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三角公共文化服務高質量發展邏輯與路徑研究

司蒙蒙 孫寧 陳雅

摘 要 公共文化服務高質量發展是長三角高質量一體化發展的關鍵環節，也是滿足長三角人民美好生活需要的內在要求和重要保障。公共文化服務高質量發展既包括基本公共服務要素，又包括品質發展拓展要素，具有均等、開放、融合、品質等特征。論文基于長三角區域發展背景，從公共文化服務發展的外部環境和內部服務入手，準確把握長三角公共文化服務高質量協同發展邏輯，提出可操作性的實施路徑。

關鍵詞 長三角;公共文化服務;高質量發展

分類號 G249.2

DOI 10.16810/j.cnki.1672-514X.2022.06.010

Research on the Logic and Path of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Public Cultural Services in the Yangtze River Delta

Si Mengmeng， Sun Ning， ChenYa

Abstract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public cultural services is not only the key link of the high-quality integrated development of the Yangtze River Delta， but also the internal requirement and important guarantee to meet the needs of the people in the Yangtze River Delta for a better life.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public cultural services includes both basic public service elements and quality development and expansion elements， with the characteristics of equality， openness， integration and quality. Based on the regional development background of the Yangtze River Delta， starting with the external environment and internal services of the development of public cultural services， this paper accurately grasps the logic of high-quality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of public cultural services in the Yangtze River Delta， and puts forward the operable implementation path.

Keywords Yangtze River Delta. Public cultural services.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在完成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和開啟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的新發展階段，保障公共文化服務高質量發展是對社會發展的重要研判，是對人民追求豐富、充實的精神文化生活的高效? ? ? ? ? ? ? ? ? ? ? ?回應。2021年3月23日，文旅部、國家發改委和財政部聯合發布《關于推動公共文化服務高質量發展的意見》（以下簡稱《意見》），是推動公共文化服務高質量發展的總體藍圖和行動指南。怎樣切實推動公共文化服務高質量發展，尚需進一步實踐工作的探索。

作為全國高質量發展的樣板區，長三角具有雄厚的經濟基礎、一體化發展體制和競爭有序、統一開放的市場機制具有公共文化服務高質量發展的探索優勢[1]。本文將著眼于長三角一體化發展現狀，剖析帶動區域公共文化服務高質量發展的底層邏輯，探索具體實踐路徑，以期為全國推動公共文化服務高質量發展提供重要參考。

1 公共文化服務高質量發展內涵

1.1 公共文化服務高質量發展要素

“高質量發展”是一個總括性發展理念，是建立在一定發展階段上，量變到質變的累積過程。張軍擴等認為高質量發展具體表現為：資源配置的提高、服務和產品質量提高、技術水平不斷升級、現代化均衡發展、成果的公平分享和可持續發展[2]。王一鳴認為高質量發展的特征是從數量追趕到質量追趕，從規模擴張到結構升級，從要素驅動到創新驅動[3]。

公共文化服務高質量發展，是公共文化服務發展到一定階段的高水平發展目標，也是新發展階段對公共文化服務建設的新要求，旨在貫徹新發展理念，構建新發展格局。顧江等認為公共文化服務高質量發展是以高科技含量、高文化創意，高效率、強關聯為核心，以資本、人才等高端要素為依托，以產品和服務的供給與大眾需求充分平衡為準則，以公共文化單位之間融合發展為路徑的系統性發展[4]。《意見》指出，公共文化服務高質量發展既包括基本服務標準化的公共要素，又包括文化服務品質化發展這一拓展要素，即包含“公共性”和“文化性”兩個要素。

1.2 公共文化服務高質量發展特征

“公共性”這一基本要素要求公共文化服務高質量發展必須實現均等化、開放化;“文化性”這一拓展要素要求公共文化服務高質量發展還要做到融合化、品質化[5-6]。（1）均等化。公共文化服務高質量發展是均等化的發展，通過加強城鄉一體化建設，促進區域協調發展，健全不同人群文化權益保障制度，著力解決發展過程中不平衡不充分的問題。（2）開放化。公共文化服務是開放的發展，深化公共文化體制機制改革，創新管理方式，擴大社會參與，形成開放多元、充滿活力的公共文化服務供給體系。（3）品質化。公共文化服務高質量發展是品質的發展，特色發展、個性發展、多樣發展是滿足大眾文化需求的重點。（4）融合化。公共文化服務是融合的發展，把握公共文化機構各自特點和發展規律，促進服務與科技、旅游的融合，文化與產業的融合，建立協同共進的文化發展格局。

2 長三角公共文化服務發展現狀分析

2.1 發展動力分析

（1）一體化政策優勢。長三角一體化戰略促進各地政府、社會企事業團體緊密對接與合作，長三角地區主要領導座談會、長三角合作與發展聯席會議、長三角市長聯席會議等活動對于形成區域內互聯互通的良好發展局面起到了極其重要的作用;同時，各地區把握當地特色，抓住發展重點，打造各地公共文化服務活動品牌、創新服務內容和形式。

（2）財政支出有保障。2019年，上海市、浙江省和江蘇省文化和旅游事業費占財政支出比重均達50%以上，浙江省更高達79%，位列全國第一。較高的財政支出為公共文化服務發展提供了堅實的經濟保障。2020年，浙江省率先實現了全省基本公共文化服務標準化發展，促進了長三角地區公共文化服務從基本標準到優質標準的提升，為公共文化服務發展打造了標準化樣板。

（3）市場化程度高。2019年長三角三省一市的規模以上工業企業在全國占比31%，文化市場經營機構占全國四分之一?；钴S的市場環境增強了市場開放程度，強化了社會力量參與公共文化服務供給渠道，有效促進了公共文化資源在區域、城鄉等不同人群間協調配置。

（4）文化影響力強。長三角是國際文化交流、貿易最活躍地區之一，從進博會到文博會，從中國文創產品博覽會到世界手工藝博覽園，通過結合歷史文化特點和時代要求，逐漸形成輻射全球的區域特色文化價值體系。上海大歌劇院、蘇州博物館西館、蘇州灣大劇院等是新發展階段長三角地區典型的文化地標。

（5）讀者需求多元。長三角地區人均受教育水平和人均收入水平較高，對高品質文化服務有較高的需求。要以公眾需求為導向，倒逼公共文化服務豐富內容，延伸、做強供給鏈條，促進公共文化服務品質化發展。如安徽省六安市圖書館響應讀者建議，提供“膠囊書房”“行走的辦公室、讀者餐廳”“母嬰室”等更具適應性服務項目;江陰市重視公眾閱讀和休閑的雙重需求，以圖書館+咖啡館形式建立了“三味書咖”閱讀聯盟等。

2.2 發展約束分析

（1）資源分配不均衡，難以實現均等化發展。長三角地區公共文化服務發展不均衡主要受人才、資本、信息、技術等資源要素差異的影響。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上海、蘇南、浙北地區資源比較豐富，而蘇北、浙南的資源相對匱乏，導致長三角地區公共文化服務發展呈現出“上?！K南、浙北—蘇北、浙南”的梯度差異。

（2）利益協調機制不完善，開放化進程舉步維艱。長三角地區還未形成統一完整的公共文化事務利益協調機制，受地方政績考核的影響，地方政府在非合作性博弈中追求地方利益的最大化，忽視區域整體利益，“以鄰為壑”現象時有發生，產生“搭便車”效應，導致區域整體公共利益碎裂[7]。協調機制的不完善增加了協調成本，帶來公共文化服務成本的增加。

（3）聯動效應不足，阻礙融合化發展。從發展現狀來看，合理的區域發展層級和服務體系尚未形成，存在“簡單均衡”或“一城獨大”現象。城市間公共文化服務協同聯動性不足，難以發揮區域公共文化服務資源聚集效應。從城市群發展來看，由于城市間聯動不足，導致公共文化服務的服務輻射半徑較短，存在輻射區域“塌陷”和“重疊”，公共文化服務的區域整體效能優勢不明顯，可持續發展動力不足[8]。

（4）服務內容同質現象嚴重，品質化難以提升。公共文化服務高質量發展的內容不應是簡單的重復和集中，而是實現優勢互補、錯位競爭、深度融合發展，進而提高公共文化服務的品質化和整體競爭力[9]。

3 長三角公共文化服務高質量發展邏輯

長三角地區具有公共文化服務高質量發展所要求的經濟基礎、開放的市場環境、文化資源及制度保障等發展優勢，但也存在資源分配不均衡、利益協調機制不完善、聯動效應不足、服務同質現象嚴重等問題。要實現長三角公共文化服務高質量發展目標，應遵循協同發展理論，著眼于內、外部兩個層面，既要將外部環境優勢盡可能轉化為高質量發展的保障要素，又要注重升級內部服務效能，從資源稟賦、組織結構、區域協同、供需協同多個維度，探索區域公共文化服務高質量發展邏輯與實施路徑，如圖1所示。

3.1 公共文化服務內外部要素協同發展

協同發展是黨的十九大提出的高效運行機制，其理論突破簡單、傳統的發展模式，強調從全局和階段性出發，各參與主體協同發展，通過互補長處、優化短處，內在要素持續升級演化，呈現出多樣化、動態化的發展特征，最終達到共贏效果，這與長三角區域發展戰略與公共文化服務高質量發展特征具有顯著的一致性。

對于外部環境要素，公共文化服務高質量發展是與時俱進且平滑演進的升級過程?？v向層面體現在公共文化服務供給結構的不斷優化升級;橫向層，體現在公共文化服務范圍的不斷擴展;空間層面體現在區域合理分工合作的網絡組織形態[10-12]。公共文化服務高質量發展通過揚優勢、補短板、強弱項，重視量的發展，又解決質的問題，在質的大幅提升中實現量的有效增長，進而提升公共文化服務水平[13]，讓人民享有更加充實、更為豐富、更高質量的精神文化生活。

在順應外部發展環境的基礎上，實現內部要素的升級優化，才能使高質量發展成果可持續發展?？梢哉f，長三角公共文化服務高質量發展，是在開放環境下不斷進行信息交換，調試內在要素，實現高質量輸出的過程。因此，長三角公共文化服務發展要增強區域間相關性和依賴性，促使區域內部要素與外界環境共生，優化區域公共文化資源，滿足公眾需求，實現高質量發展。

3.2 高質量協同發展的邏輯結構

長三角公共文化服務高質量協同發展邏輯包括公共文化服務的資源稟賦協同、組織結構協同、區域協同、供需協同四個維度。資源稟賦協同是由穩態進入高質量發展演進狀態的起點和驅動點，供需協同融合是高質量共享階段達到的穩態的邏輯終點，而組織結構協同開放和區域內協同品質化提高則從橫向結構形態和空間服務網絡結構反映長三角公共文化服務高質量發展的路徑，同時四個維度關聯相互作用形成正反饋循環。

（1）資源稟賦協同均等化。長三角地區技術發達，利用技術、數據、信息等高端的資源要素聯接創新、培育人才、推動公共文化結構升級、吸引社會資本，促進公共文化服務發展。以公共文化服務創新為驅動力量，與人才、技術、資金進行聯動協同發展，為公共文化資源賦能，構建“五鏈”協同，動態聯動結構鏈、數字化鏈、創新鏈、資金鏈、人才鏈，優化公共文化服務資源配置，克服傳統公共文化資源總量有限的限制。

（2）組織結構協同開放。長三角公共文化服務高質量發展的組織協同表現為：一是繼續發揮總分館的協同關系，核心地位的總館發揮帶動作用，搭建共享平臺，從屬地位的分館則發揮“專、精、特、新”優勢，持續釋放創新能量，形成總館引領、梯度協同、優勢互補的發展格局[14-15];二是公共文化服務基本服務要素與拓展服務要素協同，拓展要素賦能基本服務要素升級，而不是擠出效應;三是以“文化+”為抓手的跨界協同，創新利用技術資源、突破傳統的公共文化服務邊界，催生新的服務業態和新的服務模式[16]。

（3）區域內協同品質化提高。長三角公共文化服務的高質量發展最終還是區域內均衡發展，即區域內實現公共文化資源共享，要素自由流動，區域內供給鏈分工合作，全面提升長三角公共文化服務的競爭力。具體表現在：一是區域內政府部門的聯動，一體化發展的體制機制與公共文化服務高質量發展運行趨于一致;二是區域內各省市之間形成基于契約網絡、合同網絡、關系網絡的橫向與縱向聯系;三是基于社會組織的中介聯合，服務于政府、市場，協同發展提高區域公共文化服務效能[17]。

（4）供需協同融合發展。長三角公共文化服務的高質量發展，最終要體現在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求上。長三角公共文化服務高質量發展的供需協同主要通過供給與需求的互動反饋機制激發公共文化服務的創新活力與群眾參與的潛能。長三角公共文化服務供給側表現為資源要素端的優化配置與生產端的創新升級，需求側主要著力于監督反饋，以及積極參與到公共文化服務建設中來。公共文化服務高質量發展的供給與需求互為標的，在短期和長期的發展階段上，兼顧數量、質量和結構層面，形成“需求刺激供給創新，供給倒逼需求參與”的良性循環。

4 長三角公共文化服務高質量發展路徑

4.1 長三角公共文化服務高質量協同發展實施階段

在協同發展的邏輯下，長三角公共文化服務高質量發展需要根據實際發展環境，不斷調配內在服務，使得各部分在相互協作過程中朝著高質量發展目標發展。結合《長江三角洲區域一體化發展規劃綱要》（以下簡稱《綱要》）和《意見》，長三角公共文化服務高質量協同發展的實施過程大致可分為四個階段。

（1）區域均等化發展階段。該階段在保障國家基本公共文化服務標準落實到位的基礎上，根據長三角區域經濟社會發展水平及當地城鄉居民收入增長情況，統籌推進區域均等化發展，逐步提升基本公共文化服務保障水平。本階段主要任務在于最大限度縮小區域、城鄉發展差異，推進長三角區域整體服務水平趨同。本階段既要保證高質量發展的數量效益，又要兼顧發展質量效益，為長三角地區公共文化服務高質量發展提供“數與量”的基礎保障。

（2）搭建協作框架階段。在區域內搭建多方協作的網絡框架，強化不同區域、行業之間的密切聯系，保障各方參與者的有效協作。一體化服務的體制機制，有利于打破區域內行政區劃分割，實現區域全面互聯互通，促進區域內公共文化服務基本設施、信息、資源、技術等要素共享和相互開放。協調利益關系，保障協作框架內各項業務的有序開展。但主要強調權責明晰，包括公共文化服務跨區域流動與流轉的標準服務流程，精準可操作的事權財匹配，成本共擔、利益共享的核算方法，實現區域內基本文化權利互認等。

（3）深度融合的過渡階段。探索長三角地區公共文化服務區域規劃、標準、政策法規、決策協同等制度一體化。促進資源高效配置、基礎設施對接、產業關聯配套、服務均等，逐步實現經濟社會發展水平和公共文化服務功能的彌合。推動公共文化服務向優質服務轉變，實現標準化與個性化服務的有機統一，最大程度改善民生，提升長三角公共文化服務的吸引力和感召力。

（4）品質共享階段。整體來說，長三角公共文化服務高質量發展應立足于“一盤棋、一條心”，從區域整體利益和長遠發展出發，以長三角公共服務一卡通為著力點，將公共文化服務嵌入到長三角公共服務整體中，致力于形成長三角共同的公共服務行政準則。實現區域內“公民身份”互認，為促進以公共服務為標識的全國性統一公民身份與權利奠定堅實基礎。就公共文化服務本身來講，公共文化服務提檔升級，使高品質發展成果服務于廣大群眾，實現供需協同。

4.2 長三角公共文化服務高質量協同發展實施路徑

4.2.1 資源協同分配，促進區域均等化發展

（1）資源跨區協同分配。國外發展經驗表明，區域發展結構具有典型的“J”型結構特征，強調龍頭的引領作用與其他中小區域相互依托、互相支撐?！毒V要》中指出，三省一市資源協同分配，上海積極發揮龍頭帶動作用，做好高質量發展的引領工作。上海全面對接一體化國家戰略，立足超大城市公共文化服務發展實際，響應高質量發展理念，提升公共文化服務水平。進一步帶動江蘇省、浙江省和安徽省構建成本共擔、利益共享的公共文化服務區域發展機制，推動跨地區、跨部門公共文化信息資源共建共享。

（2）財政按需支出匹配。結合長三角區域內發展實際，各地在財政承受范圍之內，完善與提升公共文化服務的構成要素與供給標準，優化供給主體結構，擴大優質資源供給，提升區域內整體公共文化服務水平。在保障基本公共文化服務標準落實到位的基礎上，統籌長三角地區公共文化服務均等化發展，根據長三角區域經濟社會發展水平，逐步提升基本公共文化服務保障水平。將財政支出有目的的向區域內欠發達地區、活力不足的機構及特殊人群傾斜，逐步實現區域均等化發展。

（3）人才資源保障到位。長三角公共文化服務高質量發展離不開專業的人才，要繼續推進長三角公共文化萬人培訓，培訓內容持續升級，重點加強基層文化從業人員的職業素養培訓和業務技能培訓，人才賦能服務，提高專業性。

4.2.2 協同政社利益，提高開放化程度

（1）強化市場主體參與。引入以結果為導向的市場機制，有助于突破政府“大包大攬”的傳統公共文化生產與供給框架，降低公共文化服務成本，提高服務質量。繼續擴大長三角市場開放程度，強化社會力量參與公共文化服務供給，積極穩妥推進公共文化服務設施社會化運營，規范推廣PPP模式，資金賦能服務，促進特色發展。通過市場要素資源的開放化配置，實現公共文化服務從低效率向高效率轉變，提高公共文化服務水平，促進高質量發展。

（2）深化政府主體互動。在開放的市場環境下，促進長三角公共文化資源、資金、創意和組織在區域間、城鄉間、不同人群間自由流動，優化資源配置，增強公共文化服務的活力。更重要的是讓單一功能的機構和功能豐富的機構之間加深互動，產生有效的碰撞和共鳴，以此深化服務鏈條、強化服務內容，提升公共文化服務體系的競爭力。

4.2.3 區域協同聯動，提升整體層次

（1）政策協同，打破行政壁壘。長三角一體化體制，能夠打破行政壁壘，促進區域內制度對接、政策協同，實現區域內水平相對均衡，達到服務的便利共享。要進一步形成區域基本公共文化服務“項目清單、項目財政支出跨區域結轉機制等”;建立區內公共服務資源信息對接機制，減少協調成本，促進區域協同發展。

（2）以點帶面，構建服務網絡。根據區域發展規劃，明確三省一市發展定位，充分發揮區域內各省市公共文化設施、資源、組織體系等方面的優勢，構建不同級別的服務網絡;立足城鄉特點，將服務基礎好的公共文化機構，向周圍有深度的覆蓋，擴大服務覆蓋面，強調以公共圖書館、文化館總分館制為抓手，建設區域分中心，優化服務網絡。

（3）技術賦能，提升服務層次。加快智慧圖書館、數字文化館等建設，提升區域數字化、智能化服務水平;探索構建多場館、多領域、全方面服務數字化平臺，打破信息不對稱壁壘，減少跨區域資源要素銜接的摩擦，技術賦能，實現資源有效整合和信息暢通。

4.2.4 供需協同匹配，實現品質化發展

（1）響應公眾需求，落實基礎服務。以《國家基本公共文化服務指導標準（2015—2020年）》和《國家基本公共服務標準（2021年版）》為基礎，公眾需求為導向，依據各地區實際發展水平，設置基本公共文化服務清單。內容設計上側重于實際服務的具體化和程序化標準，明確各自主體的責任及權利（權力）邊界。目的是公共文化服務供給過程高效，供給內容高度透明，一定程度平衡供給結構矛盾，作為區域公共文化服務兜底性保障，為區域實現高標準、高水平均等化發展打下基礎。

（2）豐富內容供給，做深做強服務鏈條。傳統的公共文化服務是一種“粗放式”“漫灌式”的服務，長三角公共文化服務高質量發展要貼近區域發展實際，根據不同省市地區和不同用戶群體，豐富服務內容，深化、強化服務鏈條。如蘇州獨墅湖工業園區，將公共圖書館、高校圖書館等優質公共文化服務資源深入園區高新企業內部，為其提供專業的信息資源服務，既實現了圖書館精準服務，又滿足了企業實際需求。

（3）驅動服務創新，適應數字化發展潮流。充分利用長三角公共文化服務示范區（項目）有供需協調匹配示范效應的發展經驗，在區域之間進行交流、研討和碰撞，把經驗進行提升、復制和區域內推廣。提高公共文化服務品質，還需要根據公眾監督反饋和明確的考核與評估機制，不斷優化服務結構，提高服務品質。構建公共文化服務一體化平臺，聯通供需雙方，一方面整合公共文化資源，另一方面匹配公眾需求，打破供需分割，實現互聯互通的新格局，實現公共文化服務品質化發展。

5 結語

本文立足于長三角區域整體發展觀，對公共文化服務高質量發展內涵、特征發展邏輯和發展路徑進行關聯分析。筆者認為以下幾點對長三角公共文化服務高質量發展的分析具有啟發性：第一，公共文化服務高質量發展是長三角區域發展的高質量輸出，長三角一體化發展推動要素質量的升級、知識的創新和制度的保障，給公共文化服務高質量發展創造了優質環境;第二，長三角區域整體發展也對公共文化服務提出了更高的需求，未來一二十年，長三角將進入快速發展時期，公共文化服務的配套保障對區域發展至關重要，因此公共文化服務與外在環境的協同發展是對長三角區域發展的重要支撐;第三，長三角公共文化服務的高質量發展應從環境入手，升級內部服務結構，通過服務主體、服務內容和服務方式的升級，提高服務效能。這是高質量發展的關鍵，其對外環境與對內服務結構間的協同能力從根本上決定了高質量發展的潛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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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蒙蒙 南京大學信息管理學院博士生。 江蘇南京，210046。

孫 寧 中國財政科學研究院博士生。? 北京，100089。

陳 雅 南京大學信息管理學院教授。江蘇南京，210046。

（收稿日期：2022-01-07 編校：曹曉文，謝艷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