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學科主題教學的內涵意蘊、困境審視及提升路徑

【摘 要】跨學科主題教學作為素養時代課程方案的重點內容，是學生核心素養發展的重要路徑，也是提升教育質量的必然選擇。結合對當前實施跨學科主題教學存在的認知不明、經驗不足、資源匱乏等多重困境的解讀，可從科學把握教學目標、提升教師認知與實踐能力、注重多元評價與技術賦能等方面入手，全面優化跨學科主題教學路徑。

【關鍵詞】跨學科主題教學 核心素養 課程方案

【中圖分類號】G40" "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3275（2024）17-39-05

《義務教育課程方案（2022年版）》（本文簡稱課程方案）明確提出“加強課程綜合，注重關聯”的基本原則，在課程學習層面強調“統籌設計綜合課程和跨學科主題學習”，在教學層面明確要求“開展跨學科主題教學，強化課程協同育人功能”。縱觀多年的教育教學實踐發現，過度強調學科界限可能會導致學生學習僵化和知識學習碎片化、刻板化。為了更好地培養學生在未來生活中的適應能力和應對復雜問題的關鍵素養，如何有效克服分科教學的局限性，高質量開展跨學科主題教學活動，是廣大教師當前應重點思考的問題。在教育實踐中，教師既要堅持學科立場，又要圍繞學科主題系統設計綜合課程，全面激發學生的創造性和能動性，促進學生核心素養的發展。

一、跨學科主題教學的內涵意蘊

要想深刻認識并積極促進跨學科主題教學落到實處，必須全面了解跨學科主題教學的內涵要素和價值意蘊，從不同的維度與標準去深刻理解跨學科主題教學的邏輯與本質，而不只是簡單地打破學科界限，要從學科任務目標出發，真正厘清怎么“跨”、如何“跨”，才能最大程度地發揮跨學科主題教學的實踐價值與育人價值。

（一）跨學科主題教學的內涵要素

當下，對跨學科主題教學有多種不同維度的理論解釋。大多數學者將跨學科主題教學看作以主題為媒介或基于某一特定主題組織問題導向的、指向跨學科素養培養的一種教學實踐方式。具體而言，首先，重點突出“跨”字，意在打破不同學科之間的壁壘，有意義地整合兩種或兩種以上的學科。從這個層面來看，有學者歸納出單學科拓展式、多學科交叉式、學科群融合式三種跨學科教學形態。也有學者從上位概念和相關概念的關系視角，闡明跨學科之間的內在聯系。無論哪一種解釋，都表明跨學科并非隨意組合不同的學科，而是調整不同學科知識之間的維度，整合內在邏輯，幫助學生融會貫通地將知識整合起來。其次，主題明確，以跨學科的方式呈現一個主題，主題可以是一種概念，也可以是一個任務，通常表征為在實際情境中學生需要具體解決的復雜問題。從主題出發設計教學，串聯不同學科門類的知識技能，綜合聯結實用性價值，融匯有意義的思想觀念，培養學生的實踐能力與創新意識。

基于核心素養的時代要求，可將跨學科主題教學的特征概括為整合性、情境性、實踐性。整合性即實現知識的深化與拓展，幫助學生從學校走向社會。“這種類型的學習，能夠加強學生對知識內在關聯的理解，幫助學生建構以學科知識為錨點的多學科知識網絡結構，有利于學生融會貫通地運用多學科知識來思考和解決復雜問題。”［1］無論是對教學內容還是教學方法或手段的整合，都能更進一步地提升學生的思維能力。從情境性來看，教學活動需要為學生搭建促進知識遷移的情境，并且強調情境的真實性和開放性，這樣才能使得跨學科主題教學超越單一學科學習的限制，促使學生在情境中主動地構建知識體系，并將抽象的知識遷移到具體情境中。整合性與情境性的特點最終集中體現在實踐性上，三者相輔相成，教師提出主題引領學生合作學習、探究學習，使學生的主體性地位與主觀能動性在實踐中得到最大發揮。

（二）跨學科主題教學的價值意蘊

跨學科主題教學作為一大亮點被寫進課程方案，能夠滿足素養時代國家對復合型創新人才的需求。從育人價值來看，教育要培養適應社會環境和時代發展的個體，因此當前課程改革的目標指向學生核心素養的培養，跨學科主題教學能夠幫助學生實現綜合發展，避免學生在分科課程學習中形成單一固化的思維。跨學科主題教學強調以真實的社會問題激發學生學習的內在動力，強調學生的主動參與，關注學生的跨學科視野、縱向思維、橫向思維的交互。這個過程不僅能夠鍛煉學生的意志力、自我控制力，而且還能夠提高學生的抗壓和抗風險能力，使學生窺探到世界的真實面貌，在探索中逐漸形成核心素養。從實踐價值來看，課程方案強調“變革育人方式，突出實踐”特征，這表明跨學科主題教學在培養學生實踐能力方面具有重要價值。跨學科主題教學在強調學科基礎知識掌握的基礎上，注重對跨學科知識的整合與應用，以主題單元任務為載體，調動學生的學科實踐能力，讓實踐活動真正融入課堂，讓靜態的知識體系與動態的社會、生活、能力發展相結合。學生在跨學科主題學習中不僅需要掌握學科知識，而且需要鍛煉自己的溝通能力、寫作能力、批判性思維等，做到在理解世界的同時不斷地改造世界。這體現了杜威所強調的“從做中學”，裴斯泰洛齊主張的“生活即陶冶”，陶行知推崇的“生活即教育”。

二、跨學科主題教學的困境審視

跨學科主題教學作為新出現的教學模式，仍處于待完善與發展狀態，目前仍存在著諸多不盡如人意的地方，在實踐中表現為似乎處處、時時、課課均可跨、均在跨等問題。［2］部分教師存在認識不夠深刻、經驗不足、實操能力不強的問題，以及面臨資源相對匱乏的困境，因此出現學用割裂的弊端，未能達成預期的教學效果。

（一）誤解目標與意義，陷入認知不足的困境

教師作為教學實施者，是跨學科主題教學活動能否達到預期目標的重要因素。跨學科主題教學的目標是促進學生的核心素養發展，一些教師對跨學科主題教學缺乏重視，認為其會影響學生基礎知識的掌握和學業成績的提升，不利于考試升學，因此即使在教學層面有明確的“開展跨學科主題教學，強化課程協同育人功能”要求，仍然出現教師對跨學科主題教學不夠重視的局面。同時，部分教師錯誤解讀“跨學科”，盲目地將不同的學科知識冗雜在一起，毫無邏輯關聯，只關注“跨”，卻忽略了要以主題為載體來組織學習，將知識與素養對立起來，大大偏離課程方案的總體思想，甚至違背育人初心。

跨學科主題教學要以一定的主題和任務為中心，關注融合知識體系框架的內在聯系，而部分教師沒有創造性地將知識內容進行重組和改造，也沒有系統設計關聯學生日常生活的情境，只是碎片化收集教學內容，具體表現為無法聚焦教學重點，將割裂的各學科知識隨意化、形式化拼接，無法找到跨學科知識的錨點與軸，導致學生在進行跨學科學習時毫無頭緒，感到無所適從。在教學目標層面，一些教師將知識教學和素養養成作為區分單科教學與跨學科主題教學的標準，甚至陷入跨學科主題教學要“越過知識教素養”的認識誤區。“素養導向是跨學科主題教學的目標所在，但這絕非意味跨學科主題教學是‘去知識化’或‘輕視知識’的。”［3］

（二）缺乏實踐經驗的整合，陷入實操能力不強的困境

對于部分教師而言，盡管他們有著強烈的“跨”的意愿，但是由于長期只教授一門專業學科知識，跨學科主題教學的實踐少之又少，因此其跨學科主題教學素養較為欠缺。跨學科主題教學的實踐過程包括對整個教學活動的系統設計、對教學方法的選擇、對教學活動的評價。

教學活動的系統設計一方面涉及對學科知識內容的高度整合，由于跨學科主題教學涉及多個學科知識體系，因此一些教師自身的專業能力不夠強，就容易走向“拼盤式”教學設計的誤區。另一方面教學活動設計要圍繞真實情境展開，真實的生活體驗才是核心素養的具象化體現，而部分教師難以為學生搭建合適的教學情境。“脫離情境的知識教學會導致‘惰性知識’的產生，不利于知識的遷移與運用。”［4］

在教學方法的選擇上，不同的學科門類知識需要采取相對應的教學方法。部分教師習慣于采用講授法，即單向大量輸出知識，較少引導學生主動思考，忽略讓學生參與互動實踐，因此學生在跨學科主題教學活動當中較難獲得實質性成果。部分教師雖然采取探究型教學方法，但是缺乏對這類課程的清晰認知，未能深度了解跨學科主題教學實質，也不能采用適切的教學技巧，使得跨學科主題教學流于表面。

在教學活動的評價中，跨學科主題教學應當指向學生核心素養的發展，旨在培養學生解決復雜問題的思維與能力。以是否掌握學科知識和單一化測試結果作為學生學習效果的評判標準，不能反映學生的真實學習情況，并且容易忽略學生的情感、態度、價值方面的發展，不利于學生核心素養發展。有的教師沒有建立完善的評價體系，跨學科主題教學的后續活動不能得到有效保障，教師課后反思與改進也沒有充分的依據。目前跨學科主題教學的成效并沒有真正納入教師的考核體系中，缺乏相應的評價標準，因此無法激勵教師改進相關教學。

（三）支持條件不夠充分，陷入資源匱乏的困境

教學時空限制和教學平臺等資源相對匱乏，導致跨學科主題教學的效果得不到保證。雖然課程方案明確要求在教學中要有10％的跨學科課時，但是實際上一些學校和教師并沒有遵照開展，在時間不充足的情況下，學生很難開展系統的跨學科主題學習。同時，教師和學生活動的場所范圍十分有限，而跨學科主題教學的情境性、實踐性決定了其要將校內和校外的空間結合起來，甚至是實際空間與人工智能賦能的虛擬空間結合起來，讓學生在真實的生產生活情境中主動構建自我價值，以此發揮教學的最大效果。特別是“隨著教育數字化轉型的深入推進，數字化推動教育系統組織結構變革，數字技術賦能各級各類教學模式創新的實踐案例不斷涌現”［5］，跨學科主題教學更應與智能平臺結合起來。素養時代下，教學組織形式需跟著時代進步，滿足學生的多樣化需求，包括教學資源、教學設施等方面。但目前部分地區不完全具備這些條件，因此學生能夠接觸到的教學資源有限，知識視野也隨之受限。另外，一些學校存在師資受限的情況，擔任跨學科主題教學的教師不僅在數量上短缺，而且人員質量參差不齊，這也會造成跨學科主題教學進展緩慢。

三、跨學科主題教學的提升路徑

針對當前跨學科主題教學面臨的困境，積極探索跨學科主題教學的提升路徑成為順應教育發展趨勢的迫切呼喚。

（一）把握核心素養目標，變革教師課程觀念

教師應當科學把握核心素養目標，審視跨學科主題教學的地位作用。教師要對課程方案有更加清晰的認識，把握正確的變革方向，做到深度了解教學內容，根據不同的教學內容采用相適應的課程組織形式。在核心素養培養要求的指導下，依照不同水平層次培育學生的跨學科素養，進行基于跨學科素養的教學設計，把不同學科領域高度整合起來，注重把新的知識同學生既有的知識、體驗連接起來，進而同社區生活乃至全球社會的現實課題連接起來，以此促進學生對學習主題的理解，開展超越單一學科范疇的指向深度理解的教學。［6］讓跨學科主題教學指向個體的全方位發展，強調以真實問題為驅動，關注個體的各方面素質和綜合發展，回歸培養個體的健全人格。

跨學科主題教學還需要教師勇于變革教育教學觀念，主動適應時代發展特點，具備跨學科思維素養，這對于教師來說既是挑戰也是機遇。教師要有足夠的勇氣去突破原有單一學科教學的方式，但也不應盲目追求形式上的跨學科，而是理性看待、積極思考平衡分科與跨學科之間的沖突，既不否定學科知識的基礎性作用，也不忽視跨學科主題教學的實踐價值，科學體悟兩者之間的聯系與異同。堅守“學科育人”和“為素養養成而跨”，既是跨學科主題教學有效育人的基本前提，也是對“胡亂跨”和“盲目跨”的理性矯正。在選擇教學內容方面，要具有前瞻性的視野，結合實際選定恰當的主題，融合多學科思維視角，幫助學生思考分析反映時代特征的問題。與此同時，教師在這一過程中逐漸具備成熟的跨學科主題教學素養，深化對課程內涵的理解，形成跨學科主題教學意識。

（二）熟練掌握實踐技巧，提升教師教學能力

教學能力是一種融心智技能和動作技能于一體的綜合性技能，其形成離不開教師豐富的教育教學實踐。“教師能力的提升是在學習培養和教學實踐過程中不斷精進的過程。”［7］教師是能否成功引領實踐活動的關鍵因素，其對教學活動的設計、對教學方法的選擇、對課程組織的能力，最終都要通過教學實踐檢驗。只有不斷學習新的教育理論和教學技巧，緊跟教育改革的步伐，才能將豐富的理論知識轉化為可操作的實踐能力。教師可以通過多種渠道參與實踐活動，如教學觀摩、專家講座、合作研討等，借鑒成熟的實踐經驗，增長教學智慧，還可以參與課題比賽與教學競賽，檢驗自身的教學水平并持續調整完善技能。此外，可以通過構建跨學科共同體來提升教師的跨學科教學能力。“跨學科共同體是多個具有互補性學科背景的教師，基于實踐中解決共性問題的需要，自愿合作建立起來的具有共同信仰的呈現開放性、多元性、整合性的學校組織社群。”［8］教師在這種競爭與合作的實踐中能夠反復錘煉實踐技巧，從而真正實現互利共贏。

同時在具體的教學中，教師要多關注并善于選擇來自實際生活且符合學生身心發展特征的真實問題和特定主題，以此激發學生探索的樂趣，引發學生對問題的共鳴。教師要堅持以素養為導向，視情況采用情境教學、大單元教學、案例教學等方法，幫助學生形成高階思維和系統思維。這些教學方法雖然各有側重，但是都強調以主題或任務為驅動，借助任務重組知識點，促使學生在進行知識建構的同時活學活用知識。例如以情境教學法進行愛國主義主題教育活動時，教師可以通過組織學生開展角色扮演、觀看愛國電影、參觀紅色根據地等活動，在不同的情境中使愛國主義主題具象化，并結合語文、政治、歷史等學科內容，激發學生情感，使學生全身心投入到學習中。教師通過深入理解課程，根據不同內容選擇不同方法，實現課程一體化設計，在跨學科主題教學中提高教學能力。

（三）從多元視角出發，踐行教學評一體化

在核心素養的導向下，積極踐行教學評一體化，能夠使教學活動成為一個有機整體。教師要認真評價教學目標是否契合學生核心素養的培養，在解決復雜問題時，學生是否根據主題逐步展開跨學科知識學習，是否在“跨”中得到啟發。學生在這個過程中的知識構建、思維發展、合作意識以及最后的學習成果都是評價的依據。從評價方式來看，在跨學科主題教學活動中，評價學生不能只看單一結果，而是要注重學習過程與實踐效果，要將表現性評價與終結性評價結合起來，關注學生情感態度方面的表現，是否有探索興趣與激情，是否有思維創新和審美提高。實踐中可具體參照學業質量標準，注重收集處理可量化的數據，將量化評價與質性評價結合起來，從多個視角、多個方面作出評定。

同時，可將跨學科主題教學活動的成效納入對教師的綜合評價考核體系之中。通過在短期內重視學科知識的考查、在長期內重視跨學科主題教學素養的綜合考查方式，全面評估教師的教學效能，促進教師在保證學科教學的基礎上，逐漸學會在教學中以主題為引領，滲透其他學科知識，提高教學質量。［9］在教育實踐中，應當重視考查教師是否具備較強的課程生成意識，對比以往的教學是否有不同的認識思考，是否開展創新性的嘗試和探索。此外，在教學過程中，要注重考查教師是否立足于學生的實際需要、身心發展特點、能力差異來引出問題和創設主題，是否能夠有效整合不同學科的知識與技能，是否采用多樣化的教學方法和教育評價策略，等等。在對教師的評價中，應當正視積極評價給教師帶來的提升價值，促使教師能夠通過科學評價不斷激勵與反思自己，從而更加科學地理解自己在跨學科主題教學中的角色定位。

（四）數字技術賦能教學，提供多方資源支持

教育技術化、素質化發展離不開現代數字技術的支持和輔助。隨著多種信息技術與課堂教學的深度融合，教育數字化特征越發明顯，其也為跨學科主題教學的發展提供了良好契機。在信息更迭如潮的今天，數字化教育能促進相關學科知識的融合，打破學科壁壘，為學生的深度學習提供支持，也能為教師設計跨學科主題教學活動提供更多幫助。數字技術可為跨學科主題教學提供豐富的智慧教育平臺，匯總最新的教育資源，包括學習文本與主題方案等，并且突破物理空間的桎梏，如虛擬空間、虛擬實驗室等技術能為學生構建更生動的教學場景。“教育技術的應用，如教育大數據、區塊鏈、人工智能、虛擬現實等，為教學評估、學科整合等提供更為精細和全面的支持。這些設備與技術不僅豐富了跨學科課程資源與環境，而且能夠激發教師對課程設計的想象力，調動教師跨學科主題教學的積極性。”［10］通過抓住時代發展機遇，進行知識結構優化與工具技術的高度整合，能夠有效解決當前跨學科主題教學課程意義不明和實操困難等現實問題。

在重視數字化教學平臺搭建的同時，還應當積極爭取各種外部力量和資源的支持。政府部門需要做好頂層設計，發揮資源優勢地區對跨學科主題教學課程改革的引領作用。同時，學校作為跨學科協同育人的主陣地，應當在課程設計上從高位規劃適宜學生跨學科素養發展的課程，重視對教師進行跨學科主題教學的培訓，這是彰顯跨學科主題教學重要課程地位的有力舉措。［11］學校要科學利用各種教育資源力量，提供有利的教學資料與素材，促進教師的跨學科素養發展，鼓勵教師積極探索創新課程，便于教師之間共享資源，合作成長。

四、結語

跨學科主題教學作為素養時代下新型人才培養教育模式，在一定程度上能夠有效克服傳統教育模式的弊端，適應國家和社會對復合型創新人才的要求。目前，跨學科主題教學已經展示出顯著的實踐價值，教育工作者應當重視積極推進跨學科主題教學研究與實踐，促進學生的全面發展。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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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任學寶．跨學科主題教學的內涵、困境與突破［J］．課程·教材·教法，2022，42（4）：59-64，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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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羅生全，黃朋，潘文榮．跨學科主題教學的系統設計與實踐進路［J］．湖南師范大學教育科學學報，2023，22（5）：9-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