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校園足球研究熱點辨析與前景展望

摘要：梳理和歸納近十年校園足球研究熱點，探尋其未來發展方向，對于科學化、系統化地開展校園足球領域的專業化研究，深入推進新時代校園足球高質量發展具有重要意義。利用CiteSpace可視化軟件對438篇CSSCI和北大核心收錄的校園足球研究文獻進行深入分析并繪制其知識圖譜，探索校園足球的研究特征與熱點主題，厘清校園足球研究的整體發展脈絡。結果表明：我國校園足球研究進展出現了兩次明顯的波動期，現今年發文量呈現下降趨勢；校園足球部分研究具有較高學術價值和科研影響，且早期關鍵文獻對校園足球研究的貢獻很大，反映了校園足球研究學術影響力的持續性；校園足球領域研究者還需繼續加強跨地域、跨機構、跨學科學者之間的合作交流，以加深我國校園足球領域的研究深度。根據領域發展歷程和關鍵詞共現圖譜分析，將研究熱點歸納為“素質提升、人才培養”“政策執行、治理優化”與“特色建設、內涵發展”3個方面。研究展望總結為：創新宏觀學理研究范式，開拓校園足球微觀實證研究視角；突破單一執行主體桎梏，加快校園足球多元協同治理建設；深化體教融合發展理念，推進校園足球新時代內涵式轉型。

關鍵詞：校園足球；研究熱點；展望；CiteSpace；知識圖譜

2015年《中國足球改革發展總體方案》的出臺，標志著校園足球上升為國家戰略目標，引起學者們對校園足球領域的廣泛討論和研究，致使相關研究文獻數量激增，隨之也出現了若干對于研究成果的統計與評述。2020年，教育部等七部門聯合發布《全國校園足球八大體系建設行動計劃》，象征著校園足球工作的“四梁八柱”已然搭建，標志著校園足球發展進入一個提質增效的新時期^[1]。然而在此背景下，理應在學者持續而廣泛的關注下呈增長態勢的校園足球核心研究數量卻顯出下降趨勢，背離預期，引人深思。

“以史為鑒，方知興替”，在校園足球發展由追求數量提高轉為注重質量提升的關鍵轉型期，回顧與反思校園足球研究發展歷程，梳理和歸納校園足球熱點主題，探索與把握校園足球發展方向，對于穩步推進校園足球高質量發展、全面深化學校體育改革具有重要意義。我國校園足球是直觀動態的活動，具有縱向上的發展變化^[2]，但目前鮮有學者從校園足球發展和運行的整體視角對校園足球研究熱點及未來發展方向進行系統分析，大多基于關鍵詞出現頻次進行論述。鑒于此，本文基于2010年以來CNKI數據中“北大核心”和“CSSCI”數據庫的文獻源，借助Citespace可視化軟件工具，綜合文獻計量法和信息可視化方法，從分時、多元、動態的視角出發，對校園足球科學文獻進行信息挖掘，辨析研究的起源與演進脈絡，識別各階段的研究熱點，把握其未來的發展方向，為學者開辟新的研究前沿領域尋求新思路。

1 數據來源與研究方法

1.1 數據來源

本研究以CNKI數據庫為文獻來源數據庫，以“高級檢索”方式，文獻來源類別選擇“北大核心”并“CSSCI”，輸入主題OR關鍵詞為“校園足球”，檢索條件設置為“精確”，設置檢索時間跨度為2010-2022年（檢索時間為2022年9月10日），共檢索出493篇文獻。為保證數據真實性和有效性，通過NoteExpress3.2軟件對文獻進行辨識處理，篩除無關文獻、重復文獻以及低關聯文獻后，最終獲得438篇有效文獻。

1.2研究方法

選用IBMSPSS 25.0、Microsoft Excel等統計工具軟件，使用文獻計量法（以數理統計方法為基礎，以文獻的外部特征如發表時序、空間分布等為研究對象的量化分析方法），對國內校園足球相關研究的文獻數量、期刊來源以及發文機構、作者等數據進行統計匯總。

選用德雷塞爾大學【美】陳超美教授開發的CitespaceⅥ（6.1.R3（64-bit））可視化軟件，對收集到的國內文獻的外部特征進行分析，繪制知識圖譜，以探究國內校園足球領域研究熱點。

2 校園足球研究特征分析

2.1發文量時序分布

學術研究成果數量的時序分布是衡量該研究領域發展的重要指標。發文量的時序變化能夠展示該研究領域歷史溯源、發展演進等動態過程，對評價該領域所處的階段，把握和預測其發展趨勢具有重要意義^[3]。

2010-2022年校園足球核心研究在國內宏觀政策、中國足球環境以及新冠疫情的多重影響下，研究進展出現了兩次明顯的波動期，現今年發文量呈現下降趨勢。如圖1所示。

2009年《關于開展全國青少年校園足球活動的通知》的下發，標志著我國青少年足球正式進入校園足球時代，有關校園足球的研究也由此展開。但由于校園足球發展時間較短、開展程度不高等相關因素制約，導致高質量核心研究成果較少。直至2012年，全國44個校園足球布局城市的2000余所中小學校園足球活動的全面開展^[4]帶動了體育學術界相關學者對校園足球研究的熱潮，特別是對校園足球現狀－困境－對策、后備人才培養和可持續發展方面的探討。但2013年中國足球在歷經國足沖擊世界杯失敗以及國青、國奧隊的慘敗等事件后，致使學者對校園足球科研領域關注度下降，研究成果數量減少。

2015年黨中央、國務院審議通過的《中國足球改革發展總體方案》中強調：要把足球改革發展作為建設體育強國的重要舉措，將校園足球上升為國家戰略層面高度。真正點燃了校園足球研究者的熱忱，隨之校園足球領域的科研成果出現井噴式增長，研究領域將校園足球的“頂層設計”、體制改革以及特色學校建設作為重點研究方向，并對新一輪發展中出現的問題進行回顧與反思，在此期間，校園足球領域的科研發展取得令人矚目的發展成效。但2019年底新冠肺炎疫情的全面爆發，導致實驗類及田野調查類實證性研究難以開展，研究只能從宏觀層面進行討論分析，以至于在2020年校園足球核心研究成果增長態勢趨于穩定，并在之后出現下降趨勢。

2.2 期刊來源分布

438篇CNKI文獻出自27種CSSCI和北大核心來源刊物。載文量前五名的期刊見表1，共227篇，占52%，其主辦單位多為體育院校和國家體育總局，具有很強的專業性和權威性。《體育文化導刊》發文量較多，約占CNKI樣本期刊的1/5，發文量前五位的期刊的平均復合影響因子為3.013，其中《上海體育學院學報》復合影響因子更是高達4.414，說明校園足球部分研究具有較高學術價值和科研影響。

2.3 高被引文獻分布

文獻的被引頻次與相關研究的學術影響力息息相關^[5]。整理校園足球研究前5篇高被引文獻，如表2所示。校園足球研究領域的最高被引文獻是于2011年發表在上海體育學院學報的《全國青少年校園足球活動開展情況調查與分析》，該文獻基于全國青少年足球專項調研資料，對校園足球開展現狀和存在的問題進行剖析，并提出相應發展對策。此篇文獻的研究思路為校園足球后續研究提供了觀點支持。在前5篇的高被引文獻中，3篇發表于2011年，表明早期關鍵文獻對校園足球研究的貢獻很大，反映我國校園足球研究學術影響力的持續性。

2.4 研究作者合作分析

從合作網絡圖譜（圖2）來看，我國校園足球研究學者彼此之間合作存在“小集中、大分散”的特點，反映了我國校園足球領域研究者的合作程度還有待大幅度提高。

從圖3分析原因可知，各合作群在主要研究方向上的不同也就限制了研究者之間的合作。因此，還需要繼續加強跨地域、跨機構、跨學科學者之間的合作交流，以加深我國校園足球領域的研究深度。

3 校園足球研究熱點分析

關鍵詞是作者對文章核心研究內容的精煉，學科領域里高頻次出現的關鍵詞和從數據樣本中對每一篇文獻進行提取后分析出的名詞短語可被視為該領域的研究熱點^[6]。利用Cite"Space軟件進行關鍵詞分析，得到關鍵詞共現知識圖譜（圖4）。關鍵詞節點的形狀越大，表明其在校園足球研究中出現的頻次越高，圍繞其所形成的研究成果影響越為深遠。

為更好把握校園足球各階段的研究熱點，筆者在查閱近十年校園足球研究相關文獻后基于校園足球發展和運行的整體視角對關鍵詞共線圖譜進行分析，經整理后將校園足球研究的熱點內容歸納為：“素質提升、人才培養”——校園足球的初創與探索；“政策執行、治理優化”——校園足球的完善與提高；“特色建設、內涵發展”——校園足球的轉型與創新。

3.1 “素質提升、人才培養”——校園足球的初創與探索

2009年，在整頓和振興中國足球與增強青少年體質的雙重目標下，國家體育總局和教育部聯合下發了《關于開展全國青少年校園足球活動的通知》和《全國青少年校園足球活動實施方案》，其中明確表述了校園足球開展旨在全面提高青少年身體素質，培養全面發展、特長突出的青少年足球后備人才。然而由于活動啟動倉促，各地發展不平衡等原因，被寄予厚望的校園足球活動在具體實施過程中凸顯出諸多問題。因此這一階段的校園足球研究聚焦于校園足球活動開展初期諸多問題的剖析與發展對策的提出。

發展理念方面，校園足球開展初期，一方面由于整體輿論環境對中國足球持批判和否定態度，同時受制于重文輕武的傳統觀念和應試教育等社會因素，眾多家長擔心孩子未來出路，不愿意讓孩子參與到足球活動中，影響了校園足球參與人數與人才質量^[4]。另一方面，觀念認知的偏差，讓大部分學校認為校園足球活動就是組建一支校足球隊，而未開展廣泛的校內足球活動^[7]。

在管理體制機制上，同樣因為“重人才培養，輕普及推廣”的認知觀念偏差，造成了管理體制難以跳出競技體育管理體制的“制度依賴”^[8]。校園足球主體是學生，理應由教育部門主管，但實際管理主體卻是體育部門，管理機制的不對口勢必造成管理力度有限，政策執行效果欠佳。

在競賽體系方面，大部分學校并未開展普及意義的校內班級聯賽和年級聯賽，僅組建足球隊參加校園足球聯賽^[9]。而校園足球聯賽存在賽事系統不完善，各定點學校間水平差異大，小學－初中－高中－大學的四級聯賽體系尚未建立，競賽資源不豐富、規章制度不健全等現實困境^[7]。

在條件保障方面，李衛東等基于實地調研發現大多數校園足球教練員無專業經歷或未參加過專門培訓，執教水平較低；校園足球配套資金難以到位致使開展經費不足；足球場地總體數量有限且質量參差不齊，對青少年健康發育不利^[4]。

在考核評估體系方面，各布局城市發展水平不平衡，布點學校起步時間不一致，且校園足球是一項長期系統工程，短期內難以顯現效果和作用，因此需要對其建立定期考核、評估的制度和體系^[10]。

國內的種種困境讓學者們把目光轉向國外青少年足球開展經驗豐富的國家。眾多學者主要基于文獻資料法和訪談法對亞洲（日、韓）和歐洲（英、德）人才培養、競賽等方面進行對比研究，提出建議主要有：確立明確的培養目標，制定切合實際的足球發展計劃，有步驟地制定足球發展措施^[11]；發揮舉國體制優勢，整合社會資源，多方面合作發展足球事業^[12]；加強青訓教練員培育，拓展并完善教練員培養體系^[13]；理順競賽管理的組織結構、形成系統多元的賽事系統^[14]。同時，學者們也注意到域外青少年足球研究已步入實證階段，研究學科從體育到體醫相結合再到醫學，內容從青少年運動損傷到足球運動管理和預防再到腦震蕩和頭部損傷，體現了其研究的深度和廣度^[15]。

相較于足球強國已經長期發展且趨于完善的青少年足球發展體系，彼時剛起步的中國校園足球正處于初創和探索時期，在宏觀層面——發展理念、管理機制、競訓體系、保障和考核體系等各方面的探索尚淺，遑論微觀層面。而“育人”與人才培養均是一個漫長過程，這也決定了校園足球價值目標的實現必定是一個漫長過程^[16]。借鑒國外經驗更要立足本國國情，未來校園足球的發展需緊扣“育人”本位價值，抓牢“普及”與“提高”；建立并完善四級競賽體系，促進校園足球賽事與俱樂部賽事的結合；明確主管部門職責分工，理順并健全管理體制機制；激發各培養主體參與活力，多渠道增加教練員師資力量。通過政府、學校、社會等多方合力，共同助推校園足球發展，以求在未來早日開展更多實證研究。

3.2 “政策執行、治理優化”——校園足球的完善與提高

2015年，國務院辦公廳印發《中國足球改革發展總體方案》，標志著校園足球的發展上升至國家戰略層面。在此背景下，國家出臺了一系列相關政策以扭轉我國青少年體質逐年下降和足球人口匱乏的局面。然而政策的大量出臺并未實現其預期目標。因此，針對這一現象，校園足球領域研究者開始著力于審視校園足球政策治理遭遇阻滯的原因，并對脫困之策進行了積極探索。

社會政策是推進社會治理現代化的基本保障^[17]。即推動校園足球治理現代化的基礎在于推進政策治理現代化。政策執行力的提高可以有效改善校園足球開展中真義“偏離”的現象，因此大量校園足球政策治理研究聚焦于政策執行。邱林等^[18]運用主成分分析法得出，影響校園足球政策執行效果主要因素包括執行主體、政策資源等。

在執行主體方面，我國公共體育政策執行過程中呈現“高位推動”的特點^[19]，但現階段各政府執行部門并未形成協同而行的合作機制，在職能、資源等方面不能滿足多元組織主體充分整合、及時交流、高效利用的狀態，從而出現“孤島現象”^[20]，兩大執行部門教育部和體育總局更是存在責任和權力的相互對立和分化^[21]，難以形成強大的推動合力，直接影響校園足球政策的執行效果。

在政策資源方面，影響我國校園足球發展的政策資源主要是人力資源和經費資源^[22]。由于各地校足辦專職人員較少，且缺少必要專業培訓，導致其責任心以及專業能力較差，在執行政策過程中表現出更多的自主性和隨意性。此外，近年來專業師資培養規模以及專項資金投入力度無法滿足全國校園足球特色校數量的急速增長對人力、財力和物力的需求，導致師資力量、資金配備等支撐校園足球活動開展的保障因素不足^[23]。

學者通過研究域外青少年足球政策治理體系特征，總結歸納發展經驗從而為我國政策治理體系的優化呈以鏡鑒。吳麗芳等通過分析域外青少年足球治理現狀發現，世界足球強國的政策執行呈現由政府主導、足協和俱樂部等組織共同參與的特征，與此同時，相關配套政策的出臺也為各組織之間的長期合作提供了保障^[24]。浦義俊等基于文獻法對英國校園足球發展進行研究并指出，英國在足球政策規劃上強調連續性與整體性，將校園足球、社區足球和職業足球視為一個整體全面發展，并配備了相關法律條文為政策執行“保駕護航”^[25]。

由此可見，域外足球強國在政策執行時強調校園足球、社會足球和職業足球的整體發展，政府主導、社會組織共同參與的執行機制能有效強化政府在政策執行的引領作用，并發揮社會組織在專業人力、物力上所擁有的資源優勢。另外，其完善的配套政策和法律條文也為政策的有效“落地”提供了相應保障。而目前我國政策執行表現為政府主體單一執行的特點，未能充分發揮足協、俱樂部等組織的專業能力和資源優勢，且缺少對應的配套政策和法律保障。未來我國應加速出臺社會組織參與校園足球工作的強制性政策，優化管理體制，完善配套政策體系以提升校園足球治理能力，同時構建政策執行保護機制，通過強力的法律保障有效提高政策執行力。

3.3“特色建設、內涵發展”——校園足球的轉型與創新

2018年，我國提前完成2015年教育部等六部門下發的《關于加快發展青少年校園足球的實施意見》中在未來五年建設2萬所校園足球特色學校的任務。但教育部在第一批校園足球特色學校復查中發現，不少學校存在資格不符、管理不當等問題。校園足球特色學校急速擴張中產生的認識不清、職責不明、質量不高等問題嚴重阻礙了校園足球工作的改革進程。因此，校園足球特色學校的遴選、退出機制以及管理策略成為此階段校園足球領域研究的熱點話題。

作為校園足球建設的主力軍，校園足球特色學校發揮了無可替代的作用，但在建設與發展過程中也出現許多問題。首先是在遴選方面，存在分布和標準的問題：總體規劃布局缺乏系統性與合理性，區域分布不均衡，學段分布不完善^[26]；創建標準科學性偏低，復核標準導向性模糊^[27]。其次是在管理方面，配套政策滯后，如缺乏“剛”性獎懲政策與機制，打擊、降低工作積極性，造成持續參與動力不足^[16]。校園足球特色學校的“終身授牌制”導致重申報、輕建設，重命名、輕管理的現象嚴重。遴選與管理的不足決定了開展過程中也問題頻出。大部分學校是在政策趨勢下、因申報而非自發地開展足球活動，因此對于校園足球價值認知不足。現實中普及是基礎工程，難見效；提高因為易出成績往往被抓牢，致使學校重提高而輕普及。

就校園足球特色學校發展方向，學者們提出合理布局校園足球特色學校是實現校園足球普及提高的組織保障，應系統謀劃、階段推進；擴大薄弱區域的布局規模，提高小學特色學校的創建比例，以實地考察為紐帶建立頂層與基層聯動的遴選審核機制^[27]；在管理中應對各布局城市以及特色學校區別對待、分級管理，增強創建和復審標準的科學性，提高普及指標的占比權重，在師資、場地、資金等保障基礎上，加大激勵機制、考核評估機制等建議。校園足球特色學校建設是一個自主發展的過程，一種群策群力的創造性過程，關鍵在于喚醒學校發展校園足球的自發性和自主性，提升學校對于校園足球的認識，激發責任感和創造力，依靠學校內部力量協同建設校園足球特色學校，實現向內涵式發展模式的轉變^[28]。

近年來，我國校園足球特色學校建設實現了高速發展，成效斐然，但高速發展所帶來的相關問題如特色建設理念缺失、遴選標準過于寬泛、復核審查不夠嚴密等仍亟待解決。未來校園足球特色學校要把質量提升作為發展重點，充分認識和挖掘校園足球特色學校的本質與發展潛力，逐步完善特色校遴選、復核、退出機制，堅定不移走內涵式發展道路，將特色學校辦成校園足球人口普及、人才培養和競技提升的標桿，最終實現培養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特色人才這一目標。

4 研究展望

4.1 創新宏觀學理研究范式，開拓校園足球微觀實證研究視角

當前研究多聚焦于宏觀層面對于校園足球整體開展情況的研究，包括競訓體系的構建、管理體制機制的建立，保障措施的實施等，除少部分研究有實地調研的一手資料外，其他多采用文獻資料法、專家訪談法等，缺少對于微觀層面的研究，顯然是不利于校園足球持續、長效發展的。未來在研究方法上，應融合多種實證研究方法，結合各地區校園足球開展實證調查，展開評估類、比較類、案例類等實證類研究，避免研究成果的局限性和片面性。在研究內容上，更多從微觀角度對提高學生體質健康水平、防止運動損傷以及提升精英球員選材效率和運動表現等研究，致力于促進學生的全面發展，為校園足球科研領域的新突破尋求新思路。

4.2 突破單一執行主體桎梏，加快校園足球多元協同治理建設

從執行主體來看，目前校園足球工作僅由政府主導進行。由于校園足球工作本就是涉及社會、學校、家庭的系統性工程，這種天然的屬性意味著校園足球發展必然離不開社會和家庭的參與。在未來研究中，校園足球多元協同治理應突破單一執行主體的桎梏，研制適應我國國情的由政府主導、社會主體共同參與執行的多元治理方案，探討政府和社會參與主體如何在校園足球工作中實現協調配合，改善校園足球資源投入結構，構建法律保護機制，保障校園足球多元協同治理的成效和質量。

4.3 深化體教融合發展理念，推進校園足球新時代內涵式轉型

“體教融合”國家戰略的穩步推進，為校園足球工作帶來了高質量發展的機遇。但當前學界在此背景下的學術研究僅將足球賽事的體教融合作為研究重點。未來研究應致力于在體教融合背景下強化校園足球工作在思想、目標、治理等方面的深度融合，提高教育和體育兩部門對校園足球發展真義的認識，優化校園足球特色學校遴選、復核、退出機制，打造新型的體育特色人才培養模式，借助完善的政策執行評價指標和監督機制加強教育和體育部門間的資源共享和協同合作，助推新時代校園足球從“增量”到“提質”的內涵式轉型。

參考文獻

[1]部義峰，來魯振.協同視角下我國校園足球政策供給特征及其優化研究[J].山東體育學院學報，2022，38（2）：44-52.

[2]劉夫力.我國校園足球本質及與實踐對接：兼談校園足球與學校教育的關系[J].體育學刊，2019，26（3）：78-82.

[3]邱均平，楊思洛，宋艷輝.知識交流研究現狀可視化分析[J].中國圖書館學報，2012，38（2）：78-89.

[4]李衛東，張廷安，陸煜.全國青少年校園足球活動開展情況調查與分析[J].上海體育學院學報，2011，35（5）：22-25.

[5]邱均平，呂紅.近五年國際圖書情報學研究熱點、前沿及其知識基礎：基于17種外文期刊知識圖譜的可視化分析[J].圖書情報知識，2013（3）：4-15.

[6]趙蓉英，許麗敏.文獻計量學發展演進與研究前沿的知識圖譜探析[J].中國圖書館學報，2010，36（5）：60-68.

[7]李衛東，何志林，董眾鳴.青少年校園足球競賽體系發展模式的構建[J].武漢體育學院學報，2013，47（2）：87-92.

[8]李紀霞，董眾鳴，徐仰才，等.我國青少年校園足球活動管理體制創新研究[J].山東體育學院學報，2012，28（3）：99-104.

[9]李衛東，何志林.全國青少年校園足球可持續發展思考[J].體育文化導刊，2011（3）：106-108.

[10]董眾鳴，龔波，顏中杰.開展校園足球活動若干問題的探討[J].上海體育學院學報，2011，35（2）：91-94.

[11]侯志濤，陳效科.中德青少年足球培養比較分析[J].體育文化導刊，2014（8）：149-152.

[12]陳洪，梁斌.英國青少年校園足球發展的演進及啟示[J].體育文化導刊，2013（9）：111-114.

[13]孫克誠，何志林，董眾鳴.國外足球強國后備人才培養路徑與啟示[J].南京體育學院學報（社會科學版），2011，25（5）：108-111.

[14]李衛東.中日韓學校足球競賽體系的比較與展望[J].北京體育大學學報，2013，36（10）：105-110.

[15]傅鴻浩，張廷安，水祎舟，等.英文期刊中足球運動的研究領域及熱點探析[J].北京體育大學學報，2016，39（11）：119-127.

[16]李衛東，劉艷明，李溯，等.校園足球發展的問題審視及優化路徑[J].上海體育學院學報，2019，43（5）：19-23.

[17]姜曉萍.國家治理現代化進程中的社會治理體制創新[J].中國行政管理，2014（2）：24-28.

[18]邱林，戴福祥，張廷安，等.我國校園足球政策執行效果及主要影響因素分析[J].體育學刊，2016，23（6）：98-102.

[19]劉崢，唐炎.公共體育服務政策制定中民意參與的困境與消解[J].北京體育大學學報，2014，37（11）：37-42.

[20]馬伊里.合作困境的組織社會學分析[M].上海人民出版社，2008：2

[21]婁方平，向禹.校園足球實踐發展審視：現象、成因與治理[J].武漢體育學院學報，2016，50（3）：96-100.

[22]楊成偉，唐炎，張德春，等.對我國青少年足球運動發展的政策執行審視[J].沈陽體育學院學報，2015，34（1）：21-27.

[23]姜南.我國校園足球政策執行的制約因素與路徑選擇：基于史密斯政策執行過程模型的視角[J].中國體育科技，2017，53（1）：3-8.

[24]吳麗芳，楊獻南，付雯.青少年校園足球治理的域外經驗與啟示[J].天津體育學院學報，2022，37（4）：403-410.

[25]浦義俊，戴福祥.英國校園足球發展特征及啟示[J].體育文化導刊，2020（1）：6-11.

[26]周強，郭祖祺.全國青少年校園足球特色學校分布特征研究[J].江西科學，2016，34（4）：555-560.

[27]楊獻南，吳麗芳，李筍南.我國青少年校園足球特色學校管理的基本問題與策略選擇[J].體育科學，2019，39（6）：3-12.

[28]趙治治，高峰，孫亮，等.我國青少年校園足球特色學校的建設：概念、特征與反思[J].首都體育學院學報，2018，30（3）：214-2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