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潔櫻?譚勇

【摘要】PBL模式即“Problem-Based Learning”,讓學生帶著學習問題展開自主性探究,極大地調動學生的綜合學習能力。中國英語能力等級量表(CSE)在2018年正式頒布,其中的口語量表對我國英語學習者的英語口語能力的不同層次均有科學、準確的描述。本文旨在探究CSE口語量表與PBL模式的有機結合下的大學英語口語教學策略,分析CSE口語量表與PBL模式結合對大學英語口語教學的作用及優勢,為大學英語口語教學提供新的參考。
【關鍵詞】CSE口語量表;PBL模式;口語教學;大學英語
【作者簡介】陸潔櫻,譚勇,廣東白云學院。
一、引言
隨著全球化合作的不斷加深,地球村的溝通與交流日漸頻繁,社會各行對掌握英語口語技能的人才需求量只增不減,無疑對國內高等院校的大學英語口語課程帶來了新的機遇與挑戰。“聽不明”“說不清”“意不達”的“啞巴英語”不僅是高校畢業生走上工作崗位后的尷尬,也是高校在校生在大學英語學習過程中的痛處。作為高校教師,結合當前社會所需、學科教學要求以及具體學情,為學生設計合適的大學英語口語教學,提高學生的英語口語能力已經成為日常教學中的一項重要任務。
2014年,教育部考試中心啟動了“中國英語能力等級量表”(China's Standards of English,CSE)項目。其中,為科學描述英語口語能力,區分該能力的不同水平和等級,中國英語能力等級量表的口語量表(CSE-SS)(以下簡稱“口語量表”)在國內眾多學者與教學人員的共同努力下順利構建,為系統、準確地描述英語學習者的口語表達能力,為英語教學目標定位、教學測評以及大規模考試等提供指導(金艷等,2017)。本文根據口語量表(CSE-SS)對英語學習者的口語表達能力各個等級的要求,結合PBL教學模式的優勢,對大學英語口語教學的策略進行探究,為促進大學英語口語教學、提高學生英語口語能力與水平,提供新的路徑。
二、PBL模式的優勢與潛在問題
PBL模式,即“Problem-Based Learning”,在二十世紀六十年代末由美國神經病學教授Howard Barrows設計并應用于醫學教學,被稱為“以問題為基礎的學習”。此學習模式與傳統的“以學科為中心、以教師為中心、學生被動學習”不同,不僅打破了學科間的界限,以學習問題為導向,更以學生為中心,將教師置于引導的位置上,更好地激發學生進行自主探究式學習。
張效云(2002)等對PBL模式進行了初步探索,并指出其教學特點有:“1. 以重能力培養代替重知識傳授; 2. 以多學科的綜合課程代替單一學科為基礎的課程; 3. 以小組討論代替班級授課制; 4. 以學生為中心代替以教師為中心; 5. 以‘提出問題、建立假設、收集資料、論證假設、總結五個階段教學代替傳統教學模式中的組織教學、復習舊課、上新課、鞏固新課、布置作業”。由此可見,PBL模式的優勢在于:首先,順應時代發展的要求。如今的課堂教學上早已從教師填鴨式的教學轉為刺激學生的自主學習,教師已不再是課堂教學的聚光燈下將教學內容簡單展示,轉而作為知識向導,培養學生的自主學習能力,指引學生自行探索知識點,即便是在學生遇到困難時,僅出手點撥。在學科知識日漸豐富、學科間界限不再是無法跨越的今天,PBL模式肯定了教師作為授學生以“漁”而非以“魚”的角色,建立了學生獨自在知識海洋中不斷揚帆前行的信心;其次,提高了學生的綜合能力與素質。除了學科知識與能力以外,合作學習的模式更多地培養了學生的團隊合作精神及責任感,資料的搜集考驗了學生對信息的捕捉、信息價值的評估、信息的篩選與整合等能力,假設的論證刺激了學生對問題的自主思考——質疑、推理、總結等,豐富跨學科知識,增強跨學科學習能力;第三,增強師生間的溝通交流,促進師生學習。在問題探索的過程中,師生間、學生間對信息的把握及分析的角度與方法不盡相同,在學科與非學科問題的交流上容易產生思想碰撞的火花,進而能夠實現創新與良性學習,構建和諧友好的師生關系,強化師生的學科自信。
在日常教學實踐當中,筆者亦發現PBL模式存在的潛在問題。學生方面,在小組學習模式下,難免會有部分學生的學習自覺性與配合度不高,繼而對其他同學的自主學習與探究產生消極影響;信息收集環節對時間、精力以及學生的個人綜合能力有一定的要求,有時為了能盡快地完成任務,而是照搬他人的成果,對探究的問題未認真思考,使得PBL模式對學生的各方面能力培養大打折扣。教師方面,部分教師習慣于舊式的教學模式或對PBL模式尚存疑慮,在一定程度上阻礙了PBL模式在實際教學中應用的覆蓋度,不利于其他學科與所執教學科的跨學科發展;另外,PBL模式對教師的教學準備、教學實踐及教學反饋等方面要求較高,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教師的工作量。從其他方面而言,學校對于PBL教學模式開展所需要的硬件與軟件支持跟不上,對教師隊伍缺乏教學模式相關知識與技能的系統培訓,也是PBL教學模式在實際教學過程中的短板。
三、CSE口語量表指導下PBL模式在大學英語口語課程中的應用策略
CSE口語量表(CSE-SS)對英語學習者的口頭表達能力分為9個等級,覆蓋了口頭表達能力和口頭表達策略。口頭表達能力,指的是“說話人在分析語境、參與者、表達目的、交流渠道等語境因素的基礎上,恰當地運用語言知識和交際策略,有效地完成口語交際任務,實現交際目的”(教育部考試中心,2018)。而在口頭表達能力量表中,對口頭描述、口頭敘述、口頭說明、口頭指示、口頭論述以及口頭互動六個參數,每個參數均有9個等級。在口頭表達策略上,亦劃分出規劃、執行、評估/補救等方面。將CSE口語量表與PBL教學模式的五個教學階段結合起來,對大學英語口語教學的教學設計以及教學評估都有一定的指導意義,具體如下:
1. 提出問題。PBL教學模式鼓勵學生帶著與學習目標相關的問題開始某章節的學習。但在口語教學中,“問題”除了是口語能力或技巧上的相關提問,還可以是學生原有的口語能力或技巧的弱點或缺陷。而在此過程中,學生在表達“問題”時,主要調動其口頭描述和口頭說明的口頭表達能力。
2. 建立假設。針對口語能力或技巧上的相關提問或學生自身口語表達的弱點,此階段讓學生提出相關的理論假設,并于學習小組內的成員進行交流,互相了解各自的假設。在假設的口頭陳述和評價中,學生的口頭描述、口頭敘述、口頭說明和口頭互動的口頭表達能力得到了運用。
3. 收集資料。學生在認清“問題”并建立了相關假設后,組內成員開始進行資料搜集,結合相關口語知識理論,并在前人的研究基礎上,對資料進行初步篩選。組內成員間需要進一步整合資料,無可避免地在口頭交流當中發生口頭說明、口頭指示、口頭論述和口頭互動。
4. 論證假設。學生在經過了相關口語資料的搜集和整合后,就之前所提出的假設進行論證,在學生執行的組內測評當中,口頭描述、口頭說明、口頭論述及口頭互動在交流當中得到了鍛煉。
5. 總結。無論是學生自行對口語能力或技巧上的相關提問進行解答,或是找到自身口語表達弱點的有效對策,或是學生對本次口語學習的自我評價等,所發生的口頭發言涉及口頭描述、口頭說明、口頭論述以及口頭互動的口頭表達能力。此階段是對學生的英語口語表達能力進行考量的理想之處。
在上述的口語教學中,PBL教學的每個階段都需要學生同時配合規劃(邏輯思維)、執行(表達觀點)以及評估/補救(知錯并及時調整)的口頭表達策略對“問題”進行有邏輯性地、清晰地展示。綜上,筆者在實際的口語教學中,PBL模式的五個階段主要涉及口語量表中的參數如圖1所示。
可見,在整個口語教學的過程中,PBL教學模式對學生的不同口頭表達能力及口頭表達策略均有不同程度的鍛煉。教師不僅可以借助PBL教學模式地對學生的某一口頭表達能力或口頭表達策略設置有側重的訓練,也可以對多個口頭表達能力或多個口頭表達策略進行綜合運用的培訓。口語量表還可以應用在PBL教學模式下的教學測評,教師能更加細致地分析學生的英語口頭表達能力及其對口頭表達策略的掌握和運用情況。另外,口語量表為教師在課堂上的教學內容安排提供了參照,方便教師在后續的口語教學備課中作適時、適當的調整。如,口語量表當中的非語言表達技能——語言知識(功能知識和社會語言知識),亦可以成為PBL教學模式下口語教學的環節之一,豐富教師的大學英語口語課堂教學內容,多維度地鍛煉學生的英語口頭表達綜合能力。
四、結語
口語量表頒布后,其在語言測評中的參考與使用雖然遠超于在教學中的參考和運用(劉建達,2019),對大學英語日常口語教學的指導意義亦是不可忽視。在PBL教學模式下,不同階段的所涉及的口頭表達能力與口頭表達策略的方面不盡相同。除了可以在日常口語教學當中,鍛煉或考核學生的相關口頭表達能力和口頭表達策略的運用情況,還可以將較少涉及或未涉及的口頭表達能力要素設計到PBL教學模式的相關階段中。口語量表為我國大學英語口語教學、學習和測評提供了統一標準(劉建達,2018),更加清晰、科學地描述英語學習者的英語口語能力,不僅為學生提供了對英語口語的學習方向,也為高等院校教師的大學英語口語教學提供了更加科學、全面地培養學生英語口語能力以及提高學生英語文化水平的方向,為優化大學英語口語教學提供了重要參考。口語量表與PBL教學模式的有機結合,有助于培養熟練掌握英語口語技能和具有跨文化、跨學科視野的人才,更有助于完善大學英語口語的課程教學與能力測評。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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