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州市區域生態韌性評價與綠色發展政策建議

王涵霖

摘 要：隨著社會發展高度繁榮、人類活動對經濟發展產生復雜影響，城鄉空間足夠的生態韌性成為促進綠色經濟發展的現實選擇。以測度鄭州城鄉生態韌性為評價工具，以推動全市綠色經濟發展為目的，文章選取鄭州市2009、2014、2019三個年份的生態抵抗力、恢復力和適應力指標構建生態韌性評價值。分析發現鄭州市生態韌性指標值在3年間不斷提升但增長速度有所下降，這對鄭州市進一步促進綠色經濟發展、健全綠色基礎設施、優化城鄉綠色空間等具有政策指導作用。

關鍵詞：生態韌性 綠色經濟 高質量發展 政策建議

中圖分類號：F127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4914（2024）05-119-02

隨著我國經濟社會快速發展，不合理的土地利用、污染排放等成為可持續發展路上的絆腳石。以2009年、2014年、2019年為代表年份，鄭州市出現的環境破壞嚴重阻礙綠色發展進程。結合黨的二十大報告強調的以人為核心的新型城鎮化、關注城鄉發展在生態宜居方面的作用，為研究高質量發展布局下鄭州市如何實現綠色經濟，本文通過測算鄭州市2009、2014、2019年的生態韌性水平值，分析鄭州綠色經濟的實現程度，為新時代高質量發展提供實證支撐和可行性建議。

一、概念明晰

“韌性”本是物理界概念，本意是“回復到原始狀態”。隨著城市化浪潮持續推進，20世紀90年代開始，“韌性”引入城市建設領域并應用到經濟發展中。由于生態系統對城市及周邊鄉村的風險具有普遍性，本文將鄭州市六區五市一縣作為整體研究對象。

區域生態韌性是城市韌性的重要組成部分。城市韌性衡量災害發生時城市抵抗沖擊、快速適應并恢復到平衡狀態的能力。黨的二十大報告要求“加強城市基礎設施建設，打造韌性城市”。韌性城市的建設作為一項系統工程包括經濟、社會、生態韌性等多個方面，經濟韌性測度經濟社會發展水平，社會韌性測度養老、醫療等民生工程，生態韌性測度綠地面積、工業廢水等綠色發展水平指標。

區域生態韌性刻畫區域內生態系統，面對不確定擾動的吸收和化解能力及在危機出現時，仍能維持主要功能運轉的能力。本文以生態韌性水平值衡量城鄉可持續發展能力，強調良好的生態環境可以實現綠色發展。由于生態系統具有多穩態機制，隨時可能因內外部各種不確定因素進入到失衡狀態、阻礙城市發展，所以研究區域生態系統的穩定機制對于建設高質量城鄉社會、促進綠色經濟發展具有重要意義。

二、理論基礎

區域是社會—經濟—自然復合生態系統，區域綠色發展水平可通過生態韌性測算。

首先，區域內的城市和周邊農村地區是人類社會經濟活動的地域載體。這些高強度的經濟活動改變了城鄉土地利用空間模式等發展特征，影響著區域發展效率、資源稟賦和能源消耗等。其次，區域內城鄉發展的必要驅動力來自于多維度耦合的自組織、多層次變化。區域內根據人們的不同需求劃分成不同單元，這些部分共同組成區域復合生態系統，為區域發展提供必要的環境支撐、經濟基礎支撐等。最后，區域系統對壓力的恢復性、可持續發展能力主要來自于復合生態系統，并受到利益所有者的調控。現行條件下我國執行政府規劃監督、企業合理經營的秩序，在經濟活動中愈發強調經濟效益和社會效益一致、經濟發展和環境保護并重的策略。

綠色發展理念指導下，區域綠色經濟成為經濟高質量發展的新動能。綠色經濟是符合可持續發展理論背景并由此衍生出的新發展模式，是注重環境與經濟協調發展的新型經濟形態。由于生態韌性衡量生態系統的健康程度，生態系統又是綠色發展的直接影響因素，故綠色發展表現為穩定且較高的生態韌性值。以犧牲環境為代價換取經濟發展的方式是不可持續的，最終都會被淘汰。因此，借助生態韌性衡量綠色發展成果具有重要的戰略意義和必要性。

三、生態韌性核算方法

（一）研究方法

區域生態韌性的測度包括多種方法，如“抵抗—相應—創新”“彈性—恢復力”等維度。但是較少有學者從生態韌性的綜合特質方面出發構建評價體系。本文結合鄭州市建設高質量現代化城市、發展綠色經濟的戰略目標，以城鄉整體抵御、吸收、適應外部生態威脅為出發點，構建“抵抗—恢復—適應”三維度區域生態韌性測度體系。景觀、土地等自然指標和糧價、生產等社會指標參與考量可使評價結果更全面、客觀。由于生態韌性水平值與抵抗力、恢復力和適應力均成正比，故此三個指標均為正向指標。

抵抗力測度區域面對外來干擾時抵御威脅、保持穩定的能力，與生態系統服務價值（ESV）呈正比關系。生態系統服務價值指支持人類生存的自然環境條件與各種功能。本文將鄭州市土地利用劃分為耕地、林地、建設用地、水域、未利用地五種類型。

生態系統恢復力（R）即生態系統彈性程度，體現生態系統遭受威脅后調整與恢復原有結構和功能的能力。土地利用在其中具有重要作用，接近原始狀態的土地承壓能力更強、人為開發明顯的建設用地遭受破壞的可能性更大。空間實體的生態系統彈性通過所有土地利用類型的面積加權生態系統彈性系數的總和來量化。

生態系統適應力（A）與穩定性之間為正向關系。本文選取生態系統景觀結構穩定性相關指標測算適應力。景觀結構穩定性受到景觀異質性和景觀連通性的共同影響：景觀異質性指標包括香農多樣性指數（SHDI）、面積加權平均斑塊分形維數（AWMPFD），景觀連通性指標包括景觀破碎化指數（NP）、景觀傳染指數（CONT）和林地斑塊凝聚力（COHESION）。

（二）數據來源

本研究數據主要來自于《中國城市統計年鑒》《河南統計年鑒》及鄭州市相關政府部門的網站公開數據。其中部分數據參考已有研究成果，選取關聯指標進行模型構建。

（三）模型構建

鄭州市生態系統服務價值系數（元·hm-2）計算公式如下：

E1=Q1·F1/7（1） Ex=ax/a1·E1（2）

Q1表示鄭州市2009—2019年間糧食產量均值5031.772kg·hm-2，F1為2019年鄭州市糧食最低收購單價2.24元·Kg-2，Ex代表第x類土地利用類型單位面積生態系統服務價值當量的價值，a1為農田當量1，ax代表除農田之外的其他4類生態系統當量（x=2，3，4，5）。最終鄭州市2009、2014、2019年生態系統服務價值（ESV）計算公式如下：

ESV=A·C（3） ESVf=A·C（4）

Ax代表鄭州市第x種土地利用類型的面積，Cx指第x種土地利用類型的生態系統服務價值系數，ESVf指第f項生態系統服務價值（f=1，2，...，9），C指第x類土地利用類型的生態系統服務價值系數。

生態系統恢復力（R）計算公式構建如下：

R=A·RC（5）

Ax是第x類土地利用類型的面積，RC表示第x類土地利用類型的生態系統恢復力系數。

生態系統適應力（A）測度公式如下：

A=0.25×SHDI+0.1×AWMPFD+

0.25×FN1+0.1×CONT+0.1×COHESION（6）

將每個年份三個維度的指標值求和即可得最終結果。另外抵抗力、恢復力、適應力具有不同的計量單位，同時使用這些指標需排除量綱的影響。本文選取熵值法將結果標準化到[0，1]區間，最終計算結果的韌性水平（Resilience）顯示，2009年的韌性值為0.00011，2014年的韌性值為0.61293，2019年的韌性值為0.76145。

（四）結果分析

研究發現，在2009、2014、2019年間，鄭州市生態韌性值雖逐步上升但增速先提高后明顯下降。生態系統建設在高質量發展過程中進度受限，綠色經濟發展水平有待提高。基礎設施方面，鄭州全市節能環保等生態環境發展支出水平在研究年份間總體先上升后下降，在財政支出中僅占比10%左右。綠色發展方面，2019年，建設用地、耕地等占據總土地面積超過70%，生態綠地范圍縮小引起環境污染、能源消耗等問題。綜合來看，鄭州市綠色發展缺乏基本的資金、環境等支持，生態系統有待健全。

四、鄭州市促進綠色發展的政策建議

嚴峻的發展形勢和經濟健康增長背景下，綠色發展在城市高質量建設中的地位越發不可代替，生態系統的完善還需一系列針對性發展措施。基于鄭州市生態韌性評價結果，本文對其實現綠色發展提出以下建議。

（一）完善基礎設施，提供綠色保障

加強綠色基礎設施建設，改善人居環境，保障城鄉優良生態。聚焦重大生態風險事件的應對，健全管理體系，提升基礎設施保障生態環境的效能，努力用現代化信息技術為綠色發展提供支持。

（二）優化生態空間，提高承壓能力

推動生態空間整體布局升級，保持城鄉生態空間系統穩定性，形成“生態源塊、生態干廊、生態支網”的空間布局。注重生態空間的類型多樣性，有效發揮其多重服務功能，為區域經濟發展提供生態安全屏障。

（三）調整產業結構，實現綠色發展

產業活動是聯結經濟活動與生態環境的重要載體，合理的產業結構能夠平衡經濟效益和社會效益、有效控制污染物排放、促進綠色發展水平不斷提高。新時代背景下應當積極轉變經濟發展方式，支持資源節約型、環境友好型產業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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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單位：福建師范大學經濟學院 福建福州 350000）（責編：趙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