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村一幼”教師實施自主游戲的現實困境及路徑探索

李菀蓉 / 西華師范大學學前與初等教育學院，從事學前教育理論研究；盧清 / 西華師范大學學前與初等教育學院，教授，從事學前教育理論研究；李玲 / 西華師范大學學前與初等教育學院，從事學前教育理論研究；郭丹丹 / 西華師范大學學前與初等教育學院，從事學前教育理論研究（南充 637000）

【基金項目】四川南充市社科規劃項目“鄉村振興背景下南充市農村兒童學前教育狀況與保障路徑研究”（NC22A029）

【摘 要】自主游戲作為游戲的重要類型之一，隨著安吉游戲的推廣，其價值被挖掘出來。“一村一幼”作為民族地區基礎教育的重要組成部分，開展自主游戲不僅有助于教師了解幼兒的內在需求，而且有助于幼兒核心素養和創造性思維的培養。但四川涼山彝族自治州“一村一幼”教師在自主游戲的實施上面臨著游戲指導能力不足、游戲材料和游戲空間難以保障等問題。鑒于此，文章從增強教師身份認同、搭建自主游戲學習平臺、豐富游戲材料和科學規劃活動場地等出發，推動鄉村幼兒園教師開展自主游戲。

【關鍵詞】“一村一幼” 幼兒園教師 自主游戲

【中圖分類號】G61" "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3275（2024）08-80-05

2022年，教育部印發的《幼兒園保育教育質量評估指南》中提出幼兒園要“尊重幼兒年齡特點和成長規律”，“堅持保教結合，以游戲為基本活動”。游戲作為幼兒的基本活動，對幼兒的發展具有重要的幫助，它不僅是幼兒與外部世界進行對話的中介和橋梁，而且是幼兒建構自我認知、獲取經驗、發展技能、豐富和涵養其精神世界的重要手段。［1］游戲包含多種類型，其中自主游戲是重要的游戲之一，它因更貼近游戲的本質并且因能更好地調動和激發幼兒的游戲意愿和興趣而被推崇。《幼兒園工作規程》也指出幼兒園應該“鼓勵和支持幼兒根據自身興趣、需要和經驗水平，自主選擇游戲內容、游戲材料和伙伴，使幼兒在游戲過程中獲得積極的情緒情感，促進幼兒能力和個性的全面發展”。由此可見，自主游戲一直是幼兒園開展教育的重要形式。本文從四川涼山彝族自治州“一村一幼”教師出發，深入了解幼兒教學點的教師自主游戲開展的現狀和存在的困境，以期為該地區教師開展自主游戲提供相應建議。

一、“一村一幼”幼兒園開展自主游戲的價值意蘊

幼兒園開展自主游戲具有雙重價值。對于教師來說，通過幼兒的自主游戲活動了解幼兒的內心和情感需求，開展具有針對性的教育活動；對于幼兒來說，獲得了游戲的自主權，有助于其身體、人格、社會融合等素養和創造性思維的發展。

（一）有助于教師了解幼兒的內在需求

自主游戲給了幼兒自由選擇的空間和時間，通過幼兒的游戲內容可以了解其內心的真實意愿和情感需求。涼山彝族自治州幼兒教學點的幼兒大多為留守兒童，在成長過程中由于父母的缺席，其內心與非留守兒童相比會更加缺乏安全感，有的幼兒會更加敏感和內向，習慣性地與外界保持距離。弗洛伊德在研究兒童心理時關注到兒童游戲，他認為兒童游戲的價值就在于他們可以在游戲中發泄自己的不滿，補償自己的愿望，使自己的心理得到滿足。［2］這些在幼兒的角色游戲活動中有很好的體現，幼兒通過扮演相關角色，表達自己對現實生活的認識和自身的內在情感。因此，通過開展自主游戲，教師可以更好地了解幼兒的內在需求，從而開展針對性的教育活動，促進幼兒身心健康成長。

（二）有助于幼兒核心素養的發展

學前教育作為終身教育的起點和基礎，加強對幼兒個人和社會發展所需的各種核心的、基礎的品格和能力的培養，對幼兒未來的成長和發展具有重大幫助。核心素養是對國家“培養什么樣的人”的回應，有研究者將學前兒童的核心素養劃分為身體發展與健康生活、人格、社會融合、基礎知識和基本技能四個部分，并且通過調查園長、教師和家長三個主體發現他們對該劃分的認可度較高。［3］自主游戲的開展有助于以上素養的培養。一方面，自主游戲是幼兒根據自己的興趣和需要開展的游戲，在游戲過程中幼兒的情緒情感得到了滿足，游戲的參與感增強，這促使幼兒在遇到困難時會為了達到游戲目標而不斷地學習，尋找解決措施，獲得相關經驗。另一方面，自主游戲中由幼兒根據自己的游戲主題自主選擇游戲材料、伙伴等，在一定程度上增強了幼兒與自然界、社會和人之間的互動，這在無形之中也發展了幼兒的交往能力、道德行為規范等。

（三）有助于幼兒創造性思維的培養

目前，幼兒園注重對幼兒創造性思維的培養，但在實際的教育活動中偶爾會出現扼殺幼兒創造性發展的行為。幼兒教學點的教師整體素質偏低，游戲這一幼兒的基本權利未受教師重視，教師在幼兒園活動中更注重對幼兒進行基礎知識教育，出現“小學化”的傾向，使幼兒的創造性在寫寫算算中被抹殺掉。此外，在課程游戲化理念下，游戲擔負起了相應的使命，為了達到某個教育目標，教師精心設計游戲的各個環節，例如限定游戲主題、游戲目標、游戲玩法等，將幼兒的身體和思維禁錮在教學計劃中，曲解了游戲本來的目的。自主游戲就是要求教師放手將游戲權利還給幼兒，突破成人的限制，打破各種評判標準，讓幼兒天馬行空的想法獲得表現和發展的機會，讓幼兒那些與失敗游戲相伴的創造性能被寬容對待。［4］

二、“一村一幼”教師實施自主游戲現實困境的問題表征

自主游戲作為目前各大幼兒園推崇的游戲，具有自發性、主動性等特征，對促進幼兒的發展具有重要意義。縱觀各地自主游戲實施的情況發現，涼山彝族自治州“一村一幼”幼兒教學點在自主游戲實施過程中出現的問題已初見端倪。

（一）教師對自主游戲理解停留在淺層認知

自主游戲是指幼兒以滿足自己的需要、興趣與快樂為目的，自主選擇游戲材料、游戲伙伴以及游戲主題的游戲活動。［5］自主游戲并不是一種單一的游戲類型，它應該涵蓋所有的游戲，即凡是幼兒參與的游戲活動，都應該給幼兒自主選擇和開展游戲的權利。此外，自主游戲也不等于放任自流，幼兒在自主游戲中還需要成人加以引導，否則幼兒的自主性和游戲水平只能停留在較低層次。［6］教師對自主游戲的理解較為淺顯，在游戲活動中難以把握幼兒與教師主體之間的關系。調查發現，部分教師將自主游戲理解為完全放手，任由幼兒玩耍，認為只要關注幼兒的安全問題即可，缺少對幼兒游戲觀察和指導的環節。究其原因，在于教師沒有真正認識到自主游戲的價值，僅僅將自主游戲理解為讓幼兒突破教師的限制，使其創造力、想象力等得到發展，忽視了自主游戲中對幼兒學習品質、行為習慣等的培養。

（二）自主游戲過程中教師角色定位模糊

“教師角色是教師在教育場域中所擁有的特定角色”［7］，教師的角色定位是其兒童觀、教育觀、學習觀的反映［8］，它不僅會影響幼兒教育的質量，而且會影響教師自身專業的成長。有研究者依據《幼兒園教師專業標準》將幼兒園教師的角色歸納為七個方面，其中包括游戲活動的指導者。作為指導者，考慮清楚如何介入指導和何時介入指導是關鍵，華愛華教授指出教師介入要考慮兩個方面：一方面是教師對幼兒是否有期待，另一方面看幼兒是否有需要。［9］鄉村幼兒園教師在幼兒自主游戲過程中，容易出現角色錯位、模糊的現象，有的教師看到幼兒游戲與自己的預期目標不符合時，會直接介入幼兒的游戲活動，并不考慮幼兒當時的內心想法和意愿，急于將幼兒的游戲行為扭轉到自己設定的游戲軌道，以高控性的言語或者方法指導幼兒開展游戲，完全忘卻這是幼兒的游戲，忽略自主游戲的本質，教師的角色也就從引導者演變為主導者。

（三）自主游戲材料難以滿足幼兒的需要

游戲材料是幼兒游戲順利開展的前提。《幼兒園工作規程》中提到“幼兒園應當因地制宜創設游戲條件，提供豐富、適宜的游戲材料”。為幼兒提供豐富且符合其身心發展特征的游戲材料，能幫助幼兒更好地開展自主游戲活動。幼兒玩教具有多種類型，包括體育類、構造類、角色表演類、科學啟蒙類、音樂類、美工類等。但是幼兒教學點的游戲材料種類少，每種玩具類型下包含的材料少，并且大多數為教師自制的，如體育類游戲材料的沙包、滾筒、拱形門等，均由幼兒園教師用收集來的紙箱制成，數量有限。而美工區的材料僅僅包含一些畫紙、水彩筆、橡皮泥等，其中部分材料還由家長提供。同時，教師對于材料的選擇、投放缺乏層次性和差異性，由于幼兒教學點所處位置的限制，教師在材料的選擇上會從方便性和易獲得性角度出發，較少從幼兒自身的興趣和年齡特點考慮。因此在開展自主游戲時，很難保證幼兒全身心地參與其中。

（四）自主游戲的空間難以保障

游戲空間是保障幼兒游戲權利的關鍵。一方面，從空間大小來看，游戲空間密度會影響幼兒的游戲行為和幼兒之間的關系，在較大的空間里幼兒可開展的游戲種類更多，幼兒跳躍、奔跑等運動性和社會性游戲出現的概率會越大，對幼兒的發展更有利。［10］幼兒教學點不像幼兒園那樣有獨立的園區，其場所設置一般是在小學校園或者村委會活動室，總體面積較小，其中附設在小學校園的幼兒教學點的活動場地還要與小學生共用，這在一定程度上縮小了活動區域，影響幼兒游戲的開展。另一方面，從空間質量來看，游戲空間的質量保障主要體現在室內空間區域劃分合理和室外游戲場地設置多樣上，最好包括攀爬區、運動區、大型器械游戲區、種植區、玩沙區等。但是幼兒教學點戶外游戲場地設置類型單一，有些僅有一個運動場，有些設置了大型器械游戲區，可供幼兒選擇的場地有限，這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幼兒開展自主游戲的積極性。

三、“一村一幼”教師實施自主游戲現實困境的原因透析

從上述的分析可以對“一村一幼”教師自主游戲實施現狀有整體的認識，從中可以了解到實施過程中存在的問題，究其原因主要有以下四個方面。

（一）教師專業發展水平整體偏低

為了推動涼山彝族自治州學前教育的發展，2015年，四川省在涼山彝族自治州啟動實施“一村一幼”計劃，該計劃以行政自然村為單位，一個村設立一個幼兒教學點，配備兩名輔導員，該計劃是一項長遠的教育奠基工程，目的是通過教育阻斷民族地區的貧困代際傳遞。［11］在這項政策的指引下，很多幼兒教學點陸續建立起來，到2016年底已建成3060個。［12］眾多的幼兒教學點需要大量的輔導員，而涼山彝族自治州幼兒教學點所處位置較為偏僻，條件艱苦，很多優質的師資引不進、留不住，為此政府在輔導員的招聘上放寬了相關條件。通過調查發現，涼山彝族自治州幼兒園教師學歷以中職和大專學歷為主，教師的來源主要為當地的少數民族，并且大多數教師的工作是跨專業的，并沒有與幼兒教育相關的知識儲備和經驗，也沒有接受過專業技能的訓練，因此他們對幼兒自主游戲中行為的解讀和指導存在一定的困難。

（二）教師尋求自身專業成長的動力不足

四川省各高等學校為切實落實《教育部等八部門關于印發〈新時代基礎教育強師計劃的通知〉》《教育部 財政部關于實施中小學幼兒園教師國家級培訓計劃（2021—2025年）的通知》等相關政策要求，承接相關的培訓任務，設計培訓方案。通過調查某高等學校承辦的“一村一幼”新入職及骨干輔導員項目培訓發現，該高等學校采取集中培訓和跟崗實踐的培訓形式，同時將培訓內容設計為普通話訓練、師德師風建設、幼兒園保教及常規管理、保教實踐能力培訓四大模塊，其中包含與自主游戲相關的內容，并且在跟崗實踐階段為鄉村幼兒園教師安排的幼兒園均含有自主游戲活動觀摩和教研活動，為教師自主游戲能力的發展提供了支持。但是部分教師學習動力不足，行為較為懶散，在自主游戲活動討論和教研中，很多教師僅僅以旁聽者的身份參與其中，主動表達想法的積極性較低。并且在問及部分教師為什么來參與此次培訓時，他們表示是受領導安排，并不是出于自己的意愿，可以看出教師缺乏內在學習的動力，也從側面反映出教師的專業情懷不夠深入。

（三）政府教育資金使用精準度不高

“一村一幼”幼兒教學點的教育經費主要由中央、省、州、縣四級財政組成，其中縣級財政是“一村一幼”建設的主要部分，包括幼兒教學點的建園費、基礎設施和相關教學設備等采購費、輔導員每年的績效獎金和生活補貼、輔導員培訓費、適齡兒童的營養午餐費等。［13］但是縣政府在資金實際使用過程中的精準度不高，對上級政府政策文件執行度存在偏差，存在“重硬件、輕軟件”等問題。在開辦之初，為了加快幼兒教學點建設，涼山彝族自治州政府在教學場地的修建改建、設施設備購置等硬件設施上投入大量的經費，在達到國家相關的指標要求之后，則忽視對后期幼兒教學點教職工工資、教具玩具配置、場地維修等財政投入，導致大部分幼兒教學點在后期存在教師流動性大、教學材料和游戲材料不足、幼兒營養午餐缺失等問題。推動學前教育均衡發展，幼兒教學點的建立是前提，但要真正推動學前教育事業發展，實現建立幼兒教學點的初衷，后期財政投入也必不可少。

（四）幼兒教學點空間布局要求較為籠統

在《涼山州學前教育村級幼兒教學點管理辦法（試行）》文件中提到：“設立幼教點所需的房屋、活動場地可充分整合利用農村中小學布局結構調整后的閑置校舍和村級活動室、彝家新寨活動場所等富余公共資源。”［14］針對公共資源短缺和辦學條件困難的村莊，政府應該給予相應的財政支持，通過租用民房或新建等方式解決。［15］在此文件中僅僅是對幼兒教學點場地的選擇進行了說明，但對于場地的空間大小、安全要求、基礎設施等并沒有詳細的規定，主要取決于當地村莊的實際情況，最后導致鄉村幼兒園面積參差不齊。通過調查發現，幼兒教學點大多數附設在小學校園里，相比民房和新建幼兒園，其總體面積偏小，并且一般只有一間教室，沒有針對幼兒設置專門的午睡室和活動場地，這就導致幼兒自主游戲的空間無法保障。

四、推動“一村一幼”教師實施自主游戲的路徑探索

基于以上困境和原因分析，本文從以下四個部分探究推動“一村一幼”教師自主游戲的開展路徑。

（一）增強教師的身份認同感，激發其內生動力

“一村一幼”教師被一些人稱為“輔導員”，在社保、醫療保險、公積金等方面與一般幼兒園教師存在差異，他們在幼兒教學點承擔著教師的義務和責任，但是在權利的享受上卻不一定能夠享受正式教師的待遇，這種模糊的身份定位影響了鄉村幼兒園教師對自身職業的認同，喪失了提高自身專業發展的動力。要增強他們的身份認同感，最重要的是要明確他們的身份，從多方面肯定和彰顯鄉村幼兒園教師的價值，他們承載著對教育“普惠性”“公共性”的價值詮釋［16］，是保障處于社會最基層、最不利群體的幼兒能“有學上”“上好學”的關鍵［17］。政府應該關注鄉村幼兒園教師的需求，一方面，為教師學歷提升、資格證獲得等方面提供支持，從整體上提升教師的專業形象。另一方面，建立相應的激勵機制，完善社保、公積金等基礎保障，樹立榜樣教師，并且通過媒體宣傳報道等形式，使公眾看到教師的價值，改變大眾對于教師的認知，增強教師的職業歸屬感和認同感。教師的基本需求得以滿足之后，才更有意愿提升自身的專業水平，才會在自主游戲開展中，即使遇到困難也會更愿意主動思考，尋求方法推動游戲的實施。

（二）搭建專門的自主游戲培訓平臺，提高教師游戲素養

推動教師自主游戲的實施，其中最重要的是提高教師的游戲素養，游戲素養是教師在陪伴幼兒游戲的過程中表現出來的良好品質，包括教師的游戲態度、知識和能力。它是促使幼兒園“去小學化”和提高幼兒游戲質量的關鍵素養。［18］為此，教育部相關部門要為鄉村幼兒園教師搭建專門的自主游戲培訓平臺，根據鄉村幼兒園的特點和教師的需求，制訂具有針對性的培訓方案，通過主題講解加深教師對自主游戲活動的認識和增加游戲知識儲備，再借助活動觀摩、實踐指導等形式幫助教師因地制宜創設游戲條件、挖掘游戲資源、分析解讀幼兒的游戲行為等，全方位提高教師的游戲指導能力。

（三）增加對幼兒教學點教育資金的投入，豐富自主游戲材料

涼山彝族自治州屬于欠發達民族地區，經濟條件有限，政府承擔公用經費的壓力較大。為此，國家教育主管部門要根據涼山彝族自治州的實際情況加大對幼兒教學點教育資金的投入，為幼兒教學點游戲材料添置、場地布置等提供支持。在游戲材料投放上要注意兩個方面：一方面要考慮混齡班幼兒的年齡特點，突出材料的層次性和差異性，滿足幼兒不同的發展需求；另一方面要考慮材料的創生性，在游戲中的幼兒往往不會局限于眼前所呈現的游戲材料，他們會在游戲進程中不斷調整游戲的玩法，產生新的想法，創造出新的游戲活動。［19］為此，可以在自主游戲中投入適量的低結構材料，低結構的材料更有助于幼兒探索不同的游戲玩法，促進幼兒創造性思維的發展。此外，適時更新游戲材料，增強材料的適宜性，管理者可將材料更新的經費下撥給各個幼兒教學點，讓每個幼兒教學點的教師能根據本班幼兒的興趣、需要、活動安排等更新材料。

（四）明確幼兒教學點空間大小，科學規劃幼兒活動場地

幼兒教學點的建設不僅是找一個位置、安排一間房間即可，還要考慮幼兒本身的年齡和學習特點，對待他們不能像對待小學生一樣，擺放幾張桌子、椅子就開展教學，這樣的形式就是目前所反對的“小學化”傾向。幼兒主要通過游戲活動進行學習，游戲的場地和空間會極大地影響到幼兒的發展。因此，在幼兒教學點的建立和選址上，尤其是利用中小學教室和鄉村活動室，政府應該將幼兒教學點的面積大小納入考慮的范疇，給幼兒留足自主游戲的空間。同時，要為幼兒科學規劃活動場地。附設在小學的幼兒教學點的教師表示，他們在開展自主游戲時會被小學教師打斷，原因在于幼兒的自主游戲活動干擾了小學生的課堂，這就導致小學教育和幼兒教育之間產生矛盾。如何在不打擾小學生上課的同時保證幼兒的游戲活動，需要小學教師和幼兒園教師之間相互協調，幼兒園教師可以將安靜的自主游戲活動，如科學探究、美工創作等安排在室內，建構活動、體育鍛煉等游戲活動則安排在離教室較遠的位置，為幼兒每天都能順利開展自主游戲活動提供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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