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壺運動的起源、傳播及在我國發展歷程審視

張帥 杜貝貝

摘 要：冰壺是一個歷史悠久的高雅競技項目，在世界各地開展廣泛。運用文獻資料法，分析冰壺運動的起源，以及在世界范圍、亞洲地區和我國的傳播發展。研究發現，關于冰壺運動的起源地早在100多年前就存在爭議，主要有歐洲大陸和蘇格蘭兩種起源說；冰壺運動先后從歐洲傳向北美洲，又逐漸傳播到亞洲，歐洲國家、北美洲的加拿大和美國、亞洲的中日韓三國是目前冰壺運動開展較好的國家；我國冰壺運動自1993年引入到2022年北京冬奧會結束，先后經歷了萌芽起步階段、快速發展階段、突破提高階段和回落蓄力階段，競技實力從“后發先至”轉為“快速回落”。針對以上情況，研究傾向于冰壺蘇格蘭起源說，蘇格蘭對于冰壺運動在世界范圍內的傳播作出了卓越貢獻；對于我國冰壺運動的發展，建議借鑒鄰國經驗，以期再現昔日輝煌，實現冰壺運動在我國的廣泛普及。

關鍵詞：冰壺；起源；傳播；發展歷程；蘇格蘭；體育史

中圖分類號：G862.6 ? ? ? ? ? ? ? ? ? ? ? ? 文獻標識碼：A ? ? ? ? ? ? ? ? ? ? ? ?文章編號：1002-3488（2023）05-0029-05

The Inspection of the Origins， Spread and Development of Curling in China

ZHANG Shuai1， DU Beibei2

（1. School of Postgraduate， Harbin Sport University， Harbin 150008， China; 2. Sports Group of ShijiaPrimary School， Beijing 100010， China）

Abstract： Curling is an elegant competitive sport with a long history that is widely practiced around the world. This paper has analyzed the origin of curling and its spread and development in the world， the Asian region and our country by using the method of literature review. Research has found that there is controversy over the origin of curling as early as over 100 years ago， with two main theories of origin being the European continent and Scotland; the curling sport has spread from Europe to North America and gradually to Asia. European countries， Canada and the United States in North America， and China， Japan， and South Korea in Asia are currently the countries with better development of curling sports; From its introduction in 1993 to the end of the 2022 Beijing Winter Olympics， curling in our country has gone through stages of embryonic development， rapid development， breakthrough and improvement， and decline and accumulation. The competitive strength has shifted from being a latecomer to a rapidly declining one. In response to the above situation， research tends to lean towards the Scottish origin theory of curling， where Scotland has made outstanding contributions to the spread of curling worldwide; For the development of curling in our country， it is recommended to learn from the experience of neighboring countries in order to recreate the glory of the past and achieve the widespread popularization of curling in our country.

Key words： curling; origin; spread; development history; Scotland; sports history

冰壺，又稱擲冰壺、冰上溜石，是以4人（分別為一壘至四壘）為一個隊伍在冰上進行的同場競技投擲性項目[1]。冰壺比賽分男子、女子、混雙3個小項，是冬奧會正式比賽項目。從過往的冰壺歷史文獻中不難看出，冰壺運動最早被定義為“貴族運動”[2]，隨著項目的發展與演變，冰壺又被世人冠以“冰上高爾夫”“冰上國際象棋”的美譽[3]，充分說明了其中蘊含的高雅與智慧。冰壺場地為真冰賽道，裝備包括冰壺、冰壺刷、比賽用鞋和助滑器。壺體為不含云母的花崗巖，壺底與冰面直接接觸，靠壺底在冰面上摩擦運行。冰壺運動員靠起踏蹬冰、持壺滑行完成出手動作，有專業冰壺鞋輔助滑行，投壺技術需要運動員掌握一定平衡感，每名隊員均持有冰壺刷，便于在冰面上進行掃冰，并在四壘的指揮下輔助冰壺到達指定位置。冰壺幾乎是任何年齡段，不論健全人、殘疾人都能夠參與的運動項目，根據自身條件和社交需求，人們可以把它作為普通健身運動或社交手段，也可以參加各種級別的比賽。目前，冰壺運動在歐洲、北美洲、亞洲的眾多國家開展[4]，無數運動員和普通大眾在室內外冰場享受著冰壺運動帶來的激情和快樂。

1 冰壺運動歷史溯源

1.1 存在爭議的冰壺運動起源地

關于冰壺運動的起源地爭論早在100多年前就開始了[5]。想象一下：一位紳士手里拿著一塊大石頭，順著已經凍實的冰面向前投擲，看著它旋轉前行并聆聽撞擊的聲音……之后又有一些人沉迷于投擲時石頭在冰面上滾動的聲音。于是這個游戲有了它最初的名字——“轟鳴游戲”（Roaring Game）；而另一個名字“滾石”（Curling）則出自石頭在冰面上的運動狀態。那么，第一個投擲石頭的紳士到底是哪里人？這個問題一直被激烈地爭論著。冰壺游戲發源地之爭始于蘇格蘭牧師約翰·拉姆齊，在他的著作《冰壺大事記》（1811年）中，他傾向于歐洲大陸為游戲發源地。在深入研究了冰壺術語之后，他得出這樣的結論：冰壺運動起源于荷蘭或德國，他在書中這樣寫道，“大部分冰壺術語來自歐洲大陸，這讓我們不得不承認該項運動起源于歐洲大陸”[6]。而著名歷史學家、牧師約翰·克爾則反對拉姆齊的觀點，他堅稱冰壺運動起源于蘇格蘭，他在1890年的著作《冰壺史》一書中質疑道，“如果佛蘭德人于15世紀將該運動帶到了蘇格蘭，那么，對于如此重大的引進，為什么蘇格蘭詩人和歷史學家在16世紀以前沒有提到過？況且他也沒有找到任何證據證明許多術語來自歐洲大陸，他認為術語大多出自凱爾特語和日耳曼語”[7]。究竟是佛蘭德運動員在蘇格蘭詹姆斯六世（英格蘭詹姆斯一世）時期移民蘇格蘭時把這項運動帶到了蘇格蘭，還是蘇格蘭人發明了這項運動，又或是說歐洲人發明了早期的冰壺運動，蘇格蘭人接納并將其發揚光大？對于任何一種說法，目前都還沒有從藝術作品、當代文學以及考古研究中找到有力的佐證。

1.2 兩種起源說的相關佐證

有部分學者認為冰壺運動起源于歐洲大陸某個地方，并且找到了歐洲時期著名的古代藝術作品來證明這種觀點，作品上描繪有類似于如今冰壺比賽的場景。荷蘭畫家彼得·勃魯蓋爾（Bruegel Piete）有很多作品是描述冰壺運動的，例如著名的油畫《冬景》和《雪中狩獵》，畫中有5名參賽隊員；另一位比利時畫家雅各·格里莫（Jacob Grimmer）所描繪的《冬季》則顯示每隊有10名參賽選手，其中既有指揮，也有準備滑行的隊員，類似于現代的冰壺運動雛形。當然，還有部分學者反對歐洲大陸學說，他們認為，這些油畫作品雖然有些類似于當今的冰壺運動，但是沒有擦冰動作，可能更像是接近于冰壺的一種其他運動。比如在冰上投擲像木塞子類似的運動，這種運動就不需要掃冰，并且這種運動在奧地利民間也流傳過，且有相關的記錄記載[8]。文學作品中記載的冰壺運動，第一部記錄手稿誕生于1540年2月，當時蘇格蘭的約翰·麥克奎恩用拉丁文記錄了一個名叫約翰·斯克萊特的僧侶同其好友賈文·漢密爾頓在冰面上進行挑戰賽的情景。而最早提及冰壺的印刷品是17世紀蘇格蘭詩人、歷史學家亨利·亞當森為紀念好友所作的一首挽歌，詩中提到其摯友生前對高爾夫、冰壺等作出的巨大貢獻。到了18世紀，冰壺作為一項娛樂活動在蘇格蘭獲得了普及，當時的詩歌和散文中有很多關于擲冰壺比賽、冰壺社交的記載，冰壺已成為一項全國普及性運動。

研究發現，早在16世紀初，蘇格蘭就已有關于冰壺運動的記載，相比于一些文獻記錄冰壺起源于歐洲大陸，蘇格蘭的記載記錄更早，并有相關證據的支持。證據一：神奇的石頭。早年間，人們在蘇格蘭的鄧布蘭地區干涸的池塘中發現一塊砥石，砥石呈方形裝，明顯經過了打磨處理，且砥石的一側還有抓握的溝槽，類似于現代冰壺的壺柄。最重要的是在砥石上刻有“1511”字樣，這是迄今為止發現的最早的類似于冰壺的產物。證據二：池塘遺址。為了進行冰壺活動，蘇格蘭Kilsyth冰壺俱樂部于18世紀特意人工修建了一個100 m×250 m的淺水池塘，專門用于冬天的冰壺練習和比賽，并且作為歷史見證，這個池塘至今仍然存在。證據三：油畫作品。為了讓更多人了解冰壺運動、熟悉競技方法并能夠系統完整傳承下去，1838年蘇格蘭冰壺俱樂部制定了第一個正式的比賽規則。證據四：材料工藝。冰壺材質是一種富有彈性且不含云母的天然花崗巖。其他地方也嘗試過用其他材料制造冰壺，但還是蘇格蘭產出的冰壺擊打效果最好，并且也只有蘇格蘭人掌握這種頂尖的制作工藝。到了19世紀初，關于冰壺的起源地之爭依然不斷，學者瑞姆翰依然堅持認為冰壺的發源地來自歐洲大陸的荷蘭或者德國，他也為此發表了許多關于支持歐洲大陸起源的論文[9]。而蘇格蘭著名冰壺運動員科爾在訪問完歐洲和北美后認為冰壺運動起源于蘇格蘭，并且他表示這是世界上大部分從事冰壺運動地區的主流觀點。雖然冰壺的起源地無法定論，但是不管是學者瑞姆翰、運動員科爾還是同期的其他專家學者，都一致認可蘇格蘭對于推廣冰壺運動所作的卓越貢獻。冰壺運動從其誕生、傳承、創新、發展到正式成為冬奧會比賽項目，始終蘊含著古老的歷史文化；從陌生到熟悉，冰壺運動所展現的智慧光環始終吸引著眾多的參與者樂此不疲。

2 冰壺運動在世界范圍內的傳播與發展

2.1 冰壺運動在歐洲的傳播與發展

盡管冰壺的起源地存在爭論，但最早的冰壺俱樂部、最早的冰壺規則以及世界冰壺聯合會總部（WCF）均在蘇格蘭則無可爭議。隨著蘇格蘭人民對冰壺的癡迷和熱愛，逐漸形成了各類比賽并演變成全國性的賽事，極大地促進了冰壺運動的發展。1795年1月，世界上最早的冰壺社區（俱樂部）——杜丁頓冰壺社區在蘇格蘭誕生。1838年，蘇格蘭制定了現代冰壺運動的初步規則，得到歐洲諸多國家的采用，標志著冰壺運動開始走上競技體育舞臺，在當時已成立多支冰壺隊伍，并且出現了一定規模的冰壺比賽。19世紀末，蘇格蘭人將冰壺運動傳入瑞典和瑞士，并逐漸帶動了德國、意大利、丹麥等國家冰壺運動的發展。自此以后，冰壺運動傳遍歐洲各國，逐漸形成全面競爭的格局。如今，在世界范圍內，歐洲同樣是開展冰壺運動最好的地區，世錦賽12個正式參賽名額中的8個都屬于歐洲，由此可見歐洲冰壺運動的強勁實力。

2.2 冰壺運動在北美洲的傳播與發展

隨著英國人陸續移居加拿大，冰壺運動也隨之來到了北美洲。雖然加拿大的冰壺運動相比于歐洲大陸開展較晚，但這絲毫沒有影響到人們對于冰壺運動的熱愛和追捧，并且起點更高、受眾更廣、規則也更為成熟和完善。從北美洲歷史上第一家俱樂部——皇家蒙特利爾冰壺俱樂部成立[10]到現在遍地開花的冰壺館，冰壺運動已經徹底成為加拿大人生活的一部分，冰壺在加拿大的地位類似于乒乓球在中國人心中的地位。數據顯示，加拿大的冰壺注冊人口已經達到300余萬，相比于全國3 000多萬的人口，冰壺人口已經達到了1/10；而我國14億人口中，冰壺注冊人口還不到500人，由此可見其中的巨大差距。每年冬天，加拿大人都在充分享受冰壺運動帶來的幸福和樂趣，無論普通的男女老少還是職業運動員，都可以找到相應級別的比賽。加拿大最著名的全國冰壺錦標賽——布萊爾男子冰壺錦標賽現場可以吸引到30萬人次的觀眾，電視觀眾更能達到400萬之多。

最初，當冰壺運動引入到加拿大并不斷發展時，借助鄰國的地緣優勢，美國北方地區也開始接觸和普及冰壺運動。1820年冰壺運動傳入美國，在1830年成立了第一家冰壺俱樂部[11]，美國冰壺運動開始進入發展快車道，并且和加拿大時常會有各種冰壺主題的交流活動。在這種基礎上，20世紀50年代，美國成立了國家冰壺協會，并在1957年舉辦了第一屆美國男子冰壺錦標賽，冰壺運動在美國達到第一輪發展高潮。之后，隨著美國經濟的快速發展，NBA、棒球等夏季項目的聯賽不斷完善，導致冰壺運動逐漸走進下坡路，并在此后的30余年一直發展緩慢，世界大賽成績也不盡理想。直到20世紀90年代，冰壺被確認為冬奧會正式比賽項目，美國才開始重新重視冰壺項目的發展，不斷挖掘和聘請高水平教練員。經過多年的打拼，美國在世界大賽中的排名不斷上升，并取得2018年平昌冬奧會男子冰壺金牌，使美國冰壺運動達到第二輪發展高潮。時至今日，美國依然是冰壺大國和冰壺強國。

2.3 冰壺運動在亞洲的傳播與發展

冰壺運動傳入亞洲地區的時間較晚。為籌備原定于1940年的札幌冬奧會，日本于1937年從德國引入冰壺運動，并利用從德國帶回來的冰壺器材，在長野縣舉辦了一場冰壺表演賽，極大地引起了民眾的興趣，這是冰壺運動第一次走進亞洲地區。但由于日本悍然發起全面侵華戰爭，札幌冬奧會改在歐洲國家舉行，后又因德國對歐洲其他國家大舉侵略而被迫停辦。雖然冰壺運動未能夠由此充分地普及和發展，但卻已在日本和亞洲地區落地生根。1955年冰壺傳入韓國，借助于韓國大量的冰場（韓國是短道速度滑冰強國）和優秀的冰上文化，冰壺運動在韓國也隨即得到快速發展。1980年，加拿大阿爾伯塔省和日本北海道進行體育交流，加拿大積極協調選派相關專家和學者來日本普及冰壺運動，日本冰壺才由此得以快速發展。1998年長野冬奧會，冰壺被列入正式比賽項目；2003年第五屆青森亞冬會，冰壺也被列入正式比賽項目，更極大地促進了冰壺運動在亞洲的發展。相比于日韓，我國引入冰壺運動的時間較晚，直到1993年才初次接觸，并在1995年正式引入[12]。雖然引入較晚，但我國的冰壺運動發展卻極為迅速，并在2009年成功拿到女子冰壺世錦賽冠軍，這充分得益于我國體育舉國體制的巨大優勢[13]。目前，亞洲地區已經形成冰壺運動中、日、韓三足鼎立的局面，雖然其他亞洲國家也陸續引入冰壺運動，但受困于經濟、場地等因素，發展得并不算理想，除中、日、韓以外還沒有其他亞洲國家有資格參加冰壺世界錦標賽。

2.4 冰壺運動在其他地區的傳播與發展

南半球的澳大利亞和新西蘭也開展了冰壺運動，得益于大洋洲的經濟條件，兩國的冰壺器材和場館較為豐富，但冰壺人口比較欠缺，整體發展態勢一般。在目前世錦賽的選拔規則下，大洋洲同亞洲一起參加亞太冰壺錦標賽。非洲國家受困于經濟和自然環境因素，較少有國家開展冰壺運動，并且也沒有相關代表隊參加國際冰壺賽事。

3 冰壺運動在我國的傳播與發展歷程

3.1 萌芽起步階段（1993～1999年）

1993年我國開始第一次接觸冰壺運動，但對于當時的國人來說冰壺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詞匯。1993年初，黑龍江省外事辦人員在日本北海道進行國際交流期間第一次了解到冰壺這項運動，并在當年9月的黑龍江省、北海道、加拿大阿爾伯塔省三方友好城市會談上，達成了冬季交流的意向性協議。經過多方的努力，我國于1995年正式引進冰壺運動，并在哈爾濱冰上訓練基地舉辦了中國體育史上第一屆冰壺講習班，來自北京、沈陽、吉林和黑龍江本地的近50名學員參加了培訓。1996～1998年，第二至第四屆冰壺培訓班連續舉行，并于1997年成功舉辦了全國首屆冰壺邀請賽。隨著日本冰壺協會與黑龍江省交流的深入，進一步促進了我國冰壺運動的發展，提高了我國冰壺運動的競技水平。與此同時，黑龍江省冰壺運動隊也代表中國第一次走出國門參加了世界比賽。

3.2 快速發展階段（2000～2008年）

2000～2008年，冰壺運動在我國進入快速發展階段。首先在2002年底，中國國家冰壺隊正式成立，并派隊參加太平洋青年冰壺錦標賽。其次在2003年，中國正式加入世界冰壺聯合會，世界冰壺賽場自此有了中國運動員的身影；同年，冰壺在全國第十屆冬季運動會上也首次成為正式比賽項目。隨后在2004年，國家冰壺隊走出國門到加拿大進行訓練、比賽，同時聘請外教，標志著我國冰壺運動與國際冰壺的接軌[14]；同年，中國女子冰壺隊也在太平洋冰壺錦標賽中獲得世界錦標賽的參賽資格。2006年1月，中國舉辦太平洋區青年冰壺錦標賽，這是我國首次在國內舉辦正規的國際冰壺賽事。2008年，中國女子冰壺隊獲得冰壺世錦賽銀牌，實現了我國冰壺隊在國際賽場上獎牌“零”的突破；同年，男子冰壺隊也取得世錦賽第4名的歷史性突破，標志著中國冰壺隊躋身世界冰壺強隊之列。

3.3 突破提高階段（2009～2014年）

2009～2014年，冰壺運動在我國進入快速提高階段。2009年，世界大學生冬季運動會在哈爾濱市舉行，我國作為東道主參加男女冰壺項目的比賽，并取得女子第1名、男子第3名的成績，從而使更多的中國人開始關注冰壺項目[15]。同年，中國女子冰壺隊首次獲得冰壺世錦賽金牌，使中國冰壺隊一舉為世人所矚目。在2010年溫哥華冬奧會上，首次參加冬奧會的男女冰壺隊再創佳績，女子冰壺隊獲得銅牌、男子冰壺隊獲得第8名。2011年的太平洋冰壺錦標賽中，中國男、女冰壺隊再次雙雙奪冠。2014年索契冬奧會上，中國男子冰壺隊獲得第4名，再次創造了我國男子冰壺隊在冬奧會上的最佳戰績。新成績、新高度的不斷刷新，展現出中國冰壺項目競技實力長足的進步。

3.4 回落蓄力階段（2015～2022年）

2015年7月，我國成功申辦2022年北京冬奧會，至此，在家門口參賽并取得優異成績成為我國每一位冰雪健兒的夢想。然而對于中國冰壺隊而言，這一階段的競技成績轉而開始走向下坡路[16]。先是參賽成績直線下滑：2015年冰壺世錦賽，中國女子冰壺隊位列第5名，男子冰壺隊位列第8名；2016年冰壺世錦賽，中國男、女兩隊均未獲得參賽資格；2017年冰壺世錦賽，中國女子冰壺隊僅位列第9名，男子冰壺隊位列第8名；2018年平昌冬奧會，中國女子冰壺隊表現慘淡僅獲得第5名，男子冰壺隊更是未能進入冬奧會賽場；2019年冰壺世錦賽，中國女子冰壺隊位列第6名；男子冰壺隊位列第11名；2021年冰壺世錦賽，中國女子冰壺隊位列第10名，男子冰壺隊再次位列第11名，難以再現昔日輝煌。隨之，2022年北京冬奧會我國理所當然未能實現冰壺賽場的“飄”“升”“奏”[17]，最終只取得了女子冰壺隊第7名、男子冰壺隊第5名的成績。中國曾是亞洲冰壺“出成績”最快的國家，早在2009年中國女子冰壺隊就取得了世錦賽冠軍，與我國相比，直到2016年日本女子冰壺隊才在世錦賽上取得銀牌，2018年韓國女子冰壺隊才取得冬奧會銀牌。然而，日本女子冰壺隊還取得了2018年平昌冬奧會銅牌和2022年北京冬奧會銀牌，我國冰壺競技水平與日韓兩國剛好構成了此消彼長的過程。其中自然有發展階段的差異，但日本和韓國冰壺人數十年精心培育的成果和經驗，既不容我們忽視，更值得我們學習。

4 結束語

冰壺運動歷史悠久，但關于冰壺運動的起源地很早就存在爭議，主要有歐洲大陸和蘇格蘭兩種起源說。基于一些文學作品、歷史文物以及筆者曾在蘇格蘭帶隊訓練和比賽期間的調研，更傾向于認可冰壺運動起源于蘇格蘭。蘇格蘭對于推廣冰壺運動作出卓越貢獻，實現了冰壺運動在歐洲大陸以及北美洲大陸的推廣，至今歐洲和北美的冰壺競技水平仍非常高強。冰壺運動在亞洲地區首先傳到日本，后來又傳入韓國，我國則接觸冰壺運動時間較晚。我國在引入冰壺運動后，曾一度展現出后發先至的優勢，并取得過冰壺世錦賽的金牌。但我國冰壺競技實力近年來回落速度較快，仍需在未來的發展中善于借鑒鄰國經驗，以期穩步提升冰壺成績和普及規模，再現昔日輝煌，重回世界之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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