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的動力體系重塑及系統評價

王晨曦

摘要：體育產業轉向高質量發展階段是系統性的變革，這不僅是發展理念和動力轉換的過程，更是整體動力體系的構建過程。為有效賦能并以系統評價促進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從產業供需動力、產業創新動力、產業發展效率、產業運行動力等四個方面構建了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動力體系，并對上海市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動力水平進行了實證研究。實證結果表明，上海市體育產業供需動力權重最大，體育產業發展效率權重最小;研究期間上海市體育產業發展動力指數整體呈現穩步增長，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動力面臨產業發展效率提升緩慢和產業創新不足兩大困境。研究認為，產業供需動力方面應提高產業和服務質量，增強靈活性供給能力以及與需求結構相匹配的能力;產業創新動力方面應培育以體育企業為主導的創新主體，完善產學研協同機制，打造產業創新平臺;產業發展效率方面應盤活存量資源并合理配置傳統生產要素，推動體育產業資本投入從政府主導轉向社會資本主導;產業運行動力方面應制定多中心的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政策，建立協同發展的體育產業體系。

關鍵詞：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動力體系;系統評價

中圖分類號：G80-052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6-2076（2021）03-0071-12

Construction and system evaluation of the power system for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China's sports industry

WANG Chenxi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Shanghai University of Sport，Shanghai 200438，China

Abstract：The shift of the sports industry to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stage is a systematic change. It is not only a process of development concepts and power conversion， but also a process of building an overall power system. In order to effectively empower and promote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the sports industry through systematic evaluation， a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power system for the sports industry has been constructed from four aspects： industrial supply and demand power， industrial innovation power， industrial development efficiency， and industrial operation power. An empirical study was conducted on the level of industrial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momentum. The empirical results show that the supply and demand power of the sports industry in Shanghai has the largest weight， and the development efficiency of the sports industry has the smallest weight. During the study period， the Shanghai sports industry development momentum index showed steady growth.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power of the sports industry faced two dilemmas： slow improvement in industrial development efficiency and insufficient industrial innovation. The study believes that the industrial supply and demand power should improve the quality of industry and service， enhance the flexible supply capacity and the ability to match the demand structure; the industrial innovation power should cultivate the innovation body led by sports enterprises， improve the industry-university-research collaboration mechanism， and build industrial innovation platform; in terms of industrial development efficiency， stock resources should be activated and traditional production factors should be rationally allocated， and capital investment in the sports industry should be shifted from government-led to social capital-led; industrial operation power should formulate a multi-center sports industry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policy and establish a synergetic sports industry development system.

Key words：sports industry;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power system; system evaluation

黨的十九大報告中提出，我國經濟已由高速增長階段轉向高質量發展階段，必須堅持質量第一、效益優先，以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為主線，推動經濟發展質量變革、效率變革與動力變革。隨后2019年9月國務院辦公廳印發的《關于促進全民健身和體育消費推動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的意見》標志著我國體育產業在經濟新常態環境下對高質量發展做出了積極回應。其中，培育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的新動力、形成新的增長點，決定了我國體育產業中長期發展的前景。在邁向高質量發展的現階段，我國體育產業仍然面臨供需矛盾突出、資源要素效率低、改革和創新動力不足以及配套體系不完善等關鍵問題。具體表現為體育產品、服務供給與群眾多元化體育需求不匹配等供需質量問題;資源要素在一定程度上無法打破流通壁壘而流失導致配置效率較低;缺乏有效的創新聯動政策、創新孵化平臺和新創企業支持體系;政策落實不力造成各環節之間未能形成有機聯動，產業配套體系的不完善也成為阻礙培育高質量發展動力的因素。

在推動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過程中，不僅是發展理念和動力轉換的過程，更是整體動力體系的構建過程。從實踐意義上而言，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動力體系不僅限于對高質量發展內涵與動力需求的理論解析，更是將高質量發展理論付諸實踐，發現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存在的短板問題并予以指導。構建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的動力體系，其目的是立足于體育產業發展的產業經濟特性，基于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階段動力體系的新需求，形成有效賦能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的系統性和持續性動力體系，并且對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動力水平做出科學、準確的衡量，以評價促發展，穩步實現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發揮體育產業助推經濟結構轉型，以及在滿足人民美好生活需要中的重要作用。

本文在梳理經濟高質量發展與產業高質量發展，以及高質量發展評價的相關文獻基礎上，遵循“概念界定→動力體系構建→動力評價指標確立→系統評價”的基本思路，對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動力體系進行構建。測算并分析2014—2017年上海市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動力水平，驗證所建動力體系科學性的同時，衡量上海市體育產業發展動力的潛力程度。旨在發揮上海市的優勢地區引領作用，打造我國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的先行區與增長極，為重塑我國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動力體系，以及全面、系統地評價我國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動力提供理論與實踐指導。

1文獻綜述

1.1經濟高質量發展評價

現有文獻對高質量發展的內涵做出解讀，即高質量發展是經濟規模擴張到一定程度后，追求新舊動能轉換、要素配置水平、經濟社會協同的新經濟結構。與高速發展不同的是，高質量發展摒棄了對總量擴張的一味追求，而強調以質量為主導、效率為主線、創新為動力的質與量雙向增進。單純關注理論的豐富性難以將高質量發展付諸實踐，必須建立較為全面的推動高質量發展評價指標體系，對發展狀態與政策執行效果進行測評，而任何單一指標都無法反映高質量發展的多元維度特性。基于對高質量發展內涵的不同解讀，現有研究多從經濟社會發展層面、五大發展理念層面、供需與效率層面、科技創新層面和“三大變革”層面構建高質量發展評價指標體系并進行客觀值測算。與以往評價經濟發展狀態不同，上述等研究不再將基礎化資源、絕對化存量等數量指標作為評價標準，而是以能夠體現高級化、多元化與新發展理念作為評價體系的構建原則。

1.2產業高質量發展評價

現代產業發展體系經歷了從化解產能過剩矛盾的角度提出發展體系，到構建以戰略性新興產業、新業態和新商業模式等為主體的發展目標，再到構建實體經濟、科技創新、現代金融、人力資源等“四個協同”發展新體系思想，每一個發展階段都是對產業評價標準的再制定。現有文獻試圖從不同角度切入來構建產業高質量發展體系，可歸納為從產業新空間視角出發，構建產業創新水平、產業集聚水平、產業融合水平和產業協同水平四個方面的評價體系;從推動經濟發展的“三大變革”為邏輯起點，構建以質量變革、效率變革和動力變革為基本面的評價體系框架;從產業經濟發展的特性為標準，構建由效率性、穩定性、協調性和持續性四個維度構成的評價體系。可見，現代產業的高質量發展一個動態化的過程，其動力水平的構建與評價要體現時代要求與新發展理念。

1.3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評價

自首次提出“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概念以來，學界雖已展開了對其內涵、提出背景、相關理論或實踐思路的探討，但是就文獻研究所及，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的研究正處于起步階段，且均是從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的內涵界定與理論支撐、結構升級與政策保障、組織創新與布局優化以及實踐路徑與關鍵因素等方面的定性描述，還未涉及對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定量評價的探討。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一方面有待豐富理論研究，另一方面也需要跟進高質量發展的動力體系構建和系統評價。

目前尚無對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動力體系構建的研究，在高質量發展前的高速發展階段，學者對體育產業發展水平的衡量主要通過體育事業投入經費、體育產業增加值、體育產業總規模、體育資源量等指標表征體育產業的數量規模，未體現出產業結構、創新能力、效率與社會經濟效益等綜合質量水平，其評價內容也主要圍繞產業結構與轉型升級、產業競爭力、產業集群以及產業政策等單個方面的探討。即便學者對衡量體育產業發展的關注點各有不同，并且未在統一的發展目標引導下，形成系統化、全面化的體育產業發展評價體系，但在相關研究中已逐漸關注到諸如產業需求、動能轉換、產業效率等推動體育產業發展的新動力因素。

2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動力體系構建

目前，學界對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的概念界定尚未達成共識。在此形勢下，多視角、多維度的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內涵認知并存。概括而言，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的代表性表述為，以高質量發展為背景，實現體育產業結構高級化、效率最佳化和價值最大化的有機統一。它是體育產業在創新、協調、綠色、發放和共享方面對新發展理念做出的回應，是生產要素投入低、資源配置效率高、資源環境成本低、經濟社會效益好的質量型發展。

2.1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動力體系的構成要素

2.1.1產業供需動力

穩健的產業規模擴張是產業實現更高層次發展轉型的重要根基，體育產業在物力資源、財力資源、人力資源以及產業數量規模方面保持一定速度的穩步增長，既能夠為高質量發展蓄力并提供根植性資源，又能為高質量發展態勢提供動態預測依據。高質量發展是體育產業在經濟新常態下做出的理性選擇，但并非是要一味摒棄過去在政策紅利下創造出的粗放式資源成果，無論是人口紅利向人才紅利轉變，還是粗放式向集約式發展轉變，良好的資源稟賦在區域經濟發展環境下都將牽引體育產業集聚，產生空間溢出效應，實現產業基礎高質量發展。因此體育產業的有效供給是產業要素配置、市場主體運行、產業活動行為的基礎性保障，體育產業基礎資源供給包括產業規模、固定資產、勞動力數量、土地等資源的積累程度。我國社會的主要矛盾已經轉化為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之間的矛盾，而人民美好生活的需要必然包括對體育服務與體育產品的更高層次需求。與產業供給端相對應，滿足消費者需求則是體育產業供給的終端目的，消費市場需求為體育產業供給提供源動力。十九大報告指出要“完善促進消費的體制機制，增強消費對經濟發展的基礎性作用”，體育消費作為最終體育需求形態，代表人民對體育生活的需要滿足狀況和根本體育產業發展支撐，是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的基石。而體育產業消費升級則為體育產業結構優化升級提供了轉換空間與驅動力，進而在需求端誘發體育產業動能轉換與質量變革，不斷催生體育產業新業態。

2.1.2產業創新動力

產業和企業的創新行為和能力擁有慣性，即前期越是注重創新投入的產業和企業，其今后的創新能力和持續創新的可能性也就越大，由此不難發現產業基礎創新能力對產業創新動力的推動作用。體育產業創新能力可以從兩個方面來構建：一是科技創新水平，體現為體育產業研究與試驗發展經費投入強度，以及科技成果在實踐應用過程中的成果轉化率，R&D經費之所以是科技統計的核心指標，原因在于R&D經費集中反映了科技投入的規模和水平，能夠測度體育產業的科技、科研資源狀態以及產業創新潛能。二是科技創新成果積累，體現為產業有效專利數，科技成果轉化是切實推動體育產業創新發展的要素，不僅拉動體育企業實現利潤增長、附加值提升，還將推動產業從資本密集與勞動力密集型轉向知識與技術密集型，驅動體育產業從根植性資源要素投入向尋求新動能發展。從創新發展潛能來看，動能轉換也是體育產業創新動力的關鍵，產業新業態與新產業空間形態、產業集聚為產融結合、社會資本投資等產業經濟新模式注入活力的同時，也為體育產業結構高度化、合理化發展創造著力點，以此發揮集聚經濟效應。根據黨中央、國務院關于加快發展新產業新業態新商業模式（簡稱“三新”）的要求，為科學界定“三新”活動范圍，制定的產業“三新”統計分類中明確劃分了體育產業中的“三新”，健身休閑活動、競賽表演活動、體育中介服務以及體育傳媒與信息服務業等作為創新服務體系，成為驅動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的新動能。體育產業新空間是為滿足消費需求升級、產業結構調整、動能轉換以及產業融合應運而生的新模式，具有高端要素集聚、土地集約利用等特征，不同于傳統的體育場地、場館、設施等空間實體，體育產業新空間則是地理空間與資源、文化、制度、賽事等體育元素的綜合配置形態，體育產業基地、體育服務綜合體、運動休閑特色小鎮等均是體育產業新空間的具體形態。新舊動能轉換最終以實現集聚經濟、效能最大化為目的，產業集聚指數正是反映相同或相近產業在空間范圍內的生產要素集中水平與產業專業化水平。

2.1.3產業發展效率

效率的相關概念界定與水平測度較為寬泛，包括技術效率、配置效率、規模效率、生產效率等多項測度方面。企業作為產業的市場行為主體，不僅主導產業資源的配置與運行，企業效率也是產業效率的主要觀測面，產業是通過企業效率的變化情況來反映效率結構。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所追求的效率最佳化，亦是體育企業以既定資源投入獲取最大化產出的綜合效率提升過程，因此對體育產業發展效率的組合是單要素生產水平與全要素生產率、絕對化資源效用與相對化產出規模的綜合效益，即反映在單要素產出率和要素配置效率兩個方面。單要素產出率是衡量所投入的各生產供給要素的產出效益與資源利用程度，把握資源投入與產出在體育產業在發展過程中的波動狀態，能夠動態判斷體育產業供給側效率輸出的薄弱方面。從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角度，不斷強化技術、信息、人力資源等新生產要素投入，提升資本、資源、土地、勞動力等傳統生產要素質量，以此加快新舊動能轉換，實現產業資源要素供給與產業消費升級在高質量發展目標下的均衡發展。體育產業發展效率不僅要考量勞動生產率、資本產出率等單要素效率水平，還要全面考量體育產業的要素配置效率，產業資源要素的合理配置是產業發展效率提升的關鍵。全要素生產率是反映制度創新、組織創新、技術進步、技術效率變化等要素對產業產出效能的綜合貢獻水平。在體育產業向集約型發展模式轉變過程中，全要素生產率在直觀衡量產業單要素生產率的基礎上，系統測度體育產業生產運行中的要素配置水平。體育產業發展效率的最佳化旨在通過提升資源供給質量，實現單要素產出率最大化以及全要素生產率的增長，改變體育產業對傳統根植性資源投入的依賴，完成新發展理念下的資源節約、產業集約化的發展模式。

2.1.4產業運行動力

體育產業動力體系的完善意味著體育產業服務業、體育制造業、體育建筑業的完善發展，具有明確目標的政策支持、現代化的管理組織結構、合理的產業結構與產業布局，兼顧經濟效益與社會效益。我國現有的體育產業政策在支持體育產業規模化發展方面作用明顯，但是政策措施及政策視野多局限于體育部門之間，在新發展理念導向下，對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政策的評價，不僅要衡量體育產業政策的全面、系統、聯動性，還要衡量總體的經濟產業政策環境。體育產業結構是產業運行動力的重要方面之一，體育產業高質量所要求的產業結構轉型升級，主要體現為體育產業結構的優化水平。傳統體育產業結構優化是指推動從產業結構合理化與高度化發展的過程，產業體系高質量要求下對體育產業結構的需求應包括四個方面：一是多元化，反映各業態的多元化水平及業態融合所形成的體育產業新業態形式。二是高度化，反映產業結構從低水平狀態向高水平狀態的演化過程，即體育服務業以及資本、知識、技術密集型產業所占比重的提升程度。三是合理化，反映不同產業之間結構平衡、部門關聯與協調水平以及內部運行的有序狀態，即體育健身休閑業、體育競賽表演業、體育中介業等產業間的關聯與均衡發展，產業結構合理化產生的協同合力是驅動產業結構優化、提升產業整體效能的關鍵，體育產業結構合理化意味著資源配置與產業布局合理，產業體系質量提升。四是軟化指數，體育產業結構軟化是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積極成果，是產業結構轉型升級的重要表現，也是產業發展的新動能，是向體育產業結構服務化、高技術化、融合化、國際化發展的積極探索。在完善體育產業政策、優化體育產業結構的同時，要在體育產業運行動力提升過程中實現產業經濟增值與社會效益的良性互動，為社會提供就業機會、創造更多行業稅收、彩票公益金在體育事業建設中的合理使用均是體育產業踐行社會效益的方式。

2.2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動力評價指標的構建思路

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目標是基于經濟高質量發展政策背景所提出的新時代體育產業發展訴求，對經濟高質量發展動力的評價標準具有全面性、多維性與動態性，因而要求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動力體系的評價標準也應涵蓋高質量發展內涵、產業經濟本質以及體育產業特質。我國體育產業在數量規模型發展向高質量發展轉變的過程中，要在系統全面把握產業供需動力、產業創新動力、產業發展效率以及產業運行動力的動力需求下，綜合評價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的動力水平。體育產業具有覆蓋領域廣、產業鏈條長、產業融合性高、輻射帶動作用強的特點，對其高質量發展動力水平的具體衡量，要兼顧體育產業的產業經濟特性與體育本體，突出對運動項目產業化、健身休閑產業能級、產業新空間形態等方面的評價。基于此，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動力評價指標的構建要以體現高質量發展內涵為目標指引，以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的最終實現狀態為核心，借鑒其他產業發展評價要素，并結合體育產業自身特性與市場規律，采用相對化指標與絕對化指標相結合的指標結構，構建具有理論指導高度與可操作化的評價指標。

本文將參照評價理論、產業經濟理論與社會指標理論，采用文獻資料調研、專家訪談、專家評判、主客觀結合指標篩選等方法，對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動力的評價指標進行構建。在具體的方法操作方面，首先，采用文獻資料調研法搜集梳理高質量發展、經濟發展、產業發展以及體育產業發展的相關文獻資料與政策、會議文件。在參考有關經濟發展評價、高質量發展評價、產業發展評價、經濟動力評價、體育產業發展評價理論框架的基礎上，從能夠反映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內涵的要素著手，選出符合內容要求與構建原則的指標組成預選指標集;其次，通過對體育產業領域的專家學者訪談、咨詢的方式，完善評價體系設計并修正預選指標集，形成正式的評價指標體系;最后，針對所構建的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動力的評價指標選取科學、合理的指標賦權方法。

2.3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動力評價指標的構建原則

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動力體系的評價指標構建需要在縱向符合指標評價體系構建原則與基本范式的基礎上，橫向借鑒其他產業領域的發展評價指標，既要涵蓋體育產業發展的基礎性要素，也要反映出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的新內涵要求與關鍵要素。不同維度層面的評價指標之間既需要有邏輯關聯，還需要各自保持獨立性，指標體系層次分明，以避免重復評價或有遺漏。考慮到實證研究的可操作性，所選指標需滿足可量化、可比較、可檢驗的基本條件。篩選過程中，秉持精簡、明確、關鍵的原則。綜合而言，即需要遵循指標體系構建的基礎原則，即系統性原則、科學性原則、綜合性原則、動態性原則、獨立性原則與可操作性原則。

評價指標體系主要圍繞產業供需動力、產業創新動力、產業發展效率和產業運行動力四個維度進行構建。依據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內涵、動力需求，以及評價體系構建原則，形成了包括4個一級指標，9個二級指標，29個三級指標組成的評價指標集，確定出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動力的評價指標體系（表1）。

2.4評價指標測度方法

在評價指標體系的實證分析中，每個指標的重要程度并不一致，故需要對指標進行權重賦值。本文采用熵權法，依照構建的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動力評價指標體系，測算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的動力水平。熵權法是運用于信息論及多目標決策分析中，綜合量化評價指標體系內各具體指標所負載信息熵的程度，賦予各具體指標權重的一種客觀權重計算方法，熵權法避免了層次分析等賦權法憑經驗確定指標權重的主觀弊端。熵權法計算權重的步驟如下：

（1）假設被研究樣本有m個，每個樣本的評價指標有n個，則構建判斷矩陣：

X=（xij）m×n（i=1，2，…，m;j=1，2，…，n）

（2）將判斷矩陣指標數據進行標準化處理：

本研究所選指標均為正向指標，故借鑒曹玲玲的數據處理辦法，對原始數據進行相對化法的無量綱化處理，數據標準化計算公式為：yij=xij/xmax，其中xmax為第i個樣本的第j個指標下的最大值。

（3）計算第j個指標的信息熵：Hj=-∑ni=1YijlnYijlnn，Yij=yij∑ni=1yij（i=1，2，…，n）。

（4）計算指標j的權重：wj=1-Hj∑nj=1（1-Hj），獲得29個指標的權重。

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動力評價指數。本研究參考胡慶山的評價方法，采用線性加權和法分別測算二級指標評價指數（Q2）、一級指標評價指數（Q1）與上海市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動力綜合評價指數（Q0）。先前熵權法僅計算出了三級指標權重（W3），故本文對二級指標權重（W2）進行了推算。對某一個二級指標權重W2而言，其值為其維度內所有三級指標權重的均值（a）與整個指標體系內二級指標均值之和（b）的比值，一級指標權重（W1）遵循此辦法。

二級指標評價指數（Q2）的計算：將標準化處理后的評價值yij進行線性加權求和，即以yij與W3乘積之和測得各二級指標評價指數（Q2）。以2014年“B1產業供給動力”指標評價指數（Q2B1）為例，Q2B1=W3B11×yijB11+W3B12×yijB12+W3B13×yijB13+W3B14×yijB14+W3B15×yijB15+W3B16×yijB16=0.0346×0.6054+0.0358×0.6006+0.0349×0.6963+0.0336×0.8520+0.0376×0.7900+0.0356×0.6665=0.1488。同理同法求出其他剩余二級指標評價指數Q2。

一級指標評價指數（Q1）的計算：將通過上述方法所得的二級指標的評價指數進行線性加權求和，即以Q2與W2乘積之和測得各一級指標評價指數（Q1）。以2014年“B產業供需動力”指標評價指數（Q1B）為例，Q1B=W2B1×

Q2B1+W2B2×Q2B2=0.1138×0.1488+0.1175×0.0529=0.0232。同理同法求出其余剩余一級指標的評價指數Q1。

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動力綜合評價指數（Q0）的計算：將通過上述方法所得的一級指標的評價指數進行線性加權求和，即以Q1與W1乘積之和測得各一級指標評價指數（Q0）。以2014年上海市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動力綜合評價指數（Q02014）為例，Q02014=W1B×Q1B+W1I×Q1I+W1E×Q1E+W1S×Q1S=0.2596×0.0232+0.2559×0.0147+0.2403×0.0174+0.2443×0.0191=0.0186。同理同法求出Q02015、Q02016和Q02017。

3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動力系統評價——以上海市為例

3.1數據處理與權重測度

3.1.1數據處理

我國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實踐應從最具發展優勢、最有發展條件的區域入手，打造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的示范區，并且進行發展評價、衡量等探索性、實踐性與引領性的研究。上海市是我國體育產業率先發展的地區之一，本文以上海市為例對高質量發展動力水平進行實證評價研究，測算并對比上海市2014—2017年的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動力水平。數據來源于國家統計局、國家體育總局官網、上海市體育局官網、上海統計年鑒（2015—2018）、上海科技統計年鑒（2015—2018）、《上海體育產業發展報告（2017—2018）》及最新發布的《上海體育產業發展報告（2019）》。

需要說明的是，B12產業單位數，因上海市主營體育產業單位名錄庫建設工作從2015年始，因此2014年的產業單位數由灰色估計值代替;I11企業R&D經費投入強度，只有工業行業有每年的分行業R&D數據，故可用地區R&D經費投入強度代替;I21“三新”產業總產值，體育“三新”產業選取《新產業新業態新商業模式統計分類（2018）》中統計的類別080901：體育競賽表演活動，080902：運動休閑活動，080903：體育健康服務，080904：體育中介經紀人服務，080907：體育咨詢;I23新空間形態數，具體包括國家體育產業示范基地、國家體育產業示范單位、國家體育產業示范項目以及國家運動休閑特色小鎮。以國家體育總局體育經濟司連續發布國家體育產業基地評選結果公示的通知的開端批次（2016年批次）為始點，2014—2017年國家體育產業基地數據分別以2016—2019年數據代替;E21技術效率變化指數，純技術效率與規模效率計算指標選取參考曾燕萍的研究，投入指標為主營體育產業單位數、主營體育產業單位收入，產出指標為體育產業總規模;E23全要素生產率水平，由于通過Malmquist指數法得到的全要素生產率是變化量而非水平量，故參考許海平等、王悅等的做法，將Malmquist指數測度的各指標對應的累計變動率作為全要素生產率水平;S32行業稅收占比，因文化（即文化、體育和娛樂業）及相關產業口徑的稅收數據無法查到，故應用文化體育業的適用稅率3作為比例稅率進行計算，即體育行業稅收=主營體育產業單位收入×3;S33彩票公益金投入占比，未將上海市2017年末財政撥付久事集團資本金計算在內。

3.1.2權重測度

本文選用熵權法作為求取指標權重的方法，熵權法克服了以往指標體系構建研究中專家打分的主觀性，因此保證了評價指標權重的客觀性。依據熵權法確定的三級指標的權重中（表2），S22高度化指數、I24產業集聚指數、I21“三新”產業總產值、B15主營單位收入占比、S33彩票公益金投入占比、B22產業消費升級、B21產業消費水平、E13資本產出率等指標權重較大（>0.0360），說明不同年份間該類指標數據變異程度較大。而S23合理化指數、E22技術進步指數、S24軟化指數、E23全要素生產率水平、S21多元化指數、B14產業增加值占比、I11企業R&D經費投入強度、S31吸納就業人數比、S32行業稅收占比等指標權重較小（<0.0340），說明不同年份間該類指標數據變異程度較小。綜合權重與原始數據可以看出，2014—2017年上海市在優化產業結構、轉換產業發展動能、加強體育產品和服務供給、擴大體育消費需求等方面都取得了較大進展。二級指標中，B2產業需求動力權重最大，I2動能轉換權重次之，隨后依次為E1單要素產出率>B1產業供給動力>S1產業政策>S3社會效益>I1創新能力>S2產業結構>E2要素配置效率。一級指標中，B產業供需動力權重最大，而后依次為I產業創新動力、S產業運行動力、E產業發展效率。

3.2上海市體育產業供需動力評價

據表3可知，2014—2017年上海市體育產業供需動力指數均有提高，且增幅逐年提升，平均增幅達到00032。其中，2014—2017年體育產業供給指數（01488、01630、01825、02122）與產業需求指數（00529、00553、00636、00730）逐年遞增，供給指數的平均攀升效果超過需求指數。從供給指標來看，諸如滬府發〔2015〕26號、《上海市體育產業發展實施方案（2016—2020年）》《“健康上海2030”規劃綱要》等文件中所提的優化產業環境、培育市場主體、加強對體育中小企業金融扶持等政策激發了市場主體活力。2017年，上海主營體育產業單位數量達到11 489個，營業收入達到12907億元。無論是從絕對指標還是相對指標看，主營體育產業單位數及其占比持續增加。相對應地，體育產業單位所吸納的就業人數、產業增加值占比、主營單位收入占比等都呈現出上升趨勢，其中2018年和2019年上海市體育產業增加值分別達到556.90億元和558.96億元。產業需求指數雖有增長，但存在產業消費水平發展基礎薄弱與消費升級基礎動力不足的問題。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背景下，提高供給體系質量成為未來主攻方向，同時刺激大眾體育消費、擴大內需、優化體育消費結構、實現消費品不斷升級并舉。體育產業要在勞動力、資本、體育場地等要素方面實現最優配置，提高供給結構適應大眾體育消費需求變化的能力，提高體育產業全要素生產率，從而擴大高質量產品和服務的有效供給，滿足群眾消費需求，促進體育產業持續健康發展。目前地區城鄉居民收入、城鄉居民體育消費結構、體育消費水平存在差異，居民體育消費結構正不斷優化，越來越多的消費者參與觀賞型、參與型和信息型體育消費，供給主體需要識別消費者多樣化的消費需求以有效提供多元化和優質化的體育產品與體育服務。

3.3上海市體育產業創新動力評價

據表4可知，2014年后上海市體育產業創新動力指數較前三年均有提高，增幅有所波動，平均增幅達到0.002 8。其中，2014—2017年體育產業創新能力指數（0.050 8、0.058 0、0.068 0、0.054 9）先升后降，動能轉換指數（0.077 7、0.089 3、0.111 5、0.145 3）逐年遞增。從創新能力指標來看，研究期內上海市體育企業R&D經費投入強度持續增強，產業有效專利數波動稍大。從動能轉換指標來看，上海市體育產業“三新”產業總產值和單位數增幅明顯，新空間形態數維持了較高水平。產業創新是產業得以保持穩步增長狀態的重要內在力量，在刺激、誘導和驅使產業萌芽形成、產業發展、產業壯大中發揮中流砥柱作用。體育產業的發展同樣離不開創新作為新動能形態以推動產業優化和升級，同時產業創新能力和動能轉換為體育產業發展規模擴大和速度提升提供源動力支持。除此之外，本質動力和運行動力系統兩個子系統構成了體育產業的發展動力。本質動力層面上，產業發展的內在動力都是來源于對資本的逐利性;運行動力層面上，產業發展的外在動力是集技術革新、市場有效需求拉動、管理模式優化、制度體系完善等于一體的。因此，鼓勵多元市場主體進入并積極開發體育產業新產業、新模式、新業態將是提升體育產業競爭力、影響力和持續發展水平的有力措施。

3.4上海市體育產業發展效率評價

據表5可知，2014年后上海市體育產業發展效率指數較前三年依舊保持增長態勢，增幅逐年提升，平均增幅達到0.001 3。其中，2014—2017年體育產業單要素產出率指數（0.074 8、0.080 6、0.092 1、0.106 7）逐年遞增，要素配置效率指數（0.088 3、0.090 1、0.089 9、0.091 1）波動頻繁但幅度不大。從單要素產出率指標來看，單位資源產出率、勞動生產率、資本產出率都保持了較快的增長。研究期內上海市主營體育產業單位數量、從業人員數量大幅增加，今后可以通過提升從業人員勞動素質和技術創新等方面鞏固發展效果。從要素配置效率指標來看，研究期內上海市體育產業要素配置效率指數處于較高水平，變化并不明顯。其中技術效率變化指數增長平穩，全要素生產率指數保持較高水平，而技術進步指數自2015年后連續兩年下降。從投入和產出視角看，在產出收益不變情況下，要素投入質量及其使用效率越高，可以減少更多的要素投入數量，即用更少的成本產生更大的收益。2014年以來，大量資本進入體育產業，生產要素的投入的確為體育產業帶來了幾年的快速發展期，但建立在大量初級生產要素基礎上的傳統優勢邊際效應隨后逐漸開始遞減。為實現由粗放型增長向內涵型可持續增長的轉變，各級政府出臺了諸多促進政策。在創新發展理念指導下，體育產業要素投入質量提升既需要全面提升資本、勞動、資源等傳統要素質量，也需要依靠人力資本、科技、信息和數據的支持。只有要素投入質量和資源利用集約程度的提升，體育產業的供給和需求才能實現更高水平的動態平衡。

3.5上海市體育產業運行動力評價

據表6可知，2014年后上海市體育產業運行動力指數較前三年均有提高，增幅有所波動，平均增幅達到0.003 9。其中，2014—2017年體育產業政策指數（0.022 6、0.034 0、0.050 3、0.069 8）與產業結構指數（0.091 9、0.100 8、0.105 7、0.120 9）逐年遞增，社會效益指數（0.063 7、0.085 4、0.082 7、0.094 2）有所波動。從產業政策指標來看，研究期內上海市體育產業政策支持力度和政策支持環境指數都呈現出遞增趨勢。研究期內上海市人民政府先后發布了《關于加快發展體育產業促進體育消費的實施意見》《上海市體育產業發展實施方案（2016—2020年）》等形成了體育產業政策體系，從政策層面規劃和指導體育產業的發展重點、優化產業空間布局，為產業的發展保駕護航。從產業結構指標來看，多元化指數、高度化指數和軟化指數持續增長，但合理化指數有所波動，且自2015年以來有下降的趨勢。協調是產業結構合理化的中心內容，本文對合理化指數的測度內涵與比較勞動生產率相近，合理化指數呈下降趨勢說明體育產業各業態間勞動生產率的反差逐漸加強，即產業間摩擦加大、產業間不協調程度越發明顯。在今后發展中，經濟主體可以在市場信號引導下，通過生產資源流動和業態重組使產業結構盡可能適應需求結構的變動，同時結合計劃機制調整資源在產業間的配置，達到優化產業結構的目的。上海市體育產業多元化指數處于較高水平。產業多元化不僅對地區經濟增長具有促進作用，也可以滿足大眾多元的體育消費需求，因此繼續延長體育產業鏈條、加強產業關聯度是促進體育融合業態形成的有效方式。研究期內產業高級化指數增長迅速，增幅越來越大，呈現出長期持續提升的趨勢。產業結構軟化指數持續增長，不過增幅逐年遞減。上海市體育競賽表演活動、體育傳媒與信息服務的規模逐年遞增。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背景下，今后體育產業發展應從勞動密集型向資本密集型和技術知識密集型方向演進，從低附加值向高附加值方向演進，以此發揮技術進步和創新對產業結構高度化的作用。從社會效益指標來看，上海市體育產業吸納就業人數比、體育行業稅收占比都有所提高，僅體育彩票公益金投入占比有所波動。勞動力吸納與稅收產出上升說明體育產業規模在不斷擴大，而彩票公益金投入占比波動則受當年彩票公益金籌集情況與體育財政撥款支出雙重影響，盡管在研究期內有所波動，但整體表現為上升的趨勢。

3.6上海市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動力綜合評價

首先，從時間維上看整體評價結果（表7），2014—2017年上海市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動力水平依次為0.018 6、0.021 0、0.023 6和0.027 0，上升的趨勢說明上海市體育產業向著高質量狀態發展。其次，從上海市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動力的四個維度來看，與其權重大小一致，一級指標評價指數變動幅度由大到小依次為產業運行動力指數（0.004 2）、產業供需動力指數（0.003 6）、產業創新動力指數（0.003 2）、產業發展效率指數（0.001 5），研究期內四個維度指數均取得提升基礎上，僅發展效率指數變動低于綜合評價指數變動。此外，均值由大到小依次為產業供需動力指數（0.027 3）、產業運行動力指數（0.024 8）、產業發展效率指數（0.019 1）、產業創新動力指數（0.018 8），后兩者低于綜合評價指數均值（圖1、圖2）。因此，目前上海市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面臨產業發展效率提升緩慢和產業創新不足兩大困境，破解這兩個問題成為政府干預和市場主體行為變革的當務之急。2018年上海市人民政府印發了《關于加快本市體育產業創新發展的若干意見》的通知，提出通過引導集聚發展、促進融合發展來創新產業發展方式，通過支持體育企業發展、鼓勵創新創業來激發市場主體活力，進而構建現代體育市場體系。全要素生產率明顯提升被普遍認為是產業高質量發展的重要標志，然而發展效率的提升面臨依賴內外部各種其他因素變化而變化的巨大挑戰。內部因素中，產業發展效率可以通過研發新技術和新工藝、集聚高素質人才、優化資源配置和制定有效的管理制度等獲得提升;外部因素中，通過完善基礎設施促進生產要素區域間靈活流動、科學規劃產業空間布局等都是提升產業發展效率的有效途徑。上海先后發布了《上海市體育產業集聚區建設與管理辦法（試行）》《建設國際體育賽事之都三年行動計劃（2018—2020年）》等文件，一系列指導性文件保障并有效促進了上海市體育產業的健康發展。

4結論與建議

4.1結? 論

注重我國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動力體系與評價指標構建的普適性及實踐落實的共時性與歷時性相結合，本文構建出了科學、合理、系統、客觀的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動力體系與評價指標。實證結果表明，上海市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動力評價結果基本符合其現階段的發展實際。研究期內上海市體育產業發展在產業供需動力、產業創新動力、產業發展效率以及產業運行動力四個維度上總體呈現穩步增長，但是產業發展效率增長較緩，由于產業發展效率是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動力的深層次實現狀態，并且受多因素影響，政策性舉措的效果無法立竿見影，側面驗證了本文所構建的動力體系的現實操作性的同時，也說明了對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水平的科學測算已成為衡量政策實施效果與評估產業發展水平必不可少的重要環節。

4.2建? 議

應與新發展理念相適應，不斷完善我國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動力體系，并根據動力評價結果及時調整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方式，實現以評價促發展。綜合本文實證結果，建議在產業供需動力方面，深化體育產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提高產業和服務質量，增加有效供給，減少無效和低端供給，增強靈活性供給能力以及與需求結構相匹配的能力，以此拉動體育產業內需促進體育消費升級;在產業創新動力方面，培育以體育企業為主導的創新主體，完善產學研協同機制，加大技術投入與人才培養力度，打造產業創新平臺，以動能轉換催生體育產業新業態;在產業發展效率方面，盤活存量資源并合理配置傳統生產要素，推動體育產業資本投入從政府主導轉向社會資本主導，實現資本運作效率與產業效率的提升;在產業運行動力方面，制定以經濟效益、社會效益、質量發展等多中心的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政策，優化升級體育產業結構，建立協同發展的體育產業體系，推動體育產業資源鏈、創新鏈、服務鏈、政策鏈與產業鏈的深度融合，穩步實現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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