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第二個結合”的思想解放意蘊及其意義*

［摘"要］"習近平總書記在文化傳承發展座談會上指出，“‘第二個結合’是又一次的思想解放”，這個重要命題需要我們從不同角度進行研究。深刻理解“又一次的思想解放”，就要從思想解放的要求出發，認識和把握“第二個結合”是歷史和現實發展的需要、是對馬克思主義的科學態度、是進行理論創新的體現，具有方法論的視域。“又一次的思想解放”是一個重大命題，在理論、實踐、學術上，其為新時代的理論發展、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構建中國特色哲學社會科學創造了條件。

［關鍵詞］"“第二個結合”"思想解放"理論創新

［中圖分類號］"D61""［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8—3642（2024）05—0033—05

習近平總書記在文化傳承發展座談會上指出：“‘第二個結合’是又一次的思想解放，讓我們能夠在更廣闊的文化空間中，充分運用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寶貴資源，探索面向未來的理論和制度創新。”［1］這是關于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相結合的又一次重要論述。認真研究“‘第二個結合’是又一次的思想解放”這一科學命題，具有重要的理論、實踐和學術意義。

一、怎樣理解“‘第二個結合’是又一次的思想解放”

“又一次的思想解放”的科學命題說明，“第二個結合”是在以往思想解放的基礎上進行的，是思想解放歷史進程中的又一個關鍵點。因此，對“第二個結合”，需要我們從黨的歷史、思想解放的要求等不同視野去認識和把握。我們在深入理解思想解放的基礎上，闡述“第二個結合”的思想解放意蘊。

（一）歷史和現實發展的需要

任何一次思想解放都不是憑空產生的，而是歷史發展到一定階段的產物。歷史和現實的需要是思想解放的條件。“‘第二個結合’，是我們黨對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時代化歷史經驗的深刻總結。”［1］我們黨的發展歷史既有凱歌行進的時期，也有曲折發展的歲月。延安時期、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前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都是黨的歷史發展的轉折時期、關鍵時期，為思想解放準備了條件、對思想解放提出了要求。

延安時期是我們黨的歷史發展的關鍵時期。這一時期上承土地革命、下啟解放全中國：土地革命戰爭時期以及之前黨的創建時期、大革命時期，我們黨經歷過兩次勝利、兩次失敗，積累了比較豐富的經驗教訓，需要對其加以認真總結；黨的歷史上出現的“左”、右的錯誤，特別是“左”的錯誤，需要從理論、實踐方面進行深刻認識。

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前后是我們黨的歷史發展的關鍵時期。此間，我們黨既走過了社會主義革命的順利時期，也走過了1957年之后的二十年曲折時期，特別是經歷了“文化大革命”，因此，需要我們對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來特別是社會主義改造完成后的理論和實踐經驗教訓進行總結，探索和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

新時代是我們黨的歷史發展的關鍵時期。中國共產黨面臨著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和“人類社會向何處去”的歷史之問；黨領導的中華民族偉大復興進入不可逆轉的歷史進程，在取得巨大歷史性成就的同時，也面臨著新的困難和問題，有些問題甚至是前所未有的；黨的自我革命在開辟新境界的同時也面臨著重大風險考驗，探索面向未來的理論和制度創新的任務十分繁重，開辟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時代化新境界的任務依然十分艱巨。能不能做到解放思想，是中國共產黨在新時代能不能解決這些問題、能不能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進而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的關鍵條件。正是在這樣的歷史關鍵點上，習近平總書記提出了“兩個結合”的重大命題，論述了“‘第二個結合’是又一次的思想解放”。

（二）對待馬克思主義的科學態度

思想解放既涉及理論問題、又涉及實踐問題，既涉及歷史問題、又涉及現實問題。從中國共產黨的歷史來看，思想解放的問題貫穿于黨的全部歷史，科學對待馬克思主義也貫穿于黨的全部歷史且與思想解放密不可分。每一次思想解放的重點都是如何對待馬克思主義的態度問題。

對待馬克思主義，重點需要解決兩個問題：第一，是否堅持馬克思主義。中國共產黨自成立之日起就把馬克思主義寫在自己的旗幟上，在堅持馬克思主義指導地位這個問題上，我們黨從來沒有猶豫彷徨過，也沒有產生過大的根本性爭論。第二，如何堅持馬克思主義。在黨的歷史上，我們對這個問題有過爭論，甚至在一定時期存在著嚴重的思想和路線斗爭。這就是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與中國國情相結合的問題，這個問題與第一個問題關系密切。每一次思想解放都必須解決這個問題。在延安時期的思想解放中，解決“左”的錯誤就要實現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與中國具體實際相結合。毛澤東指出，克服主觀主義“就是要有目的地去研究馬克思列寧主義的理論，要使馬克思列寧主義的理論和中國革命的實際運動結合起來，是為著解決中國革命的理論問題和策略問題而去從它找立場，找觀點，找方法的”［2］。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前后，我們黨在進行思想解放時也是圍繞這一問題展開的。鄧小平在這一時期反復強調馬克思主義與中國實際相結合：“把馬克思主義的普遍真理同我國的具體實際結合起來，走自己的道路，建設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這就是我們總結長期歷史經驗得出的基本結論。”［3］只有實現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與中國的具體實際相結合，才是真正科學地對待馬克思主義。

新時代，仍然存在“面對新形勢、新目標、新任務，我們該如何科學對待馬克思主義”的問題。在堅持馬克思主義的問題上，習近平總書記反復強調，“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社會主義而不是其他什么主義，科學社會主義基本原則不能丟，丟了就不是社會主義”［4］22。在解決了這個問題之后，必須解決的另一個重要問題是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國國情相結合的問題，“我們堅持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是要運用其科學的世界觀和方法論解決中國的問題”［5］17，要做到這一點，不解放思想不行。在“一個結合”的基礎上提出“兩個結合”，是思想解放的要求和結果。

（三）進行理論和制度創新的體現

思想解放要研究新情況、解決新問題，這需要理論指導，同時也能創造新理論。對于中國共產黨來說，思想解放就是毛澤東提出的“使中國革命豐富的實際馬克思主義化”［6］。黨在各個歷史階段的思想解放也證明了這一點。延安時期是黨的理論創新的關鍵時期，中國共產黨的思想理論在以往積累的基礎上進入了新的發展時期——毛澤東思想達到成熟的時期。新民主主義革命理論在這時已經系統化，全黨對毛澤東思想的認識達到了從未有過的統一，黨的七大將毛澤東思想作為黨的指導思想并將其寫在黨的旗幟上。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前后的思想解放，標志著我國進入改革開放的新時期，這為鄧小平理論的產生和發展創造了條件。“什么是社會主義、怎樣建設社會主義”，我們對這個基本問題已經開始探索并給出了初步答案。在這個基礎上，鄧小平理論逐漸發展成熟，繼而又形成了“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科學發展觀，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逐漸系統化。

黨的十八大以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習近平總書記提出的“兩個結合”既是理論創新成果，也為黨的理論進一步創新創造了條件。也就是說，黨的最新理論創新成果本身就是“兩個結合”的產物，即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在這個創新理論中，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相結合，具有“又一次的思想解放”的特殊地位。與延安整風和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前后的思想解放相比，這次思想解放是理論與實踐的深度結合，特別體現在理論和文化的結合方面。這一點使得這次思想解放的作用更多地表現為，使中國化的馬克思主義在具有民族內容的基礎上更具有中國風格和中國氣派。

與理論創新離不開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一樣，制度創新也離不開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從我國制度建立的過程看，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印記被鮮明地彰顯出來。這既表現在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所具備的深厚沃土、豐厚資源等方面，也表現在中國傳統政治智慧對今天我國治國理政制度建設的作用上。“我們黨開創的人民代表大會制度、政治協商制度，與中華文明的民本思想，天下共治理念，‘共和’、‘商量’的施政傳統，‘兼容并包、求同存異’的政治智慧都有深刻關聯。”［7］政治制度如此，其他制度也是如此。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制度創新，既體現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與其他國家和民族政治制度的不同上，更體現在我們扎根中國社會土壤、繼承傳統政治智慧、發揮制度優勢的基礎上，需要根據情況的發展變化而不斷完善我們的制度。

（四）具有方法論的視域

“兩個結合”具有方法論的特點。對于馬克思主義既是認識論又是方法論這一點，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早有論述，即馬克思的整個世界觀不是教義，而是方法。中國共產黨在闡述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國實際相結合的原則時，也把方法論作為重要方面。鄧小平在論及解放思想時曾明確指出：“解放思想，就是使思想和實際相符合，使主觀和客觀相符合，就是實事求是。”［8］延安整風運動和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前后的思想解放，在反對“左”的錯誤的同時，也提出了馬克思主義同中國具體實際相結合的思想，這一論斷具有方法論的意義。

“第二個結合”具有方法論的特點。也就是說，“第二個結合”給我們提出了對待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方法論問題：一是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根”和“魂”的作用，“民族文化是一個民族區別于其他民族的獨特標識”［4］106，“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已經成為中華民族的基因”［4］170。二是中國人民在長期生產生活中積累的宇宙觀、天下觀、社會觀、道德觀，同科學社會主義價值觀具有高度契合性。三是把馬克思主義思想精髓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精華貫通起來，同人民群眾日用而不覺的共同價值觀念融通起來。四是注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對中國化馬克思主義的作用。這些論述可以幫助我們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有更新的認識和更準確的理解。

二、“又一次的思想解放”科學論斷的重大意義

“第二個結合”是科學命題，具有重要的理論意義、實踐意義和學術意義。只有從多角度認識這個命題的意義，才能更全面、更深入地理解這一命題。

（一）理論意義：為新時代的理論發展創造條件

理論的發展既包括內容的發展也包括形式的創新，二者共同構成創新理論的重要部分。在中國共產黨的歷史上，中國化馬克思主義的發展在內容和形式方面的體現都十分突出。從內容上的發展來看，主要是在堅持馬克思主義的基礎上，將馬克思主義與中國具體實際結合起來，形成了科學的指導思想；從形式上的發展來看，就是注重“第二個結合”，形成中國特色。從某種程度上講，“第二個結合”也為中國化馬克思主義增添新內容創造了條件。

新時代，理論發展最突出的體現是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形成和發展。“第二個結合”是重大理論創新，對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發展體現在形式和內容兩個層面。

第一，從形式層面看，正是因為有了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才使得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有了中國風格、中國氣派。我們從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主要載體——《習近平談治國理政》一至四卷來說明。習近平總書記在書中大量引用了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典故，第一卷109個、第二卷114個、第三卷64個、第四卷74個，全套書四卷總計引用典故361個。其中，在講到干部弘揚傳統美德時，習近平總書記引用了《禮記·禮運》中的“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論語·述而》中的“不義而富且貴，于我如浮云”、《論語·里仁》中的“君子喻于義”“德不孤，必有鄰”、《論語·子路》中的“言必信，行必果”。在講到“正衣冠”時，習近平總書記引用了《論語·學而》中的“吾日三省吾身”、歐陽修《憐官傳序》中的“禍患常積于忽微，而智勇多困于所溺”、司馬遷《史記·張儀列傳》中的“積羽沉舟，群輕折軸”。在講到道路自信、理論自信時，習近平總書記引用了鄭板橋《竹石》中的“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南西北風”。在教育青年要堅定信念時，習近平總書記引用了《尚書·周書》中的“功崇惟志，業廣惟勤”、《國語·周語下》中的“從善如登，從惡如崩”、范仲淹《岳陽樓記》中的“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陳澹然《寤言》卷二《遷都建藩議》中的“不謀全局者，不足謀一域”、《周易·乾》中的“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等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內容。引用這些典故用來幫助闡釋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可以起到使人民群眾易于明白和接受的作用。

第二，從內容層面看，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也為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內容作了貢獻。一方面，“第二個結合”這一重大理論創新本身就是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內容；另一方面，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在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內容形成中發揮了作用，特別是愛國愛民、以人為本、發展經濟、重視生態、法治德治、大一統、和諧忠孝、清正廉潔等方面的傳統文化思想，對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內容建設起到了很大作用。應該說明的是，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是與當時的社會狀況相聯系的，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吸收了其中的合理內核，并不是全盤照搬照抄。

（二）實踐意義：為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創造條件

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是中國共產黨始終不渝的追求。“第二個結合”具有重大和長遠的指導意義，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創造了條件。具體而言，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作用主要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第一，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制度的作用。方向決定道路，道路決定命運。在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征程上，必須堅持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是創造人民美好生活、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康莊大道”［9］。新時代，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離不開“第二個結合”，也就是說，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與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密不可分。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如果沒有中華五千年文明，哪里有什么中國特色？如果不是中國特色，哪有我們今天這么成功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10］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創新也是如此。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體系是符合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符合中國具體實際的，同時也具有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基因。“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和國家治理體系具有深厚的歷史底蘊。”［11］隨著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進而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不斷推進，“第二個結合”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偉大作用將更加凸顯。“只有立足波瀾壯闊的中華五千多年文明史，才能真正理解中國道路的歷史必然、文化內涵與獨特優勢。歷史正反兩方面的經驗表明，‘兩個結合’是我們取得成功的最大法寶。”［7］

第二，對中國式現代化的作用。“中國式現代化，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的社會主義現代化，既有各國現代化的共同特征，更有基于自己國情的中國特色。”［5］22其中，“基于自己國情的中國特色”，既考慮了中國社會發展的實際、特別是新時代的實際，也有幾千年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自身的因素。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所言：“中國式現代化，深深植根于中華優秀傳統文化，體現科學社會主義的先進本質，借鑒吸收一切人類優秀文明成果，代表人類文明進步的發展方向，展現了不同于西方現代化模式的新圖景，是一種全新的人類文明形態。”［12］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作用體現在中國式現代化的所有特征中，對中國式現代化五個特征的形成都有作用。尤其需要提出的是，作為“又一次的思想解放”，“第二個結合”在今后的中國式現代化建設進程中，既要為保持中國式現代化特征提供支持，還要為進一步凸顯中國式現代化特征并為中國式現代化特征注入新動能、創造新內容、打造新特征而作出貢獻。

第三，對文化發展的作用。作為理論與文化的交融，“第二個結合”在促進文化發展中的作用更為明顯。一是體現在增強文化自信這一更基礎、更廣泛、更深厚的自信上。“一個拋棄了或背叛了自己歷史文化的民族，不僅不可能發展起來，而且很可能上演一場歷史悲劇。”［13］228如果拋棄或背叛了自己的歷史文化，就不可能有文化自信。二是體現在實現傳統文化的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上。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在發揮作用的同時，也面臨著與現代文化相融通、相契合的問題。融通、契合的過程也是傳統文化的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的過程。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即“兩創”）是“第二個結合”在促進文化發展方面作用的顯著體現。三是體現在增強中華文明的傳播力和影響力上。提煉展示中華文明的精神標識和文化精髓，離不開中華優秀傳統文化，離不開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相結合。只有做好了“第二個結合”文章，才能為增強中華文明的傳播力和影響力創造條件。

（三）學術意義：為構建中國特色哲學社會科學創造條件

“兩個結合”對構建中國特色哲學社會科學具有不可或缺的意義。就“第二個結合”來說，這方面的意義更具特點。中國特色哲學社會科學和“第二個結合”都屬于文化的、理論的范疇，因此二者具有更大的相容性。具體而言，“第二個結合”的學術意義需要特別提及以下三個要點。

第一，堅持馬克思主義的指導地位。這是我國哲學社會科學的一貫原則，“是當代中國哲學社會科學區別于其他哲學社會科學的根本標志”［13］219。對于“第二個結合”的科學表述，清晰地展示了馬克思主義的指導地位。“第二個結合”強調了馬克思主義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關系，特別是黨的二十大報告中提出的高度契合性，既說明了馬克思主義能夠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相結合，也說明了馬克思主義在結合中處于指導地位。就構建中國特色哲學社會科學來說，“第二個結合”須臾不能離開馬克思主義的指導。

第二，夯實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在中國特色哲學社會科學成長發展中的基礎地位。一方面，中國的哲學社會科學需要中國特色，其中國特色也體現在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因素上。構建中國特色哲學社會科學是一個系統工程，要在這個全方位、全領域、全要素的系統工程中體現中國特色，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因素不可或缺。另一方面，在繼承的基礎上創新是“第二個結合”的內在要求，也是構建中國特色哲學社會科學的必然要求。實現“第二個結合”的過程就是不斷創新的過程，構建中國特色哲學社會科學的過程也是不斷創新的過程。

第三，加強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在話語體系建設中的地位。話語體系的構建對于解讀中國實踐不可或缺。如果沒有標識性特征，沒有易于為國際社會所理解并接受的新概念、新范疇和新表述，我們就容易處于有理說不出、說了傳不開的尷尬境地。新概念、新表述和新范疇中的“新”，既包括中國革命、建設、改革的實踐，特別是新時代以中國式現代化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實踐，也包括中國文化基因的傳承和發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具有創新特質，因此，新概念、新表述和新范疇的打造都離不開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第二個結合”既有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時代化的因素，又有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的因素，與馬克思主義、中國文化、國外相關闡述相比，二者結合所打造出的概念、表述和范疇都具有創新的特點。這樣的新概念、新表述和新范疇如果能夠在國際上推廣開來，就會增強我國哲學社會科學的國際影響力。不僅如此，由于具備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因素，這樣的新概念、新表述和新范疇也易于為國內廣大人民群眾所接受，增強其在國內的影響力。

參考文獻：

［1］ 習近平在文化傳承發展座談會上強調：擔負起新的文化使命 努力建設中華民族現代文明［N］.人民日報，2023-06-03（1）.

［2］ 毛澤東選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801.

［3］ 鄧小平文選：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3.

［4］ 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1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18.

［5］ 習近平.高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旗幟 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而團結奮斗：在中國共產黨第二十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報告［M］.北京：人民出版社，2022.

［6］ 毛澤東文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374.

［7］ 杜尚澤.微鏡頭·習近平總書記考察“一館一院”并出席文化傳承發展座談會：“中國特色的關鍵就在于‘兩個結合’”［N］.人民日報，2023-06-05（1）.

［8］ 鄧小平文選：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364.

［9］ 中共中央關于黨的百年奮斗重大成就和歷史經驗的決議［M］.北京：人民出版社，2021：68.

［10］ 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4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22：315.

［11］ 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3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20：119.

［12］ 習近平在學習貫徹黨的二十大精神研討班開班式上發表重要講話強調：正確理解和大力推進中國式現代化［N］.人民日報，2023-02-08（1）.

［13］ 習近平.論黨的宣傳思想工作［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20.

責任編輯：連"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