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偉



摘要:為探討父母沖突和青少年問題性短視頻使用的關系,以及父母低頭行為和抑郁的中介作用,采用兒童對婚姻沖突的感知量表(CPIC)、短視頻過度使用量表、父母低頭行為量表、健康抑郁問卷(PHQ-9)對1138名青少年進行調查。結果表明:(1)父母沖突正向預測問題性短視頻使用;(2)父母低頭行為和抑郁在父母沖突和問題性短視頻使用的關系中發揮單獨的中介作用;(3)父母低頭行為和抑郁在父母沖突和問題性短視頻使用的關系中起鏈式中介作用。研究揭示了父母沖突與青少年問題性短視頻使用的關系及中介作用機制,為引導青少年科學地、健康地使用短視頻應用程序提供有益指導。
關鍵詞:父母沖突;父母低頭行為;抑郁;短視頻過度使用
中圖分類號:G44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671-2684(2024)12-0019-05
一、引言
短視頻的過度使用可能是對青少年構成威脅的網絡成癮的一種亞型[1-2]。問題性短視頻使用是指不受控制和強迫性地使用短視頻應用程序,并可能會導致負面的身體健康或社會心理后果[3]。青少年對新鮮事物具有較高的接受度,是短視頻觀看的主要人群之一,但其自我控制能力較差,更容易產生問題性短視頻使用現象[4]。研究表明,問題性短視頻使用對學生的學習有一定負面影響[5],同時,還會導致睡眠質量下降和幸福感降低等問題[6-7]。因此,有必要探討問題性短視頻使用的相關影響因素,為預防和干預工作提供借鑒和指導。
家庭是青少年成長和發展最持久和最重要的環境之一,溢出假說認為父母子系統產生的情緒和行為會遷移到父母—兒童青少年子系統,即父母關系的良好與否直接影響親子關系,對孩子的身心健康產生影響,具體而言,父母沖突會引發溢出效應,損害親子關系,進而對兒童的發展和適應產生負面影響[8-9]。國內外研究一致發現,經歷父母婚姻沖突的兒童更有可能表現出一系列的內化、外化的問題行為[10-12]。當兒童面對父母之間的沖突時,他們可能會因為無法處理而選擇逃避,沉溺于網絡世界尋求情感溫暖和支持。相關研究表明,父母沖突是網絡成癮的重要預測因素[13-14]。問題性短視頻使用作為問題性網絡使用的一種形式,也可能會受到父母沖突的影響。因此,本研究提出假設1:父母沖突正向預測青少年的問題性短視頻使用。
低頭行為是指在社交環境中低頭看手機而冷落他人的行為,當這一行為發生在親子互動中,即被定義為父母低頭行為[15]。父母低頭行為是影響兒童問題性短視頻使用的重要家庭因素。研究表明,中國有35%的父母在與孩子的互動中經常使用智能手機[16],這一行為會干擾正常的親子互動,導致親子互動質量下降,讓孩子有強烈的被忽視甚至被拒絕的感覺[17],進而增加其問題行為[18]。父母低頭行為的產生會受到父母沖突的影響。壓力應對理論認為,當個體遭遇壓力性的生活事件(如婚姻沖突)并難以解決時,他們可能會選擇使用手機以逃避婚姻困境,客觀上產生了更多的低頭行為[19]。而父母的低頭行為會傳染孩子,導致孩子沉溺網絡。因此,本研究提出假設2:父母低頭行為在父母沖突與問題性短視頻使用之間起中介作用。
問題性短視頻使用還可以歸因于由于日常生活壓力引起的負面情緒,最常見的負面情緒是抑郁,研究表明抑郁與問題性短視頻使用有正相關關系[20]。父母沖突會導致青少年抑郁[21],情緒安全理論解釋了父母間的沖突是如何影響兒童發展的,即當青少年頻繁而強烈地接觸父母間的沖突可能會導致高度的情緒不安全感,具體可能表現為抑郁、憤怒等負面情緒或是親子關系緊張等。因此,負性情緒可能是父母沖突經歷的產物,作為兒童青少年未來適應發展的預測因素。與這一觀點相一致的是,抑郁已被廣泛證明是父母間沖突和兒童適應問題之間的中介因素[22]。父母沖突所產生的情緒問題可能會導致更多的網絡成癮等行為問題。因此,本研究提出假設3:抑郁在父母沖突對問題性短視頻使用的影響中起中介作用。
此外,父母低頭行為與抑郁之間也存在一定聯系。研究表明父母低頭行為會增加焦慮、抑郁[23-25]等問題的風險。當孩子感覺受到父母的拒絕或忽視時會增加其自身的內化和外化行為問題風險。在親子互動時,父母的低頭行為可能會讓孩子認為自己受到了忽視或拒絕,兒童更有可能產生情緒和各種適應不良問題。總體而言,父母沖突增加了其低頭行為,這可能會導致青少年的抑郁情緒,而情緒和適應不良問題可能會導致問題性短視頻使用。因此,提出假設4:父母低頭行為和抑郁在父母沖突和問題性短視頻使用的關系中起鏈式中介作用。
二、研究方法
(一)研究對象
選取山東、內蒙古、安徽部分中小學的學生為研究對象,采取整群抽樣法,問卷以班級為單位進行匿名施測,共發放問卷1214份,回收有效問卷1138份(有效率為93.7%)。其中,男生534人(46.9%),女生604人(53.1%);四年級145人(12.7%),五年級118人(10.4%),六年級122人(10.7%),七年級216人(19.0%),八年級341人(30.0%),九年級106人(9.3%),高一90人(7.9%);平均年齡為12.94±1.98歲。
(二)研究工具
1.兒童對婚姻沖突的感知量表
該量表由Grych,Seid和Fincham[26]編制、池麗萍和辛自強[27]修訂。總量表由三個子量表組成,分別為沖突特征、威脅認知和自我歸因,三個子量表具體可分為六個維度。本研究選用沖突特征子量表,由沖突頻率、沖突強度、沖突解決三個維度組成,共19個題目,采用四級評分,得分越高表示兒童感知到的父母沖突頻率高、強度大,沖突解決得差。在本研究中,該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數為0.91。
2.父母低頭行為量表
該量表由丁倩、王兆琪和張永欣[28]修訂,包含9個題目,采用Likert五點計分,1分為“從不這樣”,5分為“一直這樣”,量表得分越高代表父母低頭行為越嚴重。在本研究中,該量表的 Cronbach's α系數為 0.77。
3.健康抑郁問卷
該量表是抑郁自評量表,共有9個題目,采用四級評分,可以評估被試過去兩周的抑郁癥狀,得分越高表示抑郁癥狀越嚴重。該量表可以應用于評估青少年的抑郁情緒,具有良好的信效度[29]。本研究中,該量表的 Cronbach's α系數為 0.93。
4.短視頻過度使用量表
該量表由王建亞,張雅潔和程慧平[30]編制。共7個題目,采用Likert五點計分,1分為“非常不符合”,5分為“非常符合”,得分越高表示青少年短視頻過度使用情況越嚴重。在本研究中,該量表的 Cronbach's α系數為 0.91。
(三)數據分析
使用SPSS 26.0進行共同方法偏差檢驗、描述性統計和相關分析,使用Mplus 8.3建立結構方程模型并進行鏈式中介分析。
三、研究結果
(一)共同方法偏差檢驗
對于可能導致的共同方法偏差問題,首先采用匿名調查、變換問卷中題目的順序等方法從測試程序上加以控制;其次,采用Harman單因素法對共同方法偏差問題進行了檢驗,結果顯示,共有7個特征值大于1的公因子,第一個公因子解釋的變異為27.3%,小于臨界值40%,表明本研究中不存在嚴重的共同方法偏差。
(二)描述性統計和相關分析
各變量的描述性統計和相關分析結果如表1所示,父母沖突、父母低頭行為、抑郁和問題性短視頻使用兩兩之間呈顯著的正相關關系。這說明父母沖突和父母低頭行為多、個體抑郁情緒嚴重,其問題性短視頻使用也更嚴重。
(三)鏈式中介效應檢驗
根據方杰、溫忠麟和張敏強等人[31]基于結構方程模型的多重中介效應分析,本研究以父母沖突為自變量,問題性短視頻使用為因變量,性別作為控制變量,父母低頭行為和抑郁依次為中介變量,構建鏈式中介模型。結果顯示,模型總體擬合良好(c2/df =3.64,CFI=0.94,TLI=0.93,RMSEA=0.05,SRMR=0.04)。
如圖1所示,父母沖突能夠顯著正向預測父母低頭行為(β=0.51,t=15.01,p<0.001)、抑郁(β=0.34,t=7.99,p<0.001)和問題性短視頻使用(β=0.15,t=3.93,p<0.001),父母低頭行為顯著正向預測抑郁(β=0.18,t=3.91,p<0.001)和問題性短視頻使用(β=0.24,t=6.28,p<0.001),抑郁顯著正向預測問題性短視頻使用(β=0.33,t=9.63,p<0.001)。
進一步中介效應分析如表2所示,父母沖突通過父母低頭行為對問題性短視頻使用的間接效應顯著,父母沖突通過抑郁對問題性短視頻使用的間接效應顯著,父母低頭行為和抑郁的鏈式中介效應顯著,95%置信區間均不包括0,表明父母低頭行為、抑郁在父母沖突和問題性短視頻使用的關系中分別發揮單獨的和鏈式的中介作用。
四、討論
本研究結果顯示,父母沖突顯著正向預測問題性短視頻使用。這一結果驗證了假設1,也與以往對問題性社交媒體使用以及網絡成癮的研究結果一致[13-14]。長期處于父母沖突環境中的青少年傾向于將互聯網視為相對安全和舒適的環境,并過度依賴互聯網尋求情感溫暖和支持,以滿足他們在家庭環境中未得到滿足的社會和心理需求。研究結果再次證明,個體的行為成癮可以由家庭風險環境造成,父母沖突是造成家庭功能失調的危險因素之一。
父母低頭行為在父母沖突與青少年的問題性短視頻使用之間起中介作用,這一結果驗證了假設2。具體而言,父母沖突正向預測父母低頭行為,而父母低頭行為的程度越高,青少年的短視頻使用情況越嚴重。溢出假說認為,夫妻之間的負面行為或情緒也會外溢到親子之間的互動,通過消極的親子互動對孩子的適應造成不良影響[8-9]。夫妻之間的沖突會讓雙方感受到壓力,他們可能會通過低頭使用手機進行短暫的逃避。這一方面會給孩子樹立沉迷手機的形象,使孩子模仿這一行為,另一方面可能會釋放玩手機比親子互動更重要的信號,讓孩子感到被忽視,甚至被拒絕,間接損害兒童的安全依戀和健康成長,而不安全的依戀會導致行為成癮,包括網絡成癮[32-33]。
抑郁在父母沖突和問題性短視頻使用的關系中也起著中介作用,驗證了假設3。由父母沖突所引發的抑郁情緒對問題性短視頻使用起到正向預測作用。根據情緒安全理論,孩子在家庭中應感受到安全,而父母沖突會削弱他們的安全感,孩子會認為他們的父母關系不穩定,這可能會增加他們的各種適應不良風險。研究結果顯示,父母沖突顯著正向預測抑郁,這說明處于高父母沖突環境的兒童青少年,更容易產生抑郁情緒,父母沖突是抑郁的風險因素,這與以往的研究結果一致[19];另一方面,有抑郁情緒的青少年更有可能發展成網絡成癮,父母沖突對青少年來說是有壓力的,會損害他們的情緒和心理安全,從而產生負性情緒,此時他們可能會通過網絡緩解,從網絡中獲得情緒支持。
父母低頭行為和抑郁共同作用于父母沖突和問題性短視頻使用的關系中,形成鏈式中介作用,驗證了假設4。父母沖突越頻繁,父母低頭行為的程度越高,青少年的抑郁情緒越增加,從而引發了問題性短視頻使用。這表明父母沖突對青少年問題性短視頻使用的影響是受到個體情緒因素和家庭因素共同作用形成的,即家庭環境中的父母沖突產生了父母低頭行為,父母低頭行為不僅直接給青少年做出了不良示范,還給他們帶來了情感上的冷落,進而導致了其問題性短視頻使用。
本研究從理論層面探討了父母沖突與子女問題行為之間關系的中介作用機制,探索了家庭中的消極因素和個體自身的不利因素在問題性短視頻使用中的共同作用。這一研究結果對實踐中的預防和干預工作也具有一定的指導意義:家庭是兒童青少年問題行為的源頭,夫妻沖突、婚姻關系質量差,會影響青少年的情緒和心理健康,父母應避免在子女面前爆發沖突;應多關注青少年的情緒健康,幫助其調節不良情緒,避免產生不良行為和適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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