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全球高等教育十大熱點與趨勢

李明　趙敏

摘 要：新時代賦予高等教育新使命、新愿景和新內涵，高等教育為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作出重要貢獻。全球高等教育在發展藍圖、機構愿景、時代價值、區域發展、數字轉型、質量治理、教學生態等諸多領域取得新進展、呈現新趨勢。

關鍵詞：全球；高等教育；熱點；趨勢

當今世界正在經歷百年未有之大變局。高等教育在回應全球挑戰、破解時代難題、推進人類發展等諸多方面愈發彰顯重要價值。因此，國際組織和眾多國家均高度重視高等教育可持續發展。回顧2022年，全球主要的國際組織、各國政府以及具有影響力的多邊組織機構通過召開重要會議、發布權威報告、出臺戰略舉措，推動高等教育可持續發展。在此背景下，北京外國語大學國際教育學院協同中國教育學會國際教育分會等機構，圍繞高等教育政策與改革實踐，對全球高等教育熱點事件進行盤點，梳理過去一年全球高等教育發展動態，預判全球高等教育未來發展趨勢。面向未來，人類社會依然需要高等教育的支撐。當下，全球高等教育正逐漸向“常態化治理”轉變。在全球加快重塑教育發展新格局的背景下，未來的高等教育發展充滿新機遇與新挑戰，亟須重塑更具適應性和靈活性的高等教育體系。

繪制高等教育發展藍圖，實現高等教育持續發展

面臨人類生存環境的急遽轉變，全球高等教育系統需要重新進行思考、對話、決策和行動。2022年5月18日至20日，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在西班牙巴塞羅那舉辦第三屆世界高等教育大會（World Higher Education Conference 2022）。大會聚焦“為可持續的未來重塑高等教育”，基于對高等教育公共使命的承諾，共商未來十年全球高等教育發展的重要議題，為面向2030年及未來的高等教育發展繪制藍圖，致力于構建共同的未來。[1]在全球高等教育格局持續演變的時代背景下，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借此機會重申高等教育發展的愿景，明確重塑高等教育的原則和需要克服的挑戰，并提出實現高等教育轉型發展的實踐路徑和時間規劃表，為面向2030年及之后高等教育的重新構想和塑造指明了前進方向。

擘畫高等教育機構愿景，引領高等教育改革創新

在加快重塑高等教育發展格局的全球背景下，面臨更為復雜而嚴峻的環境，全球高等教育機構正審時度勢、科學謀劃、勇于創新，以更具韌性的姿態迎接各種挑戰。2022年5月，全球大學創新網絡（Global University Network of Innovation）和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等合作編寫的世界高等教育報告——《面向2030：高等教育機構新愿景》（New Visions for Higher Education Institutions toward 2030）在第三屆世界高等教育大會上發布。報告圍繞“新冠肺炎疫情對高等教育的影響”“從終身學習視角培養素養和技能”“在變化的世界中推動人文主義”“推動研究與創新服務社會變革需要”“構建更包容和可獲取的大學”“通過重塑大學實現可持續的未來”“為實現共同目標加強國際合作”“建立堅韌、創新和有社會責任感的機構”八個方面詳細描述后疫情時代全球高等教育發展所處的新環境及新愿景，對高等教育機構的未來發展前景進行了勾勒，提出對創建一個開放創新、知識共享未來時代的美好期許，提出大學應該為可持續未來而變革的倡議。[2]未來，全球高等教育機構將秉持改革創新精神，探索持續發展路徑，共同擘畫美好愿景。

彰顯高等教育責任擔當，詮釋高等教育時代價值

全球高等教育機構積極踐行社會責任，為發展綠色經濟、擴大社會福祉和建設可持續世界作出貢獻。2022年11月16日至18日，以“共創可持續未來教育與行動”為主題的2022年國際大學社會責任網絡峰會（The International USR Summit 2022），通過在線形式舉辦。該兩年一度的大學社會責任網絡旗艦活動匯集了來自78個國家和地區的140名演講者和超過640名在線參與者，交流思想，促進大學之間的伙伴關系，推動全球大學社會責任運動。除了關注教育和國際社會，2022年峰會還進一步擴大了范圍，吸引科技專家發表演講，以動員全方位的合作研究，以促進我們的地球更加可持續，我們的社區更加先進和包容。[3] 2022年，世界銀行強調指出，需要從政策框架和目標的角度來考慮高等教育改革。這些必須嵌入所有利益相關者都能廣泛認同的價值觀體系中。將價值觀嵌入高等教育系統設計以滿足不斷增長的需求，需要明確價值三角：學生價值、社會價值和市場價值。教育政策和投資可以在教育產出的供應（學生、知識和技能）和教育產出的需求（雇主需求、創新和研究商業化）之間實現和諧和平衡。[4] 2022年10月，世界經合組織發布《2022年教育概覽》，2022版重點關注高等教育領域，著眼于提升高等教育成就及個人與社會的相關利益，關注高等教育成本等問題，并討論了新冠肺炎疫情給高等教育帶來的危機以及如何管理危機、應對危機以實現教育復蘇。[5]未來，高等教育機構亟待考慮如何將社會服務角色與教學、研究功能緊密契合，增強高等教育對社會進步的貢獻度，體現高等教育的責任擔當與時代價值。

搭建重要區域合作平臺，促進高等教育區域化發展

伴隨著不同國家和地區之間的政治、經濟和文化交流愈發密切，各國均重視與其他國家開展教育合作。高等教育區域化合作與發展已演變為全球性趨勢。高等教育領域正經歷快速變化，重新劃定區域性高等教育發展空間。2022年7月27日，第15屆東盟高等教育扶持計劃政策對話會“設想東南亞高等教育共同空間的未來”在越南首都河內舉行，旨在促進建設更有韌性、更可持續、與本地區息息相關的高等教育空間。大會發布《2025年東盟高等教育空間路線圖及實施方案》，2022年11月，“路線圖”在柬埔寨舉行的東盟峰會上通過審議，正式啟動實施。[6] 2022年10月17日至18日，以“非洲卓越高等教育中心：通向可持續發展的途徑”為主題的活動在世界銀行總部華盛頓特區舉行。非洲卓越高等教育中心（The Africa Centers of Excellence project）是世界銀行資助非洲高等教育發展的第一個大型區域項目計劃，以幫助解決非洲大陸地區對科學、技術、工程建設、數學、農業、健康、環境、應用社會科學和教育的創新研究需求和人才培養需求。[7]未來，全球范圍內將會有更多的地區通過搭建區域合作平臺，提升區域高等教育國際競爭力，積極推進高等教育區域化發展。

加快高等教育數字轉型，助推高等教育改革發展

全球高等教育在多種因素的綜合作用下正在發生深刻的數字化轉型。各國際組織和國家在政策戰略與頂層設計層面做出了種種努力，針對不同地區的發展特點和現狀，從不同的角度深入探討轉型的機遇與挑戰、理論與實踐、原則與框架、現狀與未來。2022年4月，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發布《教育的未來簡報》（Futures of Education Briefing notes），重點討論了教育數字化轉型的發展趨勢和應對措施。[8] 2022年5月20日，“高等教育數字化轉型”系列研究成果在第三屆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世界高等教育大會面向全球正式發布。其中，《高等教育教學數字化轉型研究報告》試圖為國際組織、政府、高校、企業以及其他利益相關方，提供應對教學數字化轉型的理念、思路、方法、挑戰及對策等；《混合教學改革手冊》《高等教育教師教學能力手冊》和《職業教育教師教學能力手冊》側重提供混合教學改革、教師數字化教學能力及其發展方面的理論、標準、方法和策略。[9] 2022年9月，聯合國教科文組織舉辦“教育變革峰會”，提出了落實教育數字化轉型的原則和建議。[10] 2022年，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發布《教育政策和總體規劃中的信息通信技術指南》（Guidelines for ICT in Education Policies and Masterplans），提出了政策規劃框架和路線圖以檢驗當地教育系統的數字化準備情況。[11]未來，高等教育機構將加快數字化轉型，亟須正確剖析其對教育觀念、教育規范和人才培養帶來的新要求和新變化，高度重視高等教育與新技術融合，系統整合教學計劃、方法和內容，蓄力培養學生的數字技術能力；探索開展高等教育數字治理，深度剖析數字治理理論內涵，激發高等教育改革內驅力，助力高等教育治理現代化。

加強高等教育質量治理，實現教育質量持續改進

質量保障機制是高等教育變革的重要杠桿，因此國際組織以及國際高等教育質量保障組織均重視加強高等教育質量保障和持續改進。2022年5月18日至20日，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在第三次世界教育大會上專門召開高級別會議，研討《高等教育資格認定全球公約》（The Global Convention on the Recognition of Qualifications Concerning Higher Education，以下簡稱《全球公約》）。《全球公約》是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大會第四十屆會議通過的第一個具有全球范圍的聯合國高等教育條約，確立了公平、透明和非歧視地承認高等教育資格的普遍原則以及提供接受高等教育機會、提供進修和就業途徑的資格。截至2022年10月，已有18個國家批準加入公約，該公約還需要2個國家批準加入才能正式生效。通過批準《全球公約》，各國承諾加強高等教育方面的國際合作，提高高等教育的質量，幫助全世界數百萬人實現學術流動和學歷認可。2022年6月6日至9日，國際高等教育質量保障機構聯盟2022年論壇（INQAAHE Forum 2022）在墨西哥城召開。論壇以“可持續的質量保障：優化人工智能的協同效應”（Sustainable Quality Assurance： Optimizing Synergies between Artificial and Human Intelligence）為主題，專門圍繞《全球公約》組織區域機構峰會，探討影響《全球公約》的因素。[12]未來，全球高等教育將繼續致力于構建教育質量保障標準、規范教育政策規則研制、實現教育質量持續改進。

重構高等教育教學生態，提升高等教育教學質量

全球高等教育競爭格局加劇，迫使重構高等教育教學生態，既需要立足和審慎考察當下的高等教育教學發展現狀，又需要預測和深入思考塑造未來的高等教育教學宏觀趨勢。2022年，歐盟教育培訓與社會專家網絡（NESET）發布了題為《有計劃的在線學習VS新冠肺炎疫情時期高等教育實施的緊急遠程教學：經驗與教訓》（Planned online learning vs. Emergency remote teaching implemented during COVID-19 in higher education：lessons learned）專項研究報告。報告指出，有計劃的遠程教學與新冠肺炎疫情期間開展的緊急遠程教學之間存在著實質性差異。[13] 2022年4月18日，美國高等教育信息化協會（EDUCAUSE）發布《2022地平線報告（教與學版）》，描繪未來教與學圖景，成為各國政府預測未來高等教育教學高質量發展的重要參考。[14]報告指出，未來的教與學將呈現出社會、技術、經濟、環境和政治趨勢，疫情持續影響學習和工作方式，智能技術催生新的教學模式，經濟增長持續放緩與數字經濟迅速增長的雙重影響，疫情之后師生返校需要重塑校園物理環境，政治不穩定導致高等教育的不確定性。未來，高等教育機構將完善數字化教學生態系統，推動高校教師混合教學專業能力發展，有計劃地提升在線和混合教育的質量，構建高質量的微觀學習和培訓項目體系。

重視高等教育公平危機，消弭高等教育機會差距

高等教育作為準公共產品以及社會價值的重要載體，普及與平等是應有之義。在全球范圍內，許多發達國家和不少發展中國家實現了高等教育普及化，但這并未促使高等教育變得更公平。發達國家和發展中國家間呈現區域高等教育的不均衡，而不同階層和群體間則呈現接受高等教育機會的失衡。公平性問題仍是未來高等教育發展亟須解決的難題。2022年11月17日，英國全國教育機會網絡（National Education Opportunities Network）召開了WAHED會議（World Access to Higher Education Day），發布了題為《公平危機：高等教育機會和2030年的成功》 （The Equity Crisis：Higher education access and success to 2030）的報告。[15]報告指出，社會經濟定位的不平等決定了目前尚不太可能實現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總體目標——“到2030年消除高等教育機會方面的不平等現象”。在縮小世界各地富國和窮國群體之間的參與差距方面，進展只是漸進的；在一些較大的系統中，特別是印度和美國，這些差距正在擴大；盡管部分創新實踐正在試圖扭轉這些趨勢，除非這種工作能夠得到政府和政策制定者的財政承諾支持，否則前景看起來很暗淡。全球高等教育議程對于解決世界各地高等教育不公平的問題缺乏承諾的態度，使得這項艱難的挑戰變成了危機。[16]伴隨著后疫情時代的來臨，高等教育系統亟待以世界高等教育大會為契機，采取積極行動，形成變革力量；高校的教學、科研和管理人員以及政府決策者應更加關注學生、教師等重點利益群體的社會關系，盡力提供管理方面的支持，并面向弱勢群體提供基本學術技能培養項目。

反思高等教育排行工具，拓新高等教育評價視域

進入21世紀以來，學術界和實踐界的關注點開始由國家框架轉向全球圖景。[17]在眾多全球大學排行榜中，《美國新聞與世界報道》（U.S.News and World Report）、《泰晤士報高等教育副刊》（Times Higher Education Supplement）、QS世界大學排名（QS World Universitiy Ranking）、上海交通大學世界一流大學學術排行榜（Academic Ranking of World Class Universities by the Shanghai Jiaotong University）年度排行榜的公布持續引發各界的關注。2022年6月，QS教育集團發布世界大學綜合排行榜，共涉及全球近1，500所院校。麻省理工學院連續11年獲得世界排名第一。2022年8月，上海軟科（ARWU）發布軟科世界大學學術排名，涉及全球領先的1，000所研究型大學。哈佛大學連續20年蟬聯全球第一。2022年10月，《美國新聞與世界報道》發布世界大學排行榜，涵蓋全球95個國家和地區的2，000所大學，哈佛大學蟬聯全球排名第一。2022年10月，泰晤士高等教育（THE）發布了世界大學排行榜，涵蓋全球104個國家/地區的1，799所大學，牛津大學連續7年在世界大學排名中位居榜首。2023年的排名揭示了全球高等教育界圖景正在發生轉變，但是總體格局并未發生實質性變化。除了上述四大主流排行榜，全新的高等教育排名工具也開始被研發。2022年11月16日，由《世界大學新聞》作為媒體合作伙伴的Globethics.net大學排行榜（GUR）發布，提供了一個獨特的全球排名工具，包含了在其他高等教育排名工具中沒有包含的主題，將價值觀、道德和可持續性作為全球高等教育機構的核心原則。[18]在全球大學多樣化特征愈發彰顯的背景下，大學排名作為全球普遍現象而廣受關注，同時因引發激烈爭論而飽受爭議，甚至因其內在缺陷而成為生產偏見的過程。[19]未來，教育排行機構亟待不斷改進評價方法，科學繪制高教版圖；政府亟待積極回應排名現象，有效規避排名誤導；高校亟待理性看待排名結果，改革薪酬與評價制度。

引領成人教育改革發展，賦能成人均等教育機會

在高等教育中彰顯包容性和促進多元化是維系社會正義的迫切訴求。各個國家亟須提供更加平等和可持續的高等教育入學途徑，提供滿足成人多樣化受教育需求的終身學習途徑。相比普通高等教育，盡管成人教育的價值和效益愈發顯現，但受全球環境和時代背景的影響，成人教育發展尚存在諸多問題。2022年6月15日至17日，第七屆國際成人教育大會（Seventh International Conference on Adult Education）召開，旨在探討如何塑造成人學習與教育的政策方向。與會代表圍繞可持續發展、終身學習權利、公民教育等多方面的成人學習和教育問題展開探討和交流。會議發布了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全球成人學習與教育報告5》（Fifth Global Report on Adult Learning and Education）。報告展示了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會員國成人學習和教育情況，提供了公民教育的總體概覽，并為加強國際成人學習和教育的發展以及促進積極的全球公民身份提供建議。此外，會議還通過了《馬拉喀什行動框架》（Marrakech Framework for Action：Harnessing the Transformational Power of Adult Learning and Education）[20]，規定了未來十年的行動領域，為國際成人教育發展提供了方向指引，是成人教育政策的重要里程碑。未來，終身學習理念將愈發深入人心，繼續發揮思想引領作用；成人學習機會將實現全面覆蓋，特別關照部分弱勢群體；公民教育實踐將成為重點領域，促進提升公民參與技能；數字技術將扮演重要角色，努力提升成人數字素養；高等教育改革將助力成人學習，賦能成人教育發展。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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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The Africa Higher Education Centers of Excellence： A Pathway towards Sustainable Development-High-Level Meetings with Partners[EB/OL].（2022-10-17）[2022-12-01].https：//www.worldbank.org/en/events/2022/09/20/the-african-centers-of-excellence-a-pathway-towards-sustainable-development.

[8]Futures of Education： Briefing Notes [EB/OL]. [2022-12-01].https：//en.unesco.org/futuresofeducation/sites/default/files/2022-04/tes-futures-education-briefing-notes-en.pdf.

[9]高等教育教學數字化轉型研究報告（2022年）[EB/OL].（2022-08-05）[2022-12-01].https：//www.digitalelite.cn/h-nd-5182.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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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INQAAHE Forum 2022 - Mexico City（Mexico）[EB/OL].[2022-12-06].https：//www.inqaahe.org/events/inqaahe-forum-2022-mexico-city-mexico.

[13] MATIJEVI? A S. Planned online learning vs. Emergency remote teaching implemented during COVID-19 in higher education： lessons learned.[EB/OL].[2022-12-20].https：//nesetweb.eu/wp-content/uploads/2022/11/NESET_AdHoc_Online-learning-vs-ERT.pdf.

[14]2022 EDUCAUSE Horizon Report——Teaching and Learning Edition[EB/OL].（2022-04-18）[2022-12-20].https：//library.educause.edu/resources/2022/4/2022-educause-horizon-report-teaching-and-learning-edition.

[15] World Access to Higher Education Day FREE EVENTS.[EB/OL].（2022-11-17）[2022-12-20].https：//worldaccesshe.com/activities/wahed22conference.

[16] ATHERTON G.Higher Educations Equity Crisis Threatens the Whole Sector[EB/OL].（2022-11-12）[2022-12-20].https：//www.universityworldnews.com/post.php？story=20221111142709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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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任增元，王紹棟.大學排名的缺陷、風險與回應[J].現代大學教育，2021，37（3）：18-25，112.

[20] CONFINTEA VII Marrakech Framework For Action：Harnessing the transformational power of Adult Learning and Education [EB/OL].（2022-06）[2022-11-20].https：//www.uil.unesco.org/sites/default/files/medias/fichiers/2022/06/FINAL%20MarrakechFrameworkForActionEN.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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