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材施教理念下的“天才計劃”

課題組

摘 ? 要：培養人才是國家、民族長遠發展的大計。加拿大天才兒童教育已有一定的歷史，并取得了豐富經驗。在天才兒童的選拔和培養方面，加拿大形成了公平、多元、全面的鑒別標準和規范化流程，構建了以加速制為主、多種教學模式為輔的培養體系。在管理體制上，加拿大以立法的形式鼓勵學校開展教育新項目，允許學生靈活選擇;通過相關政策為天才兒童教育提供經費保障;開展天才兒童教師培訓，提高天才兒童教師的研究能力和專業水平。總體而言，加拿大天才兒童教育為其國家發展奠定了堅實的人才基礎。

關鍵詞：加拿大;天才兒童;因材施教;多元;教育公平

中圖分類號：G51 ? ? ? ? ?文獻標志碼：A ? ? ? ? DOI：10.3969/j.issn.1672-1128.2023.02.007

作為一個具有兩大文化、兩大語種（英語和法語）的教育分權制國家，加拿大十個省和三個地區都有自己的教育制度。受英、法文化和原住民文化的影響，加拿大的教育體系整體遵循“公平多元”的理念，而天才兒童教育作為特殊教育的一個分支，也充分體現了因材施教、個性化的教育理念。安大略省率先把天才教育納入特殊教育法案的保障范疇，使得天才兒童教育從鑒別到安置都有一定的標準可依，在加拿大天才兒童教育中處于領先水平[1]。因此，本文以安大略省的天才兒童教育實踐為主要依據，同時以加拿大其他省份相關對策為補充，對加拿大天才兒童教育的現狀進行分析說明。

一、加拿大天才兒童教育概述

（一）天才兒童定義

在加拿大，天才被定義為“一種非常高級的一般智力能力，需要不同的學習經驗，其深度和廣度超過常規學校課程中通常提供的學習經驗以滿足所示的教育潛力水平”[2]。《加拿大教育法》（1990年）將天才學生歸于具有特殊性的學生類別之中，這些學生需要以非標準的方式接受教育，以滿足其特殊的智力、認知、情感和社會需求。但加拿大各省在天才兒童教育的政策制定、管理體系的構建等方面具有一定的自主權，因此對天才兒童的定義也不盡相同。例如，1984年安大略省教育廳出臺的《特殊教育信息手冊》（Special Education Information Handbook）將天才定義為“綜合智力能力顯著高于普通學校所提供的一般教學活動所需能力水平，顯示出一定的潛在教育需要”[3]，即認為天才是指“綜合智力處于超高水平的學生”。而2002年出版的《特殊教育教師指南》（Special Education Teacher Companion）中，除了關注認知能力之外，還特別強調了對天才兒童心理能力的考察，認為天才兒童常常會在某一時期展現出天才的認知能力、對知識的好奇心、突出的感知覺能力與創造力（主要是指創造性思維）、高動機水平以及情感能力等其中的一種或幾種[4]。因此，安大略省對于天才兒童的定義強調了個體的綜合智力和心理能力。而薩斯喀徹溫省教育廳則將天才定義為至少在特定的學術能力、推理和發散思維、視覺或表演藝術、心理運動能力等一個領域中表現優異或表現出潛力的學生。

總的來說，加拿大關于天才兒童的定義更強調綜合智力和心理能力，從早期單一關注智力水平到現階段從多維度進行定義，既包括卓越的一般智力，又包括在具體學術領域和藝術中的天賦，同時注意在創造性、社會性以及運動能力等維度表現出的天才特征。

（二）天才兒童教育發展歷史

根據馬里納（Maryna Boichenko）的研究[5]，可將二十世紀加拿大天才教育發展分為以下三個主要階段。

一是天才兒童教育服務的政策保障階段。加拿大的天才兒童教育政策一直相對寬松，學區或學校一級的決策者能夠決定由誰、如何以及何時提供特別方案。1914年，安大略省首先出臺關于天才兒童教育的法律，規定要為天才兒童開設特殊班級并提供特殊教育服務。1978年，薩斯喀徹溫省出臺的《薩斯喀徹溫教育法》（Saskatchewan Education Act）第185條，允許董事會根據需要向具有超強能力或超常天賦的學生提供教育[6]。而在無明確立法的省和地區，則有關于天才兒童教育的具體部級行政政策聲明。例如，1981年，不列顛哥倫比亞省教育廳撰寫的關于天才兒童教育的指南，不僅提供了對天才教育的教學建議，還提供了識別程序、選修課程的地區規劃、課程模式、教學策略、支持服務、課程評估標準，以及對該省目前使用的篩選和評估工具的注釋和選擇說明。1984年修訂的特殊教育財政制度則對用于天才兒童教育的經費進行了規定。

二是天才兒童教育服務的多樣化階段。這一階段為天才兒童提供特殊課程的學校數量大幅增加，主要教學形式也逐漸充實。除了設置專門學校和班級、豐富和加速教育外，許多教育機構也為天才學生推出了新的課程和特殊教育服務，為資優學生提供的教育服務范圍有所擴大[5]。同時，關于天才兒童教育服務的研究也在積極開展，“天才兒童協會”（Association for Bright Children）、“阿爾伯塔天才兒童協會”（Alberta Association for Bright Children）的成立，也為天才兒童家庭提供了多種服務。

三是天才兒童教育服務的信息化階段。20世紀80年代以來，加拿大現代天才兒童教育的主要趨勢是在學習、教學支持和教師專業發展過程中運用信息化手段。在天才兒童教育中使用信息和通訊技術有助于個性化學習，更好地了解學生的潛力，并為具有不同社會地位的天才學生、農村學生和有特殊教育需求的學生提供教育機會[5]。

二、加拿大天才兒童的選拔和培養體系

（一）天才兒童的鑒別與選拔

加拿大基礎教育踐行“適合學生”的教育理念，不放棄落后學生，也會為學習能力強的學生創造有利條件，支持他們在學業上有所突破，即力圖使任何一個學生都能在課堂上“生存”和發展，但有能力的學生可以盡可能地向上發展[7]。

1.鑒別標準

加拿大各省教育廳管理制度不同，各省甚至各學區具體的天才鑒別過程、標準及方式也具有多樣性。如多倫多學區天才鑒別的工具主要是韋氏兒童智力量表（WISC-IV），同時結合教室記錄（classroom documentation）、家庭記錄（family documentation）與標準化教育評估（standardized educational assessment）的結果。針對普通學生，WISC-IV綜合能力指標需要達到98%以上，或WISC-IV綜合能力指標達到96%的同時言語理解指標或感知覺能力指標達到98%。對于非英語背景的學生和學習困難的學生，其WISC-IV綜合能力指標只需要達到84%，但是言語理解指標或感知覺能力指標需要達到98% [1]。安大略省則針對所有三年級學生先進行加拿大認知能力測試（Canadian Cognitive Abilities Test， CCAT）;由心理專家使用韋氏兒童智力量表對得分前2%的學生進行一對一測試;智力篩查分數在98百分位及以上的學生將被認為是天才兒童。

2.選拔流程

天才教育作為特殊教育的一個分支，其選拔過程由鑒別、安置、復查委員會（Identification，Placement and Review Committee，IPRC）按照規定程序進行。IPRC至少由三人組成，其中必須包括學校校長或者教育委員會的官員。

選拔過程中，每個學校董事會都可以有自己的流程和標準，并且可以更改其程序和規定。大部分學校董事會在三年級選擇學生參加天才課程，從四年級開始為天才兒童選擇合適的教學模式。天才兒童測試可以由家長與教師進行提名，教育局每年9月上旬向所有三年級學生發放提名表格，次年1月中旬至2月初將測試結果寄給家長，3月左右開始執行“天才計劃”。教育局會安排一個學區里的1～2 所學校在每個年級設置一個區別于普通班的“天才班”，將天才兒童集中在單獨班級[7]。

具體的天才兒童選拔可分為三個階段。第一階段，對所有學生進行CCAT測試。此項測試包括語言/非語言、數學和邏輯分析三個部分，總分符合一定標準的學生將由校內團隊組織進行下一步測驗。第二階段，CCAT總分高于某個分界點的學生將由教師進行審查，教師需要填寫天賦評估（Gifted Rating Scale-School Age Assessment， GRS-S）表格，根據智力、學術能力、創造力、藝術才能、領導能力和動機等對學生進行評級。第三階段，教師評價很高的學生將接受學校心理學家的智商測試，測評工具通常采用WISC-Ⅳ，得分在98百分位及以上的學生將進入“天才計劃”。由于財務削減，一些學校董事會僅根據CCAT結果和GRS-S評級做出決定[8]。

（二）天才兒童個人教育計劃

多倫多地區教育局天才計劃的特殊教育課程從四年級開始。教師依據每個學生的個人教育計劃（Individualized Education Progream， IEP）來創建針對其優勢和需求的教學。在中學，每個天才學生有一個綜合課程表，同時包括特殊教育課程和普通課程。其中，九年級和十年級的學生必須參加四門特殊教育課程，推薦英語、數學、科學和地理/歷史;十一年級和十二年級的學生必須參加兩門特殊教育課程，推薦英語和數學[8]。此外，每年還會對學生的安置資格進行審查。

安大略省的個人教育計劃內容包括：每年邀請家長到鑒別、安置、復查委員會參與學生下一年的教學計劃制定;安排個別或群體測試，如審查工具、用作比較的模擬課程、核對清單、韋氏智力測驗、愛荷華加速量表（Iowa Acceleration Scale）等。其中，審查工具包括奧的斯-列儂學校能力測驗（Otis-Lennon School Ability Test，OLSAT）和伍德科克-約翰遜認知能力測驗（Woodcock-Johnson Test，WJT），OLSAT旨在評估兒童在各種推理技能方面的表現，WJT用以衡量學生的學術成就、口語和認知能力。愛荷華加速量表的測試結果是在安排跳級時，學校考慮學生學業和社會適應性的重要指標，核對清單和韋氏兒童智力測驗則用于評估天才兒童的學習和心理需求。通過開展系列測試，可以對天才兒童的學習和心理需求進行及時評估和調整[9]。

（三）天才兒童教育培養模式

加拿大的天才兒童教育模式主要包括分班模式、加速制模式和充實模式三類[10]。

1.分班模式

這一模式下，一些學區選拔出來的天才兒童會進入特殊班級，從小學四年級到中學十年級都可在該班學習。十年級后，學生重新轉入普通班級，與普通班學生學習相同的課程。還有一些學區的“天才班”的編制非常靈活。如安大略省的一些學區存在五種類型的“天才班”[11]：一是間接支持的常規班，即學生一整天都被安排在正常的課堂上，天才兒童可以接受教師專門的咨詢服務。二是有資源幫助的常規班，即天才學生一天中的大部分時間或全部時間被安排在正規班級，可接受合格的特殊教育教師的單獨或小組的專業指導。三是有強化幫助的常規班，即學生被安排在普通班級，每年接受課外特殊教育輔導時間少于50%。四是部分整合的特殊教育班，即學生被安排在一個特殊教育班，每天至少有50%的特殊教育時間。五是全日制的特殊教育班，即學生被安排在特殊教育班，在整個上學日，學生和教師的比例符合一定標準。

2.加速制模式

加速制模式是加拿大多數省的常用模式，包含多種教育形式，能夠靈活地滿足天才兒童的特殊教育需要，并帶來良好的教育效果。各省常見的加速教育模式有以下幾種[12]。

一是大學先修課程（advanced placement）。學生在中學學習一門課程并完成標準化大學先修課程考試，合格后可獲得大學認可的學分。二是同時入學或雙重入學（concurrent or dual enrolment）。學生在一個階段水平被錄取后，可同時學習一個更高水平的課程。例如，在初中階段選修高中化學課程，或在高中階段順利完成學業后獲得大學學分。三是函授課程（correspondence courses）。學生可以通過郵件、互聯網、電視或其他媒體參加正規學校教學之外的高級課程。四是考試學分（credit by examination）。學生通過成功完成某種形式的精通測試或活動而獲得高級資格（如高中或大學），也被稱為“課程挑戰”或“測試”。五是課程濃縮（curriculum compacting）。基于對中學生所展示的高水平技能的預評估，減少一個或多個學生的入門活動、練習和實踐數量，使學生可以在獲得的額外時間參加更高級的教學或參加充實活動。六是課外項目（extracurricular programs）。學生在放學后、周末或提供高級指導和/或學分的暑期項目中參加課程。七是國際學士學位課程（international baccalaureate programs）。學生要完成國際學士學位組織規定的高級跨學科課程。在高中結束時，學生參加國際考試，并可能在高等教育學習中獲得更高的地位。八是指導（mentoring）。由與學生一對一配對的導師或專業導師，為學生提供高級或更快節奏的指導。九是學科內容、單一學科或部分加速（subject matter， single subject or partial acceleration）。學生在一天中的一部分時間與年齡較大的學生一起上課，或在一個或多個內容領域使用來自更高年級的材料。學科加速也可以在一般教學計劃之外進行（如暑期學校或課后），或者在持續進步的基礎上參與更高水平的教學活動，而不離開同齡人。

以安大略省為例，雖然各學區提供的天才教育安置項目在形式和規模上不盡相同，但仍有以下共同特點：能夠提供給天才兒童與同齡人和同能力的人在學術和社交等方面互動的機會;關注天才兒童認知能力的發展及對其個人情感的支持;教育環境不限于學校，還包括社區、博物館等社會環境;有專家教師的參與;有專門的學區班級或社區班級;使天才兒童有機會與其他高能力兒童互動;提供挑戰性課程、加速課程、壓縮課程等[11]。

3.充實模式

充實模式即天才兒童與普通學生在相同的年級和教室上課，同時教師為其提供強化活動[13]。20世紀20年代末，多倫多一些公立學校開始向高智商學生提供這種形式的教育。為了確定符合豐富課程要求的學生，渥太華公立學校委員會啟用了心理測試服務[14]。到20世紀50年代，12所加拿大學校系統采用了充實模式滿足天才學生的需求[15]。充實模式的強化課程通常包括與文化精修相關的科目，如戲劇、法語、文學和辯論;也包括一些增強的課外活動，如少年紅十字會或制作校報等。教師很少通過增加難度來豐富課程[16]。

不列顛哥倫比亞省的溫哥華[17]修訂了1988年針對天才兒童推出的多年齡段組合班級（Multi Age Cluster Classes，MACC），提議將其更名為天才充實中心（Gifted Enrichment Centre，GEC）。GEC計劃受益人群不再局限于天才兒童，任何四至七年的學生都可以由教師推薦或自我推薦，對某個領域表現出興趣、熱情和才能的學生都可以咨詢由專業天才兒童教師提供的學習課程，充實課程包括但不限于STEM、音樂、戲劇、詩歌、歷史、時事。GEC每學年提供為期四周、六周或八周的課程，通過多種學習活動專注某個主題。GEC試點于2022年9月開始，并在 2022 年冬季進行評估。

三、加拿大天才兒童教育支撐體系構成

（一）天才教育相關立法及政策

加拿大關于天才兒童教育的立法和相關政策文獻較少，但仍有跡可循。例如，《公共教育法》（1978年）序言宣布，所有兒童都有權接受充分發展個性的教育。1982年《加拿大憲法》促進了保護所有兒童都能接受適當教育的政策制定，促進省和地區司法機構對教育法的修訂和加拿大天才教育的加速發展[18]。

20世紀80年代后，加拿大政府和教育部門構建了更具包容性的教育體系，并對天才兒童的許多政策進行了修訂。例如，阿爾伯塔省為天才兒童和教師及家長提供了資源指南，新斯科舍省、新不倫瑞克省和不列顛哥倫比亞省的教育指南提供了天才兒童相關信息，安大略省將天才兒童教育納入其特殊教育政策，為天才兒童提供資源和服務。

（二）天才兒童教育的組織機構

1972年，安大略省創辦了天才兒童協會（Association for Bright Children， ABC）[19]，致力于通過網絡、年度會議和當地研討會為天才兒童和青少年的父母提供信息、宣傳和支持[20]。1978年，不列顛哥倫比亞省創立天才兒童教育者協會（Gifted Childrens Association of British Columbia），為教師提供在職培訓及家長信息等服務，其官方出版的《天才學生的教學》提供了天才項目的設計方案及實施策略。1979年，阿爾伯特省天才兒童協會（Albert Association for Bright Children， AABC）成立，通過網絡向家長、教師和學校發布信息，負責聯絡其他省內團體并促進溝通和協調。該省還建立了天才教育委員會（Gifted and Talented Education Council， GTEC），主要負責公布教師培訓文件、出版阿爾伯塔省教師協會天才教育委員會期刊等工作。這些協會廣受家長群體的歡迎和支持，對20世紀80年代天才教育的政策制定、實踐開展以及相關資金支持等產生了積極影響。

大學在天才教育中也發揮了作用。卡爾加里大學于1988年創建了天才教育中心，其根本任務是提高阿爾伯特省的天才學生教育水平，具體包括：為教師提供職前培訓、在職培訓及研究生水平培訓的機會;對天才學生的認知和情感需求進行研究;通過能力調查和“夏季計劃”為天才學生提供直接服務;為家長開設講習班;與AABC、GTEC及阿爾伯特研究中心聯合舉辦早期天才教育發展會議。

（三）天才兒童教育經費

以安大略省為例，其教育部門通過制定政策、整合資源等為有特殊需要的學生提供了重要支持[21]，包括將2022—2023學年的特殊教育補助金（Special Education Grant， SEG）總額增加到超過32.5億美元[22]，設立土著教育辦公室[23]等。安大略省政府還通過新的投資和合作伙伴關系來支持有特殊教育需求的學生及其父母，幫助他們在課堂上取得成功。這些投資是政府總體計劃的一部分，旨在支持COVID-19大流行后學習的恢復和更新，并解決COVID-19大流行對學習中斷的影響。通過年度學生需求補助金（Grants for Student Needs， GSN）向安大略省72個地區學校董事會提供大部分運營資金，以支持課堂需求、學校領導和運營、與學生相關的具體優先事項，以及學校董事會的地方管理等。

（四）天才兒童教育師資培訓

1982年，全國天才兒童協會（National Association of Gifted Children，NAGC）提出了天才兒童教師的培訓和專業發展計劃的標準，要求教師教育課程要包括關于天才學習者教育和相關主題的研究。培訓課程應體現以下特點：具有靈活性和個性化;采用跨學科方法;平衡理論和實踐;鼓勵自主學習;提供開展獨立研究的機會;培養相關領域經驗。碩士水平的課程還應培養領導力、監督、管理和研究方面的從業者，并對已經在其他領域有豐富經驗的教育工作者進行再培訓。

該協會還建議將公認課程分為兩組：一組是一般課程，包括至少四門關于上述基本內容的單學期課程、至少三門學科領域的課程、實習;另一組是美術和表演藝術教師培訓課程，包括兩種認證途徑，一是通過相應學分，二是由公認的專家對有一定工作年限的經驗豐富、成果突出的人進行判斷[10]。培訓形式包括有監督的實習、書面作業、開展廣泛的相關研究和全面考核。培訓者要取得天才兒童教師資格需要達成以下要求：一是完成至少三門天才學生教育課程;二是發表天才學生教育領域的文章，有正在進行或完成的相關研究;三是至少有兩年在“常規”課堂環境中成功教學的經驗，并有一些與天才兒童一起工作的經驗;四是加入并參與國家、州和地方專注于天才教育的專業組織[24]。

總的來說，加拿大天才兒童教育主要表現為以下幾點：一是以立法的形式鼓勵學校開展新的教育項目保障特殊教育項目持久、穩定地開展。二是允許學生靈活地接受新的教育項目并清晰劃分各方面的責任和權利，從而充分發揮各方的主觀能動性，做出公平的最佳選擇。三是制定真正促進學生成長的教育目標。加拿大“天才計劃”的目標非常簡單，即保證天才學生的客觀實際需求，促進他們正常成長，體現了以人為本、從實際出發的原則。四是與時俱進地開展更多的教育新項目。“天才計劃”項目實際上是學區教育委員會引導學校和教師對學生進行因材施教的措施。在不同的學區，“天才計劃”的教學理念、教學活動也千差萬別，各具特色，也是學校和教師們因材施教的重要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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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fted Program under the Concept of Individualized Education：

Study on the Education of Gifted Children in Canada

GUO Xiuli1，3，4 ?LIU Ying1，3，4 ?LU Liuliu1，3，4 ?LV Jia1，3，4 ?SHAN Yiming1，3，4 ? BAI Xuejun1，3，4 ?ZHANG Xingli2，5 ?WANG Yongli6

（1. Key Research Base of 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s of the Ministry of Education， Academy of Psychology and Behavior，Tianjin Normal University， Tianjin 300387;

2. CAS Key Laboratory of Behavioral Science， Institute of Psychology，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Beijing 100101;

3. Faculty of Psychology， Tianjin Normal University， Tianjin 300387;

4. Tianjin Social Science Laboratory of Students' Mental Development and Learning， Tianjin 300387;

5. Department of Psychology， University of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Beijing 100049;

6. Research Division， Center for Education Management Information of the Ministry of Education， P.R. China， Beijing 100816）

Abstract： Since the cultivation of talents is essential for the long-term development of the country and the nation， Canada has a certain history in the education of gifted children with rich experience in the cultivation of gifted children. In terms of the selection and training of gifted children， Canada has formed fair， diversified and comprehensive identification standards and standardized procedures， also built a training system based on accelerated system and supplemented by a variety of teaching modes. In terms of management system， Canada encourages schools to carry out new educational projects in the form of legislation， allowing students to choose flexibly， also provides financial support for the education of gifted children through relevant policies， so as to carry out training for teachers of gifted children and improve their research ability and professional level. In general， the education of gifted children in Canada has laid a solid talent foundation for the national development.

Keywords： Canada; Gifted children; Individualized education; Multiple; Educational equity

（責任編輯 姚力寧 ? 校對 郭向和）

作者簡介：郭秀麗、劉穎、盧柳柳、呂佳、單一鳴、白學軍，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重點研究基地天津師范大學心理與行為研究院，天津師范大學心理學部，學生心理發展與學習天津市高校社會科學實驗室（天津，300387）;張興利（通訊作者），中國科學院行為科學重點實驗室（北京，100101），中國科學院大學心理學系（北京，100049）;王永麗，教育部教育管理信息中心研究處（北京，100816）

基金項目：教育部教育管理信息中心教育管理與決策研究服務專項2022年度委托課題“拔尖創新人才早期培養比較研究及其數據庫建設”（編號：MOE-CIEM-20220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