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曦 彭潤 丁素馨 馬利蕊 唐齊勖 陳勇

摘要:數字化媒體盛行的新媒體時代正處于蓬勃發(fā)展的階段,新媒體高速便捷的信息交互優(yōu)勢推動了各類文化資源的開發(fā)利用與普及,民族音樂文化資源被大量發(fā)掘。對于少數民族資源來講,新媒體時代是一股強大的文化趨同沖擊,也同樣是一種良性的生存發(fā)展機遇,這些傳統(tǒng)民族音樂在適應時代的同時又受到了互聯(lián)網多元化音樂的影響,“生存”與“繁衍”成了如今民族音樂文化需要重點關注的問題。巍山縣琢木郞村作為一座千年彝族古村落,至今仍然保留著許多具有特點的音樂元素,彝族“打歌”還被列入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名錄。因此,該文以大理巍山縣琢木郞村作為考察研究對象,通過實地考察與分析來探究當地民族音樂在新媒體時代下的保護與傳承,同時也提出相應的建議與發(fā)展措施。
關鍵詞:新媒體時代;琢木郎村;民族音樂文化;打歌;田野考察;保護與傳承
中圖分類號:G05;J607? ? ? ? ? ? ? ? ?文獻標識碼:A? ? ? ? ? ? ? 文章編號:2096-4110(2023)03(a)-0123-05
Protection and Inheritance of Folk Music Culture in the New Media Era
—Field Study in Zhuomulang Village, Weishan County, Dali
CHEN Xi, PENG Run, DING Suxin, MA Lirui, TANG Qixu, CHEN Yong
(Changxin International Art College, Yunnan University, Kunming Yunnan, 650000, China)
Abstract: The new media era with the prevalence of digital media is in a stage of vigorous development. The advantages of high-speed and convenient information interaction of new media have promoted the development, utilization and popularization of various cultural resources, and the cultural resources of folk music have been explored in large numbers. For ethnic minority resources, the new media era is not only a strong cultural convergence impact, but also a benign opportunity for survival and development. While adapting to The Times, these traditional folk music is also influenced by the diversified music of the Internet. "Survival" and "reproduction" have become the key issues that need to be paid attention to in today's folk music culture. Zhuomulang Village in Weishan County, as an ancient Yi village of thousands of years, still retains many characteristic musical elements, and the Yi "song" has been included in the list of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Therefore, this paper takes Zhuomulang Village, Weishan County, Dali as the research object, explores the protection and inheritance of local folk music in the era of new media through field investigation and analysis, and also puts forward corresponding suggestions and development measures.
Key words: New media era; Zhuomulang Village; Folk music culture; Da ge; Field trip; Protection and inheritance
近年來,國家大力提倡保護好、傳承好、利用好少數民族音樂文化這一重要非遺資源,因此被譽為“少數民族搖籃”的云南省成為大批研究學者調研和考察的重點地區(qū)。琢木郞村作為一座千年彝族古村落,如今仍然保留著許多南詔王國的風俗傳統(tǒng)與彝族風情,如當地傳統(tǒng)的民族服飾、建筑、節(jié)日、彝調山歌、踏步打歌等都極具民族特色。
1 琢木郞村音樂文化考察
1.1 田野考察概述
本研究考察團隊從巍山古城出發(fā),經215國道后一路盤山而上來到了琢木郞村,該村口矗立著一扇極具民族特色的大門,墻上印有各式各樣的圖案畫作與圖騰,村中隨處可見的壁畫與圖騰中記載了很多關于琢木郎村的歷史文化習俗,如彝族千家姓、太陽歷、龍圖騰、葫蘆圖騰、蜘蛛圖騰,以及打歌圖等。根據其中文字及圖畫記載,壁上圖畫的表意內容大致有:彝族太陽歷共分十月,一月虎、二月水獺、三月鱷魚、四月蟒蛇、五月穿山甲、六月麂子、七月巖羊、八月猴、九月豹、十月四腳蛇,每月36天,一年共360天;圖騰中的葫蘆為當地彝族先民生殖所崇拜的對象,圖騰中的蜘蛛還曾救過當地彝族先祖的命;一些關于音樂的壁畫記載中,大多是群體性的打歌為主,且打歌一般是在節(jié)慶、火把節(jié)、廟會、婚喪等活動中舉行的。服飾方面,琢木郞村當地女性都穿著民族服飾,服裝鮮艷、漂亮,服飾上多繡著花,顏色上以大紅大綠為主。據說,當地可以通過衣服上花外圍顏色來辨別人的年紀和身份,可見當地服飾仍保留南詔宮廷服飾遺風。除此之外,當地許多村民的家門口都貼有白色的挽聯(lián),這是在家中至親去世時貼于門口的,直至自然脫落,且還有親人守孝的習俗,由此也可見得琢木郞村尊崇孝道文化的傳承。
在琢木郞村的考察期間,本研究團隊有幸參加了當地村民舉行的傳統(tǒng)婚禮,切身感受到了彝族打歌的魅力。在打歌開始之前有一個敬蘆笙的儀式,儀式完畢后,蘆笙手即“歌頭”吹響祭天、祭神的樂曲。打歌節(jié)奏較為舒緩,往往是三拍子對二拍子的節(jié)奏,相傳是南詔國宮廷舞步的一種。實際上打歌在夜晚舉行,但可惜的是,由于疫情的緣故當地很多節(jié)日都無法如期舉行,只能從當地人口中得知打歌的內容。主要的內容為夜晚打歌事先需要在打歌場正中央點燃篝火,當所謂的“歌頭”發(fā)出呼喚后,參與打歌的人群就圍著篝火發(fā)出“喔喂”“呀蘇噻”“嗚哇”的回應聲,反復幾次后,大家就跟隨著蘆笙的節(jié)奏,從原地起步,緩緩進入打歌場,男女交叉,以篝火為中心逐漸圍成內外各一圈,向逆時針方向邊唱邊跳。此外,考察團隊還拜訪了省級非遺項目傳承人字升老師與居住在巍山古城的州級非遺項目傳承人字汝民老師,并與兩位傳承人進行了學習交流。字升老師向調研人員展示了他寫作和收集的各類歌曲,字汝民老師也展示了不同地區(qū)的打歌與自己制作的樂器“呼吐吐”,兩位傳承人讓調研人員切身感受到了打歌的魅力。
1.2 琢木郞村打歌文化概述
琢木郞村是一座隱居于深山之中的傳統(tǒng)彝族村落,位于大理州巍山縣大倉鎮(zhèn)東部,為云南省第二批列入中國傳統(tǒng)村落名錄的村落。琢木郎村音樂文化具有典型的彝族風情,主要以打歌為主。彝族打歌因地域的不同而分別又叫“跳歌”“跳蘆笙”“左腳舞”等,彝語叫“哈貼”[1],是當地非常普遍的音樂活動,在重大節(jié)日、廟會、紅白喜事中都占有重要角色。打歌作為彝族群眾最重要且最為常見的集體娛樂活動,每年都會舉辦一些重大的打歌盛會,如:巍寶山朝山會(農歷二月初一至十五)、接三公主(農歷二月)、彝族年節(jié)“二月八”(農歷二月初八)、巍山彝族火把節(jié)(農歷六月二十五)。不同地區(qū)的打歌由于地理人文環(huán)境的影響也具有不同的特點,但在音樂曲調、舞蹈步伐、樂器等方面是大同小異的。琢木郞村的打歌速度緩慢,節(jié)奏鮮明,具有古典的韻味,也伴有大刀舞,演唱時歌唱性較強,男子歌調慷慨激昂,在對唱時會互相應和唱襯詞;女子歌調含蓄內斂,多以唱為主。樂器上主要以蘆笙和笛子為主。琢木郞村的打歌嚴格遵守先輩留下的規(guī)定與程序,非重大節(jié)日與家族慶典、婚喪嫁娶情況下不能隨便打歌,在農忙時節(jié)也基本沒有打歌[2]。
據《康熙蒙化府志·風俗》記載道:“彝族逢‘宴會則踏歌跳舞。”表現了巍山彝族打歌在節(jié)日宴會中占有重要地位。元李京《云南志略》云:“處子孀婦出入無禁。少年子弟號曰妙子,暮夜游行,或吹蘆笙或作歌曲,聲韻之中皆寄情意,情通私耦,然后成婚。”[3]此文記載了巍山彝族打歌在青年男女交往及婚配中的社會功能。 除文獻記載外,關于打歌的傳說有原始狩獵說、部落戰(zhàn)爭說、南詔蒙舍說、諸葛亮七擒孟獲說等,這些傳說多為團隊田野考察與文獻資料研究中所收集總結而出,雖無實際的史料考證,但從收集的這些傳說細節(jié)中可以大致窺探出打歌與遠古的生產勞動、原始宗教具有一定的聯(lián)系。如今的彝族打歌隨著社會環(huán)境與生產生活的發(fā)展變化而變化,經過歲月沉淀的打歌變得更加豐富。而琢木郞村的打歌文化自身獨有的音樂特點,無不滲透出當地彝族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并極具民族文化意義的符號性與象征性。
2 琢木郞村打歌的發(fā)展與傳承困境
琢木郞村的打歌經過長時間的發(fā)展形成了自身固有的音樂特點與社會功能,各地區(qū)積極響應國家對于少數民族非遺資源的保護并在各州縣設立了打歌傳承人[4]。各地區(qū)在保護“打歌藝人”資源的同時,由于民間音樂口傳心授的特點與傳統(tǒng)藝人的老齡化等問題卻也導致了打歌的傳承面臨著諸多問題,缺乏可持續(xù)性。
2.1 打歌傳承的不穩(wěn)定性
目前,巍山打歌的代表性傳承人主要有字升、茶春梅、字汝民、李學明、字曉燕等[5],這些傳承人的年齡普遍較大,且他們對于現代媒體技術不熟悉,難以跟上新媒體技術的發(fā)展,這就導致了民間藝人自身的傳承局限性。此外,琢木郎村年輕一輩逐漸走出深山去往大城市工作學習,中年人迫于家庭的經濟壓力也大多選擇外出務工,因此導致村中中青年人口流失較大,利余年輕人由于生計和興趣也不愿意去學習和傳承打歌。另外一個不可忽視的問題就是年輕人在學習的過程中只學其形而不明其意。如今的年輕人受到多元文化及新媒體信息的影響,對自己當地的傳統(tǒng)習俗普遍存在不重視的現象。作為“活態(tài)傳承”最主要的群體,青年在傳承意識上有“重大家而輕小家”的思想,這樣一來,不只是打歌的逐漸流失,一些其他的音樂文化也將面臨嚴峻的挑戰(zhàn)。值得注意的是,歷代藝人“口傳心授”的傳承方式也正在被逐漸弱化,這樣的傳承方式本身就具有一定的局限性,經過一代又一代口口相傳傳后也難免存在一些細微的改變(見表1)。這樣的傳承方式,也加劇了打歌文化傳承的不穩(wěn)定性。在一系列資料查閱中可以發(fā)現,歷年來已有許多科研團隊對琢木郞村進行考察研究,這些團隊也收集了大量的音樂素材,但鮮有人去真正學習打歌。在采訪非遺傳承人字汝民老師時,他也說到過此類問題。首先,當地打歌所用語言皆為彝族語且打歌是集音樂、舞蹈為一體的群體性音樂,外地人學習是比較困難的,而簡化后的打歌又無法真正反映出其承載的人文歷史特征;其次,打歌需要文化場域的支撐,脫離了原本人文環(huán)境后的打歌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更像是一種簡單的娛樂方式。
2.2 新媒體音樂的沖擊與文化趨同影響
隨著新媒體時代的不斷發(fā)展,以數字網絡為基礎的各類軟件平臺發(fā)展迅猛。如今,抖音、快手、微博、嗶哩嗶哩等應用軟件成為當下大多數人的娛樂消遣方式,這些平臺還涌現出了一批又一批的音樂自媒體運營者,商業(yè)化、程式化的音樂層出不窮,這樣的改變在一定程度上也影響了大眾的音樂審美趨向。大數據支撐下的音樂推送更強調主流性與主體性[6],從而削弱了少數民族音樂的傳播與發(fā)展,大眾音樂審美逐漸趨同,流行音樂成為當下主流。從藝術接受度上來說,首先,琢木郞村的打歌文化很難被大眾記憶,其自由多變的節(jié)奏與獨特的唱腔并不像流行音樂那樣容易被模仿和學習,也不太可能精確地被記錄成譜,且打歌還需要一定的文化環(huán)境才能彰顯其音樂文化精髓,因此,打歌音樂缺少足夠的音樂受眾。其次,流行音樂具有多樣化的音樂元素,被大量的運用在電視劇、電影與各類綜藝節(jié)目中,成為大眾的主流音樂文化,甚至一些琢木郞村青少年的音樂審美也開始漸漸偏向流行音樂。
琢木郞村在受到新媒體音樂沖擊的同時也遭受到了現代文化趨同的影響,主要表現在以下方面。琢木郞村由于地理位置偏遠,導致了當地發(fā)展前景受到了很大制約,很多年輕人深知讀書育人的重要性,因此,他們更愿意在接受義務教育后逐漸走出深山,去更好的地區(qū)接受教育與發(fā)展,打歌音樂文化傳承主力的青壯年資源大量流失;現代建筑興起也極大程度上影響了琢木郞村的文化環(huán)境,近年來,當地的房屋建筑由傳統(tǒng)的彝族木房逐漸重修為鋼筋水泥房,一棟棟水泥自建房拔地而起的同時也導致僅有的一些具有當地特色的木質建筑被遮擋,現代化的痕跡在逐漸加重,打歌文化逐漸脫離原有的文化場域;當地養(yǎng)殖的各種牛羊排泄物也隨意堆疊在路邊,各種難以降解的工業(yè)塑料制品隨意丟棄導致生態(tài)環(huán)境的污染;普通話的普及與現代教育的系統(tǒng)化促使很多當地的年輕人越來越偏向漢語言的學習,尤其是外地求學者則更加缺乏彝族語言的運用環(huán)境。從上述情況來看,琢木郞村打歌文化在遭受漢族文化趨同性的影響下,原有的文化場域遭受到了很大程度上的改變,逐漸減弱了打歌文化的傳承進程。
3 新媒體時代下保護與傳承民族音樂文化的策略
從概念上來講,新媒體是運用網絡、數字技術,通過互聯(lián)網、局域網、衛(wèi)星通信等渠道,以及電腦、手機、數字電視機等終端,向用戶提供信息和娛樂服務的傳播形態(tài)。隨著互聯(lián)網技術的進步,新媒體行業(yè)迅速發(fā)展,信息傳播變得更為便捷、高效,琢木郞村的民族音樂文化在新媒體時代下面臨著新的挑戰(zhàn)與機遇。
3.1 充分發(fā)揮新媒體多元化優(yōu)勢
新媒體在信息發(fā)布上具有高速性、零滯性、交互性,智能設備可以讓人們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登陸數字網絡進行信息交互[7]。琢木郞村在民族音樂文化的宣傳手段上較為單一,缺乏宣傳內容上的生動性與創(chuàng)新性,其主要依靠當地政府的積極推動與報紙、電視等傳統(tǒng)媒介宣傳為主,未能對新媒體實時性、移動性的信息傳播渠道進行合理利用。因此,當下的琢木郞村應該充分利用新舊媒體融合的優(yōu)勢,提高關注度,在宣傳手段與內容上推陳出新,利用微信公眾號、抖音、微博等網絡平臺,推送琢木郞村音樂文化知識。當地非遺傳承人及手藝人可通過直播或錄播的方式,在互聯(lián)網平臺上表演及教授當地的歌曲、舞蹈、傳統(tǒng)手工技藝、民風民俗知識等,改變以往大眾對民族音樂“老土過時”的刻板印象,使更多的年輕人能更直觀、更生動的感受琢木郎村的音樂文化及人文內涵,從而吸引外地游客來當地旅游,當地人也可以深入了解不同地區(qū)的不同音樂文化。同時,當地也要構建完善好規(guī)范化、品牌化的互聯(lián)網生態(tài)產業(yè)鏈,制作銷售民族樂器制品、手工藝品及特色農產品,與旅游產業(yè)結合開發(fā)生態(tài)景區(qū)、建設展覽館等,以此來實現經濟與文化輸出的雙贏,這樣既加強了觀眾對當地音樂文化的深一步認知,也擴大了琢木郞村的宣傳力度。
3.2 政府加強引導優(yōu)化,建立聯(lián)合教育體系
目前,巍山縣有國家、省、州、縣四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性項目80多項,涵蓋了民間文學、傳統(tǒng)舞蹈、傳統(tǒng)技藝等10大非遺類別,其中代表性傳承人有64人。巍山縣政府還成立了各類保護機構,組織文藝創(chuàng)作者深入挖掘打歌文化,特別是對彝族打歌的歷史及現狀進行了深入的勘察、重點保護,并建立了“巍山縣彝族打歌數據庫”,還先后在大倉鎮(zhèn)小三家小學、巍寶山鄉(xiāng)中和小學等設立了7個打歌傳承示范點[8]。由此可見,巍山縣政府對于非遺保護與傳承做出了一定的成績。
考察團隊在對琢木郞村的實地調研中也發(fā)現了政府在政策制定與實施中的一些差距,所以政府應加強引導優(yōu)化。當地傳承人主體能力素質與政府要求有所差距,打歌傳承人普遍年紀都在50歲以上,且學歷都在小學及以下,面臨著老齡化與文化素質較低的問題。政府應在立法保護非遺傳承人的基礎上強化對于傳承主體的差異化、時代化培養(yǎng)。值得注意的是,對于彝族文化歷史的學習也是不容忽視的。此外,琢木郞村在打歌傳承上過于依賴政府,缺乏對于自身文化的時代化認同,除當地一些重大節(jié)日外,打歌基本沒有社會組織的參與,所以政府應開放一部分職能讓社會組織、民營經濟體在規(guī)則范圍內入駐,與各地文藝活動進行相關合作,對于當地非遺傳承與保護做出貢獻的組織及個人設立獎勵機制,以此來促進大眾對于當地非遺保護與傳承的積極性。
人是一切文化的主體,是文化的創(chuàng)造者和傳承者。各民族群眾是民族文化的創(chuàng)造者,又是民族文化的實踐者和傳承者。從普遍意義上說,每一個人都是人類文化的創(chuàng)造者和傳承者,都在文化傳承過程起著主體的作用[9]。政府應建立聯(lián)合教育體系,強化非遺的可持續(xù)性、可發(fā)展性。在各地中小學、高等院校加入非遺課程試點,區(qū)域內學校、社團組織可邀請非遺傳承人進行現場授課與指導,推進巍山縣非遺音樂文化傳承教育,讓更多的年輕人更直觀、更生動地學習、了解巍山、了解琢木郎村;也可通過大學慕課、教育直播平臺、抖音課程等相關互聯(lián)網App給社會人士也提供更多學習非遺文化的機會;非遺傳承人需要獲得應有的教學報酬,受到更多的尊重;同時要培育新的傳承力量,吸引更多熱愛少數民族音樂的學習者。
4 結語
琢木郞村的音樂文化具有深厚的歷史底蘊,是時代與民族文化的優(yōu)秀結晶,具有保護和傳承的重要性。調研組實地考察和分析了琢木郞村當下在新媒體時代的民族音樂發(fā)展與傳承現狀,對琢木郎村的音樂文化尤其是對非遺打歌的傳承與保護提出了建議與措施。其一,不論是從傳承人的培養(yǎng)還是傳承方式的來講,琢木郞村在政牽引督導下仍然需要建立自身的文化認同與文化自信,逐漸創(chuàng)新完善適合自己的相應保護與發(fā)展措施。其二,藝術本是一種社會意識形態(tài),是經濟基礎的上層建筑[10]。經濟發(fā)展必然會為藝術發(fā)展提供有力的支撐,要學會合理利用新媒體的多元化優(yōu)勢創(chuàng)造文化經濟效益。最后,希望本文能讓更多的人關注到這座千年彝族古村落,為非遺音樂文化事業(yè)涌出生生不息的力量。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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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項目:云南省教育廳科學研究基金項目“南詔絕響—琢木郎村民族音樂文化的保護與傳承研究”(項目編號:2022Y129)。
作者簡介:陳曦(1995-),女,遼寧沈陽人,碩士,研究方向:作曲。
通信作者:陳勇(1955-),男,云南楚雄人,本科,教授,研究方向:作曲,通信郵箱:625141754@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