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奧會冰上項目北美差異化發展的情況、特點與啟示

摘 要：后冬奧時代，積極借鑒北美冰雪強國的成功經驗，探求我國冰雪運動的可持續發展之路頗具意義。基于美國和加拿大冬奧會冰上項目差異化發展的基本情況，總結出同一性是冬奧會冰上項目北美差異化發展的前提，冬奧會冰上項目在北美均有其顯著特色標簽，對于參與群體的“提質增量”和收支的合理規劃是差異化發展的兩條主線，實踐過程講求在同一理念下的差異化行動。上述特點為我國冰雪運動的可持續發展提供了啟示，要以培育先進的冰雪運動文化為基礎、結合政策差異化地發展冰雪運動、在差異化發展中融入新理念、強化項目自身建設及橫向延伸。通過差異化發展的策略和途徑，推動我國冰雪運動的高質量發展，形成我國先進的體育文化符號，為實現冰雪強國夢想及增強文化自信提供積極助力。

關鍵詞：冰上項目；差異化發展；北美；啟示

中圖分類號：G80-05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3488（2024）04-0029-06

The Situation， Characteristic， and Implications of Differentiated Development of Ice Sports in the Winter Olympics in North America

Li Gang1， WANG Yufeng2

（1. School of Physical Education， Harbin Medical University， Harbin 150081， China; 2. Sports Science Research Institute， Harbin Sport University， Harbin 150008， China）

Abstract： In the post-Winter Olympics era， it is quite meaningful to actively learn from the successful experience of North American leading ice and snow sports nations to explore th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path of China’s ice and snow sports. Based on the basic situation of the differentiated development of ice sports in the Winter Olympics in the United States and Canada， it is concluded that commonality is the premise for the differentiated development of North American Winter Olympic ice sports. Each North American Winter Olympic ice sport has its distinctive features. Improving the quality and quantity of participants and rational planning of income and expenditure are the two main lines of differentiated development， the process seeks differentiated action under the same concept. The above characteristics provide insights for th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ice and snow sports in China. It is essential to cultivate an advanced ice and snow sports culture， develop ice and snow sports in a differentiated manner based on policies， integrate new concepts into differentiated development， and strengthen the self construction and horizontal extension of the sports. Through the strategy and way of differentiated development， it can promote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ice and snow sports in China， form advanced sports cultural symbols， and provide positive support for realizing the dream of becoming a leading ice and snow sports nation and enhancing cultural confidence.

Key words： ice events; differentiated development; North America; implication

體育是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建設體育強國是社會主義文化強國建設的必然要求[1]。冰雪運動的高質量發展是我國體育強國建設的重要內容，但我國冬季項目長期與夏季項目存在較大差距。這就需要國內廣大冰雪體育工作者立足國情及現有條件努力奮斗，客觀研究項目發展規律，并積極借鑒國外的成功經驗，加強冰雪運動的對外交流學習。在我國冰雪運動發展的建議中，現有研究大多有“借鑒歐美冰雪項目發達國家”一條，但事實上，冬奧會冰上項目在北美的發展也存在很大差異。例如，從組織管理角度看，北美冰球的職業化舉世聞名[2]，而美國所有速滑俱樂部的公益組織性質卻很少有人提及[3]。又如，從參與群體角度看，在美國和加拿大的花樣滑冰運動員中，亞裔運動員占有相當大的比例，而在所有冰雪運動項目中，黑人運動員的比例都較低[4]。所以，在探求我國冰雪運動可持續發展之路時，北美冰雪強國的成功經驗的確值得借鑒，但面對具體問題時的對策抉擇，以及根據項目特征、本國文化、不同地區特點、人群及場館等條件所進行的發展之路差異化選擇，事實上更加值得關注。

1 差異化與體育領域的差異化問題

“差異”一詞在《辭海》中被解釋為“差別”以及“尚未激化的矛盾”。“差異化”一詞被運用于多學科領域，最常用于經濟學領域，尤其是在企業營銷方面，意為使產品與其他類似產品不同的過程，具體包括產品差異化以及服務差異化。社會學領域的“差異化”被定義為現代社會的特征，以及處理復雜性的方式；在民族學領域，“差異化”被定義為文化之間的表面與內在差異。

從體育領域來看，德國著名文化史學家沃爾夫岡·貝林格[5]在其經典著作《運動通史：從古希臘羅馬到21世紀》中曾指出，有多少種文化，就有多少種運動，這其實就是對運動項目發展差異化的認識基礎。而我國學者孫威[6]則認為不同體育人群的體育客觀物質世界存在很大差異，但都是為人的主觀世界服務的，這又從哲學視角就運動項目發展的差異化進行了探討。目前，體育領域有關差異化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兩個方面：一方面將差異化等同于差異，將相關問題的具體差別客觀展現出來，相關研究分別從體育新聞報道的不同視角、區域體育產業的發展差異、城鄉體育公共服務的差距、體育賽事及俱樂部組織的特色等體育活動、體育現象的差異情況進行客觀展示和分析[7-13]。另一方面，相關學者則應用經濟學等領域有關差異化的概念和內涵開展體育學相關問題研究，對差異化體育營銷、體育設施布局、體育賽事媒體報道、體育品牌定位、職業體育發展等問題進行差異化研究[14-22]。本文主要借鑒經濟學領域有關差異化的概念，從多個維度對北美冬奧會冰上項目發展差異化的具體情況與特點進行深入研究。

2 冬奧會冰上項目北美差異化發展的基本情況與特點

2.1 冬奧會冰上項目北美差異化發展的基本情況

除現代冰球運動起源于加拿大并由加拿大傳到美國以外，北美的其他冬奧會冰上項目都是由英國殖民者帶入，但由于美、加兩國各自的社會、經濟、歷史、地理、文化特征以及項目本身的原因，北美冬奧會冰上項目在美、加兩國展現出極大的差異化發展特征[23]。首先，從冰上項目的基本數據就能看出差別：依據各項目國家協會的年報統計，在相關人員數量上，美國的注冊冰球運動員人數為561 700人，占總人口的0.17%，此外還有61 179名注冊教練員、25 863名行政人員、525 440名項目經理和志愿者；而加拿大的注冊冰球運動員則達到607 951人，占總人口的1.611%[24]。速度滑冰（含短道速滑）在美國的注冊運動員人數為2 000人左右，而加拿大的注冊運動員人數為13 000人左右。花樣滑冰注冊運動員人數在加拿大2020-2021和2021-2022賽季波動較大，人數在8 000～18 000人動態調整；美國注冊的花樣滑冰運動員約為18 000人。從冰壺運動來看，美國注冊運動員人數約為20 000名，而加拿大有近百萬名。從注冊的俱樂部情況來看，冰球俱樂部在美國和加拿大均為數眾多，具體數量難以統計；就速度滑冰（含短道速滑）項目來看，目前美國速滑協會下屬俱樂部70家，而加拿大速滑協會下屬俱樂部60家；就花樣滑冰項目來看，美國花樣滑冰協會擁有近700家會員俱樂部，而加拿大花樣滑冰協會則擁有1 100家附屬俱樂部；就冰壺項目而言，美國冰壺協會附屬俱樂部有170多家，而加拿大冰壺協會附屬俱樂部約有6 000家。

通過注冊運動員和俱樂部的基礎數據可以初步看到冬奧會冰上項目在北美的基本情況，通過相關年報（表1、2）還可以進一步從經濟體量方面看出北美冬奧會冰上項目發展的差異化。年報統計時間為2021年12月31日，當日美元兌換加元的匯率為1 ： 1.3705。

由以上各項目協會的年報財務收支情況可以看出，北美冬奧會冰上項目發展的差異性主要在于兩個方面：一是美、加兩國各冰上單項的經濟情況不同。例如，在美國冰球運動一枝獨秀，花樣滑冰緊隨其后，而速度滑冰和冰壺在經濟體量上則和前兩者有顯著差距，尤其是冰壺協會的年度收支與速滑協會相比還有30%左右的差距，經濟體量最低。而在加拿大，冰球運動同樣一枝獨秀，而花樣滑冰和冰壺則緊隨其后，并且冰壺的經濟體量只略低于花樣滑冰，末位的速度滑冰則與冰壺的差距十分明顯。二是美、加兩國各冰上單項發展程度不同。冰球運動在兩國的發展均處于領先地位且優勢明顯，花樣滑冰也都是兩國發展第二好的冬奧會冰上項目，但加拿大花樣滑冰協會年度收支要低于美國花樣滑冰協會30%～50%；冰壺在兩國的發展差異性最為顯著，冰壺運動在加拿大尚有一席之地，在美國則更為小眾；兩國速度滑冰情況比較類似，都是走小體量的經濟模式。

同時，從各協會網站和官方社交媒體的訪問量上也可以進一步驗證這一結論。以2021年度數據為例，加拿大速滑協會官方網站年度訪問量約為112 000人次，網頁瀏覽量約為700 000人次，其官方社交賬號（Facebook、Instagram、Twitter、YouTube等，下同）共獲得17 264次關注，2 898 453次訪問，共進行193 728次互動；加拿大花樣滑冰協會的官方社交賬號年度共獲得約190 000次關注，訪問量約為20 500 000人次，共進行約2 000 000次互動；加拿大冰球協會官網和官方社交賬號年度共獲得超過2 000 000名粉絲的關注，年總訪問量為15 872 024人次，網站單日最高訪問量為1 206 101人次，網站新聞最多訪問量3 504 599人次。與之相比，美國花樣滑冰協會年度官方網站的訪問量約為97 000人次，網頁瀏覽量約為490 000人次，官方社交媒體的粉絲數約為57 000名。雖然并不是所有冬奧會冰上項目的國家級官方協會均公布了其相關網站及社交媒體的數據，但從已公布的數據來看，大體與年度財務收支情況反映的項目發展差異化情況相一致。

除了以上分析得出的兩國冬奧會冰上項目整體發展的差異化情況，以及各冰上項目在一國發展的差異化情況外，某一具體單項在美國或加拿大各地的發展情況也存在差異。例如，安大略和魁北克省的注冊花樣滑冰運動員占全加拿大一半以上，魁北克一省的注冊速滑運動員也達到全國的一半。又如，前文所述美國目前大概有70家速滑俱樂部，這些俱樂部分布于全美的27個州和特區，即美國超過一半的行政地區有速滑俱樂部；而加拿大所有的省和地區均有加拿大速滑協會的分會，且注冊在各省和地區的速滑俱樂部數量均在5家以上。但在2015年以前，美國北達科他州到南卡羅來納州以西區域只有1個冰壺專用的冰場[25]，由此可見，冰壺在美國各地發展差異性巨大，屬于小眾項目。綜上所述，冬奧會冰上項目在美、加兩國整體發展存在差異化，不同單項在美、加兩國的發展情況存在差異化，具體單項在美、加兩國不同地區的發展存在差異化，三種差異化互相聯系、互相影響，共同構成了冬奧會冰上項目在北美發展的總體特點。

2.2 冬奧會冰上項目北美差異化發展的特點

2.2.1 同一性

美國和加拿大冬奧會冰上項目發展的差異化是基于項目特點和政治體制、經濟狀況及社會文化產生的。差異化是冬奧會冰上項目在北美發展中的一個主動過程，進行差異化的前提必然是遵循本國社會制度和文化體育特征，即差異化是在“求同”基礎之上的“存異”。例如，美國所有冬奧會冰上項目的官方協會均為享受《美國法典》第26條第501款（丙）項（3）之規定的免除聯邦所得稅的非營利性公益組織，非營利性公益組織是美國冬奧會冰上項目官方協會組織及附屬俱樂部開展相關活動的基礎。與此同時，美國和加拿大冬奧會冰上項目官方協會組織在具體開展工作過程中，均緊密圍繞本國體育的幾個關鍵詞展開。例如，美國相關協會在組織活動過程中均強調以俱樂部為中心，強調社區、兒童、青少年及后備人才培養在項目發展中的基礎作用，強調競賽、運動隊等在項目發展中的引領作用，突出校園體育、項目積極文化和安全體育等方面的共性要求。而加拿大作為冰雪運動強國，各地均有冰上運動俱樂部和相應場館，冰上運動訓練和比賽早已常態化，冬奧會冰上項目官方協會附屬俱樂部遍布全國，相關活動則更突出全國的整體性。同時，加拿大重視冬奧會冰上項目的傳承與發展，強調對冰雪運動文化的弘揚，強調項目與社會的緊密聯系[26]。因此，美、加兩國冬奧會冰上項目的發展差異化是在同一性基礎上進行的。

2.2.2 均有顯著特色標簽

從整體上來看，冬奧會冰上項目在美國最主要的標簽是“區域性”和“競賽”。其主要在傳統冰雪優勢地區發展，且各冬奧會冰上項目的發展區域重合度很高。同時，美國冬奧會冰上項目均特別強調競賽屬性，從覆蓋各年齡段的冰球競賽體系，到冰壺以訓練年限為標準進行競賽分組，再到各冰上運動項目虛擬挑戰賽的巨大成功，都可以看出競賽在美國冰上項目發展過程中的重要作用。加拿大冬奧會冰上項目的標簽是“均衡性”。加拿大各冬奧會冰上項目在全國基本均有開展，各項目協會年報中也基本都對各地區的項目發展情況有所介紹。

就具體項目來說，美國冰球的標簽是“完備”，即完備的體系——由青少年到成年再到老年，從業余、學校再到職業，面面俱到；美國速滑（短道速滑、速度滑冰）的標簽則為“合作”，美國速滑與自行車、輪滑、徒步等項目均保持著良好的合作關系，俱樂部共建運營；美國花樣滑冰的標簽是“亞裔”，亞裔運動員在美國花樣滑冰中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美國冰壺的標簽則為“小眾”，即以一個體育強國的非典型路徑發展。加拿大冰球項目的標簽為“全面”，除了具備類似美國冰球的完善體系外，加拿大冰球還特別強調參與群體的全面性[27]；加拿大速滑的標簽是“品牌”，項目發展緊密圍繞品牌的打造開展；加拿大花樣滑冰的標簽為“專業規模”，Skate Canada是全球歷史最悠久的花樣滑冰組織；加拿大冰壺的標簽為“傳承”，即加拿大冰壺已達到歷史傳承和發展創新的有效統一。

2.2.3 參與群體“提質增量”和收支合理規劃

正如企業營銷會緊密圍繞產品和服務兩大主線開展，美國和加拿大相關項目組織通過差異化解決會員數量和質量問題，以及經濟基礎問題。對于提升項目參與群體規模這一問題，各冰上單項協會強調的不是簡單的數量增加，而是參與群體規模的“提質增量”。即在具體的實施過程中，一方面不斷增加附屬俱樂部和注冊會員的數量，另一方面不斷提升會員和俱樂部的參與程度和運行質量，并且各項目官方機構對于提升會員數量和質量的方法又存在差異。各冰上項目協會通過一系列活動使會員和俱樂部更好地融入項目發展，例如，美國和加拿大的冰球協會除了有數量可觀的注冊會員以外，還有相當大數量的項目專業技術人員、教練、管理人員和志愿者，且每年都舉辦培訓。各協會還將會員進一步分類，對會員進行分類目標管理，這種分級制度也使得會員能夠更好地在項目中明確自身的位置和價值，并且各協會間的會員分級也存在差異。同時，在項目受眾方面，不同項目也存在差異。

對于經費收支的規劃是美國和加拿大冰上項目發展的另一條主線。為了更好地發展冰上項目，各項目協會都采取差異化的收支策略，從收支情況可以看出項目發展的差異化特點：在美國速滑協會的年度收入中，有1/3的撥款來自美國奧委會，構成協會最為主要和穩定的收入來源；而加拿大速滑協會的年度收入中，加拿大體育局和加拿大奧委會的精英基金撥款占到40%。在美國冰壺協會年度收入中，美國奧委會等機構撥款占到近50%，會員會費約占25%，而各專項計劃支出占年度總支出的90%左右；在加拿大冰壺協會的收入中，全國冠軍賽事收入、國家贊助和地方贊助約各占總收入的30%。

2.2.4 在同一理念下的差異化行動

北美冬奧會冰上項目發展講求在同一理念下的差異化行動，美國和加拿大在冰上項目發展過程中廣泛秉持合作理念，但在具體的實施路徑和方法上又各有特色。例如在冰球領域，美國和加拿大特別強調兩國之間的合作，美國速滑項目還將這種合作應用到與夏季項目的共贏方面；加拿大從2012年起就開始在超級碗（Super Bowl）、冰球聯賽開幕式等重量級賽事的舉辦地舉行冰壺推薦活動，為市民提供近距離體驗冰壺的機會。美國和加拿大的冰球體系都十分完備，為引導會員終身參與冰球項目，兩國和各項目協會間也都采取了差異化的發展之路。美國冰球協會同美國高中和美國大學體育總會（National Collegiate Athletic Association，NCAA）等有良好的合作，協會會員從青少年到大學階段，再到成年，均能便捷地參與冰球運動。對于美國和加拿大的一部分大學生來說，在接受高等教育的同時接受高質量的競技冰壺訓練是極其困難的，因此，加拿大冰壺協會通過獎學金的方式激勵大學生冰壺愛好者，以幫助他們追求冰上和冰外的夢想，美國冰壺協會也設置有專門的冰壺愛好者獎學金。

3 冬奧會冰上項目北美差異化發展對我國冰雪運動發展的啟示

3.1 以培育先進的冰雪運動文化為基礎

冰雪運動發展的基礎是文化，要高質量地發展冰雪運動，就需要首先培育先進的冰雪運動文化。對于冬奧會冰上項目來說，同質化絕不是一條科學、高效發展之路，必須將項目發展和本國文化有機結合，從冬奧會冰上項目在北美差異化發展的實際效果來看，差異化的發展策略是利于冰雪運動持續發展的[28]。因此，應立足我國文化和地方區域特點差異化地發展冰雪運動，即在堅決貫徹國家相關要求的“求同”基礎之上，通過“存異”的方法解決我國冰雪運動可持續發展問題。

3.2 結合政策差異化地發展冰雪運動

應該清晰地認識到，差異化與當前我國冰雪運動發展的總體要求是一致的，是有理論、政策及實踐成果支持的[29]。當前，在我國多份冰雪運動發展的綱領性文件中，對于發展的差異化均有明確表述和要求。例如，由國家四部委共同制定發布的《冰雪運動發展規劃（2016-2025年）》明確指出，要因地制宜，重點發展，依據各地自然條件和經濟發展水平，宜冰則冰、宜雪則雪，室內外結合發展冰雪運動。繼續支持重點地區充分利用現有資源，挖掘潛力，不斷創新，形成冰雪運動發展集聚區。在理論和政策支撐的前提下，差異化發展對于我國冰雪運動的高質量發展意義重大，高效實踐是下一步的工作重點，而北美的成功案例則可以為我國冰雪運動差異化發展的具體實施提供有益參考。

3.3 在差異化發展中融入新理念

在我國冰雪運動的差異化發展過程中要有開闊的視野和廣闊的思路，既要吸收國內外冬、夏季運動項目的成功經驗，更要跳出體育看體育，移植借鑒企業管理、文化塑造、媒體營銷等領域的成型經驗。要將我國冰雪運動發展放到國家經濟、社會、文化快速發展之中來，將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的新發展理念貫徹到冰雪運動差異化發展過程中，將冰雪運動作為我國建設體育強國的重要內容。同時，應尊重我國冰雪體育的共性特征，發展我國冬奧會冰上項目和各區域的冰雪體育個性，努力塑造項目的標簽和區域冰雪體育特色，為更多參與者和受眾提供良好體驗。

3.4 強化項目自身建設及橫向延伸

在我國冬奧會冰上項目具體的差異化發展舉措上，應從強化項目自身建設、做好項目延伸發展、促進項目無形特征三方面來進行。冬奧會冰上項目在北美的發展程度不同，項目也分大眾、小眾，但項目在國家和地區層面的發展質量都始終得到重視。對此，我國也應強化項目自身建設和區域冰雪體育建設，認真分析項目特征和發展規律，以此實現我國冬奧會冰上項目的差異化發展[30]。所謂延伸發展，是根據項目和地域特征，提高受眾參與冰上項目的便捷度和安全性，通過提升冰上項目的曝光度，有針對性地開展與社區、學校及重點群體的合作。同時，在做好項目實體延伸發展的同時，還應注重打造項目品牌、影響力、文化符號等無形價值。

4 結束語

北京冬奧會的成功舉辦使我國的冰雪運動邁向一個新的發展階段，而國家一系列有力政策的出臺，更使我國冰雪運動的良好發展勢頭得到進一步延續。在此形勢下，差異化發展應成為我國冰雪運動高質量發展的重要策略和高效途徑。通過借鑒北美冰雪強國在差異化發展方面的成功實踐，充分結合自身實際情況，努力產出我國冰雪運動的代表性地區和項目成功范例，將有助于形成我國先進的體育文化符號，為實現冰雪強國夢想及增強文化自信提供積極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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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項目：黑龍江省哲學社會科學規劃一般項目（23TYB164）；哈爾濱體育學院校內博士人才科研啟動費項目（RCYJ-2131）；哈爾濱體育學院實驗室平臺項目（HTY3405001）。

第一作者簡介：李 剛（1983-），男，黑龍江哈爾濱人，碩士，副教授，研究方向為體育教育、運動人體科學及冰雪運動。

通信作者：汪宇峰（1979-），男，黑龍江齊齊哈爾人，博士，碩士生導師，教授，研究方向為冰雪運動及運動人體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