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陽化氣，陰成形”探析脊柱腫瘤的辨治

陳江 徐翠萍 胡玉星 潘渴 凌云 鄺濤

【摘要】 本文探討了基于“陽化氣，陰成形”理論的脊柱腫瘤辨治方法。脊柱作為督脈“貫脊屬腎”之所，參與總督一身之陽，“陽化氣”不足，陽不制陰，導致“陰成形”太過是脊柱腫瘤發生之關鍵，通過寒積、痰凝、血瘀三個角度深入研究和理解中醫“陽化氣，陰成形”理論在脊柱腫瘤防治中的應用，有望為脊柱腫瘤的防治提供有益的指導，為傳統中醫的傳承和創新貢獻力量。

【關鍵詞】 陽化氣，陰成形 脊柱腫瘤 中醫辨治

Exploration and Analysis of Differentiation and Treatment of Spinal Tumor Based on "Yang Transforming Qi， Yin Shaping up Body"/CHEN Jiang， XU Cuiping， HU Yuxing， PAN Ke， LING Yun， KUANG Tao. //Medical Innovation of China， 2024， 21（11）： -162

[Abstract] This paper discusses the differentiation and treatment method of spinal tumor based on the theory of "Yang transforming Qi， Yin shaping up body". The spine， as the place where the governor vessel "throughout the spine and belongs to the kidney"， participates in the whole body Yang of the governor vessel. The deficiency of "Yang transforming Qi" and the failure of Yang controlling Yin lead to excessive "Yin shaping up body"， which is the key to the occurrence of spinal tumor. In-depth study and understanding of the application of the theory of "Yang transforming Qi， Yin shaping up body" in the prevention and treatment of spinal tumor through the three perspectives of cold accumulation， phlegm coagulation and blood stasis is expected to provide useful guidance for the prevention and treatment of spinal tumor and to contribute to the inheritance and innovation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Key words] Yang transforming Qi， Yin shaping up body Spinal tumor Differentiation and treatment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First-author's address： Department of Spine Ⅱ， the First Hospital of Hunan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 Changsha 410007， China

doi：10.3969/j.issn.1674-4985.2024.11.035

脊柱腫瘤（spinal tumor）是指發生在脊柱骨骼或附近組織中的腫瘤性病變，其可直接侵犯或壓迫周圍脊椎骨質、脊髓、神經等，引起脊柱畸形、局部腫塊、疼痛、神經功能障礙等一系列臨床表現。當前脊柱腫瘤的治療仍以手術為主，但由于脊柱區域解剖結構復雜，腫瘤切除手術存在技術難度大、風險高、難以整瘤切除而易復發、費用高昂等不足。隨著我國脊柱腫瘤的發生率及惡性程度日益升高[1]，尋求相對安全、有效的治療方式顯得尤為重要。中醫對脊柱腫瘤并無明確的病名分型，前人依據其主要臨床表現歸于“石癰”“石瘤”“石疽”“骨瘤”等疾病范疇，筆者從“陽化氣，陰成形”的角度論述脊柱腫瘤之病機，強調通過平衡陰陽、調和氣血來達到防治結合的目的，為脊柱腫瘤的辨治提供思路。

1 “陽化氣，陰成形”的理論內涵

“陽化氣，陰成形”最早見于《素問·陰陽應象大論》：“故積陽為天，積陰為地。陰靜陽躁，陽生陰長，陽殺陰藏；陽化氣，陰成形”，是傳統醫學的核心理論之一，它強調了身體的陰陽平衡和氣血流動對于維持健康的重要性，體現了人體新陳代謝的功能狀態。陽氣升發輸布促進陰的生長，而陰的生長在陽散的過程中成形凝聚，化精歸藏。陽生為初，陰藏為末，陽生以助陰藏，陰藏復而陽生，循環無端，整個生長化收藏的循環即為“陽化氣，陰成形”的演化。中醫學認為，生命是由生物體內部的氣化運動所構成的。氣化運動的本質是指氣體的轉化與物質的形成[2]。在人體中，正氣是一種無形的能量，屬于陽；而精血津液則是有形的物質，屬于陰。陰精和陽氣之間可以相互轉化。簡單來說，陽氣具有化氣的功能，可以將機體內的物質轉化為無形的氣，因此陽氣的作用主要體現在功能方面。而陰精則具有成形的功能，可以將外界的物質合成為自身的身體物質，因此陰精的作用主要體現在形態方面。精血津液向氣體的轉化依賴于陽氣的氣化作用；而氣體向精血津液的轉化則離不開陰精的成形作用。

2 “陽化氣，陰成形”正常維持脊柱生理功能

《素問·陰陽應象大論》提到：“陰勝則陽病，陽勝則陰病，陽勝則熱，陰勝則寒。”“陽化氣”與“陰成形”不是獨立的兩種狀態，而是相互影響、互為因果[3]。脊柱作為人體的中軸骨骼，是支持承載身體結構的支柱，是人體最為重要的骨性結構之一。《十四經脈氣所發》中云：“督之為言都也，行背部之中行，為陽脈之都綱。”又有《難經·二十八難》曰：“督脈者，起于下極之俞，并于脊里，上至風府，入屬于腦”，督脈為陽氣之海，而脊柱作為督脈“貫脊屬腎”之所，是督脈循行的主干，參與總督一身之陽[4]；脊柱也溝通髓海，包含骨髓、脊髓、血液等有形之陰質，《靈樞·五癃津液別》曰：“五谷之精液，和合而為膏者，內滲于骨空，補益腦髓”，髓可生血，血亦生髓。《黃帝內經》載：“腎主骨，生髓，通于腦”，而腎陽又為人體陽氣的根本，可見陽氣、腎、脊柱三者的密切聯系，《素問·陰陽應象大論》也提到：“腎生骨髓”“在體為骨”，腎精充沛、陰陽平衡的和諧狀態是維持脊柱形態功能的基礎。而在生理上，鈣、磷等微量元素經過腎臟的重吸收，調控脊柱骨穩態中成骨及破骨細胞的活性[5]，影響脊柱骨骼生、長、壯、老過程中的動態平衡。《素問·生氣通天論》曰：“凡陰陽之要，陽密乃固……陰平陽秘，精神乃治；陰陽離決，精氣乃絕。”“陽化氣，陰成形”功能正常，血液才得以化生，筋骨等有形結構才能發育正常，功能完整，亦如《素問·生氣通天論》所言“骨髓堅固，氣血皆從”。

3 “陽化氣，陰成形”失衡是脊柱腫瘤發生之關鍵

《素問·生氣通天論》言：“夫自古通天者，生之本，本于陰陽。”脊柱腫瘤的形成不外乎陰陽的失調，“陽化氣，陰成形”是陰陽功能的具象化表現，而在整個演化過程中，陽氣占主導地位，決定“陰成形”的結果。《靈樞·刺節真邪》記載：“已有所結，氣歸之，津液留之，邪氣中之，凝結日以易甚，連以聚居，為昔瘤。”脊柱作為陽氣運行的主要通道之一，當人體督脈陽氣不行，氣不能運，氣血不通甚則日久停滯，不榮不通，腫、痛、瘀、毒等病理表現就會隨之產生。現代研究表明，疼痛是脊柱腫瘤患者最常見、最主要的癥狀，多由骨膜壓力及病理骨折導致[6]。80%～95%的原發性脊柱腫瘤在確診時疼痛是首發癥狀，有時為唯一癥狀[7]。

《靈樞·刺節真邪論》曰：“虛邪偏客于身半，其入深，內居營衛，榮衛稍衰，則真氣去，邪氣獨留，發為偏枯”，其中提到的“真氣去，邪氣獨留”其實就是“陽化氣不足，陰成形太過”的表現。若“陽化氣”過少，機體表現為臟腑功能減退、氣化失源，陰精不能正常輸布、排泄，瘀積于經絡及病變局部而化作寒積、痰凝、血瘀等有形的病理產物，誘發癌毒的產生，如《素問·舉痛論》所言：“血氣稽留不得行，故宿昔而成積矣”，又《醫宗必讀》云：“積之成也，正氣不足，而后邪氣踞之”，進一步講述了陽氣不足致陰成形太過的結果。脊柱腫瘤的發病率隨年齡上升也正是體內陽氣逐漸衰弱導致，且陽虛體質的患者腫瘤發病率高于其他體質患者[8]。清代祁坤在《外科大成·石疽》中提出：“石疽生頸項間，堅硬如石，皮色不變，由沉寒克于經絡，氣血凝結而成”“生腰胯之間，腫而無頭，皮色不變，堅硬如石，……亦由元氣虛而邪氣固結也”。“陽化氣”不足之本虛，或因先天稟賦不足，或后天疲勞過度，或年老體衰，或久病傷腎，本虛則腎精不足，骨失所養，骨髓空虛，毒邪湊骨，不榮則痛；而“陰成形”太過之標實則氣血凝滯，蝕骨傷筋，骨生陰毒，本虛標實乃致此疾，見圖1。

3.1 陽氣虧虛，寒濕痰凝，膠著成瘤

葉天士在《臨證指南醫案》中提出：“著而不移，是為陰邪聚絡。”寒邪和濕邪都屬于陰邪，它們都容易損傷人體的陽氣。《素問·陰陽應象大論》提到：“腎生骨髓……其在天為寒，在地為水，在體為骨，在臟為腎。”同氣相感，寒邪內犯時，臟首當傷腎，體首當傷骨。當陽氣虧虛無法正常發揮推動、運化、溫煦等生理功能時，氣機運行不暢，津液輸布失常，陰寒之邪逐漸凝滯，聚濕凝痰，容易與邪氣膠結。痰濕等產物有穢濁、黏滯的性質，與脊柱腫瘤微環境中的丙酮酸、乳酸、細胞黏附因子等異常代謝產物相似[9]，從而介導了腫瘤的侵襲轉移等多個過程。

3.2 腎陽虛衰，血脈瘀阻，骨生陰毒

《醫林改錯》云：“元氣既虛，必不能達于血管，血管無氣，必停留而瘀”，氣為血帥，陽氣虛推動乏力血液運行不暢形成血瘀；《東醫寶鑒》曰“氣溫則血滑，氣寒則血澀”，陽氣不足也可致使陰寒內生，血脈攣縮而致血液凝滯。《素問·骨空論篇》提到：“督脈為病，脊強反折，腰痛不可以轉搖”，脊柱腫瘤患者多因椎管內神經受壓而出現肢體麻木、無力、活動障礙甚則癱瘓[10]，這與中醫“骨痿”相似，骨痿者，腎陽虛衰為先，血脈瘀阻在后，氣化無力，新血難生，終致骨枯髓虛，腫瘤瘀毒則更易侵蝕生長。

綜上所述，腎陽虧虛是脊柱腫瘤發生的先決條件，寒積、痰凝、血瘀是脊柱腫瘤發生的重要因素，這與“陽化氣不足，陰成形太過”的病機論述十分類似。故用“陽化氣，陰成形”這一理論指導脊柱腫瘤的中醫論治，可起到提綱挈領的作用。

4 基于“陽化氣，陰成形”治療脊柱腫瘤之法

4.1 溫陽化氣，化痰散結

寒痰凝結于脊柱而成有形之腫瘤，《黃帝內經》載“寒者熱之”，《金匱要略·痰飲咳嗽病脈證并治》云“病痰飲者當以溫藥和之”，因此溫陽化痰是治療脊柱腫瘤的基本之法。腎為先天之本，主骨生髓，腎陽可溫煦全身，同時也可以調節水液代謝，故溫陽之重在于溫腎扶陽以溫化凝結在脊柱局部的痰飲、寒結，促進有形之物轉化為無形之物[11]，即為“益火之源，以消陰翳”之意。可用桂枝、附子、白芥子、半夏、天南星等藥，現代藥理亦表明白芥子、附子中的有效成分具有抑制腫瘤細胞增殖，促進腫瘤細胞凋亡的抗腫瘤作用[12-13]。方藥可用陽和湯加減，蔣士卿在臨床中應用陽和湯治療原發性惡性骨腫瘤效果顯著[14]，唐敏莉等[15]通過文獻分析發現陽和湯主治的腫瘤類型排名前五皆為各類惡性腫瘤的骨轉移，現代基礎研究表明陽和湯可以從調控骨轉移因子、腫瘤微環境、促進腫瘤細胞凋亡等多方面實現抑瘤作用[16]。

4.2 破瘀消積，通絡行氣

血瘀是脊柱腫瘤發生和病情發展的重要因素之一，其多因氣虛運血無力或感邪血行不暢所致，在臨床中脊柱腫瘤患者往往有局部疼痛、痛處固定、夜間加重、舌偏紫、舌下絡脈迂曲等“瘀”的表現，因此治“瘀”是治療脊柱腫瘤之關鍵。腫瘤作為有形之體，易長難消，《本草綱目》曰：“堅積之病，非平和藥所能取捷，必令反奪，以成其功也”，治以破瘀消積之法速攻瘤毒，方能促進其消亡，防止侵襲鄰近組織或發生轉移。脊柱為督脈循行之處，在解剖結構上其內含大量血管，葉天士云“久病入絡”，這與現代研究所述的腫瘤所致血液高凝狀態、局部微循環障礙一致[17]，又《重訂靈蘭要覽·積聚》云：“治積之法，理氣為先”，故在脊柱腫瘤的治療期間破瘀的同時不可忘通絡、行氣，可用三棱、莪術、全蝎、水蛭、地龍等破瘀通絡藥。腫瘤初期邪氣盛而正氣不虛，可適當加大水蛭、地龍等的用量以攻毒散結，隨病情緩解而逐漸減量[18]，現代研究表明水蛭素、地龍提取物能夠直接抑制腫瘤的生長和增殖，誘導腫瘤細胞凋亡，同時具有抗凝血和抗血小板聚集的作用[19]。方可選用大黃蟄蟲丸、黃芪蟲藤飲、血府逐瘀湯、桂枝茯苓丸等。

4.3 補益氣血，固本培元

“邪之所湊，其氣必虛”，脊柱腫瘤作為一種慢性疾病，始終存在氣血虧虛的病理變化，氣血虧虛導致脊柱腫瘤形成，而脊柱腫瘤會消耗局部、臟腑乃至整個機體的氣血，二者互為因果，因此氣血的盈虧動態貫穿疾病辨治的全程，需要時刻權衡扶正與祛邪[20]。初期由于脊柱局部氣血虧虛難以實現“陽化氣”的功能，導致脊柱腫瘤的形成，隨著瘤體的生長消耗會加重局部氣血的不足，此期扶正以祛邪，正氣與瘤毒相抗，抑制其生長。《醫方考》曰：“諸臟腑百骸受氣于脾胃而后能強”，故以補益后天脾胃為主，宜用甘淡平補法，不宜峻補以免助邪，可用黨參、山藥、甘草等藥，方用六君子湯、補中益氣湯等。中晚期瘤毒漸實，局部氣血消耗殆盡則會出現組織壞死、液化，進而損耗臟腑乃至整個機體之氣血，表現為疲乏、消瘦、大肉盡脫、納差、失眠等本元虧虛之象。張景岳曰：“五臟之傷，窮必及腎”，故此期宜固本培元，培補先天之腎，激發機體自身恢復能力[21]，一方面以免“正虛邪戀”，另一方面“先安未受邪之地”，防止被瘤毒所克生出轉移、復發、惡病質之變，宜用熟地黃、鹿角膠、黃精、鱉甲等藥，方可選用薯蕷丸、六味地黃丸、十全大補湯等。

5 驗案舉隅

周某，男，61歲，2023年11月20日初診。主訴：反復腰痛1年，伴發加重右下肢麻木疼痛3月余。現病史：患者于1年前無明顯誘因感腰部及頸部疼痛不適，于外院行頸椎+腰椎MRI提示頸椎、腰椎間盤突出，予止痛及其他對癥治療（具體不詳）后疼痛有所緩解。近3月腰痛反復，伴發右下肢麻木疼痛，完善腰椎MRI提示：L4、5右側附件旁囊性灶，進一步完善腰椎MRI增強檢查提示：“L4、5右側附件旁異常信號并明顯強化，神經源性腫瘤？其他？”現癥見：腰背部持續性酸脹疼痛，無明顯緩解體位，夜間痛甚，痛時腰部不能轉動，晨起后稍緩解，活動受限，伴右下肢麻木疼痛，左上肢疼痛麻木，雙下肢畏寒，易汗出，納可，寐安，體重無明顯變化，便秘，小便正常。舌暗紅，舌下絡脈迂曲，苔白，脈細澀。專科檢查：脊柱正常生理彎曲，活動受限，腰骶部壓痛、叩擊痛不明顯；右側霍夫曼征（+），左側直腿抬高試驗（-），加強試驗（-）；右側直腿抬高試驗（-），腱反射（-），四字征（-），四肢肌力、肌張力未見明顯異常，右小腿外側感覺稍欠佳。生理反射存在，病理反射未引出。中醫診斷：骨瘤，氣滯血瘀證。西醫診斷：（1）脊髓占位性病變（神經源性腫瘤）；（2）腰椎間盤突出；（3）頸椎間盤突出。中醫治以活血通絡，理氣散結：燀桃仁10 g，紅花5 g，川芎10 g，羌活10 g，醋延胡索10 g，醋乳香10 g，醋沒藥10 g，鹽知母10 g，黃柏10 g，陳皮10 g，白術10 g，法半夏10 g，全蝎5 g，甘草6 g。2023年12月15日二診：服上方藥1周，疼痛漸輕，兩周后痛勢大減，畏寒減輕，睡眠改善，能小步行走，面色轉華，舌紅，舌苔白，脈弦細。前方尚合病機，依法加減治之，方加黃芪20 g、當歸10 g、炙蜈蚣1條，去法半夏。2024年1月11日隨訪，患者腰痛未發，并開始恢復正常生活，舌質紅，苔薄白，脈弦。再以補腎扶正，養血益氣之劑以資鞏固。

按：脊柱腫瘤往往引起上肢或下肢麻木酸痛，由于疼痛持續，對患者的生活、工作影響大。實乃腎虛不能充骨，氣虛推動乏力血液運行不暢形成血瘀，致使骨間病變。再據證情分析，其臥床不能轉動，徹夜呼痛不安，此即“轉搖不能，腎將憊矣”。分析患者虛損之由，乃腎氣虛憊，諸邪入侵而引起血滯不暢，致使風濕乘虛為患。由此可知本例屬“腎虧是本，諸邪為標”，故在治療立法時以益腎為主，佐以活血通絡、理氣化濕，當用上方藥7劑后，痛轉輕，14劑后痛勢大減，生活能自理。此后加黃芪、當歸配合，對重病后氣血虛者有一定調補作用，使其精神、體力易于恢復；加蜈蚣解痙止痛，對久病者具有消除余邪及預防復發的作用，如此陰陽兼顧，久服始無流弊。本案療效甚佳，其理在此。

6 結論與展望

脊柱為督脈之所，陽氣通則脊柱順，其強衛外，外邪不侵。御邪氣于外，則無病之根，陽氣通，陰氣從之，陰平陽秘，病安從來？基于“陽化氣，陰成形”理論探析脊柱腫瘤的辨治可以為脊柱腫瘤的中醫治療提供重要的理論依據。綜合運用中醫的辨證論治，可以更全面地防治脊柱腫瘤。然而，脊柱腫瘤的治療仍然面臨挑戰，包括辨證分型的準確性、藥物選擇和治療方案的個體化等問題。未來的研究可以進一步深化中醫在脊柱腫瘤治療中的應用，通過臨床實驗和病例積累，提供更多科學依據。基于中醫的“陽化氣，陰成形”理論，脊柱腫瘤的辨證治療在維護患者的整體健康、減輕癥狀、控制腫瘤生長方面有著積極的作用。未來的研究和實踐將進一步推動中醫在脊柱腫瘤治療領域的發展，為患者帶來更多益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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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4-03-04） （本文編輯：陳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