產教融合政策,扶持鄉村中小微企業發展成為產教融合型企業,與涉農企業開展融合主體的聯合培育,引導鄉村產教融合型企業向農民讓利,建立更加和諧的利益聯結機制。二是建立專家教授駐村、駐企制度。職業院校要參照科技特派員制度,選派懂農業、愛農村、愛農民的專家教授,定期進入鄉村和涉農企業開展服務,幫助融合主體認識到參與產業融合的發展機會,使其通過提升技術水平、管理水平獲取更多的產業融合增值收益。三是構建鄉村產業融合利益共同體。職業院校要以鄉村產教融合型企業和駐村、駐企的專家教授為抓手,理順鄉村產業融合主體利益聯結機制,以合同和股份為紐帶構建鄉村產業融合利益共同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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