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化視域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權的式微與重構

摘 要：話語權是開展思想政治教育實踐的必要依托。隨著現代信息技術和智能媒介的迅猛發展及廣泛深度運用，人們逐漸被置于跨時空、互動與多功能一體化的數字化場域之中，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話語空間和傳播場域不斷拓展，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權建構逐漸實現數字化轉型。數字化參與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權建構既承載了新時代主流意識形態的現實訴求，又成為助力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建構的重要載體，為思想政治教育話語權建構帶來機遇與挑戰并存的雙重境遇。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權建構應立足時代背景推進高校思想政治教育數字化轉型，著力從優化話語環境、多主體協同、借勢媒介融合、優化話語表達等方面著手，不斷推動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權建構的守正創新。

關鍵詞：數字化視域；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權；意識形態

[中圖分類號]G64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4-9618（2024）03-0029-06

*基金項目：本文系2023年度連云港市社會科學基金一般項目“媒介融合視域下統戰宣傳工作體制機制創新研究”（項目編號：23LKT018）、2023年度江蘇海洋大學黨建與思想政治教育研究課題資助一般項目“數字化視域下高校網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權建構研究”（項目編號：DS202359）階段性成果。

話語權是思想政治教育實踐的核心問題，也是開展思想政治教育活動的必要依托和重要環節。習近平總書記在全國高校思想政治工作會議上的講話中指出：“做好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要因事而化、因時而進、因勢而新……要運用新媒體新技術使工作活起來，推動思想政治工作傳統優勢同信息技術高度融合，增強時代感和吸引力。”[1]當前，隨著數字化信息技術和智能媒介的迅猛發展，媒體傳播技術和社會輿論環境正發生深層次變革，人們處于跨時空、數字化、互動與多功能一體化的新媒體環境中，新時代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權建構面臨新的機遇與挑戰。為推動思想政治工作傳統優勢同現代信息技術高度融合，不斷增強思想政治教育的時代感與吸引力，高校需立足數字化視域，對思想政治教育話語權進行剖析與詮釋，以期提高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的針對性、實效性與有效性。

一、數字化視域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權的時代際遇

進入數字化轉型時代，數字化技術賦能各領域各方面，深刻影響著大學生的生存空間和話語場域，改變著他們的實踐方式和思維模式，也影響著他們的思想觀念和政治認知。高校是傳播和弘揚主流意識形態的重要陣地，應牢牢把握數字化融合創新發展趨勢，順應數字化話語場域，站穩思想政治教育話語權的絕對優勢地位，在數字化交往中不斷滿足大學生群體的數字化訴求。

（一） 數字技術的轉型升級推動傳播資源整合化

進入數字化轉型時代，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傳播將以全面贏得思想政治教育話語權優勢為目標，充分運用信息技術轉型升級優勢，有效整合各類媒介資源，逐漸形成集傳統媒介（電視、報紙、校園廣播、戶外大屏等）與新興媒介傳播優勢于一體的新型傳播態勢，構建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立體式全覆蓋數字化媒介話語傳播新格局。此外，數字化以互聯網為媒介，充分發揮現代信息技術優勢，讓全體網民參與其中，促進數字化交往，推動各媒介內部要素打破各自邊界，圍繞傳播目標進行優化重組。如“翻轉課堂”“在線課堂”“虛擬體驗課堂”等新媒體形式廣泛深度運用到高校思想政治教育教學過程中，有效推動了數字思政的形成和發展，提升了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話語傳播效能，為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賦能增效。

（二） 豐富多樣的傳播媒介推動傳播方式多樣化

數字化將人類帶入一個融合傳播的新時代，形式多樣的傳播媒介為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傳播提供了更加方便快捷的渠道和平臺，也推動了傳統傳播方式由過去的“線下單向性”轉向“線上線下相結合的多向流動”，極大拓展了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傳播的空間覆蓋面。第一，依托于信息技術升級及其溢出效應，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傳播的原有空間逐步被消解，正如習近平總書記強調：“人在哪兒，宣傳思想工作的重點就在哪兒，網絡空間已經成為人們生產生活的新空間，那就也應該成為我們黨凝聚共識的新空間。”[2]隨著數字化傳播空間的不斷拓展，有效依托文字、音頻、視頻、VR、H5等多種傳播方式不斷實現話語場域的拓展。第二，數字化的虛擬傳播方式，壓縮了文化傳播的物理空間，促進了信息資源實現全球聯通，使得世界范圍內思想政治教育傳播的大數據信息獲取與傳播成為可能。第三，數字化時代擁有龐大的信息傳播系統，主要表現為媒介選擇、傳播方式以及表達方式更加多樣，能夠充分滿足話語受眾的需求，不斷推進高校思想政治教育智能化、精準化發展，進一步擴展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傳播影響力、引導力和親和力。

（三） 開放包容的話語環境促進話語關系平等化

進入數字化時代，各類新興媒體更迭涌現，網絡空間快速延伸發展，推動著思想、文化、信息的有力傳播和共享，深刻改變著人們的生活方式和社會輿論生態。同時，數字化轉型時代網絡文化的開放性、普及性、包容性、即時性、互動性等特征，決定了思想文化傳播內容的豐富性及傳播方式手段的多樣性，推動著整體社會話語環境更加開放包容。在這一話語場域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關系處于平等化狀態。立足數字化視域審視，媒介融合發展推動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傳播轉向“線上線下”融合發力的傳播模式，既為話語主體與話語客體提供了相對公平的信息獲取機會、相對自由的話語表達權力和相對平等的話語實踐權力，又有力助推了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內容的平等化傳播，使得高校官方媒體、教師、學生、自媒體等在平等對話和交流互鑒中共同推動話語傳播，同時有助于推動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主客體關系的平等化，促進兩者在表達與反饋、溝通與互動、理解與認同的“雙向奔赴”中共同推動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傳播。

（四） 可量化可視化大數據助力傳播效能最大化

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傳播效能是衡量話語權建構成效的最顯著表現。進入數字化時代，數字技術在教育領域的運用為高校思想政治教育逐步開啟可量化、可視化研究提供了條件，推動了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逐步數據化、多樣化、實用化，有效提升了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傳播效能。一方面，數據分析的可量化、可視化為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建構與傳播提供了良好的技術支持和環境支撐，既有助于通過提供統計數據、收集話語反饋等方式協助話語主體科學決策，不斷提高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內容的準確性和實用性，又有效滿足了當代大學生的個性化需求，與時俱進為話語客體提供適宜的教育方式方法，不斷提升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傳播效能。另一方面，數字技術推動高校思想政治教育過程可量化、可視化，主要表現為話語主體通過大數據分析工具及時采集、處理話語客體的思想動態和發展趨勢，以期及時、靈活、有效地因材施教。對話語客體而言，立足可計量、可感知、可描述性的話語場域能夠更好認識事物和把握規律，從而不斷增強對思想政治教育話語的系統理解和掌握，在思想上不斷對當前主流意識形態產生高度的政治認同、思想認同、理論認同、情感認同，進而不斷增強自身的政治意識、責任意識、陣地意識和底線意識等。

二、數字化視域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權式微表征

數字化助力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建構，將人類帶入一個融合傳播的新時代，大大提升了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效能，也為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權建構帶來新的機遇。然而，數字化在開啟全新開放、虛實相間數字世界的同時，也給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權建構帶來式微風險。

（一） 復雜化的話語環境弱化了話語主導力

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權是高校意識形態安全的重要表現形式。進入數字化時代，數字技術開啟了人類“數字化生存模式”，將人們置于紛繁復雜的網絡話語場域。特別是新媒體的快速發展，人人皆可成為話語生產者和傳播者，各類信息、觀點交流交融交鋒，一定程度上影響了大學生的思想觀念、價值取向和行為選擇，沖擊了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的影響力和主導力，降低了大學生對主流意識形態的認同度。第一，這種弱化表現為話語傳播環境的功利化、泛娛樂化，壓縮了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空間，使得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在某些領域面臨“失語”困境，在一定程度上轉移了大學生對主流意識形態的注意力，削弱了高校思想政治教育主導力。第二，這種弱化表現為網絡信息資源和渠道的變更性、開放性、虛擬性和豐富性，實現了信息跨時空交換，傳統媒體的“把關”功能在新媒體信息傳播中逐漸弱化，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權的正向輿論引導功能難以發揮。面對良莠不齊的網絡信息，大學生難以有效甄別，進而導致“輿論倒逼”現象出現。第三，這種弱化表現為網絡話語空間爭奪與意識形態博弈。如美國等西方國家利用輿論“占地”優勢及信息技術發展優勢進行意識形態滲透，對大學生的政治信仰、價值取向及心理等方面帶來一定消極影響，進而導致話語權位移，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權的主導力和凝聚力。

（二） 多樣的話語主體稀釋了話語整合力

話語整合力是檢驗高校思想政治教育高質量發展的重要標準之一。進入數字化轉型時代，思想觀念的多樣沖擊了思想政治教育話語的優勢地位，特別是隨著新媒體的快速發展，人人皆可成為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的生產者和傳播者，話語主體逐漸走向多樣，削弱了話語整合力。受此影響，大學生的思想認同和價值認同受到不同程度影響。一方面，數字化變革促進了社會利益的再分化組合，在一定程度上加大了達成價值共識的難度，加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的回應力較為滯后，其話語傳播力、影響力、引導力有待進一步提升。另一方面，數字化時代網絡平臺的泛化進一步稀釋了話語整合力，特別是具備自由開放度高、信息數量大、速度傳播快、虛擬便捷性強等特征的各類自媒體已成為大學生學習、生活的重要組成部分，是大學生生產、傳播話語的重要平臺。而自媒體形態下話語生產的自由無序、價值錯位以及話語傳播呈現的網狀和碎片化結構模式，在一定程度上分散了話語受眾對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的注意力，破壞了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內容的系統性，導致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難以發力。

（三） 傳統的話語表達影響了話語吸引力

話語表達是思想理論和知識的外在表達形式，是決定話語風格和力量的重要因素，也是話語傳播與效能提升的重要手段。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具有極強的意識形態屬性，注重主流意識形態話語的傳播與普及，決定了傳統話語表達多集中于官方話語、政治話語、理論話語等理性話語范式，難以吸引大學生的注意力。加之部分話語主體表達方式較為單調枯燥，與抖音、B站等新媒體平臺的活潑、醒目、形象的表達形成鮮明對比，這進一步降低了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的吸引力、感染力、影響力。特別是數字化技術的發展，進一步加劇了“信息繭房”效應，這給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表達提出了新的更高要求。同時，進入數字化轉型時代，信息技術的升級改變著社會整體傳播系統，改變著傳統信息傳播模式，重構著媒體與大學生間的傳播秩序和權利關系，使得大學生自我意識和表達意識不斷增強，更加傾向于展示自我狀態，傳統的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內容與設置難以滿足其話語參與需求。加之思想政治教育話語表達的官方化、模式化特征較為突出，缺乏足夠的吸引力和競爭力，進而給非主流意識形態話語傳播提供可乘之機。

（四） 多樣化的傳播媒介削弱了話語調控力

話語調控力是話語主體通過傳播特定的思想內容對話語受眾的思想行為、認知方式及行為選擇等產生一定引導和啟示的能力。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調控力是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傳播效能的重要體現。立足數字化視域，信息傳播的媒介平臺相較過去發生了根本性變革，主流傳播媒體由過去的紙質傳媒“獨擋一面”轉變為紙質媒體、電子媒體、網絡媒體、視覺型媒體共存的全矩陣局面。特別是網絡直播平臺、短視頻等新媒體的興起與廣泛運用，賦予了受眾超強的參與感、互動感和價值感，極大激發了追求個性自由的大學生群體的參與熱情，改變著他們的學習生活方式和信息獲取方式。與此同時，數字化轉型時代傳播媒體的開放性、即時性、交互性等特征帶來了知識性資源的再分配，推動著信息的傳播、交流逐漸呈去中心化趨勢，進而削弱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在與非主流意識形態話語博弈中的把控力和引導力。

三、數字化視域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權提升路徑

習近平總書記在全國高校思想政治工作會議上強調：“推動思想政治工作傳統優勢同信息技術高度融合，增強時代感和吸引力。”[3]為與現代信息技術和智能媒介的迅猛發展及廣泛深度運用相適應，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權建構應充分融于跨時空、互動與多功能一體化的數字化場域當中。剖析數字化視域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建構的現實困境，應著力從優化話語環境、多主體協同、優化話語表達、借勢媒介融合等方面不斷推動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建構實現守正創新。

（一） 優化話語環境，壯大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陣地

話語環境是影響話語建構的重要外源性因素。進入數字化時代，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建構要更加敏銳把握時代發展賦予的機遇和條件，對多維話語場域和空間進行綜合協調和優化，不斷提升大學生對主流意識形態的認同度，增強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的影響力、競爭力和吸引力，壯大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陣地。

第一，針對整體話語傳播環境的功利化、泛娛樂化趨勢，應從國家層面加強立法監督工作，不斷完善媒體領域的立法、執法，規范媒體的功利化、泛娛樂化傳播，嚴格管治各種不實言論、虛假信息和負面價值等在社交媒體平臺傳播，強化監督與管理，積極為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傳播營造良好的話語傳播環境。第二，不斷完善媒體管理制度，強化媒體職業道德建設，防止輿論引導偏移。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新聞輿論工作座談會的重要講話中強調：“新聞報道既要報道國內外新聞事件，也要傳達正確的立場、觀點態度，引導人們分清對錯、好壞、善惡、美丑，激發人們向上向善的精神力量。”[4]數字化視域下，媒體工作者應恪守行業規范和社會公德，明確責任擔當，確保輿論導向的正確性，不斷規范和優化網絡傳播秩序，助力營造美好和諧的網絡傳播場域。第三，高校應對多維場域和空間進行綜合規劃和協調，不斷推動思想政治教育話語環境的自我完善。進入數字化時代，我們要更加敏銳、充分把握時代變化賦予的機會和條件，推動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傳播守正創新，主動回應社會關切，運用多種形式在網絡輿論場發出自己的聲音，提升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親和力和感召力。面對西方國家的意識形態滲透，高校要主動占領網絡輿論陣地，不斷強化數字化技術運用，既要加強網絡話語平臺的建設與管理，提升思想政治教育在網絡層面的融入力度和效度，保障思想政治教育在互聯網場域的正常傳播，又要強化數字化技術使用過程的輿論監管，借助數字技術收集、分析數據，實時防范、監督互聯網領域錯誤思潮，加強不良信息的過濾與攔截，為高校師生營造和諧安全的對話環境，不斷強化大學生主流意識形態認同，為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權建構營造良好的話語環境和輿論氛圍。

（二） 多主體協同，提升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能力

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整合力是引領和整合價值觀念、增強高校大學生思想認同和價值認同的能力。進入數字化轉型時代，新的時代際遇和技術環境深刻影響著大學生的思想意識和價值觀念，極大沖擊了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整合力。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權建構需要多主體協同，不斷發揮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效能，提升話語整合力。

一方面，高校要不斷提高話語主體的媒介素養，建設一支熟練運用信息技術和技能、具備現代科學技術素養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隊伍。當前，信息技術應用能力和媒介素養逐漸成為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建構必不可少的基本要素，對高校教師特別是思政課教師而言，熟練運用信息技術和技能、具備現代科學技術素養已逐漸成為一名合格話語主體的基本素養。此外，高校應加強專職工作人員隊伍建設，不斷強化高校網絡思想政治教育平臺建設，及時有效收集、回應數字化背景下大學生的思想需求和價值訴求，增強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影響力和引導力。另一方面，高校要進一步明確大學生話語主體地位，不斷增強其話語意識。進入數字化轉型時代，網絡平臺的泛化為大學生生產、傳播話語提供了便捷途徑，這使得大學生不僅是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話語受眾、話語傳播的直接對象，更是話語權建構的重要參與者、評判者和推動者。這就要求高校思想政治話語建構必須充分尊重大學生的話語主體地位，凝聚大學生對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的注意力，強化大學生對主流意識形態話語的認同，發揮大學生在網絡場域中的話語地位，積極為主流意識形態發聲發力。另外，面對網絡媒體平臺的泛化，高校應在能力范圍內有效整合、運用各種媒介資源，實現校外校內媒體資源融合共通，充分發揮各類媒體優勢，提升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整合力。

（三） 優化話語表達，革新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風格

“理論只要說服人……就能掌握群眾；而理論只要徹底，就能說服人。所謂徹底，就是抓住事物的根本。”[5]話語表達是話語建構的關鍵環節，也是影響話語傳播效能的直接因素。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權構建需依據大學生的現實訴求和關注點，不斷創新話語表達方式。當前，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表達仍以官方話語、政治話語、理論話語等理性話語范式為主，難以調動大學生的積極性和主動性。因此，我們必須不斷優化話語表達，革新話語風格。一方面，高校思想政治教育應借助數字化技術優勢賦能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表達，著眼大學生的個性化需求，綜合運用視頻、圖像、虛擬現實技術等要素不斷優化話語表達內容，靈活運用網絡化、輕松化、時尚化的語言，增強話語表達的生動性和創新性，推動官方話語、政治話語、理論話語等更加“接地氣”，巧妙運用“家常話”即大學生喜聞樂見的語言風格和表達方式講授好思想政治教育理論，在保證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權威性的同時不斷增強其感染力、吸引力和感召力，提升話語傳播效能。另一方面，高校思想政治教育應借助數字化技術優勢賦能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建構，應堅持平等對話，尊重大學生自我意識、表達意識和參與需求。這要求高校教師特別是思政課教師必須不斷提升話語素養，加強師生間的溝通與交流，減少說教式、灌輸式話語，在情感交融互動中營造良好的話語氛圍，不斷優化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表達的同時提升話語效能。

（四） 借勢媒介融合，提升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傳播效能

進入數字化轉型時代，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傳播面臨全新的傳播場域和媒介生態，其傳播效能的提升離不開各傳播媒介的協同配合。新的時代際遇既為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傳播提供了媒介資源和社會資源，又為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傳播方式的創新提供了物質和技術基礎。當前，要解決多樣化傳播媒介削弱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調控力這一難題，應依托媒介資源優勢，推動傳播媒介融合貫通，不斷提升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傳播效能。

一是不斷優化媒體結構布局，開啟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傳播媒體聯動模式。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傳播方式要逐步實現“顯性的線上傳播”與“隱性的線上傳播”相結合，發揮好全媒體的意識形態主陣地優勢，同時兼顧新媒體輿論場域對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隱性輿論引導力，借勢數字化技術優勢提升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傳播效能，實現話語傳播“線上線下多向流動”，激活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發揮最大效能，牢牢占領網絡輿論制高點、主陣地，推動大學生在潛移默化中增強對思想政治教育的理解、認同和支持。二是充分整合媒介資源，實現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傳播媒介資源共享。數字化轉型時代媒介發展格局的轉變，要求充分發揮各平臺資源優勢，在資源共享中實現媒介資源最大合力。既要充分發揮廣播、電視、書籍、報刊等傳統媒體信息來源真實、內容表達嚴謹、傳播渠道真實等優勢功能，又要發揮好互聯網、人工智能、大數據等新興媒體話語傳播速度快、傳播范圍廣、交流互動便捷等長處，規避其話語傳播內容、質量難以保證等弊端，實現傳統媒體與新興媒體在融合互動中取長補短，在保障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的準確性、權威性、公信力、引導力的同時提升話語傳播的實效性、時效性和親和力。三是拓寬媒介生存空間，實現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傳播平臺的技術融通。當前，數字化技術升級推動著媒體傳播技術和社會輿論環境的深層次變革，也給話語傳播帶來機遇。一方面，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傳播應依托技術應用升級不斷增強話語親和力、吸引力和準確度，提升傳播質量與效能。另一方面，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傳播應強化主流媒體與非主流媒體的技術融通與共享。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所強調：“……用得好是真本事。媒體融合發展不僅僅是新聞單位的事，要把我們掌握的社會思想文化公共資源、社會治理大數據、政策制定權的制度優勢轉化為鞏固壯大主流思想輿論的綜合優勢。”[6]我們必須順應媒介融合優勢，從技術應用和媒體融合層面提升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優勢。

參考文獻：

[1]習近平.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二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17：378.

[2]習近平.論黨的宣傳思想工作[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20：355.

[3]習近平在全國高校思想政治工作會議上強調：把思想政治工作貫穿教育教學全過程 開創我國高等教育事業發展新局面[N].人民日報，2016-12-09（001）.

[4]習近平：在黨的新聞輿論工作座談會上的講話[N].人民日報，2017-02-19（001）.

[5]中共中央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著作編譯局.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一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11.

[6]習近平.加快推動媒體融合發展 構建全媒體傳播格局[J].求是，2019，（6）：4-8.

（責任編輯：王璐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