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代黨政領導干部考核評價指標體系的建構

尹學朋 曾超

〔摘要〕 新時代黨政領導干部考核評價要堅持思想建黨與制度治黨相統一、理論高度與操作效度相結合、整體性與系統性相協調、定性指標與定量指標相補充的設計原則，把握好德、能、勤、績、廉的維度和指標。應通過建立多元性評價機制、健全綜合性評價機制、完善評價結果再運用機制和突出第三方評價機制，建構新時代黨政領導干部考核評價體系，推動黨政領導干部考核評價機制不斷完善發展。

〔關鍵詞〕 干部考核;評價指標;體系建構

〔中圖分類號〕D26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9-1203（2021）05-0026-07

黨政領導干部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中堅力量。全面從嚴治黨視野下，黨政領導干部主體責任落實的關鍵在于完善干部考核機制，運用好干部考核結果。黨的十八大以來，黨中央高度重視提升干部綜合素質，切實推進完善干部考核評價機制，打造高水平、高素質和專業化的黨政領導干部隊伍。2012年11月，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十八大報告中，明確提出要“完善干部考核評價機制，促進領導干部樹立正確政績觀”〔1〕。2017年10月，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習近平總書記進一步強調要“堅持嚴管和厚愛結合、激勵和約束并重，完善干部考核評價機制，建立激勵機制和容錯糾錯機制，旗幟鮮明為那些敢于擔當、踏實做事、不謀私利的干部撐腰鼓勁”〔2〕。2019年4月，中央辦公廳印發《黨政領導干部考核工作條例》，對黨政領導干部考核工作的原則、內容和方式進行了詳細說明，從中央層面進一步規范和完善了新時代黨政領導干部考核評價工作，也為構建黨政領導干部考核評價機制提供了科學依據。2020年10月，中央組織部正式印發《關于改進推動高質量發展的政績考核的通知》，提出把高質量發展綜合績效評價納入新時代黨政領導干部考核評價指標，用好黨政領導干部考核評價的指揮棒，建立推動高質量發展的政績考核評價體系。在新時代，繼續提升干部綜合素質，構建黨政領導干部考核評價指標體系，需要從以下三個方面著手：

一、堅持黨政領導干部考核評價指標體系的設計原則

黨政領導干部考核評價指標體系的設計要堅持“頂層設計”和“摸著石頭過河”相結合的指導原則，既要有思想高度，又要有實踐探索，既要注重體現黨中央的相關文件精神，又要結合各地具體情況，具體表現為以下四個方面，即堅持思想建黨與制度治黨相統一的原則、理論高度與操作效度相結合的原則、整體性與系統性相協調的原則、定性指標與定量指標相補充的原則。

（一）堅持思想建黨與制度治黨相統一的原則

“思想建黨和制度治黨同向發力是中國共產黨對全面從嚴治黨的新布局，對于提升黨的執政形象、增強黨的凝聚力和改善黨內政治生態都有重要作用。”〔3〕全面提高科學治黨水平的關鍵在于把握好思想建黨和制度治黨的關系，制定和實施科學有效的黨政領導干部考核評價指標體系。我們要把思想建黨融入實際工作中，形成相應的制度，把制度治黨的經驗提升凝練，形成相應的思想。在設計黨政領導干部考核評價指標體系的過程中，需要先設計一級指標，再把能影響一級指標的各個因素設計為相應的二級指標。一級指標為思想建黨的制度形式，二級指標就應考核思想建黨的制度設立和完善情況，包括黨規黨章的學習，中央會議精神和相關文件的學習，黨員定期匯報學習心得制度等。一級指標為制度治黨的思想內涵，二級指標就應考核黨政領導干部對黨政制度的熟悉和認可情況，包括是否熟悉制度理論，有無明確的制度觀念，是否主動維護制度，是否主動學習制度理論等。

（二）堅持理論高度與操作效度相結合的原則

在進行黨政領導干部考核評價設計時，不但要有思想理論的高度，體現出黨中央的文件精神，而且要注重實際操作的效度，考慮在各地進行推廣實踐的可能性。考核評價設計不僅要“上得去”，還要“下得來”。注重體現思想理論的高度，要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指導，以《黨政領導干部考核工作條例》為基本遵循，深刻領悟黨中央關于黨政領導干部考核工作的相關文件精神，從中央文件法規入手，設計好地方黨政領導干部考核評價體系，努力做到從理論中來、到實踐中去。注重設計的操作效度，既要做到考核指標真實有效，又要做到考核方法易于操作。一方面，考核指標要真實，各項指標要能真實反映黨政領導干部各方面的實際情況。另一方面，考察方法要有效，考察的流程和方式要切實有效、易于操作。要有摸著石頭過河的勇氣，與時俱進地創新黨政領導干部考核的方式，根據地方實際改良相應流程，還要根據考核評價過程中遇到的具體情況，本著問題導向和價值導向，倒推可以優化黨政領導干部考核評價工作的指標。只有把思想理論的高度和實際操作的效度結合起來，才能有效地構建黨政領導干部考核評價指標體系。

（三）堅持整體性與系統性相協調的原則

黨政領導干部考核評價指標體系的設計要注重整體性和系統性相協調，做到考核評價的結果整體客觀、流程系統有效。健全考核評價設計的整體性包括兩個方面：一方面，要注重體現考核評價主體的整體性，對黨政領導干部的考核評價需要多元主體參與才能最大程度上做到客觀準確。考核評價的完整主體包括：組織部門，主要為組織考核評價的上級組織部門;所在單位，主要指干部所在單位;干部本人，干部本人既是考核評價的客體，也是自我考核評價的主體;第三方，第三方包括相關社會機構、媒體記者、普通群眾等。另一方面，要注重體現考核評價內容和指標的整體性，始終堅持所有的指標作為一個整體設計，所有的內容為一個整體服務，始終堅持從全局出發設計考核評價的內容和指標。

完善考核評價設計的系統性包括兩個方面：一方面，系統性體現在考核評價的相關指標上，要認真分析考核黨政領導干部的指標，設置好每項指標的內容、評價方式和賦分原則，建構系統有效的評價體系。另一方面，系統性體現在考核評價的程序設定上，考核評價的基本程序包括“自述、評議、訪談、評價、審定”。一是自述。自述指黨政領導干部本人全面對照黨政領導干部考核評價的內容和指標，檢查自己的實際工作情況，向上級組織部門當面陳述或者書寫材料報告。二是評議。評議指黨政領導干部所在機關、所屬部門的職工和負責人對該同志工作情況的評議。三是訪談。訪談指對黨政領導干部所在支部的黨委負責人、所在社區的街坊鄰居、所在單位的領導班子進行訪談，了解要考察的黨政領導干部的思想狀況、生活情況和工作情況。四是評價。評價指上級組織部門根據上述流程了解黨政領導干部工作考核評價的基本情況，對照相關要求給出初步的評價結論和等級。五是審定。審定指上級組織部門將黨政領導干部工作考核評價情況報上級常委會審定，最終的審定結果將向黨政領導干部所在單位通報并予以公示。

（四）堅持定性指標與定量指標相補充的原則

在進行黨政領導干部考核評價設計時，要始終堅持定性指標和定量指標相補充的科學設計方式。“定量指標優先，確保績效實績可量。在指標類型中，對于能量化的指標，通過量化直接進行評價，定量指標必須做到可計算;對于定性指標，要積極探索具有可操作的量化方法，做到精確測量。”〔4〕通過對定性指標進行不同程度的量化分解或者對定性分析的內容進行測算打分，從而實現定性指標量化。定性指標與定量指標相補充，既要注重對可量化的具體數據，如領導干部“績”的考核指標中的財政收入、工業經濟效益、人口自然增長率的考核評價，又要注重對不可量化的評價指標，如領導干部“德”的考核指標中的敬業奉獻、公道正派、不謀私利、家庭和睦、秉公用權的考核評價。通過用具體統計數據來量化的定量指標和深入調查分析得出的定性指標，二者互為補充，更為科學全面地考核評價黨政領導干部。

二、明確黨政領導干部考核評價的維度與指標

黨政領導干部考核評價的維度與指標是黨政領導干部考核評價體系的主體內容，關乎黨政領導干部考核評價的正確性和全面性。黨的十八大以來，黨和國家高度重視黨政領導干部素質的全方位提升，不斷加強對黨政領導干部隊伍的管理，注重從德、能、勤、績、廉五個方面對黨政領導干部進行考核評價，努力打造新時代高水平、高素質和專業化的黨政領導干部隊伍。各級黨委積極貫徹落實中央文件精神，積極探索完善地方黨政領導干部考核評價機制。在這些實踐經驗的基礎上，設計黨政領導干部考核評價的維度與指標時，要按照常規的評價體系設計程序，參考相關的文件要求，根據領導干部考核內容的不同要求，明晰領導干部良好政治素養的相關因素，確定具有代表性的考核評價維度和指標。

（一）明確領導干部“德”的考核維度和指標

“德”是指一個人的內在品格和思想觀念。我們黨的領導干部要講政德，所謂政德，就是為政之德。2018年3月，習近平總書記在全國兩會上指出：“政德是整個社會道德的風向標。立政德，就要明大德、守公德、嚴私德。”〔5〕明大德，就是要樹立對黨忠誠的品格;守公德，就是要踐行為人民服務的宗旨;嚴私德，就是要弘揚清正廉潔的風氣。《黨政領導干部考核工作條例》規定全面考核領導干部政治品質和道德品行;考核領導干部的政治品質，重點了解堅定理想信念、對黨忠誠、尊崇黨章、遵守政治紀律和政治規矩;考核領導干部的道德品行，重點了解堅守忠誠老實、公道正派、實事求是、清正廉潔等價值觀〔6〕7。對領導干部“德”的考核評價可分解為政治品質、社會公德、職業道德、家庭美德和個人品德5個一級指標，并根據其要求相應提出15項二級指標（見圖1）。

（二）明確領導干部“能”的考核維度和指標

黨政領導干部的“能”是其完成工作任務、盡職盡責的基礎。我們黨歷來重視培養和提高領導干部的各項能力，包括領導干部的政治能力、學習能力、工作能力、組織能力、執行能力等。2020年12月，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央政治局民主生活會上強調領導干部“必須增強政治意識，善于從政治上看問題，善于把握政治大局，不斷提高政治判斷力、政治領悟力、政治執行力”〔7〕。講政治必須提高以國家政治安全為大、以人民為重的政治判斷力;提升學習領會黨中央精神的政治領悟力;強化堅決貫徹落實黨中央決定的政治執行力。這是以習近平總書記為核心的黨中央對新時代領導干部能力提出的新要求。《黨政領導干部考核工作條例》規定全面考核領導干部履職盡責特別是應對突發事件、群體性事件過程中的政治能力、專業素養和組織領導能力〔6〕7。對領導干部“能”的考核評價可分解為知識、政治能力、工作能力、價值觀念、工作經歷和改革能力6個一級指標，并根據其要求相應提出50個二級指標（見圖2）。

（三）明確領導干部“勤”的考核維度和指標

“勤”是指黨政領導干部勤政敬業的工作精神和行為表現。2019年7月，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建設工作會議上強調廣大領導干部“必須正確處理干凈和擔當的關系，決不能把反腐敗當成不擔當、不作為的借口”，“要把干凈和擔當、勤政和廉政統一起來，勇于挑重擔子、啃硬骨頭、接燙手山芋”。〔8〕黨的十八大以來，黨中央高度重視對領導干部勤政的考核，對于領導干部“勤”的考核評價是目前考察領導干部的重點。《黨政領導干部考核工作條例》規定全面考核領導干部的精神狀態和工作作風，重點了解其發揚革命精神、斗爭精神，堅持“三嚴三實”，勤勉敬業、恪盡職守，認真負責、緊抓快辦，銳意進取、敢于擔當，艱苦奮斗、甘于奉獻等精神特質的情況〔6〕7。對領導干部“勤”的考核評價可分解為工作態度和工作作風2個一級指標，并根據其要求相應提出9項二級指標（見圖3）。

（四）明確領導干部“績”的考核維度和指標

“績”是指個人或者團隊組織的工作效率和工作效果，也就是人們常說的工作業績。“政績考核指黨的有關部門（一般是組織部）對黨政領導班子和領導干部在一定時期的施政績效進行綜合考察和全面評價。”〔9〕領導干部的政績考核評價是對領導干部進行日常管理、任用選拔、工作激勵的基礎和前提，對領導干部隊伍建設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2020年10月，中央組織部出臺《關于改進推動高質量發展的政績考核的通知》，提出建立推動高質量發展的政績考核評價體系。《黨政領導干部考核工作條例》規定“全面考核領導干部堅持正確政績觀，履職盡責、完成日常工作、承擔急難險重任務、處理復雜問題、應對重大考驗的情況和實際成效”〔6〕7。對領導干部“勤”的考核評價可分解為經濟發展、社會發展、可持續發展和政治生態建設4個一級指標，并根據其要求相應提出24項二級指標（見圖4）。

（五）明確領導干部“廉”的考核維度和指標

“廉”是指個人、組織或者社會廉潔自律的情況。清正廉潔一直以來都是我們共產黨人堅守的政治本色和優良傳統。領導干部的廉潔自律對于新時代深入推進黨風廉政建設，打贏反腐敗斗爭，永葆我們百年大黨的青春與活力，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身為黨的領導干部要自覺做到慎獨慎初慎微慎友，心中高懸黨紀國法，嚴守第一道防線，做好細微之處，不自縛于“關系網”，不掉入“圍獵陷阱”。2021年1月，習近平總書記在十九屆中央紀委五次全會上指出，“各級領導干部特別是主要負責同志必須切實擔負起管黨治黨政治責任，始終保持‘趕考’的清醒，保持對‘腐蝕’、‘圍獵’的警覺，把嚴的主基調長期堅持下去，以系統施治、標本兼治的理念正風肅紀反腐，不斷增強黨自我凈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能力”〔10〕。《黨政領導干部考核工作條例》規定全面考核領導干部落實黨風廉政建設一崗雙責政治責任，遵守廉潔自律準則，帶頭落實中央八項規定及其實施細則精神，秉公用權，樹立良好家風，嚴格要求親屬和身邊工作人員，反對四風和特權思想、特權現象等情況〔6〕8。對領導干部“廉”的考核評價可分解為廉潔從政、廉潔用權、廉潔修身和廉潔齊家4個一級指標，并根據其要求相應提出16項二級指標（見圖5）。

綜上所述，我們可以對領導干部的德、能、勤、績、廉五個方面的考評內容及對應的一級指標和二級指標進行賦分，形成領導干部考評指標體系。領導干部考評指標體系總分100分，其中領導干部“德”考評指標賦25分，領導干部“能”考評指標賦21分，領導干部“勤”考評指標賦18分，領導干部“績”考評指標賦18分，領導干部“廉”考評指標賦18分。各項考評指標分別測評，然后相加得出最終得分。最終得分在100-85分，考評結果為“好”;最終得分在84-70分，考評結果為“較好”;最終得分在69-60分，考評結果為“合格”;最終得分在60分以下的，考評結果為“不合格”（見圖6）。

三、優化黨政領導干部考核評價指標體系的路徑選擇

優化黨政領導干部考評指標體系是加強新時代黨政領導干部考核評價的重要內容。黨的十八大以來，黨和國家高度重視對黨政領導干部的考核評價，多次出臺相關文件，進一步優化和完善現有的黨政領導干部考評指標體系，對黨政領導干部提出了新的標準和要求，突出表現為黨政領導干部考評指標體系從偏重經濟效益，轉變為“五位一體”整體性考評，再到如今的推動高質量發展的政績考核評價體系。總的來說，黨政領導干部考評指標體系的優化路徑包括建立多元性評價機制、健全綜合性評價機制、完善評價結果再運用機制和突出第三方評價機制這四個方面。

第一，建立多元性評價機制。要想通過黨政領導干部考評指標體系得到黨政領導干部正確和全面的評價結果，就必須要建立多元性評價機制。多元性評價既包括考評內容的多元化，又包括考評途徑的多元化。首先，考評內容的多元化指既要在黨政領導干部年度績效中注重思想道德考察，又要注重對實際工作成績考察。其次，考評途徑的多元化指“既要參考黨內民主評議意見，又要聽取黨外人民群眾的評價反饋信息，努力建立健全‘3+2’評價機制。‘3’即以上級評價、同級評價和下級評價為主要內容的三級評價。‘2’即以內部民主評價和外部社會評價為主要內容的內外評價”〔11〕。在考評內容上做到思想道德與實際工作相結合，在考評途徑上做到黨內民主評議和黨外評價反饋相并重，才能建立起黨政領導干部的多元性評價機制。

第二，健全綜合性評價機制。習近平總書記明確提出黨政領導干部選拔和任用的“四個不唯”要求，即“推薦提名不唯票、考試比選不唯分、干部使用不唯年齡、考核評價不唯GDP”〔12〕，這為新時代的黨政領導干部考核評價工作指明了方向。這說明在考評的內容上，對黨政領導干部的考核評價不盲目追求經濟效益，不盲目看重票數和分數，而是綜合考量，更加注重黨政領導干部在推動高質量發展過程中在經濟、政治、文化、社會和生態各方面作出的貢獻。在考評方式上，對黨政領導干部的考核評價要注重綜合考評，要建立動態、綜合的考評機制，既要考績又要考德，既要考人又要考事，既要有定性考核又要有定量考核。在考評內容上，要注重黨政領導干部對推動高質量發展的全方位貢獻;在考評方式上，要注重定性與定量相結合，從單項考評到綜合定性，從短期評價到長期評定，考德與考績并舉，激勵和約束并重，建立長期有效的過程性評價機制。唯此，才能健全黨政領導干部的綜合性評價機制。

第三，完善評價結果再運用機制。一方面，要設計好各項考評內容的維度、指標和賦分原則，及時分析相關數據，然后再用評價的結果去完善考評的內容，新的評價指標又能得出新的評價結果，在螺旋式上升中不斷完善考評機制。既要建立完善黨政領導干部日常管理、激勵和約束的長效銜接機制，對于踏實能干、德才兼備的黨政領導干部進行大膽的提拔和任用，對于庸政懶政、能力不足的黨政領導干部進行及時的訓誡和調換，又要逐步健全黨政領導干部的個人檔案，及時做好黨政領導班子的更新換屆，人員的調整任用，保持黨組織的青春活力。另一方面，要設計好各個考評環節的步驟和流程，注重科學性和嚴謹性，黨政領導干部的考評環節包括：明確考評目標、篩選考評指標、賦予指標比重、確定考評方案、得出考評結果、復核考評結果、使用考評結果（激勵或約束）。對于黨政領導干部的考評，既要設計好各項考評內容的維度、指標和賦分原則，又要設計好各個考評環節的步驟和流程，才能完善黨政領導干部的評價結果再運用機制。

第四，突出第三方評價機制。“政府內部主導的政績考核常常面臨不同主體的博弈、考核結果區分度不高甚至‘燈下黑’等問題，從而造成政績考核結果不能得到考核對象的認同等問題。而第三方評價主體獨立于政府體系之外，在政績考核中的立場更加客觀和中立，政績考核結果也會因此更具公信力。”〔13〕第三方評價是優化黨政領導干部考評指標體系的重要手段，因為第三方不涉及相關利益，可以在最大程度上客觀和公正地參與評價，避免因利益相關而影響評價結果。一方面，要注重體現第三方評價的“精”，發動智庫和專家等專業水平高的人員參與黨政領導干部工作的考評，充分聽取相關智庫和專家給出的重要意見和科學評價，建立完善專家定期評議機制。另一方面，要注重體現第三方評價的“廣”，擴展范圍發動社會組織和人民群眾參與黨政領導干部工作的考評，既要重視社會組織給出的評價，健全社會組織參與機制，又要積極發動人民群眾參與評價，完善大眾民意測評機制。在考評過程中，把第三方評價的“精”和“廣”結合起來，既要注重聽取智庫和專家的意見，又要認真傾聽社會組織和人民群眾的想法，從而逐步完善黨政領導干部的第三方評價機制。

總之，黨政領導干部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中堅力量，加強對黨政領導干部的考核評價是我們黨保持先進性和純潔性的重要手段。全面從嚴治黨視野下，黨政領導干部主體責任落實的關鍵在于完善干部考核機制，運用好干部考核結果。在新的歷史時期，黨和國家對黨政領導干部隊伍建設提出了更高的標準和要求，我們要不斷完善黨政領導干部考核評價的維度與指標，建構黨政領導干部考核評價體系，推動黨政領導干部考核評價機制不斷完善發展，使其更加全面和更具有代表性，從而保障黨的領導和執政地位的長期穩固。

〔參 考 文 獻〕

〔1〕本書編寫組.十八大報告輔導讀本〔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53.

〔2〕習近平.決勝全面建成小康社會 奪取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勝利——在中國共產黨第十九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報告〔N〕.人民日報，2017-10-28（01）.

〔3〕李尚旗.全面從嚴治黨的新布局：思想建黨和制度治黨同向發力〔J〕.山東社會科學，2020（05）：18-22.

〔4〕李雯雯.改革開放四十年我國干部考核政策變遷研究〔J〕.中國人力資源開發，2019（12）：122-133.

〔5〕習近平 李克強 栗戰書 趙樂際分別參加全國人大會議一些代表團審議〔N〕.人民日報，2018-03-11（01）.

〔6〕黨政領導干部考核工作條例〔M〕.北京：中國法制出版社，2019.

〔7〕中共中央政治局召開民主生活會強調 加強政治建設提高政治能力堅守人民情懷 不斷提高政治判斷力政治領悟力政治執行力〔N〕.人民日報，2020-12-26（01）.

〔8〕習近平.在中央和國家機關黨的建設工作會議上的講話〔J〕.求是，2019（21）：4-14.

〔9〕馬 亮.政績考核評價體系要更加適應高質量發展需要〔J〕.國家治理，2020（44）：3-7.

〔10〕習近平在十九屆中央紀委第五次全會上發表重要講話強調 充分發揮全面從嚴治黨引領保障作用 確保“十四五”時期目標任務落到實處〔N〕.人民日報，2021-01-23（01）.

〔11〕牛月永.構建思想建黨與制度治黨協同機制的思考〔J〕.領導科學，2015（20）：32-34.

〔12〕楊鐘馗. 落實選人用人“四個不唯”要求〔N〕. 重慶日報，2013-10-02（03）.

〔13〕王學軍.引入第三方評價建立政績考核長效機制〔J〕.國家治理，2020（44）：18-21.

責任編輯 王亞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