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目的 分析包頭市近5年間變應性鼻炎患者吸入性變應原譜的特點。方法 回顧性分析內蒙古科技大學包頭醫學院第一附屬醫院耳鼻咽喉科2018年1月至2022年12月1 400例AR患者的血清sIgE檢測結果,比較5年間以及不同性別、年齡組患者中18類變應原陽性率;分析18類變應原單一致敏、多重致敏和致敏級別的分布情況。結果 18類變應原總體陽性率前 3 位分別為:蒿55.3%(774/1 400)、貓毛皮屑21.9%(307/1 400)、藜/反枝莧18.0%(252/1 400)。粉塵螨、狗毛皮屑、蟑螂、葎草陽性率在不同年份間差異無統計學意義(均P gt; 0.05),其余14類差異均具有統計學意義(均P lt; 0.05)。除葎草、藜/反枝莧外,其余16類變應原的陽性率在男女之間的差異均無統計學意義(均P gt; 0.05)。除戶塵螨、粉塵螨、熱帶無爪螨、狗毛皮屑、蠶絲、矮豚草、葎草、六月禾/黑麥草/梯牧草外,其余10類變應原在不同年齡組間陽性率差異均具有統計學意義(均P lt; 0.05)。在中老年組中,除陽性率最高的蒿外,霉菌、塵螨成為了主要變應原。18類變應原的單一致敏率為32.8%,多重致敏率為 67.2%。蒿和貓毛皮屑的 sIgE 水平5、6級占比較其他類變應原更高。結論 包頭市吸入變應原以蒿為主,隨年齡增加sIgE級別有逐漸增高趨勢,且呈多重花粉致敏。
【關鍵詞】 變應性鼻炎;變應原;特異性IgE;花粉
Characteristics of inhalant allergen spectrum in patients with allergic rhinitis in Baotou City
FENG Yali1, WANG Xiaoyue1, SU Riguge1, ZHENG Yi1, JIN Xiuyi1, CHEN Bo2 , WANG Hongtian3 , GUO Yaqing1
(1.Department of Allergy, the First Affiliated Hospital of Baotou Medical College, Inner Mongolia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Baotou 014010, China;2.Department of Otorhinolaryngology, the First Affiliated Hospital of Baotou Medical College, Inner Mongolia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Baotou 014010, China;3.Department of Allergy, Beijing Shijitan Hospital, Capital Medical University, Beijing 100038, China)
Corresponding authors: CHEN Bo, E-mail: ccbb1015@163.com; WANG Hongtian, E-mail: wht301@263.net;
GUO Yaqing, E-mail: 498623825@qq.com
【Abstract】 Objective To analyze the characteristics of inhalant allergen spectrum in patients with allergic rhinitis (AR) in Baotou, China. Methods The detection results of serum sIgE in 1 400 AR patients admitted to Department of Otorhinolaryngology, the First Affiliated Hospital of Baotou Medical College from January 2018 to December 2022 were retrospectively analyzed. The positive rates of 18 categories of allergens were compared in patients according to gender and age from 2018 to 2022. The distribution of single sensitization, multiple sensitization, and sensitization levels induced by 18 categories of allergens was also analyzed. Results The top 3 positive allergens were Artemisia 55.3% (774/1 400), cat epithelium 21.9% (307/1 400), and Chenopodium/Amaranthus retroflexus 18.0% (252/1 400). The positive rates of Dermatophagoides farinae, dog epithelium, Blattodea, and Humulus did not significantly change from 2018 to 2022 (all P gt; 0.05), whereas those of the remaining 14 allergens changed significantly (all P lt; 0.05). Except for Humulus and Chenopodium/Amaranthus retroflexus, there were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in the positive rates of the remaining 16 categories of allergens between males and females (all P gt; 0.05). Except for Dermatophagoides pteronyssinus, Dermatophagoides farinae, Blomia tropicalis, dog epithelium, silk, Ambrosia, Humulus, Poa pratensis/Lolium/Phleum, there were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in the positive rates of the remaining 10 categories of allergens among different age groups (all P lt; 0.05). In the middle-aged and elderly group, molds and Dermatophagoides were the main allergens secondary to Artemisia. The single sensitization rate of 18 categories of allergens was 32.8% and the multiple sensitization rate was 67.2%. The sIgE levels of Artemisia and cat epithelium at levels 5 and 6 were higher compared to those of other categories of allergens. Conclusions Artemisia is the main category of inhalant allergen in Baotou. The sIgE level is gradually increased over age, manifested with the pattern of multi-pollen sensitization.
【Key words】 Allergic rhinitis; Allergen; sIgE; Pollen
中國變應性疾病的患病率呈快速上升趨勢,逐漸接近甚至超過西方發達國家[1]。變應性鼻炎(allergic rhinitis,AR)是特應性個體暴露于變應原(過敏原)后主要由免疫球蛋白 E(immunoglobulin E,IgE)介導的鼻黏膜非感染性慢性炎性疾病[2]。流行病學調查顯示,近年來AR的患病率顯著增加,已成為主要的呼吸道慢性炎性疾病,給患者生活質量和社會經濟帶來嚴重影響[2-3]。通過變應原特異性IgE(specific IgE,sIgE)的檢測明確變應原的種類,促進患者盡量避免或減少接觸變應原,同時進行積極的藥物治療,可以有效控制AR患者的臨床癥狀,提升其生活質量,這對AR的防治具有重要意義[4]。有研究報道中國西部地區常見的吸入性變應原為艾蒿和蒲公英[5-6]。在內蒙古草原地區,花粉致敏患者占人口總數的18.5%[7]。包頭地區位于內蒙古西部典型沙漠草原中,秋季花粉引起的季節性AR非常嚴重,但目前針對包頭地區吸入變應原的分布特征研究甚少。因此本研究回顧分析了內蒙古科技大學包頭醫學院第一附屬醫院近5年間AR患者吸入性變應原譜的特征,為AR患者吸入性的區域性防治提供依據。
1 對象與方法
1.1 研究對象
本研究回顧性分析了2018年1月至2022年12月就診于內蒙古科技大學包頭醫學院第一附屬醫院耳鼻咽喉科門診且符合以下條件的患者:①具有典型陣發性噴嚏、清水樣涕、鼻癢和鼻塞等AR癥狀和雙側鼻黏膜蒼白、水腫,鼻腔有大量水樣分泌物等AR體征;②年齡3~80歲;③完善血清變應原sIgE檢測,且至少1項陽性。樣本入組標準符合《中國AR診斷及治療指南(2022年,修訂版)》[2]。本研究已通過內蒙古科技大學包頭醫學院第一附屬醫院醫學倫理委員會批準[批件號:2024倫理審查第(K006-01)號],且豁免患者知情同意。
1.2 變應原檢測方法
敏篩儀器采用免疫印跡法進行檢測,抽取2~
4 mL外周靜脈血至離心管中,在室溫下凝結,并在4 000 r/min下離心10 min后取上層血清用于變應原檢測。用德國MEDIWISS Analytic GmbH企業生產的sIgE抗體檢測試劑盒(AlleisaScreen/AllergyScreen Test Kit)進行檢測,操作及結果判讀均按標準化程序進行,所有數據均在室內質控合格后獲得。
檢測18類37種吸入性變應原:①戶塵螨,②粉塵螨,③熱帶無抓螨,④貓毛皮屑,⑤狗毛皮屑,⑥蟑螂,⑦蠶絲,⑧矮豚草,⑨蒿,⑩葎草,?藜/反枝莧,?刺柏/樺,?懸鈴木/白蠟,?榿/楊/柳/山毛櫸/橡/胡桃,?六月禾/黑麥草/
梯牧草,?復葉槭/桑/洋槐/榆/柏/構樹,?煙曲霉,?念珠菌/點青霉/分枝孢霉/交鏈孢霉/黑曲霉。
sIgE水平大于0.34 IU/mL視為陽性反應。
sIgE檢測至少1項陽性即判定為變應原檢測結果陽性。sIgE含量分為6級,分別為0級
(0~0.34 IU/mL)、1級(0.35~0.69 IU/mL)、2級
(0.70~3.49 IU/mL)、3級(3.50~17.49 IU/mL)、4級
(17.50~49.9 IU/mL)、5級(50.00~100.00 IU/mL)、6級(gt;100.00 IU/mL),1~6級為陽性反應[5, 8-9]。
1.3 陽性率計算方法
本研究以AR患者作為研究對象,變應原陽性率指的是各項變應原致敏人數占總體過敏人數的百分比。
1.4 統計學方法
利用SPSS 27.0進行數據分析。計數資料用n(%)描述,組間比較采用χ 2檢驗,以雙側P lt;
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2 結 果
2.1 AR患者篩選結果
5年間就診于內蒙古科技大學包頭醫學院第一附屬醫院具有典型AR癥狀和體征且完成sIgE檢測的疑似AR患者共計1 869例,最終確診且符合本研究條件的患者共1 400例,其中男性705例、女性695例,年齡3~79歲,中位年齡25.1歲,研究人群篩選流程見圖1。
2.2 不同年份的變應原分布情況
5年間18類變應原陽性率總體分布情況見圖2,蒿占比55.3%,高居第一位,其次為貓毛皮屑21.9%(307/1 400)、藜/反枝莧18.0%(252/1 400)。
粉塵螨、狗毛皮屑、蟑螂、葎草陽性率在不同年份差異無統計學意義(均P gt; 0.05),其余14類變應原在不同年份差異均具有統計學意義(均
P lt; 0.05)。其中蒿在2018至2022年均處于包頭市吸入變應原的首位,且包頭市主要吸入變應原以草本類花粉及貓毛皮屑為主。見表1。
2.3 不同性別患者的變應原分布情況
針對18類變應原分別做不同性別患者的陽性率分析,除葎草、藜/反枝莧的陽性率男性患者高于女性患者(P lt; 0.05)外,其余16類變應原陽性率在男女之間差異均無統計學意義(均P gt; 0.05)。男女性陽性率排名前5位的變應原相同,依次為:蒿、貓毛皮屑、藜/反枝莧、念珠菌/點青霉/分枝孢霉/交鏈孢霉/黑曲霉、戶塵螨。見表2。
2.4 不同年齡組患者變應原的分布情況
將患者分為兒童組(3~12 歲)、青少年組(13~17 歲)、青年組 (18~39 歲)、中年組(40~65 歲)和老年組(66~80歲),比較5組患者18類變應原的陽性率。除戶塵螨、粉塵螨、熱帶無爪螨、狗毛皮屑、蠶絲、矮豚草、葎草、六月禾/黑麥草/
梯牧草變應原陽性率在不同年齡組間差異無統計學意義外,其余10類變應原在不同年齡間陽性率差異均具有統計學意義(均P lt; 0.05)。兒童組中前5位變應原分別是蒿、貓毛皮屑 、藜/反枝莧、念珠菌/點青霉/分枝孢霉/交鏈孢霉/黑曲霉、刺柏/樺;青少年組前5位:蒿、貓毛皮屑、藜/反枝莧、懸鈴木/白蠟、念珠菌/點青霉/分枝孢霉/交鏈孢霉/黑曲霉;青年組前5位:蒿、貓毛皮屑、戶塵螨、藜/反枝莧、矮豚草;中年組前5位是:蒿、戶塵螨、藜/反枝莧、念珠菌/點青霉/
分枝孢霉/交鏈孢霉/黑曲霉、矮豚草;老年組前5位是:蒿、念珠菌/點青霉/分枝孢霉/交鏈孢霉/黑曲霉、貓毛皮屑、戶塵螨、藜/反枝莧。在中年組和老年組中,除陽性率最高的蒿外,霉菌組合、戶塵螨成為了主要變應原。見表3。
2.5 單一變應原致敏與多重變應原致敏分析
1 400例患者中,459例(32.8%)患者對單一變應原過敏,18類變應原均存在單一致敏者,其中蒿單一致敏人數最多,為201例,其次為貓毛皮屑,為49例;941例(67.2%)患者對2類及以上所檢測的變應原過敏(即多重致敏),其中雙重致敏率最高,為26.8%,合并3~4類變應原者次之,為23.0%。本研究中多重致敏者最多達到12類合并致敏。
選取陽性率最高的5類變應原進行共同致敏情況分析,有6例患者對這5類變應原同時過敏,占多重致敏總人數的0.73%,其余共同致敏情況見圖3。
本研究中蒿致敏患者共計774例,蒿合并其他變應原前4位分別是貓毛皮屑181例,矮豚草162例,藜/反枝莧148例,懸鈴木/白蠟124例。同時存在這4類變應原致敏的有10例,對前3類同時過敏的有44例,這5類變應原的共同致敏情況見圖4。
此外,本研究結果顯示5年間單一蒿致敏患者人數201例,僅占總體的14.3%,蒿致敏合并2~3類其他變應原致敏人數占33.8%,合并10類以上復雜變應原致敏者雖占少數,但致敏級別都在三級以上。同時蒿致敏患者更多合并秋季花粉致敏,但對以懸鈴木/白蠟為代表的春季花粉過敏者也不在少數。
2.6 18類變應原sIgE致敏級別分布情況
對18類變應原sIgE陽性水平進行分級,結果見圖5。除蠶絲外,其余17類變應原sIgE水平均涉及3級及以上級別,蒿、貓毛皮屑、念珠菌/點青霉/分枝孢霉/交鏈孢霉/黑曲霉3類變應原sIgE水平主要集中于1~4級,蒿和貓毛皮屑的sIgE水平5、6級占比較其他類變應原更高。蒿致敏患者中,59(7.6%)例患者為5級陽性反應,165(21.3%)例患者為6級即最高級別陽性反應。
3 討 論
我國地域遼闊,各地的地理、氣候和人文環境各有特色,導致AR的變應原類型存在明顯的地區差異。南方地區如沿海的廣東和內陸的云南最常見的吸入性變應原是塵螨、霉菌[10-11],中部地區如鄭州最常見的是草樹組合、塵螨、蟑螂[12],東北地區如長春最常見的是草類組合[13]。在中國西北地區蒿sIgE陽性率超過50%[14],榆林地區AR患者中蒿屬陽性率最高[15],寧夏地區最常見的吸入性變應原也為蒿,陽性率為24.92%[5],我們的研究表明5年間包頭市18類變應原總體陽性率最高的為蒿(55.3%)。中國蒿屬植物種類眾多(186種),遍布全國,尤以華北、西北和東北地區居多,且適應性強,花粉在空氣中漂浮時間較
長[16-17]。中國西北地區處于溫帶半濕潤大陸性季風氣候,干燥多風,適合多種氣傳致敏花粉的傳播[18],內蒙古地區所處緯度較高,全年干旱少雨,蒿屬植物被作為防風固沙的先鋒植物在早些年被廣泛種植。該植物的特點是每年夏末秋初產生大量的花粉粒,并且這些顆粒極易通過空氣進行長距離運輸[19]。因此我們推斷獨特的地理位置和氣候因素可能是包頭市蒿屬植物變應原致敏排名斷崖式第一,甚至超過半數的原因。此結果提示我們應盡可能選擇其他物種植物來替代蒿屬植物的防風固沙作用,減少蒿屬植物的覆蓋面積,可能會極大改善包頭市AR高發的現狀。
近5年來,包頭地區的變應原譜不斷變化,除蒿仍為首位之外,由之前的草木類逐漸向貓毛、霉菌類轉變。18類變應原總體陽性率第2位即為貓毛皮屑(21.9%)。陜西地區4 622例兒童變應原分析研究顯示貓毛皮屑陽性率為11.7%,居19種變應原的第5位[20]。在COVID-19大流行期間,直接和間接接觸寵物抗原的增加導致更多的人對貓毛過敏[21]。Feld1(Felisdomesticusallergen1)蛋白是貓過敏患者產生過敏反應的主要抗原,具有很強的黏附性而不容易清除,且質量非常輕從而能夠長時間在空氣中懸浮,因此更易致敏[22]。近年來,全球北方氣溫變暖,相對濕度增大,造成霉菌增多。另外,雷暴、洪水等極端事件的頻率增加,花粉和霉菌在雷暴時可分裂成更小的過敏原碎片,導致雷暴哮喘[23]。
本研究顯示除葎草、藜/反枝莧的陽性率男性高于女性外,其余16種變應原的陽性率在男女之間無差異。而長春及其周邊地區男性的變應原陽性率高于女性[8]。中國西北地區變應原分布研究顯示男性和女性陽性率最高的變應原均為蒿,且男性陽性率高于女性[14]。寧夏地區的AR變應原譜研究顯示,成年男性患者變應原陽性率與女性之間差異無統計學意義(67.6% vs.65.7%)[5]。因此變應原陽性率在不同性別之間是否有差異仍有待進一步研究。
有研究表明年齡為AR的獨立影響因素[24],中國西北地區變應原分布研究顯示7~18歲組吸入性變應原sIgE總陽性率高于4~6歲組以及gt;18歲組[14]。榆林地區兒童變應原分析研究顯示艾蒿的陽性率隨兒童年齡增長而顯著增高[9]。長春周邊地區變應原的陽性率為兒童組gt;青年組gt;中年組gt;老年組,隨著年齡的增長整體呈下降趨勢[8]。鄭州地區吸入變應原分析研究顯示包括蒿屬植物在內的優勢花粉在18~60 歲人群中陽性率隨年齡增長呈下降趨勢[25]。兒童是AR的高發人群,這可能與兒童戶外活動時間較多,環境暴露時間較長有關,也側面反映出隨著父母文化教育層次的不斷提升,對AR的認識及重視程度的加大,兒童在出現癥狀的早期就能及時發現并就診。同時證實了環境控制仍然是變應性疾病的一線治療方式。過敏人群主要以年輕人居多,且人口基數大,極大影響了學習工作,于社會經濟發展極為不利。因此,針對主要變應原的防治工作迫在眉睫。在中老年組中,除陽性率最高的蒿外,霉菌、塵螨成為了主要變應原,這與新疆地區5 019例AR吸入變應原譜特點分析結果一致[26]。
受到氣候變化、生態環境的惡化、城市化進程的加速以及人們生活習慣的改變等多重因素的影響,AR患者吸入致敏原的種類逐漸由單一向多樣化發展,多種致敏原合并存在給患者帶來更大的困擾和挑戰[27]。本研究顯示包頭市AR患者的多重致敏率為67.2%,低于西北地區呼吸道變應性疾病患者(變應原多重致敏率達85%以上)[14],而在美國和歐洲,多重致敏患者比單一致敏患者更多,多重致敏率達50%~80%[28]。既往研究表明,變應性疾病患者對多種變應原致敏可能預示著AR癥狀的出現[29-30]。本研究顯示AR患者最多可合并12類變應原陽性,這表明包頭地區AR患者所接觸的致敏原種類繁多,這可能是導致該疾病病因復雜和治療難度加大的一個重要因素。
sIgE水平通常與變應性疾病癥狀的嚴重程度相關,sIgE陽性級別越高,患者出現相關臨床癥狀的可能性越大[31-32]。本研究蒿致敏患者中,7.6%的患者為5級陽性反應,21.3%的患者為6級即最高級別陽性反應,表明蒿類變應原的強致敏性,提示其可能是包頭市導致較為嚴重致敏癥狀的主要變應原,需要引起關注。
本研究存在一定的不足之處,首先,研究對象來自單中心,不能排除患者選擇就診醫院時發生選擇偏倚的情況,且就診患者大多來自城市,因此研究結論不能反映包頭市變應原的全部特點,未來仍需進行更大樣本的多中心研究。其次,本研究未能收集到患者臨床癥狀嚴重程度的具體信息,無法分析sIgE的致敏程度是否和患者實際的癥狀相符,未來需結合主觀問卷的收集,做進一步的研究。最后,本研究采用的變應原檢測方法為AlleisaScreen/AllergyScreen Test Kit(敏篩)試劑盒的免疫印跡法,屬于半定量的檢測方法,對過敏原檢測級別的認定可能有一定影響,未來可選用定量檢測方法進行更為精確地研究。
綜上所述,本研究通過分析包頭市吸入變應原的種類,可為包頭市蒿屬花粉相關的變應性疾病臨床診療工作提供一定的參考依據,也可為制定AR防治策略提供地區性的數據。
利益沖突聲明:本研究未受到企業、公司等第三方資助,不存在潛在利益沖突。
參 考 文 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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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鄭巧蘭)