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戰與重構：新時代小學英語教師專業身份研究

摘 要：新時代義務教育英語課程改革不僅改變了小學英語教師的生存狀態和意義感受，也要求其專業身份進行相應的重構。當前小學英語教師專業身份在制度執行、職業操守、學科知識和信息技術等方面面臨諸多挑戰，比如彷徨觀望動力不足、職業倦怠責任感弱化等。新時代小學英語教師要勇挑改革重擔，注重教學實效，做教育改革的推動者；要加強職業操守，弘揚師德師風，做社會道德的示范者；要筑牢專業根基，完善知識結構，做終身學習的踐行者；要提升信息素養，賦能英語教改，做智慧教育的實踐者。在基礎教育改革浪潮中，小學英語教師應該根據國家發展需求來調整和規劃自身的專業發展，既要有順勢而為、借勢而上的格局和擔當，也要有聚勢而強的信心和勇氣。

關鍵詞：新時代；小學英語教師；專業身份；挑戰和重構

中圖分類號：G625" " 文獻標識碼：A" " 文章編號：1674-831X（2024）06-0050-07

引言

2017年10月18日，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作出了重大政治判斷：“經過長期努力，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了新時代。”[1]自新時代以來，為了深化義務教育課程改革、全面提高義務教育質量，我國先后出臺了一系列重要綱領性文件，比如《中共中央 國務院關于深化教育教學改革全面提高義務教育質量的意見》《關于進一步減輕義務教育階段學生作業負擔和校外培訓負擔的意見》《義務教育課程方案和課程標準（2022年版）》《基礎教育課程教學改革深化行動方案》等。這些文件對我國義務教育具有重要的引領作用，同時也提出了新的期待和要求。

教育改革不僅會改變教師的生存狀態和意義感受，也要求教師專業身份進行相應的建構[2]55-60。國內外教育學者越來越認識到，教育改革能否取得成功，在很大程度上取決于教師專業身份與教育改革要求之間的匹配程度[3]62-63。教師是課堂教學的第一責任人，是教育改革成敗的關鍵要素[4]5-9。作為義務教育改革中的重要組成部分，小學英語教師在迎來專業發展機遇的同時，也將面臨專業身份的危機。新時代背景下，我國小學英語教師的專業身份面臨哪些困境和挑戰？又該如何突圍和重構？本文嘗試對這兩個問題進行逐一分析。

一、小學英語教師專業身份的內涵和特征

“身份”是人們對于“某人是誰”的理解，是個人賦予自身以及被外界所賦予的各種意義。“身份”具有很強的文化屬性和社會屬性，其內容傳遞出特定的權利、義務和責任關系，從而實現人們在社會中的形象定位[5]93-100。“專業身份”是人們在特定專業領域內的角色和地位，?通常與個人的職業選擇、知識水平、專業技能以及所處的社會制度、職業操守和道德倫理等相關聯[6]66-75。“教師專業身份”是教師個體及外界對其自身作為教師以及他們希望成為的教師的看法和感知，既包含了教師自身的感知，也包含了外界對教師的期望、反應和評價[2]55-60。依此邏輯，“小學英語教師專業身份”可以理解為小學英語教師在課堂實踐或學校社群語境中對自我形象與職業角色的認識，例如對“我是誰”“我要成為什么樣的教師”的認識和回答。同時，也包括外界對小學英語教師的意向性期待。

與其他小學科目相比，小學英語具有獨特的屬性。其一，小學英語是許多學生第一次真正意義上較為系統地接觸的一門外語，是學生借助外語認識世界的啟蒙課程，對其今后的外語學習觀具有重要影響，也為他們今后的語言學習打下基礎。其二，除了傳授基本詞匯、語法等知識和技能之外，小學英語還承載著激發興趣、培養思維品質、增強跨文化意識、植根民族情感等多重功能。其三，曾經與語文、數學等科目并肩，都是小學主科課程，如今小學英語已從主科位置上退下來。可以說，與過去相比，當前小學英語的生存現狀和發展前景不容樂觀。鑒于此，小學英語教師專業身份也在這門課程獨特屬性的影響下進行探索和自我構建。學術界普遍認為，教師專業身份的確立，一方面需要教師具備某領域的知識和技能，另一方面還需要教師體現出執行社會制度、踐行職業操守等情況[6]66-75，小學英語教師也不例外。每一次的基礎教育制度改革都會對小學英語教師提出新要求，帶來新挑戰，小學英語教師在執行教育制度的實踐過程中一次次完成自我專業身份的提升和建構。在踐行職業操守、傳授學科知識、使用信息技術等方面亦是如此，限于篇幅，不再贅述。

新時代是我國一個重要的歷史階段轉變期，其顯著特征是信息技術迅猛發展、互聯網廣泛普及、全球化不斷深化、社會結構變革和經濟新模式涌現等[7]16-22。這些變化不僅正在改變人們的工作方式、學習方式和生活習慣，而且也對教育領域帶來了巨大沖擊。為了應對這些挑戰，我國基礎教育領域采取了一系列措施，以提高教育質量和效果。新時代語境下，小學英語教師被人們寄予厚望，與新時代發展背景一樣，其專業身份具有“動態性、獨特性、脆弱性和多重性”等特征[8]110-117。小學英語教師專業身份不僅是小學英語教師發展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實現教學目標、落實教育改革方針的關鍵所在。

二、新時代小學英語教師專業身份面臨的挑戰

綜上所述，考慮到社會制度屬于宏觀層面的范疇，從某種意義上來看，職業操守、學科知識和信息技術等屬于社會制度下的產物。為此，本文嘗試從宏觀到微觀的邏輯思路，對新時代小學英語教師專業身份所面臨的挑戰進行論述。

（一）制度執行方面：彷徨觀望，動力不足，重形輕本成效甚微

從法律視角來看，小學英語教師專業身份已經獲得了制度上的合法性，并承擔著“為黨育人、為國育才”的崇高使命[9]104-111。小學英語教育制度層面的改革需要通過具體的課程改革得以實現。作為課程改革的“最后一公里”，課堂教學改革是落實立德樹人、發展素質教育和提高育人質量的重要途徑。課堂教學是教育的主渠道，也是教師安身立命之本。從制度執行方面來看，小學英語教師在貫徹義務教育改革文件時，還面臨諸多困境和挑戰。

首先，面對由上而下推進的課堂教學改革，一些小學英語教師因循守舊，缺乏創新思維，在實施課堂教學改革時，不愿意嘗試改變教學現狀。還有一些教師是因為缺乏對教育改革文件的深度學習，不知道如何在教學實踐中實施等。這些在一定程度上使得小學英語教師在面對新的教學改革時出現消極被動的彷徨觀望狀態，課改動力不足。其次，重形輕本，成效甚微。有些小學英語教師對課堂教學改革的本質存在認識上的偏差，比較注重教學形式的改變，而忽視了教學質量的提升[10]3388。這種舍本求末的做法在很大程度上造成有些小學英語教師的課堂教學改革收效甚微，進而又打擊了他們改革的自信心和積極性。最后，基礎教育改革后，小學英語課時占比減少，這也給小學英語教師帶來很多專業發展方面的困境，比如課時占比減少會帶來“社會地位降低”“降薪”“轉崗”等現實問題，這些現實問題在很大程度上制約了他們的專業發展。

（二）職業操守方面：職業倦怠，責任感弱化，急功近利道德滑坡

道德是一個人安身立命的根本，是一個人最基本、最核心的素養[4]5-9。新時代教育改革背景下，師德師風是評價教師專業身份的第一標準。隨著社會競爭的加劇和價值觀的多元化，再加上教育資源分配不均等因素影響，新時代小學英語教師專業身份正在面臨來自職業操守方面的挑戰。這主要體現在：

第一，職業倦怠，責任感弱化，缺乏敬業精神[11]2143-2152。有的小學英語教師長期處于壓力環境下又不能有效得以緩解，開始出現心理疲憊、麻木、消極等情緒，主要表現在對待教學工作的態度和行動上，比如做事情敷衍了事，對學生缺少關愛，只關注知識技能的傳授，而忽視了道德上的言傳身教等，進而使得師生關系淡漠，不利于學生的健康成長。還有些老師過于迎合外在指標，弱化了自身專業身份的育人責任[12]28-37。還有部分小學英語教師過于看重學生成績，并將其作為工作績效、薪級層次、職稱晉升與自我實現的重要路徑，進而導致小學英語教師專業身份的“異化”。

第二，急功近利，道德滑坡。由于教育資源分配不均，工作壓力大，低收入回報等因素，有的小學英語教師產生“職業榮譽感下降”、“心態失衡”，甚至“貪污腐敗”等現象[11]2143-2152。受各種內外因素影響，有的小學英語教師為了“上好”示范課、優質課，要求學生做虛假表演[6]66-75。當前教育環境的異化在一定程度上成了小學英語教師職業操守缺失的元兇。據報道，非教學任務包袱壓得中小學教師喘不過氣，其中包括小學英語教師。“從填寫各類煩瑣的行政表格，到參與各種與教育教學無直接關聯的會議和活動，從各種APP打卡到寫材料、做PPT、轉發點贊相關公眾號文章、截屏匯報點贊及轉發情況等”[13]2143-2152，這些非教育教學任務壓得小學英語教師喘不過氣，不僅嚴重影響教學質量，而且也影響了他們對教師這份職業的熱愛。

（三）學科知識方面：學科知識結構單一，學科本位主義嚴重

新時代是科技迅猛發展的時代，也是知識由邊界分明逐漸變得多元化和綜合化的時代。面對社會發展的高度智能化、不確定性與模糊性，相比于專一型人才，新時代更需要培養具有跨學科知識和創新思維的復合型人才。作為課程改革的關鍵實施者、課堂教學的第一負責人，小學英語教師不僅需要扎實的英語專業知識，還需要具備廣闊的跨學科知識，涉獵多個學科領域。

當前，我國小學英語教師存在“學科知識結構單一”“學科本位主義嚴重”等現象[14]1-9。一方面，由于我國高等師范院校的專業設立過細，各學科各專業之間缺乏應有的交流，這種單學科教育模式培養出來的小學英語教師雖然學科知識過硬，但知識結構單一、缺乏學科知識整合的思維與能力。另一方面，“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這一思想藩籬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小學英語教師的專業發展，比如他們參加的學術講座、暑期研修班等培訓活動幾乎都局限在英語學科范圍內，這種傳統的“學科本位主義”嚴重限制了小學英語教師的跨學科視野[15]24-27。如今小學生思維敏捷，視野開闊，知識面廣，如果小學英語教師僅將時間和精力花在單一的英語學科知識與教學上，而忽視對其他學科知識的學習，便無法更好地勝任新時代小學英語教育教學工作，也無法培養出具有跨學科素養的學生。這里提到的對其他學科領域知識的學習，并不是要求小學英語教師像其他學科教師那樣游刃有余，畢竟“術業有專攻”，而是能做到簡要了解其他學科領域的重要信息和發展動態。

（四）信息技術方面：信息技術普遍較弱，有效應用任重道遠

新時代的顯著特征是信息技術的快速發展和互聯網的普及應用。信息技術與小學英語教育教學走向深度融合已成必然[16]6-9。《義務教育英語課程標準（2022）》中明確表述“推進信息技術與英語教學的深度融合，要充分發揮現代信息技術對英語課程教與學的支持與服務功能，鼓勵教師合理利用、創新使用數字技術和在線教學平臺，開展線上線下融合教學，為滿足學生個性化學習需要提供支撐，促進義務教育均衡發展”[17]3。當前在信息技術應用層面，小學英語教師還面臨諸多挑戰和困境。

其一，部分資歷較深、年紀相對較大或者來自偏遠地區的小學英語教師，因為從未參加過系統的信息技術培訓和研修活動，他們的信息能力普遍較弱，主要體現在“教學資源的獲取渠道較為單一”“對網上教學資源的整合能力較弱”“對多媒體教學素材的加工方法較落后”以及“不懂得如何使用信息技術去高效地解決英語教學中出現的問題”等[18]105-107。其二，雖然信息技術在教學應用中的優勢是顯而易見的，但技術本身并不是改善教學和解決問題的“靈丹妙藥”。小學英語教師需要真正做到“技術內化”，才能有效地將技術融入課堂教學，提高教學效果。由于絕大部分小學英語教師是文科生，在“技術內化”方面，他們需要付出更多的時間和精力成本[19]29-31。這使得部分教師在采用新技術教學時，通常表現為缺乏積極性、主動性和創新性，甚至出現抵觸情緒。其三，受各種利益驅動，當今信息技術種類繁多，良莠不齊，充斥在教育領域的各個角落。在篩選、簡化和有效應用信息技術方面，部分教師感到困難重重，費神費力。教育信息化勢不可擋，提升小學英語教師的信息素養和能力，提高技術在實際教學中的有效應用還任重道遠。

三、新時代小學英語教師專業身份的重構

新時代義務教育變革使小學英語教師專業身份的重構變得迫切。雖然教師專業身份是由教師個體和教育變革兩者內外的社會結構關系共同塑造的，但在喧囂的教育改革聲音之下，教師專業身份的重構過程更應該是一場向內求索的自我修行。基于所述，以下主要從教師的主體性出發探尋新時代小學英語教師專業身份的重構策略。

（一）制度執行方面：勇挑改革重擔，注重教學實效，做教育改革的推動者

自從2001年1月教育部要求各地積極推進開設小學英語課程以來，我國小學英語教育改革大致經歷了“從突出雙基到強調能力培養，從以學科知識為主到以素質教育為主，從以知識為本到以育人為本”三個發展階段[20]12-20。每一個發展階段都對小學英語教師專業身份提出了新的要求，并賦予其新的含義。新時代小學英語教師專業身份的建構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指導，全面貫徹黨的教育方針，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以培養新時代“四有”好老師為落腳點。

面對社會發展需求，首先小學英語教師應該增強主人翁精神，勇挑改革重擔，積極主動響應時代召喚，用心用情用力參與到小學英語教育改革實踐中。其次，準確理解小學英語教育改革的科學內涵，注重教學效果，并落實在具體的教學實踐中，打造優質高效課堂。教學質量是學校的生命線，也是教師的立身之本。無論是選擇課程內容，還是創新教學方式、改進課程評價，小學英語教師都要將提高教學質量作為第一要務。最后，要持之以恒，鍥而不舍，敢于創新，善于攻堅克難。改革之路無坦途，改革本身就是探索、是創新，從來都是磕磕碰碰、迂回曲折的。小學英語教育改革也是如此，沒有現成的路可走，也不存在所謂的“完美方案”，小學英語教師勢必要在試錯、糾錯、再試錯、再調整中前進，積極推動我國小學英語教育高質量發展。

（二）職業操守方面：樹立良好形象，弘揚師德師風，做社會道德的示范者

教育本質上是一種培養人的社會活動，其首要原則是道德原則。育人是英語教育的根本使命，是英語學科教學的根本價值，也是英語教師的根本職責。“德高為師，身正為范”是新時代小學英語教師專業身份重構的重要維度，小學英語教師要珍惜教師羽翼，提高師德師風，不僅做“道德的教育者”，更要成為“道德的示范者”[15]24-27，這是人們對新時代小學英語教師專業身份的意向性期待。

立德樹人是教育的根本任務，其中的“德”是一種高度凝練、抽象的社會主義道德，小學英語教師首先要將抽象的道德理念轉化成具體的教學策略、教學知識和教學活動，將其落實到細微的道德行動中，達到“樹人”之目的。另外，小學英語教師應該將教學工作理解為一種主動的育人實踐，在課堂教學中應該構建雙向互動、民主平等的師生關系，還可以通過語言和行動向學生展示所理解的關于生活世界的全部景象，激勵學生主動追尋并實踐一種良善生活[3]62-63。只有當公平與正義能夠基本得到保障的時候，道德的力量才會強大起來。從這種意義上說，道德有賴于得到公平與正義社會秩序的支撐。為此，新時代小學英語教師道德層面的專業身份重構，需要政府部門在制度或政策方面給予支持和保障，充分發揮社會多元力量，減少遵從道德行為的成本或增加違反道德行為的代價，并加強自上而下的道德建設和道德示范。

（三）學科知識方面：筑牢專業根基，完善知識結構，做終身學習的踐行者

學科知識是教師的立身之本、成長之源，離開了學科知識，教師的專業身份就成了無源之水、無本之木。新時代小學英語教師在建構專業身份時，首先必須筑牢專業根基，具備扎實的專業知識。不斷積累和吸收英語學科知識，并將其內化為自己的教學指導思想，?為學生成長成才助力，?實現小學英語教育教學的社會價值。?其次，小學英語教師要不斷完善知識結構，進行跨學科學習。《義務教育英語課程標準（2022）》明確指出，“基于核心素養發展要求，遴選重要觀念、主題內容和基礎知識，設立跨學科主題學習活動，加強學科間相互關聯，帶動課程綜合化實施……”[17]4。核心素養具有跨學科、可遷移等屬性，學生核心素養的培養也需要教師具備“跨學科性、聯系性與綜合性的知識基礎”[21]6-10。正如教育家陶行知所言，“教師要想給學生一碗水，自己要有一桶水。不僅要有一桶水，而且要有一桶活水，不僅要有活水，而且要有清水”[22]95。

當前社會發展日新月異，新事物層出不窮，尤其是信息化、人工智能等科技的發展，促使知識的更新迭代越來越快，傳統的教師專業知識顯然已經不能滿足新時代培養學生核心素養發展的需求，這是因為傳統的專業知識是“以學科為中心”、具有“機械的碎片化”和“去情景化”特征，而學生核心素養的培養則需要跨學科、有機整合的，且具有情境性的知識體系。新時代小學英語教師必須不斷完善知識結構，做終身學習的踐行者，構建與學生核心素養培育和發展相匹配的新型的教師知識結構。

（四）信息技術方面：提升信息素養，賦能英語教改，做智慧教育的實踐者

信息化是新時代發展的大趨勢。在當今全球化時代，信息技術在英語學科中的應用也越來越廣泛，兩者之間的關聯日益緊密。信息技術有助于提高學習興趣、創設真實情境、優化課堂教學等[23]90-92。信息技術的快速發展為小學英語教學插上了騰飛的翅膀，不僅豐富教學內容、?提高學生學習興趣、?激發學習潛能，而且改變傳統的以教師為中心的課堂教學方式，充分發揮學生的主動性、積極性和創造性。簡言之，信息技術支持下的小學英語課程教學優勢主要表現在“覆蓋面廣、 資源廣泛共享、超越時空限制、多向互動和便于合作”等方面[20]12-20。2019年3月，教育部出臺的《關于實施全國中小學教師信息技術應用能力提升工程2.0的意見》再次明確“要提升中小學教師的信息化教學能力，全面促進信息技術與基礎教育教學融合創新發展”。可見，信息技術應用能力已成為新時代小學英語教師必備的核心素養。

面對信息化教學改革浪潮，從教師的主體性來看，新時代小學英語教師首先應該樹立正確的信息觀念，認識到信息技術對教師專業發展的重要性，積極參加信息化教學培訓，緊跟時代步伐。其次，改進課堂教學方式，積極探索和創新信息技術的有效性。這里并不是要求每一節英語課都要采用信息化手段，而是鼓勵小學英語教師，要學會利用信息技術探索不同教學方式的可能性，提高課堂教學效果。再次，在使用信息化教學時，小學英語教師不能為了技術而技術，而是應該堅持“以人為本”“實干為要”“設計導向”的極簡原則，利用簡單、實用、高效的信息技術手段，實現對教學資源的優化配置、教學過程的優化設計等，從而提高教學效率[24]3-9。最后，重視信息倫理道德學習，增強信息安全防范意識。從教師視角來看，信息倫理道德的重要性體現在保護師生個人隱私、?促進教育公平、?提升國家治理能力等方面，?是信息化教學改革不可或缺的重要組成部分[25]33-36。為此，在使用信息技術過程中，小學英語教師應該提升信息素養，遵循信息倫理和道德規范，培養信息鑒別和篩選能力，賦能英語教育改革，做智慧教育的實踐者。

結語

推進教育改革的過程也是促使教師專業身份不斷重構的過程。當前義務教育英語教育改革既挑戰了小學英語教師已有的專業身份，也轉變了他人和社會對該群體的期待。簡言之，新時代小學英語教師在制度執行、職業操守、學科知識和信息技術等方面面臨重大挑戰，比如彷徨觀望動力不足，重形輕本成效甚微；職業倦怠責任感弱化，急功近利道德滑坡；學科知識結構單一，學科本位主義嚴重；信息技術普遍較弱，有效應用任重道遠等。為了應對這些挑戰，新時代小學英語教師要勇挑改革重擔，注重教學實效，做教育改革的推動者；要加強職業操守，弘揚師德師風，做社會道德的示范者；要筑牢專業根基，完善知識結構，做終身學習的踐行者；要提升信息素養，賦能英語教改，做智慧教育的實踐者。從教師專業身份建構的內在邏輯來看，制度執行是重要條件，職業操守是必備條件，學科知識是基本條件，信息技術是必要條件。四個方面相輔相成，共同推動小學英語教師專業身份的轉變和重構，進而為我國小學英語教育事業作出更大的貢獻。總之，在新時代聲勢浩蕩的基礎教育改革浪潮中，小學英語教師應該根據國家發展需求來調整和規劃自身的專業發展，既要有順勢而為、借勢而上的格局和擔當，也要有聚勢而強的信心和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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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llenge and Reconstruction： A Study on the Professional Identity of Primary School English Teachers in the New Era

ZHANG Mengxue" WANG Huang

（ School of Foreign Studies， Hunan First Normal University， Changsha， Hunan 410205）

Abstract：The reform of compulsory English education in the new era not only changes the living status and sense of meaning of primary school English teachers， but also requires corresponding reconstruction of their professional identity. The current professional identity of primary school English teachers faces many challenges in terms of system implementation， professional ethics， subject knowledge， and information technology， such as hesitation and insufficient motivation to implement teaching reform and weakened responsibility for occupational burnout. In the new era， primary school English teachers should bravely undertake the responsibility of teaching reform， focus on teaching effectiveness， and become promoters of educational reform. Secondly， they need to improve professional spirits and ethics， striving to be role models of social morality. Thirdly， they need to establish a solid professional foundation， improve knowledge structure， and become lifelong learners. Fourthly， they should enhance information literacy， empower primary English teaching reform， and become practitioners of smart education in the reform of English teaching. In the wave of elementary education reform， primary school English teachers should adjust and plan their professional development according to the needs of national development. They should have the pattern and responsibility of following the trend and taking advantage of it， as well as the confidence and courage to gather strength to improve themselves.

Keywords：the new era; primary school English teachers; professional identity; challenge and reconstruction

收稿日期：2024-10-03

基金項目：湖南省教育廳青年項目“新時代教育背景下我國小學英語教師專業身份重構研究”（22B0872）

作者簡介：張夢雪（1982—），女，河南開封人，湖南第一師范學院講師，博士，主要從事英語教育教學和教師專業發展研究；王璜（1989—），女，湖南郴州人，湖南第一師范學院講師，博士，主要從事英語教育教學和跨文化教學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