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王甜甜?王楠
The Dilemma and Innovation of Network Talk Show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Drama Theory
—Take the Construction of Harmonious Society in Only Three Days Visible as an Example
Zhang Jing Wang Tiantian Wang Nan
Abstract: As a new carrier of cultural dissemination, online talk shows have significant practical significance in terms of cohesion and inspiration. How to launch network talk shows with excellent content and correct orientation is becoming an important research topic in the era of all media. This article takes the online talk show Only Three Days Visible as an example, starting from several aspects such as interactive scenes, program core, program positioning, and conversation mode, and applies the concepts of stage setting, front desk, back office area, impression management strategy, and drama class in Goffmans drama theory to analyze the program content. It studies the problems existing in current online talk shows and how to innovate and break through them, further demonstrates the humanistic value and core concepts of the program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a harmonious society.
Key words: Socialist society; Harmonious society; Dramatic theory; Online conversation programs; Only Three Days Visible
摘 要:網絡談話類節目作為一種新的文化傳播載體具有凝心聚力、鼓舞人心的重要現實意義。如何推出內容過硬,導向正確的網絡談話類節目正成為全媒體時代的重要研究課題。本文以網絡談話類節目《僅三天可見》為例,從互動場景、節目核心、節目定位、談話模式幾個方面入手,應用戈夫曼擬劇理論中舞臺設置、前臺、后臺區域、印象管理策略、劇班等概念對節目內容進行分析,研究目前網絡談話類節目存在的問題以及如何創新突破,進一步展示和諧社會視閾下該節目的人文價值和核心理念。
關鍵詞:社會;和諧和會;擬劇理論;網絡談話類節目;《僅三天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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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行業背景出發,近兩年由于主客觀等原因,各大制作方都開啟了降本增效的節能模式。而網絡談話類節目由于其成本可控、制作難度較小、競爭優勢大正在成為當下平臺內容編排的新選擇,從而市場上涌現出了一批形態各異的節目。本文采用縱貫式結構方式,按照提出問題——分析問題——解決問題的邏輯順序來安排。《僅三天可見》作為一檔具有社交實驗風格和人文氣息的談話類節目,在浮躁的娛樂市場開辟了一條新的發展之路。該節目在互動場景、節目核心、節目定位和談話模式等方面具有自身獨特形態和創新手段,通過對《僅三天可見》節目的研究,據此期望今后網絡談話類節目發展應在內容上進行垂直化的深耕細作;注重節目“紀實”風格的打造,構建真實對話場域;走品牌化發展道路,兼顧社會和經濟效益;更要適應媒介融合的發展趨勢,堅持多樣化傳播,展示廣泛而深刻的影響力。
和諧社會的經濟發展與新聞傳媒是相互聯系、相互依存的關系,經濟的發展和諧社會的構建離不開新聞媒體的廣泛深層次融合。同時,社會經濟的不斷發展,催生出新聞傳媒等相關行業,社會的長治久安、和諧穩定保障了新聞傳媒得到長足的發展,衍生出多種傳播形式與傳播途徑,并在互聯網科技的影響下,更迅速便捷地傳播經濟要點、社會動態。
一、擬劇理論闡釋
歐文·戈夫曼的著作《日常生活中的自我呈現》一書提出了“擬劇理論”的概念,這本書主要研究了在交互過程中,人們是如何在他人心中塑造出一種形象的,或者說是通過何種技巧,使自己給人一種理想的印象。
(一)前臺與后臺:表演區域的界定
“前臺”是指按照一定的形式進行表演,并根據觀眾的要求布置舞臺部分,主要由布景、個人外表和舉止等三個部分組成。布景包括舞臺裝置和其他道具,是指演員在舞臺上進行演出時所必須使用的一種環境。個人外表是演員身份的象征,舉止是一個具體的跡象,傳遞了一個人想要怎樣表現。當一個人在社會中扮演一個固定的角色的時候,他往往會發現,這個前臺是事先設定好的,他必須按照設定來演出。“后臺”則指的是觀眾看不到、無法接觸到的地方,只有一些比較親近的人才能看到里面的情況。后臺和舞臺是相對而言的,一旦有一位觀眾走進后臺,概念就截然不同。
(二)劇班:表演人員的合集
劇班指按特定的情境定義而彼此密切合作的一組個體成員間通過相互依賴和相互熟悉的契約而彼此聯結在一起,同伴是表演中要依賴的戲劇合作人。與非正式群體不同,但有的非正式群體、小集團、行動群體也可以成為劇班。
(三)印象管理:表演策略的形成
印象管理是指一個人怎樣在別人心中創造出他想要的形象的一種戰略。戈夫曼擬劇論的精髓在于印象管理。其印象管理戰略包括理想化表演、誤解表演、神秘化表演和補救表演。理想化表演指要想在別人心中建立一個理想的形象,就必須要注意對情境和地點的選擇,要選擇一個對角色表現有利的情境。
二、網絡談話類節目三大特征
隨著大眾對于文化需求的不斷增加,文化逐漸與談話類節目相融合,其所包含的社會主流價值觀與經典元素為談話類節目提升內容深度與發揮社會教育功能提供有力途徑,推動談話節目實現內容與形態的更新與變革,形成了一批新時期談話類節目。在以“人”為主體的網絡談話類節目中,嘉賓或者主持人在公眾面前展現人物形象及各種行為反應時,根據觀眾反饋再進一步管理和維護所構建出的自身形象,這一行為與擬劇理論剛好契合。
(一)節目類型豐富化
一種節目內容或形式的發展勢必無法躲避大環境的左右。宏觀上,談話類節目興衰的時間點,透露著傳播媒介及社會環境的變遷。不難看出,談話節目大多興起于電視作為強勢媒體的黃金時代,衰退于網絡媒體尤其媒體的繁盛時期。但這種情況同時也會倒逼其自身做出改變,隨著近年來,文化主題成為央視以及其他省、市、縣各級電視臺的關注熱點和焦點,一大批特色鮮明的文化電視節目相繼亮相熒屏。于是談話類節目開始轉變思路,積極與互聯網相結合,并納入許多新的元素,出現了一批豐富多樣的節目形式。
1.談話+音樂:節目形態創新,豐富內容的張力和表現
聲音不僅具有美學意義上的修辭效果,更具備敘事功能,可以成為對文化空間敘事的有力補充。《尋聲記》是一檔由山東衛視、騰訊視頻聯合出品的全國黨建融媒體戶外音樂故事節目。該節目立足于山東這片熱土,每期聚焦一座英雄城市,由主持人與眾多青年藝人一同組成“尋聲團”,以經典革命歌曲為文本指引,在“聲音線索”的啟發下深入挖掘每個聲音背后的記憶。相比于嚴肅的演播室談話,這種形式的談話類節目整體風格更加文藝,有著獨特的節目內涵與情懷。
例如在《尋聲記》威海篇中,尋聲團成員在威海南海新區北灣村找到了93歲的老黨員蔡桂英奶奶,聽老人講述支前的故事,了解到蔡桂英奶奶13歲開始送情報、抬擔架支援前線,如今93歲高齡仍在學習黨史,成員將故事融入歌曲創作當中,將《七子之歌·威海衛》重新改編,創作了“號子+中國風+說唱”于一體的《吾鄉》,令人耳目一新。《尋聲記》以更為年輕化、情景化的方式向受眾傳遞價值觀,讓文化基因深深根植于人們心中。
2.談話+朗誦:節目層次提升,延伸本身的內涵和品味
這種形式契合了傳統談話類節目深度挖掘的本質,能夠在朗誦中剖析文化的深層次內涵。江西電視臺新一期的信函欄目《跨越時空的回信》,是以戰火紛飛的時代,革命先烈寫給家人、朋友和組織的信件作為切入點,邀請與他們有關的烈士后代或者與他們有關的人,參與到這一欄目中,通過他們的親朋好友和他們的組織,講述他們的家書,寫出一份穿越時空的回信。這樣觀眾就能被帶入一定的情境之中,賦予內容以強感染力。在信息碎片化的今天,這類節目的內容更加深刻、角度更加全面、話語也更加專業,有著特定的受眾群體。
比如第一期中人民英雄趙一曼臨終前留給兒子的絕筆信令人動容,但更讓人動容的是趙一曼孫女陳紅的講述,她表示由于趙一曼改了名字,很長時間以來趙一曼的兒子并不知道自己是英雄的后代。得知真相后趙一曼的兒子悲痛欲絕,在手臂上用鋼筆刻下趙一曼的名字。也就是說,它不只在宣揚愛國精神,而是將先烈的標簽通過書信拆掉,使他們首先成為惦念家人,也被家人所惦念的普通人。英雄不再被標簽所困,通過信中飽滿的情感走進了大眾。
3.談話+表演:節目題材拓展,實現歷史與現實的對話
大型文化類談話節目《海報里的英雄》聚焦抗日題材經典影片海報里的英雄人物,挖掘海報背后的電影故事和歷史秘辛,重塑了一批更為靈動、契合時代主題的英雄人物形象,展現出高超的藝術水準和深厚的人文底蘊,通過主持人與嘉賓的談話塑造訪談空間,訪談對象主要是經典故事原型的相關見證人、權威的點評專家。主持人帶領經典故事的創作者穿梭在環形海報長廊,或是圍坐在舞臺中央回憶經典電影的內容與背景,由此揭開故事的帷幕。而由青年演員的表演重現歷史情境,實現歷史和現實的連接。
比如,在其中一期節目“英雄氣概”中,一名身穿軍服的舞者,將士兵與百姓并肩站在一起,浴血廝殺的場面,用舞者的舞姿重現出來。隨后自然而然地進入了該節目的采訪環節,將該節目要表達的更深層次意義展現出來。
這類“談話+”節目還有很多種,可以看出,在網絡媒體發達的時代,文化的時代性特征越發明顯,通過與各個層面相結合,網絡談話類節目的類型越來越豐富多樣,選題新穎大膽,內容也越來越垂直,主要是針對某一特定領域進行深耕細分,再結合嘉賓自身人生經驗或感情經歷深入其內心世界與真實生活,從而精準定位受眾,形成自己的節目特色。
(二)主持人地位核心化
戈夫曼在《日常生活中的自我呈現》中認為,劇班是指表演時采取共同行動的一群人(兩個及兩個以上)。而當我們研究要求有若干表演者組成的一個劇班來呈現的常規程序時,可以發現,劇班的一個成員被推為主角、領銜或注意的中心。在傳統談話類節目中,這個主角理所當然的是被訪者,而主持人的地位相比于被訪者來說是相對弱化的,因為觀眾往往注意的是被訪者吐露的內容。
而在談話類節目與網絡結合日益緊密的時代,主持人的地位日益重要,《百煉成鋼·黨史上的今天》是湖南電視臺“百煉成鋼”系列節目中的一部,將黨的歷史上發生的大事件以3~5分鐘的時間講述出來,為中國共產黨成立100周年獻禮。一般情況下,只需要一個新聞主播就能做到這一點,但是湖南衛視不一樣,它調動了湖南廣電的所有簽約主持人和演員,一起為他們講述這段歷史,學習這段歷史。汪涵作為其中一期節目的主持人,講述了“李大釗犧牲”“863計劃肇始”“毛澤東任紅軍前敵司令部政治委員”“毛澤東提出關于抗日政權‘三三制主張”等黨史事件。幾期節目播出后,反響強烈,獲得網友一致好評,綜藝主持大咖參與黨史講述,改變了黨史節目嚴肅的面孔,讓節目變得輕松活潑,吸納了相當一部分青年觀眾,由此可見,主持人作為敘事主體,賦予了文本動態的發展態勢和鮮活的生命力,從而讓節目呈現出獨特的魅力。
(三)嘉賓選取多樣化
戈夫曼認為,對于一個劇班來說,為了給觀眾留下一個滿意的印象,這些劇組中的每個人都要有一副不同的面孔,這就要求劇班負責人在進行成員挑選時,考慮劇班整體的印象為首要。
以往訪談節目的嘉賓選取主要集中在娛樂圈,尤其是明星藝人最受關注,但隨著網絡談話類節目自身的發展,它逐漸打破了以往相對固定的訪問對象圈層。在節目嘉賓的選取上不僅包括明星藝人,也包括與節目相關的傳承人、親歷者,以及相關者等,例如談話類節目《海報里的英雄》不僅請來許多高人氣明星作為主持人和演員,還將德高望重的老藝術家和烈士親友作為談話對象,生動地呈現出以往的影像畫面和抗戰事跡的同時,也體現其在嘉賓的選取上十分注重創新。
三、網絡談話類節目現存問題
與文化相結合、傳播良性社會價值觀,是談話類節目發展的一個積極方向。網絡談話類節目現如今發展趨勢正好,不斷涌現出新的節目類型,它們正在以各種不同的方式發揮著自身的影響力,但是,在眾多的節目之中,真正能夠引起觀眾共鳴、兼具價值內核的并不多。作為一種能夠體現人們生活環境以及精神層面的節目類型,談話類節目不僅肩負著沖出重重現實困境的重擔,還要思考如何才能創新自我,這些問題值得深入探討。
(一)空間固定引發審美疲勞
歐文·戈夫曼在其作《日常生活中的自我呈現》中表明,人會在不同的特定的環境與舞臺中進行不同的表演。而表演主體的自我呈現是通過舞臺裝置、個人外表和舉止活動展現的。其中,“舞臺裝置”是指由裝飾物、舞臺設施、演出用具等構成的一種人工設計的、以舞臺為背景的物件,它在舞臺上的各個位置上,都有可能被用來作為演出的場所或工具。而進行表演的人只有置身于適當的舞臺裝置中才能進行表演,所以“個人前臺”也依據“舞臺裝置”而構建,在舞臺為表演者描繪了充分清晰的場景道具后,表演者便擁有了與舞臺相對應專屬于自己的個人前臺;也成了不會隨著表演者在舞臺上發生移動而發生變化的、一個客觀存在的背景。
在電視節目的制作過程中,同質化是一種很常見的現象。當一部作品通過文化的運用在市場上得到了肯定,在觀眾中得到了好評,或者是得到了很高的經濟回報,那么它就會成為其他創作機構爭相模仿的對象。制作時間較短,同類作品數量較多,作品內容的創新不足,造成了觀眾的審美疲勞,這對題材節目的進一步發展造成了一定的制約。傳統談話類節目通常將嘉賓置于一個特殊的環境即固定的演播室,在這里,主持人與受訪者的界限分明,往往會帶給觀眾視覺上的審美疲勞。在與互聯網結合的轉變過程中,一些網絡談話類雖然作出了積極的轉變,但實際上也存在這個問題。比如人物系列訪談節目《崢嶸歲月》,雖然在內容的制作上有所創新,邀請到了各位人物的后代,由他們來講述人物背后的故事,顯得真實可信,但是在場景以及采訪地點的選擇上過于保守,幾期節目的風格較為單調,對于觀眾來說容易引發審美疲勞。
(二)傳播渠道輸出不足
戈夫曼指出,一切特定環境下的表演都是有動機的;人們會根據舞臺的轉換而希望在不同觀眾面前建立起不同的表演印象。表演者想讓觀眾相信,他們所看到的這個角色與表演者本人有著相同的品性、能力與地位;以此達到自身不同的表演目的。而不同的傳播渠道有著不同年齡、地域、文化程度的受眾,應該選擇適合節目本身的傳播渠道,必要時打通多個平臺連接,實現全媒體平臺的傳播。
例如談話類節目《跨越時空的回信》第一季嘗試在微博、微信等新媒體展開多維度傳播,但效果不盡人意,在傳播維度仍有諸多空間與可能。為了嘗試打破這種傳播瓶頸,節目第二季將把短視頻平臺作為“主戰場”,以大屏和小屏之間的區別為基礎,對第一季節目中的內容展開二度創作,之后將其上傳到抖音、西瓜視頻等短視頻平臺上,并進行傳播,收獲了不錯的成效。因此,傳播渠道的選擇對于談話類節目至關重要,要推動傳統媒體與新興媒體深度融合,持續發力“三微一端”等新型平臺,推動文化立體化、多元化“發聲”,形成傳播合力。
(三)內容真實度爭議不斷
根據戈夫曼的觀點,印象管理策略大致可分為獲得印象的策略和保護印象的管理策略。獲得印象的策略是表演者會根據理想化的形象在不同觀眾面前進行表演,試圖使觀眾初步相信本人與角色的重合;而保護印象的管理策略傾向于當表演者因為一時疏忽,暴露出促成的印象與泄露的現實之間的差異時,產生的保護性機制。而在談話類節目中,觀眾對嘉賓產生的印象并非由表演者獨自完成;節目劇本、剪輯、配樂等節目的前期策劃與后期處理都可以看作是“戲劇”的一部分,對觀眾產生的印象起到決定性作用。所以針對這樣由一個團隊制作的節目,呈現出嘉賓的表演行為中“無意姿態”是較少的;而與之對應的嘉賓理想化的形象呈現與神秘化的距離保持都是貫穿嘉賓表演始終的。
這樣一種機制常常會使一些網絡談話類節目因為“劇本”問題、剪輯問題引發爭議,主要是因為制作人事先確定了節目的運行節奏、背景風格、情境設置等部分,造成談話人時常為了順應公眾輿論而放棄表達其真實想法,按“游戲規則”行事。但是這種沖突模式的設立并不明智,往往會極大地損害談話節目的品質和形象。而部分節目就很好地處理了歷史與真實的關系,央視談話紀錄片《密檔》,在采訪檔案研究者和親歷者,或者從檔案中的蛛絲馬跡中找尋檔案中的人物和故事時,構筑出了一個真實的紀實空間。里面呈現的材料,從黨的主要會議決議、講話,到主要的電文,再到信件、日記、報紙、錄音、影像等,種類繁多,有48份是第一次公諸于世。例如,毛澤東在一九二七年八月九日在中央政治局第一次會議上所作的講話稿、《井岡山的斗爭》手稿等。節目將這些珍稀且珍貴的獨家資料呈現,既體現了資源的豐富,也是對歷史真實的尊重。
(四)敘事模式固定不變
戈夫曼把在“表演某種劇情時進行合作的一些人”,稱之為劇班。各個談話類節目的人員構成及策劃班底可以看作是一個劇班,劇班成員在表演時,所獲得的戲劇支配優勢程度不同;同樣在給予其成員支配優勢的程度上,一個劇班的常規程序也不同于另一個劇班的常規程序。對于談話這種雙向的行為,在劇班成員中占據核心地位的應該是主持人與被訪者。
就目前來看,部分網絡談話類綜藝雖然在形式上做出了改變,但是仍然以“談話過程+影像資料”為敘事模式,對觀眾來說會有些單調。對于題材談話節目來說,要想直接引用歷史影像資料是比較困難的,因為往往能夠保存下來的比較少,更多的是口頭傳承或者書本記載中,那么這就需要引用者發揮提煉能力,認真考察可用材料。
例如網絡談話類節目《崢嶸歲月》《1927·十日》等節目,大部分是在演播室的錄制環境,或許采訪的地點會進行靈活改變,但從本質上來說,其內核仍然是主持人與被訪者的一問一答,只要得到一個問題答案便達到訪談目的,內容上與傳統訪談一樣,把更多的話語權交給嘉賓,讓嘉賓有更多的機會來表達自己。
四、紀實類人物訪談節目《僅三天可見》的突破與創新
這是一部由騰訊新聞出品,姜思達主持的,紀實加談話形式的談話類節目。姜思達分別與八位采訪嘉賓進行為期三天的相處,在結束三天的相處后,兩人會完成一次面對面的對話。該節目自2019年10月29日上線到第一季完結,微博話題閱讀量突破6.2億,全網播放量逼近3億;其中單期最高播放量突破5000萬,平均播放量接近3640萬,且目前播放量還在持續增長。
(一)舞臺設置:和諧社會下的多種視覺轉變
在空間上,對于一檔談話類節目來說,雖然說嘉賓們的表演離不開“舞臺裝置”,舞臺的設置裝備包含一些舞臺擺設、舞臺裝飾品和家具用品等,以及其他一些為增強舞臺效果所增設的背景等項目,以保證能滿足表演人員的多種需求,節目從策劃、拍攝、剪輯,再到后期也都離不開舞臺,但在舞臺的選擇以及布置上可以轉變,《僅三天可見》克服了部分網絡談話類節目在演播室或者其他固定場景錄制所帶來的弊端,它選擇跟隨受訪者的腳步,例如第一期節目走過了長沙、上海、橫店、北京、臨夏、西雙版納、廈門、深圳8個城市,不同的場景,不同的體驗,對于主持人姜思達來說,完全是一場將自己全部代入的社交實驗,他走進被訪嘉賓的生活空間,記錄他們工作或生活場景下的真實面孔。這樣的場景轉換帶來的不僅僅是視覺上的新奇體驗,也在很大程度上滿足了觀眾對于娛樂名人日常生活的好奇心。正是因為場景的設置,再通過戲劇的行動反復上演,最終回復交換,日常生活本身就被建立起來了。腳本甚至在毫無經驗的演員手里也能被展演得淋漓盡致,因為生活本身就是一場戲劇演出。
當今時代,社會的核心的和諧社會,社會和諧的關鍵是人與人社會關系的和諧,而這個又離不開人與人之間的互動。社會生活在本質上是實踐的,人與人之間的互動實踐對社會發展具有重要影響。同時這種互動實踐是一個歷史范疇,和諧交往就是實踐的理想狀態。實現和諧交往與構建和諧社會是內在統一的。節目憑借多元的錄制視角呈現了不同年齡、職業、地域的人對于社交的理解,能夠為實現和諧交往和構建和諧社會提供不同的觀點。
(二)后臺前置:和諧社會中的社交概念輸出
戈夫曼認為人們在社會生活中的相互行為是一種表演,在這種表演中,人們按照特定角色的要求為觀眾表演一個場景,只有當表演結束,演員回到后臺,他們真實的自我才會顯現,演員才會回歸到原來的自我。一些學者認為,訪談類節目中主持人與被訪者的互動也具有表演的性質,如果這種“談話”被視為一種表演行為,那么人們相互交談的空間就是表演的“前臺”,而談話之外的空間就是“后臺”。
《僅三天可見》節目的核心定位是“明星社交實驗”,它不僅完美地融入了紀錄片元素,且以過程真實為特色。這個節目的關鍵詞是“三天”,采訪者與當事人相處三天,也就是說,直到最后一次接觸,節目的錄制都是在不影響當事人生活和工作的情況下進行的,而這部分恰恰是對公眾完全開放的后臺區域。這種在熒幕上呈現真實自己和私下生活的行為就是“后臺”前臺化。
嘉賓們在節目里的表現,有日常工作的忙忙碌碌,也有下班回家的悠閑放松,表現了社會關系的多樣性,在節目中,社會交往表現為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只有在人際互動的實踐中,才能加強彼此之間心靈上的交流,在實際應用中互通有無,真真正正給交往雙方帶來便利。和諧社會作為社會的核心,也同樣具有時代性和動態性,在當今時代,它是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的社會,是凝聚著廣泛良性社會交往的社會,是一個多元主體利益有效整合的社會,是人與自然、人與社會、人與人之間更加和諧發展的社會。節目通過對嘉賓的訪談,將后臺前置,輸出了不同的關于社交的觀點,呈現了青年人多樣的社會交往觀,有利于和諧社會中良性交往概念的建構。
(三)理想表演:和諧社會內的真實社交實驗
在擬劇理論中,戈夫曼認為,理想化的表演是指表演者會掩蓋或部分地掩蓋與他自己理想的形象不一致的活動、事實和動機,以便集中展示自己理想化的形象。戈夫曼也指出,表演者進行理想化表演的動機是他們渴望人們相信他們具有扮演這一角色的理想資格。但理想化的呈現也確實只是一種片面化的呈現,將其與米德的自我理論聯系起來可知,理想化呈現出的形象是一種“客我”印象塑造。因此,理想化表演本身,就意味著一定程度的掩飾,而這種行為就會在受眾面前呈現出不真實的狀況。再者,人與其所飾演的角色往往是一致的,而這個角色往往更接近于自己內心的真實感受。一個人如果扮演的是一種被觀眾認可的角色,那么他自己也會傾向于把他與舞臺融合在一起。特別是在真人秀節目中,嘉賓們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鏡頭前度過的,所以為了保持自己的形象,他們在后臺的表演也是如此。
《僅三天可見》最顯著的特點就是自身的定位:一場不預設結果的明星社交實驗。沒有預設的結果,采訪中出現的任何突發情況都會被攝像機記錄下來。例如,節目里有一些讓人印象深刻的場景,比如于正不斷地一頭扎進工作中,回復微信消息時也不管現場氣氛是否不舒服,在工作中用嚴厲的語氣罵道“你要這么說,我也沒話說”,還有張藝興下班后很累,沒有精力提前和主持人相互了解,就直接說可以按要求滿足節目效果,這都是其他談話類節目中很難看到的場面。相比于劇本痕跡明顯的一些節目,《僅三天可見》憑借自身節目定位做到了真實的內容輸出。這種真實社交觀點的輸出既有助于個人身體力行良性社會規范,熟悉群體生活規則,便于職業生涯進步,也有助于發揮個人的主體能動性,拓展社會交往范圍,為和諧社會的發展提供情感支持。
(四)劇班共謀:和諧社會里的平等角色呈現
戈夫曼認為,與劇組人員相處融洽很重要。首先,當一個團隊在進行一場演出時,每一個演員的表現都取決于他的同伴表現是否適當;其次,演員們對自己所演的這一幕有所認識,知道其表演手法的奧秘,屬于“知情人”,他們之間共同保守著這個團隊的機密。《僅三天可見》節目所呈現的內容顯然不是由某一嘉賓或節目組的個人表演呈現所完成的,是各位嘉賓與節目組作為劇班伙伴共同合作所完成的。因此,嘉賓與節目組之間存在著共謀,這種共謀形成一種情境的一致性,使表演變得真實,也能促進劇班成員對劇班形成認同感和歸屬感。
傳統談話節目的錄制往往會根據受訪者的背景身份對采訪內容進行設計,整檔節目圍繞嘉賓展開,采訪者相對是弱化的,具有一定的表演性,而在《僅三天可見》中,采訪者和被訪者都擺脫了以往作為對話者這個角色所固定的任務,而是承擔起參與者和觀察者的雙重角色。可以說,在這場社交實驗中,姜思達毫不遮掩自身的感受和情緒,他在訪問嘉賓的同時,攝影機也在訪問他。例如當嘉賓于正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中,無視姜思達的提問時,他也會露出無奈的神情;他的回答不僅代表了他自己,也暗示了與觀眾共享的懷疑和無奈,以一種比直播更明顯的方式剖析了他和對話者之間的社交狀況,制造了一種全新的沖擊感。這種雙向觀察為在話語中創造意義提供了更多的空間,從而增加了節目的價值,給觀眾帶來了以前沒有遇到過的新鮮感和興趣,可以說是實現了談話模式的突破,以日常生活為切入點,采用即興的發言,使得觀點的呈現更加真實自然,能夠引起更多的感情共鳴。人是一切社會關系的總和,也是社會的主體,所以人與人之間和諧的社會關系是社會和諧的核心和基礎,而要實現人與人之間的和諧就必須大力促進社會公平和正義,而社會公平正義的核心價值取向就是人與人的平等,這是社會主義本質的內在規定和必然要求。節目用一種雙向的視角,將娛樂明星與普通觀眾聯系起來,通過共同的話題“社交”進行溝通,體現了社會主義和諧社會下的平等理念。
鑒于社交媒體目前的發展,基于網絡媒介的談話類節目在形式選擇和內容制作方面具有突破傳統媒體桎梏的優勢。《僅三天可見》節目是一次大膽的嘗試,為未來的談話節目樹立了標桿,在內容和形式上都有獨特的創新,值得關注。
五、網絡談話類節目的發展路徑
將《僅三天可見》當作一出劇目,節目組作為幕后工作人員對舞臺搭建、劇本創作、后期剪輯等方面與臺前的嘉賓相互配合,實現劇班共謀,共同為戲劇上演與嘉賓塑造角色做出努力。網絡談話類節目要發揮媒體的社會導向功能,創造更多的社會價值,為構建和諧社會助力,同樣也要使劇班成員相互配合,在各個方面進行適當改變,共同配合完成這出劇目,具體可通過以下路徑。
(一)構建和諧社會下節目的品牌形象
和諧社會是社會的主要內容,在構建和諧社會過程中,傳媒不僅起著宣傳、引導、組織、參與的作用,還是重要的推動者;這既是傳媒不容推卸的職責,也是傳媒自身的優勢與特點所在,更是傳媒塑造自己的品牌與形象的必要條件。
戈夫曼認為,社會設施是周圍以知覺障礙物為界限、一種特殊的活動有條不紊地發生于內的場所,而任何社會設施都可以從印象控制的角度進行有益的探索,在這個場所之內,現有表演者劇班,表演者們彼此合作,向觀眾呈現特定的情景意義。而對于一檔網絡談話類節目來說,整個劇組為之努力的就是打造屬于自己的品牌形象,從而形成觀眾心目中的完美印象。習近平總書記在浙江工作期間強調,從一定意義上說,品牌就是效益,就是競爭力,就是附加值,并要求堅持把自主創新和自主品牌戰略結合起來。而當我們談論“打造節目”時,實際上是在談通過節目的品牌來創造和維護忠實的觀眾。在實踐中,應遵循品牌建設和管理的“身份概念”,關注節目的形象和理念,從播出方和接收方的角度出發,打造網絡談話節目的品牌形象。
節目形象是節目策劃者、制作者通過欄目標識、節目形態、主持人等元素來詮釋節目的品牌形象,注重對節目受眾的品牌聯想或印象;比如,除《僅三天可見》外,姜思達工作室還推出過《透明人》《DV計劃》兩檔談話節目,在節目中,他展示了自己獨特的溫和、寬容和理解意識,使談話更有“人情味”,與觀眾產生共鳴,形成了獨特的“姜思達式談話”,具有獨特的主持人個性符號,在探索新式談話節目方面非常成功,為融媒體時代的嘗試和創新網絡談話節目提供了更好的樣式。
節目理念是媒介展現給受眾的靈魂和品格,是蘊涵在節目中更深層次的形象。相對于品牌的外在形象,節目理念更多地傳達一個節目的使命、文化精神,以及對受眾的關懷。談話類節目要展現出文化在時間和空間上的變遷,從而增加欄目的情感溫度。在運用文化時,需要將其與現代元素結合起來,對其進行實地考察,在歷史與現實文化的時空轉換中,讓觀眾在心理上更貼近文化,進而引發觀眾的情感共鳴。與此同時,也可以利用富有人情味的訪談形式,與嘉賓一起回顧經典的事例,讓觀眾的情緒跟隨著事例的講述起伏,展現出節目的感情變化。
(二)建設和諧社會下主持人的媒介責任
中國目前正處于建設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緊要關頭,大眾媒體是傳播科學理論、發展先進文化、推動社會進步的主要媒介,在社會建設中發揮著不可替代的作用。如何對待、使用和管理媒體,是傳媒企業提高自身競爭能力所面臨的一個重要課題。而在此過程中,主持人所扮演的角色也越來越重要,因為他們是大眾傳播與社會溝通的橋梁。特別是對于網絡談話節目的主持人來說,他們的媒介素質既是媒體自身發展的關鍵,也是一個社會和諧與否的重要之處。所以,構建一支高質量的主持人隊伍已成為當務之急。
在《僅三天可見》中,姜思達的提問是感性多于理性,這與他的人設風格和說話方式有關。節目中,他帶著困惑出發,給受訪者空間,讓受訪者在合適和舒服的地方有所發揮。這個空間有可能是,比如姜思達給一段沉默,突然不說話,受訪者會怕尷尬,就會想話去補。受訪者一說就主動了,就開了。有的時候發現具體問題如果不方便答,就盡量答抽象,總而言之前期需要按照個人去設計問題,現場也要隨時設計問題,目的就是讓受訪者愿意把話更多地講出來。
主持人作為劇班成員中占優勢程度較高的成員,對于劇班的表演成敗起著關鍵性作用,同時也是社會主義新聞隊伍中的一份子,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新聞輿論工作座談會上強調:“媒體競爭關鍵是人才競爭,媒體優勢核心是人才優勢。要加快培養造就一支政治堅定、業務精湛、作風優良、黨和人民放心的新聞輿論工作隊伍”。因此,網絡談話類節目的主持人應當加強自身職業能力的提升。構建和諧社會要發揮角色功能的正確實現,應努力做好媒體形象的個性品牌、正確輿論的意見領袖、風險社會的提醒警示、社會規范的公眾示范,以及先進文化的塑造建設,從而完善主持人作為和諧社會的公眾形象。例如,積極探尋提問技巧與說話藝術,并不斷進行實踐;利用各個平臺社交媒體經營自身形象,加強與觀眾的交流;將自身形象與節目進行更加緊密的結合,不斷擴大節目的知名度。新媒體時以主持人個人風格為節目靈魂打造創新節目成為風尚,主持人如何將自己的經驗、知識、教育和審美需求結合起來,形成獨特的、吸引人的主持風格,直接影響到主持人和節目整體的質量。在形成個人風格時,主持人不僅要展示自己的語言魅力,還必須找準節目的定位,最好的主持人總是與節目彼此配合,主持人在與節目組的充分合作中,把握節目核心,了解整體方向以及美學風格,使節目連貫起來。
新媒體時代賦予了談話節目新的傳播功能,不僅僅是傳統電視類節目,網絡談話類節目也應做出改變。在真實的互動背景下,主持人有了更廣闊的交流空間,這就倒逼他們在節目的整體管理中挖掘自己的藝術,有效地形成個人的主持風格,使整個行業在新媒體環境下有更好的發展機會。
(三)打造和諧社會下媒體傳播渠道
戈夫曼將控制舞臺的劇班即表演者稱為表演戲班,而把由觀察者或者觀眾組成的集體稱為另一個戲班,而舞臺上的互動可以看作兩個戲班之間的對話,這種對話有助于促成劇班所作出的表演。換言之,對于一檔網絡談話類節目而言,節目和觀眾的對話溝通是尤為重要的。
和諧社會的構建需要社會各個方面的不斷努力和配合,網絡傳播作為重要的新聞信息傳播方式,更應該正確認識到自身對社會發展的重要性,承擔起媒體應該承擔的責任與義務,傳承文化,傳統媒體具有權威性與專業性的優勢,但受時空、技術等方面限制,無法將文化全面展現出來,由于缺少與公眾交流互動的意識,傳播效果大打折扣。而新媒體傳播不受時間限制,信息傳播更具時效性、開放性。利用新型互聯網平臺點對點地向公眾進行傳遞,拓寬了文化的傳播路徑,傳播效率和效果明顯提升。
習近平總書記曾強調“要運用信息革命成果,推動媒體融合向縱深發展,因為媒體融合越向縱深發展,困難就越多,技術性的攻關就越關鍵,此時就越需要新技術的作用。”以網絡為媒介的網絡自制節目在傳播渠道上有著天然的優勢,文化蘊涵著深厚的價值意蘊,而傳統的節目呈現方式過于單調,很難充分展現出其精神實質。為了讓觀眾對文化有更深層次的了解,節目可以與數字媒體技術相結合,用情景虛擬再現的方式,為觀眾營造出一種沉浸式的觀看氛圍,將其帶到故事的場景中,讓觀眾在親身體驗的過程中,直觀地感受到文化的獨特魅力。《僅三天可見》除了依靠不同的終端進行宣傳,還通過節目花絮和內部消息等,制作出了一段段富有創意的視頻,以不同的視角聚集了更多的流量,從而提高了該節目的知名度和影響力。除此之外,還為觀眾們開辟了多種互動方式,比如視頻網站上的彈幕和評論、自媒體上的評論、社交媒體上的討論,這些都是獲取觀眾們更多的信息的方式,讓他們更好地了解到下一期的內容的同時也讓他們有更好的觀看體驗。
因此,在網絡媒體的環境下,網絡談話類節目可以借力短視頻拓展融媒體報道傳播渠道。新媒體為節目提供了形式多樣、互動靈活的宣傳手段,使廣大人民群眾體驗到信息化時代的高效、便捷、智能,讓人民群眾真正地享受到技術發展所帶來的紅利。目前各大媒體都已結合人工智能、H5動畫、直播、移動短視頻等形式,拓展自身的新媒體渠道。故而及時收集用戶對于談話節目的看法,并做出相應的調整是極其重要的。
六、結語
文化根植于中國革命、建設和發展的現實土壤,是培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重要教育資源,對青年形成正確的價值觀念有著不可或缺的重要作用。在全媒體時代,談話節目不僅要隨著時代變化不斷更新傳播內容,也要將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作為拓展文化內涵的新視角,在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過程中凝練文化的精神力量。《僅三天可見》在互動場景、節目核心、節目定位、談話模式上進行創新,將主持人姜思達的人格特征融入節目制作理念之中,以其細膩的觀察力與真誠的態度,深入訪談對象內心,將人物采訪的落腳點放在社交上,通過三天的相處展現受訪者的性格特征,進而引發觀眾對于年輕人社交態度的探尋,在互聯網環境中引起了大眾的廣泛討論。也為之后網絡談話節目的創新發展提供了借鑒。而談話類節目未來還會發展出什么樣的形式;會不會走向真人秀而不是純粹的談話;如何突破受眾圈層走向更廣闊的市場,以及如何讓在各個平臺間進行相互配合,都是每一個從業者需要思考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