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QI視角下我國綠色金融高質量發展研究

摘要：NQI作為綜合性質量基礎設施體系，其核心目標是提高產品和服務的質量，促進經濟和社會的可持續發展，要實現綠色金融的高質量發展，不僅需要政策引導，更需要完善的質量基礎技術體系作為支撐。近年來，在綠色金融政策和技術體系的支持下，我國綠色金融取得了顯著發展，但也存在一些問題，如政策制度不健全、環境風險評價能力不足、環境信息披露不充分等。在綠色金融項目評估方面，要明確環境效益、社會效益和經濟效益的評估指標和方法，為金融機構提供清晰的計量框架，確保綠色金融計量工作的一致性。

關鍵詞：國家質量基礎設施；綠色金融；NQI；高質量發展

基金項目：科技部國家重點研發計劃課題“典型行業碳足跡基礎數據庫與績效評價體系研究”（2021YFF0601005）

中圖分類號：F832 文獻標識碼：Ａ 文章編號：2096-5982（2024）05-0036-05

一、引言

隨著全球范圍內環境問題日益嚴峻，綠色金融作為推動可持續發展的重要手段，受到廣泛關注。綠色金融將環境保護和可持續發展理念融入金融活動中，引導資金流向環保、低碳領域，這不僅有助于減緩氣候變化、保護生態環境，還能推動經濟長期穩定發展。（1）在此背景下，我國政府高度重視綠色金融的發展，采取一系列措施優化綠色金融發展環境。在綠色金融政策的持續推動和市場的積極響應下，我國綠色金融發展迅速，已成為全球最大的綠色金融市場之一。（2）然而，要實現綠色金融的高質量發展，不僅需要政策的引導，更需要一個完善的質量基礎技術體系作為支撐。國家質量基礎設施（以下簡稱NQI）作為保障國家整體質量水平的基礎設施，包含計量、標準、檢驗檢測、認證認可等核心要素，在貿易支撐、質量提升、產業結構升級和優化營商環境等方面發揮重要作用。（3）同時，NQI通過提供精確計量、統一標準、嚴格檢驗檢測和權威認證認可等手段，為綠色金融產品和服務的質量提供保障。首先，本文闡述了NQI的內涵和作用，深入剖析了NQI與綠色金融的內在聯系，并分析我國綠色金融NQI發展現狀及存在問題。同時，基于NQI的視角提出綠色金融高質量發展的具體路徑，以期為我國綠色金融高質量發展提供有益參考和借鑒，推動我國經濟社會的綠色轉型和可持續發展。

二、國家質量基礎設施的內涵與作用

（一）國家質量基礎設施的內涵

NQI的概念由德國物理技術研究院（PTB）于2002年首次提出。（4）它涵蓋了計量、標準化、合格評定以及質量管理等多個方面，并且各要素相互協調以提高產品和服務的質量，促進經濟和社會的可持續發展。這一概念是基于工業國家在質量工作方面的豐富經驗和實踐提出的，逐漸得到國際社會的廣泛關注，成為全球質量管理領域的重要議題。2005年，聯合國貿易和發展會議（UNCTAD）和世界貿易組織（WTO）在《出口戰略創新——應對質量保證挑戰的戰略方法》報告中將NQI的概念定義為包括計量、標準化、認證認可、檢驗檢測等核心要素的質量基礎設施體系。2006年，聯合國工業發展組織（UNIDO）和國際標準化組織（ISO）正式采納了NQI的概念，并將其作為提高國家質量水平的重要工具。2017年，在奧地利維也納舉行的發展中國家計量、認可與標準化網絡（DCMAS）會議上，相關技術機構對NQI的定義達成一致，認為NQI是一個綜合性體系，包括計量、標準化和合格評定三個核心組成部分，以及相關的政策、法規、監管框架和實踐。這個體系通過提供一致、可靠和高效的質量保障服務，支持國內市場的有效運作，并促進產品和服務進入國際市場。簡單來說，這個定義明確了NQI的核心要素，并強調了其對于提升國家質量和促進經濟發展的重要作用。

2014年，我國原國家質檢總局（現國家市場監督管理總局）在相關研究的基礎上，結合國內質量管理的實際情況提出NQI的機理模型（圖1）。該模型全面描述了NQI的構成要素、運行機制和相互關系。其中，計量是控制質量的基礎，標準是引領質量提升的依據，合格評定是建立質量信任的手段，各要素之間相互作用，共同支撐質量的發展。

（二）國家質量基礎設施的作用

在當今全球化、知識經濟和創新驅動的時代，NQI作為一種新型工具，其重要性日益凸顯。NQI涉及計量、標準、檢驗檢測、認證認可等多個方面，已經成為推動經濟和社會發展的重要力量，其作用主要體現在以下五個方面。（5）第一，促進貿易便利化。通過制定和推廣國際通用標準和認證體系，可以簡化貿易流程，降低交易成本，促進商品自由流通。第二，推動質量提升。計量可以保證工業生產數據的精確性，標準和檢驗檢測可以推動企業提高產品和服務的質量水平。第三，優化產業結構與布局。高水平的NQI可以引導企業淘汰落后產能，發展新興產業，進而推動產業轉型升級。第四，優化市場營商環境。計量和標準降低了市場不確定性和企業合規成本，檢驗檢測可以保障消費者合法權益，認證服務提高了商業信任程度。第五，增強公共安全保障能力。通過制定嚴格的安全標準和檢測程序，可以提升食品、藥品等關鍵領域產品和服務的安全性。

三、NQI與綠色金融高質量發展的內在聯系

NQI作為綜合性質量基礎設施體系，其核心目標是提高產品和服務的質量，促進經濟和社會的可持續發展。（6）綠色金融作為支持環境保護與可持續發展的金融活動，與NQI在理念和實踐上存在密切聯系。NQI通過制定綠色金融標準，開展綠色金融計量、檢驗檢測和認證認可等工作，支撐綠色金融高質量發展。

（一）計量是綠色金融高質量發展的基礎

綠色金融的發展依賴于可靠的環境數據，計量可以對環境數據進行精確測量和校準，確保數據的準確性，提高政府和金融機構決策的科學性。（7）例如，碳排放和碳匯的計量可以為碳交易提供數據支持，促成碳交易的達成和結算，也可以為金融機構綠色信貸決策提供依據。在綠色金融產品設計和定價時，金融機構可以運用計量技術對環境效益、社會效益以及經濟效益等多重因素進行量化分析，從而設計更加合理、科學的綠色金融產品及其定價策略，提高綠色金融產品的市場競爭力和認可度。

（二）標準是綠色金融高質量發展的依據

標準作為一種規范性文件，為綠色金融發展提供了統一的行為準則，有助于推動綠色金融市場的規范化發展。（8）例如，碳交易規則可以規范市場參與者的行為，保障市場的正常運行，同時減少交易摩擦，提高交易效率。CCER方法學可以為碳市場提供新的交易工具和產品，同時引導更多的資金投入到碳市場。綠色金融相關標準不僅可以提高金融機構的風險識別能力和管理水平，降低投融資的中間成本，也可以促進綠色金融產品的開發，為投資者提供透明的投資機會。

（三）檢驗檢測是綠色金融高質量發展的手段

通過獨立的第三方機構對綠色金融活動進行監督和檢測，可以提升環境數據質量，確保資金是否投向符合要求的綠色領域。例如，碳排放核查可以減少碳排放量的漏報問題，保障碳排放數據的真實性和準確性，進而提高碳交易的公平性，促進碳市場健康發展。（9）同樣，通過對綠色金融項目進行檢驗檢測，可以保障項目質量與環境效益符合相關標準和要求。

（四）認證認可是綠色金融高質量發展的保障

通過對綠色金融產品和服務進行評估、審核和認證，證明其符合特定的綠色標準，可以為綠色金融市場提供信譽保證，增強市場的透明度和可信度。（10）例如，自愿減排量認證可以提升碳市場的交易規模；碳足跡、碳中和、低碳項目認證可以幫助金融機構更好地評估企業和項目的環保風險，為金融機構提供更加可靠的風險管理手段；綠色債券認證可以提高綠色債券的認可度和可信度；綠色指數認證為投資者提供了客觀的分析數據，幫助資產管理機構開發綠色金融產品。

四、我國綠色金融NQI發展現狀及存在的問題

（一）綠色金融的計量

目前，我國碳排放量化方法主要有兩種：排放因子法和在線監測法。（11）在碳交易試點地區，北京、上海、廣東、深圳和湖北碳交易市場允許使用在線監測法來確定碳排放量。其中，北京試點地區要求在線監測法獲得的數據不能高于采用排放因子法的計算結果；上海試點地區要求在線監測法量化的排放量應通過排放因子法進行驗證。雖然在線監測法可以用于部分試點地區碳排放量的確定，但由于缺乏具體的監測和報告，同時該方法存在應用范圍有限、數據質量較低、相關成本較高、技術標準不一致等問題，實際上難以實施。2012年，我國出現第一家采用煙氣在線監測系統（CEMS）監測碳排放量的電廠。到目前為止，只有少數發電企業在煙氣管道上安裝了CEMS，直接監測碳排放。我國24個主要行業碳排放量仍使用排放因子法核算。（12）

（二）綠色金融標準的制定

在綠色金融標準制定方面，我國取得了重大突破。從頂層設計來看，國家相關部門發布一系列綠色金融相關標準（表1），包括碳交易管理辦法、自愿減排項目方法學、綠色債券發行規范、綠色信貸評估標準等，為企業參與碳市場交易、金融機構開展綠色金融業務提供了依據。從地方綠色金融標準建設情況來看，綠色企業認定標準、綠色項目評價標準、綠色銀行評價標準在湖州、衢州、廣州等綠色金融改革創新試驗區積極開展。（13）以湖州市為例，2018年發布全國首批《綠色融資企業評價規范》等5項綠色金融地方標準；2019年發布《綠色金融標準體系編制指南》等6項綠色金融地方標準；2020年發布《綠色小額貸款公司建設與評價規范》地方標準。基于此，累計形成的12項標準為湖州市綠色融資企業和項目的評價提供了指導和依據，為銀行業及金融專營機構的建設和綠色業務規范化提供了指導。（14）同時，我國還積極參與國際標準化組織可持續金融技術委員會（ISO/TC 322）相關工作，與其他成員國共同討論和制定了一系列綠色金融國際標準，推動國內綠色金融標準與國際接軌。

（三）綠色金融的檢驗檢測

在碳排放核查和綠色項目考核方面，我國已采取了一系列的有力措施，取得了顯著成效。首先，在碳排放核查方面，我國通過省級生態環境主管部門委托第三方技術服務機構來完成核查工作，有效避免了核查市場的無序競爭，在一定程度上保證了碳排放數據質量。同時，國家規定核查所需經費納入中央預算安排，不得向重點排放單位收取任何費用，減輕了企業負擔，增強了核查工作的透明度和公信力。其次，在綠色項目考核方面，我國注重對環境效益的測算和評估，對金融機構投資的綠色項目進行嚴格監督，要求上市公司、發債主體和金融機構定期披露環境信息，確保了綠色項目的真實性，提升了市場透明度和投資者信心。此外，主管部門通過制定印發《銀行業保險業綠色金融指引》等相關文件，建立綠色金融監督考核機制，對綠色金融業務開展情況進行定期評估和檢查，以規范綠色金融市場秩序，引導綠色金融業務健康發展。

（四）綠色金融的認證認可

在綠色金融認證認可方面，我國已經初步建立綠色金融認證標準和體系。這些標準不僅涵蓋了綠色金融項目評估、綠色金融產品認證，還包括綠色金融機構評級等多個方面，確保了認證工作的全面性和系統性。與此同時，我國積極培育和發展了一批綠色金融認證機構，為金融機構和企業提供認證服務。隨著我國綠色金融的快速發展，綠色金融認證范圍也在不斷擴大。目前，認證工作已經涵蓋碳類、綠色債券、綠色基金、綠色指數等多個領域。此外，認證內容也在不斷深化，從最初的合規性認證逐漸擴展到環境效益、社會效益等更廣泛的領域。具體來看，我國已經形成以中國質量認證中心、CTI華測認證為代表的碳足跡、碳中和、碳匯認證機構。2017年11月，北京中財綠融咨詢有限公司為中國工商銀行發行的綠色債券提供中外雙重標準綠色認證，這是我國首單綠色債券認證項目。2021年12月，國電投清潔能源基金管理有限公司發行的電投清能一期碳中和基金獲得中誠信綠金的認證，成為國內首支經綠色認證的G—1級綠色基金，該公司也成為國內首家獲得綠色主體認證的基金管理公司。總的來說，我國在綠色金融認證認可方面已經取得顯著進展，為綠色金融市場的健康發展提供了有力支持。

（五）綠色金融NQI存在的問題

近年來，在綠色金融政策和技術體系的支持下，我國綠色金融取得了顯著發展，但也存在一些問題。例如，李云燕、孫桂花研究發現，我國綠色金融發展中仍存在諸如政策制度不健全、環境風險評價能力不足、環境信息披露不充分等問題。（15）何德旭認為綠色金融激勵制度不完善、綠色金融標準匱乏且不同一、綠色金融產品創新力度不足、環境信息披露機制不健全是阻礙我國綠色金融進一步發展的重要因素。（16）這些問題的出現，基于NQI分析主要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第一，計量方法不統一。由于缺乏統一的計量方法，不同企業和評估機構可能會采用不同的計量手段，影響計量結果的可比性和準確性。此外，綠色金融項目往往涉及多個領域，計量難度較大，需要更專業、更精細化的技術和方法作為支撐。第二，綠色金融標準體系不健全。綠色金融標準統一性和協調性不足，以及環境效益評估標準的缺失，導致金融機構在開展綠色金融業務時缺乏明確的指導和依據。（17）第三，核查與監管機制不完善。核查與監管是確保綠色金融活動合規的重要環節，但目前我國在綠色金融核查與監管方面仍存在諸多不足，導致綠色金融項目存在違規操作和風險隱患。第四，認證認可體系不健全。目前，綠色金融認證認可機構的專業能力不足，導致認證結果的可靠性受到質疑，降低了市場參與者對綠色金融產品的信任度。此外，一些機構存在信息披露不及時、不全面等問題，導致市場參與者難以準確評估綠色金融產品的風險和收益。

五、NQI視角下我國綠色金融高質量發展的路徑

（一）提升綠色金融計量能力

在碳計量方面，制定統一的碳計量方法，確保碳排放數據的準確性和可比性，包括對碳排放源進行識別和分類，建立碳排放清單等。同時，引進先進計量技術，利用大數據、人工智能等技術手段實時監測碳排放，推動具有條件的重點行業由宏觀“碳核算”向精準“碳計量”轉變。充分發揮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的決定性作用，根據市場需求積極培育第三方碳計量服務機構。在綠色金融項目評估方面，明確環境效益、社會效益和經濟效益的評估指標和方法，為金融機構提供清晰的計量框架，確保綠色金融計量工作的一致性。

（二）完善綠色金融標準體系

制定綠色金融、碳金融相關術語等基礎通用標準，提高市場認知度。制定綠色銀行、綠色保險機構等金融機構建設、運營、評價等標準，指導金融機構完善綠色金融管理機制。在資源消耗、環境風險、環境收益等方面，建立綠色企業和項目認定評價、信息披露等標準，引導金融資源向綠色企業和項目傾斜。（18）根據綠色信貸、綠色債券等綠色金融產品實施情況，制定綠色金融產品環境績效評價標準，科學評估綠色金融產品環境績效。此外，還要加強對綠色金融標準的宣傳和推廣，增強金融機構和企業的標準意識，推動綠色金融規范化發展。

（三）強化綠色金融檢驗檢測

設立綠色金融監管部門，對綠色金融活動進行日常監管和定期檢查，對于違反綠色金融檢驗檢測標準的行為，公開曝光并依法進行處罰。同時，加強政府、金融機構、第三方機構之間的信息共享，提高綠色金融檢驗檢測的透明度和效率。其次，為綠色金融檢驗檢測機構工作人員提供專業培訓，提升其在環境效益評估、風險評估、信息披露等方面的專業水平。此外，加強綠色金融檢驗檢測技術的研發，優化檢驗檢測流程，利用大數據、人工智能等先進技術，提高檢驗檢測的效率和準確性。

（四）加強綠色金融認證認可

擴大綠色金融產品認證范圍，滿足市場多樣化的綠色金融產品需求。（19）同時，建立健全綠色金融認證的監管和評估機制，對認證過程和結果進行定期檢查和評估，確保認證工作的質量和效果。其次，推動綠色金融認證認可機構的建設，提高其獨立性和專業性，鼓勵有條件的機構申請成為國際綠色金融認證機構成員。最后，提升綠色金融認證認可工作的重要性，增強金融機構和企業的認證意識，鼓勵更多金融機構和企業參與認證工作。

注釋：

（1） 安同信、侯效敏、楊楊：《中國綠色金融發展的理論內涵與實現路徑研究》，《東岳論叢》2017年第6期。

（2） 崔創雄：《我國綠色債券市場發展現狀與問題研究》，《金融經濟》2018年第2期。

（3） 胡楊、蔣家東、鄭立偉、陳通：《國家質量基礎的價值作用機理和模型研究》，《中國標準化》2018年第5期。

（4） 劉新民：《德國聯邦物理技術研究院》，《中國計量》2007年第12期。

（5） 蔣家東、張豪、胡楊、鄭立偉：《國家質量基礎設施：理論與實證》，北京大學出版社2020年版，第8—9頁。

（6） 國家質檢總局科技司：《NQI：夯實質量強國戰略 引領經濟社會發展》，《質量與認證》2016年第4期。

（7） 謝杰、曲雯潔：《淺談碳計量對于實現“雙碳”目標的重要作用》，《計量與測試技術》2023年第8期。

（8） 何平、吳素紡、劉愛珍：《對綠色金融標準體系建設情況的思考》，《北方金融》2022年第11期。

（9） 張夢雅：《法經濟學視角下我國碳交易中第三方核查機構的監管制度研究》，西南財經大學2023年碩士學位論文。

（10） 張毓澤：《第三方認證對綠色債券融資成本的影響研究》，北京交通大學2022年碩士學位論文。

（11） 姚順春、支嘉琦、付金杯、李崢輝、盧志民、卓俊玲：《火電企業碳排放在線監測技術研究進展》，《華南理工大學學報》（自然科學版）2023年第6期。

（12） 藍虹、束蘭根：《碳交易市場概論》，中國金融出版社2022年版，第67—69頁。

（13） 劉一聞、徐韶華、賀聰、李美洲、劉利紅、胡資駿、厲鵬、張文娟：《我國綠色金融改革創新的地方實踐與經驗啟示》，《河北金融》2023年第7期。

（14） 湖州市國家綠色金融改革創新試驗區建設工作領導小組辦公室：《綠色金融在湖州》，中國金融出版社2021年版，第179—180頁。

（15） 李云燕、孫桂花：《我國綠色金融發展問題分析與政策建議》，《環境保護》2018年第8期。

（16） 何德旭、程貴：《綠色金融》，《經濟研究》2022年第10期。

（17） 肖江、嚴星：《綠色金融標準體系現狀、國際比較及建議》，《金融縱橫》2018年第5期。

（18） 周月秋：《改善金融基礎設施 提升綠色金融發展質量》，《清華金融評論》2017年第10期。

（19） 何偉剛、黃桂良、胥愛歡、李美洲：《香港“綠色金融認證計劃”的啟示》，《金融市場研究》2018年第8期。

作者簡介：王紅玲，湖北大學商學院教授，湖北大學中國農業暨典型行業碳減排碳交易研究中心，湖北武漢，430062；董浩，湖北大學商學院博士研究生，湖北武漢，430062；張金鑫，湖北大學商學院，湖北大學中國農業暨典型行業碳減排碳交易研究中心高級實驗師，湖北武漢，430062。

（責任編輯 趙 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