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思主義與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互相成就”的四維探賾

摘要：馬克思主義與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相結合是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時代化的必然要求。在結合過程中，馬克思主義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實現了“互相成就”。“互相成就”的基本前提在于兩者自身發展的內在需要；核心動能是中國共產黨的主體自覺；內在因子是兩者在哲學基礎、價值訴求、理論品格等方面的高度契合；顯著成果是讓馬克思主義成為中國的、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成為現代的，并在這個過程中造就了新的文化生命體。

關鍵詞：馬克思主義；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互相成就；新的文化生命體

基金項目：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中國共產黨百年革命話語的建構及基本經驗研究”（22BDJ016）。

作者簡介：成薇，安徽師范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張正光，安徽師范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博士。（安徽蕪湖241002）

中圖分類號：D64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2095-5103（2025）01-0004-05

習近平總書記在文化傳承發展座談會上指出：“在五千多年中華文明深厚基礎上開辟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國具體實際、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相結合是必由之路。這是我們在探索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中得出的規律性認識。”[1]“結合”的前提是彼此契合，“結合”的結果是互相成就。由此觀之，實現“互相成就”是馬克思主義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共同期待，是馬克思主義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彼此契合并有機結合的必然追求。

一、“互相成就”的基本前提：馬克思主義與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自身發展的內在需要

馬克思主義之所以是科學的，根本就在于其揭示了人類社會發展規律，且始終保持因時而進、因勢而新。中華民族在幾千年歷史中創造和延續的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是中華民族的根和魂，為人類文化的發展作出過不可磨滅的貢獻，在現代化浪潮中其也面臨向現代化轉型的需要。

（一）馬克思主義自身發展的必然要求

每一個時代的理論思維，“都是一種歷史的產物，它在不同的時代具有完全不同的形式，同時具有完全不同的內容”[2]873。馬克思主義科學真理只有和不同國家的具體實際和文化傳統結合起來，實現馬克思主義本土化，達到普遍性和特殊性的有機統一，其理論指導的威力才能充分彰顯。馬克思主義傳入中國后，其指導中國革命、建設、改革的歷史實踐也證明：什么時候馬克思主義同中國具體實際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結合得好，什么時候馬克思主義就有活力，中國的革命、建設、改革事業就會取得成功；反之，什么時候結合得不好，馬克思主義就會僵化、失去活力，中國的革命、建設、改革事業就會遭遇挫折。由此可見，馬克思主義具有無與倫比的科學性，能夠指導世界無產階級革命和建設。但是，馬克思主義要保持旺盛的生命力，就必須與時俱進，不斷進行理論創新，才能充分發揮作用。

（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向現代轉型的應有之義

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有著悠久的歷史底蘊，“記載了中華民族自古以來在建設家園的奮斗中開展的精神活動、進行的理性思維、創造的文化成果，反映了中華民族的精神追求”[3]，其在漫漫的歷史長河中不斷沉淀下來的中國智慧，對中華民族乃至世界的發展都作出過不可磨滅的貢獻。新時代新征程，推進和拓展中國式現代化，應充分發揮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基礎性作用，以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創新不斷拓展拓寬中國式現代化道路，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現代轉型就成為時代發展的現實需要。從國內來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我們面臨著以中國式現代化全面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這一歷史課題。“第二個結合”不僅開辟了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時代化的新境界，也開創了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的新局面，推動了中華文明的生命更新和現代轉型。從國際來看，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加速演進，面對紛繁復雜的國際局勢和各國文化交流的日益深化，守好中華優秀傳統文化這一“根基”是我們站穩腳跟的必然要求。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只有在深入發掘自身獨特價值的基礎上推進現代化轉型，助推中國式現代化建設，才能在世界文化的激蕩中站得更穩、走得更遠。

二、“互相成就”的核心動能：中國共產黨的主體自覺

馬克思主義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互相成就”不能自發完成，必須通過歷史主體的推動才能實現。堅持黨的文化領導權，是堅守馬克思主義魂脈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根脈的必然要求，彰顯出我們黨推進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時代化的理論自覺和傳承發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文化自覺。

（一）推進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時代化的理論自覺

早期中國共產黨人就有把馬克思主義與中國具體實際相結合的自覺意識。李大釗指出，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的運用必須考慮中國社會問題的特殊性，即“因時、因所、因事的性質情形”[4]51的問題。隨著實踐的不斷推進，中國共產黨對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認識不斷成熟。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我們黨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國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的具體實際結合起來，創立了毛澤東思想；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時期，毛澤東進一步提出了“第二次結合”的命題，豐富和發展了毛澤東思想，實現了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第一次歷史性飛躍；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后，我們黨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國實際和時代特征結合起來，形成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實現了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新的飛躍；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國具體實際相結合、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相結合，創立了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實現了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新的飛躍。縱觀百余年黨史，從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艱辛探索到“開辟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時代化新境界”[5]16，體現了中國共產黨推進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時代化高度的理論自覺。

（二）傳承發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文化自覺

毛澤東指出，“我們這個民族有數千年的歷史，有它的特點，有它的許多珍貴品”[6]533-534，“學習我們的歷史遺產，用馬克思主義的方法給以批判的總結，是我們學習的另一任務”[6]533，“從孔夫子到孫中山，我們應當給以總結，承繼這一份珍貴的遺產”[6]534。早期中國共產黨人在宣傳馬克思主義時，就將其與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中的“大同思想”結合起來，從社會存在決定社會意識的角度出發，提出革命實踐和經濟變革的主張，在宣傳解釋馬克思主義的同時，也將中國人心中傳統的“大同思想”做了解讀和升華。此后，中國共產黨延續了早期的主體精神，自覺推動馬克思主義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相結合。毛澤東用“實事求是”這一古語來概括黨的思想路線，鄧小平用“小康社會”來標識當代中國發展的階段性目標，江澤民提出“兩個先鋒隊”思想，胡錦濤提出構建“和諧社會”，都是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相結合的范例[7]。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深刻洞察馬克思主義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內在關系，鮮明提出“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相結合”的重大命題，并強調“‘第二個結合’是又一次的思想解放，讓我們能夠在更廣闊的文化空間中，充分運用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寶貴資源，探索面向未來的理論和制度創新”[1]，體現了中國共產黨對傳承發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文化自覺，彰顯了中華民族的文化主體性。

三、“互相成就”的內在因子：馬克思主義與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高度契合

僅從感性直觀來看，起源于西方工業文明的馬克思主義和延續在東方傳統農業文明的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不可避免地有著地域性、民族性、時代性差異。但是，只要深入了解馬克思主義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思想內核，就會發現馬克思主義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在哲學世界觀、價值旨歸和理論品格上存在著高度的契合性。

（一）哲學世界觀的高度契合

“全部哲學，特別是近代哲學的重大的基本問題，是思維和存在的關系問題。”[8]229馬克思主義與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在哲學世界觀上的契合首先表現在物質觀上。馬克思主義堅持世界物質統一性的觀點，與中國古代的樸素唯物主義思想雖有所差別，但在堅持物質是世界本原的觀點上不謀而合。

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與馬克思主義的高度契合性還體現在哲學的辯證思維方式上。其一是矛盾雙方相互轉化的思想。古人云“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意在表達對立面之間相互依存、相互轉化的辯證關系，與馬克思主義關于“對立面相互轉化”的論述高度契合。其二是適度原則。習近平總書記在文化傳承發展座談會上列舉了“執兩用中、守中致和的思維方法”[1]。“執兩用中”的核心在于“中”，旨在尋求解決問題的最佳平衡點，這正與馬克思主義關于“度”的哲學方法論不謀而合。其三是和諧的思想。“守中致和”的核心在于“和”，主張“夫和實生物，同則不繼”，在兼容并蓄的同時認為“和”并不是完全的統一；而馬克思主義所倡導的“和諧”同樣包含了差別和對立，是指矛盾雙方或者不同事物之間一種達到平衡、協調、統一的狀態。

（二）價值旨歸的高度契合

馬克思主義與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契合非表象層面的簡單耦合，而是價值觀上的高度共鳴。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是中國人民在長期生產生活中積累的宇宙觀、天下觀、社會觀、道德觀的重要體現，同科學社會主義價值觀主張具有高度契合性”[5]18。從“四觀”切入，可深入文明內里，把握二者在價值內核上的相融互通之處。

在宇宙觀方面，馬克思主義主張的“人與自然辯證統一”與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中的“天人合一”有著異曲同工之妙。恩格斯指出，“人本身是自然界的產物”[9]39。人類對自然的改造不能擺脫自然規律的約束，且人類對自然改造的同時也是對自身的改造，即人的自然化；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中“天人合一”的思想，既承認了自然界是人類的生存之基，又指明了人與自然之間共生共榮的關聯性。二者都體現了辯證思維下的生態智慧和關注人類生存環境的人文精神。在天下觀方面，馬克思主義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都展現出胸懷天下的人類情懷。《禮記·禮運》云，“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內蘊著對人人平等的理想社會的美好設想；馬克思主義是以“全人類解放”為己任的學說，致力于推翻剝削階級的統治，實現共產主義偉大理想。二者在天下觀上具有著眼于全人類價值的同構性。在社會觀方面，二者對歷史主體的認識離不開對“人”的關注和思考。馬克思主義立足現實的人，提出了人民群眾創造歷史的群眾史觀；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中“民為邦本”的思想雖然與馬克思主義的群眾史觀有所差異，但是其中蘊含的依靠群眾、尊重人民主體地位的思想與馬克思主義群眾觀有著互通關聯之處。在道德觀方面，二者道德觀的價值旨歸最終落腳在“人”的身上。列寧認為，“道德是為人類社會上升到更高的水平，為人類社會擺脫對勞動的剝削服務的”[10]292，對上層建筑具有能動的反作用；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注重發揮“德治”的作用，無論是周公強調的“明德修身”，還是孟子倡導的“仁政”，都反映了古代思想家立身處世的理性思考，體現出道德作為國家治理手段和理政方式重要組成部分的哲學智慧。

（三）理論品格的高度契合

理論品格上的契合是馬克思主義與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得以結合的重要條件，主要體現在高度的創新性和突出的包容性。

在創新性方面，無論是中華優秀傳統文化還是馬克思主義，都不是封閉自守的。“茍日新，日日新，又日新”，體現了中華優秀傳統文化革故鼎新的理論品格，使得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在現代歷久彌新。同樣，馬克思主義也具有突出的創新發展性，它不斷吸收先進的文明成果充實和發展自己，是保持自身生機活力的必然要求。因此，馬克思主義與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實現“互相成就”是兩大文明主體的創新品格所共同要求的。在包容性方面，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和馬克思主義共同具有的包容特質，這是二者實現融合的關鍵所在。包容性是中華文明的突出特性之一，“夫和實生物，同則不繼”“君子和而不同”等，都體現了中華文化的寬闊胸懷和包容精神，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得以博大精深，生生不息。馬克思主義同樣也具有相似的理論品格。從馬克思主義的發展來看，馬克思主義與不同國家的實際與文化相結合，形成各具特色的馬克思主義理論成果；從馬克思主義的視野來看，馬克思主義是著眼于全人類解放的學說，突破了傳統國家和民族的狹隘界限。因此，總的來說，二者具有相同的理論品格，增添了二者互相結合的自然性，是從更加寬泛意義上實現二者“互相成就”的先決條件。

四、“互相成就”的顯著成果：馬克思主義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相結合造就新的文化生命體

習近平總書記在文化傳承發展座談會上深刻指出：“讓馬克思主義成為中國的，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成為現代的，讓經由‘結合’而形成的新文化成為中國式現代化的文化形態。”[1]這表明了“互相成就”的過程不僅僅是二者的發展再塑，也是新的文化生命體孕育新生的過程。

（一）讓馬克思主義成為中國的

馬克思主義與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互相結合、彼此成就的過程也是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本土化的過程，即用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來涵養并推動馬克思主義的創新發展，形成具有中國特色和民族風范的中國化馬克思主義理論體系。

從內容上看，科學社會主義價值觀主張與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理念在實踐的基礎上，從靜態層面的天然契合走向動態層面的融會貫通。如中國共產黨堅持的“人民至上”價值理念，既汲取了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中的民本思想，又發展了馬克思主義的群眾觀；習近平總書記提出要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既內蘊了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中“天下一家”的智慧因子，也是對馬克思主義世界歷史理論的發展。可見，中國共產黨在實踐探索中，并不是“整體挪用”馬克思主義，而是不斷與中國具體實際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相結合，讓馬克思主義成為中國的，在中國的大地扎根生芽，開出絢爛的真理之花。從形式上看，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作為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時代化的最新理論成果，語言生動形象，深入人心，離不開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滋養，既提高了馬克思主義在中國人民心中的親和力，也為馬克思主義注入了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深厚底蘊。

（二）讓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成為現代的

馬克思主義與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相結合的過程也是馬克思主義的真理之光激活中華文明優秀因子，從而推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創造性轉化和創新性發展并實現現代轉型的過程。

在對中華文脈的傳承發展上，中國共產黨以護文明之火種、傳永續之文脈的崇高使命感，推動中華文化歷久彌新。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重要思想觀念滲透在現代文明觀念中，成為黨治國理政的重要文化資源。如“天下為公、天下大同的社會理想，民為邦本、為政以德的治理思想，九州共貫、多元一體的大一統傳統，修齊治平、興亡有責的家國情懷，厚德載物、明德弘道的精神追求，富民厚生、義利兼顧的經濟倫理，天人合一、萬物并育的生態理念，實事求是、知行合一的哲學思想，執兩用中、守中致和的思維方法，講信修睦、親仁善鄰的交往之道等”[1]理念從未中斷，滲透在國人的思想觀念中，為現代文明理論的發展提供著歷史涵養，也為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進一步改造奠定了基礎。在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創造性轉化和創新性發展上，我們黨對傳統文化因素進行與時俱進的改造，完成揚棄，激發喚醒內在生命力。如傳統民本思想是建立在農業文明的經濟基礎和封建君主專制的政治基礎上形成的，根本上為“君主”服務。我們黨在推進“第二個結合”的過程中，對其進行創造性轉化，摒棄傳統的等級觀念，提出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彰顯人民至上的價值理念。又如“中國式現代化”的文明實踐，內蘊了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精神內核和方法智慧，代表了科學社會主義的先進本質，創新了現代化發展模式和人類文明形態。

（三）讓經由“結合”而形成的新文化成為中國式現代化的文化形態

新的文化生命體是兩個文明主體在互動中不斷交融會通而實現彼此成就的孕育體，成為中國式現代化的文化形態。“中國式現代化蘊含的獨特世界觀、價值觀、歷史觀、文明觀、民主觀、生態觀等”[11]，是探析新的文化生命體的重要切入點。

在世界觀上，中國式現代化著眼于全人類解放與發展的共同命運，以“和合共生”超越了西方“零和博弈”的發展理念，是馬克思主義世界歷史觀與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中“天下大同”觀念的繼承發展。在價值觀上，中國式現代化摒棄了西方“資本至上”的價值觀，在馬克思主義與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交匯融合中凝練出“人民至上”的獨特價值觀，彰顯了中國共產黨的價值取向與意義追求。在歷史觀上，習近平總書記提出要堅持大歷史觀，強調中國式現代化孕育于中華五千多年的文明中，體現了新時代中國共產黨人對馬克思主義唯物史觀的繼承發展。在文明觀上，中國式現代化的文化形態站在了馬克思主義世界歷史觀的制高點上，主張“以文明交流超越文明隔閡、文明互鑒超越文明沖突、文明共存超越文明優越”[5]63，關注文明與進步之間的普遍聯系，同時彰顯了中華文化海納百川的寬闊胸懷。在民主觀上，全過程人民民主的提出，既體現了中國共產黨作為馬克思主義政黨的“人民性”，又汲取了中華民族幾千年來治理國家的智慧所在。在生態觀上，中國共產黨提出的新發展理念彰顯了人與自然和諧共處的生態文明觀，是馬克思主義自然觀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天人合一”宇宙觀的融合創新。

綜合來看，馬克思主義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在多層面、多領域具有接近或相通的思維認知和精神追求。新時代新征程上，要正確把握馬克思主義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彼此契合”，致力于馬克思主義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互相成就”，積極探索面向未來的理論和制度創新，推動“第二個結合”不斷深化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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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9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10]列寧選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11]習近平在學習貫徹黨的二十大精神研討班開班式上發表重要講話強調：正確理解和大力推進中國式現代化[N].人民日報，2023-02-08（1）.

責任編輯：鐘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