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D248在腎臟疾病中的研究進展

［專家介紹］ 尤燕舞，教授，主任醫師，醫學博士，留美博士后，博士/碩士生導師，廣西壯族自治區人民醫院腎內科學科帶頭人。曾在美國洛杉磯Cedars Sinai醫學中心擔任博士后研究員。主要從事慢性腎臟疾病基因、免疫及分子機制的研究。現任中國僑聯特聘專家、廣西醫學會腎臟病學分會常務委員、廣西醫師協會第一屆腎臟內科醫師分會常務委員、廣西中西醫結合腎臟病學會常務委員。主持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2項、廣西自然科學基金項目4項、廳級科研項目多項；公開發表學術論文80多篇，其中以第一作者或通信作者發表SCI論文20篇、中文核心期刊論文16篇；先后獲得廣西科技進步二等獎、三等獎；系自治區衛生健康委廣西醫學高層次骨干人才“139”計劃中青年學科骨干培養人選，獲廣西醫師協會第一屆“廣西十佳青年醫師”榮譽稱號。

【摘要】腎纖維化是許多腎臟疾病的最終轉歸，因此，延緩腎纖維化過程對腎臟疾病的治療尤為重要。CD248是一種Ⅰ型跨膜糖蛋白，在腎纖維化中表達上調，通過敲除CD248可抑制腎纖維化，這表明CD248在腎纖維化過程中可能起到重要作用。該文將對CD248在腎臟疾病中的相關作用進行綜述。

【關鍵詞】CD248；腎纖維化；表達；腎臟疾病

中圖分類號： R692文獻標志碼： ADOI： 10.3969/j.issn.1003-1383.2024.02.001

Research progress of CD248 in renal diseases

LU Xinjie1， YOU Yanwu2

【Abstract】 "Renal fibrosis is the final outcome of many renal diseases， so delaying the process of renal fibrosis is particularly important for the treatment of renal diseases. CD248 is a type I transmembrane glycoprotein， which is up-regulated in renal fibrosis. The knockdown of CD248 can inhibit renal fibrosis， suggesting that CD248 may play an important role in the process of renal fibrosis. This article will review the relevant roles of CD248 in renal diseases.

【Keywords】CD248; renal fibrosis; expression; renal disease

近年來，慢性腎臟病（chronic kidney disease，CKD）的發病率不斷上升，特別是在中、高等收入國家，CKD已成為全球日益重要的健康問題［1］。CKD的早期階段可能沒有癥狀，并且疾病軌跡難以預測，如果不加以控制，最終會發展為腎衰竭，腎臟替代療法是唯一的維持生命的療法。因此，早發現、早診斷、早治療尤為重要，預測哪些患者會發展為腎衰竭，可以更好地使用靶向治療和更有效地分配衛生資源。在各種慢性腎臟病中，腎活檢是大多數疾病確診的金標準，同時腎活檢在評估治療效果和預后中也起到重要作用，然而，腎活檢只能提供一個不斷發展的致病過程的“快照”，若需動態評估治療效果及預后，則需重新做腎活檢，然而腎活檢是侵入性操作，會帶來出血和其他風險，并不適合頻繁反復操作。與腎活檢相比，無創標志物可以顯著提高縱向監測的頻率，以便密切跟蹤疾病進展并調整治療方案。因此，尋找有效的生物標志物是非常有必要的。越來越多的相關研究表明，在CKD患者中，CD248表達上調可促進腎臟纖維化，其表達水平與CKD的嚴重程度相關，CD248可作為腎臟生存的獨立預測因子。本文將對CD248在腎臟疾病中的作用進行綜述。

1 CD248的分子結構及表達

1.1 CD248的分子結構

CD248又可稱為內皮唾液酸蛋白、腫瘤內皮標志物（TEM1）、Endosialin，在1992年被研究者首次在腫瘤的血管內皮細胞檢測中發現，它是被單克隆抗體FB5所鑒定的抗原［2］。CD248基因定位于染色體11q13上，完整的cDNA包含2274 bp的開放閱讀框，并且編碼含有757個氨基酸的蛋白質，其分子結構包含信號前導肽，五個球狀胞外結構域，黏蛋白樣區域，跨膜片段和短細胞質尾巴。其中五個球狀胞外結構域位于CD248的N端胞外部分，是由一個C型凝集素結構域，一個與Sushi/ccp/scr/pattern相似的結構域和三個表皮生長因子（epidermal growth factor，EGF）樣結構域組成的C型凝集素樣蛋白，并且在這個區域與血栓調節蛋白和補體受體c1qRp具有同源性，因為此結構特點，提示其具有黏附分子的功能，在蛋白質相互作用中起作用。另外，因為CD248在幾種人類細胞類型顯示出高度的糖基化和唾液酸含量，故將其歸屬于唾液酸黏蛋白樣分子組中，是一種Ⅰ型跨膜糖蛋白［3］。

1.2 CD248的表達

CD248最初在血管內皮細胞被檢測到，并且被認為是表達最豐富的腫瘤內皮抗原，然而后來進一步研究表明CD248表達在正常人體組織中幾乎檢測不到，中等表達僅在結腸和前列腺間質中檢測到，并且發現CD248不是內皮細胞抗原，不由腫瘤內皮細胞表達，而是間充質干細胞的標志物，它在活化的成纖維細胞（即肌成纖維細胞）和新血管壁細胞（即周細胞和平滑肌細胞）中表達［2，4］。相關研究證明，CD248可以在多種受損器官和纖維化器官中表達上調，比如皮膚組織［5］、心臟［6］、肝臟［7］等，可以起到促進傷口愈合、組織重塑、促纖維化等作用。而在腎臟中，SMITH等［8］通過體外和體內研究發現CD248定位于腎小管間質，免疫熒光顯示CD248+基質細胞有三個亞群：CD248+ α-SMA-，CD248+ α-SMA+，CD248- α-SMA+，在健康的非炎癥腎臟中，CD248由常駐周細胞和間質成纖維細胞表達；在受損的纖維化腎組織中，除了CD248+ α-SMA-基質成纖維細胞外，CD248- α-SMA+肌成纖維細胞可見，在肌成纖維細胞亞群（CD248+α-SMA+）中增加并表達。

2 CD248的促纖維化作用機制

纖維化疾病以肌成纖維細胞和細胞外基質（extracellular matrixc，ECM）的積累為特征，而ECM的過度積累會導致瘢痕形成和組織纖維化，最終會導致器官功能障礙和死亡。在腎纖維化中，活化的肌成纖維細胞是一種關鍵的基質分泌細胞類型，在ECM積累中起關鍵作用［9-11］，因為活化的肌成纖維細胞是生成ECM主要成分的主要細胞。ECM的成分主要包括纖維連接蛋白、膠原蛋白Ⅰ、膠原蛋白Ⅳ，它們是CD248的特異性配體，可以通過與CD248的相互作用介導細胞增殖、黏附和遷移［12］。目前研究表明在腎纖維化中肌成纖維細胞的主要來源是周細胞和基質成纖維細胞［13］，其中周細胞是腎損傷后產生瘢痕的肌成纖維細胞的主要來源，因此腎臟周細胞活化、增殖、分化成為肌成纖維細胞就尤為重要。相關研究表明血小板源性生長因子受體（platelet-derived growth factor receptor，PDGFR）和MAP激酶ERK1、ERK2參與了CD248調節控制周細胞增殖的信號通路，并且認為CD248可能通過調節血小板衍生生長因子（platelet-derived growth factor，PDGF）途徑發揮作用，因為PDGF誘導的細胞外信號調節ERK的磷酸化在CD248缺失的周細胞中顯著減少，而不是通過調節PDGFR本身的磷酸化起作用，因此推測CD248可能通過一種未知的機制修改作用于PDGFR下游、ERK1和ERK2上游的PDGF信號［14］。隨后CHEN等［15］通過實驗證明在進行性腎臟損傷中，激活PDGFR信號可導致腎臟周細胞的活化、增殖以及誘導周細胞分化成為肌成纖維細胞，從而促進細胞外基質的產生。這提示在腎臟損傷過程中，CD248可能通過PDGF途徑調節腎臟周細胞從而促進腎纖維化。

腎纖維化過程包括五個步驟，其中第一個步驟是炎癥導致腎小管上皮活化，大量單核/巨噬細胞浸潤腎臟，持續的巨噬細胞浸潤分泌包括轉化生長因子β（transforming growth factor β，TGF-β）在內的分子促進炎癥的發生，進而導致實質組織的破壞、微血管稀疏和不可逆的纖維化，最終發展為終末期腎臟病（end-stage renal disease，ESRD）［16］。國內外許多文獻表明巨噬細胞在腎纖維化過程中起重要作用，并且在腎纖維化病變發展的不同階段都能夠合成TGF-β。到目前為止，TGF-β超家族成員介導的腎纖維化信號傳導通路是被研究得最廣泛的，TGF-β/Smad信號傳導通路是導致腎纖維化的中心通路，TGF-β被認為是參與肌成纖維細胞活化的關鍵細胞因子，并且研究表明高水平表達CD248是賦予成纖維細胞對TGF-β作用的敏感性所必需的［17］，XU等［18］在離體原代成纖維細胞和小鼠成纖維細胞NIH-3T3中，發現CD248可被TGF-β誘導表達，因此可以推測CD248可能在TGF-β信號傳導的腎纖維化通路中扮演著重要角色。最近研究發現，在組織損傷和纖維化過程中，肌成纖維細胞可以通過CD248和半乳糖凝集素-3（galectin-3）的特異性相互作用促進巨噬細胞募集和促纖維化表型轉換，肌成纖維細胞數量增加并包圍募集的促炎巨噬細胞，然后巨噬細胞通過表達趨化因子配體17（chemokine ligand 17，CCL17）來激活肌成纖維細胞中的膠原生成，從而導致腎纖維化［19］。

3 CD248在腎臟疾病中的表達

3.1 急性腎損傷

急性腎損傷（acute kidney injury，AKI）是一種常見的病理狀況，是以短時間內腎功能急劇下降為基本特征的一種復雜臨床綜合征，急性腎損傷后，即使隨后腎臟恢復，也是未來發展為CKD和ESRD的危險因素，而腎臟發展為CKD和ESRD的過程，實際上也可以稱為是腎纖維化的過程。有研究已經證明α-SMA是與肌成纖維細胞相關的標志物，PDGFR-β又被定義為腎周細胞分離和表征的組成標記，PDGFR-β和α-SMA的雙重標記提供了AKI期間腎組織周細胞分布和功能失調激活的“圖景”［15，20］。因此研究者對PDGFR-β和α-SMA進行雙免疫熒光染色，研究豬和小鼠腎缺血/再灌注（IR）損傷模型中的PMT（周細胞向肌成纖維細胞轉化，即PDGFR-β的缺失和α-SMA、Collagen I及MMP蛋白水平的升高），發現腎IR 24 h后，構成標志物PDGFR-β和NG2下調，α-SMA顯著上調［21］，后來研究者在AKI膿毒癥模型中得到了相同的結果［22］，這表明腎周細胞能夠轉分化為α-SMA+肌成纖維細胞，PDGFR-β+周細胞能夠合成促纖維化標志物，獲得肌成纖維細胞的典型特征。有研究者發現在輸尿管梗阻誘導腎損傷的反應中，腎損傷和炎癥導致腎間質內成纖維細胞CD248的表達增加，而CD248的遺傳缺失顯著減少了基質沉積肌成纖維細胞的形成，導致腎組織纖維化減少［23］。CD248的表達上調提示其可能在腎損傷發生發展中起到某種調節作用，但目前相關研究仍較少，具體的作用機制仍有待研究。

3.2 慢性腎臟病

CKD被定義為各種原因引起的腎臟結構或功能異常≥3個月，包括出現腎臟損傷標志（白蛋白尿、尿沉渣異常、腎小管相關病變、組織學檢查異常及影像學檢查異常）或有腎移植病史，伴或不伴腎小球濾過率（glomerular filtration rate，GFR）下降，或不明原因的GFR下降（lt;60 mL/min）≥3個月。糖尿病腎病、高血壓腎小動脈硬化、原發性與繼發性腎小球腎炎、腎小管間質疾病（慢性間質性腎炎、慢性腎盂腎炎、尿酸性腎病、梗阻性腎病等）、腎血管疾病、遺傳性腎病等是慢性腎臟病的主要病因，如果不加以控制，腎纖維化幾乎是所有進行性慢性腎臟病共同的最終結局。許多研究共同表明，CD248在腎纖維化中表達上調，且其表達水平與CKD的嚴重程度呈正相關，CD248的表達增加預示進展為終末期腎衰竭。SMITH等［23］使用單側輸尿管梗阻（unilateral ureteral obstruction，UUO）腎纖維化模型，研究了CD248基因缺失對梗阻后腎纖維化的影響，結果表明CD248基因敲除（CD248-/-）小鼠在UUO后免受纖維化和微血管稀疏的影響，雖然確切的機制尚不清楚，但這可能是由于周細胞的穩定作用，減少了周細胞向CD248-/-小鼠肌成纖維細胞表型的遷移和分化。可以證明CD248基質細胞在腎纖維化中具有致病作用。而后XU等［18］和PAI等［19］也通過對UUO誘導和單側缺血再灌注損傷（unilateral ischemia reperfusion，UIR）的小鼠腎纖維化模型中證實了相同的結果。在鼠腎和腹膜纖維化模型中，肌成纖維細胞中的CD248上調，CD248基因敲除可以減弱腎臟和腹膜纖維化，CD248的破壞再次減弱了腹膜粘連和纖維化［19］。最近，XU等［18］首先對健康對照組和CKD患者的腎組織活檢切片進行免疫組化染色，發現CD248在CKD患者中表達顯著上調，隨后研究了59例CKD患者的CD248表達與臨床病理特征的相關性，通過線性分析CD248表達與腎纖維化嚴重程度或腎功能不同指標的相關性，發現CD248表達與腎小管間質纖維化指數、血尿素氮水平、血清肌酐水平呈正相關，提示腎功能惡化與估算的腎小球濾過率（estimated glomerular filtration rate，eGFR）呈負相關。這些結果表明，CD248在腎纖維化中表達上調，其表達水平與CKD的嚴重程度密切相關，CD248可作為腎臟生存的獨立預測因子。然后在UUO或馬兜鈴酸腎病（ari-stolochic acid nephropathy，AAN）誘導的小鼠纖維化腎組織的肌成纖維細胞中，利用實時定量PCR和WB分析腎組織中CD248和纖維化相關蛋白、α-SMA、Ⅰ型膠原蛋白及TGF-β的表達，結果顯示這些蛋白的表達均顯著上調。此外，UUO或AAN誘導小鼠腎組織中CD248和α-SMA的雙免疫熒光染色也顯示CD248主要與α-SMA+肌成纖維細胞共定位。這些結果證實了CD248在UUO或AAN誘導小鼠腎肌成纖維細胞中的表達明顯上調。從以上小鼠纖維化模型中，共同證明了CD248在腎臟組織纖維化中起重要作用，CD248破壞可減輕腎臟纖維化。而且研究表明接種CD248 cDNA也能減弱小鼠的腎纖維化，這可能是由于血清中抗CD248抗體的增加引起的［19］，這或許是治療腎纖維化的有效靶點。

3.3 糖尿病腎病

糖尿病腎病（diabetic nephropathy，DN）是最主要的糖尿病微血管并發癥之一，是糖尿病導致的慢性腎臟病，是CKD和ESRD的重要原因，也是糖尿病患者死亡的最強預測因子［24］。最近的研究表明，不適應的未折疊蛋白反應（unfolded protein response，UPR）信號在DN的發病機制中起關鍵作用［25-26］。大量研究已經證明腎小球系膜細胞功能失調在DN的發病機制中起著重要作用，最近KRISHNAN等［27］通過對暴露于葡萄糖的系膜細胞進行無偏基因表達分析，發現跨膜受體CD248是上調最為明顯的基因，隨后進一步研究發現在體外高糖刺激下的系膜細胞、STZ和db/db糖尿病小鼠的腎小球（分別代表1型和2型糖尿病）及DN患者的腎小球組織切片中CD248也均上調，而適應性不良的未折疊蛋白反應是其中最易受刺激的通路之一。時間過程分析顯示腎小球CD248的表達增加先于白蛋白尿、系膜基質擴張和適應性不良的UPR激活。并且發現通過CD248敲除可以改善DN相關的腎小球功能障礙，且逆轉了適應不良性未折疊蛋白應答信號轉導，進而減少未折疊蛋白的累積而減少內質網的應激，從而延緩DN的進展。

3.4 狼瘡性腎炎

系統性紅斑狼瘡（systemic lupus erythematosus，SLE）是典型的自身免疫性疾病，凋亡清除率受損、先天免疫系統和適應性免疫系統上調、補體激活、免疫復合物和組織炎癥的復雜相互作用最終導致了自我維持的自身免疫過程［28］。許多器官和組織都可能受到SLE的影響，而狼瘡性腎炎（lupus nephritis，LN）是SLE最常見表現之一，約有40％的LN患者受到影響，其中LN 患者中有10％會發展為ESRD［29］。ZHOU等［30］使用TMT標記定量蛋白質組學方法對采集的28名SLE患者和30名健康個體血清樣本中的差異表達蛋白 （differential expression proteins，DEPs）進行鑒定、篩選和檢測，共鑒定出744個蛋白，其中84個被認為是差異表達蛋白，發現CD248顯著下調，后續通過酶聯免疫吸附試驗（enzyme linked immunosorbent assay，ELISA）證實CD248是跨膜糖蛋白中下調最顯著的。而生物信息學分析表明，這些DEPs主要參與了許多生物學過程，包括免疫反應、信號轉導、炎癥反應、蛋白水解、先天免疫反應和細胞凋亡，這些過程與SLE的發病機制密切相關。 盧俊玲［31］通過使用全蛋白TMT標記定量蛋白質組學分析LN患者和健康對照組的血液、尿液外泌體中的差異蛋白質，發現LN患者血清外泌體中CD248的表達量顯著升高。基于研究SLE患者和LN患者區別于健康個體的血清中CD248差異表達及以上研究者的相關研究，CD248或者可能成為篩選SLE和LN的潛在生物標志物。

4 展望

目前關于CD248的研究主要集中在CD248促纖維化和促腫瘤轉移方面，CD248對腎纖維化有促進作用，與CKD的嚴重程度呈正相關，在CKD的發展過程中起著重要作用。但其促腎纖維化的具體傳導通路仍未明確，目前關于CD248介導的信號傳導通路的相關研究較少，相關疾病的臨床試驗也較欠缺，有待進一步研究，以期待CD248能為疾病早期診斷、治療及療效評估提供新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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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3-08-24 修回日期：2023-10-24）

（編輯：潘明志）

基金項目： 廣西自然科學基金（2023GXNSFAA026005）

第一作者簡介： 盧欣節，女，醫學學士，在讀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狼瘡性腎炎。E-mail：1290861492@qq.com

通信作者： 尤燕舞。E-mail：youyanwu@163.com

［本文引用格式］ 盧欣節，尤燕舞.CD248在腎臟疾病中的研究進展［J］.右江醫學，2024，52（2）：97-1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