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程思政的實施誤區及其矯正

[摘 要]課程思政是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的戰略舉措。教育教學領域的“課程思政”改革，要避免課程思政陷入實踐的誤區，包括“全面推進”陷入機械化實施、思政元素提煉不典型而陷入“硬”結合、專業課教師單獨實施而陷入分割化、路徑依賴與虛化而陷入“象征性”的誤區。課程思政建設應全面貫徹《高等學校課程思政建設指導綱要》要求，著力提高專業課教師實施課程思政的能力，健全專業課教師與思政課教師協同育人的聯動機制，編輯課程思政指導案例，才能實現思政課程與課程思政同向同行，形成協同效應。

[關鍵詞]立德樹人；課程思政；誤區；矯正

[中圖分類號] G641 " " " " " " [文獻標志碼] A [文章編號] 1008-2549（2024） 08-0040-05

一、課程思政的價值與實踐

在2016年12月召開的全國高校思想政治工作會上，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其他各門課都要守好一段渠、種好責任田，使各類課程都與思想政治理論課同向同行，形成協同效應。”思政課是高校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的關鍵課程，是對大學生進行思想政治教育的主渠道，思政課這一關鍵課程的地位和主渠道的作用在制度和實踐上已經得到了落實。當前思政教學改革不斷深入，對馬克思主義學院建設的重視程度前所未有，思政課作為關鍵課程的地位得到了保障，廣大思政課教師也獲得了前所未有的職業榮耀。

同時，高校對大學生進行思想政治教育的主渠道從一維向多維擴展，不僅思政課教學是對大學生進行思想政治教育的主渠道，其他課程教學也成為對大學生進行思想政治教育的主渠道。這是根據育人規律、課程作用與實踐探索，對其他課程的育人地位做出的最新判斷，因為所有課程教學都承擔著對大學生進行價值引領的任務。一方面，價值引領寓于知識傳授和能力培養之中，在知識傳授和能力培養的過程中進行潛移默化的思想政治教育。沒有所謂的“只教書不育人”的純粹教學，即使是自然科學的知識學習和實驗訓練，學習過程也蘊含豐富的育人元素，教師的品德修養、科學家的敬業精神和科學態度等都是十分重要的育人素材，學生在知識學習和實驗實訓中接受潛移默化的思想政治教育。另一方面，價值引領統領著知識傳授和能力培養，影響并決定了知識傳授和能力培養的內容和性質。社會主義是我國大學的底色，我們培養的是社會主義事業的合格建設者和可靠接班人，對學生世界觀、人生觀和價值觀的塑造事關接班人的培養和社會主義事業的發展，事關紅色命脈的賡續。課程教學“主渠道”地位的確立，必須積極構建全員全程全方位育人大格局，這為課程思政的實施提供了論證的基礎，課程思政是落實高校立德樹人根本任務的戰略舉措。

立足立德樹人根本要求的課程思政，最早在上海進行創新實踐。早在2005年，上海市先后頒布了《上海市學生民族精神教育指導綱要》《上海市中小學生生命教育指導綱要》，提出并倡導學科德育，學科德育成為課程思政的理論先導與實踐基礎。學科德育不是機械地將德育目標分解或分配到每一門具體課程中去進行單一化實施，而是根據各門學科的具體教學內容，有機、潛移默化地對學生進行思想政治教育。“在學科教學活動中，教師充分挖掘學科教學內容的德育因素，有意識地對學生實施思想道德品質教育”[1] 。2010年上海市開始實施“整體規劃大中小學德育課程”，在縱向銜接的基礎上提出第一課堂、第二課堂和第三課堂的橫向貫通。2014年上海市委、市政府印發《上海市教育綜合改革方案（2014—2020年）》，提出“圍繞政治認同、國家意識、文化自信、公民人格等內容，深入開展學科德育和課程思政探索”。上海市率先提出并實施課程思政，主要針對思政課與專業課在育人上存在的分割化現象，增強了課程的協同性，提高了育人的實效性，天津、安徽等地紛紛學習和效仿，課程思政呈現出星火燎原之勢，并引起了教育部的高度關注。2022年5月，教育部頒布《高等學校課程思政建設指導綱要》，對課程思政建設的目標任務、內容、教學體系作出系統性規定，提出：“在全國所有高校、所有學科專業全面推進，促使課程思政的理念形成廣泛共識。”2022年11月，頒布《教育部關于進一步加強新時代中小學思政課建設的意見》，對全國大中小學課程思政建設的資源、隊伍、管理作出全面部署安排。至此，課程思政實現了從地方性經驗向全國性要求的提升，成為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的重大戰略舉措。

二、課程思政的實施誤區

課程思政符合育人規律和教育規律，是科學的教育理念，實現了從教育理念向教育實踐與教育制度的轉化。有關課程思政的理論成果、實踐應用、制度文本都呈現“爆發”之勢，在教育教學領域中興起了一場轟轟烈烈的“課程思政”改革。但是，需要檢視課程思政建設中存在的一些問題，特別是一些普遍性的問題，避免課程思政建設陷入誤區，才能保證課程思政建設取得育人實效。

（一）“全面推進”陷入機械化實施的誤區

《高等學校課程思政建設指導綱要》規定：“在全國所有高校、所有學科專業全面推進。”每一門課程的教育教學都承擔著育人的功能，需要教師通過對具體教學內容的組織來實現對學生價值觀的引領，因而可以說每一門課程，包括公共基礎課、專業教育課、實踐類課都負有實施課程思政的任務。但是，課程思政的設計和實施中卻不能平均用力，否則就容易陷入機械化實施的誤區。例如，有的學校要求每一門課程、每一個章節、每一塊具體教學內容都要總結提煉課程思政案例，導致課程思政的實施陷入機械化和疲乏化，不僅課程思政的育人功能難以完全實現，而且增加了老師和學生的負擔，也影響了課程教學任務的完成。究其原因：一是對《高等學校課程思政建設指導綱要》中“全面推進”課程思政建設的“全面”的誤讀。全面實施課程思政強調的是每一門課程都承擔育人的功能，因而每一門課程都應該加強課程思政建設，但不是意味著每一門課程的每一章節、每一項具體教學內容都要體現思政元素，否則課程思政的實施將陷入泛化和形式化。二是基于學術利益驅動的緣由。現在各個地方和高校都十分重視課程思政建設，不斷加強課程思政教學研究，紛紛設立了課程思政示范課程、示范中心和教學研究項目，不僅在本科課程中設立，在研究生課程中也設立，試圖通過項目的形式為課程思政的研究和實踐提供支持。但是，如果申報者的申報目的不是為了課程思政建設，而僅僅是為了項目能夠獲得立項，獲取研究資源，那么課程思政的實施就容易脫離實際需求而陷入形式化的泥淖。

（二）思政元素提煉不典型而陷入“硬”結合的誤區

課程思政建設中，提煉出具有代表性的思政元素是課程思政實施的關鍵。通過對課程教學內容的研讀，提煉出具有代表性的思政元素，并且對該思政元素及其容載的教學內容進行科學的教學設計，才能對學生實施有效的思想政治教育。在早期的課程思政建設中，思政元素提煉不典型而陷入“硬”結合的問題較為突出，《高等學校課程思政建設指導綱要》頒布以后，這種情況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改善，但是仍然沒有完全杜絕，主要表現為兩個方面：一是課程思政元素的提煉不典型。例如，在一些課程的教學內容中，都將科學精神總結為思政元素，科學精神可以說是“廣普適用”的思政元素，思政元素的提煉應當與特定的教學內容具有直接的關聯性，如此，才能具有典型性。二是課程思政元素提煉不準確，包括內容上的不準確，也包括表達上的不準確。究其原因：一方面缺少指導。進行課程思政建設的主體是專業課老師，早期的課程思政建設中，思政課教師參與不充分，專業課教師是專業內容的專家，并不是思想政治教育的專家，對思政元素的識別缺少知識基礎和辨識能力。另一方面專業課教師對課程思政建設相關政策不熟悉。《高等學校課程思政建設指導綱要》中對專業課程中可以提煉的思政元素有較為清晰的規定和指引，指出課程思政要強化“政治認同、家國情懷、文化素養、憲法法治意識、道德修養”，這為專業課教師提煉課程思政元素提供了很好的指導。當然，加強對課程思政知識和政策的學習不能僅僅成為教師的一種自主化和個別化行為，而應當通過體制機制予以保障。

（三）專業課教師單獨實施課程思政而陷入分割化的誤區

“在高等教育專業課程教學過程中，知識傳授與價值引領之間呈現分化和疏離的狀態，甚至個別出現對立和沖突。”[2]如果知識傳授和價值引領出現分化或是對立，專業課教學與思政課教學呈現出“兩張皮”現象就在所難免。傳統觀念往往認為思政課關注育人，專業課教學聚焦專業知識學習與技能的培養，思政課教師和專業課教師在價值目標、教學內容和實施路徑上容易相互分離。課程思政的提出與實踐突破了思政課教師作為思想政治教育責任主體的單一性和狹隘性，教師隊伍整體肩負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主力軍”的使命。“專業課教師是課程思政建設的主體力量，其素養和能力直接影響高校課程思政建設的成效。”[3] 如同思政課教師是思政課教學的主體力量一樣，專業課教師理所當然地被認為是實施課程思政的主體力量，或是認為專業課教師是實施課程思政的主力軍。一方面，課程思政的開展依賴于專業課程教學的實施。課程思政不是思政課，也不是獨立于思政課與專業課之外的單獨的一門課程。課程思政是通過專業課程的學習，將價值觀的塑造寓于專業知識的傳授，通過專業課程內容的學習潛移默化地對學生進行思想政治教育。當然，課程思政不能動搖專業課程的性質、不能遺漏專業課程的主要內容，更不能把專業課上成思政課。另一方面，專業課教師具有實施課程思政的便捷性。在培養方案中，專業課程往往占有相當的份額，學生往往認為專業課程是今后自己安身立命的基礎，因而會給予專業課足夠的重視，進而使得教師更重視課程教學。

專業課教師是實施課程思政的主體力量，毫無疑問賦予了專業課教師實施課程思政的使命。在專業課教師課程思政意識不強的早期，強化專業課教師的責任和擔當無疑是十分有益的，但是在客觀上也容易造成課程思政實施的主體分割，認為課程思政是專業課教師的“獨角戲”，如果專業課教師能力不足就會極大削弱課程思政的實施效果。課程思政要想充分發揮育人成效，需要思政課教師的參與和指導，需要學校進行頂層設計，需要教務部門的大力推動，需要各個教學單位的支持和配合。

（四）路徑依賴與虛化而陷入“象征性”的誤區

黨和政府高度重視課程思政建設，從“接班人問題、國家長治久安、民族復興和國家崛起”的戰略高度論證了課程思政建設的重大意義。為實現課程思政預設的價值觀引導目標，實施路徑成為關鍵。然而，通過總結現有研究成果與實踐經驗，關于課程思政實施路徑的研究和實踐存在路徑依賴與路徑虛化的缺陷，課程思政的實施便容易陷入“象征性”的誤區。一是實施課程思政的過程中，比照或移植思政課建設路徑，使課程思政建設陷入路徑依賴。“歷史表明，人們過去做出的選擇決定了他們現在可能的選擇”[4] 。人們思考和建構課程思政實施路徑在很大程度上受到思政課建設路徑的影響。雖然作為實施主體的專業課教師不同于思政課教師，但是專業課教師仍然能從其可以體察的或親身接受的思政課教學路徑中受到影響，并將思政課教育教學路徑進行移植。原因在于人們普遍認為課程思政和思政課程價值目標具有一致性，作為實現價值目標的路徑也應當具有可復制性，使得課程思政的建設路徑受到思政課程建設路徑的影響。二是課程思政實踐路徑的泛化。關于課程思政的實踐路徑，學界既有宏觀層面的研究，如關于課程思政的路徑創新；有中觀層面的探討，如關于“高職院校課程思政實施路徑”；也有微觀層面的關于某一具體課程、具體專業課程思政實施路徑的討論。但是總體來看，實施路徑多從宏觀的層面進行制度設計，缺乏可操作性，能夠切實取得實效的方法路徑較少，使得課程思政的實施路徑呈現出一定程度的“象征性”。

三、誤區的矯正

課程思政是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的戰略措施，由于我國課程思政的研究和實踐起步較晚，實施中存在的一些問題亟待解決，需要針對性地提出解決方案。

（一）全面貫徹落實《高等學校課程思政建設指導綱要》

2020年5月教育部印發《高等學校課程思政建設指導綱要》（以下簡稱《綱要》），作為新時代全面推進課程思政建設的行動指南和規范基礎。《綱要》“全面界定了課程思政的內涵、意義、目標、主線、重點、體系、方式、保障等問題，為 2016 年以來關于課程思政的實踐探索和理論探討劃定了新起點。”[5]

全面貫徹落實《綱要》，不僅是從制度位階和制度效力的層面作出的執行承諾，也是《綱要》科學性、實踐性制度品格的要求。《綱要》總結了課程思政建設的實踐經驗，回應了當前我國課程思政建設亟待解決的問題和困惑。一是《綱要》是指導課程思政建設的“百科全書”。《綱要》對課程思政建設的規定翔實細致、全面系統，對課程思政的戰略定位、目標要求、內容重點、教學體系、分類推進、重點環節、評價與激勵、組織實施和條件保障等作出了全方位規定，是全面指導我國課程思政建設的“百科全書”。二是《綱要》以“問題”為導向。馬克思指出：“問題就是時代的口號，是它表現自己精神狀態的最實際的呼聲。”[6] 《綱要》對我國前期課程思政建設中的問題進行了梳理，同時《綱要》以解決當前我國課程思政建設中的問題為導向。三是名為“指導性”的《綱要》，實為我國課程思政建設提供了基本規范。指導性和規范性本身密不可分，一方面，《綱要》通過建立針對各類主體不同形態的行為模式，為我國課程思政建設提供基本遵循。如規定高校“修訂人才培養方案”，將課程思政納入“本科專業類教學質量國家標準”，行為模式是課程思政建設的基本規范和實施要求；另一方面，“指導性”的《綱要》能夠在建立課程思政實施基本規范的前提下，為各類課程分類實施課程思政提供裁量余地和調控空間，避免“一刀切”現象。

（二）著力提升專業課教師實施課程思政的能力

課程思政的建設成效主要取決于教師，教師在課程思政實施中起主導作用。教師的主導作用是由教師的地位和職責決定的。“教師主導作用貫穿教學的始終，教師在教學過程中扮演多重角色：備課階段教師是教研者、探索者；上課階段教師是教育者、引導者；在作業批改階段教師扮演評價者。”[7] 當然，教師主導不能代替學生的主體地位，其中，專業課教師在課程思政的實施中起關鍵作用。一方面，從客觀條件來看，在各個專業的專業培養方案中，專業課無論是從課程門數還是學時數來看，都遠遠超出思政課，專業課教學不僅有利于強化學生的知識學識，還能對學生的未來發展產生深遠的影響。另一方面，學生主觀上仍然存在“重視專業課、輕視思政課”的認識偏見。有部分學生認為專業課是自己將來安身立命的基礎，只有學好專業課才能為謀生提供一技之長。

專業課教師是課程思政實施的主體承擔，專業課教師實施課程思政的能力直接關系課程思政建設的效果。一是增強專業課教師的育人意識。意識雖然不屬于能力本身，但是卻影響能力的培訓和鍛煉。專業課教師重視育人工作，并且將育人作為自己專業課教育教學工作的神圣使命，這是實施課程思政建設的關鍵所在。尤為重要的是專業課教師對課程思政的重視要實現從形式重視向實質重視推進，從外部環境重視向內部自我重視轉變。二是專業課教師課程思政元素的挖掘能力。課程思政元素的挖掘是課程思政實施中十分重要的環節，專業課教師從專業課程的教學內容和知識點中發現并提煉思政元素，將思政元素結合專業教學內容對學生進行針對性的思想政治教育。思政元素的挖掘既要防止不典型，又要防止與專業知識內容連接不緊密的問題。三是專業課教師課程思政教學設計能力。教學設計是教學活動的重要環節，良好的教學設計是教學效果的保障。作為專業課教師，設計的課程目標及知識體系多數基于專業教學實際，課程思政設計也應該遵循這一原則。然而，專業課教師挖掘和提煉的課程思政元素并不能自然完成育人的功能，需要專業課教師進行有效的教學設計。課程思政教學設計以專業教學內容為基礎，不能脫離專業教學內容，也不能獨立于專業教學設計，需要遵從思想政治教育規律和學生認知規律。

（三）健全專業課教師與思政課教師協同育人的聯動機制

思政課程與其他課程教學中，“守好一段渠，種好責任田”是前提，形成協同效應則是重點。要達成這一目標，關鍵取決于教師。一方面，專業課教師是實施課程思政的主力軍，課程思政之“課程”應是思政課以外的其他課程，專業課教師由于思政的知識基礎和教學能力技能相對薄弱，需要接受思政課教師的指導。另一方面，思政教師通過思政課對大學生進行思想政治教育，但是如果陷入單一化實施將會使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失去鮮活的素材和有力的支撐條件。

建立專業課教師和思政課教師協同育人的聯動機制不僅能克服專業課教師和思政課教師分別進行思想政治教育的單一性，更能產生“1+1gt;2”的聯動教育效果。一是學校要建立專業課教師與思政課教師溝通交流的機制。不應是專業課教師個別化的需要思政課教師幫助，或是思政課教師主動要求參與課程思政建設，而應從學校層面建立協作與交流的機制。如某高校出臺“關于組織思政課教師參與課程思政建設的通知”，為每個二級學院安排兩名思政課教師，指導、參與二級學院的課程思政建設，明確思政課教師參與課程思政建設的要求和職責，學校抓好統籌協調、推進落實、督察檢查。二是加強專業課教師與思政課教師協同育人的平臺建設。穩定的平臺是專業課教師和思政課教師協同育人得以持續有序開展的條件。為推動“三全”育人工作，全面加強課程思政建設，安徽省在高等學校質量工程項目和新時代育人質量工程項目（研究生教育）中均設置了“課程思政示范中心”項目，為學校推動課程思政建設提供了良好的平臺，架構起一體化的課程思政平臺體系。為充分發揮平臺促進專業課教師和思政課教師協同育人的功能，需要明確課程思政示范中心的職責定位、人員配置、管理機制、交流路徑、評價反饋等，為專業課教師與思政課教師協同育人提供制度化溝通和管理的平臺。三是加強思政課教師對專業課教師課程思政建設的指導。加強思政課教師對專業課教師的指導是建立專業課教師與思政課教師協同育人聯動機制最為便捷的方法。一方面，思政課教師承擔育人的職責，具有指導課程思政建設的知識基礎和能力水平。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教師承載著傳播知識、傳播思想、傳播真理，塑造靈魂、塑造生命、塑造新人的時代重任。”另一方面，專業課教師基于其知識基礎的依賴性，存在對協同育人工作不夠重視、對思政元素提煉不夠準確、對思想政治教育規律把握不夠深刻等問題，形成了迫切需要思政課教師指導的需求。目前最為重要的是建立思政課教師指導專業課教師課程思政課建設的機制，避免個別化、零散化的現象。

（四）編輯課程思政指導案例

無論直接比照或簡單移植思政課程建設路徑而形成課程思政建設的路徑，或是因實施路徑虛化而導致課程思政建設陷入“象征性”，結果上不僅難以實現課程思政價值引領的功能，還會因“象征性”“形式化”而有損課程思政的聲譽。課程思政需要專業課教師充分挖掘專業課教學內容中的思政元素，并潤物無聲地融通于專業教學內容，潛移默化地對學生實施思想政治教育。實施的關鍵在于專業課教師：如何挖掘專業教學內容中的思政元素？如何將思政元素融通于專業教學內容？如何針對性地開展思想政治教育？專業課教師是關鍵。

專業課教師怎樣才能快速掌握課程思政實施的技藝和技能？最為便捷的方式便是學習借鑒，學習他人較為成熟的做法和典型經驗，因而編輯課程思政指導案例成為很多學校加強課程思政指導的重要措施。一是匯編本校課程思政指導案例供全校學習使用。學界關于課程思政的指導案例較多，為學習和借鑒他人的經驗提供了豐富的資源。為了提高指導案例的針對性，建議各個學校遴選和匯編本校的課程思政典型案例，特別是一些專業性高校，如農業院校、醫學院校、財經院校等，由于這些高校的專業性強，遴選本校的課程思政典型案例更有利于發揮典型案例對本校專業課老師的指導作用，用身邊案例引導身邊人，課程思政指導案例的針對性更強。二是加強課程思政指導案例庫建設。“建立課程思政教學案例庫最直接的現實意義就是專業課教師能夠通過實際案例來進行教學研究，準確地把握專業課中的思政元素，更有效地達到立德樹人的效果。”[8] 在“互聯網+”時代，教育信息化驅動教育的全方位、深層次改革，課程思政教育資源應當適應教育教學改革的需要，從“線下”向“線上”延展，建立課程思政網絡在線案例庫。通過項目的形式推進課程思政指導案例庫建設是一個非常有效的路徑，如可以在各類質量工程建設項目中直接設立“課程思政案例庫”項目，或者通過“課程思政示范課程”“線上一流課程”“線上線下混合一流課程”等各種課程類項目促進課程思政案例庫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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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劉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