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業院校開展治理評價的指標構建及實施建議

［摘要］教育治理是教育強國建設的基本路徑之一，職業院校治理是教育治理的重要組成部分。開展職業院校治理評價研究，有助于全面、客觀地評價職業院校治理水平，為職業院校改進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提供參考依據。在總結治理評價理論和原則的基礎上，梳理確定治理評價指標體系，進而從職業院校治理結構、治理能力、治理機制和治理成效四個方面提出相應的建議，可以為新時代職業院校治理評價提供可資借鑒的方案。

［關鍵詞］職業院校；治理評價；指標體系；對策建議

［作者簡介］程偉（1982- ），男，江蘇鹽城人，常州工程職業技術學院校長辦公室主任，副教授。（江蘇 常州" 213164）

［基金項目］本文系江蘇省“十四五”教育科學規劃2023年度委托專項課題“職業院校治理現代化與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研究”（項目編號：ZJFZ/2023/01，項目主持人：程偉）和江蘇省2024年度高校哲學社會科學研究一般項目“評價與探索：現代化視角下的職業學校治理研究”（項目編號：2024SJYB0967，項目主持人：程偉）的階段性研究成果。

［中圖分類號］G71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3985（2024）22-0051-07

《中國教育現代化2035》把推進教育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作為教育現代化的十大戰略任務之一。職業教育是支撐教育強國建設的主要力量，職業院校作為我國職業教育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其治理水平直接影響職業教育的質量和效益。治理是目標，評價是手段，二者密不可分［1］。職業院校治理評價是職業院校治理研究的核心內容，既是對職業院校當前治理水平的檢驗，也是對下一步治理目標、內容、方式等的指導。只有通過評價，找出問題，深化改革，才能不斷提高職業院校的治理水平，為我國職業教育發展和教育強國建設貢獻力量。

一、職業院校治理評價的理論和原則

（一）評價理論

評價作為一種制度或建制，則是現代以至當代高等教育發展和改革的產物［2］。科學的評價是有效評價的前提，評價的科學性又依賴于評價理論的科學性。關于評價理論有很多，比較經典的有教育評價的“四代理論”，即以“測量”為標志的第一代理論、以“描述”為標志的第二代理論、以“判斷”為標志的第三代理論、以“回應、協商、共同建構”為標志的第四代理論。目前運用比較多的是第四代評價理論，也是本文研究的主要依據理論。評價應以融通不同利益相關者利益為著力點，根本任務是通過協商將不同環境下形成的意見、價值進行統籌、融合，進而彌合分歧，達成共識［3］。第四代評價理論是對以往著重于結果和數據評價模式的完善和升級，更關注評價的參與性和民主化。它認為評價應該是一個包容性過程，不僅要充分吸收各方利益相關者的意見，還要尊重被評者的訴求和需求，鼓勵利益相關方廣泛參與，對評價目標和標準進行共同探討和協商。

基于第四代評價理論基礎，本研究在依托當前職業教育發展政策要求的基礎上，根據職業教育的特色定位、發展階段和目標要求，全面系統地融入能夠反映職業院校內部管理、教育教學、科技創新、產教融合、社會服務水平和成效等要素，著力提高職業院校對評價指標和評價結果的認同度，有效促進職業院校持續開展診斷和改進，不斷探索改革創新的路徑。結合第四代評價理論關于社會各界參與等要素，要求職業院校加強與政府、行業、企業的深度交流合作，評價指標加入與新質生產力等國家戰略和區域經濟社會發展需求相匹配的要素，增強職業教育與現代化建設的適應性，提高人才培養與經濟社會發展的匹配度，進一步促進人才培養與市場需求的有效對接。

（二）評價原則

職業院校治理評價是一項系統工程，結合第四代評價理論，評價需要遵循四個方面的原則，確保評價的科學性、合理性和實用性。一是符合國家政策法規和職業教育發展目標。充分把握《中華人民共和國職業教育法》等國家相關法律法規和政策的要求，確保評價內容合法合規。緊密結合職業教育當前工作重點，如《國家職業教育改革方案》（以下簡稱《方案》）、《關于深化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建設改革的意見》（以下簡稱《意見》）等關于職業教育發展急需夯實和推進的工作，促進學校辦學能力、人才培養、科技創新、產教融合、社會服務、國際交流等方面工作水平的不斷提升，確保評價導向精準。二是多元化與系統性相結合。評價指標應包括多方面要素，全面系統地反映職業院校治理的各方面內容，既要有定量指標，也要有定性指標，從不同角度對職業院校治理進行評價，注重指標之間的相互聯系和協調，形成一個完整的評價系統，確保評價指標貼近學校發展和社會需求“雙實際”。三是動態性與靜態性相結合。評價指標不僅是反映過去和當下職業院校發展水平與狀態的“測試紙”，更是引導職業院校未來發展的“指南針”。隨著“發展”理論的不斷演進，衡量發展水平指標的選擇也應不斷創新［4］，評價過程中既要有靜態的指標來衡量過去的成果，也要有動態的指標來反映未來的發展潛力，能夠隨著社會發展、行業需求的變化而不斷調整和優化，確保評價指標與時俱進。四是平衡綜合與分類評價相結合。在實施評價時，要兼顧綜合評價與分類評價，既要對學校的整體情況進行評價，也要對學校的各個方面進行分類評價。評價是評價主體對評價客體做出價值判斷的過程［5］，評價指標應具備較強的操作性，評價內容具體明確，指標數據客觀且可獲取，評價結果實用且易推廣應用，盡量全面、客觀地反映不同水平和類型特點學校的治理水平。

二、職業院校治理評價指標體系構建

（一）評價指標的選取

1.進行系統全面的政策學習研究。指標作為一種政策工具，其開發與應用是推進治理體系與治理能力現代化的重要手段［6］。通過政策學習分析，選取符合職業教育特色的治理評價指標，既有助于促進職業教育改革，增強職業院校服務新質生產力發展水平，也能不斷提升職業院校的競爭意識和社會責任感。根據職業院校當前治理方向、內容和特點等，初步確定了職業院校治理結構、治理能力、治理機制、治理效能四個方面作為評價指標體系一級標題和與之對應的20個二級指標。

2.開展廣泛的文獻資料查閱總結。重點研究分析業界學者關于職業院校治理內涵、價值、困境、原則、路徑、體系、能力、模式、評價指標體系構建等文獻和書籍，結合教育治理現代化重點目標和新質生產力發展要求等，進一步驗證4個一級指標和20個二級指標的合理性和系統性，同時確定若干項觀測點和與之對應的評價標準。

3.針對性地進行專家咨詢和調查研究。通過走訪調研不同水平、類型和地域的職業院校，參加各類關于教育治理的交流研討會、培訓班等，充分征求領域專家、院校領導和牽頭部門負責人的意見和建議，結合第一輪“雙高計劃”建設要點要素和“新雙高”目標定位，對評價指標和標準進行充分認證并完善，形成當前版本的職業院校治理評價指標體系架構。

（二）評價指標內容

1.治理結構評價指標。《中華人民共和國職業教育法》明確了職業院校治理結構涵蓋黨委領導、校長負責、教授治學、民主管理、社會參與等要素。一是學校領導層結構合理，要求學校領導配備齊全，黨委領導下的校長負責制等相關制度完備。二是內設機構和制度健全，要求學校內設機構到位、機構人員配備合理、職能標準具體明確、以章程為代表的系列制度健全。三是教授治學氛圍濃厚。高職院校治理需要遵循高校的組織特性、職業教育的規律，尊重學術自治傳統［7］，要求學校體現教授在學校改革、創新、發展中的地位，在發揚學術民主、弘揚科學精神、引領科研方向和教學改革趨勢等方面發揮作用。四是民主管理到位。現代大學制度的核心是在政府的宏觀領導下，面向社會依法自主辦學，實行民主管理［8］，要求學校體現政府、企業、教師、學生、各類組織參與學校治理的情況。五是社會參與充分，要求學校充分融入區域乃至國內外企業、行業發展，邀請多方參與學校人才培養、專業建設、科技創新、產教融合。

2.治理能力評價指標。衡量一所學校辦學水平的高低，判斷一所學校是否優質或具有發展潛力，除了一些顯性指標外，還有隱性指標。治理能力作為一項頗具代表性的隱性指標［9］，是職業院校治理的“大腦”，起到統籌指揮和具體落實作用。一是具有與時俱進的治理理念。重點關注權力界限、管理民主、程序法治、接受監督等理念體現和執行情況。二是具有較高的治理水平。重點突出學校領導班子引領指揮水平、中層干部統籌謀劃水平、專業帶頭人和其他管理隊伍等思考落實能力。三是具有較高的創新水平，能夠圍繞新質生產力發展要求，主動調整專業配置，培養新型人才，突出科技創新和產教融合，注重成果的轉化和落地。四是具有較為系統的二級管理。推進治理重心下移是適應規模辦學、現代治理、內涵發展的迫切需要［10］，重點突出二級單位辦學自主權大小、議事規則是否健全等。五是具有較高的校園智慧化水平。治理也要跟上時代的變化，充分依托并深度應用現代科技，全面推進智慧治理［11］，重點突出技術團隊建設、智慧校園管理體系、智能化管理水平體現及成效、技術輸出情況等。六是形成良好的治理文化和治理生態，重點突出學校價值觀念、行為規范等方面的文化體系和政治生態情況。

3.治理機制評價指標。職業院校治理機制是指學校內部各種治理主體之間相互聯系、相互作用和相互制約的制度安排，包括決策機制、監督機制、激勵機制等。治理機制在學校發展中具有基礎性、穩定性和長期性作用［12］，是職業院校治理的“神經系統”，起決策、反饋和調節作用。一是建立起一套全過程的決策機制，涵蓋決策組織架構、決策標準和流程等學校內部在管理和發展過程中所采取的決策方式和程序，突出多方參與的民主決策氛圍。二是建立起一套全方位的監督機制，具體內容包括上級部門的監督、第三方評估機構的評估、社會監督和學校自身監督四個方面，突出監督反饋、整改及成效情況。三是建立起一套動態的激勵機制，分層分類為教職員工提供學習和發展的平臺情況，包括績效分配制度、晉升晉級渠道、表彰獎勵制度、典型選樹宣傳等，突出在攻克重點難題、解決重大問題、取得重要成果等方面的激勵。

4.治理效能評價指標。職業院校治理效能是學校辦學發展過程中所取得的成效和成果，也是學校競爭力、影響力和治理現代化水平的重要證明，是職業院校治理的“體檢表”，起診斷分析和未來導向作用。一是達標度方面，重點了解學校辦學條件達標度，突出學校發展規劃、師資配備、資源集聚集約等情況。二是關鍵辦學能力方面，重點突出圍繞“五金”新基建和新質生產力發展要求所做的調整和匹配情況。三是滿意度方面，重點了解領導班子和中層干部滿意度、用人單位滿意度、學生母校滿意度等，突出現場考察反饋。四是貢獻度方面，服務社會貢獻度排名、“五技”（技術開發、轉讓、許可、咨詢、服務）服務情況、技能培訓、職業標準輸出情況等。五是人才培養質量方面，重點了解畢業率、就業率、畢業生專業相關度、升學率等。六是標志性成果，主要包括國家層面的標志性獎項和項目獲得情況。治理效能評價數據以官方平臺獲取或公布的數據為主，第三方評價和學校師生調查為輔。

（三）治理評價指標權重賦分

1.方法選擇。職業院校治理是一個動態過程，受政策方針、社會環境、區域發展和學校自身建設等因素影響。職業院校治理評價也是一個相對評價，體現某一時期一定社會發展背景和要求下，不同職業院校的治理水平和成效。本研究在對比系列評價賦分法基礎上，采取適用多指標、多層次復雜評價場景的層次賦分法。首先，運用層次分析法（AHP）對各層次關系進行量化，確定具體的評價內容、標準及其權重；其次，針對每一層次的指標進行考核評價，并賦予相應的分值；最后，對各層次得分進行綜合分析，形成評價結果。這種方法不僅能夠更準確地反映被評價對象的實際表現，還能夠為不同層次的指標提供清晰的對比，促使各學校之間信息有效傳遞和上級部門及時掌握職業院校治理情況。

2.權重確定。首先，進行層次劃分。本研究構建的評價指標共包含4個一級指標，暫定這4個指標為同等層次。根據治理評價和實際工作需要，層次可以隨時調整。同理，每層次下面的指標（二級指標）也為同等層次。其次，分層次賦分。 同一層次進行平均賦分，一級指標每項權重為25%。同理，對應一級指標下面的二級指標權重為（1/二級指標總數）25%，并逐一進行賦分。最后，根據治理評價內容和權重，構建職業院校治理評價指標體系，詳見下頁表1。

三、職業院校治理評價的對策建議

本文結合職業院校治理評價理論原則和內容等，初步構建了一套相對完整的評價指標體系，但職業院校治理評價涉及面廣、包含要素多、影響因素多。隨著社會發展的需要和職業教育的改革，評價指標及評價過程實施必然會出現一些局限性，如評價組織實施難度大、指標設計針對性不強、權重分配不夠合理、評價方法不科學、評價落實難、評價過程中缺乏足夠的參與和反饋機制等。鑒于此，職業院校治理評價實施和后續開展可以從以下方面進行拓展和改進。

（一）加強組織領導

做好職業院校治理評價需要上級教育主管部門和學校雙方共同努力。一是職業院校的治理評價應當由上級教育主管部門牽頭實施。從我國職業教育發展的歷史和治理的現實需要來看，政府的作用不僅僅是多元主體中的一元，還應充當“調控器”和“均衡器”的角色［13］。上級部門要堅持公正、公平、公開的原則，確保評價過程中各利益相關方的權益得到充分尊重和保護，既要保證評價的客觀性和有效性，也要營造良好的職業教育生態環境。出臺更加明確的職業院校治理評價標準和政策，體現職業院校治理評價的價值觀和目標。加強對職業院校治理評價的指導和支持，開展政策和標準解讀、業務培訓、咨詢指導等服務。加強對評價過程的監督，充分發揮社會監督功能，調動媒體和公眾對職業院校的治理進行評價監督。建立反饋機制，廣泛聽取師生、企業、家長等利益相關方的意見和建議，不斷提高治理評價的科學性和有效性。二是職業院校主動對接治理評價工作。職業院校要建立健全組織架構，設立專門機構，配備專職人員，加強落實治理評價工作的組織領導。將治理評價指標納入學校發展規劃和年度工作計劃，確保學校發展目標與評價指標相呼應。明確相關部門的職責和權限，確保具體工作得到有效開展。主要領導要積極參與治理評價工作，加強各部門之間的溝通協作和目標任務推進，建立常態化聯系機制。加強外部資源協調，積極與政府、行業、企業等外部資源對接，爭取政策、人才、項目和資金等方面的支持，為學校治理提供有力保障。強化治理過程總結和結果反饋，建立健全督查機制，對工作過程及成效進行定期總結和反思，促進學校治理水平的持續提升。

（二）動態調整評價指標體系

評價指標體系應充分考慮職業院校的人才培養目標和社會服務功能，確保評價結果能夠真實反映學校的綜合實力、教育教學質量和服務社會成效。一要結合職業教育發展趨勢和社會實際需求及時更新指標內容。要緊跟重要決策對教育提出的新目標，根據新質生產力、“新雙高”建設等對職業院校提出的新要求，結合職業院校所處區域產業特點和需求，以及學生成長發展的實際需要，動態調整一級、二級指標內容，確保職業教育緊跟社會發展需求和學生成長規律。依據利益相關方理論持續開展調研和意見征求工作，既要注重基礎指標，也要突出發展指標，為不同學校提供發展機會，避免評價指標“一刀切”。減少觀測點和評價標準的泛化和籠統，確保評價方向準確、內容聚焦、標準明確，既能夯實學校基礎建設，也能促進學校發展。二要根據某段時間重點解決的問題或推進的工作進行動態賦分。持續加強權重賦分的理論研究和規律把握，根據需要重點推進的工作，動態調整賦分權重。充分把握各項指標的重要程度和影響力，梳理分析不同指標之間的關聯性，綜合把握基礎性賦分和發展性賦分比例，避免機械平均或主觀隨意。評價實施前，要進一步細化賦分說明和比例，賦分后要利用前幾年數據反復驗證和調整，確保評價結果既符合職業院校發展實際又能引導未來發展趨勢。

（三）不斷優化評價方式

評價的目的在于促進職業院校的持續改進與發展，而非簡單的排序排名。隨著治理理念和技術手段的發展變化，評價方式也應隨之進行調整。一是創新評價技術。充分利用現代信息技術，提高評價的智能化、自動化和科學化水平。建立健全數據收集與報告機制。上級部門應制定統一的數據收集與報告標準，規范數據填報流程，確保數據的真實性和完整性。加強數據質量監督與檢查。上級部門應定期對職業院校上報的數據質量進行監督與檢查，對存在問題的數據進行核實、更正，確保評價數據的準確性。加強數據的自動收集。利用“大數智化”加強學校外部相關數據的收集和抓取，通過“小數智化”加強內部教育教學管理等數據收集，通過系列平臺數據抓取，整合多維度信息，減少評價過程中的材料收集和數據填報。利用大數據分析技術，對職業院校治理評價系列數據進行分析，為治理評價提供“一手資料”。二是完善評價過程。不斷優化評價主體結構，轉變職業教育行政方式也需要遵循職業教育的發展規律，體現職業教育的治理特質，建立專業化的評價組織，引導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14］，依據教育背景、專業知識和實踐經驗，組建具有代表性、多樣性和專業性的評價團隊。健全評價機制，明確評價標準和程序。搭建多元評價方法，融入自我評價、數據評價、同行評價、綜合評價等。細化評價標準，分層分類制定學生、教師、管理人員不同人員和教學管理、學生管理、科學研究、產教融合、社會服務、國際交流等不同類別的評價標準。做好前期宣傳，加大對職業院校治理評價的政策支持、宣傳和引導，提高社會各界對職業院校治理評價的認識和關注，鼓勵社會各界參與評價工作。建立跟蹤評價機制，對職業院校的治理情況進行長期跟蹤評價，關注院校發展的持續性和發展性。

（四）積極開展評價實踐

評價要堅持目標導向、問題導向、效果導向相統一。既要做好實施前的充分準備，也要設計好評價過程，還要不斷探索、創新和改進評價方案，以適應當前的教育環境和需要，確保評價有意義、有作用、有效果。一是做好評價準備。首先，明確目標，結合實際確定當年度治理評價具體目標、標準、要求及安排，便于各學校把握評價目標導向，及時提供上級部門想要了解的信息，提高評價準確性。其次，加強前期調研摸排和數據收集，通過官方狀態數據平臺、季度監測、半年評估、督查檢查、巡視審計等，盡可能了解各職業院校的發展實際和治理現狀，為后續的評價工作準備好數據和信息基礎，提高評價的針對性。最后，做好評價工作組人員選取和培訓，確保參與評價人員充分了解職業教育發展規律和治理評價目的和要求，掌握評價理念、方法和技術，能夠綜合定量和定性、客觀成效和主觀感受、校內生態和社會評價等多維信息開展評價，切實做到專業公正，提高評價的有效性。二是開展評價。評價過程中，除了一一對應評價指標和觀測點外，還要重點突出。在治理結構評價中，突出學校落實新時代黨的建設總要求和新時代黨的組織路線架構體系情況，在應對新興職業、產業、科技進步以及社會需求變化方面的反應能力，以及其機制調整的及時性與有效性。在治理能力評價中，突出學校領導班子及中層干部政治素質、擔當作為履職情況和工作實績，在推動教育、科技、人才“三位一體”融合發展、服務國家重大戰略和區域經濟發展需要、深化產教融合、提升關鍵辦學能力及育人質量等方面的做法及成效。在治理機制評價中，突出機制在應對內部管理和外部變化時的適合性、變化性和有效性，日常調研、征集和分析校內外意見和建議情況，民主決策氛圍；上級、社會和校內師生監督反饋意見的落實改進情況；學校績效、評獎評優等與教書育人成效的匹配度。在治理成效評價中，突出學校堅持改善辦學條件，提高辦學質量和形象，在尋求區域資源、企業力量支持，整合校內資源，不斷提高關鍵辦學能力所開展的工作及成效，學校在重大發展、重大項目、關鍵領域等方面的突破情況，以及師生對學校辦學的整體滿意度。治理評價過程中，既要看工作基礎，也要看努力程度，更要看所做貢獻。要把查閱資料和個別談話、民主測評以及了解核查相結合，最后綜合平時考核、現場考核、督查檢查、指標計分等多方面情況，對考核學校工作實績、各領域計分情況等進行分析研判，給出評價結果和建議。

（五）強化評價結果的應用

切實發揮評價的風向標、指揮棒、助推器作用，評價結果的使用應與政策制定、資金分配、辦學評價、評獎評優等相關聯，促進職業院校不斷提升治理水平。一是促進職業教育政策調整和資源分配。充分發揮評價結果在職業院校發展規劃和政策制定中的作用，根據評價過程中發現的問題以及評價結果，上級部門應及時調整和完善相關政策，形成方案舉措，引導職業院校提升治理水平。在對職業院校資源分配、督查評估和獎補的過程中，應參考評價結果，對于評價結果較好或處于良好發展態勢的學校，可以適當增加資源投入或獎勵鼓勵，促進其持續發展。二是促進職業院校提升自身的治理水平。評價結果可以用于向被評價大學反饋情況，或應被評價大學要求提供咨詢和建議，由此形成評價與改進、評價與建設之間的良性循環［15］，配套建立健全結果反饋和整改機制，促使職業院校能夠根據評價結果對自身的治理模式和管理方式進行調整和優化。職業院校要將評價結果作為學校管理和決策的重要依據，了解自身的優勢和不足，有針對性地制定改進措施，努力提升職業教育水平、能力和成效，不斷適應職業教育發展需求，切實為職業教育的高質量發展和教育強國的實現貢獻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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