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婷 薛羅娜 雷書語 吳航宇

【摘 要】在精神文明建設愈發重要的今天,當代中國城市在不斷地挖掘與建構自身的文化基因,推動歷史文化新融合。近十年來合肥市的發展日新月異,其經濟實力、科技水平等迅速提高。但在此過程中,其文化建設卻缺乏亮點,城市文化基因獨特性不足,城市歷史文化創新發展的內生動力不足。本研究主要采用質化研究方法,將深度訪談和內容分析法相結合,對合肥市包公園的歷史文化傳播現狀進行綜合性的考察。試圖立足城市歷史文化視角分析當下合肥市包公文化的傳承和傳播的機制,厘清當前傳播機制的優劣勢,并結合當前媒介融合的傳播語境,提出包公文化傳播機制的優化措施,為城市歷史文化記憶傳承與現代城市文化基因的構建尋找交匯點。
【關鍵詞】包公文化;融合傳播;區域傳播;文化符號
2015年12月20日,習近平主席在中央城市工作會議上強調,"一個民族需要有民族精神,一個城市同樣需要有城市精神。城市精神彰顯著一個城市的特色風貌。”城市精神文明建設是城市建設的重要方面,是堅定文化自信,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的必然要求。城市形象是城市展示給公眾的綜合性物質和文化印象,是一個城市的內在素質、發展水平和文明程度的綜合反映,是城市競爭力的重要組成部分,是一個城市綜合實力的反映。[1]然而,在當下城市文化趨同化發展的勢態下,各地缺少對區域內文化精髓的深入挖掘。本文以合肥市包公園為例,在城市文化建設高速發展的背景下,通過對包公文化傳播機制的分析和傳播手段的評估,對其在城市文化建設中發揮的作用進行分析,試圖為融合傳播時代下城市歷史文化記憶的建構與再造提供一些思路。
一、研究概況
1.1 研究背景
在精神文明建設愈發重要的今天,當代中國城市在不斷地挖掘與建構自身的文化基因,推動歷史文化新融合。但當代中國城市在發展過程中缺乏對現實邏輯和城市問題的全面深入研究,沒有構建起“城市文化認同”的新概念新范疇。
區域一體化發展的不斷推進為各地區帶來了更多元的經濟、社會、文化交流機會,但同時也帶來挑戰。其中區域的文化與傳播方面存在著明顯的傳播不平衡現象,并常常表現為強勢文化的侵略與弱勢文化的被迫同化。為此,區域文化特色資源的開發應當被擺在地區文化發展戰略的重要位置。
近十年來,合肥市的發展日新月異,其經濟實力、科技水平等迅速提高,于2020年入選新一線城市。但在此過程中,其文化建設卻缺乏亮點,城市文化基因獨特性不足,城市歷史文化創新發展的內生動力不足。事實上,合肥市歷史文化資源豐富,文化名人輩出。作為包拯的桑梓地,這里的包公文化保留完整,世代延續,為合肥市發展包公文化提供了得天獨厚的優勢。且合肥市包公園的景觀開發較為成熟,在新世紀前就已經成為合肥旅游部門重點打造的旅游產品。但相比包公生活過一年零三個月的從政地的河南開封和生活過三年的廣東肇慶,合肥市的包公文化卻缺少獨特的記憶點。
1.2 研究內容
本研究主要采用質化研究方法,將深度訪談和內容分析法相結合,對合肥市包公園的歷史文化傳播現狀進行綜合性的考察。通過訪談,研究者了解到合肥市包公園管理處以及合肥市包公文化研究會對于本市包公文化的傳播手段、傳播定位和傳播效果的自我評價;同時,研究者還利用量化方法對現有的包公文化傳播機制進行傳播內容的分析,主要從傳播控制主體和傳播形態的角度驗證現行傳播機制對合肥市包公文化實際傳播效果的影響。并以此為例,探討城市歷史文化傳播走向融合傳播的必要性和可行性。
根據包公園管理處所提供的信息以及網絡檢索成果,本文歸納出合肥市包公文化以下三種基本傳播載體類型,并利用技術手段對部分研究成果進行可視化展示。
(1)合肥市包公園景區
合肥市包公園園區主體是為了紀念包拯而建造的園林建筑群。園區依托包孝肅公祠,包公墓,清風閣,浮莊為四大主要景點,形成了歷史人文遺跡與園林綠化相結合的城市公園。作為包拯的桑梓地,合肥市的包公文化和包公精神具有深厚的歷史土壤和廣闊的發展空間。
合肥市包公園于 2013 年成立了包公文化研究會,主要研究方向為包公生平和合肥的一些歷史遺存。①包公文化的對外宣傳則由包公園管理處下設的文旅開發部負責,主要以節日為載體宣傳包公文化,每年國慶期間的包公文化節是這一宣傳形式的集中代表。
(2)合肥市包河區包公文化研究會網站
該網站由合肥市包河區包公文化研究會開發并運營,是一個包含園區的景點概況、活動動態、包公文化、旅游指南等一系列內容的綜合性網站。
由上圖可知,該網站的主要職能在于為游客提供與景點相關的實用性信息,而其推出的介紹包公歷史文化和相關活動的欄目對游客的吸引力十分有限。
(3)微信公眾號“包河區包公文化研究會”
該公眾號同樣由包公文化研究會開發并運營,根據史料挖掘包公事跡,定時推出新內容。
除了上述傳播手段之外,安徽省和合肥市的各級媒體報道也對包公文化的傳播起到了間接的推動作用。
1.3 概念范疇與研究意義
研究者通過對包公文化的相關關鍵詞進行搜索發現,學界的研究主要集中于包公文學,包公傳說與包公的法律思想,但沒有對包公文化的內核做出明確的概念范疇建構,更缺乏將包公文化置于城市歷史文化母題的視域下的分析。與此同時,合肥市的城市文化基因亟待豐富和完善,而這則需要回到城市的歷史文化記憶中進行找尋和意義的重新建構。
本研究則試圖立足城市歷史文化視角分析當下合肥市包公文化的傳承和傳播的機制,厘清當前傳播機制的優劣勢,并結合當前媒介融合的傳播語境,提出包公文化傳播機制的優化措施,為城市歷史文化記憶傳承與現代城市文化基因的構建尋找交匯點。從城市歷史文化創新發展的視角對包公園的傳播效果進行分析,對于推動合肥市精神文明建設,喚醒城市文化創新發展內在動力,打造合肥市文化名片等方面具有一定借鑒意義。
1.4 研究結論簡述
媒介即訊息。在智能化、數字化的傳播時代,以園區為單一傳播主體和固守現有的傳播平臺的思路已經無法滿足當下合肥市包公文化的傳播需求。對此,合肥市近年來也在從傳播媒介和傳播載體上嘗試創新和突破。
在傳播媒介方面,包公作為文化符號的傳播呈現出泛化趨勢,從大眾媒體相對固定的報道模式中解放出來,以更加鮮活的媒介形式出現在地鐵站壁畫、文創產品等人們日常生活中可接觸性更強的物質產品中。在傳播載體方面,包公形象也出現了品牌化的特征,頻繁“出圈”,被廣泛用于各種廣告之中。
但是在新思路和現有傳播機制的融合過程中仍然存在著很多問題。盡管園區在形式上進行了一定的探索,但卻并不能和現有包公文化內涵融合。在以空間隔絕、人際關系疏離的為特征的現代社會,城市文化符號的內涵不僅是一種象征性的價值觀認知尺度,也傳遞出個體對集體歷史文化記憶塑造的認同,對促進市民的城市認同感和人際溝通交往效率有重要作用。而作為合肥市城市的文化符號和精神內涵的重要來源,包公園的文化內涵顯然需要更成熟的融合媒介手段來支撐其傳播,實現與城市發展相適應的再符號化。
二、包公園歷史文化傳播現狀分析
2.1 區域傳播與發展傳播學視角下的包公文化傳播現狀
區域傳播,指特定區域內的、具有區域特色的傳播。[2]對于區域形象的研究則可追溯到20世紀60年代,美國學者凱文·林奇在其著作《城市的形象》《地方性與非地方性》中對地方形象進行的研究。作為區域劃分的一種方式,城市是當代傳播格局中的重要一環。其中,塑造良好的城市形象則是提高城市影響力,優化區域傳播效果的一個重要方面。“城市形象是人們對城市的主觀印象,是通過大眾傳媒、個人經歷、人際傳播、記憶以及環境等因素的共同作用而形成的”。[2]城市形象的塑造需要一個實體符號來承載傳播內容,而其傳播效果則是上述多種傳播手段共同作用的結果。
發展傳播學是二戰之后由勒納、施拉姆、羅杰斯等人創建的,主要關注大眾傳播媒介在第三世界國家的經濟、社會發展過程中扮演的角色。發展傳播學在理論推進的過程中,其視域逐漸向社會發展的多個維度擴展,關注多元的社會議題。而其理論的出發點則始終在于發展的不平衡上。應當看到,不僅國家間存在傳播導致的社會發展不平衡問題,國家內部的各區域之間也存在因區域傳播水平不同而導致發展程度不同的問題。在區域傳播要素齊全的情況下,全面、準確的大眾傳播能夠對區域形象建構起到積極的導向作用。
依托包公園的豐富歷史文化資源,“包公故里”已被打造成為合肥市一張重要的城市歷史文化名片,構成了合肥市城市歷史文化記憶的重要組成部分。當前以園區為傳播主體的傳播機制下,憑借互聯網平臺打造的包公文化線上傳播渠道和線下公園的實體符號相互呼應,傳播內容則主要選擇從歷史包公、文物包公、廉政包公等多重維度對該歷史文化資源進行開發,其中“孝勤清正”是包公歷史文化傳播中傳遞的核心精神內涵。在此之下,初步形成了一套以組織傳播為主要傳播手段,以促進區域文化發展為主要導向的包公文化傳播邏輯。
2.2 現有傳播機制的優勢
2.2.1 文化優勢:歷史積淀與現代功能的交融
合肥市作為包拯的桑梓地,歷史文化積淀厚重。廬州地區紀念包公的歷史由來已久。最早可追溯到公元 1066 年廬州百姓為紀念包公修建的包公像。其后歷代都對包公祠進行了修繕,晚清時期李鴻章捐資重建的包公祠則基本形成了現代包公園的雛形。而包公精神則具有豐富的文化內涵。合肥是青年包拯思想形成之地,歷史文物遺存多,研究價值高。通過對青年包拯的研究,可以挖掘出包拯更為鮮明的人物形象與精神內涵,例如包氏“家風家訓”、包拯“孝親思想”等,為包公文化研究了提供多維視角。
包公園在現代合肥的城市文化中占有重要地位,其實體公園的社會功能逐漸由紀念場館向教育基地及文化交流基地擴展,而其精神與文化也在當代城市發展中找到了共鳴點。包公園于 2010 年獲得首批“全國廉政教育基地”稱號,以“廉潔精神”為切入點開展廉政教育活動,向中小學生、企事業單位、廣大黨員等不同群體講授包公廉政文化精品課程。又因早期沿海華人下海經商,包公“斷案如神”的故事隨之在海外傳播,包公形象在傳播過程中逐漸被神化,文化影響力不斷加強。目前臺灣、新加坡、澳門等地均建有供奉包公的祠堂。包公園作為海峽兩岸包公精神的連接樞紐,于 2017 年被評為“海峽兩岸教育基地”。此外,包公園與民間非盈利組織合肥包河區包公文化研究會展開合作,征集各類包公文獻資料、考察各地包公文化遺跡、與海內外包公文化研究團體交流,從學理角度為包公園的文化傳播策略提供理論支撐。
2.2.2 家族優勢:包氏后代的思想傳承與包公精神的世代延續
合肥市是包公后人的聚居地,在此形成了完整的家族體系與一脈相承的包公精神,是合肥包公文化的特殊之處。包拯早年受父親包令儀與老師劉筠的影響,品格剛正不阿,他將其處世之道寫入了包氏嚴厲的家風家訓中:“后世子孫仕宦有犯贓濫者,不得放歸本家,亡歿之后不得葬于大塋之中”。包拯的廉政思想凝聚在家風家訓中,成為聯結包氏宗族的核心思想。
包氏后人注重宗族文化,至今仍留有紀念包拯的宗族儀式。如今合肥市寧國南路及肥東縣大包村、小包村都分布著包氏后人聚集地,包氏后人還在肥東設立了包氏宗祠,每逢重要節日,包氏家族中有威望的人帶領包氏后人共同誦讀家訓,建立一種以血緣關系為紐帶、以包公家訓為精神內核的儀式,包公精神得以在宗族儀式中世代流傳。包氏后人還將包公精神內化于心,實踐于日常工作。在包氏家風影響下,包氏后人在工作中秉持初心,兢兢業業,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在新時代賦予包氏家風新的內涵。
2.2.3 文化傳播優勢:形象認同的構建與新時代的包公精神轉向
歷史名人是地方歷史文化的重要體現,是地方文化的重要載體與象征標志。[4]從傳播資源的地緣優勢來看,合肥是包拯故里,在合肥地區,包公文化在傳播過程中擁有更加廣泛的市民受眾基礎,而地緣的親近性則更易使其產生形象認同和情感共鳴。同時合肥市作為區域內包公文化的傳播腹地,與肥東縣大包村、小包村相互支撐,其輻射能力和影響力基本能夠覆蓋周邊省市地區,豐富的歷史文化資源有利于提升游客對包公園及包公文化的認知度與好感度。而從傳播主體來看,其主要傳播主體是園區管理處和包公文化研究會這兩個相對專業性的的傳播組織。“組織傳播在形象塑造中可控性最強、目的最明確”[5],對所傳播的信息有較高的把關水平,在塑造園區形象、區域形象時能夠遵從一定的歷時性。此外,傳播主體也主動向外拓展,利用互聯網手段與大眾媒介手段結合,試圖借鑒其在形象塑造中廣泛、快速傳播的特點。
根據馬克思主義唯物主義辯證法的觀點,歷史文化要與現代城市文化相契合,就需要在批判繼承的基礎上進行創新發展。新時代背景下,從包公文化衍生出的“廉潔”“孝親”與主流價值觀相符合,從而煥發出新的生機。舉例來說,其“清正廉潔”思想與當下“反腐倡廉”思想的本質一致,而經過批判性繼承的“孝親思想”則可視為提倡良好的“家風家訓”的近義詞,包拯“治疫”事件中體現的人本主義精神亦對今天新冠疫情防控有一定借鑒意義。
2.3 現有傳播機制的不足
2.3.1 傳播手段:傳播策略過時與反饋機制缺失
根據研究結論,包公文化的線上傳播手段主要有官方網站、微信公眾號和組織內部社群渠道宣傳等。線下傳播手段主要有包公文化相關的文化節等活動形式,傳播手段較為豐富。但現行傳播手段忽視了媒介融合語境和網絡化社會中的受眾特點。其線上宣傳內容局限于圖文堆砌,文章以大篇幅的說教形式為主,語言較晦澀難懂,難以吸引普通受眾;其線下宣傳手段則缺乏媒介技術支撐,活動次數少,關注度低,傳播效果較差。
此外,園區缺乏對受眾影響與反饋機制的關注,仍以單向傳播過程的認知框架來指導傳播實踐,無法對傳播手段的及時調整。根據研究結果,包公園網站文章訪問量與公眾號推文瀏覽數多保持在一百左右,推文點贊數與“在看”數只達個位數,傳播效果甚微。筆者在采訪包公園工作人員的過程中,了解到其目前尚未設立對包公園宣傳效果的評價體系,且缺乏對流量數據的重視。
2.3.2 品牌構建:包公形象定位不清與文創產品不足
在城市文化的建設過程中,不少地區選擇以文化名人資源入手,打造獨特的名人形象定位,將其作為文化傳播中的標志性符號。文化名人雖具有較高的辨識度,但也存在不同地區之間對于名人資源的爭奪,只有在市場競爭中打造景區的差異化形象,將名人形象與與本地文化結合,才能真正發揮其價值。目前全國范圍內主要有三座包公園:開封包公園主要從包拯在開封為官執政的視角入手,以包公的判案故事打造公正的判官形象;肇慶包公園主要以包拯在端州“歲滿不持一硯歸”的案例切入,打造清官形象;雖然包拯在合肥的人生經歷最豐富,其形象更加立體多元,合肥包公園也試圖將重點放在對他青年時期的思想形成的研究上。但從已有的傳播實踐來看,合肥市包公園的傳播視角過于雜亂又缺少重點,難以形成令人印象深刻的文化品牌形象。
文創產品作為代表景區形象的特殊商品,是景區文化推廣宣傳策略的重要一環,對其的合理利用能夠形成長尾效應,將景區的文化價值最大化。然而通過調查研究,筆者發現合肥市包公園缺少品牌思維。其旅游紀念品缺乏合肥包公文化特色,缺少擬人格化的包公 IP 形象,收藏留念價值不足;且包公園文創產品銷售渠道較狹窄,各大電商平臺均無其旅游紀念品在售,微信公眾號、官方網站等宣傳平臺也未設立旅游紀念品銷售通道。
2.3.3 宣傳內容上:用戶思維缺失與受眾的情感共鳴
在當今網絡傳播環境下,用戶的思維模式和媒介使用習慣隨傳播模式的變化也發生了相應的變化。信息傳播方式趨于碎片化,文化傳播也應當順時打造“短平快”的信息產品,形成多樣化的宣傳方式,積極與受眾互動,將受眾也納入傳播過程中,成為傳播主體的一部分。包公園在開發和傳播包公文化的過程中,對受眾定位的認知不足,其傳播形式局限于單向的歷史文化知識強制性輸入,給受眾以距離感和疏遠感,缺少對受眾的情感取向與認知模式的考察。包公園傳播手段是傳統和保守的,其傳播語言也是嚴肅權威的,其內容的趣味性與吸引力不高。以其公眾號推送的《包公故事知多少》系列視頻為例,包公園解說員通過短視頻形式講解包公故事,其宣傳手段在雖有一定可借鑒性,但講述的內容故事年代久遠,已經與當下的現實生活脫節,難以取得預期的傳播效果。
三、對策與建議
3.1 擴展宣傳渠道,發展融媒體傳播
隨著交互性傳播網絡快速發展,媒介形式不斷拓展。美國社會學家曼紐爾·卡斯特針對這種現象提出了“大眾自傳播”的概念,其核心在于“交互性”。互聯網語境下傳統的受眾得到技術“賦權”,能夠不依靠大眾媒介、以自我為中心進行信息的生產、傳播和分享。與之相對應的是,用戶的媒介接觸自主選擇性更強,分眾化趨勢愈加明顯。在我國已經形成了“兩微一端一抖”的融媒體發展格局,其中短視頻作為傳播渠道的傳播范圍和用戶數量尤為可觀,短視頻宣傳早已成為各大旅游景區爭相開拓的領域。包公園園區景觀景色優美、歷史文化底蘊豐富,其傳播手段不應局限于現有的組成部分,不應在傳播中忽視短視頻內容的創作,更應緊跟時代潮流,拓展媒介融合的傳播渠道,打通短視頻的宣傳渠道,利用好大眾傳播媒介的“放大器”作用,加強對包公文化的正面宣傳。
3.2 打造包公文化品牌,打開文創新格局
品牌的打造離不開對品牌意義的構建,而意義的表達則離不開符號這一載體。在符號研究方面,趙毅衡指出,符號的用途就是表達意義。包公園作為實體的文化符號,僅僅具有物象上的符號含義,而其情象上和意象上的含義還有待進一步填補。目前可以確定的是,作為合肥市歷史文化記憶的重要組成部分,對包公園精神層面意義的定義要納入城市認同度和城市文化基因建構的評價體系中來。當然,對于包公園的符號所指意義的挖掘還要融入文化品牌的開發過程中來,在和受眾的傳播互動中進一步使其明晰。近年來,以故宮博物院為代表的一眾文化景區不斷嘗試文創產品的創作和推廣,取得了突破性的成就,一方面增強了景區的品牌影響力,另一方面也為景區創收做出貢獻。包公在諸多影視作品中以獨特的外貌形象和鮮明的人物個性被觀眾熟知,包公園可以以包公形象為主要內容,包公園景觀、包公故事為輔,開發互動化,場景化,差異化的文創產品,增強景區游覽的趣味性,。
3.3 進一步強化思政文化教育作用
歷史文化遺跡的宣傳與開發有一定的局限性,因而在文化傳播過程中,要注意對其附加價值的開發。包公園作為廉政文化教育基地,承接了省市范圍內大量思政文化宣傳教育工作,未來在此基礎上可以拓展更多新的傳播形式,定制個性化的傳播內容,拓寬受眾面,讓思政教育不僅落實在黨員群體中,更融入廣大公民的生活中。除了作為中小學生的參觀學習的活動基地,園區文化宣傳也可以深入到各大高校、社會組織之中。并在形式上做出改進,除了參觀游覽、文化節、會議等,還可以利用互聯網傳播開拓新的合作模式。以高校思政教育為例,包公園可以申請成為高校的思政教育基地、實踐教育活動地,或是與互聯網思政教育典型欄目合作,如“青年大學習”等,以思政教育為契機,進一步加強園區影響力。
3.4 加強文化交流和資源整合,“引進來”與“走出去”相結合
單一區域的文化開發有其局限性,難以在此基礎上進行文化創新。為進一步增強影響力,包公園需要做到“引進來”與“走出去”相結合,整合全國各地包公資源,學習、借鑒其他地區有效的傳播實踐,在交流互動中促進各地包公園文化協調發展,形成良性、互補的競爭。此外,包公文化資源的開發要跳出現有的園區規模和結構,把包公園所在的合肥市包河區作為傳播腹地,聯動區域內外包公文化資源,如包河區包公街道、肥東縣小包村,形成更大區域內的傳播,最大程度地利用現有資源,提升影響力。
3.5 深入挖掘包公文化內核,打造合肥特色城市名片
筆者在研究過程中發現,當下合肥市包公園的建設、傳播實踐集中體現為“廉政”文化的傳播,這與全國其他包公文化景區的宣傳思路高度同質化。但本市的包公文化內核不應止于“廉政”精神。如上述所提的“包氏家風”在批判繼承的基礎上就值得普及和推廣。從地域特色文化中提取文化基因,打造差異化的旅游內容,將對包公園的建設和傳播起到重要作用,也有助于合肥市城市名片的形成。
包公園位于合肥市區中心,合肥市的包公文化自誕生伊始就與合肥城市文化發展共生共存。合肥市包公園應當被納入合肥城市文化傳播機制當中進行考量,同時城市文化也應當被用于反哺包公文化。這既為合肥的城市精神文明建設加入區域特色,又幫助包公園借鑒現代城市文化傳播手段、汲取城市文化精髓,對包公文化進行創新性傳播,實現雙向共贏。不僅要發掘和構建包公文化的獨特內涵,還要強化其普遍的文化價值,構建多樣化傳播機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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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釋:
①語自與包公園管理處的訪談內容
基金項目:
城市歷史文化記憶融合傳播研究——以合肥包公園為例,項目編號:202010357149
(作者單位:安徽大學新聞傳播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