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美援朝文物調查與保護利用研究

摘要：抗美援朝戰爭是新中國成立之初的立威之戰，為新中國社會主義建設贏得了和平的環境。抗美援朝文物承載著抗美援朝精神，本文在抗美援朝不可移動文物保護現狀調查的基礎上，通過對文物分布、保存與展示現狀，以及文物價值、類型、真實性與穩定性的梳理分析，指出抗美援朝文物保護單位命名、文物級別低、展示不夠等方面存在的問題，并提出挖掘價值、微展示、突出主題融合利用等文物保護利用方面的思考，為抗美援朝文物保護與展示利用提供參考。

關鍵詞：抗美援朝文物；革命文物；類型；保護利用；微展示

1950年10月，以美國為首的“聯合國軍”①將戰火燒到中朝邊境，中國人民志愿軍高舉保衛和平、反抗侵略的正義旗幟出國作戰。抗美援朝戰爭是在交戰雙方實力相差巨大的條件下進行的一場現代化戰爭，中國人民志愿軍同朝鮮人民軍一起經過5次戰役，將“聯合國軍”趕到三八線，1953年7月在朝鮮板門店簽訂《朝鮮軍事停戰協定》②。抗美援朝戰爭換來新中國發展建設的和平環境，它不僅僅是一場軍事戰爭，還包括全國人民開展的轟轟烈烈的抗美援朝運動，是新中國的立威之戰，在歷史上具有深遠的意義。歷史漸漸遠去，保留下承載這段歷史的眾多文物向人民述說著這段光輝的歷程，弘揚著偉大抗美援朝精神。

一、抗美援朝文物概況

（一）分布情況

抗美援朝文物③是指與抗美援朝戰爭和抗美援朝運動有關的，承載著抗美援朝重要歷史事件及代表人物，具有教育和紀念意義的建筑、構造物及遺跡等。

2022年受國家文物局革命文物司的委托，中國文化遺產研究院對全國抗美援朝文物進行調查，確認抗美援朝文物317處，分布在20個省（區、市）。抗美援朝軍事遺跡主要集中在遼寧丹東市、吉林集安市等中朝邊境地區，其他省（區、市）以烈士陵園、紀念碑、故居等居多。抗美援朝文物較多的省份為遼寧、河南、吉林、山西4省，數量均超過10處，其中遼寧省168處，在調查數據中占比逾半，另有14個省（區）尚未普查到抗美援朝文物。因抗美援朝戰爭發生于新中國成立之初的1950年10月，當時西藏尚未完全解放，新疆、海南等邊疆地區及部分西北、西南省份剿匪和維護社會穩定的任務還十分繁重，大規模抗美援朝群眾運動在一些地方開展不充分，所以承載這段歷史的文物數量少，有的未保留下來。

（二）保護級別

調查的317處抗美援朝文物中，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4處（占比1.2%），省級文物保護單位28處（占比8.8%），市（縣）級文物保護單位106處（占比33.4%），尚未核定公布為文物保護單位的一般文物179處（占比56.5%）（圖1）。省級以上文物占比僅為10%。4處國保中，2處是橋——遼寧丹東鴨綠江斷橋（圖2）和抗美援朝下河口公路斷橋；另外2處是黑龍江牡丹江人民空軍東北老航校舊址和河北滄州馬廠炮臺（181師全體指戰員出征誓師大會發生地），均與抗美援朝戰爭有關聯，但并不直接反映抗美援朝歷史事件，除具有抗美援朝歷史價值外，還具有其他的文物價值。如人民空軍東北老航校是中國共產黨空軍最早的學校，是“中國人民航空事業的搖籃”；馬廠炮臺是清代的炮臺。一些直接與抗美援朝戰爭有關的指揮部舊址、機場遺址、防空設施及醫院舊址等尚未公布為省級文物保護單位，如丹東抗美援朝戰爭浪頭機場、空軍輪戰部隊指揮所舊址、中國人民解放軍東北邊防軍高射炮兵17團團部舊址（湯玉麟公館舊址）、抗美援朝時期安東市防空總指揮所舊址（原安東市公安局）、雞冠山中國人民志愿軍121野戰醫院舊址等。

（三）文物類型

根據文物的自然屬性和社會屬性及現存狀況，按照革命文物類型，將抗美援朝文物分為遺址、舊址、舊居（故居）、烈士陵園（墓）和紀念設施等五大類（圖3）。

（1）遺址：包括軍事設施、交通設施遺址和為抗美援朝戰爭服務的其他建筑物遺留下來的遺跡，這些遺址多數位于遼寧丹東和吉林集安，如丹東大孤山機場提水站（圖4）、長甸高炮陣地遺址、鳳城邊門防空洞遺址、沙河口第一鐵路便橋遺址，集安楊木碉堡遺址（圖5），共計 72 處（占比22.7%）。

（2）舊址：包括軍事指揮機關、后勤機構、醫院和交通設施舊址，也包括其他公共建筑舊址。如丹東中國人民志愿軍第十三兵團炮兵指揮所舊址、蘇聯紅軍俱樂部舊址（圖6）、雞冠山中國人民志愿軍121野戰醫院舊址、中國人民志愿軍后方醫院和護士學校舊址，山東曲阜朱總司令召開軍事會議會址（圖7），云南大理州抗美橋（圖8），共計85處（占比26.8%）。

（3）舊居（故居）：包括抗美援朝戰爭中的英雄模范、烈士、著名將領，以及支持抗美援朝運動的其他社會知名人士的故居（舊居）。如四川中江黃繼光故居（圖9）、重慶邱少云故居、山西高平崔建國故居、河南鞏義常香玉故居等（圖10），共計24處（占比7.6%）。

（4）烈士陵園（墓）：抗美援朝烈士陵園與墓較多，烈士陵園是為紀念革命烈士們所建的紀念性場所，一般規模較大，一些烈士陵園包括大門、紀念碑、紀念館、墓等。如丹東市抗美援朝烈士陵園（圖11），包括紀念碑、紀念塔、展覽室和墓等；江蘇泰興楊根思烈士祠墓（圖12），包括塑像、紀念碑、衣冠冢、紀念館。也有一些只是墓園，如丹東鳳城大堡機場抗美援朝空軍烈士陵園、吉林通化抗美援朝烈士陵園、舒蘭朝鮮人民軍烈士墓等（圖13）。許多烈士陵園不僅葬有抗美援朝烈士，還有土地革命時期、抗日戰爭時期、解放戰爭時期的烈士，如吉林磐石烈士陵園、山西陽城太岳烈士陵園等（圖14）。烈士陵園與墓共計 80 處（占比 25.2 %），多由各地退役軍人事務局管理。

（5）紀念設施：為紀念抗美援朝戰爭而建的建筑物與構筑物，其形式有展示館、紀念碑、紀念塔、紀念亭、塑像等，雖然構筑物本身并不是歷史事件直接載體，但卻構成紀念標志。如丹東人民防空紀念碑、抗美援朝紀念塔，河北龍關烈士亭（圖15），山東濟南史元厚烈士紀念堂，有一處比較特殊的吉林舒蘭中朝友誼碑（圖16）。紀念設施共計56處（占比 17.7%）。

（四）文物價值評估

根據對文物的歷史、藝術、科學、社會價值和文物本體保存現狀的真實性與完整性，以及文物承載事件或人物的重要性，及其所具有的教育與紀念意義等因素的綜合評估，按照文物價值，此次調查的抗美援朝文物分為三類：

一類是指在抗美援朝戰爭中與重要歷史事件、人物有直接關聯，具有標志性意義，并直接體現或反映抗美援朝精神的文物。如鴨綠江斷橋是抗美援朝標志性的構筑物，中國人民志愿軍從這里開赴朝鮮戰場。沈陽抗美援朝烈士陵園（圖17），安葬了黃繼光、楊根思、孫連第等許多為人們所熟知的烈士們，碑文為周恩來總理親自審定。 還有遼寧東港大東溝機場舊址，是人民空軍為了保障戰爭后勤補給，迅速投入到反“絞殺戰”④作戰的重要見證。另外一些直接反映抗美援朝精神的戰役遺址都在朝鮮境內，如清川江、長津湖、上甘嶺戰役等遺址。

二類是指與抗美援朝戰爭、抗美援朝運動中的重大事件、重要人物有關的，直接承載抗美援朝歷史，具有紀念和教育意義的文物。如丹東市的中國人民志愿軍入朝前指揮機關舊址（圖18）、遼東省人民政府舊址（圖19）、中朝人民空軍聯合司令部指揮所舊址、寬甸青椅山機場遺址、丹東市抗美援朝烈士陵園等。

三類是與抗美援朝戰爭、抗美援朝運動有關，直接或間接反映抗美援朝歷史，具有一定的紀念和教育意義的文物。如丹東市文化宮（圖20），是志愿軍慰問團來丹東慰問演出等重要活動場所，還有安東市抗美援朝時期高級干部接待處、中國人民志愿軍郵政服務中心舊址和大量的烈士陵園、烈士墓等。

二、抗美援朝文物保存狀況

根據文物保護狀況，文物本體的安全穩定性、病害狀況，可將抗美援朝文物保存現狀分為較好、一般、較差3個等級。

較好：結構穩定，文物本體真實性、完整性保存較好，單體建筑屋面、梁架、門窗、墻體、地面等有輕微病害，病害在5%以下，并且有條件對外開放或正常使用的，共計157處（占比49.5%）。

一般：結構穩定，局部有破損，文物本體較完整，后期維修風格局部有改變，對整體風貌影響不大，在正常使用中，病害在10%以下，共計118處（占比37.2%）。

較差：結構穩定存在隱患或局部殘損較嚴重，文物本體的完整性有改變，病害在10%以上，共計42處（占比13.2%）。

從抗美援朝文物類型來看，72處遺址中，保存狀況較好的19處，一般的34處，較差的19處；85處舊址中，保存狀況較好的24處，一般的42處，較差的19處；24處故居（舊居）中，保存狀況好的11處，一般的10處，較差的3處；80處烈士陵園（墓）中，保存狀況好的64處，一般的14處，較差的2處；56處紀念設施中，保存狀況好的37處，一般的18處，較差的1處。

通過分析可知，烈士陵園（墓）、紀念設施、舊居（故居）保存狀況要好于遺址、舊址。究其原因，主要是遺址多是當時與戰爭密切相關的機場、防空洞、高炮陣地等戰爭設施，舊址多是一些閑置的指揮機關、后勤機構的建筑物，因建設時考慮隱蔽性，所以多位于偏遠的山區或地下，如防空洞、交通設施，戰爭結束后又多處于閑置狀態，沒有進行日常的維護。而紀念設施和烈士陵園（墓）都是公共設施，有專門的機構進行管理，所以保存現狀較好。

三、抗美援朝文物展示利用

抗美援朝文物展示利用現狀可分為主動開放、自然狀態開放和未開放三種。主動開放是指一些文物點已經對外開放，建成展館或遺址、舊址、紀念設施等供參觀游覽，如山東青島姚慶祥烈士紀念館（圖21），丹東遼寧榮軍療養院展覽館、中國人民志愿軍總部十三兵團遺址（圖22），還有一些烈士陵園里的展館和紀念碑等。自然開放是指一些未被利用的遺址和舊址，如丹東美軍空軍轟炸機被擊墜落地遺址、林家瓦房海防工事碉堡群、大棗山地下工事遺址等，遺跡或建筑設施處在自然狀態下，可現場參觀。未開放是指一些舊址、舊居等，雖然承載重要歷史事件，但還在延續原有的使用功能，并未局部和全部對外開放，如安東市人民政府舊址、丹東市勞動文化宮、大堡機場空軍輪戰部隊指揮所舊址等。317處抗美援朝文物中，在使用的236處（占比74.4%），已開放的137處（占比43.2%）、自然開放的19處（占比6%）、未開放的161處（占比50.8%）。統計數據顯示，因建設時間短，抗美援朝文物繼續使用比例較高，依托文物點建立紀念場館進行展示的僅有45處，占比14%，展示利用有待提升。

四、抗美援朝文物保護與利用問題分析

近年來，各級文物行政管理部門和各級政府對抗美援朝文物的保護利用工作日益重視，國家文物局批準實施了遼寧鴨綠江斷橋、抗美援朝下河口公路斷橋，黑龍江人民空軍東北老航校塔臺舊址等文物保護工程項目。調查雖初步摸清了抗美援朝文物資源的基本情況，但受時間、人員等因素制約，對抗美援朝文物資源的總體底數還不能準確掌握。本次調查發現抗美援朝文物反映的內容較豐富，但缺少反映抗美援朝運動一些重要環節，如反映積極擁軍、部隊集結地、物資生產儲運、聯合國軍轟炸點等的歷史遺跡。另外，因戰爭主要發生在朝鮮，重要的戰役遺址和烈士陵園都在朝鮮境內，無法開展相關調查。具體情況如下：

（一）環節缺失，展示體系不完整

全面反映抗美援朝運動的文物還不夠全面，抗美援朝不僅是一場戰爭，也是一場轟轟烈烈的運動，中國人民志愿軍共有27個軍參戰，人數最多時達135萬。1950年10月，抗美援朝總會⑤在北京成立，號召全國人民積極行動起來，支援抗美援朝戰爭，并在全國范圍展開行動。1951年五一勞動節，全國有2億多人參加抗美援朝游行，全國范圍內積極開展捐獻飛機、大炮等活動，掀起增加生產、厲行節約及慰問志愿軍的熱潮。在抗美援朝文物涉及的20個省（區、市）中，抗美援朝文物較多的遼寧、河南、吉林等省此類文物較少，許多省（區）都積極地參與抗美援朝運動，如川渝地區是志愿軍人數最多的省份，涌現出邱少云、黃繼光、羅華章等戰斗英雄，但抗美援朝文物數量和類型較少，一半是故居，而反映支持抗美援朝運動參軍、擁軍、募捐等歷史事件的載體較少。同樣在抗美援朝運動中較有影響的捐贈飛機、大炮活動，也在全國開展得轟轟烈烈，但并沒有文物載體支撐。還有著名作家魏巍筆下的《誰是最可愛的人》[1]和《英雄兒女》 [2]的主人翁都是有原型的戰斗英雄，但在調查中也未發現文物載體。反映抗美援朝戰爭后勤保障的部隊集結地、物資生產儲運地等遺址也較少。而河南寶豐一個縣就有4處抗美援朝文物點，省級文保單位歡送抗美援朝新戰士參軍紀念地和縣級文保單位特等功臣趙毛臣慶功大會舊址，及另外2處文物點，這是丹東地區外，縣一級抗美援朝文物數量和類型較多的縣。

（二）文保單位數量有待提高

抗美援朝文物中，與抗美援朝運動中的重大事件、重要人物有關的直接承載抗美援朝歷史的重要文物，大多數仍為低級別文物保護單位，有的還不是保護單位，省級以上文物保護單位數量明顯偏少。如丹東大東溝機場舊址、大孤山機場遺址、文化宮、抗美援朝時期志愿軍傷員救治醫院、興隆山海防工事遺址群，重慶邱少云故居，四川中江黃繼光故居等均為低級別文物保護單位或文物點，這也說明針對大部分抗美援朝文物的調查認定和價值挖掘還不夠。另外，在文物保護單位申報中對抗美援朝文物價值及完整性研究不足，包括文保單位命名、文物本體構成、對比分析等。如丹東大東溝機場內，有6處文物保護單位和文物點，包括空軍輪戰部隊指揮所舊址、提水站遺址、中蘇人民空軍飛行員駐地舊址等，應合并為一個文保單位，并科學命名，增加其完整性，提升價值內涵。丹東草河機場及一些省的烈士墓等也應考慮合并項目。

（三）展示利用不夠全面

抗美援朝文物大多沒有對外開放或展示，也沒有統一的標識與說明。對外開放少且展示利用缺乏統一規劃和分類指導，重點不突出，類型不全，沒有形成系統完整的展示體系，也沒有開展標識體系建設。展示中沒有形成綜合展與文物點專題展的結合，把紀念館與文物點開放及微展示相結合，綜合展與專題微展示相銜接，通過真實文物遺跡，講述更加詳細的歷史與故事，使文物點得到有效利用。同時多數文物點中的紀念館、展室基本陳列和專題展覽的展陳內容相互雷同，主題不夠突出，特色不明顯，展示手段比較陳舊，展陳水平有待提升。

（四）特色文物旅游資源有待融合發展

文物旅游資源融合發展首先要突出特色，各省（區、市）抗美援朝文物資源情況、分布情況都不相同，許多地方抗美援朝文物的利用并不是城市突出特色還要依托其他文物旅游資源。如沈陽，有沈陽故宮、福陵、昭陵等眾多有影響的清代遺跡，抗美援朝文物要和其他文物資源融合發展利用。丹東是抗美援朝文物最集中的地方，以抗美援朝紀念館和鴨綠江斷橋為標志，在市區及附近縣分布著許多抗美援朝文物。但當前只有抗美援朝紀念館和鴨綠江斷橋是主要參觀點，其他抗美援朝文物點的參觀人數很少，如文化宮、遼東省政府舊址等，有的尚未開放，也未進行對外宣傳或展示，包括對一些舊址的微展示和利用。特別是安東作為當時遼東省的省會，是我國抗美援朝前沿陣地，許多重要的歷史事件和人物都和這座城市有關聯。抗美援朝文物是丹東市的一張名片，歷史價值有待挖掘，要講好戰爭背后的故事。同時丹東還有其他豐富的旅游資源，如明代長城起點虎山長城、鳳凰山及溫泉等，既要突出主題、突出特色，也要融合整體發展利用。

五、抗美援朝文物保護利用的策略

1.充分挖掘價值，補充重要環節

一是要進一步摸清家底。結合第四次全國文物普查⑥，開展抗美援朝文物補充調查，特別是尚未發現抗美援朝文物，但在文獻資料中有詳細記載的省（區、市），進一步摸清抗美援朝文物家底，完善抗美援朝文物資源清單，逐步建立健全完整的抗美援朝文物資源數據庫。二是加強抗美援朝文物專題研究。包括現有文物命名、文物構成、類型、價值的研究，要把文獻資料研究與文物點相結合，在歷史遺跡中挖掘價值，用文獻發現、佐證歷史遺跡，在歷史環境中講好抗美援朝歷史與故事。開展對專題類文物命名、文物本體構成、類型及展示利用的研究。同時也要加強朝鮮境內的志愿軍烈士陵園，松骨峰之戰，清川江、長津湖等著名戰役文物遺存的研究。

2.開展文物保護與展示利用專項工作

一是組織編制《抗美援朝文物保護與展示利用專項規劃》，發揮革命文物保護利用片區工作規劃的同等效力，前瞻性規劃好重點與示范項目，從點到面協同保護，提升各級文物保護水平，在全國范圍統一標識，整體構建文物保護與利用體系。二是根據抗美援朝文物的現狀和特點，編制保護修繕和展示利用導則或指導意見，明確不同類型文物修繕和利用的原則和專業技術要求，規范文物保護和展示利用工程。

3.強化低級別文物保護與微展示利用

抗美援朝文物低級別文保單位和未列級文物數量多，相對來說保護與利用差。一是開展微展示利用。對一些低級別文物進行維修后，對有條件的在使用且交通便利的一些舊址、遺址開展微展示工程，在不影響其使用功能的前提下，利用一定的空間，通過圖片、文字和少量文物對舊址、遺址承載的歷史和事件進行展示說明。二是以綜合館為主線，全面宏觀展示抗美援朝歷史，以文物點為分支，微展示遺址、遺跡承載的歷史事件與人物，形成綜合展與專題展、綜合館與文物點相結合的展示體系，全面反映抗美援朝運動。三是要構建統一的標識體系。抗美援朝文物資源分布廣，不可能都對外開放或進行展示，對不能開放的文物點，要制定統一的標識和說明牌，讓觀眾通過統一的標識體系，了解抗美援朝的歷史與故事。

4.突出主題，融合發展

每個地區的文物資源都有自身的特點。抗美援朝文物比較集中的是遼寧丹東和吉林集安，其中丹東以鴨綠江斷橋為標志，以抗美援朝紀念館展陳為主線，同時市內還分布著眾多反映抗美援朝歷史的文物遺跡，如志愿軍第十三兵團指揮所舊址、蘇聯紅軍俱樂部舊址、志愿軍入朝指揮所舊址等，應突出自身的文物資源優勢，打造以抗美援朝文物為主題的游徑，講好抗美援朝歷史與故事，同時將境內的長城、鳳凰山、溫泉以及秀美的自然風光融入到主題游徑，將抗美援朝文物資源與歷史資源、自然資源相結合，形成全域旅游線路。

充分挖掘抗美援朝文物內涵與價值，根據文物的特點，科學認定文物點的名稱、類型及文物本體構成，在堅持保護第一的基礎上，加大文物的利用率，通過大規模綜合展陳、舊址的微展示利用等，較系統全面展示抗美援朝文物，弘揚抗美援朝精神，讓歌聲中唱到的“為什么戰旗美如畫，英雄的鮮血染紅了它；為什么大地春常在，英雄的生命開鮮花”⑦的偉大抗美援朝精神在紀念館、文物保護展示中得到發揚與傳承，讓人民永遠記住《誰是最可愛的人》。

參考文獻：

[1] 魏巍. 誰是最可愛的人[M]. 杭州：浙江少年兒童出版社，2023.

[2] 嚴鍇（編著）. 英雄兒女[M]. 北京：中國民主法制出版社，2021.

（責任編輯：張雙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