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文學寫作開辟一席之地

馬利云

內容摘要：文學寫作能讓學生學習遣詞用語錘煉語言，感受漢語魅力;文學寫作能發(fā)展學生想象力和創(chuàng)造力;文學寫作能促進學生思考，反省自我，形成獨立人格。然，在現實教學環(huán)境中，文學寫作受到各種因素擠壓，從而在中學課堂難覓蹤影。筆者結合自身寫作教學實踐和探索，提出在中學課堂為文學寫作一席之地之主張，并據此進行可能性與可行性分析。

關鍵詞：文學寫作 校園劇 合作學習

最近讀到《語文建設》上貢如云老師的一篇題為《請給文學寫作一席之地》的文章，貢老師在結尾處表達自己的憂慮：當文學寫作已經遠離時代，遠離課堂，我們有理由擔心，學生的文學精神終將荒蕪，漢語文教學的文化基因終將變異1。讀著，同感，同憂。深陷題海埋頭應試的師生們，無暇顧及“文學寫作”這一美麗而遼闊的領域，任其荒蕪。悲哉！

文學寫作教學在中學語文課程與教學中長期缺失是個不爭的事實。造成這種現象，存在多方面原因，有出自觀念層面，也有來自政策層面。在此，筆者無暇批判文學寫作缺失的歷史成因，也不愿置喙文學寫作缺失對學生心靈成長的不利影響。筆者愿借此機會，與諸君分享自己在文學寫作教學的實踐和探索，愿以自己的樸素行動回應貢如云老師的呼吁：文學寫作，在中學課堂可以留有一席之地。

多年來，筆者帶領學生嘗試各類文學體裁的學習與創(chuàng)寫，涉及短詩、散文詩、各類散文、小說、童話、寓言以及劇本。這是一個美麗而愉快的教學過程。本文就“一次校園情景劇”創(chuàng)寫并成功匯演為例，談談文學寫作存在于中學課堂的可能性與可行性。

一.指導中學生進行劇本創(chuàng)作

（一）就近取材

學校“青苕”文學社有成員36名，吸收文學愛好者自愿報名參加，筆者長期擔任文學社指導老師。每兩周進行一次教學活動，時間為90分鐘，課程自創(chuàng)，場所固定，課時保證。

期中考試后，“青苕”文學社接到政教處通知，要求每個社團在學校元旦文藝匯演中演出一個節(jié)目。元旦文藝匯演，通常是有文藝特長孩子們的舞臺，大多數孩子只能當看客。然，筆者希望我們文學社每一位成員都能品嘗到參與樂趣。要讓人人參與，莫過于集體創(chuàng)演。經過集體討論，建議同學們自愿成立合作學習小組，進行劇本創(chuàng)寫。

我校德育特色之一，是在學生中間開展“少年志愿者”活動。每逢學校開展各類活動，節(jié)日演出，校級交流，運動會或者藝術節(jié)，日常管理，均有少年志愿者的蹤影，佩戴紅綬帶，紅袖章，服務于各個崗位，已成為學校一道亮麗風景線。筆者引導學生取材校園生活，就“少年志愿者”話題，嘗試創(chuàng)作校園情景劇。

（二）精準指導

寫作教學離不開合宜寫作知識。寫作是實踐性很強的學習行為，沒有課堂上學習的活動，學生難以形成寫作能力;沒有恰當的知識指引，同樣無法形成寫作能力。我們知道寫作知識的不可或缺，問題的關鍵還在于寫作中，學生需要怎樣的知識，這些知識以何種方式呈現，這就需要教師選取恰當劇本寫作知識，進行精準指導。

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寫劇本，這需要學習恰當的劇本創(chuàng)作知識。必須懂得劇本的基本知識和理論，搞明白劇本寫作的常識和規(guī)則。校園情景劇，是通過學生扮演劇中人物，借助舞臺來呈現他們在校園中會遇到的問題，反映當代青少年風貌的一種表演形式，本質上屬于話劇。校園情景劇劇情來源于學生的實際生活，融入話劇的知識、原理和舞臺劇表演技巧。

發(fā)現學生問題，初稿寫作筆者看到學生很容易把劇本寫成小說，筆者通過打比方讓學生明白劇本類似一個屏幕，作者所要呈現的是屏幕上能被觀眾直接看到感受到的內容。教學有層次，在劇本創(chuàng)寫活動中，在寫作知識的選取和呈現時，首先，提供“校園情景劇”寫作所需的精確知識，包括劇本構成，人物對白、道具、舞臺和場次安排等;其次，組織觀看課本劇，校園劇，讓學生對劇本創(chuàng)作存有一個直觀印象。教學突出重點，劇本最主要最核心的劇本寫作知識，是設計角色沖突。可以說角色沖突是吸引觀眾的不二法門。這包括故事角色和角色之間的沖突，角色和自身價值觀的沖突等。為了設計好角色沖突，筆者引導創(chuàng)作小組進行集體商量，怎樣設置矛盾到解決矛盾、進而再設置矛盾，直至劇終。

（三）分工協(xié)作

按照個人特長，文學社36位同學自主成立四個大組：1.創(chuàng)作組，負責劇本創(chuàng)作;2.修改評定組，負責對劇本進行修改，使之成為能夠上臺演出的成熟文本;3.表演組，利用自創(chuàng)劇本，對白磨合，進行舞臺表演;4.道具準備組，熱心為舞臺劇的表演提供道具布置舞臺。

主體間的相互配合與互助是“合作型”實踐活動的基本要求，要做到組間同質，組內異質，角色互補，分工合作。教師通過精心安排讓學生在情境中扮演一定的角色，教給學生言語交際的知識和活動組織的方法，安排程序合理，讓每一位學生在活動中獲得嶄新體驗。

（四）成功體驗

元旦的文藝匯演，人人參與，這個取材于校園生活的名為《少年志愿者》的舞臺劇，因為素材取自學生生活，在全校的文藝演出中，引起觀眾的驚奇與喝彩，演出非常成功，大放光彩。它讓參與其中的每一位同學獲得快樂體驗與成功感受。學生通過這一校園課本劇的創(chuàng)寫和演出活動，獲得的素質提升，絕不僅止于寫作能力。

二.開辟文學寫作空間的可能性與可行性

（一）從外圍條件分析開辟文學寫作空間的可能性

“可能性”分析，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一種“條件”分析。分析各項條件對最終結果的達成度;當各項條件不具備時，可能性自然無法變成現實性。

從教育管理部門來看，2014年國家教育部通過《教育部關于全面深化課程改革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的意見》，《意見》要求“修訂課程方案和課程標準。依據學生發(fā)展核心素養(yǎng)體系，進一步明確各學段、各學科具體的育人目標和任務，完善高校和中小學課程教學有關標準”，其中學生的“語文核心素養(yǎng)”之一，乃“語言建構與運用”，這是語文學科核心素養(yǎng)的基礎，而“審美鑒賞與創(chuàng)造”需要文學思維的培養(yǎng)，文學寫作的持續(xù)訓練方能達成。

從課程標準角度看，2011年國家修訂《義務教育語文課程標準》，2011版對7-9年級學段的寫作要求，從寫作內容、文體、修改、次數和字數等有比較明確的規(guī)定，其中有“表達力求有創(chuàng)意”“運用聯(lián)想和想象，豐富表達的內容”等項指向文學寫作。

教材層面看，2016學年，教育部修訂部編教材。2017學年，部編版進一步修訂，此次修訂，寫作板塊的改進是一大亮點。以目前的寫作任務和安排來看，部編版有不少任務，指向文學寫作，如“發(fā)揮聯(lián)想和現象”“學寫游記”“學寫人物小傳”“學寫故事”等。

社會對學生的文學寫作，又持何種態(tài)度，有何期待？我們發(fā)現各級媒體，如期刊雜志;各級各類文化事業(yè)團體，如圖書館、文學院等，每年都會組辦各級各類活動，包括征文比賽，其中寫作文體方面的要求，其實更多要求學生抒寫文學性作品。如新概念作文大賽，語文報杯作文大賽等，莫不如此。

寫作主體，我們的學生，對文學寫作又如何看待？筆者做過專門調研，學生層面，包括小學高段在內，以及初中生寫作，相比普通文寫作，其實學生更喜歡寫虛構性作品。平時的周記隨筆，如果老師沒有強調寫作要求，發(fā)現學生交上來的作品，虛構作品，總是占有一定比重。學生想象力豐富，當現實素材覺得單調重復時，他們更渴望寫虛構性內容。

最后，我們把目光聚焦到教師自身，這里，必須面對的尷尬的事實是，正如余映潮老師所言：作文教學弱，弱在教師這一邊，備課不精致，提煉不到位，指導不得力。這早已不是什么秘密。王榮生教授曾經痛心疾首批判“在中國中小學的語文課里，幾乎沒有寫作教學”，存在“長期地、大規(guī)模地”出現教師缺教現象。其實，兩位專家所批評的是針對“教學文體”“普通文”的寫作教學而言，如果細細琢磨，教師對文學寫作的教學指導，恐怕難度更大，更加力不從心。

以上盤點實現文學寫作所需的環(huán)境和條件，我們發(fā)現外圍環(huán)境正在得到改進或者局部已經改善，教材層面正在修訂，而寫作主體學生也并不抗拒文學寫作。各項條件的對比分析，（當然，事實遠非那么簡單），發(fā)現導致文學寫作無法實現的最大障礙，其實更多問題在于教師自身。寫作是一項后天習得的技能，對于大多數學生而言，主要依賴于語文課堂。我們很難想象，一個不會彈琴的人去教學生彈琴，一個不會畫畫的人去教弟子畫畫，一個不會寫作的語文教師又怎能教會學生寫文章？尤其是文學寫作，尚存很多“不可教”的因素，文學寫作在中學課堂受擱淺和被荒廢，其原因可想而知了。

教師如能提升自身文學素養(yǎng)，重視訓練自身寫作能力，嘗試文學寫作，想盡一切辦法創(chuàng)設文學寫作空間，筆者以為，中學課堂文學寫作的缺失現狀，定會得到扭轉和改進。

（二）從策略層面分析開辟文學寫作空間的可行性

要權衡考慮文學寫作是否可行，首先要考慮教師自身需要做出哪些努力？采取哪些措施？如何激發(fā)學生？結合筆者日常文學寫作教學方面的一些做法，提出如下幾個方面的策略與措施，以自身的實踐與探索證明開辟文學寫作空間的“可行性”。

1.更新觀念，學習先進理論

“作文教學，弱在教師”，教師必須正視這一點。教師首先要學習先進寫作理論知識，掌握寫作教學規(guī)律，提煉方法策略以及經驗模式指導用以改進自己的教學實踐，尤其是文學寫作的教學，發(fā)展學生審美與創(chuàng)造力，提升寫作核心素養(yǎng)，提高學生語言運用能力。目前，語文寫作教學方面，國內有一大批語文寫作教學研究方面的專家學者，如鄧彤博士致力微型寫作探索、榮維東博士提出交際語境寫作，魏小娜提倡導真實寫作，葉黎明博士展開寫作內容研究，周子房博士對寫作支架進行研究等，他們的研究成果均可助力中學課堂的文學寫作教學，另肖培東、黃厚江、王君、曹勇軍等國內名師，他們從不偏廢文學寫作，語文教師應多閱讀他們的著作和思想，汲取教學思想和教學智慧。

其次，教師要對文學寫作有正確認識。寫作實踐活動應遵循寫作固有的本質屬性，有靈性也需要理性。目前寫作教學，被分數綁架，教師一味看重分數，“應試文”受到追捧。產生了應試為主的，教師只看重寫作結果，唯分數是論。把寫作課變成純粹的技能操練課，這種做法，違背寫作本質，背棄真正的寫作教學旨趣，更與文學寫作背道而馳。

第三，教師要對文學寫作教學有基本定位。筆者以為初中文學寫作教學，定位于傳授一般寫作技能，訓練一般的文學文體，掌握常規(guī)文體寫法，規(guī)范學生書面語的表達。學生學習文學寫作，并不是要把學生培養(yǎng)成為未來作家，而是適應未來生活與社會發(fā)展需要的“關鍵能力”的需要。這是初中寫作教學的基本定位。讓學生關注生活，豐富積累;在過程指導中讓學生完成寫作任務，讓學生形成個人寫作經驗，讓學生寫出自我感受、自我體驗和來自自我思考的文章。

2.把自身角色調準到教練位置

圍棋教練，善下棋;篆刻師傅，刀工強;汽車教練，車技好。郎平、劉國梁首先是一流運動員才更有可能成為一流教練。世界上絕不存在一個不懂打球的外行，可以上場訓練球員！語文教師要“有能力指導”學生寫作，成為學生寫作過程中的教練。這里所謂“有能力”，有三層含義：1.知識層面，教師應掌握必要的文學寫作知識和寫作教學策略;2.技能層面，教師要有寫作實踐經驗，以寫作教寫作;3.過程層面，教師在學生寫作過程中，既當教練，善于訓練;也要甘當陪練，陪學生一起寫。

教師如沒有掌握必要的寫作知識，絕無寫作課堂上對學生“傳道”“授業(yè)”“解惑”以致“示范”的可能。汪曾祺回憶沈從文教寫作“沈先生教創(chuàng)作還有一種方法，我以為是行之有效的，學生寫了一個作品，他除了寫很長的讀后感之外，還會介紹你看一些與你這個作品寫法相近似的中外名家的作品。……學生看看別人是怎樣寫的，自己是怎樣寫的，對比借鑒，是會有長進的。這些書都是沈先生找來，帶給學生的。因此他每次上課，走進教室里時總要夾著一大摞書。”一位教師上課，他自己寫得比說的多！他給學生的作業(yè)寫讀后感，有時候讀后感超過了學生的作文長度，學生能不動容？

在寫作教學中，教師靠什么去調動、激發(fā)和指導學生呢？不是靠知識講解，也不是靠方法傳授，更不是依靠簡單反復的寫作訓練，最有效的是靠教師鮮活的寫作體驗和豐富的寫作經驗去激活學生的寫作，讓學生喜歡寫作，感受寫作，認識寫作，學會寫作。教師自己實踐行動最具說服力，對學生的指點也是最得當的。當學生感到無所是從時，教師一句點撥“如果我去寫，我可能……”，也許能讓學生“撥開烏云見日頭”。教師擁有寫作經驗，即能一邊示范寫作一邊說出自己的思維過程，實質上等于教師“口頭作文”+“技巧點撥”，能讓學生獲得很大啟發(fā)。

教師要勝任對學生進行寫作指導，教師不僅應提筆寫作，還要會寫善寫，提高自身“寫”的技能，獲得切身寫作體驗。打鐵還需自身硬，自身練就真功夫，教師必須嘗試各類文體的寫作，體驗寫作過程，掌握各類文體的寫作知識。會寫的教師還要會教，把自己的寫作經驗、教學智慧加以課堂呈現和利用。應該認識到：為了更好地教，教師要能寫、善寫、樂寫。對寫作教師在寫作經驗與能力上的要求，是世界各國對語文教師專業(yè)素養(yǎng)所達成的一個共識。

3.設計多條通道，開拓寫作空間

長期以來，筆者利用周末，放手讓學生寫隨筆，幫助學生培養(yǎng)寫作習慣。周末隨筆，沒有固定寫作要求，一般是結合教學進度，隨機安排寫作內容。有很多寫作機會，屬于文學寫作，可以結合課文，作一些讀寫結合的探究。如學習《孤獨的牧羊人》后，正逢周末，筆者布置學生為牧羊人與“我”的第二次相見設計情境與對話。如，正逢清明，筆者組織班級學生寫小傳。首先，就“小傳”這一專門文體我讓學生接觸閱讀一組名家小傳，讓學生了解掌握“小傳”的寫作知識;其次，精選寫作對象，寫作任務很具體，要求學生清明期間寫作“一篇家族中有影響力的長輩或先輩的小傳”，這就限定了學生寫作的范圍和人選;第三，專門挑選清明之前布置該項任務，清明時節(jié)，慎終追遠，本具備追念先人的氣氛和條件;第四，雙向布置，布置學生向家中長輩訪談了解收集往事;布置家長，主動幫孩子提供素材。此次寫作，我們收獲了大量的鮮活生動的好文章。

其次，利用學校青苕文學社平臺指導學生進行文學寫作。多年來，筆者擔任學校文學社指導老師，利用這個不可多得的寫作平臺，更難得聚集一批文學愛好者，我們有時賞析品評美文，有時組織室外觀察，大多數課時是嘗試各類文學性作品的寫作，虛構故事，童話寓言、小傳短詩，劇本和校歌創(chuàng)作。前文所述校園情景劇創(chuàng)作，即是成功文學寫作教學案例。經過多年的探索與實踐，產生拓展性課程《寫作工作坊》。

此處要重點說明的是，有效寫作時間，對學生至關重要。在教師的關注和期望之下，在一個有效的單位時間里，學生能更順利地完成寫作任務。給學生所需的時間來進行寫作準備，包括構思、起草和修改。專門的時間安排，給學生傳遞一個明確信息：寫作不僅僅是完成寫一篇文章的任務，寫作的每一個環(huán)節(jié)都很重要。

4.構筑寫作動力系統(tǒng)，開辟作品發(fā)布平臺與空間

潘新和教授就發(fā)表作品對學生產生的正向影響進行分析“這種發(fā)表的意識，言語表現，言語上的自我實現現象，要先于寫作的行為技能深深根植于學生大腦。”“如果作文教學從一開始就不斷地強化學生的發(fā)表欲，這對于他們寫作上的成材必將大有助益。”“發(fā)表，是言語學習的成功教育，它給人高峰體驗，它會影響人的一生。一旦習作成為指向發(fā)表的寫作，成為學生自我表現和個性發(fā)展的主要形式與方式，學生通過文章的發(fā)表，源源不斷地獲得寫作動力和能源，寫作教育就將形成一種良性發(fā)展的內在機制。”這些分析告訴我們，教師重視為學生的作品尋找發(fā)表渠道，等于為學生的寫作找到了發(fā)動機！

在國內，在學生作品發(fā)布方面做出努力并獲得巨大成功的教師，當屬管建剛老師。管老師出版著作《魔法作文營》《不做教書匠》《我的作文教學革命》《一線教師》等，在教育界引起廣泛關注。管建剛老師從自身偶然發(fā)表的一篇作品，獲得寫作動力，催生他寫成一個系列，然后他把這種成功體驗，轉化為教學智慧。“十二個月”的發(fā)表，讓我親身體驗了發(fā)表對于寫作、寫作成長的重要性。沒有“發(fā)表”，不會有今天的管建剛。發(fā)表，讓我不知疲倦、樂此不彼地寫啊寫。作文和發(fā)表的關系，是婚姻關系，是血緣關系。哪個作文寫得好的人，不發(fā)表？跟發(fā)表割裂的作文教學，那是破壞婚姻、割斷血緣的作文教學”。“作文就是“用筆說話”，“說話”，要有人“聽”的。由此，我尋找“發(fā)表”的平臺，創(chuàng)辦了《班級作文周報》，依托《班級作文周報》，構建了作文動力系統(tǒng)2”。筆者學習管建剛老師的做法，也為我的學生尋找發(fā)布作品的各類平臺，借助自媒體，如微信朋友圈，家長群;設計作品集，為學生積累的好作品，制作了一個班級作品集;幫助學生尋找發(fā)表作品的渠道，鼓勵他們參加各類征文比賽。歷年來，學生的文學作品，發(fā)表在《讀者》《作文通訊》《新作文》以及各類獲獎，不計其數。

以上，就開拓文學寫作可行性分析，“卑之無甚高論”，每一位語文教師都可以進行，關鍵是行動起來，帶領學生，設計任務，捕捉靈感，從一次演出開始，從一首短詩開始，從一篇短文開始，讓我們的課堂，向著文學，向著遠方，向春草更深處邁進。

參考文獻

1.貢如云.請給文學寫作一席之地[J].語文建設.2015（8）

2.管建剛.主張，從自身的確證中來[N].中國教育報2016.04.13

（作者單位：湖州師范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